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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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良阴森森磨牙:“赶明儿一根绳子绑了她们全部,统统都交给你任打任骂任调戏,让这群彪悍女人都认识到……”
体育系跆拳道社霸王花一斜眼,笑靥如花:“认识到什么?”
吴良嗖的一声窜到花满楼身后:“樱花……为什么是红的呢……风太大了……我……我没听清……”
花满楼老师顿悟了。
花满楼老师站在悬崖上气吞万里指点江河:
“——素质!”
“——专业素质!”
“——谁来培养孩子的专业素质!”
花满楼老师,培养孩子专业素质的道路很漫长,您老悠着点儿啊……
杨真在图书馆里坐了几个小时,出来时头昏眼花,随手一扶,扶到一个人胸前。温热的,还硬硬的。
秦坚说:“性骚扰啊我跟你说杨真!”
杨真立刻收回手,冷不防给秦坚一把拉过来,严肃的解释:“既然骚扰了就多骚扰几下嘛。”
杨真一头栽倒在导师怀里,脸上立刻散发热蒸汽,偏偏嘴巴抿着,半个字都不说,只笑。
“笑什么笑什么?”秦坚很不满,“别得了便宜就卖乖啊小同学!”
人类灵魂的工程师秦坚同志,人到中年,学术精深,英俊潇洒,风度翩翩;爱好是正儿八经的听人说黄段子和耍小流氓,特别是对特定的某个小同学耍小流氓。
某个小同学辩解说:“我什么时候占您便宜了?”
秦坚立刻教育他:“做人要诚实;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老实交代,回家过年,不老实交代,小心为师让你把牢底坐穿。”
小同学没有把牢底坐穿,他坐在捷豹副驾驶席上,秦坚侧身给他系上安全带。成年男子精壮有力的手臂,正好满把搂住某个小同学那没脱出少年身形的腰。
杨真弱弱的问:“您要去哪里?”
秦坚一只手夹着烟一只手扶着方向盘,说:“带你相亲去。”
“相亲?”
秦坚侧头看看杨真的脸,噗嗤一笑,夹着香烟的那只手伸过来捏捏他脸,“你导师这么老了,总得相个亲才说得过去吧。”
秦坚相亲的地方在一家法国餐厅,花满楼曾经路过,评价说:“腐败!太腐败了!”
李唯比较斯文,纠正他:“这是资本主义和崇洋媚外思想在我国现代化建设中残留的毒苗。”
师兄弟四个站在寒风中摞起袖子目视前方,一脸悲愤的燃起了熊熊的阶级斗争激情:总有一天老子们要背着一书包的钞票杀将门去,把资本主义的幼苗吃干啃净,不留余毒!
他们的导师倒是被资本主义污染过,没那个阶级斗争精神,约了人家姑娘在这儿见面。那姑娘是高挑个,柳叶眉杏仁眼蒜头鼻樱桃嘴——某个小同学默默腹诽:这纯的一植物杂交人。
姑娘一看相亲男方还带着个少年坐在那儿,首先就僵了,问:“您……您这是……”
秦坚温和的说:“这是我婚前大件不动产,拉来给你过目一下。”
姑娘和杨真同时喷出一口血。秦坚愉快的招手:“黑椒牛排!七分熟!”
第10章
一个从来没吃过西餐、对食物的所有认识只有能吃和不能吃这一个概念的人,在面对一块刚断血的牛排时,会有什么反应?
杨真说:“不吃不足以平息我阶级斗争的高亢热情。”
于是他吃了餐前汤、正餐、沙拉、甜点、餐后酒,然后用面包拼命的抹餐盘底,一直抹到侍者阴森森的出现在他身后,说:“先生别抹了,再抹这盘子不用洗了,直接给下一桌装菜用。”
杨真很纯洁的问:“我渴了,有喝的吗?”
