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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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调皮，我要罚你。’
‘罚我甚么?’
米高抱住她的腰，低头看着她的小嘴：‘罚你吻我。’
‘你就想！’
‘当然想!’米高用另一只手托起她的下巴，他的脸和乐怡的脸相距得那么近，他只要略一低头，就可以碰上了：‘你不吻我，我吻你！’
‘别太过分…’乐怡喃喃的。
米高就低头吻了她。
时间过去一会，乐怡轻轻推开他，米高喘着气在她耳边说：‘再来一个！’
‘你好贪心呀!’乐怡嘻嘻哈哈，就是不肯。
米高也不好勉强她，两个人仍然手拖手在沙滩上散步。
‘想不想放假?’
米高毫不考虑：‘不想!’
‘但丽英后天的生日舞会。没请你啊!怎么办呢?’
‘她为甚么不请我?’
那是因为丽英想介绍她的哥哥给她交朋友，但乐怡不好说，怕米高吃醋。
‘因为她不知道我有了固定男朋友，以为我仍是在挑选中。’
‘你坦白告诉她！’
‘突然之间怎么说呢！况且她知道，等于整间学校都知道，我又不想，太招摇嘛！’
米高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后天晚上，你自己找节目?’
‘算了，早点上床睡大觉。’
‘你别理我了，自己去玩得开开心心!’
‘别说傻话，你早说过，我们之间，应该有一些空间。’
‘是呀！我们不可能每天都黏在一起，你有你的朋友，我有我的朋友，我们也要有一些时间去过一些自己的私人生活。’乐怡说着：‘否则天天对，很容易生厌，那就麻烦了！’
‘我朋友不多，也不会对你生厌，但我会耸重你，不过你也不要太久不理我。’米高款款情深。
‘我不会！’乐怡靠在他身上：‘你对我好，我也会对你很好，我不是个无情无义的人。’
‘你是我的初恋情人，我一定会对你很好、很好！’
‘我也不知道，蔡嘉华是不是我的初恋情人，但我却知自己没有真正爱过他，和他一起，只是很要好很要好的朋友罢了。但这不是爱情，我知道！’
‘你们分手之后，你有没有再想念他、恋慕他?’
‘没有，绝对没有，甚至做梦都没有梦过这个人！’
‘那你还恨不恨他?’
‘我根本由一开始就没有恨过他，真是一点点也没有！’
‘在学校有见过他吗?’
‘见过一两次。’
‘他怎样？’
‘过来跟我打招呼，逗我说话。’
‘那你呢?’
‘我也有和他打招呼，交谈一两句，但不想深谈，发觉无话可说!’
‘那你可能真的没爱过他。其实，我才是你的初恋情人。’
‘我也不敢确定你是不是我的初恋情人!’
‘除了蔡嘉华还有别人?’
‘不是，没有了，但我不知道我是否真的很爱你！’
‘不知道吗?但我很爱你，乐怡!’米高揽住她的腰。
‘谢谢！可惜我是个小迷糊。’
‘想想，想想你到底爱不爱我?’
‘单是想没有用的，一定要经过一个考验。’
‘甚么考验?’
‘两个人分开的考验，大家分开了，才知道是不是珍惜对方，恋爱对方！’
‘我们好端端的，没理由会分开！’
‘所以呢!我甚么都不敢确定了！’
米高有点失望：‘我多想做你第一个情人！’
‘有办法！’乐怡开心的停下来：‘我们暂时分开一个月，看看是否想念对方。’
‘千万不要，千万不要!’米高着急了，握着乐怡的手：‘我不要考验也知道我很爱你！’
‘你知道是你好运，我可不知道呢!只不过分开一个月嘛!’
‘一个月?分开两天我都不能忍受，我反对！’米高强烈抗议：‘万万不可有那个念头，我会寂寞死的!’
‘原来怕寂寞，那还不简单，你可以找朋友陪你!’
‘没有人可以替代你，除了你，我谁都不想理，也没有人可以解我的寂寞!’米高求着：‘不要分开，真的不要分开。’
‘那你永远不知道，你自己是不是我的初恋情人?’
‘我是想求证，但是。算了，我心里明白就是了！’
‘看你多认真!’乐怡又摇着他的手往前走。
‘对你认真不好吗?’
‘好，最好了！米高，你猜这儿有贝壳吗?’
‘应该有，但光线不足，看不见，找找或者有！’
‘改天。我们白天来拾贝壳，好不好?’
‘好，你喜欢做甚么我都陪你!’
‘唔！米高，’乐怡又靠着他：‘你对我真好!’
‘不对你好，对谁好?’米高抚抚她的头发，又吻了吻她的脸颊。
米高午膳回来不久，乐雅的电话就来了。
‘唏!乐雅姐姐。’
‘有空吗?’
