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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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我去银行查一下,或许一问就问出来。”

“但愿如此,应该收工了,也没有什么可看的,我们到楼下吃消夜。”

“我把支票簿带走。”

“谢谢你,容易查到吗?”

“尽能力,这是好线索。”

吃鸡粥的时候,素心突然问芳姑:“大小姐死前,有没有人向她借钱?”

芳姑想了一下:“大小姐没有什么亲戚朋友,没有听过大小姐要借钱给别人。”

“这也是,如果是生意上的借贷,应该公事公办。”

“别烦自己!”张宁拍了拍素心的手:“明天自有分晓。”

第二天一到中午,素心就抛下所有工作,匆匆赶去会张宁。

“查到了没有?”素心还没有坐下。

“吃了午餐再说好不好?坏消息和好消息同样会影响你的食欲。”张宁说话是永远带有医生的口吻:“你知道吗?你清瘦了,精神太紧张,食欲不振,这可会导致神经衰弱的。营养不良,更会引起贫血。”

“好!”素心知道他自有一番大道理:“我们先吃午餐。”

张宁和素心分别选了菜,吃餐时素心几次想开口,张宁都用眼神制止她。

“喝咖啡,可以谈谈吧!大医生!”素心是那么严肃恭敬。

张宁笑不出来,这并非因为他没有幽默感:“一点儿线索都没有。”

“银行不肯帮忙?”

“通常他们都很合作;何况,我有个病人是总行的经理,他特别派了个人帮我。”

“为什么?到底为什么查不出是谁支走了那笔钱?”

“因为那张支票上面,根本没有任何名字,只有持票人一项,持票人是任何人拿着支票都可以领到钱。”

“他们总见过那个领钱的人?是男是女,总分得出吧!他一共领了两次。”

“小姐呀,银行每天人来人往,人多到数不清,谁会认得谁?况且也时隔多时,如果是上一个星期,也许他们还会想得起来;再说,他们也不知道两张支票和人的死亡有关,否则,他们早就替提款人拍了照,对不对?”

“唉!”素心倒在椅背上:“线又断了,怎么办?”

“至少,我们知道你姐姐有秘密,这个秘密和一个男人有关,这证明除了尤烈之外,还有另一个男人。”

“两张支票,可能和姐姐堕胎的事根本无关,否则她死前为什么不说支票?”

“她能说话,为什么不说出那个男人的名字?”张宁拿着咖啡杯出神。

“想什么?”

“她最后一次跟你通长途电话,是死前多久?”

“一个月,因为我要考试,她说过不打电话来扰乱我的情绪。啧,我想起来了,那时候,她好像已经很不开心,不过当时我并没有留意,她甚至…好像…好像没有提过尤烈。”

“录音带!”

“最后一卷,在她死前三个月寄来的。那时候,她很开心,暗示要和尤烈结婚,还很有把握似的,我以为她真的找到归宿,我不知道有多高兴。除了温习、考试,那卷录音带我常常听。”

“唔,很有可能你收到那卷录音带之后,她就和尤烈分手,所以通电话的时候,你姐姐绝口不提尤烈。”

“你不要忘记,你自己说的,我姐姐堕胎时,已经有三四个月的身孕。”素心加强了自己的信心:“堕胎医生的口供,说姐姐怀孕超过四个月,大概是十七八个星期。哈!那时候,她正计划和尤烈结婚,如果他们不是关系密切,已经…我姐姐也不会自作多情。”

“你这样说起来,尤烈和你姐姐的关系的确不是寻常,真不相信,尤烈会和令姐…那不像是尤烈…”

尤烈回家,看见母亲在厅里发呆:“妈,什么事?爷爷呢?”

“刚陪他看完医生回来。”

“爷爷病了?”尤烈奔向楼梯:“我去看他!”

“亚烈,你来,妈咪有话跟你说。”尤太太叫住他,拍拍身边的椅子。

“看完爷爷再陪你。”

“他没有病,是心情不好,来呀,我有话问你!”

尤烈舒口气倒在椅里,长腿一伸。

“自从你患病之后,你爷爷老是唉声叹气,胃口也不好,医生说他有心事,你知道吗?他想念素心。”

“妈!”尤烈用力扯下领带:“你能不能不提这个人?”

“你发我脾气有什么用,你爷爷天天提,素心来了,担保他精神爽利。孩子,带素心回家见见爷爷吧!”

“妈咪,还是等公鸡生蛋吧!”尤烈站起来:“我要看清楚,爷爷是不是真的瘦了。”

尤烈推开尤爷爷的房门,尤爷爷坐在露台的睡椅上看日落。

“爷爷!你不听话,近来你只吃半碗饭,让我看看…真的瘦了!”

