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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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人母,戚奶奶最不愿意看到的,无外乎是自己的子女兄妹相残的画面。然而不管是戚二柱还是戚雪,戚奶奶摇摇头,除了叹气,还是叹气。

怪她没用,当初没将两个孩子教导好。导致了戚二柱和戚雪全都一副坏心肠,怎么劝都不听。

早些年的时候,戚奶奶也不是没想过竭尽全力将戚二柱和戚雪的性子给掰过来。在她的固定观念里,如戚二柱和戚雪这般为人处世是不对的,也是不应该的。

所以曾经有一段时间,戚奶奶很努力的在给戚二柱和戚雪做开导工作,寄望两人的性子能够得以扭正。

只可惜,戚二柱和戚雪让戚奶奶失望了。任凭戚奶奶如何劝说,这两人都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更甚至好几次都反过来指责戚奶奶管的太多。

戚奶奶终归年纪大了。有时候即便她很想管,也确实有心无力。如戚二柱和戚雪,戚奶奶在怎么教都没能教好之后,也只能束手无策的放弃了。

而今面对戚二柱和戚雪的种种作为,戚奶奶自知没有那个管教的本事和能耐,便也不开口了。

于是乎,即便外面的动静很大,戚奶奶还是听之任之了。

赵小金也听到了大门口的闹剧。不过比起好奇心,她跟戚泽一样,更多的还是选择了沉默。

总觉得任何事情只要跟程芳芳挂上钩,就肯定不会是好事。

所以,她还是聚精会神忙自己的新花样吧!还得多想几个新款式才行!

程芳芳和戚雪的这次动手,戚雪略微强了那么一丢丢。

换而言之,程芳芳虽然成功的挠了戚雪那么一下,可是之后戚雪也加倍反击了回来。

最终的结果两相权衡之下,程芳芳吃亏更多。

在没吃亏的情况下,程芳芳是很好说话的。可一旦吃了亏,程芳芳当即就跟发了疯的野狗,见谁咬谁。

此时此刻首当其冲被咬住的那个人,毋庸置疑就是站在一旁看好戏的戚二柱了。

戚二柱没想到程芳芳会输。他本来还以为,程芳芳怎么说也能轻易拿下戚雪来着。没料想结果反而是程芳芳被戚雪给拿下了。

戚二柱能够理解程芳芳现下的憋屈和恼火。但这并不表示,他就愿意承担程芳芳无处发泄的怨气。

笑话!又不是他让程芳芳输给戚雪的。程芳芳自己没本事打赢这次的仗,竟然转过头来反咬他不该袖手旁观?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一个大老爷们应该站在你这边,帮你抓戚雪的头发?”一副看神经病的表情望着程芳芳,戚二柱也火大不已。

别说戚雪姓戚、是他的亲妹妹。哪怕只是随随便便一个不认识的陌生女人,他也不好帮忙动手的好不好?

程芳芳这是往谁的脸上打呢?巴不得他成为全柳叶村最大的笑话还是怎么的?

戚二柱有借口、有理由,程芳芳难道就没有委屈?

听着戚二柱理直气壮的责难,程芳芳二话不说就朝着戚二柱喊道:“抓戚雪头发又怎么了?你就知道顾及你大老爷们的脸面,都完全不管我的死活?我可是你婆娘!是你闺女的亲妈!”

“程芳芳你是不是脑子发懵了?我有说你不是我闺女的亲妈吗?就算你是我闺女的亲妈,那又怎么样?你就是我亲娘,我也不会在你跟别的女人打架的时候插手!这么丢脸的事情,谁爱干谁干,反正我是不干的。”见程芳芳又开始无理取闹,戚二柱黑着脸喊道。

大多数情况下,戚二柱是不乐意跟程芳芳争吵的。

都说女人头发长见识短。如程芳芳,根本就是短的没边了。但凡稍微让程芳芳不顺心一点,程芳芳就能在家里乱蹦大半天。

为了自己有消停日子过,戚二柱也不是没有容忍程芳芳的时候。毕竟是两口子,他也没想动辄跟程芳芳闹个不停。

但是,戚二柱愿意容忍程芳芳的前提,必须是两人都在他们自个的家里。

关上门就是一家人。反正别人也看不见他的怂样,有时候戚二柱吵烦了、不乐意继续下去了,索性就退让两步,任程芳芳出完气好了事。

可是眼下不一样。眼下是在外面,还有外人在场。戚二柱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放任程芳芳在他头上放肆的。

