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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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一刻,任何的言语都变得那般的苍白。哪怕深感惭愧的皇上第一时间追封林雪为诰命夫人,也不再是叶凌韬和周芸梓情愿下跪感谢的恩典。反倒是尚书府三人,忙不迭的感恩戴德,恨不得献上一箩筐的谄媚好话。

“姑父,梓儿和夫君可以回家了吗?”没有看向跪在地上的尚书府三人,周芸梓拉着叶凌韬的手直挺挺的站在皇上面前,哪怕大不敬也无所谓。

“可…可以…”有生以来第一次,皇上的声音带上了颤抖。他亏欠了这两个孩子…

“微臣告退。”毕恭毕敬的拱手行礼,这次进宫,叶凌韬只送上了四个字。

“像话吗?像话吗?”连着两句反问,周济然气哼哼的一甩衣袖,带着柳琴跟上了叶凌韬和周芸梓。他之所以会跟着进宫,就是想看看皇上还能露出个什么样的嘴脸。现在一看,真心丑的要死,连他一个莽夫都不如。

面上青白交加,心里风起水涌,堂堂九五之尊何时落得如此没脸?皇上的脸上火辣辣的烫,就如被剥光了衣服赤、条条的站在大庭广众之下,羞愧难当,悔恨莫及。

而就在这个时刻,亲眼目睹了叶凌韬等人对皇上如此大不敬却能全身而退的叶轻言不管不顾的豁了出去:“启禀圣上,臣子要休妻!”

“叶轻言,你敢!”再大的羞辱也抵不上叶轻言这个不要脸的男人居然没有自知之明的嫌弃她。就是休,也得她休了他!

“启禀圣上,五公主嫁进尚书府多时,却始终刁蛮任性,仗势欺人。以致时到至今,仍未放下皇家公主之高贵身段,不愿与臣子圆房。而今日乃臣子家中二婶大丧,五公主非但没有露出丝毫哀戚之色,反而骄纵的在灵堂之上横加刁难,当众口出恶言羞辱身怀六甲的弟妹。此般不敬长辈不礼待幼小,臣子实在无法忍受,宁死进谏!”

说出这番话,叶轻言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没有提到半点灵香、玲玉连带玲珑之事,没有涉及半点不孝公婆刁难表妹之恶。独独拿已经过世的林雪和身份相当的周芸梓说事,就算是皇上,也无法充耳不闻。更别提邵娅静至今仍是处、子之身,与他只有夫妻之名并无夫妻之实。他没有对不起皇家,是皇家对不起他!

“叶轻言,你给我住嘴!住嘴!”明显的感觉到御书房内的气氛变了,邵娅静心下一慌,方寸大乱的扑了过去,双手狠狠的挠上了叶轻言的脸。

“啊!”鲜艳的血痕现于脸上,疼痛难当的叶轻言一味躲闪着不敢还手。只要能休了这个毒妇,他就是破了相,也心甘情愿!

本欲上前制止的邵佑晟被太子拉住了,未及说话就听耳边传来一声压抑着怒火的冷喝:“准了!”

116、第 116 章

听闻邵娅静被叶轻言休弃,周芸梓撇嘴冷笑两声,不置一词。叶轻言敢浑水摸鱼,趁势休掉邵娅静,就得有本事承担后续种种。她等着看叶轻言的凄惨下场。至于邵娅静,即便是穿越女,也无法做到全然不顾及名声吧?叶轻言的休妻,就如狠狠的一巴掌,扇在邵娅静的脸上,痛在邵娅静的心头。周芸梓单是想想,就觉解气。只是眼下,无暇肆意嘲笑的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

林雪过世的头一个月,叶凌韬总是闷在书房内不出门。倒也不是一句话不说,只是异乎寻常的沉默。周芸梓知道他很伤心,却也无能为力。想过借肚中的宝宝转移叶凌韬的注意力,细细一深思又觉不妥。

娘亲,是在这个世上对孩子最无私的那个人。叶凌韬记着林雪的好在乎情理之中。周芸梓再胡闹也不会试图剥夺**天性的亲情。摸着已经能感觉到胎动的肚子,周芸梓微微撅嘴。只愿叶凌韬能早日走出阴霾,将那份思念和悲伤锁在心底最深处,永远缅怀。

少卿府内一片静寂,朝堂上却是分外的热闹。上奏的折子一摞一摞的堆在御书房的红木桌上,皇上气得砸了好几个上好的花瓶瓷器。起初看到这些奏折,皇上着实恼怒气愤,恨不得将邵娅静一刀砍了。皇家尊严被邵娅静踩在脚下,让他如何面对满朝文武?

然而越看下去,皇上心底的恼怒越积越多,逐渐被源源不断的羞辱取代。自家女儿纵使天大的过错,也禁不住外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声讨怒骂。一开始的心平气和发展到现时现日的怒焰中烧,皇上只觉所有朝臣意图指责的根本并非邵娅静,而是暗指他这个九五之尊。颜面何存,颜面何存啊…

“皇上,虽然五公主已被休弃,但是长久住在宫中定会落人口实。”好不容易送出去的麻烦又回宫中,皇后心里百般郁结,忍了好几日还是闹到了御前。

“公主不能住在皇宫,皇后就注定入主中宫?”皇上正值火大之际,哪容得皇后如是言语?想着尚书府容不下他家小五,朝堂上容不得他家小五,就连皇后也要将他家小五赶出皇宫?他身为一国之君,竟然连自己的女儿都保不住?一时间烦躁愈胜,看向皇后的眼光犹如要吃人般的凶狠。

