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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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两口虽已过花甲之年,对五年前的惊魂血案仍然记忆犹新,现在看儿子带回来一个这么出色的好媳妇,两人感情又那么好,还打算尽快生孩子,这才放了心。

谢恒亚和虞阡陪着老人度过了快乐的一天,傍晚又匆匆飞往另一个城市。

虞阡的母亲舒文是公务员,两年前在女儿的鼓励下再婚,现在过得很幸福。看到女婿长得那么俊,舒文吃了一惊,有些担心他不会对女儿专一。谢恒亚在商场摸爬滚打了那么多年,自然很快就看出了端倪,再三保证,一定会爱虞阡一辈子,永远不变,母亲这才安下心来。

短短两天的时间,两人飞了两个城市,都有些疲惫,但心情却很好。婚事就此定了下来,接下来的日子两人便心无旁骛,全力投入到翠湖开发区规划设计的竞标工作。

奇怪的是,李宛若一直没再出现,两人虽然有些疑惑,但也乐得静心,自然不会花工夫去探究。

两人夫唱夫随,上班时两家公司的项目小组成员常常碰面,他们自然也会参加。下班后回到家,晚饭后的节目就是打开电脑,讨论设计方案。

谢恒亚发现,虞阡虽然不是设计专业出身,但有种特别的设计灵感,有些方案她甚至说不出具本是哪里不对,只是“看着不舒服”他就一遍又一遍地修改。谢恒亚第一次和她一起工作,却与她心有灵犀,几乎一点就明。虞阡指出道路系统看着不舒服,并特别指出两个让她感觉特别生硬的地方,谢恒亚就立刻会意,着手修改,将道路的弯角改为弧形,虞阡一看就很满意。安德烈对两人如此默契的配合也感到很惊讶。

这样的事发生过几次以后,谢恒亚对虞阡的直觉相当信服,不但是翠湖开发区的项目,还把自己公司的其他项目给他看,不需要她从专业角度来分析,只要她说出哪些设计细节看上去不满意。虞阡很乐意与他并肩坐在电脑屏幕前,看着那些线条、色块、数据,津津有味地与他讨论,看着他工作,是从未有过的踏实和快乐。

在少有的空间时间里,他们仍然如过去一样,各有各的生活。虞阡会一个人去游泳,约朋友打羽毛球,谢恒亚则在家里用电脑下棋,或者到院子里打斯诺克。

谢恒亚喜欢做饭,亲手做出美味可口的饭菜让他很有成就感。虞阡不会下厨,但喜欢收拾厨房,喜欢清凉的水从指间流过的感觉,因而洗碗和洗衣服由她来做。其它杂务由家政公司处理,每半个月来清洁一次。

一切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两个人的感情也越来越好,白天并肩作战,夜晚亲密相拥,甜蜜得羡煞旁人。

这时,他们的项目已经上了轨道,开始按程序迅速推进,而镜象总部也有众多大项目正在进行,一直催促安德烈回去。他便先回罗马,留下了法比亚诺和曾建纬继续参与这个项目的设计。

临走前,他让虞阡给法比亚诺和曾建纬租了一套公寓,不再住酒店,好节约费用。虞阡与谢恒亚住,便把紫藤花园那边的东西全部搬过来,把公寓让给法比亚诺和曾建纬住。他们两人各占一间,虞阡让行政部把必要的生活用品都购置齐了,又派给他们一辆车专用,还配了司机,上下班也很方便。

“信诚地产”规定的递交标书的时间距离报名时间相当短,只有半个月,那些事先不知情的公司自然是措手不及,忙得人仰马翻,即便是“恒亚创造”和“镜象中国”这样早就有所准备且精英云集的公司也忙得不可开交。

两人总是早出晚归,即使在家也常常一起工作到深夜。除了工作之外,他们根本就没心思想别的,更是早将李宛若抛在了脑后。

不过,很快孙信诚就传来消息,李宛若进入“风华设计”担任副总经理,并主动约孙信诚吃饭喝茶,声称今后会代表“风华设计”与甲方联络,希望他能多多关照。

孙信诚第一时间给谢恒亚打电话商量对策,“恒亚,李小姐可是来者不善,细想起来,对你对我都是不利的。”孙信诚仍是沉稳冷静,从容不迫,“‘风华设计’在设计行业里只能算是中等水平,好的工程师、设计师只有那么一两个,论实力是不如你和小虞的。不过据我所知,他们已经与我二叔、三叔、外甥勾结在一起,想从中捣乱,妄图造成流标的局面。如果他们得逞,那翠湖开发区的总开发权就会被政府收回。我的位置就不稳了,原来支持我的大姨和表哥很可能会倒向他们那边。他们联合控股,就可以免去我董事长、总裁职位,让我靠边站,做个无权的股东。”

