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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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巧花满楼跑回来拿书,一进门看见沈宣,双膝一软跪倒在地:“不要吧教授!我不过是一次考试没及格,您至于追到寝室来算账吗?!”

  沈宣懒洋洋的说:“我管你及格没及格。”

  宿舍里有暖气,他也懒得披衣服,就这么光着上身下床去洗脸。花满楼跟到浴室门口去淫笑不已,一边摸下巴一边评价:“太后身材很勾人嘛,背面看腰围很标准嘛,当然臀围也是很性感的嘛……李唯昨晚有没有对您做什么不可告人之事?快说出来让哥们开心开心!”

  沈宣一边刷牙一边含混不清的盯着镜子:“当然有。他趁我神志不清,跑到你床上作娇媚状,可惜我坚决抵抗住了这非人的诱惑,把他踢下了床。”

  花满楼鬼鬼祟祟的左看右看,李唯披了件衬衣,俯身在电脑前整理论文。花二少小碎步跑进浴室去跟沈宣耳语:“太后啊这就是您的不对了啊,大少他当年进研究院的时候,那俊秀,那风采,惹得一帮男博士们深夜偷袭啊,怎么您老就这么不解风情?古话说得好,妾身出来难,教君恣意怜……”

  他眼神暧昧的向下瞟了一眼:“难不成您老真的有……难言隐疾?”

  “李唯!”沈宣朗声问,“听说你当年进研究院的时候差点贞操不保是不是?后来怎样了?真的不保了没?”

  李唯抬起头,面色隐有霸气。

  一分钟后博士宿舍楼里传来一阵阵惨绝人寰的哀嚎声:“大少——我真的不敢了——大少饶命——!饶命!啊啊啊不要用那把椅子!那是我唯一剩下来的有四条腿的椅子了大少饶命!我再也不敢乱传您的八卦了大少我错了我对不起你啊啊啊——!大少饶命——!饶命——!”

  沈宣迈着轻快的小狐步走出了305寝室的门。

  

  第29章 圣诞节的特辑 上

  

  黄健第一次见到苏隐是在警校。他大少跑下去挑警卫员,结果在射击场边一眼就看见了举着枪半天没瞄准的苏隐。

  黄健当时就震撼了,无意识的一张嘴巴,烟头滚落在地。身后手下拉拉他说:“喂,喂,大少,太难看了啊。”

  黄健低声骂:“你懂个毛!”接着问一边的校长:“你们学校是凭脸挑学员的吗?”

  校长深觉受了侮辱:“胡说八道!我们学校学生都是考进来的!”

  话音未落,苏隐扣下扳机,砰的一声精确的打到了隔壁同学的靶心上。

  事后黄健试过多次教苏隐射击,当然在这个过程中也吃了不少豆腐——比如说他经常站在苏隐身后,一只手握着苏隐举枪的手,另一只手搁人家腰上,还故意往人家耳朵边上吹气;比如说他经常亢奋的在人家身后张牙舞爪绕来绕去:“苏隐我们去练习射击吧练习射击吧让我教你吧我最愿意教你了啊!”

  苏隐上学早,那个时候不过十九二十,面嫩皮薄不好拒绝,经常就这么给拐带拐带着弄到射击场上,然后被公然大吃豆腐。

  其实人苏隐成绩不差,除了射击哪项都是优。所有人都以为黄健一定会抢先把他预定走,偏偏黄健没这么做。

  他老人家深沉的教育手下:“老子这回动真格的了,老子要放长线,钓大鱼……”

  然后屁颠屁颠的天天跑去警校,围前绕后的伺候着他未来的老婆,尽管这个未来的老婆暂时还没记住他叫什么名字。

  苏隐警校第三年出去实习,黄健开着那辆堪比小坦克的越野车轰轰轰的把人送去刑警大队,套着个风衣夹着根烟,一头冲进人家领导办公室,抓住办公室主任说:“我把我老婆给你送来了,帮我看顾着点,我定期过来检查的。”

  办公室主任噎得直翻白眼,找苏隐谈心:“在组织的分配之下,我们不能搞特殊化,不能搞小动作,不能开小灶……”

  苏隐很乖的点头:“哎~哎~!好~好~!”

