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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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要你和乐怡分手，你肯不肯?’
‘这…最好不要，因为，因为…’
‘那么，你就和我分手吧
‘不!不!那是万万不能，如果要我和你分手，我宁愿死!’
‘你这是甚么意思?’
‘我就是不能够离开你！’
‘如果在我和乐怡之间，你必须选择一个呢?’
‘没有商量余地?’
‘没有!’乐雅很决绝。
‘那我选择你，只好放弃乐怡！但是…但是…我还是…’
‘算你有良心！’乐雅很高兴的笑笑。
‘其实我对你最好了!’
‘米高!’乐雅拍拍他的脸：‘你确定了乐怡真的很爱你吗?’
‘我确定!’米高骄傲的一昂头。
‘失去你她会伤心吗?’
‘肯定会伤心!’
‘好!那你回家，托你妹妹代我们做一件事!’
‘甚么事?’
‘我等会会告诉你，总之，不会令你为难，还是个两全其美的好办法…’
第六章
乐怡是最最怕下雨天了。
一到下雨天，她就狼狈不堪：头发披散，背囊、伞子呀甚么的，十分麻烦。
偏又多半是她逛街的日子。
今天又下雨了，她还买了好些文具，最糟糕的是她没有带备伞子。
怎样回家
她忽然见对面有个计程车站。
她就这样想冒雨奔过马路，谁知一辆汽车驶过，溅了她一身的泥水花，她忙缩回行人道上去。
她傻在那儿等过马路。
用手抹一把雨水，看见眼前一辆漂亮的名牌汽车，车上坐着的，不就是徐立德吗
他就是她的白马王子呀!她正想向他打个招呼，谁知他向前望，没看过来，乐恰又想，不如走上前去，她正伸脚，汽车‘呼’的一声开走了！
乐怡叫都来不及！
乐怡傻瓜瓜的站在行人道上一会儿，大家都过马路，她还是呆立着，望住前面的汽车，但是徐立德的汽车已不见踪影。
一直到乐怡坐上计程车，她才向自己笑了起来。
她那么紧张干甚么?徐立德的眼中、心中，就没有姚乐怡这个人的存在。
他们才只不过由头到尾见过一次，徐立德是否还认得她都成问题，因为两次都下雨。就算徐立德真的可以把她认出来又怎样?他已经有了女朋友了，她岂不多余。
乐怡问自己，既然如此，为甚么还记着他?有甚么好处
算不算自作多情
乐怡跟自己说：算了吧!徐立德根本与她无缘，连做个普通朋友可能都不会有机会，不过呢?下次那么巧再碰见他，她会再多看他一眼。
打招呼就不必了，乐怡有她自己的条件，有她的尊严。
如果徐立德和她打招呼呢?不会啦!徐立德能把她认出来才奇怪。
回到家里，美施正在等她。
‘怎么泥人一个?’
‘外面下雨嘛!’
‘伞子都不带?’
‘谁知到会下雨?’
‘乐怡我有话跟你说，要不要先换件衣服?’
‘要呀!’乐怡把手上的东西让亚云拿：‘你先到我房间来，我要洗头洗澡、换衣服。你等我!’
乐怡梳洗一遍，换了套粉黄运动装出来，人爽到无比。
甚么雨呀!徐立德呀!都忘记得一干二净了。
喝糖水、吃点心：‘美施，有甚么话要告诉我?’
美施把乐雅和米高合拍的相片，递到乐怡的面前。
乐怡拿起相片一看，讶然吓了一大跳。
‘姐和米高甚么时候单独拍过相片?’
‘两个人还很亲热呢!’
‘姐哪来的衣服，那么暴露?美施，你的相片是怎样得来的?’
‘在哥哥的枕头下面。’
‘米高收起他们的相片干甚么?’
‘你还不明白?他们暗中来往。’
‘暗中来往?’乐怡手足一阵冰冷：‘你是说，米高最近天天和人通话，又出外玩到三更半夜，就是和姐一起?’
