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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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后妈,后妈。”小学老师把教室门一关,说:“东东已经走啦,说今天不等后妈来接了,我看您还是回去找找是不是他爸接了吧。唉,这年头家庭关系难处啊,特别是再婚家庭,续弦和孩子之间的关系麻烦,很难打开心结接纳彼此的存在,是我们学校致力于研究的影响孩子健康成长的重要因素之一……”
杨真捂着耳朵说:“得,得,每天给他吃一个鸡蛋一杯牛奶,保证健康成长。那我家孩子上哪儿去了您知道吗?”
小学老师想了想,亲亲热热的挽着杨真的手说:“东东上哪儿去了我不知道,不过我知道我家里还有个二哥,人长得帅呀,英俊潇洒玉树临风,最重要的是人还一直单身,我老早就觉得你们挺适合的了……”
等杨真小后妈从老师的蹂躏中仓皇逃窜出来,放学时间都过去一个多小时了。结果东东又没回家又没回寝室,打电话问遍了朋友都说不在,杨真一下子着急了。
他抓着沈宣的脖子拼命摇晃:“上哪儿去了啊?上哪儿去了啊?!”
沈宣说:“我真的没看见啊,三天两头往我家送,唐飞已经很不满了,老说要抽空宰了小孩子吃肉……哎哟喂!他那是玩笑!玩笑!”
沈宣一翻白眼就地躺倒,一边面无表情的被拼命摇晃着,一边心说丫晃吧晃吧,老子地震都挨过来了,你那点小震幅算毛啊。
杨真晃得开心了一会儿,把手一松说:“不成,我去问问秦教授去,万一在他办公室里呢。”
他一跑出去沈宣立刻软软的倒在床上,被躲藏在床底下的李唯和花满楼两个七手八脚的扶起来抬回内室去请安去了。请了半晌缓过气来,沈宣靠在床头拧自己脖子,一边拧一边哎哟,说:“千千千千千万别告诉唐飞,他那天晚上真的打算宰了人家小孩子吃肉……”
——那其实不怪我们无辜的太上皇唐飞。
他那天只不过是晚上看气氛好了点儿,沈宣心情愉快了点儿,两人恰巧就这么甜蜜了点儿,结果小澡一洗小嘴儿一亲,衣服刚脱完了情趣也培养起来了,那边唐飞刚打算趁沈宣意识不清楚做点趁火打劫的事,就只听外面咚咚咚敲门,开门一看前来借宿的秦跃东小同学抱着枕头站在门口,战战兢兢可怜兮兮的说:“唐飞蜀黍~~~人家做恶梦了~~~人家想和你们睡一床~~~~~~”
唐飞差点活活气成内伤。
他老人家指天划地的发誓:“别跟我提把孩子送来借宿的事!你丫个禽兽!自己造的孽自己不负责!半夜三更的来妨碍人家夫妻生活!……”
沈宣说:“其实我蛮喜欢那小孩子上我们家睡觉的,真的,哀家无聊想玩儿的时候第一个喜欢花满楼,第二个就是喜欢他了……”
杨真跑到办公楼去,秦坚正坐在他那办公室里偷偷抽烟,一见杨真推门立刻把烟塞到椅子底下去,道貌岸然的迎上去问:“怎么啦这么急匆匆的?”
杨真说:“东东不见了!”
秦坚盯着他半晌,然后摸摸鼻子笑了,说:“啊?不见啦?”
然后悠然自得的跑回去点烟继续抽,说:“不见了就不见了吧,为师想过两人生活已经很久了……哎哟喂!”秦教授转头怒视小徒弟,“学会打人了!不孝!”
杨真还想打,被秦教授一把抱住勒怀里往椅子上一按,在耳边逼供:“说,下次还敢不敢了?”
杨真抱着头说:“不敢了不敢了……”
秦坚一手扣着小徒弟一手使劲扒人家手,扒开手在额上重重亲了一口,意犹未尽的感叹:“怎么这么快就投降了,真是,减少我好多乐趣。”
杨真弱弱的说:“可是是真的不见了,到处都找遍了,老师说人孩子自己回家去了。”
“哦,哦,在家里,”秦坚心不在焉的亲小徒弟,说:“那就上家里找去啊。”
杨真慌慌张张的抱衣服,说:“家里不在啊!”
“那就是教李唯学英语或帮花满楼买烟去了。”
“他俩都在寝室里伺候太后呢!”