  办公室主任欣慰的点点头。黄健那样一个暴躁的人,身边竟然有这么漂亮温顺的朋友,真是大出意料之外。结果苏隐很疑惑的看着他:“谁是黄健?那个送我来的?哦,我一直以为他是我们学校新来的辅导员。”

  苏隐这孩子是很勤恳的:既然领导说了不能搞特殊化,那么我就尽量争取和大家一样嘛!

  然而实习期没满就遇上一个大案子,有武装歹徒在警局附近挟持人质要求对话,双方发生短暂交火,劫匪失去耐心,开始威胁枪杀人质;警方经过讨论决定强行武力突破,苏隐因为人手短缺而被派出去驻守宾馆后门。本来没人认为劫匪会从那个位置走的,结果偏偏就有两个武装歹徒被杀红了眼,从后门直冲了过去。

  消息传来,现场一片惊慌,要知道这种犯罪分子都是杀人不眨眼的主儿,而且都是实弹的;后门总共就苏隐一个,还是个实习期的。办公室主任这才想起来黄健当时的威胁:这是我老婆,我定期过来检查。老人家一翻白眼抽搐倒地,心想黄大少啊,我无能,我保不住你老婆了,您老大概要准备准备另外娶啦。

  黄健正呆在怒江基地呢,一听汇报脸色都白了。办公室主任颤颤巍巍的说:“这可怎么办?您老大概是要续弦了,要不然我赔您一个?”

  黄健恍恍惚惚的问:“你上哪儿去赔我?”

  办公室主任哭了:“要不然我老人家顶上?”

  黄健一下子清醒过来:“啊呸!”

  黄健当天一架直升飞机飞回北京,拎着把军枪就杀气腾腾的往现场冲。进了现场迎面看见苏隐,小脸儿煞白,冷汗淋漓的被一群人扶着坐在地上;黄家大少刹那间真有种一口气缓过来,恍若隔世的感觉。

  黄健拉着苏隐说:“人活着就好活着就没问题,走走走咱不实习了,咱回老家结婚去。”

  办公室主任连忙扑上来:“哎等等!表彰会开完了再走啊!”

  黄健很疑惑的看着办公室主任:“表彰会?”

  苏隐也很疑惑的看着黄健:“辅导员,你干吗?”

  黄健转头教育他:“谁他妈是你辅导员?我是你男人!”

  苏隐弱弱的盯着黄大少,仿佛小绵羊盯着大恶狼,心说不要吧,咱俩又不熟,什么时候你成我男人了?再说就算是,你也得先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啊对吧?

  ——苏隐小同学,如果当一个人在你身边表示了三个月的异乎寻常的关心和爱护之后,你还记不住人家的名字,那么这种情况一般来说就不是人家的错了,你应该好好检讨一下自己记忆力方面可能存在的种种问题。

  办公室主任咳嗽了一声:“……是这样的黄大少,您夫人他在危急时刻击毙了劫匪两名,为这次任务立下了很大的功劳,所以今晚我们要为他开一个表彰会。”

  黄健用看E.T的目光看了苏隐一会儿:“……击毙?用枪?……你?”