‘那又未必，哥哥有和一些旧同学来往，你知道他中学念男校，都是些男孩子。不过，哥哥和你姐姐有恋情，那是真的。’
‘你调查过了吗?’
‘唔!’美施点点头：‘我还问过哥哥，哥哥也承认了。’
‘噢!天!’
美施不全依照米高的话，她说出一小部分真相，保护米高。
‘你姐引诱我哥哥，哥哥抵受不住诱惑…事情是这样的…’
乐怡听着，头很重：‘怎么都是一个模式，只是，上次蔡嘉华引诱姐，今次姐反过来引诱米高?’
‘甚么?你和蔡嘉华分手，也和你姐姐有关?’美施叫了起来。
‘是呀!’
‘这么说，你姐姐不是好人，可能蔡嘉华也是被她引诱!’
‘不会吧!姐一向疼我，而且，她真不是那么喜欢男孩子，她自己也有男孩子追求。’乐怡百思不得其解。
‘有些人专门喜欢抢别人的男朋友!’
‘米高也是，我不够好吗?我哪一方面不如人，他为甚么要受别人引诱?’
‘其实，你已经很好，甚么都比你姐姐优秀，哥哥是一时之间意志薄弱，他已经知道错了，下定决心不再见乐雅，他托我求你原谅他，给他一次机会！’
‘米高这样做很伤害我的自尊。’
‘他已经知道错了，而且，他说到底还是喜欢你一个，他以后会全心全意对你。乐怡，男孩子受过考验才好呢!他以后就不会再变心了，给他一次机会吧！’
乐怡胃口都没有了，放下一切，闷闷的：‘他令我没有安全感!’
‘主要错在你姐姐的身上!’
‘姐又为甚么要这样对我?’乐怡很伤感：‘浩铭哥哥比米高还优胜呢！对姐姐又真的好。如果姐喜欢男孩子，为甚么不接受浩铭哥哥?’
‘你姐姐可能心理变态!’
‘会吗?’
‘绝对会!’
‘那怎么办?’
‘你还为她担心，倒不如想想自己。乐怡，你到底会不会原谅我哥哥?’
‘不原谅又怎样?如果姐是专要追求我的男朋友，那我和米高分手，去另外交一个男朋友，她还是一样会来抢!’
‘那肯定会。’
‘为甚么没有一个男孩子逃得过姐的诱惑?’
‘你看她背着我们，打扮得多性感，哥哥也说她很热情，她肯做好女孩不敢做的事。男孩子都犯贱，不肯满足又贪心!’
‘我总觉得自己比不上姐姐!’
‘当然啦!你纯洁天真，怎比得上她热情奔放?’
‘噢!天，天，我该怎么办?’
‘湏子回头金不换，我哥哥肯改过了，你就原谅他一次吧!以后，他不会再和乐雅见面的了。’
乐怡想一想：‘我要和米高谈谈。’
‘我马上叫他来，他在家里等消息。’
‘叫他吃了饭才来，我不想吃饭的时候见到他，影响我的胃口。’
‘难怪你心里不好过，等会你就好好惩罚我哥哥，我现在去通知他!’
乐怡也站起来，走出露台，对着落日叹息。
晚饭后，米高到来，美施先走了，根本她今晚有约。
乐怡带米高回房间，不想任何人听到他们的对话。
因为关乎乐雅，而且姚太太知道了，也会担心。
一到她睡房，米高就说：‘乐怡，真对不起，我一时迷惘，做了对不起你的事。’
‘未必一定是你的错，如果我够好，十全十美，你已经心满意足，哪儿还有空间载得下别人?’
‘乐怡，不要这样说，其实，你已经很好、很好了!是我自己一时失控，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我姐姐除了热情奔放，还有甚么其他的比我好?’