侍者立刻翻开烫金铜版印花酒水单:“鉴于您的主餐种类和预算,我建议您点上好的意大利红酒,例如巴罗落、巴巴莱斯特、巴伯拉、多尔塞拖、奈比奥罗等等;这几种红酒产自于意大利皮省的南部Alba城,具有原材料优质、爽口浓香等特质。”
杨真很踌躇:“那么……它们的原材料是什么呢?”
侍者正色道:“选自于意大利南部阳光充沛地区的上好葡萄。”
杨真问:“什么样的葡萄可以酿造最好的葡萄酒呢?”
侍者很客观:“我想是红葡萄。”
杨真问:“它们的年份是?”
侍者看一眼酒水单:“先生,是1982年。”
杨真抓抓头,很为难:“……可是,我还是想喝可乐也。”
侍者捂着心脏转身,一边用指甲在墙上划出道道尖利的痕迹,一边慢慢的走开了。乌鸦飞过,夕阳把他的背影拉得很长很长,无限的苍凉。
“……回去咱们上学校门口饺子馆去。”秦坚这么安慰他的婚前大件不动产。
相亲结束,杨真吃得很满足,坐在车里感慨:“解放区的天~是蓝色的天~”
这小子完全没有任何阶级斗争的坚定性,可想而知在战争年代,一块八分熟的烤牛排就能让他放弃无产阶级革命者的原则和立场。
秦坚一边笑一边开车带他回学校。走在路上忍不住跟他算账,说:“喂,你小子一顿大餐吃完,把你未来的师母给吓跑了。”
天色已经暗下来,他们在高速公路上行驶,外面高架路灯的光投进黑暗的车厢。杨真偏了头去看秦坚,上挑的眼梢好像带着一点笑。
秦坚从车前镜里看他一眼,说:“别,别啊我告诉你杨真,从这儿摔下去咱俩都没命了啊。”
杨真没有说话,黑暗里一只手轻轻搁在秦坚大腿上,然后慢慢的往上移。秦坚一手摁熄了烟,甩开烟头,猛地抓住杨真。可是已经迟了,杨真的手按在他身体欲望的中心,然后轻轻握住了它。
秦坚的手覆在杨真手背上,一时间火烫入骨,然后杨真抬起下巴来抿着唇一笑。就那一刹那间,秦坚猛地打了个弯,整辆车失去控制,刺啦一声巨响接着一头栽进了高速公路下的大水沟里。
那路边上是一大片灌木丛,下面大概有一两米的深度,有一条水渠积了到人小腿那么深的水。捷豹半个车身泡在水里,杨真一头钻出车门,昏暗中什么东西都看不清。他还没来得及说出一个字来,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拉过来迎面摔到岩石壁上。紧接着秦坚逼在他身后,他能感到背上紧贴着秦坚的前胸,然后一只手伸到他胸前,嗤啦一声撕开衬衣,从肩膀上生硬的扯到手腕间绑住了他的手。
杨真这时候才感到有点怕,声音有点发颤:“教授,……”
秦坚极其粗鲁的俯在他脖颈间吻过去,喉咙间发出低沉的笑意:“乖,放松点。”
杨真是个理论派,秦坚则是个完完全全、彻彻底底的实践主义者。
事实就是,事到临头的时候,没有一点经验的理论派害怕了。杨真用力挣扎着,然而这个体位是他被压在岩石壁上,身后就是秦坚,他的扭动和挣扎直接刺激了这个中年男人更为暴烈的的欲望。
秦坚咬着杨真的耳朵,大手在他臀部用力揉搓着,含糊不清的笑:“你乖一点,受的罪就少一点。”
杨真紧张而难耐的扬起下巴,秦坚一只手在他光滑仿佛丝缎一样的脖颈上重重的抚摩着,在他的锁骨上揉捏出血红的痕迹。杨真到底还小,声音都害怕得微微发颤:“……第一次,温柔点儿,……”
就在他这么说的时候秦坚只觉得血往头上涌,他粗鲁的用手指侵犯这个年轻的孩子,这具优美削瘦的身体纯净而妖异,有种伪装得无比天真的致命诱惑。到了秦坚这个年纪的男人无法抵抗这种诱惑的力量。