  苏隐从那一天开始起基本上对用枪没障碍了,之后在特警队摸爬滚打十年之间练成雾中听音辨位的枪法,那是后话,暂且不提。

  那天晚上他们喝到很晚,苏隐毕竟年轻,为人还是比较实在的——我们不是说他后来当特警总队大队长之后就不实在了——但是至少在当时,他是个连拒酒都不会的菜鸟。

  更何况还有居心不良的大灰狼一匹,一杯接着一杯的给他敬酒,唯恐他喝得少了,醉得不够深,意识丧失得不够彻底。

  这一切的结果就是,在警局同事不明真相的起哄之下,在黄姓大灰狼的有意纵容之下,在办公室主任掩了半边口装不知道的包庇之下……出酒店大门的时候,粉嫩嫩的苏隐小同学已经醉得人事不省,只能给黄健抱着往家走了。

  黄健同志饱含着感激的热泪:“感谢CCTV,感谢MTV,感谢党和政府,感谢我的爹地妈咪,感谢一直支持我的观众朋友们,感谢撒花留言补分的各位……啊呸!作者你磨叽什么呢!上H吧赶紧的!”

  ……你想吃我就让你吃了?

  不,我偏不让。

  我就要让你这个居心叵测的小坏攻看得见吃不着,欲火焚身,燃烧爆炸。

  黄健同志利用组织管理之便,十分无耻的利用了苏隐小同学的纯洁的信任,配了他家的钥匙一把方便行凶。

  苏隐小同学很乖,偎在黄健怀里嘀咕:“要水~要水~~~”

  那声音嫩得,黄健同志当场就痛苦的捂着鼻血把脸扭到了一边。

  黄健同志生下来就是国家配发的保姆警卫看顾着,从来没有伺候过人。想给老婆洗个澡吧,去浴室折腾半天不知道怎么放水。半天之后苏隐自己摇摇晃晃的扶墙进来了浴室,一手抓着黄健的手,按在水龙头上拧。

  他的确是喝多了,手指软软的没有一点力气,掌心微凉,然而黄健却觉得好像全身都烧起来了一样。

  苏隐半跪在他身后,下巴搁在他肩膀上,迷迷糊糊的盯着水龙头说:“你拧啊,拧啊。”

  黄健偏过脸一看,苏隐额前的头发垂下来,眼睫微微的颤着,酒气往脸上一冲,粉嫩可口得几乎能让人血管都爆裂开来。

  黄健痛苦的反手抓住苏隐那惹事的小爪子:“哎哟喂我滴个大爷啊您不想我犯罪的话您就……”

  他喃喃着说:“您就……就……就……”

  苏隐朦胧的看了他一眼,打了个哈气,伸手胡乱的拽自己的衣领。单薄的衬衣很快被乱七八糟的扯下来,他随手丢在一边,一手一只甩了袜子,光裸着脚就往浴缸里跨。

  虽然还穿着牛仔裤,但是在黄健眼里其实跟没穿也差不了多少——那一段腰带松松一勒,后腰凹进去一个暧昧的弧度,延伸到漂亮的臀线隐没进牛仔裤里,小腿的线条饱满有力,好像能透过那层布料感受到少年人清鲜而勃发的生命力一样。

  大概是感觉到身后炙热的目光,苏隐懒洋洋的回头,以一种纯良的邀请的姿态看着黄健。

  “……要不要一起?”

  黄健深吸一口气,站起身大步往外走:“不了你自己来吧,洗完了叫我我在外面等你。”

  苏隐奇怪的看着他:这个辅导员怎么这么奇怪,为什么总是捂着鼻子,他生病了吗?

  ……苏隐小同学,人家已经重复很多遍他不是你们学校的辅导员啦。

  黄健在外面转了两圈,不停的默念:镇定,镇定。

  好不容易喝了一大杯冰水下去,里面苏隐含混不清的叫:“辅导员……”

  黄健的鼻血立刻又有上涌的趋势,全身燥热,几乎控制不住自己。

  他隔着门问:“怎么啦?”

  “洗好了~~~~~”

  黄健推门进去,立刻弯下腰。苏隐全身湿透的躺在浴缸里,上身赤裸,牛仔裤没脱,整个人精神状态恍惚,冲着他笑得很纯良,问:“你怎么啦?肚子疼?”