是以,戚二柱的嗓门也丝毫没有削减的架势,恶狠狠的瞪着程芳芳,等着程芳芳自己安生下来。

然而,戚二柱注定要失望了。程芳芳可不是会乐意看脸色的人。

又或者说,戚二柱越是发怒,程芳芳这边也烧的越旺盛,只恨不得当场跟戚二柱干起来。

“你亲娘?真要是你亲娘,你当然不会管!你以为你是大哥还是戚铮?你连你自己的亲侄子都比不上,还敢在这提你娘?你戚二柱从头到尾,就不是个孝顺的人!”大受打击之下,程芳芳的话越说越难听,态度也越发强硬。

然而程芳芳忘了,有些话别人可以说,她却不能。只因这么多年戚二柱的不孝顺,身为妻子的她也占据了非常居功至伟的重大作用。

可以毫不夸张的说,如果没有程芳芳在一旁的撺掇和离间,戚二柱还不一定就会如现下这般的狼心狗肺。

反之,有了程芳芳的助纣为虐,她和戚二柱完全是狼狈为奸,一样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本来么,有些事情就算大家都心知肚明,不说出口便也就能装作不知道。亦或者就当没有发生过,大家都只当自己是最好的。

可偏偏,程芳芳率先打破了这层平静,将戚二柱的恶劣和丑陋一面硬生生给揭露了出来。

要是别人这样做,也或许戚二柱不会像此刻这般感觉恼羞成怒。但是程芳芳…

戚二柱阴沉着脸,狠狠的一巴掌就这样扇了过去。

门内的戚泽都已经不打算留意外面的动静了,却还是被这响亮的一巴掌给震住了。

谁谁谁来着?怎么就一巴掌打过来了?转瞬间扭过身,戚泽甚是辛苦的扒着门缝往外瞧了出去。

54.第54章

戚奶奶也停下了本欲离开的脚步, 扭头看向了门这边。

事情闹到这种地步, 显然不再是小打小闹的争吵。只怕,又要掀起一番更大的冲突了。

戚奶奶没有料错。只听下一刻, 程芳芳分外凄厉的嗓门就这样毫无预兆的响了起来。

一屁股坐在地上,程芳芳完全不顾及自己的形象,开始了歇斯底里的大哭大喊:“戚二柱你个没良心的!杀千刀的!你居然敢动手打我!你还是不是男人?你打女人, 你不是人!”

如果说程芳芳只是单纯骂到这里, 这次的争端仅限于她和戚二柱夫妻两人之间。外人即便听到,也就只是劝说两句, 算不得什么大事。

毕竟两口子拌嘴么,谁家都会发生的常有事情。清官还难断家务事呢, 这内里的道理实在说不清, 也道不明。

反正, 床头打架床尾和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只要结过婚的,大都心知肚明,也深有体会。

只不过,眼下的情况明显有点激烈,战斗架势也实在强悍。

程芳芳并未就此消停。

一如她曾经的那些辉煌“战绩”, 下一刻,程芳芳的骂战便再度开始,同时也上升到了另外一个层面上:“戚二柱你个狼心狗肺的,你帮着你妹妹欺负我!你们戚家没一个好东西, 全部联手欺负我这个外嫁过门的媳妇。我告诉你, 我跟你没完!我们程家跟你们戚家没完!”

程芳芳还是很厉害的。这不, 几句话就上升到了程戚两家之间的矛盾和冲突。

全然不管事实怎样,程芳芳只一味拼命往戚二柱身上泼脏水。自然,也没有忘记努力将一旁观战的戚雪也给拉下水来。

哼!想要看她的笑话,没那么容易。她是绝对不会让戚雪一直得意快活下去的。这笔账,她记在心里,早晚要跟戚雪慢慢算。

戚雪亦不是好惹的。本来看程芳芳忙着跟戚二柱闹,没工夫跟她这边撕,戚雪姑且就暂时休战了。

反正方才那一架,她也没吃亏。现下她赢了,正高兴着呢!