“您别这样,……”杨真的声音带着喘息和微许的无力,“您别……”
接着他压抑的惊呼了一声,从来没有被异物入侵过的最娇嫩的地方突然被撑开了,然后秦坚一点一点的、毫无置疑的、温柔而残忍的把自己的欲望插了进去。
杨真身体向后仰,秦坚的双臂从他身后环抱过来,坚定有力的支撑着他。他全身虚软,唯一的支撑来自于秦坚。他躲无可躲,只能被动的接受一切秦坚给予的一切肆虐。
“乖,放松。放松。”秦坚不断的在他耳边低语着安抚他,杨真的头靠在秦坚肩膀上,柔软的头发磨蹭着皮肤,秦坚终于忍无可忍的一把拉住他后脑上的短发强迫他仰起头,用两根手指在杨真嘴里翻搅着。唾液顺着手背流下来,放纵而淫靡。
杨真突然发出一声愕然又迷醉的呻吟,他阖上眼,长长的眼睫像羽毛一样轻微的颤动着。秦坚带着笑意问:“是这里么?”
杨真没有回答,而是小兽泄愤一样轻轻撕咬着秦坚的手指。秦坚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节奏,他已经被欲望烧昏了头,忘记了一切。他毫不节制的粗暴的蹂躏身下的这具身体,杨真连求都求不出声来,只能紧紧的攀附着这个精壮而蛮横的男人,无助的承受一切来自于秦坚的挫磨和狂暴。
他可以隐隐的听见水花飞溅时轻微的响声,灌木丛和树荫很好的遮蔽了他们,然而高架桥上车辆驶过的声音还是遥遥传来,在他模糊而虚弱的意识中挑起最深处紧张的那根神经。越是禁忌就来的越甜美刺激,可怜这孩子终于再也承受不住这样无度的蹂躏,他的意识越来越恍惚,他的喘息越来越甜腻,最后他像一个被使用过度的漂亮的娃娃那样,终于昏了过去。
第11章
杨真醒来的时候是在秦坚家里,卧室,大床上。
杨真下了床,出乎意料并没有感到怎样痛苦,就是有点脱力——秦教授的技术还是十分过关的。他推开卧室的门,秦坚正坐在书房里工作,听他进来头也不抬的笑问:“感觉如何?”
杨真走到他面前,半跪在他膝盖边上,微微扬起头来看着他。
秦坚终于看不下去资料,一把把他拎起来搂到怀里。秦教授动作幅度有点大,把小徒弟披的睡袍领子都掀了起来,刷的一下露出半边肩膀,上面紫红一片掐痕。
秦坚那老脸于是就有点挂不住了,问:“疼不疼?”
杨真可怜兮兮的点头,样子像极了受了委屈的小兽。
秦坚看着一阵心猿意马,心里默念了几遍传道授业解惑传道授业解惑,然后倒抽一口气,心说这传道传得真彻底,连带床上的事儿都一并教了。
杨真小声问:“我们怎么回来的?”
秦坚说:“打电话给朋友来接的。
杨真想起自己人事不省衣着凌乱的样子,脸色立刻红了又白,猛地抽身要溜。秦坚给他一扭一动,那火气腾腾的就冲上来了,费了好一番功夫才一把抓住拖回来,说:“过来!上药!”
杨真三观很正的注视秦教授:“我,我自己来……”
秦坚二话不说就一把把小徒弟掀翻了压在桌子上,一手从抽屉里拿了药膏,一手伸进他衣服里,胡乱的在杨真锁骨和脖子上噬咬的伤口上抹。杨真挣扎着要逃,秦坚俯在他耳边问:“打算再来一次?嗯?我还没老到那程度,体力好得很。”
杨真弱弱的说:“别……”
他不开口还好,他开口了那声音撩得秦坚差点扑上去当场化身为一头老色狼。就在着当口手机响了,秦坚在小徒弟耳边咬咬,吃了口嫩豆腐,返身去接电话:“喂?干嘛呢?”
