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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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祺也给了些极有建设性的提议,这令会上的人另眼相看,因为谁都知道力祺是念工商管理的,管广告部门当然是绰绰有余;但是,对广告这一科,基本上他是门外汉。当然,自己有间广告公司,几句术语或对观后感加些意见是应付得来的;但,几项有开创性及时代感的广告建议,那就不简单。

当然,没有人会想到他为了这宗生意不只买来一批书籍,还开了两晚通宵,再加上林力祺有书缘、聪明、领悟力高,人也能干,否则他接管林氏机构的生意,也不会一年比一年做得好。对于力祺的才干,雅悠从不怀疑。以前她年纪小又没有社会经验,更常以“丈夫”为荣,觉得他十分有本领。

其他各人对这位大老板,多了一份尊敬;因为,他似乎不单只富有和能干那么简单。既然他也懂广告,以后工作便要加倍用心,想欺负老板不懂而混过去,显然行不通了。

每个人的表现反应力祺都看得到,他不在乎,看见雅悠全接纳他的建议,他才真正开心,连开两晚“夜车”没白费心血。他决定再继续努力与充实下去,要表现得更好。

为了专心做好雅悠的广告,他先把日常的公事应酬交托各副总经理,非亲自出席的一概不参加,而且大部分时候只在广告部,每次开会总比雅悠先到一步。

开会,研究计划书,决定人选…准备工夫用去半个月,力祺马上也回请一顿晚餐;尽量争取时间和机会。可能每天都见到雅悠,因此,晚上连做梦也梦见雅悠,有时候甚至叫着她的名字梦醒过来。

午夜梦回,他常问自己,怎会让雅悠离他而去?雅悠离家出走前的一段日子,他真的完全不关心、完全忽视她,心里好像没有这个人存在似的。他怪责自己,挨住雅悠的枕头想天光。如果他好好珍惜她,在他怀里的应该不是枕头,而是雅悠。

如今,雅悠已不在身边,会不会在齐家卓怀里?不!他不敢想,想了心痛。

他很介意雅悠和齐家卓常在一起,以前他会禁止他们来往,雅悠也很乖很听话,不敢做力祺不喜欢的事。可是如今已经完全不一样,若力祺提出雅悠不要和齐家卓见面,齐家卓在百货公司的股份他可以全部买下来;嘿!担保雅悠会请他上律师楼签离婚书。

既然力祺要保留一线希望,那么,他就只能装作大方,看见齐家卓来接雅悠还可以和他打招呼,把痛苦完全埋在心里。

※ ※ ※

为了搞好雅悠的广告,力祺已没有和一班好朋友见面。甚至谷澄。

谷澄办妥离婚手续,心情好轻松,很想和力祺去庆祝一晚,疯一晚,乐妃总是说力祺视察各公司去了。拨力祺身边的随身电话,根本没有电流,八九是上了锁。

力祺在忙些什么?谷澄下了班便到林氏大厦去,才知道力祺去了广告公司。

他去广告部干什么?忽然对广告制作有兴趣?还是他的工厂又出新产品?

谷澄走进广告部,刚巧一名丽人出来:穿一件米色斗篷,一对米色镶花纹皮的高跟长靴,她正把帽子拉上。帽子下面的那张粉脸发出华采,那不是美艳绝伦的傅雅悠么?

“雅悠!”谷澄不禁啧啧然:“两年多没见,你漂亮得交关。”

“那是说我以前很丑?”她微笑。

“不!你一向是个小美人,不过以前是个小花蕾,如今开放了一点点,美态就更浓,好漂亮。力祺真有眼光。哎!越看越标致。”

“谷公子很会说笑话。”

“谷公子?”谷澄倒意外,因为没有人真的叫过他公子:“你一向叫我谷大哥。几年不见,生外了。”

“谷大哥岂是我叫的。况且,林公子的朋友,自然也是公子。”她不想久留:“我赶着赴约,失陪了。”

“哪天有空请你吃饭。”

“谢谢。”她的斗篷衣袂飘飘,走了。

谷澄弹一下指头,这妞真是女大十八变,越变越生色一一大美人。

谷澄在摄影室找到力祺,他正在和摄影师谈话,于是谷澄站在一旁等他,一会,力祺过来:“谷大哥,找我有事吗?”

“废话,没事干吗来找你?”谷澄捶他一下:“你好可恶!”