‘三点才开会。’
‘我欠你两顿晚饭，心里总是不好过，非要还债不可。’
‘别跟我客气。’
‘这句话应该由我来说，无论怎样，我一定要请你吃一次饭。明天妹妹要去参加一个同学的生日会，你正好有空，我请你吃晚饭，另加一场电影，好不好?你有没有空，有没有约了别人?’
‘我闲着，没有约任何人。我非常同意和你一起去吃饭，甚至看电影，你喜欢看甚么戏，我去买票?’
‘你同意我就开心了，不过首先声明，今次一定由我付钱，戏票我也会叫秘书去买。我们约个地点和时间见面吧!’
‘我到你写字楼去接你。’
‘噢!不要，公司的人知道，等于乐怡知道，她误会就不好！’
‘你说的也对！你喜欢先吃饭，还是先看电影?’
‘先吃饭似乎早了一点。’
‘那么先看电影。’
‘下班若不吃些东西，会肚子饿！’
‘那我们先去吃下午茶。’
‘早一点下班有没有问题?’
‘没问题，反正我从未试过迟到早退！’
‘你写字楼路口有间酒店，那儿的咖啡座环境不错，四点钟在那儿见面，好不好?’乐雅语调兴奋。
‘我同意，一言为定!’
‘喂！米高，不要两个人开车，找泊车位困难，就由我开车好了!’
‘好吧!’
‘你大概要开会了，明天见！’
‘明天见！’
米高签了一些文件，便带秘书去开会。
第二天米高到酒店咖啡室，乐雅已经在座。
她穿了一条黑色的透视裙，虽然不暴露，但神秘而性感。
乐雅永远艳光四射。
永远地迷人
‘嗨！米高！’
‘乐雅姐姐!’
他们要了饮品和点心。
谈谈笑笑，时间过得很快。
吃茶、看戏、吃晚饭，都很愉快的度过。
乐雅是个十分容易与人相处的人，听以，和她一起一定开心。
离开餐厅，乐雅驾驶汽车。
‘要不要赶回家去?’
‘不赶，时候还早，而且乐怡又不用我接！’
‘那我带你去一处地方，反对不反对?’
‘不反对。’女孩子，要去的地方，不是山顶就是沙滩。
乐雅喜欢散步，八九是去沙滩。
吃饱了，走走也好。
谁知道乐雅的车子开过隧道，到九龙，又到新界。
米高觉得很奇怪，她到底想去哪儿
乐雅终于在一幢白色的西班牙式别墅小屋前停下来。
‘下车吧！’
‘下车?’
‘你不想跟我去吗?’
‘去哪儿?’
‘到那里去!’乐雅指了指前面的屋子：‘跟我走吧!又不是贩卖人口市场!’
‘但，这儿…’米高很犹豫。
‘只不过去喝杯咖啡!’
‘还有咖啡店?’
‘去吧!’她走向前，开了大铁门的锁，进去有个小花园，再进去另有铁闸和木门，都给她开了。
‘里面黑漆漆没有人呢!你可以进去的吗?’米高小声问。
‘可以的。’她也小声的回答。
所有的门打开，她按了灯掣，整间屋灯火通明。
‘多光亮，不再黑漆漆了。’她关上门，把钥匙抛在一张桌上。
‘你问朋友借了房子?’米高打量一下，虽然不是甚么大宅，但下面是厅子，也有一千多尺。
‘不!房子是我的，这是我的家!’
米高又诧异：‘你不是和乐怡一起住的吗?’
‘是!’她点一下头：‘但，没法律规定人只可以有一个家，不可以有两间房子。这是我自己的、私人的、自己的家，明白吗?’
‘我明白了!’
‘请随便坐吧!我去煮咖啡。’
米高缓缓坐下，乐雅一面走进酒吧，一面问：‘这儿装修还可以吧?’
米高四处望望，整间屋都用粉红、粉紫、白三种颜色，装修也豪华：‘很漂亮的房子！’
‘小屋罢了!但住得舒眼！’
‘你常来吗?’
‘极少来，每个月一两次。’
‘但很整齐清洁!’
‘我请了个佣人，不过晚上不留宿，回家去了。’
‘米高，你可以替我开了镭射唱机，来点轻音乐吗?’一会，乐雅又说。
‘好的!’米高答应着，去选唱片，不久就有轻柔的晋乐播放出来。
米高坐在一张长梳化椅上，舒舒腿。
很快，乐雅捧着一个托盘出来。
她把其中一杯咖啡交到米高的手上。
‘这是意大利咖啡。’
‘特别浓。’
‘我已经放了奶和忌廉。’
‘怪不得那么香。’
乐雅也捧了杯咖啡坐到米高身边来。
屋子很静，只飘着悠悠的音乐。
‘你觉得这儿的气氛怎样?’乐雅问米高。
‘很抒情、很浪漫!’