“诚哥,我明白。”谢恒亚微微皱眉,“我会尽全力,绝不让这种情况发生。”

“恒亚,我跟你说这些不是要你跟我保证什么。”孙信诚笑了,“只是提醒你,这个项目对你对我都很重要,现在对小虞也同样重要,我们一定要谨慎从事。我看得出,李宛若对你的执念非常深,似乎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你要多加小心。要是搁在往常,对这种女人倒不用理会,如果她闹得太凶,私下收拾就是了,可现在碍于她父亲的身份,我们还真不好动手,只能以礼相待,尽量容忍。你那性子我是了解,我怕你到时候会忍不住。”

“不会,你放心吧。”谢恒亚叹了口气,“我会努力控制自己,忍无可忍,重新再忍,我不会跟她一般见识的。”

“那就好。”孙信诚稍稍放了心,忍不住又叮嘱道,“你也别太委屈自己,如果她太过分,可以适当地告诉她一下,让她收敛一些。”

“嗯,我知道。”谢恒亚叹息,“我倒是不怕她跟我闹,就怕她去找阡阡的麻烦。”

“你放心,小虞应该能应付。”孙信诚安慰他,“小虞虽然是女人,却颇有大将之风,意志坚定,判断准确,对付李宛若这种徒有其表的人是游刃有余。”

“那倒是。”听他如此赞扬虞阡,谢恒亚高兴地笑了,“我也相信阡阡能处理。”

挂掉电话,谢恒亚立刻将这事告诉了虞阡。事到如今,他也不再隐晦,便将此事对孙信诚的家族企业的影响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她。

虞阡有些意外,联想到陶茳曾经说过的话,恍然大悟,“我一直以为这项目只对我们两家公司很重要,没想到对诚哥更是意义非凡。既然这样,那我们更谨慎,不能有一点闪失。你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

谢恒亚犹豫了一下,关切地叮嘱:“如果她有什么过分的言行,你别生气,回来告诉我,好吗?”

“好。”虞阡微笑着安慰他,“我们又不是小孩子,场面上她还是会有所顾忌的吧,你别太担心了。”

谢恒亚还是不放心,但一时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好放下电话继续工作。

没过两天,李宛若便邀约孙信诚、虞阡和谢恒亚去打高尔夫球。她在美国曾经专门练过,算得上高手,而且她一向认为国内的所谓精英大都是土包子,因此故意约他们去,打算一展手身,在谢恒亚面前好好表现一下,同时也想看看虞阡在球场上笨手笨脚的窘状。

收到她的邀请,三个人都不约而同地欣然同意。

约定的地点仍是蓝山高尔夫俱乐部,时间是周六下午。他们有充裕的时间,可以一鼓作气将三十六洞一起打完。

因为周一是递交标书的时间。所以每个参加投标的公司都非常忙,“恒亚创造”和“镜象中国”的人全员加班。不过应酬李宛若也很重要,因此谢恒亚在公司忙完工作后,中午就开车去接虞阡。两人在外面匆匆吃了点东西,赶紧回家换衣服,拿上球具就往蓝山奔去。

李宛若没再住酒店,终于从费用昂贵的套房搬出来,住到风华设计为她专门配置的高级公寓。周末她自然是不上班的,上午去做了头发,化好妆,中午约曾建纬吃饭。午饭过后,这才悠闲地开车到了蓝山高尔夫球俱乐部。

曾建纬已经尝到了她给的好处,被迷得神魂颠倒,当即表示要陪她去。她笑吟吟地说:“我约的可是你们虞总,你真的要去?”

