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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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

“哈哈哈…”尤烈仰头一阵狂笑,猎枪在他手中溜下,他旋转身,带着凄厉的笑声,一直跑离李家。

外面雨仍很大,风还在吹,但是尤烈整个人像麻了似的,半点感觉也没有,他还在笑,雨水往他口内送。他走、走、走,脚步越来越慢,人飘飘的,前面有一条街灯柱,他走过去,抱住灯柱。

“尊尼对你忠诚专一,我对你不忠诚专一吗?有了你,我再也没有别的女人。尊尼痴心一片,我对你不痴心吗?变、变,说变就变,女人真无情,昨天还在我怀里,今天为了另一个男人送命,太可恨,太不公平!”尤烈用拳头捶着灯柱:“你真的扔了我,真的不要我了!哈…报应,报应…小素…不要离开我,我不能没有你!”他的身体向下缩,终于倒在地上。

尤烈出去后,尊尼抱起素心,轻拍她的脸。

“嗯!”素心悠然醒来:“我怎么还在这儿?啊!好痛,我哪儿受伤?”

“你没有受伤,只是受惊了。”

“我没有受伤?”素心瞪大眼:“他分明朝着我开枪,我听见‘砰’的一声响,他真的开了枪。”

“他本来用枪瞄准你,后来他把枪举起射向古董架,看!一只花瓶打破了,子弹在那边墙上。”

“我既然没有中弹,为什么又会晕倒,还感到浑身的痛。”

“那是人的一种自然反应,心理上觉得自己像中了枪。”

“尤烈呢?他人呢?”

“他狂笑着奔了出去,他的猎枪在这儿!真想不到,平时他吊儿郎当,认真起来竟要杀人,好可怕!”

“他是真的。”素心喃喃:“雨那么大,唉…”

芳姑知道素心没有中枪,马上溜出去,拿把伞,到外面找尤烈。

“尤少爷!尤少爷!”看他刚才的样子,就知道他走不远。

走到大路,街灯柱下躺着一个人,大个子,不是尤烈吗?

“尤少爷!”芳始冲过去,蹲下身,尤烈躺在地上,雨水淋着他的脸,他已经晕过去了。

“尤少爷!”芳姑用尽气力想扶起他,闹了阵,始终不能把尤烈移动。她只能放弃,用伞子遮住尤烈,自己跑开去截车。无论计程车、顺风车,她都要。

这儿白天根本已经很少车辆路过,何况现在已经是深夜。

差不多半点钟,芳姑的身也湿了,她突然看见灯光,一辆车,芳姑拨去雨水,那不是霍尊尼的汽车吗?芳姑开心得奔过去:“霍少爷!”

“那不是芳姑吗?停车!”尊尼按下玻璃:“芳姑,你在这儿干什么?”

“尤少爷晕倒在那边,我想截车送他回去。他躺在地上,淋着雨,会生病的,霍少爷,我求你送他回家,算是行善,硬是等,天亮也不会有车经过。”

尊尼和司机下车,三个人把尤烈扶到车上,芳姑吐了一口气,很感激:“谢谢你!霍少爷!”

“回去吧!我会送他回家。”

芳姑点点头,拿回伞子,向屋子走去,踏上台阶,就看见素心站在台阶上。

“你去找尤烈?”

“对不起,小姐,我…”

“他怎样了?”

“他晕倒在灯柱下,全身浸着雨水,身体冰冷,我想截车送他回去,一直没有车辆经过。”

“那怎么办?”素心骇然:“我开车去,你多找两个人。”

“刚巧霍少爷的车驶出去,我截住他,求他送尤少爷回家,霍少爷已经答应了。唉!大风大雨,尤少爷这一次…”

素心噎了一下,嗓门微颤:“他是个傻瓜。”

“也许他对不起大小姐,但是,他对二小姐你是真心的。我看了他那样子,”芳姑掩住嘴哭了起来:“我好难过!”

“你全身湿了!快换了衣服,洗个热水澡睡吧!”素心拉拉她的手。

“他不像花花公子,嗯?”

