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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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她是我顾清山的女人！”铿将有力的宣告，振振有词的事实，顾清山只是不屑的瞥了一眼齐麟，大步离开。

“她不是！”小乐怎么可能是顾清山的女人？不是！绝对不是！齐麟英俊的脸色显出那么一霎的扭曲，随即飞快的转过头冲着顾清山低吼道。

是与不是，又怎么可能单凭齐麟的一句话就抹杀掉？顾清山没有回头，置若罔闻的继续往前走去。他的步伐不急不缓，未见任何慌乱，亦没有露出半点胆怯。他比齐麟更了解米小乐。在齐麟生出异心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再也没有回头路。米小乐不会给齐麟机会，他顾清山也不会！

不过是个趁虚而入的小人，有何资格在他面前嚣张得意？齐麟的眼愈发的冷漠，隐隐带着寒光冷意。这么些年，顾清山对小乐的心思他早已看透。然而他比谁都明白，小乐不会看上其他男人。在小乐的心中，只有他齐麟，也只能有他齐麟一人！

答应迎娶叶梦蝶不过是权宜之策，在他的心中，自始至终只有小乐一人。从不曾忘却过，也从不曾放弃过！可是他的苦心经营，换来的却是小乐的另嫁他人？她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背叛他的真心实意？他不是早就答应过她，这一辈子都不会放开抓着她的手吗？短短数月，她就忘记了他曾对天发誓许下的诺言？他不允许！绝不允许！

打架

“秀秀，你这是上哪呢？”一转眼的功夫就没见着顾宜香的身影，顾清水没趣的寻了一阵，倒是意外的偶遇上了纪秀秀。

相比老实憨厚的米小谷，顾清水绝对是蛮不讲理的小霸王。纪秀秀下意识的退后两步，低声回道：“我找小乐姐上山采蘑菇去。”

怎么没回瞧见他都一副他是会吃人的老虎般的害怕神情？他最近不是没干什么坏事嘛！看着纪秀秀一脸急欲划清界限的神情，顾清水委屈了：“那我跟你一起回家找大嫂行不？”

“不用不用，我自己去就行了。”不怎么明白顾清水为何突然对她此般热情，纪秀秀急忙摆摆手，提脚意欲离开。

“哎，秀秀，你等…”难得有机会和纪秀秀独处，又是找他家大嫂，不想错过良机的顾清水想也没想就伸手拦人。

“住手！”冷厉的喝声骤然传来，被顾清山激怒的暴戾心情还没平复就撞见顾清水调戏纪秀秀，齐麟寒着脸瞪着顾清水的手，“顾清水，你在做什么？”

没预料齐麟的突然出现，纪秀秀吓得一怔，转身就跑开了。齐麟回来了？她要赶紧去告诉小乐姐。

纪秀秀的跑开，毫无疑问的坐实了齐麟的认定。想着小乐被顾清山抢走，想着顾清水居然觊觎小谷的心上人，齐麟的脸色更加的难看：“顾清水，你便是此般龌蹉不要脸的卑鄙小人吗？”

“你才龌蹉不要脸！你才卑鄙小人！”无缘无故被齐麟辱骂，顾清水也不是好惹的，当即不留情面的回嘴道。

尹来银和顾家兄弟的那点陈年旧事，既然米小乐有参与，与之一同长大的齐麟当然不可能不知道。一定程度上，他们算是彼此对立的阶级敌人。故而对上看不顺眼的顾清水，齐麟冷哼一声，举手就打。

猝不及防被齐麟一拳打中，不肯吃亏的顾清水恶狠狠的呸了一口，毫不客气的奋力还击起来。

一场毫无征兆的激战就此展开。看似莫名其妙，其实也有迹可循。明面上的误会算不得真正的理由，说是挟私泄愤，也不过如此吧！

“你说谁回来了？”听着纪秀秀上气不接下气的话语，米小乐手中的针失了准头，照直戳进了她的手指头。皱着眉头看着指尖的血，米小乐的心里没由来的生起一股无法言喻的烦躁。

齐麟回不回来，其实跟她一点也没关系。然而连纪秀秀都想着第一时间跑来通知她，村里的人怕是也少不了的闲话。顾家人如何想先不说，顾清山呢？又将怎么对待此事？

“小乐姐，你流血了。”有些无措的站在米小乐的面前，纪秀秀亦是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是好。本想着必须马上告诉小乐姐，可是真正说了出来，她忽然又觉得极为不妥。小乐姐已经嫁人了，齐麟回不回来，又跟小乐姐有什么关系呢？

“没事。”不在意的拿过帕子擦掉血迹，米小乐抬眼问道，“秀秀，你来的路上有没有见着你姐夫？”

纪秀秀家中没有姐姐，米小乐口中的这个“姐夫”便是指的顾清山了。心知齐麟的归来会引发纷争，纪秀秀摇摇头，小声说道：“我一路跑来都仔细瞧过了，没看见姐夫。”