‘喜欢吗?’
米高由衷说：‘喜欢！’
‘在这儿喝咖啡，是不是比在外面喝好?’
‘当然，不过，就辛苦了你!’
‘我乐意做的，难得为好朋友煮咖啡。’乐雅补充：‘有空欢迎你常来!’
‘能带乐怡来就好了，她会很喜欢这儿的!’
‘我知道，但怎样解释我们之间的关系呢?’乐雅皱上了眉头。
‘别把我的话放在心上，就当我没有说过，’米高顾左右而言他：‘这儿的灯光特别亮!’
‘也可以调校暗淡一点的，’乐雅伸手去按动茶几上一个按钮盘，整个厅马上暗下来，只透着粉红的淡光：‘这样是不是好一点?’
‘我无所谓，随便说说罢了!’
乐雅突然脱掉高跟鞋，她把双腿伸高摆放在长梳化椅上的另一端。
她放下手中的一切，把身体移过去，靠住米高，然后伸手过去，一面说话，一面用手解米高西装的扣子：‘我都把鞋脱掉了，多舒服!你也把外衣脱掉吧!’
‘不用了，而且，多没礼貌！’
‘怎会!’乐雅没有停手：‘就像在家里一样，越轻松越舒服。’
‘我现在已经很舒服了！’米高不习惯和陌生女子这样亲近，他整张脸都通红了。
‘脱掉外衣会更舒服。’乐雅好像换了一个人。突然嗲声嗲气，行为有点像不正径的女孩子，或者更甚，开放到不得了，结果她把米高的西装外衣脱掉。
她开始用她那双圆润的手，抚摸米高的脸：‘你知道吗?你有一张很好看的面孔，其实我最喜欢混血儿了，一切的优点都集于一身：聪明、热情、早熟、漂亮、狡黠，实在迷人!’
米高发觉自己招架不住，他也有点慌张，他不认为飞来艳福，却担心乐雅神经不正常。
他必须提醒她
‘你别忘记你是乐怡的姐姐!’
希望她知难而退，或顾全一点自尊。
‘我记得，我当然记得，你还是乐怡的男朋友!’
‘记得就好，我们不要做对不起乐怡的事情。’
‘不会对不起乐怡，你又不会因为我对乐怡不好，是不是?’
米高把乐雅的手拉下来，他不是柳下惠，更不是不喜欢乐雅。但是，他觉得不应该做对不起乐怡的事，他毕竟是乐怡的男朋友。而乐雅的态度，他一直弄不清楚她到底想怎样?而他最担心的，是怕乐雅帮助乐怡考验自己，如果他不小心中计，他便一无所有了。
他要聪明点，他不相信，有飞来艳福这回事，发生在他的身上。
乐雅开始把两条腿搁在茶几上，然后去脱她的丝袜。脱去的丝袜顺手向后一扔，她便把两条雪白白的腿，转搁在米高的膝上，一边媚态横生的问：‘米高，我的腿，美不美?’
这举动已经令米高心跳不已，她的腿又圆又白，线条又好，当然是美极了，他几乎想伸手去抚摸、接触。
但是他甚么话都说不出口，光咽口水。
他感觉好热，虽然乐雅为他脱去西装外衣，他还是觉得身体上下冒火。
他抵受不住这样的诱惑，他不得不承认混血儿是比较热情。
乐雅见他不说话，但一张脸通红，她便缩起腿，坐过去，竟然一直坐到米高的膝上来。
她用双手绕住米高的脖子，仰起脸：‘我的嘴怎样，美不美?’
乐雅的嘴儿是圆圆的，唇又丰满，是一张性感的嘴，本来就很迷人，如今在目前，艳红红的，米高的眼珠子，差点没掉出来。
‘米高!’乐雅轻唤。
‘不要这样！’他轻似无声。
‘想不想吻一个，唔！’乐雅嘟起嘴，只要她再向上移过一点，两个人就碰上了。
米高轻闭眼睛，不知道是不敢看，还是在陶醉。
乐雅就把嘴唇印上去。
米高像触电一样，浑身上下抖颤了一下，很自然的双手抱紧乐雅的身体，这一抱，更迷了，就拚命的吻下去。
米高由头到尾没有拒绝过，不是不想拒绝，明知这是不对的，但他没有勇气，还继续的、贪婪的，深吻下去。
好一会、好一会，乐雅轻轻推开他，靠在他怀内喘气：‘你好厉害，我差点没气了，唉!’
‘乐雅!’米高把下巴搁在她的发顶上，他满嘴的口红。
他已经整体地投降了，不再去想对与错，不理会是否对不起乐怡，连乐怡的影子也不再在他脑海中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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