  黄健直起身:“不我疼的不是肚子。”

  他大步走到浴缸边上去把苏隐打横捞起来,结果苏隐小同学很不守规矩,在怀里扭来扭去,说:“我一点也不想睡觉。”

  黄健心里怒吼我他妈也一点不想睡觉!

  “你知不知道,”苏隐喃喃地说,“我今天很害怕啊。”

  他叹了口气:“今天我以为自己会死,我还这么年轻,没谈过恋爱,死了多亏啊是不是?不过还好,”他扬起下巴对黄健笑了笑,“死的不是我。代表政府公信力和社会正义的一方,战胜了穷凶极恶的恶势力。”

  黄健把他放在床上,低声问:“那你以后还干这一行不?”

  苏隐说:“干。”

  “是这个样子的,”黄健说,“要是你愿意,我可以让你脱离这一行,或者到哪个资料室去做后勤,或者在一个安全而清闲的高位上,远离第一线。听着苏隐,我是很认真的。我真的很喜欢你,在我的能力允许范围之内,如果你受到什么损伤,我也许会做出很疯狂的事情来。”

  苏隐平躺着,黄健一只手搂在他腰下,俯身去和他鼻尖对着鼻尖。

  “喂,别睡,别睡啊,听见没有?”

  苏隐阖着眼扭捏了一会儿,迷迷糊糊的说:“不要。”

  “不要什么?”

  苏隐打了个哈欠:“不要远离第一线。”

  刚满二十的小警察还带着少年人特有的稚气和倔强,即使是酒醉之后的半梦半醒之中,也脱不去清鲜秀气的味道。黄健呆呆的看了他一会儿,突而哈哈大笑:“哎哟喂苏隐,我真的爱死了你这个调调……”

  他俯身去亲吻苏隐的额,从鼻翼亲到唇角,从暧昧和亲昵慢慢到带上明显的情欲。苏隐皱着眉伸手去推他,呻吟着:“别闹,我要睡觉了!”

  “乖啊,乖啊,”黄健声音低沉的哄他,“一会儿就过去了,别闹啊。”

  他起身去浴室里找了一瓶润肤霜,估摸着苏隐私生活很干净,到处找不到安全套。黄健很满意的坐回床边,把苏隐强行叫醒,亲吻着他的唇角,低沉的笑着:“乖,起来一下。”

  苏隐不是很清楚的嘀咕:“……干什么?”

  黄健咬着他薄薄的耳尖:“教你做点儿成年人会做的事情啊。”

  

  第30章 圣诞节的特辑 下

  

  苏隐在迷糊状态下,只觉得全身都很热,一只手扳开他的下巴,在他唇角上噬咬着,虽然不难受,但是毕竟感觉很奇怪。

  苏隐拍打着黄健厚实的肩膀:“别闹,别闹。”

  黄健低沉的笑了,呢喃着叫他的名字:“苏隐……”

  接着一把拉住他后脑上的头发强迫他扬起头,粗鲁而激烈的吻他。非常直接的唇舌纠缠,带着黄健口腔里淡淡的烟草味。他们倒在凌乱的床上,黄健一只手扣着怀里的苏隐,一只手摸索到下面去解开他早就想撕下来的牛仔裤,因为动作太大在苏隐皮肤上留下了鲜红的指痕。

  苏隐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被压制着,被一种陌生而霸道的、纯男性的力量所带领着,被强行带进一个迷乱的世界。他不知道这就是情欲,这个可怜的孩子并不是在自然的情况下体验到这一切的,黄健没有时间等待这一切自然发生。他只能用经验和技术尽量减少苏隐的不适感。

  很显然他并不是很成功,苏隐皱着眉使劲扒拉包裹在自己性器上的大手,呻吟着抱怨:“放开……”

  黄健亲吻着他的眉心:“难受吗?”

  苏隐躲闪着,黄健坚持板着他的下巴,盯着他问:“难受吗?感到难受吗?”