没看见？顾清山去下地，不可能碰不上纪秀秀啊！莫不是走岔路了？怎么想都觉得有些奇怪，米小乐站起身，疾步往外走：“秀秀你先回去，赶明咱们再一道上山。”

“小乐姐，你去哪？我跟你一起…”纪秀秀的话还没说完，米小乐已经出了顾家大门。左右环视了一圈，确定顾家没人听见她们的对话，纪秀秀轻舒一口气。转念想了想，不放心的纪秀秀还是追了上去。

“别打了，别打了。齐麟你撒手，顾清水你也放开。都一个村子的乡里乡亲，有话好好说，不许动手。”清晰的劝架声传进耳里，米小乐的脚步放慢下来。看清楚打架的正是齐麟和顾清水后，米小乐的脸沉了下来，一言不发的站在了原地。

“呀，怎么还打起来了？”追在身后的纪秀秀定睛一看，神情紧张的望着眼前的混乱。

“都别拉我！我今个就要好好教训教训他！莫名其妙的上来就又是骂人又是挥拳头，当我顾家人好欺负是不是？”因着不是本村人打小就遭排挤，顾清水向来分外的敏感。哪怕一点点的敌意，他都会下意识的想到旁人是因着瞧不起顾家是外来的才任意欺负他们。而齐麟不问青红皂白的动手，他找不出其他更合适的理由，最终就归因在了齐麟又想排挤他这个外来人。

听着顾清水的话，米小乐的眼神冷了下来。为何莫名其妙？旁人不了解齐麟，她还能不知道。那极其霸道又唯我独尊的性子，不是冲着顾清山，就是冲着她来的。

“你敢说你没对秀秀动手动脚？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照照你什么德行！”齐麟本是冷漠的性子，可也不容他人污蔑。顾清水这话一听就是把错全推到了他的头上，齐麟自然是毫不客气的揭开顾清水的丑陋嘴脸。

女儿家的名声，岂是随意就能乱传是非的？纪秀秀的脸转瞬间苍白如纸，抓着米小乐的手拼命的摇头：“小乐姐，我没，顾清水他…”

“他没有对你动手动脚。”温言安抚下纪秀秀的激动情绪，米小乐的眼底慢慢的堆积起一层厚厚的冰霜。被她追着漫天跑着挨打的顾清水对纪秀秀动手动脚？米小乐嗤之以鼻，决计不相信。事关纪秀秀的清白闺誉，除非纪秀秀自己开口，不管是不是误会齐麟都不该擅自当众把此事嚷出来。

“嗯。我说要去找小乐姐，顾清水就说要跟我一道回去。接着齐麟就出现了，我就跑去通知小乐姐了。”纪秀秀是完全没把顾清水那一拦放在心上的。同一个村子住着，现下更是每日送饭都会遇上顾清水，说不得多相熟，可也是抬头不见低头见。顾清水没对她动手动脚，这是事实。

“谁动手动脚了？你他、妈胡说八道！”被齐麟的信口诬陷激怒，顾清水张嘴就骂，提脚踹了过去。本已渐渐消停的打斗，再一次的激烈起来。

“清水，住手！”顾清山没料到自家弟弟会跟齐麟杠上。三步两步的挤进人群拉开顾清水的同时，大力给了齐麟一记重重的拐子，总算是拉开了面红耳赤的两人。

“顾清山，你卑鄙！”趁着混乱对他动手，算什么男子汉大丈夫？捂着肚子哀嚎一声，齐麟咬牙切齿的骂道。

“有什么事好好说，动手打人便是君子所为？”丝毫不在意齐麟对他的怨恨，顾清山转过头狠狠的瞪了一眼挣扎着还想动手的顾清水，“还想惹事？欠抽是不是？”

“是他先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也是他先动手的！”顾清水心下极为不甘，想着又觉得甚是委屈，气呼呼的指着齐麟就告起状来。

“齐麟，我弟弟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让你又骂又打？”自己的弟弟，顾清山当然了解。顾清水性子鲁莽冲动，这么些年没少惹祸。但是顾清水的动手每次都是有理由的。哪怕这个理由不够理直气壮，却也不是随便就动手打人的无赖混混！

“自己做了见不得人的事还敢嚣张跋扈的装着什么也没发生，无耻到了极致！”围观的人越来越多，齐麟却是冷着脸直起身子，不屑的看着抬头挺胸的顾家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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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谁无耻了？我看就你最无耻！”莫名其妙被齐麟当众扣上一顶大帽子，顾清水不甘示弱的叫嚷着骂道。

没有训斥顾清水的回击，顾清山只是冷着脸望着站在正对面的齐麟：“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是非曲直，你今日必须给我顾家一个交待！”