哪想到下一刻就听到了程芳芳的宣战。

“怎么?自己打不赢,就想要找娘家人来帮忙是不是?行啊!你去啊!赶紧回程家搬救兵去!我就在这等着。看你们程家到底是有多厉害,又到底能把我们戚家怎么样!”戚雪的话里挑衅意味十足,语气也甚是不屑,是全然没将程芳芳放在眼里的嘲讽。

程芳芳不就是想要闹事吗?闹呗!戚雪才不怕。

戚雪不怕,戚奶奶却是不能放任不管。

事关戚家和程家,就不再是戚二柱和程芳芳、又或者程芳芳和戚雪的个人冲突了。

至此,戚奶奶就不能再继续无视到底了。

皱了皱眉头,戚奶奶示意戚泽把门打开。

戚泽从来都是很孝顺的。听到戚奶奶的吩咐,当即就打开了大门。同时,也将路让了出来。

程芳芳正坐在地上骂的起劲,一扭头就看到戚铮家的大门终于打开了。

看到戚奶奶的身影出现,程芳芳立刻加大嗓门,喊得越发用力了。

戚奶奶是戚二柱和戚雪的亲娘,肯定不会偏帮她。可她不大声喊,戚奶奶哪里能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就算只是喊得戚奶奶没脸见人,程芳芳也心满意足。

“够了,闭嘴!”戚二柱从未有一刻,像现下这般感觉到丢脸。

以往程芳芳也不是没有来他大哥家闹过,可那时候程芳芳的矛头没有指向他,他也乐得轻松。

此刻却是不一样了。程芳芳不但闹,连带他的脸面也丢的一干二净。

眼看着周遭围过来的乡亲越来越多,戚二柱已经没脸见人了。走上前去两步,就想要将程芳芳拉起来。

然而,程芳芳却是不肯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戚二柱竟然敢动手打她,就得做好承担她反击的心理准备。她程芳芳什么时候是好欺负的人了?戚二柱未免也太小瞧她了吧!

于是乎,程芳芳非但没有顺势站起身,反而还卯足了劲跟戚二柱对着干,打定主意要让戚家人都看看她是何其厉害的。

程芳芳打的算盘很精。不过,戚二柱也不是软柿子。

跟程芳芳结婚这么多年,戚二柱哪里不了解程芳芳是什么德行?一看程芳芳的架势,他就摸清楚了程芳芳的套路。

既然程芳芳不愿意起来是吧,那行,程芳芳就干脆一辈子都坐在这里别起来吧!

此般想着的戚二柱,二话不说扭身走人了。丝毫没有回头的打算,也没有再理会程芳芳的意思。

程芳芳不禁有些傻眼。她才刚开始唱戏,戚二柱就极度不配合的离开了?

此情此景,对程芳芳而言,无疑是很大的打击。

眼观这一幕的戚雪直接嗤笑出声:“哟哟,二嫂你继续喊啊!咱们大家伙可都等着在呢!二嫂怎么就不喊了?”

就程芳芳这德行,还想要吓唬住谁?连戚二柱都不愿意配合,戚雪更是对程芳芳的撒泼行径甚是不屑一顾。

因着戚雪不留情面的嘲笑,程芳芳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只觉得受到了莫大的屈辱,恨不得跟戚雪再干一架。

不过,碍于方才那一架她打输了,程芳芳又不得不稍稍有所顾忌。

瞥了一眼走出来的戚奶奶,程芳芳很是认真的考虑,戚奶奶会偏帮戚雪的可能性有多高。

虽说戚雪是戚奶奶的亲生女儿这是事实。不过,戚雪这么多年的作为也是众所周知的。戚奶奶难道就真的一丁点想法也没有?完全不放在心上?

不可能吧!就算戚奶奶性子好、心胸宽广。可总归是自己的亲生女儿。戚雪那么的绝情,真的没有伤到戚奶奶的心?

指不定戚奶奶就帮着她这边了呢?