第二天,芳姑起床比过去晚了一点,她慌忙梳洗,穿上件旗袍,连忙走出去,先到厨房巡视素心今天的早餐。她走到客厅,意外地,看见素心坐在客厅的梳化上。

“二小姐,早,对不起!我…”

“芳姑,等会儿我想请你把猎枪送回给尤少爷。啊!顺便看看他…昨晚大风大雨,但不要说是我的意思。”

“我明白的!二小姐。”

“我上班的时候,顺路送你去。”

素心把芳姑送到尤家,自己开车回百货公司去了。

“芳姑!”尤家的管家佣人都认识她,未来少奶的管家嘛。

“尤少爷昨天把一柄枪留在我们家,二小姐派我送回来,尤少爷尚未起床?”

“大清早,老太爷、太太、先生,把少爷送进医院去了。”

芳姑着慌了:“怎么一回事?”

“昨晚表少爷把少爷送回来,少爷像在水中捞上来似的。近天亮时少爷发高烧,我们上上下下的人都吓着了,少爷是尤家之宝,他从未患过什么病的!司机回来说,少爷是患了急性肺炎,唉!我们好担心。”

“尤少爷在哪一间医院?我要马上去探望他!”芳姑巴不得飞出去。

“叫司机送你,他回来替少爷拿东西。”管家说:“随便坐一会儿,我去打点一下,呀!还有老太爷的参汤,他熬了一夜,真担心他支持不住。”

芳姑不断地说谢谢,很想打电话告诉素心,又觉得这样不大好。

到医院,进病房,看见尤烈躺在床上,脸红彤彤。

“芳姑,是你!”尤老爷、尤太太、尤先生、两个特护都守在尤烈的床边。尤太太看见芳姑有点高兴,立刻把芳姑拉到露台:“我们正想通知素心。”

“尤少爷怎样了?”

“痴痴迷迷,热度很高,半昏晕睡,口里不断喊着素心的名字。”尤太太拉着芳姑的手问:“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尊尼送他回家到现在,他没有清醒过;不过,我们已经考虑到,他变成这样子和素心一定有关。”

“他们发生了什么事我不知道,昨晚尤少爷拿了柄猎枪来,本来要杀霍少爷,二小姐劝尤少爷,并且用身体护住霍少爷,尤少爷很生气,向小姐开枪…”

“什么?他杀了素心?”

“没有,他开枪打破一个花瓶,我们二小姐吓得晕倒地上,尤少爷冒雨冲出去,结果晕在路上,这是尤少爷留在我们家里的猎枪…”

“奇怪!”尤太太接过猎枪,喃喃的:“真奇怪,发生了什么事?”

芳姑走过去,看见尤烈睡在床上,转辗反侧,皱着眉,满额是汗,特护正在替他把汗揩去,他迷糊的:“小素…小素…不要抛…弃…我。”

“他一直这样叫。”老太爷坐在床边,握着孙儿的手,哽咽着:“他没有醒过,老是叫,听得人心酸。”

“我马上去请二小姐。”

“叫司机送你,请素心快一点儿…”

素心听了芳姑的话,倒在办公椅上,呆着发怔。

“二小姐,尤家的司机和汽车都在下面等候着。”芳姑说。

素心拉起手袋:“我去看尤烈!”

“二小姐!”莎莲娜马上拉住她:“你去看他,你以前所做的都会前功尽废,就连尤烈也会看不起你。”

“可是,小姐,尤少爷是为你而病倒的,他病了还没有忘记你。”

电话铃响,素心示意莎莲娜听电话。

“董事长办公室,啊,霍先生…”

素心指了指外面,打了一个手势。

“霍先生,‘波士’正在开会,恐怕要一个早上,我是回来拿文件的,我要马上赶回会议室。好的,我会转告‘波士’,应该的,霍先生不要客气,再见。”

“嘘!”素心呼了一口气:“他再有电话来,你随便找个借口。”

“‘波士’…”