“交待？你怎么不问问你的好弟弟都做了些什么伤风败俗的事？”顾清山以为随便几句话就能吓住他？真是可笑！

“我家小叔到底做了什么伤风败俗的事，烦请齐公子给个交待。”话到这个份上，米小乐若是再不出面，齐麟定会当众抖出不该说的话。纪秀秀是注定要嫁到米家做媳妇的，米小乐绝不允许任何人败坏她的名声！

一声齐公子，叫的顾清山通身舒畅，却听得齐麟身子一震，面色顿时大变：“小乐。”

见着齐麟的反应，顾清山的脸顿时沉了下来。快步走到米小乐面前，不需二话的拉住她的手：“你怎么来了？”

“秀秀喊我一起上山采蘑菇。家里还有大姐在，我出来找宜香的。”手中没有篮子，自然没法拿上山当借口。眼珠一转，米小乐随口扯了一个理由。

“嗯。”旁若无人的点点头，顾清山的语气甚是亲昵，“要不要我陪你一道去？”

颇为诧异的瞥了一眼顾清山，米小乐心下不自觉的好笑：“不用了。我们又不是去打猎，你一个大男人跟着做什么？”

“哎呀，大嫂，大哥乐意跟你就让他跟呗！不行我也去。”顾清水倒不是故意刺激齐麟，只是眼尖的瞄到米小乐身后的纪秀秀，故而提议道。

“就你还采蘑菇？我看你是踩蘑菇还差不多！”明了顾清水对纪秀秀的那点心思，米小乐没好气的翻了一个白眼，毫不留情的打击道。

“啊啊，大嫂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你伤了我幼小的心灵…”这句话还是小时候无意间听米小乐嚷过的话，因为觉着有趣，顾清水便记下了。

然而顾清水却忘了，这句话是米小乐冲着齐麟撒娇时才挂在嘴边的。是以顾清水此话一出，齐麟再也镇定不下来，大步上前拉着米小乐的胳膊就往反方向拽。

“齐麟你放手！”没及防被齐麟拽住，米小乐的另一只手下意识的攥紧了顾清山握着她的手。而顾清山则是面色一黑，劈手就砍了过来。

“小乐，跟我走！”尽管顾清山的力道极大，齐麟依旧生生受了下来。目不转睛的看着米小乐，齐麟是死也不打算再一次放手的。

“齐公子似乎拽错人了。”眼神越过齐麟望向他身后不远处站着的白衣少妇，米小乐忽然就笑出声来。此般狗血场景居然发生在了她的身上？下一刻叶梦蝶不会怒气冲冲的跑过来捉奸打人吧？天知道她身边可是站着她家正正当当的夫君的！

“米小乐，你这个贱人！你居然还敢勾引我夫君，我饶不了你！”天确实知道顾清山和米小乐的关系，可是叶梦蝶并不知晓。于是一场美其名曰正妻当场捉奸的戏码，就这样在民风淳朴的宁云村上演。

“齐夫人，麻烦您看清楚，是你家夫君抓着我不放，可不是我死缠烂打的勾引他！”米小乐不相信叶梦蝶真没看见这诡异的画面。只是，骄傲如叶梦蝶，定然是不愿相信的。

“你这个贱女人少胡说八道！我家夫君才瞧不上你！给我松手！松手！”眼红的看着米小乐被齐麟紧紧抓着的胳膊，叶梦蝶想也没想就打了上去。

“啪”的一声，叶梦蝶很精准的拍上了米小乐的侧脸，同时也彻底点燃了纷争的战火。

“叶梦蝶，你疯了！”不辨是非就打人，还是打脸！米小乐恶狠狠的扭过头瞪着面色发青的齐麟，“齐麟，你到底放不放手？”

“不放！”死也不放！她是他的！这一辈子都只能属于他一个人！甭想摆脱他！

“我放。”知道米小乐意欲何为，顾清山眯了眯眼，轻轻松松的放开了握着米小乐的手。

不过也就如此而已！讽刺的看着顾清山对小乐的虚情假意被揭穿，齐麟的面上现出几分得意。

“啪”的巴掌声再起，这一次挨打的却是齐麟。不敢置信的看着冲他扬手的米小乐，齐麟不自觉的放松了钳制住米小乐的力道：“小乐，你打我？”

“米小乐，你居然敢打我夫君？你找死！”叶梦蝶的话音刚落，米小乐根本没落下的手便迅速的扇了过去。

“啪”“啪”左右各一巴掌，米小乐扬起嘴角，拿回本金顺道取了利息：“叶梦蝶，你再敢跟我动手试试看！”

有生以来第一次被人打的叶梦蝶瞬间懵了。脸上火辣辣的疼，偏生她急着找齐麟根本没带下人在身边。捂着脸怔愣好一会后，叶梦蝶猛的大哭出声，转身就扑进了齐麟的怀中：“夫君，她打我！这个贱女人，她居然敢打我？”

