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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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问渠的手摸到他衣服里时,方驰在他腰上狠狠地抓揉了一把。

方驰的手常年训练,有些粗糙,这样的力量下让他感觉略微些疼,但这疼痛却很能刺激神经。

对加速心跳和扰乱呼吸有显著功效。

方驰紧紧贴着孙问渠的身体,胳膊也收得很紧,但还是感觉怎么用力也没法真正让自己对他的渴望有所缓解。

必须不断在孙问渠的舌尖唇间纠缠,在他身体上摩挲,狠狠地贴紧,要不是残存的理智,他有时候就想用力咬两口。

小子一直没跑远,一开始是站在一边看着他俩,过了一会儿就慢慢走到了他俩腿边。

方驰不知道小子在看什么,就知道它一直在摇尾巴,围着他俩不停地转圈,好几次尾巴都打在了方驰小腿上。

一直到小子终于忍不住叫了一声,抬头一口咬住了他的裤子开始往后扯的时候,方驰才明白了它的意思。

“走开,”方驰不得不腾出嘴,转过头一边扯着自己裤子一边喝斥,“我们没在打架!”

小子发出焦急地鸣音,咬着他裤子不松嘴,使劲想要往后退。

“我真没…”方驰感觉自己非常无奈,“你松开!别扯了!”

孙问渠没忍住,靠在树上笑出了声。

“…哎!”方驰只得放开了孙问渠,提着裤子往小子脑袋上拍了一巴掌,“行了吧!我放开他了!放开了!撒嘴!”

小子确定了他俩已经分开了之后,松了嘴,在方驰手上舔了舔,又跑到孙问渠身边,用鼻尖碰了碰他的手。

“好狗!”孙问渠笑着捧着小子的脑袋揉了揉,“你哥打我来着,还好有你。”

“你是不是刚加入了fff团啊?”方驰揪了揪小子的耳朵,“你还是不是我养的狗啊?”

“肯定不是啊,”孙问渠还是笑,“明明是你爷爷养的狗。”

“算了,”方驰撑着树,有些郁闷地扯开裤子看了一眼,“正好降降火,在这野战也不安全。”

“年轻真好。”孙问渠勾着嘴角。

“有没有觉得碰见我真好,”方驰扭头看着他说,“如沐春风。”

“如沐春色。”孙问渠说。

“我就是一想到过两又得分开了,”方驰叹了口气,“就有点儿受不了。”

孙问渠过去抱着他,在他背上用力搓了几下:“等我活弄完了就过去看你。”

“嗯。”方驰把脸按到他肩上应了一声。

为了让这次跑步不变成野战未遂之旅,他俩坚持顺着路跑了两圈才一块儿回了村子。

爷爷奶奶都在小菜园忙着,他俩过去帮了会儿倒忙之后回了楼上。

“做盘子吧。”方驰很积极地搓了搓手。

“好,”孙问渠从柜子里拿出了块跟方砖似的泥块来,“今天教你做个最简单的盘子,上个釉就直接烧了。”

“嗯,”方驰拿过那块泥按了按,“这跟你做东西的泥不一样吧。”

“不一样,”孙问渠说,“那都是你亮子叔叔精心挑选的,这个就是练手的泥。”

“那我用合适,也不怕浪费,”方驰一扬手把身上的t恤脱掉了,“来吧,开始。”

孙问渠看着他啧了一声:“干嘛呢。”

“学你啊,”方驰笑笑,“你不就这样么。”

“就记着这个了。”孙问渠在转台旁边坐下了。

因为就是做着玩,孙问渠也没跟方驰说太多做陶的内容,就大概给他讲了讲做一个盘子需要哪些步骤,然后把泥放到了他手里。

“就直接做吧,我告诉你具体怎么弄,你跟着做就行,”孙问渠说,“用转台来弄。”

“嗯。”方驰拿着泥很认真地点了点头。

孙问渠说的步骤很简单,把泥切成小块儿,泡泡水弄成泥浆,做个圆饼形状,然后再把条状的泥坨坨往边儿上盘,再捏捏按按,就行了。

听的时候方驰觉得这跟幼儿园小朋友玩橡皮泥差不多,等到泥弄好了开始做的时候他才发现就光做出那个饼就已经让他觉得自己的手是蹄子变的了。

大致弄了个方不方圆不圆的形状出来,他看着自己手上粘着的泥,叹了口气:“要不我做个抽象款的多边形盘子吧?”

