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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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莞宁淡淡说道:“你没什么对不起我的地方。之前你知道了沈青岚的身世,隐瞒不说,也怪不得你。再怎么样,她也是你我的母亲。你不能不顾她的性命,所以不敢将此事告诉我和祖母。”

顾谨言的泪水瞬间夺眶而出:“祖母太夫人她现在怎么样了?”

他已经没资格叫太夫人祖母了!

顾莞宁低声答道:“祖母一直在昏睡,中间醒过两回,我喂她喝了粥,她勉强吃了两口,又都吐出来了。”

太夫人平日还算康健,可到底是年过半百的人了。陡然遇到这样的打击,身子根本吃不消。整整一天,什么东西也吃不下。勉强逼着自己吃下去的,也会吐出来。

就连熬好的汤药,也难以下咽。

顾莞宁一想到太夫人,心里就一阵绞痛。

顾谨言泪流满面,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都是因为我祖母太夫人才会这么难过。都是因为我!姐姐,杀了我吧!你若是不忍心动手,就让别人动手。我没脸再见任何人,我也不想再活下去了。”

他的哭声里,含着无尽的悲凉和绝望。

顾莞宁眼中闪过一丝怜惜和不忍。

说到底,顾谨言并未犯什么错。可他的存在,本身就已经是大错特错了!太夫人再宽宏大度,也不可能再让他留在顾家。

“阿言,祖母疼了你这么多年,虽然知道了你的身世,也舍不得要了你的性命。”顾莞宁顿了顿,轻叹一声:“我也不愿看着你去死。”

“只是,你想留在顾家是不可能了。”

“我已经为你安排好了,待会儿就有人来接你去普济寺住上一阵子。对外就宣称是得了重病。然后,让普济寺的高僧慧平大师‘救’你一命。你与佛有缘,为了续命,不能擅离普济寺。拜在慧平大师门下,做一个俗家弟子,带修行。”

“你安心在普济寺里住着,吃穿用度不必愁。我们顾家每年在普济寺里布施丰厚,他们自会善待你。顾福也随你一同前去,照顾你的衣食起居。我每隔一段日子就去看你。”

顾莞宁顿了片刻,又说道:“等你到了十六岁,长大成人了,我再为你安排一个妥当的身份,离开京城。”

不过,终其一生,顾谨言都要活在监视之下,没有真正的自由。

第一百七十四章 离开(一)

顾谨言的哭声渐渐停了,抬起头,怔怔地看着顾莞宁。

看来,他已经懂了她的意思。

顾莞宁暗暗叹口气,硬起心肠说道:“阿言,你记着,从今天开始,你再也不是顾家子孙。祖母不愿宣扬家丑,所以不会将此事曝露出去。你在普济寺里,还是定北侯府的四公子,无人敢怠慢。这已经是祖母的格外慈悲了!”

是啊!

以他的身份,能苟活于世,已经是太夫人格外开恩。

顾莞宁这般苦心安排,至少给他保全了颜面和尊严。不必顶着他人异样的目光活下去,不会被人唾弃遭人耻笑。

日后,他还有机会离开京城,到一个谁也不认识他的地方,过一个普通人的生活。

顾谨言眼中泛着泪光,强忍着没有掉落:“姐姐,谢谢你!”

顾莞宁的眼中也露出些许怜惜:“阿言,你虽然不姓顾,可你还是我的亲弟弟。我恨母亲,恨沈谦父女,却并不恨你。”

“你是无辜的。母亲犯下的错,不该延续到你身上。只要你安分守己,不要奢望不属于你的东西。我一定保你一世平安。”

这样温柔的顾莞宁,他已经很久都没见到了。顾谨言哽咽着喊了声姐姐,然后扑到她的怀中,失声痛哭。

他还是个七岁的孩童,比她矮了一个头。瘦弱的肩膀根本负担不起这些沉痛。

他埋在她的怀里,哭的撕心裂肺。

顾莞宁鼻子微酸,轻轻拍着顾谨言的后背。

阿言,姐姐只能为你做到这一步了。

今后的路还很漫长,希望你一直谨慎清醒地活下去。

顾谨言抬起红肿的眼睛,哭着问道:“姐姐,我离开之前,能不能看太夫人一眼?只看一眼我就走。”

顾莞宁本不想答应,转念一想,顾谨言这一离府,此生再也不会踏进侯府半步。临走前,就让他见祖母一眼吧!