  苏隐使劲点头。黄健比他精壮多了,整个人一压上去怎么可能会不感到难受。

  黄健误会了他的意思。他笑着吻了吻苏隐的眼皮,然后俯身含住了年轻而生涩的器官,平生第一次学着用唇舌直接的刺激去讨好一个人。苏隐在喉咙里发出一声短暂的呻吟,手指蓦然抓紧了身下的床单:“别……”

  但是这种轻微的、几乎能够得上是诱惑的拒绝也只是因为他觉得羞耻而已,和感官上的刺激无关。

  黄健没有理睬。苏隐这种没技术没经验的小菜鸟太容易拿下,他干净利落的就让苏隐颤抖着高潮了,然后他起身看着苏隐软倒在床上,无力而剧烈的喘息着,头向后竭力仰着,脆弱的露出细白优美的脖颈。

  “真乖。”黄健含笑表扬了一句,野兽一般俯身去轻轻撕咬着苏隐的喉咙,唇舌一路往下点燃情欲,在少年人单薄劲瘦的肩上留下吻痕,肆无忌惮。

  苏隐徒劳的想拦住他,但是黄健一把按住他的手,与此同时毫不客气的用手指侵犯了他,在穴口中辗转扩张。他抹了一些润肤霜,但是从来没有被异物进入过的地方仍然紧窒得让人亢奋。黄健深吸了一口气,把苏隐抱起来,缓缓插入了他的身体。

  苏隐啊的叫了半声,另外半声被黄健一把捂在了喉咙里。

  “你叫啊,我很难忍住的,叫了你就找死了啊。”

  苏隐完全没听进去黄健强忍欲望的威胁,他使劲扭动着上半身,在喉咙里发出类似于受惊的小兽一般的呜咽。这种声音直接刺激了黄健更为暴虐的欲望,他一把按倒苏隐,在毫无反抗之力的年轻身体里抽插,一条胳膊紧紧的搂着他,杜绝了一切逃避躲闪的可能。

  苏隐完全被压制住了,从一开始的受惊疼痛到慢慢感受到情欲,前列腺被直接刺激锁爆发的快感让他难以承受。背部脊椎上电流般的快感让人销魂蚀骨,他嘶哑的呻吟着,无力而不知所措,只能把自己完全的交付出去。

  第二天早上苏隐在全身酸疼中醒来,连手指尖都不想动,眯着眼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然后嗷的一声欲哭无泪的坐起来。

  黄健坐在床边上半笑不笑的盯着他,说:“你要对我负责。”

  苏隐不知所措的“啊”了一声:“我我我……”

  “没什么好‘我’的,这件事就这么定了,”黄健站起身,不容拒绝的说,“来,想吃什么?有没有不舒服?过来吃两片消炎药防止发烧。”

  苏隐弱弱的说:“我我我……”

  “哎呀这孩子真是!”黄健说,“这么简单的事还这么磨磨叽叽的!你——要——对——我——负——责,这么简单的话听不懂吗?你——要——对——我——”

  “停停停!”苏隐掩面,“……但是……为什么是我,对你,那个那个,负责?”

  黄健仰头望天考虑了一会儿,低下头循循善诱:“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叫酒后失德?或者换成酒后乱性也可以?”

  苏隐囧囧有神的点点头。

  “这就对了。昨晚谁喝醉了?我滴酒未沾,所以喝醉的不是我,喝醉了的是你,失德的也一定是你。既然是你,乱了我,那么你对我负责有什么不对?”

  黄健笑眯眯的把消炎药片从苏隐的嘴巴里塞进去,然后去厨房煮粥。回来的时候苏隐弱弱的问:“可是……我要怎么对你负责呢?”