曾建纬怔了一下,心里有些不安,这才理智地回避。

为了确保漂亮地嬴过虞阡,李宛若前一天便来过,花钱雇了俱乐部里的一个帅哥陪练,把三十洞从头到尾踏勘一遍,熟悉了各处地形,对每个果岭都心中有数,信心满满,胸有成竹。这次再来就没有出去查看地形,一边悠闲地喝着咖啡,一边等他们过来。

孙信诚没带孙信哲来,让他在公司里盯着星期一接收标书的准备工作,自己独自到了蓝山。他在接待员的指示下,在咖啡厅找到李宛若。刚刚坐下,谢恒亚和虞阡便到了。

两人走到孙信诚和李宛若身边时,刚好听到她微笑着说:“会员证是我一个朋友借我的,他给俱乐部的老板打了电话,得到特许,我就拿着他的证进来了。”

“哦,李小姐真是神通广大。”孙信诚笑呵呵地称赞,随即看向她身后,“恒亚和小虞也到了,我们去球场吧。”

李宛若转头看向并肩而立的两人,亲热地笑道:“你们一起来的?吃饭了吗?”

“吃过了。”虞阡礼貌地点头,“我们在公司开会,正好都与你有约,就一起过来了。”

“哦。”李宛若款款起身,“那我们去球场吧。”

孙信诚对服务生做个手势,“全都记在我的账上。”然后跟着他们走了出去。

李宛若是内行,一看虞阡带来的整套球杆就明白了。虽然有些意外和失望,却没有流露出来,而是一脸谦虚地说:“真没看出来,原来虞总是高手,到时候可要让我两杆啊,别叫我输得太难看。”

“李小姐过谦了,我这样就是装装样子,其实技术不行。”虞阡很客气。

两辆场地车开到他们面前,孙信诚正想主动招呼李宛若跟自己坐一辆,她却抢先说:“虞总,我们一起吧。来了这么久,我们还没好好玩呢。”

谢恒亚本能地想阻止她,虞阡没等他开口,便爽快地点头,“好啊。”谢恒亚只好闭嘴,眼睁睁地看着她们先上车,这才与孙信诚上了后面车。

孙信诚明白他的忧虑,笑着轻轻拍了拍她的手,温和地安慰道:“放心吧,小虞没问题的。”

“话是这么说,可我总是想挡在她前面,不想让她受到任何伤害。”谢恒亚叹气,“诚哥,你说她怎么没完没了?要是一直这么纠缠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用不了多久。”孙信诚忍不住笑道,“你是当局者迷。其实,等翠湖项目拿下来,一切尘埃落定,你和小虞的关系就可以公开,既然不再有机会,她也就死心了。”

“嗯,对。”谢恒亚点头,“是我糊涂了。”

“那就别担心了。”孙信诚愉快地说,“你就等着看小虞打球的英姿吧,那是另一种风采,非常迷人。”

谢恒亚顿时一个劲地点头,眉梢眼角都是向往。

他们在后面谈笑风生,李宛若与虞阡在前面也相淡甚欢,看上去颇为融洽。

李宛若笑吟吟地问:“虞总与恒亚认识多久了?”

“我三年前就听说过他。我们是同行,他又是其中的佼佼者,自然声名远扬。”虞阡自然地回答,“到这里后,我与他又成了竞争对手,在一些项目上交过手,差不多有一年多了吧。当然,他在本地树大根深,实力雄厚,我不是他的对手,输的时候多,嬴的时候少。”

“真的?”李宛若笑得更欢,“那你怎么不生他的气?”

“商业竞争嘛,愿赌服输,生什么气?”虞阡微笑,“丘吉尔说过: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只要不是原则性的冲突,大家都可以做朋友。”

李宛若沉吟片刻,忽然问:“你很欣赏恒亚,是吗?”

虞阡微微一怔,随即点头,“是的,他非常优秀,很多人都欣赏他,我也不例外。”

李宛若轻描淡写地继续问:“你觉得他帅吗?”