老色狼口气极冲。
那边衡平法教授呵呵的笑,问:“你那漂亮小弟子呢?”
秦坚说:“正被压制伏法,你快有事上奏,无事退朝。”
衡平法教授十分猥琐的笑:“您老节制点儿,您老身子骨不比当年,小心一日宣淫过后三日不得上朝。”
秦坚笑骂:“啊呸!”骂完了搂着小徒弟,眼神极其邪恶。
那边衡平法教授咳了一声,清清嗓子说:“等会儿,我找您老有正事。您老常在河边走终于湿了鞋,记得我们系那系花赵如茗不?”
秦坚顿了两秒钟说:“记得,跨专业选修上的是我的课。怎么着?”
“你当了她的课,她告你性骚扰。”衡平法教授语气明显幸灾乐祸,连掩饰都没有,“刚才在我办公室里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哎哟哀家真是我见犹怜哪……”
秦坚一手捂住杨真的耳朵,一手拿着手机,淡定的问:“你在哪儿呢?”
“在学校办公室,”衡平法教授想了想又加上一句:“您老注意点儿影响,上次说准备什么时候定下正宫皇后来着?”
秦坚看看睁大眼睛的杨真,突然抓着杨真后脑上的头发,俯身过去狠狠亲了一口,在他耳边低沉的丢下一句:“乖,别听。”
那辆捷豹给维修厂拉走了,秦坚打车去学校,衡平法教授正寂寞难耐的在走廊上来回踱步,不时仰天长叹:“他奶奶的人生~~~!”
衡平法教授名叫沈宣,今年三十出头,极其妖孽,上学时被他老板亲自御封太后名号。这个号称太后的男人通常的装扮是西装衬衣金边眼镜,斯文严谨得只差在脸上挥毫几个大字:我最纯洁。
纯洁的沈太后低秦坚一届,海归后留校任教,两届之内高票数当选考场四大杀手之一,以冷峻的外表风骚的灵魂风靡本地大学城,人称沈宣一笑,阎王绕道。无数女生偷拍了沈太后玉照拿回宿舍去一日三香顶礼膜拜,口中喃喃:上帝啊,赐我太后一般的风骚吧!
太后感叹完了,揽镜自照,拖长了声音懒洋洋的吩咐:“小秦子,上茶~~~”
秦坚说:“你醒醒。那姑娘人呢?”
沈宣挑起半边眉毛:“梨花带雨状哭了半天,最后被哀家的惊人美貌所震慑,自惭形秽的回去了。”
秦坚仔细端详半晌,“……太后,你今天早上起来又没洗脸。”
沈宣跷着腿坐在办公桌后拍桌大骂:“哀家昨晚一夜没睡,送完你和你家小弟子都深夜了,回来就接到电话说上学期考试作弊那几个学生补考试卷外泄,再忙完还没合眼,赵小美女哭哭啼啼打上门来要申冤,知道的知道我是她教授,不知道的还以为哀家非礼她了呐!”
秦坚安抚:“不会的不会的,太后你非36D不入眼,这个连学校小卖部大妈都知道。”
太后更怒:“可不就是!我生怕别人以为我降低品味了!”
门外刚好教务处主任经过,猛地打了个跌,掩面小碎步跑走了。
沈宣叹道:“老古董!墨守成规!不尊重内心人性的渴望和需求!可悲可叹!没有生活质量!”
教务处主任只是偶尔经过倒个茶,没想到大清早上被太后选做发泄对象,顿觉人生惨淡无限可悲,绝望之下只得掩面向楼梯口泪奔。偏生沈宣还起身去关办公室的门,站在门口忍不住又加了一句:“朱理道学的残毒余孽!!”