  黄健微笑着在苏隐的眼皮上亲了一下:“首先,你起码要记住,我不是你的辅导员。”

  摆正了自己地位的黄家大少很快开始维护自己的合法权益,开始进行居心叵测的圈养行动。

  这不能怪他,作为一个占有很高社会生存资本的雄性激素分泌较旺盛的男人,在一篇作者竭力使之严肃化学术化的小说里,在第一次从灵到肉完全占有情人之后,会产生一种独占欲这是很正常的,是符合社会学、生物学、心理学、人类行为学的。

  苏隐很困扰,要知道作为一个华丽丽的忧郁系美少年,本质上他还是对异性抱有知慕少艾的情思的啊。

  他尝试了很多种方法和黄健进行沟通,比如说劝导式:“对异性抱有欲望才是这个社会传统普遍的生殖繁衍模式啊!”

  黄健批评他:“你怎么这么没有创新精神!”

  比如说哀求式:“你饶了我吧我真的没法对你提起兴趣啊啊啊我们是不适合的啊啊啊!”

  黄健教育他:“我们要时刻注意把一切不可能变为可能,这是我国开国第一任伟大主席的教导,作为国家公务员忘记这句话是可耻的。”

  比如说社会舆论式:“黄健你不觉得两个男的在一起很奇怪吗?你看看,你爸爸是男的,你妈妈是女的;你叔叔是男的,你婶婶是女的;你姑父是男的,你姑母是女的;你爷爷是男的,你奶奶是女的;甚至连你十八代祖宗他们都是一对一对的……可是你是男的,我也是男的啊!”

  黄健笑了:“你也可以把我当成女的啊。”

  ——反正床上的位置不变,就算被当成是女的又有什么实际上的损失?

  苏隐小同学黔驴技穷,每天被黄健抢出警局打包带回家,在充满了淫欲和色念的目光中生活得战战兢兢。大概是因为太战战兢兢了,他一直把黄健同志当作色魔来看待,直接造成的结果就是黄健自从那一次得手之后就再也没能……爬上苏隐的床。

  黄健同志悲哀莫名。

  “作者这是怎么搞的!老子明明是鬼畜派再这样下去难道要发展到禁欲系路线上吗!”

  ……你给我的红包不够啊黄大少。

  在我赚够钱吃到大杯芒果碎碎冰之前,你就老老实实的过你能看不能吃的小日子吧。

  夏天很快过去,苏隐小同学从警校光荣毕业,在四周女校同学们惋惜和不舍的泪水中,豪情万丈奔赴去了祖国的边疆。

  ——真的是边疆,黄健同志一纸调令把苏隐调去了国境线执行任务,一队武警埋伏在深山中,十二个小时换一趟班,时刻监视越境毒枭和国际军火贩子。整整半年特殊时期,到解禁令下达的时候他们都成了野外毒虫分辨专家。苏隐在本次潜伏任务中协助击毙了越境毒枭两个,把骚动降低到最低,消耗最小,损失减低,记三等功一次。

  回京之后半年派出金三角维和部队,统领小队圆满完成任务多次,记三等功两次,二等功一次,授予奖章多枚。其中一次在歹徒劫持外国公使家属为人质时,进行了有效谈判并击毙歹徒,事后责任鉴定组认为苏隐的现场谈判有效减低了歹徒的攻击欲,为同事赢得了宝贵时间;因此他受到了大使接见。

  很少有人知道那个脾气暴躁雷厉风行的黄家大少是信教的。他可以拿枪,可以去一线,可以上战场;但是当他祈祷的时候,比任何一个人都虔诚。他亲手放飞了那个人的翅膀,从此之后,除了祈祷,别无他想。

  零七年底,苏隐在执行边境狙击任务时被弹片击中,紧急返京治疗;治愈之后左臂关节留下了永久创伤,被判定不适合继续除外执行高危任务。至此,他在最危险的腹地和一线坚守了十年,已经走到了迄今为止这个平台上的最高点。

  苏隐在整三十那一年,被任命为某市刑侦特警总队大队长。

  黄健深沉的说:“早知道就养家里了……”

  然后他转头怒吼:“苏隐!把老子手铐解开!”

