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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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寂乘坐的航班延误了四十分钟,解意一直坐在停车场的车里,放着音乐,悠然地吸着烟,耐心地等着。

他以前是不吸烟的,在与林思东交往的后期,觉得心里闷得厉害,才开始抽烟,不过瘾不大,偶尔才抽一支。

此时,他边吸着烟,边听着汽车里播放的音乐,这才开始想与容寂之间的关系。

与容寂的交往似乎是自然而然的,他到现在也没去认真想过,到底自己是因为什么才会不假思索地接受容寂的拥抱的。

自认识以来,有三年多了,他们其实没见过几次面,每次见面都是因为公事,是他有求于对方,希望拿到他们的工程,大能集团和永基地产的项目每个都不小,对他的公司是极其有力的支撑。

每次见面,容寂都不耍花样,也不提任何私人要求,非常干脆地就把工程给他,一切按照合同约定,准时验收,按时拨款,如果提前了有奖励,超期了就罚款,既不特别照顾他,也从不有意刁难他。客观的说,容寂是他遇到过的最好的客户。

如果不是那次趁他酒醉抱了他,他还真没想到过容寂也会是圈里的人。容寂的威严和冷静让人根本觉察不出来他有不同于常人的性取向。

解意微笑着,听着广播里播音员报告,自香港飞来的航班已经到达,却并没有下车。

他知道容寂不愿意引人注目。

过了一会儿,容寂给他打来了电话:“小意,你在哪儿?”

“停车场。”他说道。“右手第二排。”边说他边下了车,站在车边等着。

容寂只提了一个简单的黑色小旅行箱,很快便出了机场大楼,大步往停车场走来。

天已黑尽,这里灯火通明。在橙黄色的明亮灯光下,穿着浅蓝色衬衫、深蓝色长裤的解意站在他的银灰色宝马前,显得特别的俊逸潇洒。

容寂走过去,将小箱子扔进后座,然后拉开副驾的车门,坐了进去。其实是第一次坐解意的车,但他的动作之间却显得非常熟络。

解意微笑着坐进来,发动了车子。

容寂看着他将车平稳地开出停车场,很快上了高速公路,这才笑着,伸手轻轻碰了碰他的脸,问道:“等久了吧?”

解意对他一笑:“没事,正好休息一下。”

容寂收回手,握拳感受着解意那清凉细腻的脸颊留在他手心的感觉,心里隐藏了长久的思念这才算是落到了实处。

“最近很忙吧?”容寂笑道。“累吗?”

“不累。”解意笑着摇头。“主要是海口成都两地跑,那边的工程也要关注,不能做砸了。”

“你一个人哪里忙得过来?也要多培养几个助手。要像你这样凡事亲力亲为,那我这样的公司怎么办?”容寂温和地笑。“我们光是一级分公司就有35个,二级分公司有56个,三级分公司有200多个。”

“那怎么一样?”解意也笑。“我这样的公司还真不敢随便放手,否则一砸就砸得干干净净,很难再翻身。”

他开车的神情很专注,微笑着的侧脸显得精致动人。

容寂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忽然喟叹:“小意,我很想你。”

解意没有回答,只是伸过右手,紧紧地握了一下他的左手,然后才放开,继续开车。

容寂很开心,却不再说话干扰他。

下了高速公路,立刻是成都的主干道人民南路,解意没有往前,而是向右拐进了特别繁华的富人区领事馆路,经过美国领事馆,往左一拐,上了电脑城云集的一环路。

容寂看着挤满了人的街道,两边的酒楼、咖啡馆、茶坊一家挨着一家,不由得笑道:“我有个朋友,每个月都要飞到成都来玩几天。他说这是个天堂一般的城市,人人都喜欢休闲的生活。几个法国朋友也说,成都人的性格与法国、意大利人非常相似,是典型的地中海式性格,没有野心,享受生活,真是非常好。”

解意这几个月里也充分感受到了成都人的这种特点,也不由得点头:“是啊,他们居然不喜欢拼命赚钱,有了钱便先去玩,等钱花光了再去挣,非常有意思的性格。”

说话间,汽车驶进了他居住的巴比伦国际社区,进入地下停车场。

停好车,解意才想起问他:“你吃过饭了没有?”