“仔仔,那天素心说,你伤害了别人,你到底伤害了谁?”

“你为什么不问她?”又是素心,一回家都是素心。

“她叫我问你,她说自己做的事,自己明白。”

其实,把李蕙心的事告诉尤爷爷,一点都不困难。但,素心堕胎的事,又说不说?如果爷爷知道素心毁掉他的曾孙,他会受不住:“都是些闲言闲语,根本就是冤枉。李素心黑白不分,来来去去,还不是女朋友的事,我从未见过心胸如此狭窄的人!”

“仔仔,你不要怪爷爷说你,这件事,你应该负责任。如果你平时老老实实,不去花天酒地,不乱搞男女关系,素心也不会听信谣言,冤枉你。”

“唉!错也错了!有什么办法?”

“知错就要改,谣言可以解释,何况又是冤枉的!把牵涉这件事的女孩子找来,三个人当面解释清楚。”

“那女人不在这儿,失踪了,无从解释,因此我没有证人。”

“仔仔,算是为了我,向素心道个歉,我相信她会原谅你。”

“我不道歉,我没有错。”

“你这孩子…唉!你不结婚,我心愿未了。”尤爷爷用手帕揩了揩眼睛。

“我不会为李素心终生不娶。”

“你不要找个什么新潮小姐回来,你的女朋友,我虽然没见过,但听说都很大胆,很…唉!那种女孩子不是好伴侣,你跟她们结婚,没有幸福。”

“我都不要她们,我会找个名门淑女,迟一些。爷爷,我不会令你失望。”

“唔!我现在已经失望…”

“咯咯!”是管家:“少爷,请听电话!”

“把电话驳进来。”尤爷爷说。

“爷爷,我很快回来…”尤烈回到卧室:“喂!我是…报章当然没有她的相片,我就只有那一张。当然人多,又不是结婚照,一个生意上的酒会,大伙合拍的,不太清楚…”

“你不可以把她放大?放大她一个人!我没有更多的资料,你万万不要去调查她的家人…我说不要!把相片放大,自己办不来找专家,多少钱我付!对,查到了还有奖金…好吧…好吧…你最好打电话到公司…”

素心轻轻推开秘书室的门,听见莎莲娜在谈情:“她快要回来了…换了新男朋友,心情不知道有多好…她性情好多了,请假?星期一开会…去澳门?请星期五和星期六早上…刚巧都没事,我们可以去玩三天。噢!‘波士’你回来了!”莎莲娜转身看见素心,慌忙收线。

“跟谁聊天?”

“朋…友。”莎莲娜站起来,面色都变了。

“男朋友?”

莎莲娜想了一会儿,终于点了点头。

“干哪一行的?”

“汽车…”

“开车行!我换车一定找他,你们谈情为什么会提到我?”

“对不起,‘波士’,我…”

素心不再沉着脸,哈哈一阵笑:“我生气,有了男朋友也不告诉我。”

莎莲娜整个人松弛下来:“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男朋友,说出来,怕‘波士’你笑话!他只不过开了间小店,很小的。”

“想嫁名公子?你看尤烈。最重要是他人好,靠得住,真心爱你。啊!星期五、星期六的假期,我批准了。”

“谢谢‘波士’!”莎莲娜好开心:“你真好,星期五我会办妥一切。”

“周末愉快!”素心回办公室,刚放下手袋,电话就响了:“张宁呀!”

“除了张宁,你心里容纳不下任何人?”

“你?”素心哼着鼻音:“尤烈!”

“我想跟你谈谈。”

“有话快说!”

“我想当面跟你谈。”

“那就不必,你不想见到我;当然,我更不想见到你。”

“这件事,你会感到有兴趣。”

“我对于你的一切,都不感兴趣。”

“你仇恨心那么重?你不知道宽恕是一种美德?”

“对你,这种美德不需要。”

“素心,算我求求你,出来见我一次,我们谈谈!我不骗你,我有很重要的事告诉你!”

“请你赶快收线,我还要等一个重要的电话,我可不像你那么无聊,闲着聊天,哼!”

“你是冷血的,你没有心、没有感情、没有灵魂,你的心充满仇恨。为了报复,你不惜献出自己的肉体,残杀自己的骨肉,不,那应该说是我的骨肉。因为你根本没有母性,但是,你凭什么杀我的孩子去换人家孩子的命?李素心,你根本不是人,是魔鬼!”