“要说外貌,他当然是一等一的,这毫无疑问。”虞阡爽朗地笑道,“很多人都为他着迷。”

“也包括你吗,虞总?”李宛若满脸微笑地转头盯着她。

虞阡认真地想了一下,这才回答:“他的气质令我倾倒,我很仰慕他。”

“是吗?我看恒亚也很欣赏你。”李宛若显得十分轻松,“他未婚,你未嫁,你们倒是天生一对。怎么样?我来做个媒吧。”

虞阡一时有些啼笑皆非。她明明是对谢恒亚死缠烂打,现在却来故作大方,就算要试探,也不必用这么拙劣的手段。她心里这么想着,表面上没有流露出来,而是微笑着,半天玩笑地说:“好啊,那就有劳李小姐了。”

李宛若没想到她会来这么一手,一时接不上话来,不免有些尴尬,心想你们那晚在酒吧里都当众亲热成那样了,现在还装什么清白?虽然频频腹诽着,脸上仍然带着笑容,故作轻松略带调侃地说:“那就说定了,回头我去跟他说。”

“那就先谢谢李小姐了。”虞阡依然笑得明朗。

李宛若当然也不是省油的灯,再加上女人的醋意,转念一想,便索性挑明,故意以玩笑的口吻说:“可是,像恒亚这样优秀的男人,我也喜欢,我和他在大学里还是恋人,后来才因故分开,现在他未婚,我未嫁,而且都没忘了旧情,这可怎么办呢?”

虞阡看着她眼底深处熊熊燃烧占有欲与挑战意味的怒火,几乎忍不住脱口而出,告诉她自己和谢恒来已经结婚了,可理智及时控制住了她的冲动。她沉默片段,轻声说:“爱欲之人,犹如执炬逆风而行。”

“什么?”李宛若没听明白,“什么意思?”

虞阡温和劝诫,“如果欲望太盛,勉强追求不属于自己的人与物,就像手持火炬逆风而行,很容易受伤。”

李宛若却不以为是,“我不怕受伤。虞总,我也不瞒你,以前我太年轻,性格倔强,伤过恒亚。这次我回来。就是痛下决心,一定要补偿他,对他好,让他接受我。”

“你的想法是好的,可时间过去那么久了,一切都变了。”虞阡轻言细语地循循开导,“五年来,他从大学转变成社会人,然后有了自己的事业,这都是翻天覆地的变化。每上一个台阶,人的心境和想法都会改变,对于过去种种就会淡忘,不会再纠结。我觉得,恒亚其实是个很单纯的人,虽然在商界多年,却没有沾染上那些坏习气,心底仍然保持着水晶般的纯净。对过去的伤害,他应该不会耿耿于怀,只会选择埋藏。要他重新回头,是不太可能的事。”

忠言逆耳,她虽然是实事求是是地婉言劝解,李宛若却听得心头火起,不由地嘲讽道:“看来虞总还真是了解恒亚,而且提起他时直呼其名,似乎关系不浅啊。”

“恒亚的性格并不复杂,所以我还是了解一些的。”虞阡依然平静,“我们是合作伙伴,平时也就不那么客气。至于称呼,其实并不重要,李小姐也可以像诚哥那样叫我小虞。”

她态度友好,措辞婉转,李宛若一时也找不到攻击之处,便迅速调整心态,重新又变得友善起来,爽恰似地说:“好,你比我小两岁,那我就叫你小虞吧,你也可以叫我的名字。哎,小虞,这打球有输嬴,我们也下点不注吧,玩起来尽兴一些。”

“行啊,你说吧,每杆押多少?”虞阡答应得很痛快。李宛若家境再富裕,也不可能一赌百万,她还是跟得起的。

“赌钱多俗,我们赌别的。”李宛若兴致勃勃,“这样吧,我们就赌个机会。打球嘛,就是凭实力,靠运气。我们今天就赌一赌,看老天爷愿意把这机会给谁,怎么样?”

“听上去很有趣。”虞阡冷笑道,“不知道是什么机会?”

“你我都喜欢恒亚,要是当真发生争执,不免伤了和气,恒亚也为难。”李宛若冷冷道,“不如这样,今天谁要是输了,就去当大媒,必须保证让恒亚与获胜者约会。”

“我们两人赌,怎么能拿别人当赌注?这样太不尊重恒亚了。”虞阡摇头,“我做不到,对不起。”

“难道小虞对自己的球技这么没信心吗?”李宛若有意激她,“怕成这样,没必要吧?”

虞阡心平气和地笑道:“我的球技确实普通,但也不至于害怕跟你赌,我觉得,这不是有没有信心的问题,而是原则问题。如果赌我自己的东西,我肯定奉陪,要是拿别人当赌注,我实在做不来。”

李宛若心里暗骂:装什么装!脑中急速转动,脸上笑容依旧。快到开球点时,她灵机一动,又道:“那这样吧,就拿我们自己做赌注。”

虞阡看向她,不知道她又耍什么花招。

李宛若笃定地说:“谁输了谁就退出,从此不再追恒亚,不与他再有任何纠葛。”

“这是终身大事,怎么能如此儿戏?”虞阡有些无奈地摇头,“小赌怡情,何必把感情押上去?”