“在飞机上吃了一点。你呢?吃过没有?”

“吃过了。”解意下车,带他往电梯处走去。

他们分站在电梯两厢,没有说话。不断有人上来,下去,叽哩呱啦地说笑着,他们之间却很安静。

等到了顶层,电梯里已只剩了他们两人,解意笑笑,率先走出电梯门,走过空无一人的过道,打开了自己房间的防盗门。

等到容寂进来,他锁上两道门,对他指了指洗手间所在的方向:“去洗一洗吧?”

容寂放下了箱子,伸手勾住他的腰,狠狠地吻了一下他的唇,这才松开他,过去洗手。

解意拿出茶杯,泡了一杯茶放在茶几上。秋天的成都仍然闷热,他打开了屋里的空调。

容寂擦干了手,走出来,自后面一把抱住了他,将他箍得紧紧的,半晌才说:“我太想你了。”

解意轻轻握住他的手,抚慰地拍了拍。

容寂的手已摸索着开始解他的衣扣。解意没有阻止他,只是问了一句:“要不要先洗澡?”

容寂解开他的衣扣,将他的衬衫下摆拉出来,顺手一拽,便脱了下来。他吻着解意的背,两手拉开了他的皮带。边动作他边说:“我上飞机前洗过了,你呢?”

解意笑道:“我早上洗过。”

“那就行了。”容寂的动作越来越急。“卧室在哪里?”

解意伸手指了指。

容寂迫不及待地拉着他进了卧室,将他推到了床上,随后压上去,便吻住了他的唇。

解意被他瞬息之间涌来的激情所席卷,张嘴回应着他。带着淡淡烟味的清爽的舌尖与他的舌尖互相纠缠着,厮磨着,使容寂全身的热血立刻沸腾起来。

喘息着,他动作迅速地脱下了解意和自己的所有衣裤。他的身体滚烫,覆盖着解意微凉的身体,似要与他一同燃烧。

解意的欲望之火也被点燃了。他搂着容寂,忽地翻身压住了他,灼热的吻从他的唇上一直往下滑去。

容寂长长地吸了口气,却用力制住了他。

解意不解地抬起头看他。

容寂肯定地说:“我要在上面。”

解意一笑,放松身体,躺了下去。

容寂翻身压上去,一边抚摩一边亲吻,欲望很明显地叫嚣着,要,要,要…

解意善解人意地回吻着他,似在向他发出邀请。

容寂明显犹豫了一下:“行吗?会不会受伤?”

解意感受到他的强自忍耐,不由得搂住他的肩,在他耳边轻声说:“我们慢慢来,没事的。”

容寂一点就通,便笑着动作起来。

很快,解意便喘息着说:“行了…行了…”

容寂只觉得他的声音充满了令自己颤栗的煽惑,再也控制不住,猛地挺身,一直撞进他身体的最深处。

解意被这突如其来的撞击震得弓起身体,不由得哼出了声。

容寂对性事再是生疏,也听得出这是快乐的呻吟,心里一热,顿时解除了心理上的谨慎,双手激动地一把搂住了他的腰,猛烈地冲撞起来。

解意揽着他的肩,被动地感受着他的冲击,重重的力道疾速地冲开他柔软紧窒的身体,他却感觉似乎是自己的身子忽然有了灵性,自动为他的进入闪开通道,在他进来后又猛地扑上去紧紧拥抱。这种奇异的感觉不仅令他自己颤栗不已,更让容寂越来越失控。

容寂只觉得快乐得天旋地转,狠劲地顶入,再尽力地退后,挣脱内里火热的裹挟,再猛烈地撞进去…他的速度越来越快,耳边是两人粗重的呼吸,以及猛然冲进去时,解意忍不住的低吟。