“什么事?”力祺惘然。

“重色轻友。”

“这是从何说起!我天天在忙,以前那些消闲女人,一个都没见面,哪来的色?”力祺拨开他的手。

“当然不是露意丝、杨波姬、安娜…我是说你的前妻。”

“雅悠?什么前妻,我们根本没有离婚。”

“就算离了婚也快复婚了,不用否认,刚才我碰见她,你不用赖了,她肯来看你,你们还不是和好如初?两个人甜甜蜜蜜,连电话也关上了,理都不理谷大哥,不是重色轻友是什么?”

“你真开胃!”力祺没好气:“不错,她不单只今天来,几乎天天都来。”

“不就是,你被她迷死了,还记得老朋友吗?”

“你以为她来看我?接近我?她是来工作。”力祺叹口气:“她只不过请我们替她的百货公司拍广告。今天在摄影室拍,明天还要到她的公司出外景。”

“好事,这证明她欣赏你、信任你,并且对你余情未了。”

“算了啦!谷大哥。不是她找我,是我自己厚着面皮毛遂自荐要替她拍广告,是我求她来的。”

“一样啰,若她讨厌你,你求也没有用;机会来了,好好把握。以前,你想要她,就把她追到手,现在再来一次,驾轻就熟。”

“我…”力祺摊开了手,欲哭无泪:“不知从何说起…”

“慢慢说,你有没有空?我们先去喝酒,然后吃饭…可以说一个晚上。”

“我没有心情出去。”

“陪陪我,我也有话要对你说。”

力祺想:刚才雅悠接了齐家卓的电话,便匆匆忙忙的走了。如今一定又和齐家卓在一起。为免想起她和齐家卓一对儿时伤心,和谷澄吃饭也不是件坏事。

“你等一等,我交待一下…”

※ ※ ※

“为什么不喝酒?啤酒没劲。”他们靠在酒吧上。

“不喝了!自从再见雅悠,我没有喝过酒,喝也只喝香摈和鸡尾酒。”力祺拉开领带,解开领口扣:“酒令我家散人离,还害我不够?”

“你不是已经忘记雅悠?几个月以前,你准备在那班女孩当中,选一个女朋友的。”

“对!我认为,我可以忘记谷菱,一定能忘记雅悠,我也曾忘了她;但当我再见她的时候,又禁不住了。她不单只是仍然那么可爱,而且比以前又优胜许多,那些庸脂俗粉,哪一个比得上她?”

“这个我也有同感。以前的雅悠,的确青春貌美,但蹦蹦跳,孩子一样,根本不成气候。你记得我怎说过?她是美,但出不了大场面,幼稚呀!今天碰见她,只不过说了几句,发觉她不单只更好看,更成熟,而且高贵大方,风姿绰约,谷菱也难与她比。”

“外表高雅还不只,她以前对生意没兴趣,我们说生意她便拼命吃零食,她除了吃、喝、玩、乐,便什么都没兴趣,什么都不懂,你曾说她不能成为贤内助。如今,她是一位出色的女强人,不知道有多本事,有知识,有见地…有她在身边,就等于在自己脸上贴金。”力祺一提起雅悠的优点,便眉飞色舞:“她不单只打理一间百货公司,她自己还会设计时装出售,又会设计珠宝:风格独特,肯创新;复古饰物也很有气派,真是多才多艺。”

“我今天一见她,便觉得她判若两人,以前一条吊带裙,平底鞋;现在穿着、打扮,多有品味!欧洲贵族似的。女人,不能小看,哎,佩服,佩服!”

“她每天穿的衣服都是她自己设计,所以每天都给我一份意外的惊喜。”

“那你就想个办法把她追回来吧。”

“有什么办法?你教我。她不再是幼稚、无知、单纯的小女孩。她有思想有见地。何况,她身边还跟着个要命的齐家卓。嘿!我早就知道是劲敌。”

“这个我有办法,”谷澄拍一下胸口:“约齐家卓出来,警告他,雅悠仍然是你的妻子,叫他不要强夺人妻,拆散你们的家庭,来个软硬兼施,叫他知难而退。”

“恐吓齐家卓?”林力祺摇着头:“他告诉雅悠,雅悠马上请我到律师楼签离婚书。我可不想离婚。”

“雅悠已经移情别恋,爱上了姓齐的小子?”