李宛若耸了耸肩,“你们不是总爱说商场如战场吗?其实哪里都一样,官场、情场、球场,都是战场,最后都要分出输嬴,对吧?”

虞阡叹了口气,“如果你坚持,我可以答应,如果我输了,绝不会去追他,行吗?”

“那可不行,如果他约你呢?”李宛若步步紧逼,“如果你输了,就不能答应他的邀请。”

“这根本不可能。”虞阡很无奈,“李小姐,我和恒亚是合作伙伴,经常要在一起开会研究工作,有时候还要一起出去应酬,这都是免不了的。”

“愿赌服输。”李宛若的态度变得很强硬,“如果你输了,就得想办法避免。”

虞阡摇头,“对不起,我确实做不到。如果你坚持要这么赌,那我就不下场了,你和诚哥打吧。”

李宛若没想到她会断然拒绝,心里更窝火,还想出言相激,恰好场地车停了下来。虞阡没再客气,抢先下了车,笑着看向孙信诚和谢恒亚。

球童过来背球袋,虞阡却拦住,说:“我不打了。诚哥,你陪李小姐吧,我和恒亚在旁边学习。”

“怎么了?”孙信诚有些诧异,“怎么不打了?”

虞阡正想开口,李宛若抢着劝道:“小虞既然来了,就一起玩玩嘛。”

口是心非的人见得多了,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皮的。虞阡看她一眼,也不说破,只是点了点头,“那好吧。”

孙信诚立刻客气地说:“李小姐,你来开球吧,小虞第二,我第三。恒亚不打,在旁边看着就行。”

虞阡和谢恒亚都同意,李宛若也没有谦让,从球童手中接过球杆,过去开球。

谢恒亚这才悄声问虞阡,“你刚才为什么不愿意打了?她在车上跟你说了什么?”

虞阡微笑,低声说:“她要和我赌,谁输谁就放弃你。我摸不清她的实力,没有必胜的把握,不敢赌这个。”

“神经病,简直莫名其妙。”谢恒亚恼怒地皱了皱眉,“你别理她。”

“嗯,我拒绝了。”虞阡安慰他,“我放心吧,我怎么可能跟她赌?”

说话间,李宛若已经挥杆击球。孙信诚看着落点,赞道:“好球。”李宛若有些得意地笑着走了回来。虞阡便走上前去开球。

比赛就此开始。

孙信诚很快发现,这两位女球手如有神助,比他要厉害多了。打完了十八洞,他已经远远落在后面,不由地笑着摇头,对谢恒亚说:“真是不得了啊,现在的女人一个个都强得很,男人就快没有立足之地了。”

“是啊,她们要顶大半边天了。”谢恒亚也跟着无奈点头,“我早就自愧不如了。”

虞阡转过身来,笑着说:“诚哥,你太有绅士风度,我知道你是让着我的。”

“真没让,我尽了全力了。”孙信诚认真的解释,接着又戏谑的道,“唉,不是我军无能,而是共军太厉害了。”

旁边三人都哈哈大笑,本来剑拔弩张的气氛顿时缓和下来。

最后收杆时,李宛若名列第一,虞阡比她多了两杆,孙信诚多了五杆,两人都赞她球技高超,让她大为高兴。

谢恒亚始终微笑,很少说话。淡淡的阳光下,他挺拔的身姿站在翠绿的草地上,俊美的容颜仿若不属于这俗世。李宛若看着他,心中的迷恋更加浓厚,身不由己地陷溺其中,不能自拔。

打完球后,孙信诚做东,去吃了一顿美味的河鲜,这才乘兴而归。

李宛若看着虞阡上了谢恒亚的车,然后不动声色地开着车远远眼着,直跟到烟霞山庄。目送着前面的车长驱直入,她的眼中迸射出强烈的妒火和恨意。

Chapter15 你可知比翼双飞的快意

标书交上去后,紧接着就是大假。中秋节和国庆节紧挨着,今年的黄金周让许多人都翘首期盼。

谢恒亚与虞阡商量决定一起去欧洲度假,也算是两人的蜜月。

第一站当然是罗马,安德烈热情地接待了他们,“镜象”的另个老板安东尼也出面请他们吃饭。安东尼也是个设计师,只是偏向于园林建筑,在欧洲也相当有名。四人见面后相淡甚欢,彼此十分欣赏。