随着越来越快的速度,他觉得自己的思维已炸开,整个人犹如脱缰的野马,在那个年轻的充满了生命力的身体上驰骋。

解意已很长时间没这么做过爱了,酸软酥麻夹杂着一丝丝痛感,沿着脊椎骨,迅速往上蔓延,直冲大脑。终于,在容寂激烈如一的长时间冲撞下,他的整个身体倏地绷直,接着猛地痉挛起来。

容寂本已到达临界点,猛然感到包裹着他的火热一阵急剧的颤抖,让他再也控制不住。

两人同时达到了高潮。

容寂紧紧抱住了解意。两人的身体一直在剧烈的颤抖,仿佛触电一般,一阵一阵地发麻,久久不能平息。

半晌,解意才放开了缠绕在容寂身上的双手,瘫在床上。他急剧地喘息着,茫然地盯着墙上不断闪烁的彩光,脑子里一片空白。

落地玻璃窗没拉上窗帘,高空中不断变换着色彩的各种霓虹灯一直照耀在他们汗涔涔的身体上,有种淫靡的美感。

良久,容寂的呼吸才平稳下来。他抬头吻了吻解意的唇,轻笑道:“你真是棒极了。”

解意也笑:“棒的是你。真没想到,你平时看上去那么温文尔雅的,在床上却这么猛。”

容寂似乎不相信:“我猛吗?你是不是哄我开心的?”

解意略有些惊讶:“那你觉得这都不算猛,怎样才猛?”

“我不知道。”容寂将脸埋入他的肩窝,声音很轻。“你这么年轻,我怕你会嫌我老,嫌我床上…不行…”

解意拥住他,肯定地说:“那我现在告诉你,你非常厉害,非常生猛,再做下去,我都要吃不消了。”

容寂撑起身来,一直凑到解意脸前,认真地问他:“真的?你会吃不消吗?”

“真的。”解意笑着点头。

容寂忽然往前顶了一下,调笑道:“那我得试试。”

解意吃了一惊:“你…你…你得休息一下吧?”

容寂诡异地一笑,猛地又往前一顶,说道:“我没事。我忍了几十年了,好不容易有今天,一定得…好好的…享受…享受…”

解意已经说不出话来,再次被他卷入情欲的风暴中。

这一夜,容寂根本没怎么休息,竟是越来越疯。解意劝阻无效,只得硬撑着,一直陪着他,整个人就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大汗淋漓,连手指头都动不了了。

容寂做到最后,猛地将他的双手握住,摁到头顶,迫使他的整个腰部凌空悬了起来,奇特的角度让容寂大声叫着,狠狠地顶进了更深处,将火热的激情喷洒出去。

解意觉得自己的腰已经断了,下半身完全没了知觉,眼前直冒金星,连呼吸都很困难。

容寂伏到他满是汗水的胸膛上,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这时,黎明的气息已悄然地涌了进来。

第15章

解意勉强洗了澡,挣扎着爬上床,便立刻沉入了黑甜乡。倒是容寂还有几分力气,至少把室内的窗帘拉上了,这才倒在解意身旁,陷入了沉睡。

一觉醒来,已是下午,解意睁开眼,发现容寂已经不在了,肚子却饿得咕咕直叫,只得硬撑着起来,抓过一件睡袍胡乱套上,赶紧出去找吃的。

客厅里一片明亮,容寂的箱子扔在门边没动。解意一愣,随即听见厨房里有动静,心里有些不信,便走了过去。

一只平底锅正放在火上,容寂将土司浸在打好的鸡蛋里,然后放进锅里用油煎至金黄,旁边放着一只碟子,是做好了的生菜沙拉。容寂将土司全都煎好后,回头看着倚在门上微笑的解意,问他:“你要煎蛋还是生菜?”