“那就是跟唐飞出去玩去了。”
“来的时候遇见太上皇在到处找太后呢!”
“那就是给苏隐带警局当吉祥物去了。”
杨真还想反驳,被秦教授紧紧扣在怀里上下其手,那笑声笑得让人全身起鸡皮疙瘩:“我儿子怎么可能会丢呢,别给我找借口往外溜你丫给我乖乖的呆家里吧哈哈哈~~~~~~”
……可怜的秦跃东小同学,疾风知劲草患难见真情,在这存亡未卜的紧要关头,你终于体会到后妈对你的爱了。
唐飞恰巧从办公室门口经过,探头进来拍门大笑:“伟哉!国宝!秦兄好情致!大白天的玩爱爱!”
秦坚捂着一只眼说:“啧啧,小东西打人还挺疼的……”
我们人到中年,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成熟感性,风度翩翩,万花丛中迷倒一片的英明神武倍受尊敬的秦坚同志,在和配偶的初次肢体斗争中,处于了一个完全的败势上。
他在色令智昏鬼迷心窍的某个特殊时候,被一手带出来的小徒弟杨真同学一拳击中逃之夭夭,直接造成了心理和肉体上的双重伤害。
“肉体伤害分两边,”秦坚配合着解释,“上边的和下边的。”
然后一手捂上边一手捂下边,痛苦的伏倒在办公桌上呻吟:“这小兔崽子就这么抛弃了我老人家,毫不留情的奔向了我儿子的怀抱……”
“……”杨真小后妈说:“这是我过剩的母爱在作祟啊。”
杨真小后妈从色狼办公室里逃出来,直接就杀去了学校,打算去看看秦跃东小同学是否仍在学校的某个角落里窝着。结果在学校里迎面就看见小学老师挽着她二哥亲亲热热的走出来,可怜我们粉嫩嫩的杨小真小同学心跳如鼓的在树丛底下躲半晌,等人走过去了才敢冒头,在学校里一边飘一边呼唤:“秦跃东~~~秦跃东~~~~~~”
秦跃东不在学校里,不在家里,不在寝室里,凭空消失了。
杨真委屈的坐在学校门口哭,哭半天了起身杀去公安局,说:“我儿子丢了。”
警察叔叔一看乐了,说杨真:“哟这孩子粉嫩的!高几了?哪来的儿子?小女朋友生的啊?小女朋友多大了?”
杨真说:“十一岁……”
警察叔叔跳起来,杨真立刻改口:“我说我儿子!我儿子十一岁啊。”
结果半个小时之后,杨小真小同学被警察叔叔警察阿姨们哈哈大笑着送出门,一边送还一边七手八脚的拍他肩膀说:“看这孩子可乐的!没事跟咱们玩儿!以后常来玩儿啊!”
杨真拼命扒着警察局的门说:“我没有~~~我没有~~~~~~”
“没有啥呢?”身后一人突而拍他肩膀,紧接着一张美人脸冒出来上下打量一番,捏着杨真的鼻子笑了,说:“这不是沈宣他小弟子吗?”
杨真摸摸鼻子转过身来,一看身后一辆虎头虎脑的越野车停在那,一个俏生生的美人警察歪着头看他,身后跟着一牛B人士,套着军大衣,叼着雪茄,一手上下抛着车钥匙。
杨真立刻想起来传说中江湖上人人见之色变的雌雄双煞,联手作案所向披靡,所到之处一片狼藉,至今一直逍遥法外,因为有那威力无敌的“组织名义”帮忙撑腰……
杨真轻烟一般飘去一丈远:“没有……没有月光……我我我我我是来你们警局门口欣赏月光的……”
苏隐一伸手把他热情万分的抓回来。
“溜什么嘛!有困难找警察没困难制造困难也要找警察,说吧,上我们这来有什么事?”
第59章
苏隐双手叉腰,站在警局门口望天微笑。
黄健对杨真解释:“别别别你别害怕,这是他亢奋时的专用表现,很正常的,上次他这样是因为接到命令外出狙击意图谋害外交领导人的杀手,上上次是布置了好几年的跨国毒贩落网,上上上次是把为害多年的洲际军火集团一锅端了直接送交刑场发落……”
杨真拼命抱着警察局的房梁问:“那那那那那这次呢?”