教导处主任哀怨的扭头看了他一眼,化作一阵轻烟飘下了楼梯。
沈宣发泄完了清晨的亢奋情绪,回头来对秦坚说:“你打算怎么办?赵如茗小美女坚称你曾经利用补课之机暗示她说要是她不从了你,你就要让她考试废掉。”
“胡扯八道!”秦坚否认,“这话我就对杨真说过!”
“……”沈宣说:“师兄你姓秦名坚字兽不如吧。”
秦坚沾沾自喜,忍不住开始回味大餐,回味完毕之后清醒过来,问:“赵同学她到底考多少分啊?实在不行就放几分让她过了吧。”
就算再怎么清白,性骚扰这码子不上档次的事儿说出去也不好听,何况秦坚正值考评做课题的关键时期,哪怕是一点须莫有的丑闻都会造成不可估量的不良影响。
沈宣同情的看着他说:“……二十九。”
秦坚默然了。
默然以后秦坚站起身,咳了一声问:“那姑娘现在在哪儿?”
沈宣也站起来:“陛下,杀人灭口是不对的啊。”
秦坚说:“太后多虑了,我找那姑娘看看是否够我进行骚扰行为的标准而已。万一绝色倾国,太后你就收了她吧。”
沈宣大笑:“不要!不要!哀家已清心寡欲守身多年,陛下别坏我清修!”
赵如茗不够绝色倾国的标准。李唯见到她时,她正拿一张小手绢坐在办公桌后擦眼泪,擦得眼睛红通通的。
李唯开学的时候接手了这个班,现在是这姑娘的班主任。
“他,他说,说他可以让我考试不及格,只要他想……”
李唯尴尬的咳了一声,叫他开玩笑叫嚣把杨真扒光了送老板床上去可以,叫他亲耳听见自己导师的风流韵事还是有点接受不能。
赵如茗楚楚可怜的看着李唯:“老师,我知道您是秦教授的学生,我也不想你难做,你把秦教授叫来,我们当面对质。”
李唯心说我还真不敢把他老人家叫出来跟你当面对质。李唯在秦坚手底下五年了,对秦坚的本性了解得一清二楚。杨真进门来第一天他就看出来秦坚对人家心怀不轨,连杨真他都下的去手,调戏个把小女生更不在话下。
赵如茗看出了他的犹豫,更是哭得撕心裂肺:“老师,补考一次没有什么,可是因为这样的原因补考你叫我怎么跟我爸爸妈妈说啊。我这么尊敬学校领导,一直安安分分的上我的学,出了这样的事,你叫同学怎么看我?老师怎么看我?亲戚朋友怎么看我?”
社会舆论压死人。
李唯起身出去转到隔壁办公室,花满楼正缩在门后掩面:“你没看见我,没看见我。”
李唯说:“懦夫!——给支烟给我。”
花满楼孝敬了半盒红塔山,很没骨气的抱拳:“大少您上吧啊,这学期一等奖学金我不争了,归您了,那妞儿也是您的了。”
李唯斜眼看他:“二少不是对付小妞得心应手呢么?”
花满楼痛苦地说:“可是人家小妞看不上我,人家看上的是老板那种老男人啊。”
李唯拂袖大骂一句:“呔!临阵脱逃没义气的东西!”说着一边点烟一边转回去,赵如茗还在哭,一边哭一边说:“要是我爸爸妈妈问起我为什么要补考,我,我就去自杀,我没脸去见他们了,我从小就是好学生……”
李唯说:“可是同学,你不是因为秦教授卡了你几分才没过考试的啊,你整整差了三十一分啊……”
赵如茗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我不管!我不管!我现在考试没有过,你说怎么办?”