“我修修就行,手拿开。”孙问渠笑笑,在他手上弹了一下。

“嗯。”方驰收回手,看着他的动作。

孙问渠先用手在这个多边形的饼上按了按,调整了一下厚度,然后手扶在了多边形饼的边缘上,开始转动转台。

方驰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孙问渠做东西,而且是在知道要怎么做的情况下,盯着孙问渠在落在陶泥上的修长手指时,有种奇妙的感觉。

转台转动了没几圈,泥饼就顺着他的手变成了一个正圆形。

“好了,你继续,先把边缘被推起来的泥按一下。”孙问渠说。

“我怎么觉得你做起来看上去这么容易呢?”方驰啧了一声,学着他的样子在饼子上一下下按着。

“你还没出生我就在做这玩意儿了。”孙问渠笑笑。

方驰看了他一眼,低头继续按着饼子。

孙问渠确定饼子可以了之后,就是把泥条盘到饼子的边儿上。

这也同样是看着容易,做起来的时候如果用右手就会有种其实自己是左撇子的错觉,换了左手又会感觉大概自己还是右撇子。

总之做这东西的时候总觉得哪只手都不是常用手。

最后泥条都是孙问渠弄的,他只需要拿着往上盘就行。

也许是比自己年龄还长的做陶的时间,孙问渠的手只要落在陶泥上,整个人就会瞬间变了。

眼神,动作,每一个细节都让人沉醉。

相比自己做陶,看着孙问渠做陶是更大的享受。

孙问渠把泥递给他的时候,方驰还撑着下巴出神。

“哎,”孙问渠在他鼻尖上抹了一下,“该你了。”

“…哦!”方驰接过来,先按孙问渠说的往边缘刷上泥浆做粘合,然后低头开始往饼子上慢慢放上泥条。

孙问渠伸了手过来,手指在泥条上跟着他慢慢按压着。

方驰的眼睛一直在他的手指上,手上的泥条两次都按到了饼子外面,孙问渠啧了一声,手指啪地往他手背上一弹:“你还玩攀岩呢,协调能力哪儿去了。”

方驰顺手抓住了他的手指,狠狠地捏了两下:“这儿呢。”

孙问渠粘了泥浆的手指带着湿滑和细细的颗粒感,细细地顺着手心痒到了胳膊上。

“你今儿要是做个盘子再把自己做硬了,”孙问渠抽出手指,“就得去谢谢亮子叔叔给你挑了个韭菜精这么贴切的称号。”

方驰嘿嘿嘿地笑了起来:“我说过我很喜欢你的手啊。”

孙问渠没说话,指尖在他嘴唇上点了一下。

方驰想也没想就张嘴咬住了,舌尖在他指尖上舔了舔。

“什么味儿?”孙问渠笑了笑。

方驰笑着刚想说话,门被敲响了。

哐哐哐三声之后传来了奶奶的声音:“你俩是不是都在屋里啊?”

方驰大概是吓了一跳,牙条件反射地咬了一下。

“哎!”孙问渠抽出手指,“要不要蘸点儿麻酱啊?”

方驰赶紧捏着他指尖揉了揉,然后应了一声:“在呢,奶奶!门开着的!”

“你张叔拿了点儿葡萄…”奶奶推开门进了屋,一看他俩就愣住了,“干嘛你俩这是?”

“水渠教我做盘子呢。”方驰站了起来,顺手在裤子上擦了擦手。

“做盘子啊?”奶奶有些吃惊地走到转台边看了好一会儿,“你要不说这是盘子我都不知道给它安个什么名儿好了。”

“还没做好,一会儿就好看了。”孙问渠笑了起来。

“教他费劲吧,打小就做不来细活儿,”奶奶说,又转头看了看方驰,“都吃上了啊?”

方驰愣了愣才反应过来,笑着蹭了蹭嘴上的泥:“没。”

“该吃饭了,给水渠做了面条呢,”奶奶说,“等你们做完盘子再吃?”