“这次是因为走失儿童。”苏隐打了个响指,“来人!”
黄健立刻作跪安状。
“调动特警携机车直升机出发搜查全市,全高层分为三个行动小组,立刻召开紧急会议,限时十个小时内找到失踪儿童秦跃东!”
黄健恭恭敬敬说:“嗻!”
苏隐愉快的迈着小猫步向警局里面走,跨过门槛看见瑟瑟发抖作悬空状的杨真,于是温暖的微笑了。
一边微笑一边伸手在杨真脸上捏来捏去,春风拂面警民合作形势一片大好,说:“别怕,一定帮你找回儿子。”
杨真眼中立刻倒映出苏隐的影子: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墓地里吸血蝙蝠漫天飞舞,一轮巨大的月亮缓缓行过中天,一个黑衣人站在悬崖之上对月高声哞叫:“哈哈哈——!在没有八卦滋润的枯竭环境中寂寞了这么久,我江湖第一大帮派人民警察帮第XX代大弟子终于要重出江湖啦——!”
……于是秦教授半夜三更孤枕难眠,终于又接到了一个电话。
电话那边原本现在应该躺在他身边乖乖巧巧任调戏的杨小真小同学开口就是哭腔,说:“教授——!你快过来看看——!苏大队长他,他,他非要……”
秦坚跳起来披衣下床开车出门,五分钟后风驰电掣在高速公路上,然后嚓的一声猛踩刹车,停了。
他对着后视镜整理了一下衣领,揉揉眼睛,喃喃着道:“梦游,我在梦游。”
然后慢慢的倒车往回开,被苏隐从车窗外挥手一把拦住了。苏隐一边大力狠拍秦教授一边热情万分的叫他:“哎哟喂秦教授!您亲自来看我们的犯案……那个破案现场来了啊?”
秦坚茫然的望向车窗外,苏隐身后的夜空中一片明亮,几架直升机漫天搜寻,学校后山上映得恍如白昼;探照灯下几队特警驾车全方位搜索中,所有连线直通高速公路上临时假设的电脑终端总部,黄健一人往那一坐,警卫员全凑成一堆调戏中间粉嫩嫩的可怜兮兮的杨真来解闷。
秦坚额上青筋直爆:“这是干嘛?!”
苏隐笑眯眯的捧着杯茶说:“哎呀作为公民你就理解一下我们公务员在无任务期间的无聊之情嘛,又没有李唯天天被调戏后恼羞成怒聚众打人,又没有花满楼天天打架闹事砸人家酒吧,又不是天天都有你家杨小真能调戏解闷,我们的生活其实是很艰苦的啊。”
这人民警察捧着大搪瓷杯子晃悠晃悠着满公路转,仰天长叹着:“没八卦啊~~~~~~艰苦啊~~~~~~”
秦坚到人家临时总部去拉杨小真小同学出来,杨真很委屈,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不是我叫他出动直升机的啊,是他自己非要出动,还威逼黄健说是东东他们小学校后山有恐怖分子。”
秦坚问:“黄健答应啦?”
“答应了,”杨真说,“转头就告诉别人说是后山有基地成员出没,各部门要加强警惕做好防备工作。”
黄健恰巧路过,在两道炯炯有神的目光瞪视下心虚的小碎步跑一边去,手里举着个大牌子,上面写了七个大字:其实我不是妻奴。
秦坚和杨真同时用鄙视的目光看了他一眼。
然后秦教授转头也溜,小碎步溜去拐角没人的地方,偷偷拿手机打电话,猫着腰躲在阴影里拨了号码,好不容易接通了,兜头痛骂:“秦跃东!!”
东东在那边嗷嗷大哭:“这他妈是谁缺损的!满世界放直升机!还越野车!这不要钱的还是他家的吗!嗷嗷嗷……”
秦坚说:“的确是他家的,你爸我撑不住了你快回来吧,谈个小破恋爱还搞成这样子,一点也没有我当年悄咪咪泡尽全校小美眉的风范!”
东东不听,电话那头打滚撒泼:“灯光这么亮!到处是条子!小美都吓哭了!人家不就是放了学约个会顺便给您老提供下两人世界嘛,谁谁谁放的直升机!还荷枪实弹的警察!”
“你后妈干的,”秦教授出卖了小徒弟,“他担心你,结果人民公诉上访,访到中央国务院去了。逮到机会就快出来吧,小心别给你后妈看见,就说你是走丢了找到路了回来的,特别注意别把我供出去!小样儿革命立场一定要坚定!”