‘这…这…’米高难为情：‘我不知道应该怎样说。’
‘直话直说。’
‘其实，乐怡，你已经是最好的了，如果，你不是最好，如果我觉得别人比你好，我早就变心了，也不会回到你身边来!’这全都是乐雅早前教他说的。
‘但你毕竟背叛我!’
‘凡人是很难不做错事的。当然，无论怎样说，都是我不好!我已经知道错了！你给我一个机会吧!’
‘你和姐两个，到底是谁先作主动，谁诱惑谁?’
‘那很难说，我不是故意要和她要好的，她也不是诱惑别人的坏女孩，可能是环境影响吧!’
‘但你曾告诉美施，是我姐姐引诱你。’
‘也许妹妹误会了我，我没有这样说过。’米高很自然的维护乐雅。
‘你爱过我姐姐吗?’
‘这…’
‘姐姐有说她爱你吗?’
‘她…我们好像没说过类似的话。’
‘那张照片为甚么拍得那么亲热，如果你们关系不密切，怎会在一起?’
‘那张相片，是我们贪玩拍的，根本没有甚么意义!’
‘但你却收藏在枕头下面。’
‘担心别人见到误会。随手乱放。’
‘其实，你们到达甚么程度?’
‘有空看戏、吃饭、逛街！’
‘就那么简单?’
米高摊摊手：‘这样罢了!’
‘既然关系平常你或我姐姐为甚么不告诉我?’
‘怕你知道不高兴。’
‘你们之间没事我怎会不高兴?’
米高垂下头：‘我错了！’
‘你是不是还有甚么事瞒我?’
‘真的没有了!’
‘如果你真是那么喜欢我姐姐，我可以退出成全你们!’
‘乐怡，不要，千万不要，我早已决定和乐雅不再见面了。’
‘你何必伤我姐姐的心?’
‘我更加不能伤你的心！’
‘我们还有两个星期的考验期!’
‘不要再考验了!我两个星期不见你，已经难过得要死!’
‘但你不是晚晚出外玩吗?’
‘就因为我太寂寞，所以去找那些旧同学，他们都怕了我啦!’米高握着她的手：‘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让我考虑考虑…’
第二天吃早餐，乐怡很自然的没有和乐雅道早安，也没有看她。
乐雅也一直垂下头，匆匆吃过早餐便上班去了。
乐怡心情不好，以为找到个好男友，又背叛自己，连她一直喜爱的姐姐，也背着她，做对不起她的事。
那是令她最伤心的。
她不开心，美施是看得出来的，因此，她也不敢烦她。
不过，美施就不明白了，既然哥哥米高决心和乐雅分手，那么，乐怡就永远不知道了。为甚么还要她向乐怡告密?万一乐怡真的不肯原谅他，那怎么办
其实，米高自己也不明白，但乐雅一定要他这样做，他是很依从乐雅的，她要他做甚么，他也会立刻听命。
但乐雅的确令人难明。
乐怡下了课，既不愿和美施去逛街，也没有坐米高的车出去玩，自己在学校附近走了一会，便回家里去了。
乐怡一口气回到自己的房间，意外地，看见乐雅坐在她的房间里。
乐雅一看见她就说：‘妹妹，我想和你说些话。可以吗?’
‘你要说甚么，我大概都知道了!’
‘你不完全知道的。当然，我对不起你，我又犯错了，但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明白自己为甚么会犯事，但我真不想的。’乐雅迷迷惘惘，双眼凝着泪水。
‘是米高引诱你，他追求你，令你情不自禁?’
‘真是这样!有一晚，我心情极差，因为一整天我做事都不顺意，生意又做不成，和浩铭又发生意见，回家时，车子坏了，路上连一辆计程车也没有，等了好一会，米高的车经过，我忍不住搭他顺风车，上了他的汽车，他见我不开心，便提议边我上山顶吹吹凰。散散气！’
乐怡一直没有说过一句话。
‘吸口山风，人果然舒畅些，那晚我们很谈得来，感谢他帮了我。第二天，米高就打电话到我公司。我想请你和他吃顿饭，但米高反对，他说怕你误会，最好不要给你知道，直至有一天，你有应酬，米高便打电话约会我，为了答谢他，我请他吃了一顿饭。想不到，以后你一有个人活动，不能陪他，他便马上约会我，而我竟又会答应…这样来来往往，我们竟发生了感情。’
‘你很爱米高吗?’