被皇上的冷言冷语噎的无言以对,皇后怒气冲冲而来,满腔郁结而去。至此,身为一国之母的皇后对邵娅静的排斥和愤恨抵达极致,誓要将其逐出帝都。而需得把邵娅静赶出皇宫,皇后第一个能想到的帮手,毫不意外的便是荣宠不衰的贵妃。

只要一想到明明被人休弃还敢成日里在皇宫四下溜达接连冲撞她这个皇后的邵娅静,与皇贵妃摒弃前嫌一事就显得小巫见大巫且志在必行了。而真正实施起心中的计划,其实也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难。贵妃是个聪明人,跟其示好完全不需过多的言语。

既不有损颜面,也无需任人看笑话。不费吹灰之力的得到了贵妃这个有力的帮手,皇后对周家的成见瞬间消散许多。以致于抬眼见到前来请安的太子妃,皇后的态度立马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不但温和如亲娘般慈爱和蔼,更是笑容满面的赐下了好几箱金银珠宝。直夸太子妃懂事识大体,深得她心。

早就从姑姑那里得到暗示的太子妃并未惶恐,乖顺的收下所有的赏赐,转身就送出宫进了少卿府。初嫁进皇宫时,太子妃一旦有了好东西就喜欢往国舅府送。几次之后柳琴的训斥接踵而至,太子妃这才不得不有所收敛。是以待到现今有了周芸梓这个出处,太子妃自是毫不吝惜,出手阔绰。

对于太子妃贴补娘家的举动,太子从来都是睁只眼闭只眼的只作不知。无奈太子妃每次送完东西都不忘跟他细细禀报,直叫他哭笑不得。日子久了,太子也就习以为常了。有时他自己得了好东西,也会适时的提议太子妃送些出宫。无论是孝敬岳父岳母还是讨好周芸梓这个小姨子,太子都欣然赞同。

于是收到赏赐的周芸梓眯着眼睛点了好几遍所得的东西后,嘟着嘴交待莲俏尽数收好,假以时日再送出去。而首当其冲需要送的贺礼,自然当属四皇子与四皇妃的大婚。先不论她与邵佑晟的交情,就说这段时日与阮采柚的走动,这份贺礼也是小不得的。想到此处,周芸梓恋恋不舍的又瞅了好几眼面前的箱子。东西还没捂热就送出去的滋味,还真是难受。

“小姐若是舍不得,咱们换些其他的贺礼?”少卿府算不得家大业大,可她家小姐的嫁妆绝对够丰厚。要说送份贺礼,绰绰有余。

“不用,就这些吧!咱家那些宝贝还得留着给宝宝呢!”没怀孕之前,周芸梓是毫不在意的视金钱如粪土。不过现在,她巴不得将所有的好东西都留给肚子里的孩子。

“其实小姐不用这样担心的啦!等到小公子和小小姐出生,宫里的赏赐肯定少不了。大小姐不是说了嘛,这是皇后娘娘的赏赐。反正是意外之财,送出去不也挺好?”所以她家小姐完全不用一副守财奴的模样死死的盯着眼下这点赏赐的。跟在周芸梓身边久了,莲俏的眼界着实可以称之为开阔。

“也是。那就全都封好,五日后送去礼王府。”被莲俏这一说,周芸梓心下顿时舒坦了。礼王府是皇上在宫外赐给四皇子的宅院。换而言之,四皇子大婚之时便是离开皇宫之日。而皇位之人选,也将无从撼动。不过,礼王爷?也不知皇上又哪根筋搭错了,莫名其妙的给邵佑晟来了这么个封号,也不嫌寒碜人的慌。

皇上当然不是搭错了筋,更不是莫名其妙的随意起的封号。所谓的礼,不但指的是日后与新帝的君臣之礼,也是告诫其与五公主的兄妹之礼。礼义廉耻,礼居首位,自是不容忽视的。

邵佑晟是否堪透了皇上的用意,又是否明了皇上的深切殷望?皇上不得而知,阮采柚却是眨眨眼,笑的意味深长。有些事强求不得,何必呢?

有了贵妃的出手,邵娅静在皇宫内的日子终归还是起了波澜。贵妃不是皇后,她从来不会直言顶撞皇上,也不会忠言逆耳的说些不动听的话。无论什么时候,她总是浅浅的笑着,不动声色的达到她的目的。间或失败,她也会一笑了之,风淡云轻的重新来过。

可以毫不夸张的说,如若这个世上还有人能精准的拿捏住皇上的心。那么这个人,定然非皇贵妃莫属。正如对待邵娅静一事,贵妃起先只字未提,仿若什么也不知晓般的淡定。随后在皇上忍不住唉声叹气诉说烦恼之时,状似无意又饱含关切的问及了邵娅静的日后安排。

同为针对邵娅静,皇后的直言不讳正中红心,却也尤为伤人。贵妃却是仅凭轻飘飘的一句“皇上是不是该另外为五公主择一位才俊驸马?”,瞬间融化了焦躁烦闷的帝王心。

贵妃的温柔体贴和善解人意,从来都是润物细无声的。心中感慨万分的皇上当夜便拉着贵妃一同为邵娅静再选驸马,定下了皇后娘娘早就安排好的人选。虽说小五这一嫁就必须远离帝都,但是如今的帝都早就没了小五的立足之地。是以,皇上的心中有不舍,却也同时放下了心中的大石。

听闻她再度被指婚,邵娅静当场炸毛,冲进贵妃寝宫狠狠的砸了一通:“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管我嫁不嫁人?我吃你的喝你的了?周家人全都是些包藏祸心的东西,不堪入目!”