此般想着,程芳芳的心思又忍不住活络了起来。

可能性有多高?程芳芳实在想的太多,戚奶奶本人则是全然没有她想的这些考虑。

沐浴在程芳芳和戚雪的注视下,戚奶奶只是神色认真的看着坐在地上的程芳芳,以及站在一旁的戚雪,不怎么高兴的问道:“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娘,我回来看看您。”飞快捡起丢在地上的东西,戚雪挤出笑容,努力打算讨好戚奶奶。

这句话,戚雪算不得说谎。她今天是有备而来,也确实打算从戚奶奶身上下手。

也所以,戚奶奶这个突破口,戚雪是肯定要卖力抓住的。

跟戚雪截然相反,程芳芳却是不想讨好戚奶奶的。

但是眼下这个状况,程芳芳咬咬牙,还是拍拍屁股,站了起来:“娘,戚二柱他打我!”

告状的话就这样嚷出口,程芳芳要看的,是戚奶奶的态度。

“你们两口子的事情,你们自己回自个家里解决去。别在我这闹,也别在外面丢人现眼。”戚奶奶板着脸,神情严肃,没有丝毫的缓和迹象。

要是换了戚大勇和周菊闹矛盾,亦或者戚铮和赵小金发生争吵,不消任何人开口,戚奶奶都肯定会立刻出面。

谁对谁错先不论,家和万事兴,戚奶奶铁定要护着整个家的安宁和融洽。

当然了,以戚奶奶的秉性和脾气,率先会受到指责的势必不可能是周菊和赵小金。反之,戚大勇和戚铮就得看着办了。

然而,面对戚二柱和程芳芳,戚奶奶自认没那个能耐和本事,也就不自讨没趣的上前找气受了。

戚奶奶的回应,绝对不是程芳芳想要听到的。

她本以为,哪怕是面子功夫,戚奶奶也会伪装一下的。没想到戚奶奶居然把事情做的这么绝。

好,既然戚奶奶为老不尊,给脸不要脸,那就怪不得她这个当儿媳的不给戚奶奶留余地了。

下一刻,程芳芳的脸色彻底黑了下来,不无恼意的反驳道:“娘身为长辈,连自己的儿子动手打人都不管?你这样是不是太偏心了点?就因为戚二柱是你儿子,我这个儿媳妇不过是别人家的女儿,所以你就不闻不问,任由戚二柱欺负我了?”

程芳芳这一招委实够狠,一张嘴就将戚奶奶定了性,逼得戚奶奶必须按着她的套路走。否则,戚奶奶就是在护着自己的儿子、欺负外嫁过门的儿媳妇。

这样的罪名,只是听着,就很让人难堪。更别提戚家还有好几个孩子没结婚,日后怕是坏了名声,都不好说亲了。

就比如说,首当其冲的戚泽。

“程芳芳你有毛病吧?你自家两口子之间闹矛盾,跑到我娘面前横什么横?合着按你的意思,我娘今天要是不把我二哥狠揍一顿,就伤天害理,罪不可赦了?”戚奶奶还没回答程芳芳,戚雪就率先不干了。

她再不孝顺,那也只是涉及到金钱和自身利益之后的本能选择。如现下这般不会有损她自身利益的情况下,戚雪是肯定要为戚奶奶出头的。

程芳芳想要坏他们戚家的名声?那也得看程芳芳有没有这个能耐!

更别说戚雪本来就跟程芳芳有过节,逮着机会自然也是毫不客气要跟程芳芳狠狠争上一争的。

程芳芳不想跟戚雪说话。直接一个白眼过去,懒得理睬戚雪,反而是径自抓着戚奶奶不放:“娘,我不管。你今个要是不给我个痛快话,就别怪我这个做儿媳妇的不给你面子。真等我娘家人找来跟娘讨说法,只怕娘会更难堪。”

再次提及程家,程芳芳是有自己心里的小盘算的。

戚奶奶的性子是何其宽厚,程芳芳这么多年深有感受。

戚奶奶是决计不可能想要跟她娘家起冲突的。这一点,程芳芳百分百确定。

也所以,程芳芳有恃无恐的发出了威胁,只等着戚奶奶乖乖妥协。

“呵!程芳芳你还真够要脸的!怎么?你这是要威胁我娘?行啊,我今天也不回薛家了,就在娘家等着。我倒要亲眼看看,你们程家是有多厉害,这是要跟我们戚家来个你死我活不成?”不得不说,自从嫁去了薛家,戚雪的腰杆比以前要更加笔直了。