在意大利待了三天后,他们去了法国和西班牙。两人把臂同游,玩遍了那些有名的风景,开心极了,直到第七天傍晚才乘兴而归。

两人回到家,先洗了澡,收拾好东西,时差作怪,还是毫无睡意,把箱子里的衣服用品分门别类地放好后,索性把给朋友的礼物拿出来清点。清点完了,两人坐下来歇口气,刚端起水杯,电话就响了。

谢恒亚过去看了看来电显示,对虞阡说:“是诚哥。”便拿起了话筒。

谢信诚的声音低沉,不疾不徐,“恒亚,回来了?”

“对。”旋恒亚愉快的笑道,“刚到家,本来想给你打电话的,看着时间太晚,以为你休息了,打算明天再去找你。”

“哦,一路辛苦了。”孙信诚也笑了,“本来不该这么晚了还打电话,可这事比较严重,必须尽早告诉你。国庆期间我一直想找你,但你出国以后手机始终关着,跟你联络不上。”

“我想着就这几天时间,大家都在放假,应该没什么事,就大意了,没有换手机。”谢恒亚赶紧解释,“诚哥,出什么事了?”

“是这样,小哲负责接标书,他乘其他人不在,这些天悄悄地看了其它公司的标书。”孙信诚的声音里透出了一点凝重,“别的公司倒也不足为虑,估计对你们构不成威胁,但李宛若所在的‘风华设计’的方案中却有不少是你们的东西,这对你们非常不利。如果专家们看了,不免会疑惑,到底你们是谁抄袭谁的?我知道肯定是‘风华设计’剽窃你们的,可没有证据说明不了问题。到时候,唯一的办法就是将你们两家的标书全部作废,退出评论。‘风华设计’倒没什么损失,你和小虞的损失可就大了。而且,其它公司都没有更出彩的方案,如果你们被废标,这次投标很可能被宣布流标。”

“我明白。”谢恒亚的脸色也变了,“诚哥,小哲那里有‘风华设计’的方案吗?马上传给我。”

“可以,他扫描了一份。你上网吧,他马上把电子文档给你传过去。”孙信诚又叮嘱道,“恒亚,李宛若对你一直没有死心,很可能‘曲线救国’,去收买你或者小虞公司的人。如果不了解她的为人,很容易被她的外表所迷惑。你我都是男人,应该明白。我觉得你和小虞应该好好排查一下公司里的人,把危险因素消除掉,确保安全。”

“我懂。”谢恒亚立刻说,“我和阡阡明天就会着手处理这件事。”

“那好。”孙信诚也不再多说,便放下了电话。

谢恒亚转身拉起虞阡,一边把事情告诉她一边上楼,进了书房,他打开电脑,迅速与孙信哲联络上,接收了他传过来的电子文档。两并排着坐着桌前,仔细看着那二十多张规划图。

浏览完后,虞阡张口便道:“这是你们公司当初拿出的那套方案,我们后来只取用了其中一部分,所以现在看上去,他们的设计就有一部分与我们相同。”

“对。”谢恒亚有些困惑,“我们公司里能接触到这套方案的只有设计部和策划部的人,他们都是老职员,大多都是当年跟着我一起创业的,薪水待遇,年终分红都很丰厚的,怎么可能出卖我?”

“有没有会为美色所迷的人?”虞阡冷静地说,“况且,也不一定就是你们公司的人泄露的,也可能是我们公司的人。不过。跟你一样,我们公司的中层人员都随我多年,下面的方案和设计都是很年轻的孩子,还没被带坏,又有冲劲,创意好,而且很有正义感和职业道德,不应该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变节吧。”

谢恒亚凝神思索了一下,便道:“当务之急不是找出那个家贼来,而是立刻想办法弥补。”

“对。”虞阡立刻反应过来,“我们要把与他们重复的部分改掉。”

“全部改变已经来不及了。”谢恒亚在设计方面比她更内行,“我们可以改掉关键的核心部分,枝节与他们重合是不要紧的。很多设计公司在做方案时都采用流行理念,有一些相似之处也不足为奇。”