“不用,吃完再做,”孙问渠站了起来,“都没注意时间。”

方驰搂着奶奶的肩走了出去,孙问渠跟在他们身后看着方驰。

方驰跟以前不太一样了,孙问渠搓了搓刚被他咬过的手指,如果是之前,奶奶这么突然敲门,方驰估计会把他手指给咬断。

今天不仅没咬断,居然还先给他揉了手指才应的门。

虽然还是看得出紧张,但这种细微的变化依然让孙问渠意外。

“水渠生日快乐啊,”爷爷拿出土酒给孙问渠倒了一杯,“30了吧?”

“没,18。”孙问渠笑着拿过瓶子,给爷爷也倒上了酒。

“就18岁,”奶奶笑着说,“来,奶奶给你盛面,今天菜码可多了,都是爷爷配的。”

“谢谢爷爷奶奶,”孙问渠接过了奶奶给他盛的面,一边夹菜码一边说,“今天又要胖一圈儿。”

“你这都瘦了两圈儿了,”奶奶说,“还差一圈儿,这两天给你补上。”

孙问渠笑着低头吃了口面:“好吃。”

“好吃你就多吃点儿。”爷爷拿着腔说了一句。

方驰一下乐了:“广告背得还挺溜啊。”

面很好吃,爷爷奶奶很可爱。

孙问渠笑着吃面。

对方驰的那种害怕和担心他越来越能体会,也越来越不敢抬头看他们。

有种现在就拔腿走人的冲动,再也不要让两个老人看到自己。

也许这趟就不该跟方驰一块儿回来。

不。

一开始他就不该跑到这里来住下。

吃完面,方驰陪着爷爷奶奶去了小菜地摘葡萄,孙问渠没有跟过去,回了楼上,坐在转台前盯着盘子出神,手下意识地在盘子上轻轻压捏着。

方驰上来的时候他已经把第二根泥要盘了上去。

“不等我。”方驰坐到他对面。

“下意动作。”孙问渠笑了笑,“要不我拿掉你再盘一次?”

“别啊,”方驰说,“现在该干嘛了?”

“把沿儿压实,捏紧,再抹平,”孙问渠用手沾了些泥浆给他示范了一下,“厚薄要一样,要均匀…”

方驰学着他的动作也粘了泥浆在盘上捏捏按按的,没弄几下就又捏到孙问渠手上去了。

孙问渠笑了笑也没抽手,就在他的里继续给盘子修着型:“我跟你说,这个程序得一两个小时。”

“太好了。”方驰说。

孙问渠的手到哪里,他的手就跟到哪里。

孙问渠在盘子里盘子外捏着按着,他在孙问渠的手心里手背上勾着划着。

午后阳光很明媚,在窗户像开了花一样。

从窗口铺进房间里的几束阳光里能看到细细的飘着的小灰尘,显得四周格外安静。

能听到邻居家院子里的鸡在低声叫着,能听到风吹过时树枝间的吱嘎声,能听到远远的狗叫声,能听见小子从楼梯跑上来进了屋的脚步声。

还能听见两个人的手裹着泥浆轻轻纠缠摩擦的细小声音。

“我应该今天说生日快乐吗,”方驰轻声说,“还是说到了那天再说?”

“随便你啊。”孙问渠带着他的手在盘沿儿上滑过。

“那说两次吧,”方驰说,“生日快乐。”

“谢谢。”孙问渠笑着说。

“晚上给你做巧克力宵夜吧,”方驰说,“我买了巧克力和核桃碎了。”

“好。”孙问渠说。

“亲我一下吧。”方驰又说,伸头往他面前凑了过来。

孙问渠迎上去,轻轻压住了他的嘴唇。

小子在旁边歪了歪头。

第76章

以前方驰看孙问渠做陶,注意力都不在陶上,只是盯着他这个人。

孙问渠在转台前一坐几个小时,他就看几个小时,但这东西是怎么做的,为什么一个小瓶子要那么长时间,他都没想过。

今天轮到自己了,他才知道,这么多的时间都用在哪儿了。

就这么个最初级的盘子,成形之后先是修形,然后就是不停地反复地按压捏抹,如果没有孙问渠,就他这种手指一下去盘子上就一个坑的水平,别说几个小时,就是几天,这盘子也没法拿去烧。

原来孙问渠做的是这样一件前期还有点儿乐趣,后面就全在磨性子的活儿。

方驰看着孙问渠,似乎有点儿明白他那种淡定和什么事都不动声色的懒洋洋是怎么练出来的了。

但也有没想明白的,就是孙问渠平时那么懒,是怎么能坚持下来就这么坐着,扛着腰酸肩痛不挪窝的。

这人的性格也太不统一了。

“为什么要捏这么久啊?”方驰跟着孙问渠一直在盘子上捏来按去的,“我看挺平整光滑了啊。”

“有气泡一烧就裂。”孙问渠说。

“哦,”方驰看他,“你累吗?”