如此刻跟程芳芳叫板,戚雪就无所畏惧,反而特别的盛气凌人。

她家男人可是村长的亲外甥。她就不信,程家人敢当着她的面,找她娘家的麻烦。

戚雪的仰仗,程芳芳不是傻子,不可能不知道。但是,人赌一口气,戚雪越是盛气凌人,程芳芳越是火大不已。

本来只是说着玩玩的。为的只是唬弄一下戚奶奶而已。只要戚奶奶妥协了,这事也就算了。

哪想到戚雪非要抓着不放,逼着她没有后路可退?

又见戚奶奶没有半点退让的意思,程芳芳不禁变了脸色。

憋着满腔的愤怒,程芳芳恶狠狠的瞪着戚奶奶,最后一遍确认道:“娘,这就是你的意思?”

这是她给戚奶奶的最后一次机会。

戚雪的话,她可以装作没听见。但如果连戚奶奶都是这个意思,程芳芳双手握拳,很是犹豫的在考虑着要不要下最后的决定。

“我的话,就是我娘的意思。”上前一步站在戚奶奶身前,戚雪完全不给戚奶奶表态的机会,径自跟程芳芳闹上了。

程芳芳气的直咬牙,却又骑虎难下。

戚雪简直有够可恶,非要逼着她孤注一掷,摆明了没安好心。

这一刻,程芳芳很想理直气壮的说,她就是要找娘家人给她出头,那又怎样。

可瞥了一眼戚雪,程芳芳又担心待会真将娘家人都叫来,最后却折损了整个程家的脸面。

戚雪本人没什么好顾忌的。可戚雪跟村长家是亲戚。这一点,程芳芳没办法忽视。

可要让她低头认错,收回方才的狠话,程芳芳又实在咽不下那口气。

太过分了!戚家没一个好东西,全都是狗仗人势的东西!

程芳芳气的再狠,面对戚雪的强势,她根本没辙。除了默默在心下骂几句,也就只能在面上愤愤不平,却是没有了更多的话语。

而戚奶奶,本来准备开口的,却被戚雪打断了。等到她再想要表态的时候,就被一旁的戚泽给拦住了。

比起戚雪,戚奶奶更加相信戚泽。见戚泽不让她说话,戚奶奶顿了顿,最终就保持了沉默。

戚泽当然不会让戚奶奶说话。

瞧瞧眼下这状况多壮观?他二婶不好惹,他小姑也不是吃素的。偏偏这两个人,他一个都不喜欢。

所以,就让二婶和小姑加紧对着干吧!他很看好她们两人,坐等两人比出结果来。

55.第55章

毫无疑问, 戚泽这是打算看笑话的心理。

不可否认,不管是程芳芳还是戚雪, 在戚泽心下都没有留什么美好的印象。

乃至此时此刻,戚泽本着亲疏有别的原则,唯一想要护着的也就只有戚奶奶了。

是以,程芳芳和戚雪怎么吵、怎么闹,那都是她们自己的事情。只要没伤着戚奶奶,戚泽都无所谓, 也不会插手。

更别说, 程芳芳和戚雪也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两人都很厉害, 也很有干架的本事, 戚泽不认为他自己有搅和其中的那个能耐。

与其自己给自己增添不必要的麻烦,还不如打一开始就置身事外呢!

反正今天这事, 也确实跟他没什么关系不是?