“二小姐,就算你今天不去看尤少爷,老太爷也会亲自来求你去探望他的孙儿,因为尤少爷不停叫着你的名字。”

“莎莲娜,替我订一张飞机票去法国,越快越好。”

“避开尤老头,这是最好的办法,我马上通知霍先生。”

“不要让霍尊尼知道我去了哪里,我和他之间已经完了。芳姑说得对,尤爷爷一定会为尤烈来求我,我不忍心拒绝他老人家,所以只有暂时避开,教训尤烈,我已经成功了,也总算替姐姐出了一口气。至此为止,我也没有必要再利用尊尼,所以我越快和他分手,对他只有好,没有坏。”

“但是,女孩子迟早总要结婚…”

“不错!我是要结婚的,但我不会因为结婚是女人最好的归宿,就随便找一个人嫁出去,那太儿戏了。”

“霍先生条件仅次于尤烈;而且他人好,又真心爱你。”

“尊尼条件不差,但是,尤烈也说得对,我并不受尊尼,以前没爱过,现在也爱不起来,我知道将来也不会。没有爱情的婚姻会幸福吗?”素心拿起手袋:“为了避免麻烦我要马上离开写字楼,不能让尤烈或霍家的人找到,莎莲娜,不要订机票,我不去法国。”

“‘波士’,你不去法国,准备去哪儿?”莎莲娜追在素心身边。

“我还没有决定,不过,我一定会出国,大约两个星期,相信一切已经解决了。”

“‘波士’,你到达目的地,请给我电话,好让我知道你在哪里。”

“我认为你还是不知道好,因为尊尼追问你的时候,你也不会左右为难。”

素心知道莎莲娜很偏帮尊尼,等于芳姑偏帮尤烈一样,她不把去向告诉她们,说真的,也是为了她们容易做。于是,素心离开了是非之地。

第9章

尤爷爷坐在尤烈的床边打瞌睡,这些日子,他一直侍候孙子。儿子和媳妇劝他、哄他,他就是不肯走开。

“小素…小素…不要离开我。”尤烈又在做梦。

“仔仔,你醒一醒。”尤爷爷轻轻推他:“睡够了,孩子。”

“嗯!”尤烈吐口气,缓缓张开眼睛,看看房间和身边的祖父,愕然。

“亚烈醒了!仔仔醒了!”

尤烈不愿意看见任何一个人,尤其是尤爷爷;于是,他又缓缓闭上眼睛,把脸贴在枕上。

尤爷爷把儿媳找回来:“咦!刚才他分明张开眼睛,怎么又睡过去了?”

“这三天,他也醒过几次,每次还不是翻翻眼皮又睡过去。”

“不!”尤爷爷坚持:“刚才他真的醒了,还看了我一眼。”

“爸爸,你找我们的时候,我们正在和医生讨论亚烈。医生说,只要亚烈醒来,他的病差不多可以全好,我看还得多等两天。”尤先生说。

“没道理,我分明看见…没道理…”尤爷爷不服气地喃喃自语。

“老爷,你还没有吃午餐,吃饭吧!”尤太太安慰家翁:“亚烈身体好,医生天天替他打针,相信很快会醒过来。”

尤烈静静地在回忆着三天前的一切:素心要和尊尼订婚,那不是问题,他知道素心不爱尊尼,订婚、结婚都不会改变什么。但是,素心亲口说她不再爱他了,那令他心痛,尊尼告诉他,素心由始至终没有爱过他,素心接近他只不过要改造他,挫他的锐气,这令尤烈心灰。素心用性命维护尊尼,这令他心死,哀莫大于心死。这时候,尤烈的心情是死了倒好!所以他抗拒性地不愿醒来。

他咬一咬牙,不愿意再去想素心,他要让自己静一下。

“…这三天内他昏迷不醒,一直没停过叫小素,他心里是想着素心,如果素心来看他,他会马上醒过来…我每天派人守着李氏百货公司和素心的家,素心一回来,马上把她请来…”