“好,就听你的。”虞阡没有异议,“不过,这次改动我们必须严格保密,只能让我们完全信任的人参与。”

“我会让设计部经理与我一起做,其他人就不参加了。”谢恒亚想了一下,提议道,“你那边就请安德烈参与进来吧,别人就不必了。”

“可以,我跟安德烈说。”虞阡沉吟道,“另外,我认为郭立秋、张以辰和法比亚诺肯定没问题,他们三个人可以加入。”

“行。”谢恒亚相信她的判断,马上伸手去抓桌上的电话,“我这就告诉诚哥。”

孙信诚对他们的想法相当赞同,商议之后,希望他们在两天之内做出新标书来,由孙信哲去把旧标书换出来,同时,为了保密起见,孙信诚专门借了一幢自己名下的别墅给他们用,让他们到那里去工作。

计议已定,虞阡立刻联络安德烈。他们这里虽然是半夜,意大利那边却还是傍晚,安德烈还没休息。两人通过网络进行了很长时间的通话。安德烈对这个突发状况感到意外,但并没有追究,对他们的补救方案也表示赞同。

一切都安排好后,虞阡和谢恒亚不再耽搁,立刻去睡觉补充力气。第二天一早,他们就到了公司,按惯例开了会,把公司里的常规事务安排好,就把参加修改标书的人叫上,一车拉到那幢宽敞的郊区的别墅里,开始没日没夜地工作。

每个人都带着笔记本电脑,有无线上网卡,到了就立刻开始干活。虞阡让陈佳疑负责后勤,那女孩便摇身一变,充当了临时采购、厨师、保洁、接线员,将一切料理得井井有条,保证其他人全神贯注投入工作。

每个人都清楚事情的严重和时间的紧迫,实在撑不住了才上楼去胡乱找张床或者就在沙发上睡两个小时,然后在手机的闹铃声中起身,用冷水洗把脸,继续工作。

要修改的地方其实并不多,但必须与整个规划自然衔接,浑然一体,文字说明也要随之调整,一切都弄好后,还要把电子文档的版面弄好,送去打印装订。

第二天将近午夜,终于大功告成。虞阡和谢恒亚亲自跟着陈佳颖到定点打印的彩印社去,看着标书打印出来,装订好,便立刻拿走,直接送到孙信哲手中。

当天夜里,孙信哲进入公司,将“恒亚创造”的新标书放进文件柜,把旧标书换出来,又交到谢恒亚手中。

一切都像是秘密的军事行动,环环相扣,完美无缺。孙信诚、谢恒亚和虞阡确认隐患已经消除,这才松了口气,各自回家。

洗了澡,两人躺在床上,都觉得筋疲力尽,但是好像累过了头,虽然很想休息,一时却无法入眠。

虞阡枕着谢恒亚的肩,轻声说:“我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真诡异。”

“是啊。”谢恒亚叹了口气,“只要有李宛若在,就准没好事。”

虞阡也跟着叹息,“说句不厚道的话,这女人简直就是李莫愁,别人不爱她,她就疯了,虽然没头脑,出手却狠辣。”

“你抬举她了。”谢恒亚冷哼,“她连李莫愁都比不上,倒像周芷若,虚情假意的,一出手就是九阴白骨爪,专伤人的要害。或者就是灭绝师太,看不得别人恩爱,总要想方设法拆散有情人,不然就把人弄死,也不管是不是自己的仇人,真是可怕至极。”

虞阡沉默片刻,忍不住笑道:“我记得大学的时候听男生说起过,用金庸小说里的人物来形容各个阶段的女人,你听说过吗?”

“听过。”谢恒亚也笑了,“中学生是小龙女,冰清玉洁,天真无邪;大学生是黄蓉,虽然古灵精怪,但也清新可喜;等到读到了硕士,女生就成了李莫愁,偏执自负,狂妄可怕;再读到博士,那就是灭绝师太,顺我则昌,逆我则亡。”

“是啊。”虞阡笑出声来,“就因为这个说法,我和陶茳都不肯读硕士,大学毕来就出来工作了。”

谢恒亚爱怜地搂住她,“你就是黄蓉和小龙女的结合体。”

虞阡心里甜蜜,嘴上却调侃道:“你这是什么眼里出什么,做不得准的。”

谢恒亚吻了她一下,忽然好奇的问:“你们女人有没有用什么人物来形容男人的?”