戚泽的想法没有什么不对。不过说到程芳芳和戚雪到底谁更厉害, 今天还真就分出了一个高下。比如, 方才程芳芳就被戚雪给教训了。

程芳芳确实不是戚雪的对手。但是, 这并不表示,程芳芳就拿戚雪没办法了。

程芳芳真要耍起狠来, 戚雪也不一定就稳赢。

这不, 气急了的程芳芳不管不顾就忽地给了戚雪一下子。

之前戚雪是赢了程芳芳的。可是此刻程芳芳算是偷袭, 戚雪还没反应过来, 就硬生生挨了这么一下。

等到戚雪想要反击的时候, 程芳芳已经一躲好几步远, 甚至还弯腰从地上捡了一块石头。

瞧着程芳芳一副要跟她你死我活的模样, 戚雪气的脸色发青,当即琢磨着要不要也转身去捡一块石头跟程芳芳来个殊死搏斗。

不过在戚雪转身之前,戚奶奶先出了声:“行了,闹够了就赶紧散了。”

戚奶奶倒不是偏帮谁,只是眼见程芳芳连石头都拿上了,下意识就不想要放任事情闹得更大。

耍耍嘴皮子是小事,即便动了手也能忍忍。可如若出了血、伤了人,那就不该了。

加之戚奶奶对程芳芳和戚雪都没有半点的欢迎,索性就一并都赶上了。

戚雪有些委屈,不敢置信的看向了戚奶奶。

她刚刚可是一直在维护戚奶奶。结果戚奶奶却反过来不帮她?

她可是被程芳芳来了那么一下子,当着戚奶奶的面打的!她就不信戚奶奶没有看见。

她跟程芳芳又不一样。她可是戚奶奶的亲生女儿,难道还比不过程芳芳这么个外嫁进门的儿媳妇?

一想到这里,戚雪的脸色出奇的难看,心下也接连回转了好几番念头。

程芳芳也一肚子的气。她才找到反击的法子,眼看着就要给戚雪点教训看看,戚奶奶居然一心帮戚雪,还要赶她走?

果然是亲闺女!哪怕这么多年戚雪都不管戚奶奶的死活,戚奶奶照样还是向着戚雪的!

心下如此想着,程芳芳对戚奶奶的不满越发递增。

可以毫不夸张的说,戚奶奶的出声确实中断了程芳芳和戚雪互相之间的进一步冲突,却也同时将两人的仇恨都拉到了她的身上来。

戚奶奶在意吗?肯定是会在意的。但要说伤心,却并不至于。

她该伤心的时候,早就过去太久太久了。如今程芳芳和戚雪投过来的不善视线,戚奶奶摇摇头,直接无视了。

每个人都有更在意、更想要保全的家人。在程芳芳和戚雪之上,戚奶奶已经找到了更想要守护的家人和亲人。

也所以,这两人无论怎样,戚奶奶都不会再像曾经那样伤心和难过了。

戚雪最终还是打消了继续跟程芳芳争锋相对的打算。反正这笔账她记在了心里,以后有的是机会找程芳芳算。而今比起程芳芳,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得先做。

秉持着这样的计较,戚雪扯了扯嘴角,努力挤出一抹勉强的笑容,走向了戚奶奶:“娘,您闺女回来看您了。”

哪怕戚雪刻意用上了“您”这样的敬称,却依然没办法撼动戚奶奶的心。戚奶奶对戚雪的疼爱,早就被戚雪的作为耗尽了。

乃至于此刻对上戚雪提上门的东西,戚奶奶丝毫没有接过来的打算,只是满脸警惕的看着戚雪,直言问道:“你有什么目的?”

之前程芳芳和戚二柱也来家里闹过,为的是戚铮做家具赚了钱的事情。那么戚雪,又是为了什么?

“娘!瞧瞧您这话说的。我再怎么说也是您亲闺女,回来看看您,这有什么不对吗?”被戚奶奶的怀疑态度打击到,戚雪忍不住就发起了牢骚。

在戚雪而言,她姓戚,不论任何时候回来戚家都是理所应当的。可是此刻被戚奶奶这么一说,弄得好像她是什么居心叵测的坏人一样。

这种感觉,戚雪不喜欢,而且是非常的不喜欢。

“这么多年都没回来,今天回来又有什么必要?”戚奶奶性格温和,却并不表示她就好骗。

反之,戚奶奶其实是活的很玲珑剔透的那种人。程芳芳的别有居心,以及戚雪此刻的意有所图,戚奶奶都能猜到。

左右逃不过一个字:钱。

她自己养大的女儿,戚奶奶了解,也足够的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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