“你好大的胆,竟敢骂我?不过,我很高兴,你似乎一切都明白了。不错!尤烈,你听清楚,你玩弄了我姐姐;我玩弄了你,你迫我姐姐堕胎;我也堕了胎,你害死你和姐姐的骨肉;我同样毁掉我和你的骨肉。我知道你爱我等于我姐姐爱你,你在乎我的孩子,但是,他没有了,这是报应!”

“报应!哈…”尤烈一阵笑,分不出疯狂还是悲凉:“是的,我尤烈的报应,也是李素心的报应,你也听清楚,李素心,你不会占到半点便宜!我所受的一切,你会有机会尝试,你会比我更惨更痛苦,为自己祈祷吧!”“答”的一声,素心的耳朵像被打了一下:“喂!神经病!”

素心缓缓放下电话,很大的感触。她报了仇,对方也知道,他没有否认,但是也没有承认。其实,不否认不就是承认,谁会承认自己做坏事?他受到惩罚,最大的打击莫过于毁了他的孩子。蕙心和他的孩子,他不要,也不负责任,但是,尤烈和素心的孩子,他却那么珍惜,那么留恋,也许这就是爱情!

她报了仇,心愿已了,但是,自己却失去了一份真爱,值得吗?

她不知道,她迷惑,有时候,甚至希望自己一切都是错的。

李蕙心,八月樱桃,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应该和尤烈有关的,关连在哪里?她想不出来。遗言应该是最珍贵,最精简,怎么这样迷糊,说“尤烈”两个字很困难?

八月樱桃?名字好美,她突然觉得曾经相识,在哪儿?听过?看过?唉!

电话铃不停的响,直到莎莲娜进来,素心才如梦初醒:“让我来!喂!”

“张宁,很忙?”

“噢!也不是,让你等久了。”

“晚上来我家里吃饭,佣人今天放假。”

“我们吃面包,还是即食面?”

“牛扒!”

“那就不是上你家,是上馆子。”

“我亲自炮制的苏格兰牛扒。”

“我以为大医生只会在手术室拿刀叉,回到家里还是个大厨师,你的牛扒一定跟牛皮一样硬。”

“你看不起我?”

“男孩子会做家务事才怪,而且,你忙得连拍拖的时间也没有,哪儿有时间学烹饪?”

“什么都可以不学,烹饪却非学不可。”

“没听过。在哪儿学的?”

“英国!”

“你不是去深造医学吗?为什么学起煎牛扒来了?”

“不单是煎,焗、炸、烧都会,你喜欢吃哪一种做法?”

“真的呀!不好吃可要受罚,唔!我要吃串烧牛柳。”

“行!焗海鲜汤如何?”

“哗!真的一样,好呀!”现在,只有张宁才能令她高兴。

“吃面包还是意大利粉,炒饭、炒面都可以?”

“你真的学会那么多?”

“正如你说的,身在异乡,总不能只吃面包和即食面。我们学医的最注重营养,一咬牙,都学会了。”张宁说:“我去接你下班。”

“我自己开车去,你全心全意看着你的牛扒。张宁,你不进手术房,可以进厨房,不做大医师可以做大厨师。”

“小姐,意大利粉或炒饭?”

“意大利粉,张医生!”

张宁的假期,全部放在素心的身上,真正的目的,是要找出伤害蕙心的那个人。其实,张宁心底里是渴望见到素心,每天看见她就高兴;而素心呢!在最寂寞、最低潮的时候,很需要张宁这样一个朋友。如果真有人迫她结婚,她会选张宁,因为张宁比尊尼、子洋、柏加、路易更适合她。

素心到了张宁家里,就坐在吊椅上吃苹果,张宁已把苹果削了皮;而这张吊椅,张宁是为了素心,才安装了两天。

“我还有一个星期就上班了。”张宁拿着他的苹果,坐在她身边的垫子上。

“你上了班,我们就不可以常常见面了。”素心垂下头,手中的苹果,好像没有那么甜。

“我每天一下了班马上去看你。”

“你说过,你们做医生的没有固定的下班时间。”

“只要你容许我不固定的去看你。”

“那没问题,你半夜三时下班,到我家里来,我陪你吃消夜。”

“真的?”张宁很高兴,握着素心的手,眼睛透着光彩。

“我从来没有骗过你。”

“快吃苹果,苹果的铁质和空气氧化了,变成咖啡色,不好看!”

“张宁,我陪你玩一个星期。”

“你要上班,怎能陪我?”

“我随时可以不上班,又不用请假,明天去打壁球,如何?”

“公司的生意呢?”张宁当然开心,也得为素心设想:“别忘了你是老板,一个星期不上班,可能少赚很多钱。”

“你放心,我还有个阮叔叔。”

“他身体好点没有?”