  苏大队长哼着小曲儿愉快的啃薯片看动漫,身后黄健行凶未遂,被铐在床柱上发狂。他老人家不过是上下其手了两把,其实也没做其它什么,连亲个嘴都没成,更别提向往了很久的某种河蟹有爱的运动;但是人家苏隐已经不是十年前的小菜鸟了,这点偷袭水平他还是拿的下的。

  “黄健,”苏隐一边盯着电视上红太郎揍灰太郎一边深有感触的说,“通过看这部动画片,我体会到一个真理:在家庭生活斗争中,不是东风压倒了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了东风。敌人如弹簧,你弱他就强;博取配偶的同情是很傻的行为,关键还是要抢先出手,狠狠压制,彻底把敌人的攻击力降为零。”

  他返身含笑拍拍黄健:“我对自己的决定感到很满意——顺便问一句,上次的问题你想好答案了没?”

  “……”黄健说:“我还是不能同意。”

  苏隐遗憾的摇摇头:“那就继续铐着吧。”

  他老人家起身款款向浴室走去,不一会儿里面传来了暧昧的水声;再过一会儿他裹着个浴巾出来了,往床上一躺,关灯,含笑说:“晚安~~~~~~~~”

  黄健沉默了几秒钟,悲痛欲绝的怒斥:“——反攻倒算这种事真的是不能答应你的啊啊啊啊啊啊——!”

  黄健同志,你还年轻,你老婆苏隐大队长也是;你们未来的路还很长啊很长。

  所以如果下次苏隐再问:“黄健,我们适当的改变一下上下位置,尝试一下新的风格好不好?”

  ——你千万不能不假思索的回答:“老婆不用了我不介意一辈子都在你上面的我不介意啊哈哈哈!”

  要知道,你总要在能看不能吃和被看被吃中选择一个的啊。

  未来的家庭生活之路,真的还很长啊~

  

  第31章

  

  这时候已经是圣诞节前夕了。

  像沈宣这样在国外浸淫了多年、从思维到生活习惯都已经完全西化了的人看来,他实在无法理解为什么这种西方的宗教节日在遥远的东方大陆上可以这么盛行——当然飘着雪的白色圣诞是很浪漫的,可是在他南半球生活多年的思维习惯里,圣诞节是酷热的,三伏天的,有着金光灿烂的大太阳和沙滩泳装的。

  在南半球的星巴克连锁店有这样一件很有趣的事:每到圣诞节前夕,大概在十一月中的时候,星巴克的咖啡杯就会由白底绿商标改成红底白雪花,圣诞老人穿着棉袄在雪地上微笑着飘啊飘;但是捧着那些咖啡杯的人都穿T-恤短裤,被圣诞节的大太阳晒得苦不堪言。

  圣诞节系里有单身教师联谊会,平安夜晚上在夜总会包了一个厢大家去闹,能成几对成几对。往年沈宣从来不去,有人笑说沈教授魅力惑人,去不去都一样一众人追捧;今年沈宣想想,十年了,该去了。

  所谓单身教师联谊,系里大龄硕士生博士生们往往也跟着导师过去凑热闹。此中活跃者,隔壁文学系大龄未婚男青年也。

  博士生最大的问题是:男博士生往往像饥渴的饿狼一般把绿油油的目光投向本科的年轻小妹妹,这群狼有着金光罩顶,学识谈吐不凡,有着稳定(且少的)个人收入,拥有一定社会经验和人际交往技巧;他们对于本科院里男女生态平衡系统所发起的攻势,严重影响了本科男生的生殖繁衍权。

  这批被剥夺了生命权的男生只能一心扑在学习上,从本科读到硕士从硕士读到博士,在逐步的修炼和进化过程中,他们越来越向当初剥夺他们生命权的学长们靠拢,从而成为了向本科小妹妹伸出魔爪的新一代主力军。于是在一代又一代悲哀的循环往复中,逐渐形成了X大宿命的轮回圈:一批修炼成精的男博士生们搂着年轻小妹妹招摇过市,而年轻小妹妹的原男友们都扎着艰苦奋斗的白布条,向博士的台阶上竭力靠拢。