‘是他很爱我，感动了我！’
‘你还没有回答我，你是不是很爱米高?’
‘我知道不应该爱他，因为，米高是属于你的，他是你的男朋友。’
‘我无所谓，如果你真的那么喜欢！’乐怡赌气说：‘我可以让给你!’
‘难道你一点也不爱米高?’
‘爱不爱都不是问题，主要是，米高不可能同时爱两个人!’
其实，米高自己也不明白，但乐雅一定要他这样做，他是很依从乐雅的，她要他做甚么，他也会立刻听命。
但乐雅的确令人难明。
乐怡下了课，既不愿和美施去逛街，也没有坐米高的车出去玩，自己在学校附近走了一会，便回家里去了。
乐怡一口气回到自己的房间，意外地，看见乐雅坐在她的房间里。
乐雅一看见她就说：‘妹妹，我想和你说些话。可以吗?’
‘你要说甚么，我大概都知道了!’
‘你不完全知道的。当然，我对不起你，我又犯错了，但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明白自己为甚么会犯事，但我真不想的。’乐雅迷迷惘惘，双眼凝着泪水。
‘是米高引诱你，他追求你，令你情不自禁?’
‘真是这样!有一晚，我心情极差，因为一整天我做事都不顺意，生意又做不成，和浩铭又发生意见，回家时，车子坏了，路上连一辆计程车也没有，等了好一会，米高的车经过，我忍不住搭他顺风车，上了他的汽车，他见我不开心，便提议边我上山顶吹吹凰。散散气！’
乐怡一直没有说过一句话。
‘吸口山风，人果然舒畅些，那晚我们很谈得来，感谢他帮了我。第二天，米高就打电话到我公司。我想请你和他吃顿饭，但米高反对，他说怕你误会，最好不要给你知道，直至有一天，你有应酬，米高便打电话约会我，为了答谢他，我请他吃了一顿饭。想不到，以后你一有个人活动，不能陪他，他便马上约会我，而我竟又会答应…这样来来往往，我们竟发生了感情。’
‘你很爱米高吗?’
‘是他很爱我，感动了我！’
‘你还没有回答我，你是不是很爱米高?’
‘我知道不应该爱他，因为，米高是属于你的，他是你的男朋友。’
‘我无所谓，如果你真的那么喜欢！’乐怡赌气说：‘我可以让给你!’
‘难道你一点也不爱米高?’
‘爱不爱都不是问题，主要是，米高不可能同时爱两个人!’
‘如果你真心爱米高，那你就不必管别人，抓紧他，不要放手，真爱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
乐怡绝对同意，不过
‘包括他对我不忠吗?’
‘浪子回头金不换，人怎可以不犯错误?他又不是圣人，他已经回到你身边啦!而我，又已经退出了！’乐雅竟然代他求情：‘失去他，你不伤心吗?’
‘这…’
‘至于我，你更加不必理会我了，我根本就犯了极大的错误，我是个第三者，明知故犯怨不得人!’
‘我会考虑一下!’
‘先想想你是不是真心爱他，没有他会不会痛苦?’
‘你自己呢?’
‘我说过你不用理会我，我已经退出了这三角圈子!’她站起来：‘好了!我今晚还有事，要出去，希望经过今次的事，我们仍然是好姐妹…’她吸了吸鼻子：‘我始终爱你，妹妹。’
‘姐…’
乐雅已经出去了。
乐怡真的有去想，并且足足想了一个星期。
这个星期，她完全不肯见米高，加在一起，她已三个星期没和他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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