“……”杨真拍拍秦教授的肩膀,从身后阴惨惨的微笑起来:“……我都看见了……”
秦坚立刻挂掉电话,正襟危坐。
杨真问:“东东人呢?”
秦坚交代:“学校后山。”
“干吗去了?”
“和小女生约会。”
“您都知道?”
“都知道。”
杨真眼睛轻轻一瞥,秦坚立刻大义凛然:“那臭小子逼我的!说我不准他出门他就不写作业!不去上学!还向吴良那小子学习当午夜飞车党!”
杨真向漫天直升机下学校后山的方向远目,阴惨惨微笑,说:“午夜飞车党……”
秦坚道貌岸然状向一边躲了一丈远。
杨真还微笑:“午夜飞车党……”
秦坚立刻起身逃之夭夭。
结果秦跃东小同学被抓个正着,十数个警察堵在后山上,个个都带着冲锋枪,人赃俱获。
破坏约会的警察头子通过对讲机向苏隐汇报:“大队!找到了!找到俩!”
苏隐兴致勃勃的问:“那小姑娘漂亮不?”
黄健说:“咳!!”
苏隐立刻向手下解释:“我主要是想知道小情侣儿登对不……”
杨真气鼓鼓的跑去后山,费劲千辛万苦爬半山腰上,秦坚跟在身后叫唤:“小心点儿,小心点儿……”然后被小徒弟一瞪,立刻噤声。
结果见到人小东东,吓得小脸儿煞白的样子窝山洞里,身后跟着个小姑娘花容失色要哭不哭那小样儿,杨真立刻心软了,拖着秦坚说:“算了啊,咱算了啊。”
秦坚说:“绝对不能姑息养奸!小时候不教育长大了还得了!”
杨真赶紧拉东东:“说你错了!错了!”
东东说:“我错了……啊呸我错哪儿了?谁跟我说晚上要过两人世界叫我上外边自己玩儿去的?”
秦坚立刻溜达着到外面去赏月赋诗,什么我欲乘风归去之类的。
“乘风归去也不行,行为太恶劣了,这件事完全不怪东东,就怪他。”杨真一拉东东,说:“咱们走!”
东东怯生生跟在身后问:“那我爸呢?”
杨真恶声恶气:“不要他了!给你另找一个!”
秦坚默默的在心里记下儿子第三千五百六十八项罪状,撺掇后妈出墙寻找第二春,老夫少妻,大忌啊大忌。
结果杨真很硬气的拉着东东坐到车里,然后大眼瞪小眼,坐那里瞎咪了。
杨真不会开车,秦坚要享受一边开车一边骚扰副驾驶席上小徒弟的乐趣,于是没有教他开。
两人坐在车里抱成一团瑟瑟发抖,秦坚俯在车窗外,用老鹰看小兔子的眼神看了他们俩一会儿,优雅的开口问:“刚才谁说要出去另外找一个?”
杨真和秦跃东同时指向对方:“他!”
“另外找一个谁?”
杨真和秦跃东再次出卖对方:“他!”
然后石化一秒钟,同时跟秦坚腻歪:“你……”
秦坚充满胜利感的笑了,一边坐上来开车一边说:“罚你们今晚分床睡……嗯嗯,东东跟玩具睡,杨真跟我睡。”
杨真和东东坐在后座上咬耳朵:“看见没有?这就是地主老财衣冠禽兽,强抢民男的时候连眉毛都不动一下的,心狠手辣,冷酷无情,指不定祸害了几家好孩子……”
秦坚从后视镜里挑挑眉毛,杨真和秦跃东一跃分开,一个装模作样背英语,一个对车窗外高速公路上不断后退的高架灯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秦坚脸上不动声色,在心里嘿嘿的笑:小样儿还敢跟我斗……
于是心情愉快的开始哼小调:“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背上还背着一个胖娃娃啊胖娃娃……”
背着胖娃娃回哪?回娘家。
苏隐没娘家,要是有就是警察局给分的房子,市区以内,警察大院,门口俩警卫天天牵俩大狗装模作样,威风神气的很。
黄健寻死觅活的要从家里搬出来跟老婆住,结果警卫员住不下,被统统赶出去住传达室。黄健同志从小保姆都是国家配发的,自己什么事都不会做,进家门就傻眼了,苏隐问他:“您老知道吃夜宵是要自己动手做的吗?”