任凭身边的心腹挡在面前,贵妃一言不发的垂下头,悄无声息的阻拦着其他宫女嬷嬷上前阻拦。

见贵妃心虚的不敢回击,邵娅静的气焰更为嚣张跋扈:“惺惺作态,虚伪做作。你跟周芸梓就是一丘之貉,蛇蝎心肠的令人作呕!”

“给朕住口!”皇上没想到会在贵妃寝宫听见邵娅静的咆哮,更没想到邵娅静背地里居然是这副模样。贵妃如何贤灾人?一心为邵娅静谋算日后,岂该任其辱骂?连贵妃都被指责蛇蝎心肠,那么他这个将邵娅静嫁进尚书府的父皇又是什么?

帝王心从来都是多疑难测的。哪怕前一刻还呵护备至的捧在手心,指不定下一瞬间就狠狠的摔在地上碾至粉身碎骨。是以,邵娅静委屈着脸伤心痛哭的种种举动转为刻意伪装的枉然,誓死不嫁舍不得离开皇宫离开他这个父皇的宣言被视作恃宠而骄的威胁。也罢也罢,为邵娅静好,也为所有人好,倒不如早早送离皇宫…

在没有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四皇子邵佑晟迎娶皇妃的当天,五公主邵娅静被一辆毫不起眼的马车强行送出了帝都…

117、第 117 章

邵娅静被送出皇宫一事,周芸梓当然知晓。她倒是没想到邵娅静居然敢在贵妃寝宫耍泼。在她的记忆中,已经很多年没人敢找她姑姑的麻烦了。而邵娅静,一次又一次的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也一次又一次的自寻死路。最终还是一步又一步,走上了灭亡之路。

听说邵娅静被送离帝都,叶凌韬不置一词的将手中的补汤递给周芸梓。监视其喝下后又叮嘱其好好休息,这才守在床边坐下,拿出一本书慢慢看着。之于现今的他,守住周芸梓便是他心中唯一的念想,旁的无论何事都远远及不上。

看着沐浴在暖阳下守在床边的叶凌韬,睡意朦胧,萦绕心头。周芸梓勾起嘴角,闭眼安然入睡。于她,有叶凌韬的一心守护,就已足够。

日子似水而过,悄无声息,却也不乏暖人心脾的温馨。少卿府与国舅府之间的走动愈发的增多,柳琴和周济然更是几乎日日都上少卿府报到。陪着身怀六甲的周芸梓,同样也是陪着悲伤丧母的叶凌韬。天下父母心,爱屋及乌,远比想象中的简单。而其中蕴含的情意,同样也不带丝毫虚假,真切感人。

便是在这其乐融融的氛围下,这一年的六月,周芸梓在少卿府顺利产下一女,取名叶筱瑜。

“筱瑜,小鱼我怎么越叫越像小鱼呢?干脆宝宝的乳名就叫小鱼儿好了。”倍感新奇的拿手指戳着叶筱瑜粉嫩的肌肤,柳肃笑嘻嘻的说道。

“不许随便碰我家宝贝!”心疼的拍开柳肃骚扰自家宝贝外孙女的手,周济然点点头,哈哈大笑着应下了这个乳名,“小鱼儿?倒是不错。好听!可爱!”

“姑父,不带您这样的啊!小鱼儿可不止是您的外孙女,也是咱们柳家的宝贝外甥女。”委屈的收回被周济然拍红的手,柳肃不甘心的瞅着摇篮中熟睡的叶筱瑜,眼巴巴的眼神好不可怜。太子家的外甥他碰不着,梓儿家的宝宝还不给他这个舅舅碰。

“你这臭小子敢跟老子抢外孙女?”听着柳肃的话,周济然直接冲着柳肃挥起了拳头。

“不敢不敢。”柳肃连连摆手,被周济然的胁迫吓得倒退好几步,慌忙赔起了笑脸,“那啥,姑父,咱们打个商量好不好?咱就摸摸小鱼儿,连抱都还没抱上呢”

“我家宝宝是你说摸就摸,说抱就抱的?给你小子看看就不错了,还敢油嘴滑舌?没事出去呆着!不准靠近我家小鱼儿!”柳肃为叶筱瑜取的小名,周济然堂而皇之的直接用了。不过柳肃想要靠近叶筱瑜的打算,毫不留情的彻底被击碎。

“我”柳肃哽着脖子刚想要反抗,就被周济然的瞪眼吞了回来,“我出去找妹夫说话去。”

“这还差不多,哼!”洋洋得意的一扭头,周济然转过身乐呵呵的瞅着不过半月的叶筱瑜。一改以往的粗鲁形象,不时的伸出手轻轻拍拍叶筱瑜的小肚子,细心的为叶筱瑜扯扯小被子。此般慈爱,就连幼时的周芸梓,也是未曾感受过的。

“娘,爹爹真的很喜欢筱瑜呢!”噙着笑意靠在床上,周芸梓和柳琴话起了家常。

“他敢不喜欢?也不看看是谁家的孩子。”自周济然和叶筱瑜的相处情景上收回视线,柳琴没好气的轻声斥责道。

“娘,女儿瞧着您在咱们家是越来越有气势了。”周芸梓眨眨眼,小声打趣道。不管是对待她爹还是对付叶凌韬,柳琴的话简直是至理名言,如圣旨般不容置疑。

“净瞎说!”拍拍周芸梓的手,柳琴笑着站起身走向门口,“凌韬不是出去给你端燕窝了吗?怎么还没进来?”