解意答道:“生菜。”

容寂便开始操作,往两片煎好的土司中间夹生菜沙拉。他边做边说:“你赶紧去洗脸刷牙,然后吃饭。”

解意答应一声,脸上满是愉快的微笑。

等他洗完澡,擦着头发走出来,容寂已将做好的三明治和牛奶放到餐桌上,看到他便说:“快来吃,饿坏了吧?”

解意“嗯”了一声,过去喝了一口牛奶,然后用刀叉吃着三明治。

“怎么样?”容寂问他。

“很好。”解意笑道。“果然是能者无所不能。”

容寂轻松地笑着说:“单身了这么多年,当然什么都会了。我还会缝缝补补呢。什么家务都会做。”

解意忍不住笑出声来:“佩服,佩服。”

容寂开心地说:“我这次来成都,大概计划呆三天。今天我不去公司了,明天再去。你今天能不能一直陪我?”

“行。”解意不假思索地应道。“反正我的设计在家里也能做的。”

“不准工作。”容寂瞪他一眼,却显得有些孩子气,一点也不像个手上操纵着上千亿资产的大人物。

解意笑着,耸了耸肩:“好,都听你的。”

等吃完饭,容寂抢着把杯盘拿进厨房,动作十分麻利地洗好,放回原处,又把厨柜炉灶擦拭干净,这才出来。

解意坐在沙发上,瞧着他道:“那现在,我们做什么?”

容寂想了想:“有什么好看的碟?我已经好多年没看过电影了。”声音里有着太多的感慨。大概只有在这里,他能够稍稍放松一下,透露一点真实的感情吧。

解意过去拉开电视柜的抽屉,翻看了一下,笑道:“有部好片子,法国的纪录片《迁徙的鸟》,我非常喜欢。”

“纪录片?好啊。”容寂无可无不可地,看着解意打开电视和影碟机,然后坐过来。丝质睡袍将他高挑修长的身材勾勒得清晰毕现,让容寂觉得十分养眼。

影片一开始便是醇厚的男声低沉的一句话:“这是一个关于承诺的故事。”

这部电影很少解说,简直是一场视觉的盛宴。伴随着诗一般的画面,是纯粹的大自然的声音,风声、水声、鸟儿拍动翅膀划破空气的声音。它讲述了候鸟终生不止的飞行,春天飞向北极,冬天返回南方,飞过青灰优雅的欧洲,飞过钢筋水泥的纽约,飞过绿色的湖泊、白皑皑的雪峰、辽阔的大海,所有美好的生命都消耗在了旅途中。不同的季节,它们必然会回到当初离去的地方。这便是无言的承诺。它们用生命去实现它。

容寂本来是搂着解意,懒散地看着的,可是只看了一会儿,他便放开了怀中的人,坐正身子,专心地看起来。

在一个半小时的影片中,在大自然的声音中,偶尔会响起优雅法语的低声吟唱。当暮色苍茫,鸟群仍然在万米高空中飞翔,奋力横渡大海时,那低低的歌声震撼着每个人的心灵。

影片中向人们展示了各种各样的危险,而最凶险的却是来自于人类的破坏。

不断有优美飞翔的天鹅在枪响之后坠落,城市上方的空气让野鸭中毒,泄漏的石油粘住了鸟儿的翅膀。不断有枪口、捕网、笼子出现,令人愤恨之余感到非常无奈。鸟的世界和每一个人面对的并无不同:孤独、疲惫、不能支撑和致命伤害。

而各种各样的候鸟就在这种种之中飞向自己一定要到达的地方,顽强地实现自己的承诺。

等到看完了,容寂沉默了很久,才说:“这张碟,能不能给我?”

解意立刻答道:“好。”

容寂想了想,问他:“还有类似的好片子吗?”