  ——大自然繁衍规律中优胜劣汰的准则在人类的高等学府里得到了完美的体现。

  ……什么,你说女博士?……这是BL文,灭绝师太这个残酷的社会现象不在本文的讨论范围之内。

  沈宣一个人坐在酒店包厢的角落里抽烟。外面在下雪,里面人声鼎沸。这些高校精英们撒起酒疯来比流氓还可怕,教务处主任在台上声嘶力竭的唱小黄歌儿:“……那一夜——!我伤害了你~~~~~~!”

  一个男生穿过人群走过来,在沈宣面前欠了欠身说:“教授好。”

  沈宣拍拍身侧的沙发示意他坐,男生笑了:“教授当前,我还是站着就好了。”

  他笑起来很是俊朗,微微有点鹰钩的鼻子,皮肤带着晒过阳光后的微棕色。沈宣眼也不抬,问:“有什么事?”

  男生自我介绍:“我叫黄易明,今年研二,想跟在沈教授您门下。我早就听说教授您在业界的大名,一直对您很敬仰。听说沈教授一直没有带学生,我很想有幸接受您的指教。”

  沈宣抬眼推推眼镜:“……你不是李唯过后的那个校学生会长么?”

  黄易明欠身道:“那是本科时幸蒙大家抬爱。”

  沈宣沉吟了一会儿,吩咐:“成绩单拿来我看。”

  黄易明早有准备,立刻递上手中研二半年成绩单。沈宣看了几秒钟,阖上成绩单,慢慢的道:“为什么想跟我?我对学生很严,比你想象的要刻薄。况且我自己还要做课题写报告评职称,不可能专心辅导你一个。你这样的成绩,系里那些元老们不会轻易拒绝,想毕业后前程更光明的话,你还是去找几个资格老的教授比较妥当。”

  黄易明接口道:“我不在乎那个,”他对沈宣露出一个爽朗的笑容,“人说严师出高徒,教授您愿意对学生严格,是我的幸运。”

  沈宣定定的看了他一会儿,摇头道:“你仔细考虑清楚。沈宣手上出来的弟子和学术界头三名元老人物手上出来的弟子,这个说出去含金量是不一样的。”

  黄易明还是笑笑说:“我考虑清楚了。”

  沈宣摁熄了烟,站起身来面无表情的向外走,“那你就去系里拿表格申请吧。”

  晚上闹到后半夜,一出门才发现外面雪不仅没有停,反而越下越大。

  沈宣是打车来的,这么晚又是这么大的雪,别说的士了,马路上连个鬼影子都没有。触目所及,一片都是纷纷扬扬鹅毛一样的大雪,估计明天真是个名副其实的白色圣诞了。

  他没有带伞,正站外面,黄易明撑着伞尾随过来,笑问:“沈教授,要不要一起回去?”

  “走回去?”沈宣失笑,心说这学生真是傻了,“——差不多十公里呢。”

  黄易明便笑笑不语,陪他站在门口。沈宣总是觉得这人气场太过强烈,站在身边弄得人不舒服,就问:“你也等车?”

  黄易明无辜的点点头:“是啊,这么晚了不知道还能不能赶回学校,实在不行只能在这里开个房间过一夜啦。”

  沈宣就和他在门口寒暄几句,不知不觉过了半个小时还不见有车来。沈宣留学时养成的习惯,冬天不会穿厚衣服的,这会儿冻得脸色青白,心想再等下去一把老骨头就葬送在这里了,还是打电话把谁从床上挖起来吧。

  结果拿出手机一看没电了,立刻在心里骂了一句shit。他问黄易明:“手机有么?”

  黄易明面有难色:“欠费停机呢在,本来打算明天去缴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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