他总算有良心,也不枉祖母疼了他这么多年。

“好,我领着你去正和堂。”顾莞宁低声道:“你将眼泪擦干净,低着头跟在我身后,不要抬头。”

顾谨言点点头,伸出手,用力地擦干净脸上的眼泪。

原本白嫩的脸蛋早已哭的通红,眼睛也是又红又肿。就是擦了眼泪,也看得出哭过的痕迹。

不过,此时也顾不了这么多了。

正和堂平日一到晚上就格外热闹,除了顾莞宁顾谨言时常过来,姚若竹每天也都陪着太夫人一起吃完饭。顾海在府中的时候,也会领着儿女到正和堂来。

太夫人这一倒下,正和堂里无人敢喧闹,倒是安静了许多。

顾莞宁刚踏进正和堂,姚若竹便迎面匆匆地走了过来。

“莞宁表妹,你来的正好。”姚若竹一脸忧色:“刚才紫嫣来禀报,说姑祖母连汤药也吐了出来。我正要去找你呢!”

饭菜吃不下去,现在竟连汤药也无法入口了。

顾莞宁心里一沉,不假思索地说道:“谢大夫人呢?”

姚若竹苦笑一声:“谢大夫一直待在正和堂没走。他正在给姑祖母施针,不让人随意进去叨扰。”

顾莞宁深呼吸一口气,力持平静:“打人将三叔请过来。”

姚若竹应了一声,又说道:“要不要将大伯母三婶娘一并请来?”

顾莞宁略一思忖,便道:“暂时不用了。大伯母一张嘴没个消停的时候,来了也只会聒噪得让祖母头痛。”

既然不让吴氏过来,索性也不叫方氏了。

姚若竹诧异地看了顾莞宁身后的顾谨言一眼。

天色昏暗,顾谨言又低着头,姚若竹看不清他的脸,自然也不知道他此时又已泪流满面。只是,顾谨言一直没吭声,也足以令姚若竹惊讶了。

顾莞宁也不解释,淡淡说了句:“我领着阿言去见祖母。”

说完,便领着顾谨言走了。

姚若竹哑然片刻,并未跟上去。

她在侯府住了五年,一直小心低调地做人,从不过问不该过问的事。

太夫人昏昏沉沉地躺在床榻上。

谢大夫为太夫人施完针后,颇有些疲倦。正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休息。

顾莞宁领着顾谨言进了内室。

谢大夫忙起身欲行礼。

“谢大夫不必多礼。”顾莞宁立刻说道:“祖母身体欠佳,这几日要劳烦谢大夫住在府中了。我已经打人去谢家送了口信,也命人为谢大夫准备好了住处。还请谢大夫安心住下。”

谢大夫忙笑着应道:“有劳二小姐费心了。”

谢大夫时常出入定北侯府,对顾莞宁的性情脾气也知晓几分。见她神色凝重,识趣地先退下了。

顾莞宁目光一扫,淡淡说道:“紫嫣,你们几个先退下。”

待丫鬟们都走了,顾莞宁才走到床榻边,轻轻喊了声“祖母”。

太夫人一天都没进食,全身虚弱无力,连抬一抬手的力气都没了。勉力睁开眼,低低地应了一声。

然后,顾莞宁身后另一张熟悉的脸孔撞入眼帘。那张漂亮又可爱的脸孔,此时满脸泪痕。

太夫人瞳孔骤然收缩了一下,然后闭上眼睛。

她愿意留顾谨言一条性命,可并不代表她愿意再见顾谨言。

顾谨言心里又酸又苦,扑通一声跪到地上,用力地磕了三个响头。

他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每一次都重重地磕到地上。坚硬的地面磕破了他的额头,一丝鲜血缓缓流到清秀的脸上。

“太夫人”

顾谨言哭着张口喊了一声,满腹的话,生生地卡在喉咙处,化为呜咽声。

他不想叫什么太夫人。

他多想再叫一声祖母!

太夫人依旧没睁眼,眼角却悄然湿润了。

顾莞宁心中一酸,坐到床榻边,为太夫人擦拭眼边的泪珠:“祖母,我会让人连夜送阿言离开。他想在走之前,来见祖母一面。我便带着他来了。”

“祖母,你不想说话也无妨。睁开眼再看阿言一眼吧!他这一走,怕是以后再无相见之日了。”

是啊!

祖母,我求求你,再看我一眼吧!

顾谨言哭着抬起头,泪水混合着血迹在脸上流淌。

第一百七十五章 离开(二)

太夫人躺在床榻上,一直闭着眼。

顾谨言固执地跪在床榻前。

时间似乎停滞不动。

过了许久,顾莞宁轻叹一声,转头对顾谨言说道:“阿言,祖母不想见你。你别跪着了,起来离开吧!”

顾谨言眼中水光连连,身子颤抖不已,小声又倔强地张口道:“太夫人,你睁开眼看我一眼吧!”