黄健点点头,这是常识。
苏隐接着问:“那你知道这盒子里是我明天带去喂警犬的狗粮,不能当夜宵吃的吗?”
黄健立刻跑去厕所,扒着洗脸池吐得昏天黑地。
“孕吐了,孕吐了。”苏隐靠着门说风凉话,说得高兴了跑去洗澡换衣服,换到一半,那肩膀啊小腰啊还露在外面,一时不防被敌人偷袭了。黄健紧紧把他扣怀里揉啊揉,一边上下其手一边问:“谁孕吐了嗯?”
苏隐抓枪说:“袭警!”
“子弹都被我卸了,”黄健得意洋洋的亲人家小美人警察,“甚至我自己的枪子弹都卸了。”
——某年某月某日——那是黄健一生中难得的惨痛教训——老婆人都被按上床了气氛都培养起来了衣服也脱得差不多了,结果苏隐突而拔出黄健放自己兜里的枪,抵着黄健下巴,温柔的笑问:“谁上谁下?”
虽然那次反攻倒算破坏人民民主专政基石的行为并没有得到成功,但是黄健同志从此在偷袭人民警察苏隐同志之前,都会记得解除对方和自己的所有武装,然后单打独斗凭肉体力量取胜——苏隐同志没有取胜过。
苏隐一边躲闪一边指控:“卑鄙!”
黄健说:“施主此言差矣,现在战争中取胜的关键就在于兵不厌诈,所以在我的字典里卑鄙是褒义词,这一点同时得到了军事专家的证明。”
苏隐说:“……啊?哪个军事专家?”改天我上门去砸他招牌去。
结果黄健得意洋洋的指着自己说:“我啊,我军事院校毕业啊,我就是专家啊,你要不要领会一下我的最新经验和学习成果?”
领会出来的最新经验和学习成果就是苏隐第二天睡到上班时间都过了才起床,而且腰酸背痛腿抽筋,美人春睡朝慵起,一枝梨花压海棠,以上诗句全是作者瞎凑如有雷同绝对巧合。
苏隐靠床头上揉揉脸,一边骂:“王八蛋……”一边起床,随手套一件制服衬衣,领口还松了三颗扣子,拖着松松的长裤拖鞋,突而听见客厅外面有人敲门。
苏隐随口问:“谁啊?”
外面人说:“——我。”
苏隐听着这声音像是黄健,就拖拖拉拉的去开门,结果门一开愣住了。
外面站着一个中年男人,乍一看上去像黄健,但是比黄健年纪要大,两鬓斑白,神情威严,有种渊停岳峙般的感觉。
苏隐抓抓头发,问:“请问您是……”
那人笑了,说:“你好。我是黄健的父亲。您贵姓苏对吧?”
第60章
丑媳妇也总是要见公婆的。
苏隐企图蒙混过关,一边抓头发一边关门说:“啊?啊?你谁啊你?我认识你么?咱俩见过么?……”
黄喻国一手按住门一手就这么迈着正步走了进来,苏隐那弱骨架子给撞得连退几步,摸着额头哎哎的叫,说:“哎哟喂您老太卑鄙了……”
黄喻国坐在沙发上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说:“其实我们两个见过,还不止一次。”
苏隐倒抽一口凉气,私家侦探尾随暗杀等等八点档狗血剧剧情一起涌上脑海。黄喻国看了一下子就笑了,漫不经心问:“想什么呢?无非是调你档案看过几眼,顺便在路过你们特警基地的时候进去看过。黄健也知道,没告诉你罢了。”
苏隐弱弱的说:“那我没见过你啊。”
“你见过”黄喻国说,“电视上。”
苏隐一想,还的确是电视上见过。
这老爷子年岁并不大,世代武将,朝鲜战场上一打成名,黄家兄弟俩出生的时候已经是正儿八经的太子党了。苏隐只听黄健提起过,具体情况没了解,没想过有一天会被老爷子亲自堵在家门口。
苏隐蹲墙角里想了一会儿,终于咳了一声,起身来郑重其事的问:“那您老……吃过了么?要吃点啥?”
黄喻国说:“……啊?”
苏隐立刻笑得跟朵花似的:“先吃饭,先吃饭啊!”