李唯靠在书橱边上,一手拿烟,一手揉着眉心,极为不耐烦,问:“秦教授他对你有身体接触吗?有吗?言辞骚扰有吗?说了哪些话?有证据吗?有录音吗?什么都没有你叫我怎么去跟秦教授说这事啊?”
赵如茗强词夺理:“他威胁我了!”
李唯问:“怎么个威胁法?”
赵如茗说:“他说要是我不听他的话,期末考试就过不了!”
李唯真正怒了。怒了的李唯在办公室里来回走了两圈,然后脚步一顿,说:“这叫哪门子的威胁?”
“这怎么不叫威胁!”
李唯面无表情,手起掌落喀嚓一声劈掉了椅背上一个角,阴森森露出一排牙齿。
“……这才叫威胁。”
可怜的赵小美女跳起来往外面跑,跑到门口被拦住了,秦坚和沈宣两个正走到门口。沈宣探头看看,抚掌赞叹:“小李子真壮士也!”
秦坚走学院派,和蔼可亲的对赵小美女说:“同学你好,听说我性骚扰你了来着?”
第12章
秦教授年轻时极为荒唐,有次惹了风流债,人家小男孩找上门来,他问你打算叫我怎么负责,娶你么?当场把人家堵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后来他上了年纪,当了光荣的人民教师,行为开始有所收敛。到后来遇上杨真,走哪带哪干什么都看着,他自己的私生活就干净了很多。沈宣甚至觉得这老东西是打算定下来了,甚至有可能带杨真过一辈子也说不定。
但是浪子回头习性不改,秦坚很快在人家哭哭啼啼的小姑娘面前找回了感觉,情不自禁的回到了年轻时流连花丛的文痞姿态,说:“沈宣你去找个录音机过来,我要详细录下来这姑娘怎么描述我性骚扰她的。”
沈宣问:“您老做这么香艳的事情干什么?”
“你懂什么,”秦坚说,“这以后听听多助兴啊。”
沈宣蹬蹬蹬跑去找了录音机,啪的一声打开对赵如茗和颜悦色的说:“同学你不要急,慢慢说,你可以保持沉默,但是你说的每个字都将成为提供给校方和公安局的刑堂证供。”
赵如茗最多就是想到私了,没想到要捅到校方和公安局那里去,沈宣一吓她就迟疑了,小声道:“我不想给别人知道……”
沈宣忍着笑说:“这可不行,人民群众不能放过这个隐藏在青少年儿童中的邪恶色魔,一定要揪送公安局伏法的。”
秦坚眼神炯炯的坐在一边,跷着腿作聆听状。赵如茗咬了咬嘴唇,突而大声起来:“你们要闹就闹!闹出去反正丢脸的不只我!”
秦坚鼓掌说:“继续,继续。”说着亲自给小姑娘扯了几张纸巾塞她手里。
小姑娘给电打了似的一松手把纸巾扔在地上,声嘶力竭的叫:“你上课根本不公平!”
秦坚问:“我哪儿不公平了?”
“五百多页的原版书!不画重点!不讲例题!连样卷都没有!我是跨专业选修的,别的老师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你却连提纲都不准带进考场!”
小姑娘越说越气:“我又不指望拿经济学位,现在大学毕业证书上都提供考试成绩了,你这么做是缺德!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让你好过,你在我档案上摸黑我就在你档案上添上犯罪记录!”
沈宣小碎步跑出去:“哀家忍不住了。”说着伏在门边吭哧吭哧的笑。
秦坚摇摇头,他这个年龄的男人很难理解一些被惯坏了的独生子女的想法,宇宙都应该围着他们转,手无缚鸡之力,却以为自杀式的攻击就能够撼动整个太阳系。其实她很心虚,谁都看得出来。
秦坚咳了一声:“你想怎么样?”
赵如茗很干脆:“修改成绩,让我过了这门课!”