“唔!”素心点一下头:“可能是天气关系,他由法国回来,鼻子就好像怪怪的,他又不肯看医生,所以鼻子一直不舒服,吃了你的药,好像没有什么事。”

“他有鼻敏感,气候改变是最大原因。每天困在写字楼,缺少运动,体力也差了,抵抗力自然会减弱。”

“这是真的,他在法国,不用工作,天天骑马、跑步。虽然现在他清早仍然跑步,但工作忙,运动减少至零。”

“假如他是年轻小伙子,那就很快会适应,但是,他毕竟是四五十岁的人,除了吃药,最好每天睡前做掌上压。”

“听说做掌上压很吃力,他行吗?”

“你做过?”

“不,尤烈常常做。他好厉害,可以做一百几十下。不知道是不是他吹牛,他说他可以连续做二百下。”

“他从小喜欢运动,做掌上压可以健身和保持身材健美。你对阮叔叔说,不要计较多少次,能做多少次就多少次,也不必勉强,勉强反而对身体有害。他每个星期天都放假,他应该去打球,下次我们和他一起去。”

“好!怪不得阮叔叔特别喜欢你,经常称赞你是个难得的年轻人。”

“病人素来喜欢医生。”

“假的,病人多数不喜欢医生。”

“那一定不是好医生,对病人关心不够。”

“你是个最好的医生。”

“看过多少个医生,比较过了?”

“不!我从来不看医生,我怕医生,医生多数凶凶的,否则就木口木面。”

“你怕不怕我?”

素心耸一下肩:“我从来没有把你当医生看待,除了第一次。”

“那,我在你眼中是什么?”张宁仰起脸,拉住吊椅。

“好朋友,知己。”

张宁甜甜的笑:“尊尼他们一定很讨厌我。”

“大家都是好朋友,我们之间没有什么承诺,他可以交一百个女朋友;同样,我也可以交多几个男朋友。”

“他们当中,没有一个你喜欢?”

“每个都喜欢,因为各有优点,不过喜欢和爱是两回事,我和他们仍然有来往,大家仍然都是朋友嘛!”

“你还年轻,你有很多机会选择。”

“我们去散步,今天没有下雨,路很干爽。”

张宁为她接过那些苹果核心,递给她一条湿毛巾,招呼周到。

张宁很不错,有自己的主见,不像尊尼他们盲目服从;而且对素心又温柔体贴。

他们开车到海边散步,他扶着素心,两个人在沙滩漫步。

“我最遗憾的,是不能够利用假期把那个人找出来。”

“谁?”

“你姐姐的秘密。”

“铁证如山,还用找吗?”素心忽然记起了:“今天尤烈打了一个电话来,把我痛骂一顿,哈!他也真本领,我报仇的事,他竟然知道。”

“你有没有问他,他和蕙心的事,到底有没有关系?”

“还用问吗?他自己也没有否认。”

“不否认并不等于承认。”

“相等的。我最了解尤烈的性格,他做错事,还找理由;他没有做错事,你冤枉他,他一定大叫,为自己解释,炮轰别人。”

“但是,刚才你说他痛骂你一顿。”

“那完全为了他自己,和姐姐无关,他约我见面,我拒绝了。”

“为什么要拒绝?听听他说什么?”

“上次他带一枝枪来;这一次可能带一个手榴弹。上一次他叫我不要和尊尼订婚;这一次,也许他会命令我不要和你来往。这种人,你还要我见他?”

“这证明他很爱你!”

“也许是对,但是,假如我们真的结了婚,每次当我想起姐姐,我一定会很痛苦、很惭愧。夫妇之间,任何一方有这种心理,婚姻能维持下去吗?”

“素心,你为什么总是一口咬定尤烈?太不公平!”

“除了他还有谁?”

“我不知道,我希望知道。”张宁停下来,望住素心:“如果有一天你发觉冤枉了尤烈,你会不会和他重拾旧欢?”

“也许我已经是人家的太太,为他对丈夫不忠?”

“如果你还未有对象?”

“我没有想过,我也不敢想。不过,我相信自己的判断能力,我不会冤枉好人的。尤烈也许有优点,男女间的事,他向来一塌糊涂。”

唉!张宁互握双手敲着额头:“其实,我自己也很矛盾…不过,终会真相大白的!”

整整一个星期,素心和张宁在一起,不用工作,就是玩,心情自然愉快。

她满心喜悦,穿着纯白真丝裙子,浅紫色高跟鞋,踏着轻快的步伐走进秘书室。

她看见莎莲娜呆呆地坐在办公室旁,面色青白,双眼凹陷。

“莎莲娜,你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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