“估计是被您和爹的大阵仗吓得不敢进来了。”想着这半月柳琴和周济然见着叶凌韬就连训带骂的场面,周芸梓捂着嘴笑的开怀。只是一抬头就见柳琴瞪眼过来,周芸梓耸耸肩膀吐吐舌头,不敢再多说。

“我说妹夫,听说你最近一直过得水深火热?”一手搭在叶凌韬的肩上,柳肃笑的不怀好意,“是不是嫌弃咱家梓儿只给你们叶家生了个闺女?这样吧,做表哥的勉为其难帮你把小鱼儿接收了如何?”

“表哥说笑了。”柳肃话音未落,叶凌韬的脸色就已阴沉了下来。错开步子与柳肃拉开距离,叶凌韬付之冷笑,“我叶家的女儿,当比公主般金贵,旁人沾不得。”

谁家闺女不金贵啊?叶凌韬要是敢不把小鱼儿当金贵宝贝,看他会不会饶的了叶凌韬!先有周济然,再是叶凌韬,接连碰硬钉子的柳肃嘴角抽了抽,自认倒霉。得,只当今日不宜出门,先走为妙。

目送柳肃的背影离去,叶凌韬眼神微闪,端着手中的燕窝转身进屋。他没有告诉任何人,相比儿子,其实他更喜欢贴心乖巧的女儿。只不过就算他说出口,也不会有人相信的吧?他们会理所当然的认定他只是一面之词,说给国舅府听,说给太子妃和皇贵妃听,同时也说给周芸梓听。

想着周济然和柳琴这半月明里暗里的训斥,叶凌韬摇摇头,默默盘算着也是时候该与梓儿好好谈谈了。

是夜,看着正色以对的叶凌韬,周芸梓挑挑眉:“我还想着你能忍到何时呢?半个月,比我预期的早了好几日。”

“本来觉得无需说出口的。”在叶凌韬而言,行动远比言语更有说服力。然而未免梓儿胡思乱想,有些话还是必须说明白。

定定的盯着叶凌韬良久,周芸梓忽而长叹一口气:“叶凌韬,你有没有发现你现在的状态一点也不好?自打娘亲过世,你就将很多事闷在了心底。你一直闷着不说,旁人根本不会知道,更没法理解。”

“我没有闷着不说。”顿了顿,叶凌韬试图解释道,“只是觉得没有必要。”

“哎,叶凌韬,我怎么觉得你突然就变得小家子气了呢?什么叫没必要说?既然你觉得没必要说,现在又跟我说个什么劲?你尽管继续保持个酷脸,对谁都说什么做什么,不反抗不违背啊!”周芸梓并不想胡搅蛮缠,她就是不乐意见到叶凌韬看似没事实则压抑的模样。

她不认为叶凌韬会因着她生了女儿就心存芥蒂。这半月来,叶凌韬照顾叶筱瑜比她照顾的多,也更为上心。那周到细致的神情,比她娘亦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周芸梓知道,她爹她娘并不这样认为。他们更多的,是想着不能让她因为生了女儿而受到叶凌韬的嫌弃。眼看着她爹她娘拿此事刁难叶凌韬近半月,周芸梓没有出声阻拦就是想看看叶凌韬的反应。而结果嘛,真是越看越窝火。

“酷脸?”叶凌韬诧异的望着周芸梓,见周芸梓噘嘴不说话便也没多追问。间接的,就掠过了周芸梓话里的真实意味。他不反抗不违背,不是为着其他,只因那是梓儿的爹娘,也是他的长辈。他想要尽可能的多顺着长辈的心,竭尽所能的多孝顺长辈。家宅安宁,亲人和乐,已然足矣。

“叶凌韬,从今天开始,每天晚上空出半个时辰,老实交待你的心中所想。本小姐听的满意,你就可以睡觉。否则,你就给本小姐乖乖到客房就寝。当然,书房也行。本小姐不干涉,如何?”说是征询叶凌韬的意见,周芸梓鼓着脸咬牙切齿的模样尽显威胁,完全不容叶凌韬提出异议。

周芸梓的话音落定,叶凌韬张张嘴又合上,一脸的欲言又止。

“有什么不乐意就说!”干嘛弄的一副她是惹不起的母老虎模样?周芸梓一手捏上叶凌韬的腰,毫不留情的掐了又掐。反正是自家夫君,欺负欺负解气!

“嗯。”慢条斯理的点点头,叶凌韬忍下痛呼,面不改色的开口道,“我只是想说,要是我去了客房和书房,筱瑜夜里再哭就”

周芸梓僵住,哑口无言又无从反对。好吧,她承认,每天半夜叶筱瑜哭都是叶凌韬起身照顾。要是换了她一个人,怕是真的搞不定

“要不,让筱瑜跟着我一起住客房和书房?”看着底气不足的周芸梓,叶凌韬的眼里闪过笑意。

“好啊,叶凌韬,你怎么不说你老老实实的乖乖跟我坦露心扉,不敢有丁点遮掩,绝不住进客房和书房?拐着弯的想要把筱瑜抱走是不是?”周芸梓顿时炸毛,恶狠狠的掐着叶凌韬的脖子,将叶凌韬压在了床上。

“没有。”顺从的任周芸梓趴在他身上作威作福,叶凌韬顺势环住周芸梓的腰,抬起头吻了上去,“其实我更想拐带的是你。”

“唔”没及防被叶凌韬吻住,周芸梓张开嘴巴刚想斥责就被叶凌韬趁势探进。熟悉的酥、麻感袭来,周芸梓身子一软,下意识的附和了起来。闭上眼的那一霎那,周芸梓心中暗骂:叶凌韬你个混蛋,走着瞧!