“她爱不爱他我不知道,但叫齐家卓退出,就是管雅悠的私事,她会不高兴,我不敢。”

“力祺,你变了。”

“变?我也没有闲情分析自己。”

也难怪你,我见过不少世面、不少人,雅悠真算是十全十美,这样的太太怎能让她离去,一定要她重投怀抱,那不单只是体面问题,更是幸福问题,你应该极力去争取她。”

“怎样去争取?”

“天赐良机,你们合作搞广告,经常可以在一起,你花点心思一定可以重拾旧欢。”

“旧欢如梦。你可知道我们有约法三章:她不准我旧事重提、不得做私人约会、不准接送她。刚才她走,也是自己走,若不是早答应她,她走我还不赶着去送?谷大哥,我根本没有希望。”

“不用担心,虽然有三不准,但是你总可以关怀她,人与人之间的关怀也不行?把握时机,采取行动,苦肉计也好,三十六计全出也好,总之一分一秒也要争取。本来我想助你一臂之力,就怕越弄越糟。”谷澄也叹气:“她对我显然也没有好感,今天见面,她竟然叫我谷公子。”

“她何尝不是叫我林公子?真痛心,我好烦。”

“我人坏,你们分手我也有责,她恨我是应该的。力祺,谷菱如何?叫谷菱帮你,雅悠可能肯听谷菱的话。”

力祺摇摇头。

“你怕雅悠还怪你爱谷菱?谷菱可以告诉她,那是你以前的错意,你们根本没有相爱过。”

“暂时还是不要惊动谷菱,我想得回雅悠,争取她是为了不想便宜齐家卓?我是不是真心真意爱雅悠,还是只被她全美的内涵和外表所吸引?先让我弄清楚吧。”

“不管怎样,你不要放弃,仍然要努力。”

“我会。”

※ ※ ※

力祺陪雅悠进试片室去看广告的几个“毛贝”。

有固定的幻灯式广告、有电视和电影院播放的影片。

力祺在餐车上拿了杯鲜橙汁给雅悠。

雅悠全神贯注,最后,以前广告公司拍的和新广告一起放映,雅悠又是摇头又是笑。

“怎样?”力祺很紧张的问。

“最怕货比货。一比,以前的广告便变了一无是处。”

“雅悠,你喜欢我们合作的广告?”

“喜欢,”她的笑靥如春日花,酒涡晓得逗人:“很满意,剪接后应该更好。”

“太好了!我们总算没有白费心机。”力祺情不自禁的用手握着雅悠的手臂。

雅悠的笑容倏地消失,她冷眼看看力祺,又看看力祺的手,力祺心一寒,忙把手缩开。

“对不起。”他颤声道歉。

“这些日子,各位辛苦了。今晚,我请全部工作人员晚饭。”雅悠见他放手便没事一样,起来把杯子放回餐车上:“你和赵经理也请赏面。”

“应该由我请客。慰劳员工。”力祺连忙跟随其后。

“你是这儿的大老板,优待员工,来日方长。但是,今天是我和大家合作成功的好日子,应该由我来做东道,表示我小小心意。不要和我争了,就让我一次吧。”

她这样说力祺只好遵从。其实,他是想找机会多见雅悠一次。

合作期间虽然力祺不敢违反约法三章,没有任何私情增长,但差不多可以天天见到雅悠,只要和雅悠在一起,力祺便心情兴奋。

雅悠性情温柔、和蔼可亲,又能尊重别人,和她相处,实在是非常愉快、开心的事。就连广告部的人,也十分喜欢为雅悠效劳。

工作进行中,偶有暇疵,雅悠为怕麻烦大家,坚持通过,大家还是要为她从头再起,不怕辛劳。赵经理认为他加入广告界以来,雅悠是最好的客户。更何况力祺?

可惜,大功告成后,大家便没有机会再在一起!

“广告播出后不理想,随时通知我们替你再拍。”力祺一再表示自己的诚意。

“我很有信心,效果一定美满。”

“你说过会添置新仪器,到时要加点广告,增强宣传。”力祺在争取每一个可能或未可能的机会。

“今年恐怕没有足够的费用,明年吧!我想,明年可以了。”

唉!这样说,想再在一起,还要等一年,那三百六十五天怎样过?

况且,一年后,分居期已经步入第三年,他誓死不肯,五年分居期满,除非他永远离开这里,否则,又快要面临离婚的悲局。除非他在这两年中能获取芳心。

连相处的时间都没有,别的更不用奢望了。替雅悠拍完广告,力祺又回到总公司去,又照旧处理平日的事务。人是以前的人;但心,已经变了!