“是你先打她的。”一把推开叶梦蝶，齐麟冷声回道。小乐从来都是睚眦必报。叶梦蝶敢对她动手，就该有被打回来的觉悟。再说了，小乐不过是还了两巴掌。若是他动手，十巴掌也不够！

“齐麟！”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她的身上，被推倒在地的叶梦蝶只觉羞辱至极，“你敢这样对我，我不会放过你的！”

“随你意。”全然不在意叶梦蝶的威胁，齐麟只是一门心思的想要挽回米小乐的心。

然而，米小乐却是再也不想留在这里上演闹剧给任何人看的。不屑的冷哼一声，扯过顾清山就走。

眼见米小乐是真的生他的气了，齐麟心下一慌，连忙想要上前留人：“小乐，你等…”

“我说齐麟，不要给脸不要脸啊！”事情看到这里，顾清水再搞不清楚情况那就是真的傻子了。适时的拦在齐麟面前，仿似讥讽又好像威胁，“我劝你还是赶紧哄着你媳妇回家去。”

“不关你的事，让开！”此刻的齐麟自是再没心思跟顾清水多费唇舌了。两只眼紧紧的锁住米小乐越走越远的背影，心底的阴霾犹如暴风雨般，来的猛烈，却…始终不肯离去。

“不关我的事？”顾清水嗤笑一声，挑起眉毛一拳就揍了过去，“说什么笑话呢？我倒要看看，到底关不关我的事。”

“啊！”叶梦蝶是真的很爱齐麟的。所以才会不顾爹娘的不喜，执意嫁给齐麟。哪怕成亲后齐麟始终待她冷淡，她仍是无法抑制的想要留在他身边。即便方才亲眼目睹齐麟跟米小乐拉拉扯扯，纠缠不清，她再生气、再恼怒，也不过是放在心里片刻的事。眼下见顾清水打了齐麟，叶梦蝶根本来不及细想，扭头冲着周遭的人群喊道，“你们都还站在这干什么？拦住他，拦住他啊！”

这种官家小姐的命令语气，众人皆是听得不怎么顺耳。更何况齐麟方才的举动，着实有碍宁云村的民风。都是一个村子里住着的老乡亲了，哪能不知晓齐麟和米小乐两小无猜的事？

只是齐麟突然就娶了县老爷家的小姐，米小乐非但没寻死觅活，转眼就嫁去了顾家。县老爷家的事，众人是不知道的。可顾家的情形，村民们都看在眼里。就顾清山和米小乐那相亲相爱的模样，说是感情不好，没人相信。之前林寡妇那事，米小乐当众放的狠话，大家可都言犹在耳呢！

前后一细想，大家也就只当齐麟和米小乐之间啥事也没有，一笑而过了。哪想到齐麟今个突然回来，先是寻顾清水的麻烦，接着又缠着米小乐不放...这，可就大大的不对了。既然都是成亲的人了，过往的事就如云烟，不该揪着不放。

自己不好好过日子，还带着媳妇回来寻小乐的麻烦，谁乐意帮齐麟？就该让顾清水好好教训教训他！抱着同一个念头，在场众人都没动手，等着看齐麟挨揍。

因着米小乐的态度，齐麟的自信心大受打击，连带也失了跟顾清水干架的气势。被顾清水按在地上狠揍的那一刻，齐麟微微勾了勾嘴角，眼中异彩闪过。小乐最不喜欢见到他受伤的…

亲事，难事

之后所发生的种种，顾清山和米小乐自是全然不知晓。一路无话的回到顾家，顾清山始终没有松开攥着米小乐的手。而米小乐，也未曾对此有过任何质疑。两人很有默契的都没再提及齐麟一事，彼此各有心思。

待到一身伤的顾清水回来，早已得了消息的顾宜香张张嘴，却是少有的没有肆意嘲笑：“二哥，你真的跟那个齐麟干架了？赢了还是输了？”

“当然是赢了！你二哥像是打架会输的人吗？”呲牙咧嘴的揉揉被齐麟狠揍过的脊背，顾清水满不在乎的嚷嚷道。

四下环视一圈，顾宜香欲言又止，还是压低了声音问道：“我听说你是为着纪秀秀…”

“胡说八道！哪个王、八、蛋造的谣？老子打的他再也开不了口！”提到纪秀秀，顾清水瞬间炸毛，扯开嗓子骂道。

“得得，你说不是就不是。”顾宜香摆摆手，一脸狐疑的转身进了屋。尹来银说，米家这两日就会上纪家提亲，纪秀秀马上就要嫁给米小谷了。那么她二哥，肯定跟纪秀秀没啥关系的吧？

“宜香，清水跟人打架了？”看着顾清水那满身狼狈的模样，顾宜云也不是傻的，当即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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