“那么巧,素心出国去了,去了欧洲呀!欧洲有那么多国家,谁知道她去了哪儿?她的秘书也真是,连素心去了哪一个国家都不知道,如果素心听到仔仔入院的消息,她一定马上赶回来。”

“对呀!我看得出素心很爱亚烈,爱情是女人的生命,亚烈病了,她什么生意也不做,马上乘飞机回来!她在飞机上恐怕已经急得哭了…”

想哭的其实是尤烈,因为素心知道他患病,不单只不会回来,还会避得远远的。不错,爱情是女人的第一生命,但是,素心并不爱他,她甚至宁愿爱尊尼。她也不会为尤烈哭,永远不会,尤烈在她眼中只是猎物,她得到了,又扔了,尤烈想到这里,鼻子一酸,一颗泪滑落在枕套上。

他怕有人提起素心,因为他要忘记素心,忘记素心本来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又何况家人天天叫着素心的名字,那不是天天痛苦吗?

不要谈恋爱,永远不要恋爱,恋爱是一件痛苦的事,爱人而不被人爱更是要命。尤烈每一次想起素心,每一次听人提起素心,他马上就会心痛。

忘记她,把她赶出脑海,真的那么容易吗?到处都是素心的影子,每天听着素心的名字…他受不了,受不了。

有时候,他不能否认素心曾经爱过他,她堕胎之前,对尤烈是非常痴缠的。晚上想他而失眠,她经常主动吻他,依偎在他怀中情意绵绵,尤烈每次回想,总禁不住黯然销魂,说真话,他还是很爱素心的。

他非常的矛盾,一方面要忘记素心;另一方面又每天不忘想素心。

医生说的话一点也不错,尤烈身体好,醒后两天已经可以回家。尤爷爷当然高兴,但是也有点担心,因为尤烈自从康复后,整个人都变了。

以前总是嘻嘻哈哈,快活不知愁,一天到晚往外跑,回家老爱说笑话;现在变得沉默寡言,除了上班,且不大出外,回家就躲在房间里。

有人提起素心,他马上换话题,说到结婚,他的面色就变了。

“仔仔,素心去了欧洲快两个星期了,还没有回来,她在欧洲到底干什么?”

“生意人,出门总有事办的。”

“她和你通长途电话的时候,有没有告诉你,她在什么时候回来?”

“爷爷,我有点倦,想回房间休息一会儿。”尤烈借故离去。

回到房间,倒在床上,张开眼,整个房间都是素心的相片。她是那么娇俏、美丽,含情脉脉地望着他甜笑,尤烈又情不自禁地回想起昔日他们相亲相爱的情景。

他随手拿一个枕头拥进怀里,枕头冷冰冰的,怎能代替素心那软软暖暖的身体?素心不在身边的日子真难过。他也曾吩咐芬妮约过几个女孩子吃中饭和晚餐,但是,每次和别人在一起,听到的还是素心的声音,看到的,还是素心的俏脸,这令尤烈受不了。

邓乐妃对侍者说:“给我一个海鲜汤,焗龙利…”

“你吃了鱼不舒服,还是吃牛扒吧!”他老是记着素心吃了鱼会作吐。

“我一家人都不吃牛肉的;而且你知道我一向喜欢吃鱼。”邓乐妃盯了尤烈一眼:“不知道又把哪一个女人的口味都搬到我的身上。”

“你不能吃鱼,要吃鱼就不要和我一起吃饭。”

“别这样好不好?”邓乐妃用两只手握着尤烈的臂,摇呀摇:“你不喜欢我吃鱼,我就改吃牛扒好了!”尤烈拉开她的手,看见那些女人向他发嗲,他就感到肉麻。

除了吃东西,看电影、上夜总会、去“的士高”,全部选素心喜欢的,至于那些女孩子喜欢不喜欢他绝不理会。

当他跟女孩子亲吻,他的唇刚贴上她的唇,对方马上趁机把丰满的胸脯挤过去,他会浑身发毛,连忙把她推开。这种习惯性的抗拒,令彼此都闹得很不愉快。

尤烈停止一切约会,宁愿回家躺在床上,瞪着天花板傻想。

这样继续下去,他总有一天会崩溃,既然得不到素心,就必须忘记她。可是,这儿里里外外,处处是素心的影子,每天起码有人提她两三次,他怎能忘记她?