他白天想雅悠,做梦想雅悠,人坐在办公室内,眼光光,脑海里尽是雅悠的影子,走马灯似的,转来转去。他们合作时,雅悠的一颦一笑,举止动态,全在他脑海中出现。

他无心工作,无心赚钱,天天发白日梦,魂不守舍。

他当初为了雅悠貌似谷菱,为了填补“损失”,他也曾放下工作。不过,那一次,他是有计划、有预谋,分配多少时间出来把“仿制品”弄到手。放下工作和无心工作,完全是两回事。再讲,上次由他自己控制,这一次是不受控制,想、想、想,发神经了吧,也未必能把雅悠想回来。雅悠根本就不会与他再续前缘。

有时候,他真想一枪毙了自己。过去,雅悠乖乖的在家里等他,他下了班,还要陪同一班猪朋狗友去喝酒、聊天、吃饭、玩乐。就是和谷澄吧!也要在外面流连到半夜三更才肯回家。

把个十全十美的妻子冷落,宁愿在损友家中作客。

如今,当然不可能把雅悠拥进怀里,甚至不敢叫她一声太太。只要能看见她,见她笑笑,冷脸冷眼也好。可惜,他就没有这个福气。

谷菱曾骂过他:身在福中不知福,当时他很反感,今天想想觉得谷菱骂得很对。雅悠本来已经是他的,齐家卓那小子他根本没有看在眼内,他喜欢怎样爱她都可以。但人在,不好好珍惜;把她气跑了才发觉她多么可爱。愈来愈觉得生命里不能没有她,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他确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三十二岁,还是孤家寡人,真是很悲惨。谷澄也常来看他,说雅悠有多好多好,要设法把雅悠争取回来,两个人想过不少计策,就是行不通。

力祺已答应过不会跟踪雅悠,没藉口去百货公司找她,她也不会送上门来。朝思暮想,都快疯了:只想见雅悠一面,也没有办法。

办公桌的纸上,写满了雅悠的名字,他托着头,定了眼,突然开了对讲机,把乐妃叫进来:“我要请客,给我找一个最好的藉口。”他向乐妃挥了挥手。

不一会,乐妃送来一张单。

“二十九项,你为什么没把我轻了两磅体重也写上去?”

“总经理又不用减肥,没什么好庆祝的。”乐妃心里嘀咕,那两磅肉还不是为前任老婆痛失掉?开追悼会还差不多。

“不行,这不行,太离谱,这也是不行呀,唉…”

“波士,有钱人请客,是不用找藉口的。”乐妃说:“波士开心,请大家吃一顿,谁敢不来?”

“她就不会来。”力祺喃喃:“没有充份理由她也不会来,呀!这个好…我怎么忘了下个月是林氏机构创办周年纪念?那么好的日子都记不住,脑袋越来越不中用。”

乐妃见他这么高兴,反而诧异,她把周年纪念列到最后一项,以为力祺一定不会选中:“波士,那不是藉口,公司每年纪念都会请员工、生意上来往的人客吃一顿饭。”

“吃饭多普通,况且,才只合作过一次,人家也未必会来,派个代表出席怎么办?”力祺想的,乐妃又怎会明白:“今年我要盛大举行,差不多还有十天,应该赶得及。”

“波士,今年大搞,没什么意义,也没有名堂,因为,今年是四十九周年。明年就不同,明年是公司五十周年创办金禧纪念,应该盛大庆祝,广宴亲朋。”

“明年金禧是明年的事。”力祺心想,如果明年他和雅悠复合,他请全世界,到时父亲也会原谅他回来出席主持盛宴:“今年公司赚钱,我心情好,请客又不犯法。”

“但是,今年若太隆重,明年…”

“明年我心情更好,就把一间酒店包下来,由晨早吃喝到第二日天光。乐妃,到底你是波士还是我是?干吗老来扫我的兴?”