解意拉开抽屉,给了他几张DVD,有《深蓝》、《白色星球》、《自然的翅膀》。

容寂一手接过影碟,一手猛地将他拉过来,紧紧搂住,半晌才说:“小意,你让我知道了什么才是真正的活着。”

解意轻笑:“每个人总是看着对岸的风景比自己这边美。你现在已经站在巅峰,一览众山小,还觉得苦?屈服于现实,为五斗米折腰的可不在少数。”

容寂闻着自他身上传来的法国薰衣草的淡淡芬芳,按捺不住,一翻身将他压在了沙发上,脸上却挂着苦笑:“你以为我生来就是在这位置上吗?我还不是辛苦挣扎了这么多年。十几年来,我每天连作息时间都没有变过。早上六点半起床,出去跑步半小时,然后吃早餐,七点半出门上班,八点半以前到公司。中午十二点下班,半小时午餐,然后午睡一小时,下午一点半上班,晚上七点下班,八点到家,吃完晚餐后散步半小时,然后去健身房健身一小时,回到家收看新闻,十一点就寝。这么多年了,历来如此,从来没有改变过。我这作息习惯公司里人人皆知,后来媒体也都知道了,说我是有钢铁般意志的人,也算是我的一个不同于常人的优点,使我也无法再改变。你能感觉到我心里的苦吗?”

“当然。”解意轻叹。“如果要让我这样子一丝不苟地生活,还不如杀了我。”

容寂温柔地俯头,轻轻地吻他,呢喃道:“认识你以后,这是我第一次不按正常的规律生活。但是…我很快乐…”

这一次做爱,容寂很温柔。

直到第二天早晨,容寂与解意都窝在房里,一直没出过门。

解意一直很迁就容寂,除了吃饭和看电视新闻外,他们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床上度过的。

容寂埋藏了四十年的热情喷礴而出,仿佛火山爆发,烧得解意差点体无完肤。做到最后,他只能断断续续地说:“让我…喘口气…”

容寂的汗如雨一般地落到解意的身上,动作猛烈,丝毫也没有让他歇会儿的打算。

解意一点力气也没有了,根本谈不上配合,只得放松了身体,由着他去,除了大口喘息,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容寂一直在狠劲地追求着,要那一次比一次更高的欢乐浪潮。他纵容着自己,在黑暗中,在封闭的房间里,在心爱的人身上,度过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刻。

经过了大半夜的燃烧,容寂的心火才终于暂时平息。他满足地吻了吻解意汗湿的额,轻笑着问:“累了?”

解意闭着眼,微微点了点头。

容寂看着他筋疲力尽却显得更加吸引人的漂亮容颜,一边吻他一边笑:“你这么年轻,比我还不济事。”

解意微笑:“大哥,你天天去健身房,我天天趴在设计上,那怎么能比啊?”

容寂用手抚着他清瘦的脸,关心地说:“你真的比以前瘦多了。无论怎么忙,都要注意身体,听见没有?适当的锻炼还是必要的。”

解意却道:“我懒,没恒心。”

容寂忍俊不禁:“不能懒。我送你个跑步机吧,每天跑个三十分钟。”

解意摇头:“坚持不了。”

容寂拿他没辙,只好拉他起来:“去,洗个澡再睡。”

第二天一早,容寂便提着箱子离开了他的房间,自行去了五星级的锦江宾馆开了房,然后才去公司上班。

解意却一直在家里酣睡,直到路飞忍无可忍,把电话打到他家里,提醒他约好了今天跟段永基去打保龄球,他才从床上爬起来,去公司匆匆处理了一下公务,便直奔保龄球馆。

段永基穿着一身名牌运动衫裤,已经换好了鞋,在那里等着他了。

解意笑着正要道歉,段永基身边的一个年轻女孩已是双眼发亮,笑嘻嘻地抢先问道:“爸,他就是解总吧?”

段永基开心地笑道:“对,你叫他解大哥吧。”

“解大哥。”那女孩欢喜地叫道,显得十分活泼。

解意维持着礼貌的微笑,询问地看向段永基:“段总,这位小姐是…”

“我女儿段小菡。”

解意马上礼貌地说道:“段小姐,幸会。”

长相清秀却性格热情的段小菡马上说:“叫我小菡就好,不要那么生分嘛。你和我爸合作了这么久了,也算朋友了吧?”