尤烈拿起床前素心一张相片,按在胸口上:“小素,你为什么要令我那样痛苦?你还要折磨我多久呢?”

他坐起来,放下素心的相片,拉开房门,走出去,一直到尤爷爷的房间,他停下来,敲了敲门。

“进来吧!”

尤烈推门进去,站在一旁。

“仔仔,你不是要休息吗?”

“爷爷,我是特地来告诉你的,我决定回美国去。”

“什么?回美国?”尤爷爷吓了一跳:“什么原因?”

“美国我们有分公司。”

“那儿也有一班老臣子打理。”

“叫别人做,倒不如自己亲力亲为。”尤烈知道说服祖父,是很困难的事。

“他们做了几十年,你未去美国之前,他们已在那儿打理生意,一直干得很好。”

“既然他们那么能干,可以调他们回总公司工作。”

“话是不错,你离开总公司,可以找人代替你,可是,你是我唯一的孙儿,你走了,谁能够代替你呢?”

“这…”尤烈一时间无话可说。

“我的一切快乐和希望,都寄托在你的身上。”尤爷爷望住尤烈,满目忧伤:“你走了,我便一无所有。”

“爷爷,你可以和我一起去美国,反正美国我们有房子。”

“也把陈医生带走吗?我经常要去陈医生那儿检查。”

“我…倒没有想过。”

“其实,上一次我去美国接你,病了一场,你就知道我不适宜居住美国。如果我这一次再跟从你准把老命赔上。”尤爷爷的眼珠子盖上一层泪膜:“我知道这样拉着你,是负累你;可是,我已经七十多,快八十岁了,我还能负累你多少年?两年、三年…没有很多日子。”

“爷爷!”尤烈握着他的手,一阵阵心酸。

“仔仔,爷爷求你,恳请你为了我多留几年,等我…到那时,你要去哪儿都没有人会阻止你的。”

“爷爷,我…”尤烈蹲在祖父膝下,他不知道怎样向最疼他的人倾诉他心中的伤痛。

爷爷抚着孙子的头发:“自从你康复后,人也消瘦多了,整日的无精打采,什么事你都提不起兴趣。你身体一向强壮,这和身体无关,是不是心里不舒服?”

“唉,人长大了就有心事。”

“和素心吵架了,吵得很厉害,你们闹翻了,是不是?”

“吵闹难免的,不过没有那么严重。”尤烈不想祖父担心,因为,那不是尤爷爷能力所能及。

“那天,你怎会在她家附近晕倒在地上?那晚狂风暴雨!”

“有点心烦,我喝醉了酒。”

“你生病她为什么不来看你?”

“她因公出国,生意人,身不由己;况且,她也不知道我这大水牛,也会打了几天败仗。”

“现在,她已经回来了,就算她不知道你曾经病过,小情人分开那么久,她应该来看看你,但是她一点表示也没有。仔仔,爷爷跟你说过多少次,你的少爷脾气要改,你对别的女孩子凶,我不管你,但是对素心要好些。找一个好伴侣并不容易,你怎可以不珍惜你们辛辛苦苦建立的感情?你一定又开罪她。”

“爷爷,冤枉,其实,我对她已经很好,很迁就她。”

“那一定是你自己不检点,做了错事,所以素心生气,我知道你前些日子又和那些女孩子来往。如果你爱素心,你应该对她专一。唉!”尤爷爷叹了口气:“你也真麻烦,你连什么叫爱情都不懂,这样一天一个,怎得了!”

“我懂,爱情就是痛苦。”

“爱情是欢乐和幸福,怎会是痛苦?你这样对素心说,她不伤心才怪。亚烈,我看你真的还没有弄懂爱情,你一天一个,有情变了无情,怎么办?”