118、太子番外之两情相悦

周芸想和邵佑霆的初次见面,最终以周芸梓豁出颜面的哭嚎声划上了句号。以致于直到很多年后,皇上依然记得这一日周芸梓惊天地泣鬼神的哭嚎带来的震撼。

也正是因着周芸梓的这一闹带走了太多的注意力,邵佑霆不知何故换了衣衫的事反倒没有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而衣衫的来处,更是无人问津,未起波澜。是而,也免去了诸多预期中的麻烦。只不过这看似很寻常的一次会面,却也改变了冥冥之中的轨迹。

“太子殿下到。”伴随着小太监那特有的尖细嗓音的响起,一袭明**长袍的邵佑霆缓步踏入富丽堂皇的贵妃寝宫。今日是贵妃生辰,依着这几年的惯例,他一向都是亲自前来送礼的。虽说会惹得母后不快,不过碍于父皇龙心大悦的夸奖,母后也只得默然允之。

甫一进屋,印入眼帘的并非皇贵妃那雍容华贵的身姿,而是青色衣裙的少女安静婉约的面容。记忆中的熟悉面孔,淡然素雅的气质,邵佑霆的脚步稍稍一顿,随即恢复自然。

“本宫清早还与皇上说,太子殿下今日必是会到的。皇上挑眉不语,似乎还些许不信。这下可好,本宫定当借着太子的光寻一回皇上的错处,看皇上还要何话好说。”见到太子出现,贵妃缓缓站起身,笑着打趣道。对于邵佑霆这位东宫太子,贵妃并不如讨厌皇后那般不待见。这么多年下来,彼此明面上的关系,倒也算不得差。

邵佑霆还未接话,就见周芸想举止得体的转身行礼:“臣女见过太子殿下。”

“周家大小姐不必多礼。”不是没有想过会在贵妃寝宫撞见周芸想,邵佑霆的面上却始终保持着疏离的微笑。皇宫之中不乏各路暗探耳目,贵妃寝宫也不可能全都是心腹自己人。他的另眼相待,于周芸想而言,并非好事。然而私心作祟,他还是忍不住唤了她一声“周家大小姐”。

即便邵佑霆的态度并没有显现出半点不同,这声“周家大小姐”已然泄漏其中不同。周芸想闻言怔住,又飞快的一笑而过。刻意忽视掉此刻心底的颤动。依言起身。

长年久居皇宫,邵佑霆自然当知无论任何女子,都不能只看表面的言行举止。纵使再优雅大方,内里亦有可能肮脏不堪。然而周芸想此人,不需要实打实的端庄温柔,就已牵动他的心神。

邵佑霆知晓这样不问缘由的肆意动心极为不对,更甚害人害己。可他苦思挣扎,依然不想舍弃这好不容易才寻得的温暖。因为太过珍贵,因为太过美好,所以哪怕真的会因此伤了她害了自己,他亦不悔。

如若真的给她带来危险,他愿一力承担,站在她的面前为她挡风遮雨,撑起一片天地。是以,明知他的执着会给她带来不幸,依旧不愿放手任她飞翔。他愿倾尽一生,来偿还将她拖进困境危险所欠下的债。

儿女情思,过来人总是看在眼里,透彻心头。明了的眼神扫过邵佑霆和周芸想,贵妃无法自抑的皱皱眉,心下兀自有了新的考量。

要说国舅府的两个侄女,贵妃更希望她们能留在宫外挥洒恣意风采。进宫的道路坎坷迭起,黑暗弥漫,实在无法称之为女儿家的好归宿。

现今太子摆明对想儿有意,这是寻常女子的福气,更是大大的不幸。最是无情帝王家,后宫女子的心酸苦楚如何为外人道?如若可以,她用尽手段也要隔开想儿与太子之间的距离,决不能酿成惨剧。

“姑姑姑姑,点心来了。”偷偷跟在宫女身后溜去御膳房端来点心的周芸梓神情欢快的跑进来,打破了一室的沉寂。好不容易逮着机会混进皇宫蹭吃的,哪能对不起自己的胃?

“梓儿,你又瞎胡闹。”被周芸梓的打岔分走心神,贵妃眼神流转,面带不悦的训斥道。

“梓儿没有。”鼓了鼓包子脸,周芸梓委委屈屈的将盘子里的点心藏在身后退至一旁坐下,“梓儿饿了。”

“才吃的早膳就又饿了?姑姑怎么没见想儿喊饿啊?”对付周芸梓的古灵精怪,贵妃向来是七分喜欢两分宠溺,剩余的一分便是深深的无奈。

“姐姐是大姑娘了,梓儿还小。”年纪小就是资本,倍受宠爱的周芸梓一边往嘴里塞点心一边指着周芸想嘀咕道,“姐姐都可以找个如意郎君嫁人了。”

“梓儿方才说什么?姐姐一时没听清楚,梓儿再说一遍?”步步逼近周芸梓,周芸想的脸上笑容绽放,隐隐透着一股危险的味道。

“我…我什么都没说。”努力咽下嘴里的点心,周芸梓缩缩身子,眼泪汪汪的望着周芸想。她姐是坏蛋,肯定会没收她的点心的!

“可是姐姐明明听到梓儿出声了啊!难不成是姐姐的耳朵出了问题?”纤纤玉手摸上周芸梓的耳朵,周芸想的眼神落在周芸梓怀中死死护着的点心盘上。

“姐,你不能拧我耳朵!会变成没人要的母老虎的!你看太子哥哥都在看你,你都不羞的哦!”第一时间发现身陷险境,周芸梓面色大变,慌忙胡扯乱嚷道。

拧着周芸梓耳朵的手滞住,周芸想的嘴角无力的抽了抽,神色恭敬的转向看不出情绪的邵佑霆:“可否请太子殿下背过身去?”