“我走了,以后永远不会再回来了。我绝不会给顾家惹半点麻烦,也不会让任何人知道我真正的身世。”

“这么多年,你对我期望最高,也一直最疼我。我以后不能再承欢膝下,临走前,我就这一个小小的心愿。太夫人,求求你了,你再看我一眼。”

说到最后,已经泣不成声。

太夫人的眼角又湿漉了一片。

她终于睁开眼,看了顾谨言一眼。

虽然还是什么都没说,顾谨言已经心满意足。他擦了眼泪,用力地又磕了三个头,额上的血迹未干,又重新流了出来。

顾谨言没有擦拭,很快站起身来,转身离开。

身后传来太夫人的一声轻叹,还有微弱得几乎听不见的两个字。

保重!

自此一别,也不必再相见了。

当天夜里,顾谨言坐着一辆马车悄然离开了定北侯府。

顾莞宁默然地站在门口,目送马车远去。

和顾谨言一起同行的,只有小厮顾福。

顾福身为大管家顾松的幼子,在府中自然不愁前程。原本不必跟着顾谨言“流放”。

不过,顾福聪明过人,已经猜到了真相,昨天晚上主动去找了顾莞宁,恳求随顾谨言离府。

顾莞宁淡淡说道:“顾福,你可得想好了。阿言这一离府,以后不会再回顾家。他若是老实安分,或许还有离开京城的机会。不然,怕是要在普济寺住一辈子。你随他一起去普济寺里,以后也未必有机会再回来。”

顾福恭敬地应道:“小姐说的这些,奴才都明白。”

“不过,少爷身边总得有人伺候。奴才一直跟在少爷身边,少爷待奴才一向极好,这种时候,奴才实在不忍弃少爷而去。”

顾谨言身份特殊,放在他身边的人,必须绝对忠心可靠。

顾福确实是最佳人选。

顾莞宁略一思忖,便点了点头:“好!你随阿言一起离府。除了你之外,还会有二十个暗卫暗中‘随行保护’。你不必担心别的,只要照顾好阿言就行了。”

顾福应了一声。

“放心,我不会亏待你。”顾莞宁温和说道:“以后你每个月拿三倍的月例,每个月可以回府一次,探望父母家人。日后到了该成家的年龄,我也会为你做主。”

顾福听到最后一句,眼睛陡然亮了起来,麻溜地跪下给顾莞宁磕头:“多谢二小姐。”

对着顾谨言,顾福也没有隐瞒。

上了马车之后,顾福就主动坦白交代:“以后奴才要日夜守在少爷身边,每隔一段时日,就要将少爷的衣食起居日常举动禀报给二小姐知晓。还请少爷不要生气。”

到了这种地步,还有什么可生气的?

顾福肯坦然相告,也愿意陪他一起离府,算是有情有义了。

顾谨言默然无语,呆呆地坐在马车里。

马车行驶出一段路程后,顾谨言才掀起车帘,默默地看着定北侯府的方向。

隔得老远,光线又晦暗不明,其实,他什么也看不见。

可他的脑海中,却自动浮现出定北侯府朱红色的正门和门前两个威风的石狮。还有悬挂在大门上方历经数年风吹雨打的匾额

不止这些。

还有府里所有熟悉的脸孔。

太夫人,顾莞宁,顾海,方氏吴氏,所有的堂兄弟姐妹

顾谨言刻意地忽略过了沈氏。

他的生命是她给的。他不应该恨她。可他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憎恨怨怼!

今生今世,他都不想再见她。

沈氏在荣德堂里等了一夜,也没等到顾谨言回来。

她在屋子里拼命地喊叫怒骂,将所有能砸的东西都砸得一干二净。可不管她闹出多大动静,门都没有开。

也没有人来看她一眼。

她似乎被所有人遗忘了。

说不定,很快就有人捧着毒酒或是三尺白绫来了。

沈氏在惊恐不安中熬过了一夜,嗓子因为叫嚷,早已变得干哑,几乎说不出话来。胃里空荡荡的,不知有多久没进食了,她饿得慌,手软脚软,没半点力气。

她目光偶尔瞄到镜子里的自己,顿时被吓到了。

头凌乱不堪,眼睛通红,目光游移不定,满脸的惊惶惧怕,像是一只被困在笼中的野兽一般。

这个像疯子一样的女子是谁?

怎么可能是她?

她是堂堂定北侯夫人,当年没出阁时就是西京第一美人,嫁到顾家之后,衣食优渥,身娇肉贵。精心的保养之下,看着就像二十岁的妇人一般年轻美丽优雅。

镜子里这个憔悴不堪消瘦得快脱了型的丑陋妇人绝不是她!

沈氏出一声惊恐的怒吼,拿起一个瓷瓶,用力地砸了过去。

光滑又精致的铜镜异常结实,瓷瓶被砸的粉碎,铜镜依然光亮如初。

“啊——”

这叫声听着太渗人了!