苏隐躲厨房里背靠着门给黄健发短信:“我操!你爸来了!”
黄健回信:“开玩笑呢吧我爸在怒江啊。”
苏隐匆匆按手机:“信不信由你,你爸一个警卫员没带,倒是带了枪!”
黄喻国在客厅里咳了一声,苏隐立刻关掉手机塞口袋里,匆匆洗了把脸,端早餐上桌。
他家早餐简单,两杯牛奶两个鸡蛋,一人一半。苏隐早年在国境线上饿坏了胃,吃东西跟猫一样挑拣。结果他吃一口黄喻国就看一眼,看得苏隐全身发毛,忍不住问:“……您老没什么问题吧?”
他生得漂亮,俊秀细致,嘴边一圈奶渍,看上去就让人心情愉快。黄喻国靠在椅背上环顾这个家,半晌笑笑说:“没问题。”
苏隐心说你那什么眼神,跟看猪圈似的。
黄喻国突而问:“你真是警察?”
苏隐说是啊,警官证在这里你要亲自审阅吗?
“你别介意,”黄喻国慢条斯理的说,“我只是觉得奇怪,看你吃东西的样子别是身体有什么问题吧?一般年轻人没有像你这样的,看你样子很难经受住特训,所以我对你档案上十年特种任务的记录感到很奇怪啊。”
苏隐想也不想就伶牙俐齿的反问:“管您老什么事?”
黄喻国也不生气,微微一笑说:“别炸毛,我看得多了,黄健给人改个档案也不是什么难事,把人提拔到你这个位置上来更容易……”
苏隐生生一口气噎在嗓子里。
黄喻国就这么盯着他看,脸上明明白白写着:炸毛啊!你炸毛啊!
苏隐深吸一口气,起身扭曲着微笑:“我吃饱了……”
然后想了想补充:“我这人一气就吃不下饭。”
“不幸的是,”他盯着黄喻国的脸,一字一句的说:“我老是碰上一些不自量力那什么眼看人低的人,所以老生气!”
吃完饭原本想去上班,但是某个不请自来的人老是呆在那不走,搞得苏隐非常郁悴,往书房里一坐开始看闲书。
结果看到一半,身后一人说:“人是那个络腮胡子杀的。”
苏隐哈哈笑说怎么可能嘛,明明凶手应该是……然后翻到后面结尾一看愣了,猛地向前一蹿说:“你你你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黄喻国保持着那个俯身到椅背边上的姿势,然后慢慢的直起身来,说:“我不过是看看你而已。年轻人,你反应力真的很差劲啊。”
苏隐深吸一口气,指着门说:“出去。”
黄喻国轻松的问:“为什么?”
苏隐进卧室去蹬蹬蹬抱出来房产证,往黄喻国面前一摊,指着名字一字一顿说:“因——为——房——子——是——我——的——!因为这是我家!我家能让黄健进,但是不欢迎你。您老从哪来打哪去,大门在那边恕不远送您老请吧!”
黄喻国慢慢的笑了,往椅子上一坐,轻轻拍了拍桌面说:“你也坐,有话慢慢说。”
他多年上位的人,说话间有种命令的意味。黄健也有点,但是在家里会收敛,懂得忍让,甚至忍让到没有原则的地步。苏隐想想这毕竟是黄健他爸,心里默念几句冷静冷静,然后往椅子上一坐,抱着臂问:“你打算说什么?”
黄喻国说:“也没什么,就是我觉得黄健总是这么耽误下去不是个事,你觉得呢?”
苏隐在椅子上坐着还不老实,翻拣着桌上的台历玩,衬衣袖子卷到一半,露出一截细白的手腕。过了半晌他才漫不经心的打了个哈欠,说:“那你去问他啊。”
黄喻国说:“我问过了,他说他除了你谁都不要。”
“那不就结了,”苏隐立刻摊开手,“你们父子俩的事你们自己解决,你儿子喜欢谁,那是你儿子的事。”
这小子晃晃悠悠的站起身向外走,衬衣在裤腰里别了一半,细细窄窄一截小腰,笑得吊儿郎当像个文痞:“棒打鸳鸯~~~是不对地~~~老爷子,大门在那边,您请?”
但是他没能走出去,黄喻国在他身后一晃,转眼间堵在了书房门口。
苏隐左转出不去,右转出不去,退后半步冷冷的问:“这位先生你打算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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