本以为已经逃过一劫的周芸梓忽听周芸想此般言语,下意识的想到初次见面时被揍屁股的悲痛经历。斜眼看着邵佑霆只是微微一额首便转过了身,当下哭丧着脸向贵妃求助:“姑姑救命,姐姐以大欺小,太子哥哥助纣为孽!”

“周、芸、梓!”周芸想的温柔优雅似乎只要对上周芸梓,永远都那么容易的破裂。放过周芸梓泛着红色的耳根子,精准的捏上周芸梓鼓鼓的脸蛋,用力掐了掐那水嫩细白的肌肤,“正事没见你做一件,就会耍嘴皮子功夫。我看你啊,早晚吃亏在你这张嘴上!”

“姐姐我错了,梓儿知道错了。”紧紧的抱着点心盘不撒手,周芸梓泪眼汪汪的望着周芸想,乖乖认错。太子殿下站在她姐那边,连姑姑都倒戈相向的不帮她。识时务者为俊杰,小女子能屈能伸,她才不怕丢人!

“好了好了,你们姐妹俩别闹了。在太子殿下面前耍宝像什么话?放规矩点!”以往太子殿下虽亲自前来贺寿,却也是放下贺礼便告辞。今日非但站了好一会儿都没见离开的迹象,更配合着想儿欺负梓儿。放眼整个皇宫,还有谁能让太子殿下纵容到这个地步?梓儿还小,姑且不懂。那么想儿呢?是还未察觉,还是有恃无恐?

自家姑姑何曾训斥过她和梓儿的规矩不好?周芸想身子僵了僵,正对着周芸梓的面色刹那间的白了白。眼底闪过一抹了悟的凄然,慢慢的收回手垂在身侧,不发一语的变回了文静的大家闺秀模样。

“贵妃娘娘言重。有贵妃娘娘的教导,国舅府两位小姐不但端庄娴淑,而且温良知礼,断断不会有没规矩一说。”邵佑霆本不欲出言,避免火上浇油之嫌。然而亲眼目睹周芸想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尽,最终变回之前那位倍受众人赞扬的周家大小姐。身体快于脑子的上前两步挡在了周芸想面前,情难自禁的开了口。

心底的猜想因着邵佑霆的出头得到证实,贵妃心下的恼怒绝非言语可以形容。看着只是低下头不吭声的周芸想,贵妃的眼神冷了冷,打定主意哪怕与太子交恶也要斩断不该有的情丝。

“真的么?太子哥哥也这样觉得?”不敢置信的惊呼声骤然响起,周芸梓兴高采烈的捧着脸丝毫没有半点娇羞的自吹自擂道,“其实梓儿也是这样认为的。像梓儿这般天生丽质乖巧懂事,走到哪都应该众人称赞拍手叫好”

“听听,梓丫头嘴里说的是哪家小姐呢?侯府家的小姐,还是咱们宫里头的公主?快,也叫过来给朕瞧瞧,看看是不是真如梓儿所说的这般好。”皇上的出现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不过,赶巧来的正是时机。若是早一步,许会听出太子语气中的怪异。若是晚一步,怕将听到贵妃有失形象的冷语呵斥。

“姑父姑父,梓儿说的是自己啦!”乐呵呵的捧着点心递到满脸春、风笑意的皇上面前,周芸梓的稚言尤显推崇和敬仰,“姑父,梓儿请您吃点心。”

“果真是乖巧懂事,不愧是咱家的梓丫头。”欣慰的摸了摸神情娇憨的周芸梓的头,皇上忍不住高高的扬起嘴角。夸赞完周芸梓,转眼又看向盈盈而立的周芸想,意味深长的笑道,“不过姑父倒是觉得,梓丫头比起想丫头,还是差了不少呢!”

“哪有?姑父偏心姐姐!”周芸梓故作恼羞的跺跺脚,不依不饶的撅着嘴收回点心,“不给姑父吃了。姑姑最疼梓儿了,梓儿请姑姑吃。”

119、太子番外之缘分天定

定定的看着送到嘴边的点心,贵妃的打量视线慢慢移至周芸梓明亮璀璨的眼里。这丫头故意的吧?诚心扯开话题,故意搅浑气氛!若不是引来了皇上,她决计不会息事宁人的任由事态发展。但是圣驾就在眼前,有些事也就不得不暂且遮掩下来。

暗暗咬咬牙,贵妃强撑着扯起一抹浅笑,捏了捏周芸梓的脸蛋:“你这丫头就可劲的折腾吧!”

“姑姑坏,不理姑姑了。”周芸梓从没想过她的小伎俩能瞒过精明厉害的贵妃娘娘,只是笃定了贵妃不会把此事掀开至皇上面前而已。眯着眼瞄了瞄面色仍是未见好转的周芸想,周芸梓的眼里飞快的飘过狡黠之色,扭着屁股跑到皇上身边昂起脸奉承道,“姑父,梓儿终于明白了,还是您最好。”

“你这丫头变的倒是挺快。”皇上哈哈大笑,不以为意的冲着贵妃挥挥手,“爱妃也是,小孩子顽皮点好,不要苛责。”

梓儿是顽皮吗?简直堪称顽劣了!被皇上这一说,贵妃心下撇撇嘴,面上却是含笑轻声附和:“皇上教训的是。臣妾就怕这丫头被皇上给惯坏了,日后谁都管不住才是麻烦。”