吃完晚饭之后他们又回到屋里继续做那个盘子,就在不断重复着的修正动作里不知不觉地坐了两个多小时。

“习惯了,”孙问渠说,“到明天早上我可能也没什么感觉。”

“老这么弄你会腰肌劳损的,”方驰在自己后腰上捶了两下,“要不我帮你按…”

“我腰肌劳不劳损你可以试试的。”孙问渠说。

“怎…靠,”方驰笑了,“那现在吗?”

“在你家老实点儿吧,”孙问渠斜了他一眼,“小子就在楼下举着火把呢。”

方驰笑着伸了个懒腰:“我给你按按腰?”

“一会儿的,”孙问渠也伸了个懒腰,“今天这样差不多了,到你回学校的时候能完工。”

“不是吧,”方驰愣了愣,“这么久?我以为明天就能用它盛菜了呢。”

“想得美,要晾干,还要烧,”孙问渠说,“不过这盘子做得薄,时间能短点儿。”

快十二点的时候,孙问渠终于表示这个盘子可以了,他随手拿了根小竹棍,在盘沿上一轻一重地按了一圈,做出了波浪花纹。

“真漂亮,”方驰本来觉得挺累的,一听这话顿时又兴奋起来,弯腰盯着盘子看了半天,嘴角的笑容控制不住地往两边散开去,“这是咱俩做的。”

“嗯。”孙问渠点点头。

“咱俩一块儿做的。”方驰又说。

“嗯。”孙问渠点头。

“这是咱们一块儿做的第一个东西。”方驰抬头看着他。

“是的,”孙问渠凑过去亲了他一口,“你要愿意,以后还可以一块儿做点儿复杂的。”

“好。”方驰嘿嘿笑着。

“真做?我看你挺累的。”孙问渠说。

“不累,让我自己做肯定不干,你跟我一块儿的话我就没问题了。”方驰说。

孙问渠笑了笑,从旁边的工具里拿出了一支毛笔,方驰愣了愣:“不说不上色了吗?”

“写几个字,”孙问渠慢慢地弄着颜料,“写什么呢…”

“孙问渠是方驰的。”方驰想也没想就说。

孙问渠一听就乐了:“行啊。”

“等等,”方驰笑着说,“写了会不会被人看见。”

“会。”孙问渠勾勾嘴角。

方驰犹豫了几秒钟,啧了一声:“看见就看见吧,就写这个。”

孙问渠没再说话,拿了笔开始在盘子底上写字。

方驰感觉自己眼睛有点儿忙不过来,他没怎么看过孙问渠拿毛笔写字,一边想看字从笔尖慢慢出现的过程,一边又想看孙问渠握着笔的修长手指,还想看孙问渠垂眼皮专注得自带结界的样子…

太忙了。

方驰呼吸都放轻了,眼睛在孙问渠脸上手上笔尖上盘子上来回转换着。

第一个字写完的时候他愣了愣,他没看出来这是个什么字。

但他没有开口问,他怕打扰了孙问渠,每当孙问渠沉下去做什么事的时候,他都会下意识地保持安静,总觉得这会儿要是打扰了孙问渠,脸上被抽一笔杆。

因为第一个字他没看出来,所以这会儿他的注意力放到了笔尖上。

字写得好的人,看他写字是一种享受,流畅舒展的笔划,错落有致的结构,一个字就这么轻松而带着美感地出现了。

虽然不认识。

但还是感觉得到美。

第二个字他凑合猜出来了,是个繁体的问字。

孙问渠写的的确是“孙问渠是方驰的”,只是七个字写完,方驰只大致认出了问和是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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