秦坚十分好笑的看着她:“这怎么可能?你考前没复习,那是你自己的事。”
“你就不怕我告诉学校说你性骚扰我?”小姑娘的威胁很没有底气。
秦坚笑了:“说吧,去说吧啊。我在这学校十几年了,这档子绯闻早没人关心了。你去问问这学校里任何一个人,哪个跟过我的是我威逼利诱来的?你这话说了谁都不信。再说就算有人相信了,闹出去了别人最多说我风流,说你就是笑话了。早点儿回家去看书补考是正经,把心思花费在歪门邪道上你一辈子都过不了考试,早点省省吧啊。”
小姑娘僵在椅子里半晌不知道怎么办。沈宣看了也不忍心,心说早点歇菜各回各家吧,跟过秦坚的哪个都长得比她高一个尺码,说出去了真是个笑话。
就在这时候他一偏头,突然看见办公室门开了一半,杨真站在门口,一只手搁在门板上,很犹豫是敲门还是不敲门的样子。沈宣吓了一跳,杨真看到他,叫了声沈教授好,然后皱着眉就转身径自下楼去了。
秦坚一回头,也是一惊,问沈宣:“他什么时候来的?”
沈宣说:“我怎么知道!”
秦坚霍然起身,几步冲出门去。
秦坚追下楼梯,在停车场边台阶上找到了杨真。
杨真坐在台阶上,背对着他,头埋在胳膊里,一缕柔黑的刘海拂在手臂上。秦坚走到他身后,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杨真一回头,面色如常,声音有些低哑的问:“教授,今天还上课吗?”
秦坚半蹲下去看着他:“走,咱们吃饭去。”
杨真点点头,站起身来乖顺的跟着导师走。他穿着秦坚的衣服,袖口搭在手指尖上,肩膀单薄薄的,一脚一脚的踢小石子。秦坚听着那声音,听得心浮气躁。
杨真把小石子踢到秦坚脚下了,又赶过来要继续踢,秦坚一把把他打横抱起来,大步向车里走。
杨真抖着声音求:“有人!有人!”
秦坚哑着嗓子:“看不见。”
秦坚打开车门把小徒弟扔进去,可怜人家孩子还没起身,秦坚跟进去把他按在座位上亲了下去。
杨真只来得及喉咙里弱弱的呻吟一声,就被这个凶狠的吻攫取了。秦教授技巧不俗,挑逗得杨真小同学迷迷糊糊的,没一会儿就喘不过气来了,一只手搭在秦坚肩膀上,指甲都深深的没进了肉里。
秦坚十分满足的吃了餐前甜点,顺嘴度了几口气给自家小徒弟,抬头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感觉怎么样?”
杨真把头埋在他肩窝里,秦坚要推他出来,杨真小同学拼死反抗。
秦教授于是摸着下巴说:“哎哟,长进了,叛逆期到了。”
杨真耳朵尖红通通的非常可口。秦教授咬了一口,心满意足的去开车。开车开了一半到市区,秦坚想问小徒弟想吃什么,结果偏头一看,杨真呆呆的看着车窗外,神情伤感得好像一只缩在街角的流浪猫。
秦坚顺口问:“怎么了?”问完就恨不得敲自己一个爆栗。
小徒弟很乖巧的揉揉眼睛,说:“没什么。我饿了,要吃叉烧。”
秦坚看了他一眼,没说话。过了一会儿等红灯,秦坚俯身过去给了他一个拥抱。小徒弟安稳的待在他怀里任他揉捏,清瘦柔韧的身体还没完全脱出少年的味道,头发才洗过,透出阳光的清鲜气息。驯服得让人心疼。
秦坚心里一软,心想栽了栽了,风流了大半辈子,阴沟里翻船了。
沈宣送完赵小美女,回去已经接近中午了。太后被生活强奸到衣冠不整,站在办公室门口推门而入:“折杀哀家也~~~”
李唯正冰山状推着眼镜看学生会文件,吉野正殷勤状端茶倒水不亦乐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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