周芸梓闻言便嘟起了嘴,不满的扯了扯皇上的龙袍。大腿要捡粗的抱,龙腿当然得趁着机会抱紧了再说。

“才多大一点孩子,哪这么容易就惯坏了?再说梓丫头向来懂事,不会生乱子的。”像是为了证明自己所言不虚,皇上转口便举了最近的例子,“想丫头不就很好嘛!性子温顺,端庄大方。朕这几天还在琢磨,这样的好丫头,怎么也得给咱们皇家留着才行。”

“皇…皇上…”贵妃的脸色顷刻间转为苍白,不敢置信的嗓音夹带着深深的惶恐,“想儿还小…”

“爱妃这是什么话?女儿家的亲事早点定下也不无不可,全了咱们这些做长辈的心不是?”径自打断贵妃的说辞,自我感觉良好的皇上眼神一扫,定在了俊逸挺拔的邵佑霆身上,“就太子吧!这两个孩子郎才女貌,天作之合。朕瞧着不错,甚是般配。”

“啊?”这样随随便便就定下了她家姐姐的亲事?周芸梓诧异的张大了嘴巴,想要说些什么又觉着似乎说什么都不合适。

“怎么?梓丫头觉得这门亲事不好?”即便是心血来潮的随口一说,那也是金科玉律。听着周芸梓这一声咋呼质疑,皇上眯起眼,面上现出了几分不悦。

“不是不是。”瞅着龙颜变了颜色,周芸梓飞快的猛摇头,小心翼翼的别过头瞄了好几眼愕然抬头的周芸想及神色冷静的邵佑霆,“梓儿就是在想,以后该喊太子哥哥,还是马上改口唤声姐夫。”

“既然都定了亲事,还喊什么太子哥哥?”听着周芸梓的解释,皇上的脸色回暖,没好气的敲了一记周芸梓的额头,“马上改口,直接喊姐夫。”

“是。”捂着额头不敢叫疼的周芸梓直接冲到邵佑霆面前,探过身子望了望站在邵佑霆身后的周芸想。歪着头犹豫了一会儿后,双眼放光的咧开嘴,脆生生的喊道,“姐夫!”

淡定如邵佑霆,在这一刻亦被周芸梓的称呼唤的窘住了。然而父皇有言在先,他是无论如何也没法不应答的。故而,不着痕迹的轻轻瞥过周芸想羞红的绯脸,邵佑霆点点头:“嗯。”

周芸想的脸腾地一下变为深红,火辣辣的灼烧着她的理智。张口欲辩驳,却被周芸梓眼底的凝重震住。没敢去看另一边贵妃的脸色,匆匆低下头,继续保持缄默。只是那扫过邵佑霆的眼神,仍是不经意的透露了几分女儿家的娇羞。

就知道这两人之间有暧昧!周芸梓瘪瘪嘴,无声的哀叹着自家有女初长成便将出嫁的心酸和不舍。

眼睁睁的看着周芸梓肆意妄为的在皇上面前耍着小手段,贵妃的脸色沉了下来:“梓儿不许胡闹!”

周芸梓可怜兮兮的转过头,一小步一小步的挪至贵妃身旁乖乖的低头站好。即便没有抬头,她也完全可以想象贵妃的脸色定然不会好看。虽说战盟不同,可这亲事是皇上主动提及的。她也不过是顺水推舟,没干什么坏事啊!姻缘天注定,真的不能怪她啦…

贵妃心中的顾忌,皇上又岂会不明了?这些年皇后和贵妃始终争锋相对,来往之间各有输赢。现今他尚在位,自是不在意后宫如何争斗,左右脱不了他的掌控。但是如若太子即位,皇后升为太后,贵妃日后怕是…

是时候该为贵妃做些谋算了。皇后固然难缠,太子却不是任人拿捏的。更不必说想丫头入主中宫,成为贵妃的助力。如是一琢磨,皇上对太子迎娶周芸想为妃一事更为坚定,转身便郑重其事的下了旨赐了婚。

都说帝王无情,真正上了心的女子又怎会任其落寞凋零?皇后穷尽一生都不会知晓,这次的亲事并非贵妃媚言惑主,而是不容置疑的圣心所向。所以不管她如何费尽心思的阻拦破坏,都是惘然徒劳,无济于事。

正如皇后的愤愤不平,贵妃亦是不甘不愿。不动声色的将皇后的挑刺找茬反击回去,心底的窝火阴郁却是越发的加深加重。她不需要靠想儿进宫造势,权贵之于她已经抵达巅峰,再无奢求。相比想儿一辈子的欢乐和幸福,其余皆不值一提。至此,贵妃对这门众人眼中的天降福事诸多抱怨,连番传出口信去往国舅府相商计策。

身为当事人的周芸想却是自始至终都未表态,饱受周济然的怒喝连同柳琴的淳淳善诱仍是岿然不动。直将周济然气得吹胡子瞪眼,就差跳脚大骂。而柳琴,也是连连皱眉,止不住的摇头叹气。

彼时的周芸梓正猫着腰躲在房内把玩着邵佑霆暗地里派人送来的精致小玩意,脸上的奸诈笑容怎么藏也藏不住。要说太子这个姐夫吧,实在太会做人,以致于她这个小姨子想捣乱都不好意思插手动嘴。也罢,拿人手短,帮上一帮便是。

接下来的数月里,周芸梓几乎每日都会兜着不少好东西蹿东蹿西。先是讨好柳琴,再是诱哄周济然,还得抽空为周芸想送去名为爱的秋波。当然,贵妃那里更是免不了的多进宫几趟,插科打诨的为太子说上几句好话。