段永基呵呵笑道:“是啊,她还是小孩子,解总就不要跟她客气了。”

“什么小孩子?”段小菡嗔道。“我已经二十一了,马上就大学毕业了,不小了。”

段永基立即附合:“对对对,是大人了。”

解意笑着,请他们稍等,去柜台要了一双鞋过来换上,这才问他们:“怎么打?”

段小菡抢着说:“自然是三人对抗,输的人买这里的单,再请客吃晚饭,然后去酒吧喝酒。”

段永基似乎完全没意见:“看来是直落三局啊。”

解意自然也不反对:“行啊,一切听段小姐的。”

段小菡立刻不高兴了:“叫我小菡。”

解意的心里颇有些尴尬。他不想与任何女子有半点亲热的痕迹,哪怕仅仅是称呼,何况她还是段永基的千金,他可真是一点也不想与她沾上边。

他一犹豫间,段小菡已经恼了:“你什么意思?是不是看不起我?”

段永基的脸上仍然挂着淡淡的微笑,解意却已经看出来他心里正在萌芽的不悦,立刻绽开笑颜,叫道:“小菡。”

段小菡马上转怒为喜,上去便拿球:“我先打。”

段永基的笑容又恢复成了亲热,对解意笑道:“我这个女儿啊,自小便被我宠坏了,解总别介意。”

“不会。”解意客气地说。“小菡的性格很像我弟弟呢,挺开朗的。”言下之意,也就是当段小菡是妹妹。

“真的?”段永基似乎没听出他话中的暗示,仿佛很有兴趣地问道。“解总的弟弟多大了?是在读书还是工作了?怎么这几年一直没有看见过他?”

“他在美国读法律,一直没回来过。”

“哦,好好,真是年轻有为啊。”

“不敢当。”解意看着段小菡打的成绩不怎么样,正噘着嘴,便笑道。“小菡呢?学什么专业?”

“法国文学。”段永基看着女儿,一脸慈祥地笑着。“你说,这年头学这玩意儿,有什么用?”

段小菡走回座位,正好听到段永基的话,不由得瞪了他一眼:“爸,你太功利了。法语是世界上最严密最优雅的语言。国际上签合同,条款上都会有一条,如因为双方的语言差异而出现歧义,便以法语文本为准。”

段永基起身往球道走去,边走边笑:“好好好,我又没反对你读。”

解意维持着完美的笑容,端起茶喝了一口,不知该说些什么。他浑身酸疼得厉害,直想回去再睡一觉。

段小菡却似对他很有兴趣,凑近了他问道:“听说解大哥是中央美院毕业的?”

“是。”解意点头。

“那你给我画幅像好不好?”段小菡睁大了眼睛,很为这个主意兴奋。

解意略感为难:“我…最近…手上的工作太忙了,实在是…抽不出时间…这个…”

段小菡却是锲而不舍:“你陪我爸打球都有时间,给我画幅像就没时间了?”

解意顿时大窘,一时不知该如何解释。

段小菡冷哼:“我知道,你陪我爸是应酬,因为我爸在跟你合作。我又给不了你什么项目,你何必花时间应酬我,是吧?”

“那个…不是的。”解意被她一语道破,顿时无法再推托,只得答应。“好吧,那…下周吧。我这周实在是没时间。”

段小函大为高兴,一把抱住了解意的胳膊:“太好了,解大哥,我就知道你最好。”

解意看着段永基打完了那一球,转过身来笑眯眯地看到这一幕,更是尴尬万分,只得借着起身打球,不着痕迹地挣脱了她的手。

第16章

解意坐在程远的办公室里,已不知叹息了多少次。

程远陪他坐在阳台上,沐浴着秋日的阳光,喝着上好的碧螺春。

解意看着窗外的幢幢高楼,又叹了口气。

程远忍不住大笑:“是谁让你如此烦恼啊?”

解意喝了口茶,想了半天,才道:“段永基有个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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