“没有,我们比较直接,不会拐弯抹角。”虞阡笑吟吟地说,“男人分三种:禽兽,衣冠禽兽,禽兽不如。”

谢恒亚哈哈大笑,一翻身把她压住,一边吻着她一边知道:“这话很正确,尤其是在床上,是男人就会变成禽兽的。”

虞阡开心地抱住他,热情地回应着,低低地在他耳边说:“我喜欢。”

这一夜春风化雨,两人极尽缠绵,然后才在极致的快乐中相拥睡去。

第二天,两个公司的骨干全部放假一天,谢恒亚和虞阡将近中午才起来,正商量着出去吃顿好的,陶茳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阡阡,我决定了。”她的声音轻快,显然心情很好。

虞阡一听便明白了,“决定‘昏’了?”

“是啊,‘昏’了。”陶茳一本正经地道,“情场上的无数先驱告诉了我们一个事实,往往千帆过尽之后,回过头来一看,还是第一个人最好,所以,我也不想再挑了,就是他了吧。”

“恭喜恭喜,恭喜你终于大彻大悟。”虞阡哈哈大笑,“要我们过来分享你的喜悦吗?今天我和恒亚都没上班,要吃过午饭才去。”

“当然,来吧。”陶茳笑吟吟地说,“我们喝一杯。”

“好,不过我不喝酒,你们喝吧。你等着,我们这就过来。”虞阡放下电话,笑着对谢恒亚说,“陶茳打算结婚了,我们去请他们吃饭吧。”

“行。”谢恒亚开心地点头,“是该庆祝一下。”

虞阡开车到陶茳屋外,按了按喇叭,陶茳和袁琛便出来了。两人都是容光焕发,高兴地笑着上了车。

虞阡驱车向外驶去,顺口问道:“小茳,我们到清雅小筑吧?”

“行,要个靠水的包间。”陶茳便去掏手机。“我给他们经理打电话,把包间留出来。”

两人一来二去地便决定了吃饭的地方和菜式,根本没有征求自己老公的意见。两位男士却甘之如饴,完全听从安排。坐在副驾位的谢恒亚转过身,向袁琛笑道:“恭喜。”

袁琛立刻投桃报李,“也恭喜你们。”

他们虽然没有见过面,可都听自己的爱人反复提到过,倒是一见如故,无论何时,人们对知识总是存着敬仰之心,因此谢恒亚对身为大学教授的袁琛相当尊重。而袁琛一向对虞阡相当赞赏,既然是她看上的人,那肯定错不了。一路上两人对话不多,气氛却很好,几乎要称兄道弟了。

虞阡将车停在“清雅小筑”门前的停车场,四人一起笑着走进事先订好的包间。

这时,有一辆车也跟着停了下来,车里的李宛若充满恨意地看着他们的背影,咬着牙拿出手机,拨通了曾建纬的电话,以命令的口气说:“我有件事要你帮忙,今天晚上你出来。”

“好、好、好,你说到哪里?几点?”曾建纬简直受宠若惊,完全不似乎平时在公司里表现出的高傲冷淡,一副当自己是意大利贵族直系后裔的模样。

李宛若得意地笑了笑,告诉他约会的时间和地点,便放下电话,开车走了。

一周后,由政府出面邀请的翠湖开发区规划设计评审组的专家到了,不出孙信诚和谢恒亚当初所料,专家组的组长果然就是李秉谦。

为了避嫌,所有专家都住在东方大酒店,任何参与投标的公司都不得与他们接触。

因为专家们都有自己的工作,不能在这里耽搁过久,所以他们到达的第二天便召开了评审会。

每家公司的标书都是全彩色印刷,十分精美,很难复制,因而评审会的形式是先由各公司派人介绍的设计,回答专家提问,然后才是评标,最后是否开标,要听专家们的意见。

所有公司都是临时接到通知,第二天就要去东方大酒店参加评审会,允许每家公司派两人进入会议室,一个主讲,一个协助。

无论保密措施多么严密,大部分公司还是提前知道了这件事,大多有所准备。“恒亚创造”和“镜象中国”联合竞标,自然是由谢恒亚主讲,虞阡做他的助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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