“对不起!波士,你喜欢怎样盛大庆祝?”乐妃心里不忿,但到底也只是个高级秘书。

“那就要安排一下。”力祺一想到可以见雅悠便开心:“找玩意儿,谷先生最内行,马上替我请他来。”

11

力祺和谷澄关门商量了一整天。

结果是来一个三套餐;五时酒会、八时吃餐、十一时舞会。

除了有乐队表演,还邀请了几位男歌星,只叫男歌星,力祺也是别有苦心:证明他对任何女人没有兴趣,当然是一心向着雅悠。谷澄还提议增加有奖游戏。

“好,增加气氛。大家开心,多花点钱也值得。”

“重点不是为了增加气氛,是特地为你讨好雅悠而设。”

“你是说令雅悠中奖开心?主意真好。不过,雅悠可能不喜欢冰箱、录影机之类的奖品。”

“谁叫你送家庭电器给美人?普通又不能配合身份。”

“一部汽车,香车美人配身份了吧?但雅悠已经有一部名牌车,她可能不需要多一部汽车。”

“唉!你为什么不说送洋楼一幢,担保雅悠拿去捐慈善机构。”谷澄好气又好笑:“你应该送一些贴身的,有纪念性的;比如项链、手镯,别针之类。”

“别针,那天雅悠说,今年流行别针。不过,她自己已经是位珠宝设计家,她未必会把我送的别针看在眼内。”

“你随便找个人设计,比她的技巧低,她当然不在乎。但如果你能找一位法国一流珠宝设计师设计,她没有理由不喜欢。问题是,你是否能找到那位名师,设计又是否合她的品味?”

“我马上叫乐妃把法国最有名的珠宝设计名师找出来,我亲自去法国一趟,”力祺开了对讲机吩咐了乐妃:“这个包在我身上。可是,奖是乱抽的,雅悠未必能抽到这个奖。”

“全部奖内定当然不好,也失了抽奖开心的原则。但第一奖做了手脚,那不是件难事。抽奖就包在我身上好了。”

“好!我们分工合作…”

力祺这十天过得真开心,因为有一个希望:连做梦也梦见自己和雅悠翩翩起舞;也过得很充实,天天为那三合一的宴会而忙。他又真的去了一趟法国,找到合意的设计师。别针委托一家航空公司即时运到,勉强可以赴及餐舞会的那—天。

力祺已经收到雅悠、齐家卓、傅庆坤夫妇的恭贺咭附有出席咭。

力祺确知雅悠会参加盛会,当然高兴。一高兴便宣布全机构那天放假一天。

各职工知道那天有得吃有得玩又可以享受一天有薪假期,大家不约而同的高呼万岁,称赞力祺是位好老板。

力祺只不敢请父亲,因为,他和雅悠仍然分开,而且雅悠身边更多了个齐家卓。

林茂森要媳妇没媳妇、要孙儿没孙儿——小迪,他的儿子。他不是没想过他,但是,由于以前甚少看见儿子,连抱都没有抱过,因此完全没有印象。几次想问雅悠孩子怎样了,也不敢开口。

力祺一直认为,雅悠比儿子更重要,而且,得回雅悠自然得回儿子,儿子不是雅悠命根吗?过去,她也爱儿子比丈夫多些。哎!真是,他还有点妒忌儿子呢!

※ ※ ※

力祺早上便带着乐妃去酒店,亲自观看场地布置,事事亲力亲为。

力祺在酒店吃过午餐才回家,四点钟,他已换好礼服,带了刚送到的精心设计的别针到酒店去。公司各高级职员陆续到会,四点二十分,谷澄是第一个客人。

力祺把别针交给他,他问力祺:“雅悠会和那姓齐的一起来吧?”

“会!他们总是一起赴约。”力祺皱皱眉:“一想起就不开心。”

“那就别想他,把他当透明人。”谷澄交给他四张咭:“等会儿雅悠和她老子一起来,你把抽奖券交给他们。为怕你心爱的别针不慎流落在其他三人之手,四个人的名字我都清楚写在上面,保证不会出错。”

“谢谢你,谷大哥!你想得真周到,今晚全靠你了。”

“我也希望你得回雅悠。”谷澄忽然想起了说:“亚菱叫我告诉你,她十分抱歉,酒会她不能来了…”

“有什么事?她还要帮我的忙。”

“你先别急,亚菱答应了不会不来。她说好了七点半出门,八点前一定到;酒会赶不及,刚好赶上了吃晚餐。原来明天宝儿要考试。”

“是宝儿考试,又不是谷菱考试,也会影响她吗?”

“谷菱是个紧张大师,孩子考试就等于她考试,她留下来就是要替宝儿温习好功课。”谷澄边数咭边说:“不过酒会人来人往,谈话很不方便。亚菱和雅悠聊天聚旧,最快也要等到吃饭的时候。”

“桌子编排,已经全部妥当了?”