如此这般上蹦下跳,收效算不上显著,可也并非全然无用。为着家宅和乐,周芸梓咬牙拼了,再不济还有赐婚的幕后黑手在上头顶着,天塌下来压的也不是她。更可况,她不过是说出了既定的事实,也是众人心知肚明却硬撑着不想去承认的所在罢了。

按着周芸梓的话来说,皇上已经指了婚,圣命难违,谁也改变不了。而太子也不是个好逸恶劳的阿斗,要才有才,要人有人,日后定会大有作为,嫁过去不吃亏。皇后固然不好对付,可宫中有手腕厉害的贵妃姑姑坐镇,再坏也不可能坏过现今两强相争的局面。最最重要的是,她家姐姐一看就是对太子芳心暗许,拦也拦不住。即便她家姐姐日后真的受了委屈,有贵妃这个姑姑在宫中悉心照拂为其谋算,怎么说也比独自嫁进婆家孤军奋战来的好。综合利弊得失,走不出困境就只能接受,化被动为主动,适时的将所有的不利扼杀在摇篮里方为上策。

至于三宫六院,好吧,每次说到这事周芸梓都咬牙切齿,恨不得立刻倒戈相向。要不是邵佑霆和周芸想携手站在她的面前,一个非卿不娶一个非君不嫁,弄的她跟棒打鸳鸯的恶婆婆一般,她绝对第一个举双手双脚的不赞同。

她姐姐说了,就算是寻常官家,也架不住妻妾成群的明争暗斗。只要太子的心在她这里,她甘愿为君身陷,画地为牢。

听着此般信誓旦旦的宣言,还不待周芸梓恨铁不成钢的拿冷水浇醒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的周芸想,就立马听到了邵佑霆登基之前绝不立侧妃纳侍妾的庄重承诺。得,这两人是赶鸭子上架,吃准了她会心软是不是?气呼呼的周芸梓恶从心生,冷眼斜睨着太子殿下讽刺道:“有本事你就舍去三宫六院,只娶我姐姐一人!”

回应周芸梓的,是长久的沉默。就在周芸梓耐不住性子甩手而去的前一刻,邵佑霆低沉坚定的声音蓦然响起:“我无法承诺一定能做到,但是我会尽力为之。”

“怎样尽力?但凡我姐姐的肚子够争气,为你生下三五个皇子堵住悠悠众口。你就能保证抵住满朝上下的压力,力挺我姐这个皇后?”寻常百姓家也不是没有一母多生的事情,别说五个孩子,就是七个、八个孩子也都稀疏平常。然而生男生女又怎么算?这种事必须事先说清楚,否则谁知道邵佑霆会不会借故变卦?

“皇位继承人只要一个就够了。”啼笑皆非的听着周芸梓的质问,邵佑霆板着脸认真回道。本想着周芸梓最擅长的就是左右逢源讨好众位长辈,有她出力这门亲事会省去极大的困扰和麻烦。未料到周芸梓如此不好说服,难缠程度完全不亚于他家母后。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吗?终有一日,他会坦坦荡荡的昭告天下。

“你…”对上这样一位意志坚定的未来君主,周芸梓的发难就如小打小闹,毫无力度。目光触及两人十指交叉相握的姿势,周芸梓心思翻转,终是没再多言。

能让身份尊贵的太子殿下放低身段任她一个小丫头无理刁难,谁能说此刻的邵佑霆不是出自真心?世事无常,换个男人便能放心交付终身?身为妹妹,她现在能做的,也唯有尽最大可能的为她姐姐谋得些许承诺。哪怕不一定会成真,至少她心甚慰。而她姐,陷入爱情的女人无法与其沟通,只能慢慢教唆,渐渐渗透…

姻缘天定,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不管周芸梓起初存着何种心思的谋算,邵佑霆和周芸梓大婚后的琴瑟和鸣已然说明一切。而多年后的事实更是很好的验证了所有人今时今日的抉择并没有错。

待到那时,邵佑霆终是做到了当初未出口的承诺:他朝登基为帝,陪伴在他身边的,永远只有周芸想这位被天下人所称颂的贤后。

作者有话要说:太子殿下和太子妃的番外到此结束咯!~\(RQ)/~

120、叶轻言番外之大婚

如果说周芸梓是叶轻言的噩梦,那么五公主邵娅静便是叶轻言寄望改变一生的所在。就如叶凌韬能借着周芸梓的关系搬离尚书府过的顺风顺水,叶轻言始终认为五公主是上天之于他的恩赐。

尽管他们的初次见面算不上美好,几乎可以称之为鸡飞狗跳。但叶轻言坚信,只要五公主嫁给他,万事都会水到渠成,再无波折。只要他悉心呵护宠爱,以着五公主的尊贵显赫,定然会大度的接纳表妹四人。

玲珑肚子里的孩子安然无恙,玲玉和灵香温柔贴心的随侍左右,就连他最心爱的表妹这几日也越发的水润清雅。再想到今日就要迎进门的五公主,叶轻言默默的在心中长叹,此般娇妻美妾环侍身旁,夫复何求?

嫁人?哈…叶轻言到底算什么?种马花花男?就算尚书府才是叶家的正支,就算叶轻言才是叶家的嫡长子,可是那又如何?她真的要将自己的后半辈子托付给这样一个不学无术就知道流连花丛的蠢人身上?坐在摇摇晃晃的大红花轿上,邵娅静绞紧了手中的帕子,恨得咬牙切齿。

都说好事多磨,阳光总在风雨后。这些日子她所受的委屈丝毫不少,历经的磨难数不胜数。为何还是只得向命运屈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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