“根本素心也不爱我。”

“你说这句话,我真要骂你。”尤爷爷拉了张小凳子,让尤烈坐在他膝旁:“无论任何一个人,都知道素心爱你比你爱她深,你怎能说她不爱你?”

“是真的!”尤烈着急地叫:“过去都是假的,她从未爱过我。”

“还说呢?一定是你贪新忘旧,做了对不起素心的事。仔仔,你要怎样才肯改?有一个这样十全十美的女朋友还不满足,难道你一生一世都不结婚?”

“爷爷,人人都欺负我,但你应该了解我。”尤烈受了许多冤屈,他十分激动:“芳姑把我的猎枪由李家拿回来了?”

“对了,你的猎枪怎会在李家?”

“我要杀死尊尼!”

“你们的事,竟然扯上尊尼?”

“我听到素心要和尊尼订婚的消息,一气之下,也顾不了许多,拿了猎枪准备把尊尼杀了,我以为可以得回素心。”

“你没开枪吧?”

“如果我能开枪便好,大不了一命填一命。但是,当我正要开枪杀尊尼的时候,素心竟然用身体挡住他。”

“素心那样爱尊尼吗?”尤爷爷摇着头:“她不可能爱尊尼!”

“对呀!她并不爱尊尼,但是,拿尊尼和我比,我连尊尼都比不上,她肯用生命去保护尊尼。”尤烈实在忍不住,伏在尤爷爷膝上哭了起来:“我连尊尼都比不上,你说、你说,我怎能不痛心?”

“怎会这样的,实在令人难于相信,素心为什么突然变心?”

“她根本从来没有爱过我,是我自作多情,以前我一天一个有多好!全心全意爱上一个人,还是第一次,结果她竟然这样伤我。”尤烈呜呜咽咽:“一点都不留情。”

尤爷爷很同情孙儿,把一条手帕递给尤烈:“怪不得你整个人消瘦了,唉!我怎样也不到你会失恋。”

“我由树上摔下来没有哭,竟然为一个无情无义的女人哭了。”尤烈哽咽着,赶紧用手帕抹去眼泪:“我很没出息,丢尽男人的脸,是不是?”

“男人不是没有眼泪的,喜怒哀乐人皆有之,我很高兴看见你有人性。有爱,我不要你做什么英雄,失恋的确很痛苦,你刚才说去美国,大概是想忘记素心,我没猜错吧?”

“是的,每当我想起素心就心痛,而这儿每一个角落都有素心。”

“逃避,也不是办法。如果你心里在有这个人,无论你逃到哪儿,一样忘不了她。看见女人,你想起素心;看见百货公司,你想起素心。甚至吃饭、看电影、跳舞、骑马…这些事你们做过的,你都会想起素心,世界上,没有任何一处地方是没有女人的。”

“爷爷,我该怎办?”尤烈惘然仰起了头。

“面对现实!人所以是万物之灵,与禽兽有最大的分别,是因为人能控制自己,既然可以控制自己不做坏事,为什么不可以控制自己不去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面对现实!”尤烈重复一遍:“我为什么要逃?逃也未必逃得掉,而且,难道没有素心,我尤烈一生就完了吗?”

“有两条路,你可以选择:一,跟素心好好谈一次,问她为什么会变心,说不定你们可以复合;第二,控制自己,忘掉她。你选择哪一条路?”

“第二条。”尤烈紧握着拳头:“也许很困难,但是我相信可以办得到。”

“尤爷爷,我承认很对不起你。”素心应邀和尤爷爷吃下午茶:“我不会为我曾经做过的事辩解的,最大的错误还是我令你老人家失望。”

“你是否也承认你曾经爱过亚烈?”

“男女间的感情,是很玄妙的,也许…也许吧!”

“我知道亚烈很爱你,而且这是他的初恋!你相信我的话吗?”

“也许是的!尤烈对我是真的很好,与别不同。如果他承认世界上有爱的话,我也不会否认他爱过我。”

“既然彼此相爱,为什么要分开?”

“我们不可能在一起,我们之间不可能有结果,我不会爱上自己的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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