“也差不多了,你们那一桌我最先编好,你看看:雅悠的左方是你,右方是亚菱、柏青、我、齐家卓、傅老先生、傅太太;把姓齐的和雅悠隔得远远。雅悠和亚菱说什么他也听不到,想献殷勤,也轮不到他,哈!”

力祺也发出会心的微笑。

“舞会开始才精彩,我安排六个女孩子轮流请姓齐的跳舞,保障你绝对有机会亲近雅悠。”

力祺可乐了,想想就笑。

“人客开始到了,哎!我还有许多工作没有做好…”

力祺和一班高级职员忙着迎宾,谷澄也有份内事要办。

招呼这个、应酬那个,时间过得特别快,一晃眼就到五点半。

力祺原本以为雅悠五点半会到,他开始有点紧张,频频看表。后来他又向自己解释:雅悠从外国回来,很注重衣着。五点钟下班,回家换衣服也需要时间,应该六点半到达才对。还好,酒会后还有晚餐、舞会…不怕没有时间把雅悠看个心满意足。

他心一宽,便安心和一位美国商人谈论一宗正在进行的交易。

那美国人本来很专心一意的要和力祺把生意谈好,忽然,他的视线停留在入口处。

力祺马上心中有数。一声“失陪”,立刻迎了出去。

果然雅悠和齐家卓一起到来,后面还跟着傅庆坤和莫依芙。

虽然一行四众,但唯一能吸引所有人目光的就只有傅雅悠。

雅悠穿一件天蓝色闪银的长大衣,里面同色长晚礼服,珠和片子钉在晚服上,看来像是蓝天的白云。

力祺一看见雅悠就开心,倒没有太多的时间去欣赏她高雅的衣饰。

“欢迎!欢迎!”力祺左手拖着雅悠,右手和傅庆坤、莫依芙、齐家卓一一握手,完了还舍不得放开雅悠。

刚巧有侍者把酒捧过来,雅悠很自然的伸出手,在盘子里拿了一杯。

“真没礼貌,应该由我拿酒给你。”

雅悠浅笑,心里说:“除非你有三只手。”

谷澄忙走过来,也不管雅悠欢迎不欢迎他,誓要助力祺一臂之力。雅悠对他是很冷漠。她认为谷澄这个人,没有值得尊敬的条件。谷澄厚颜地奉承雅悠,讨好着雅悠,承受她一切的冷漠,并把雅悠慢慢引踱开去,到较僻的一角,好让力祺和她有机会单独聊天。

他一转身又去困住齐家卓,免他破坏力祺和雅悠的宁静。可惜他分身乏术。

力祺和雅悠先要在生意方面兜圈,这样才不会把雅悠“放”走,刚要入正题,傅庆坤突然出现。

“力祺,我找遍了,没看见令尊。”

“啊!我爸爸没有回来。”力祺虽然千万个不高兴;但这岳丈大人,可是开罪不得。

“公司的周年纪念日也不回来?”

“爸爸把公司交给我的时候说过,如果我能够应付这儿的生意,他便完全退出,好几年的周年纪念宴会他都没有回来主持。”这是真话。但林茂森不肯回来的真正原因,是因为媳妇、孙儿离家出走,因此而不肯原谅儿子,老人家还在生气。

“令尊翁好福气,有你这么一个能干儿子,不单只能守住祖业,生意还越做越大。谷澄说林家祖先积德,此话看来不错,否则怎会有那么杰出的子孙?”

“爸爸,噢…”力祺见雅悠收起笑容马上改口:“世伯太过奖了!雅悠才真多才多艺,世伯不是也在享清福?”

“也是真话。”傅庆坤开心地格格笑:“她从小就调皮、好玩、天真无邪长不大。想不到做生意竟然头头是道。哈!这妞,倒是有点儿天份。”

“简直是女强人。”

“你当初也没想到吧?”傅庆坤有此一问。

“真想不到!她又娇又嗲,听我们谈生意她就不耐烦,蹦蹦跳的简直像个小宝宝,好讨人欢喜,就是…”难道说她孩子气,幼稚吗?力祺话题一转,“傅世伯,百货公司的新广告你喜欢不喜欢?”

“喜欢,拍得很好,我看一次,开心一次。”

“不知道对百货公司有没有帮助?”

“帮助才大呢!现在百货公司,是丁财两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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