守在门外不远处的碧彤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她奉了顾莞宁的命令,一直都守在门外。这扇门已经被锁住了,一共有两把钥匙。一把放在顾莞宁那儿,另外一把则在她的手里。

她牢牢记着顾莞宁的吩咐。不让任何人靠近沈氏的门外,更不能放任何人进去。

其实,就是顾莞宁不交代,也没人会在这个时候来荣德堂。

前天夜里荣德堂这么大的动静根本瞒不过府里的人。太夫人气倒,荣德堂里的下人被打走了一大半,只留下了几个一等丫鬟守着。傻子也能猜出绝没有好事!

一个个躲还来不及,哪有人敢往这儿凑?

就连碧玉她们几个,也都愁眉苦脸地躲在屋子里,丝毫没有眼红她的差事。

碧彤守了一夜,不时地听着沈氏的怒骂哀嚎,简直是身心俱疲。

就在此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第一百七十六章 母女(一)

碧彤见了来人,精神顿时一振,忙走上前行礼:“奴婢见过二小姐。”

顾莞宁也是一夜没睡。

昨天夜里送走了顾谨言之后,她便回了正和堂,一直守在太夫人身边。再加上前一夜,算来已是两天两夜没合过眼了。

好在她年轻,还能撑得住。除了稍稍倦怠一些眼睛红了一些之外,精神还算不错。

“快些起身,不必多礼。”顾莞宁温和地说道,伸出手扶了碧彤一把。

碧彤顿时受宠若惊,感激地说道:“多谢二小姐。”

“这几日,辛苦你了。”顾莞宁叹道:“碧玉碧容她们,我都信不过,只信得过你,也只好辛苦你了。”

要收拢一个人的心,只靠金银是不够的。

有时候,许之以信任,比金银赏赐更令人动容。

碧彤此时便生出了“士为知己者死”的感动,想也不想地应道:“有奴婢守在这儿,绝不会让任何人靠近夫人半步,小姐只管放心。”

顾莞宁冲碧彤笑了一笑,轻声道:“以后,荣德堂里只剩下你和碧玉她们四个人伺候。我会吩咐下去,所有打扫洗衣之类的杂活让她们几个去做。你只要守着母亲就行了。”

碧彤郑重地点头应下了。

顾莞宁又道:“你现在还年轻,只有十六岁。等过上几年,到了婚嫁的年龄,我会为你许配一门合意的亲事,为你准备一份丰厚的嫁妆,让你风光地出嫁。”

有了这样的承诺,碧彤岂能不肝脑涂地忠心做事?

碧彤微红着脸应道:“多谢二小姐。奴婢一定尽心做事,绝不辜负二小姐的厚爱。”

顾莞宁抿唇,微微一笑,用目光示意玲珑琳琅一并留在门外,然后亲自去开了门。

屋子里一片狼藉。

只要是能扔动的东西,全都被扔了,满地碎片。梳妆镜被砸了数次,铜镜很结实,没有被砸坏,只是留下了许多被砸过的印记。

沈氏所有的力气都被嘶喊一空,神情木然地枯坐在地上。

她头散乱不堪,面色灰败,目光呆滞。双手不知被什么划破了,满手的鲜血。衣服上也有不少出血迹,令人打从心底渗出寒意。

听到久违的开门声和脚步声,沈氏迟钝地抬起头。

顾莞宁站在门口,定定地看着沈氏。

沈氏怨毒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顾莞宁,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阿言人呢?你将他带到哪儿去了?”

顾莞宁淡淡应道:“他已经去了他该去的地方。”

沈氏全身一震,脸色惨白,泪如泉涌。

阿言一定是被顾莞宁害了性命!

不知哪儿来的力气,沈氏竟挣扎着站了起来,然后扑到顾莞宁面前,一把抓住她的衣襟,声嘶力竭地喊了起来:“你好狠毒的心肠,竟然杀了你的亲弟弟!你怎么敢这么做!残害手足,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眼前这个疯狂叫嚣一脸扭曲的妇人,和记忆中那个冷血无情的母亲悄然重合。

同样的凉薄,令人齿冷。

“母亲,在你心里,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顾莞宁看着近在咫尺的扭曲脸孔,忽地问道:“你为什么认定了我会杀了阿言?”

沈氏脸孔抽动,嘴角也抽搐了几下,眼里的恨意依然未减:“难道你会放了阿言?”

顾莞宁神色不变,张口反问:“我为何不能放了他?”

“你怎么可能有这样的好心!”

两人的脸孔离得非常近,激动之下,唾沫飞溅到了顾莞宁的脸上,沈氏依然一无所察,兀自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一直嫉恨岚儿,费尽心机赶走了她。对阿言也是冷冷淡淡的。知道阿言不是顾家子孙,你怎么可能容得下他!”

“阿言没死。”顾莞宁面无表情地说道:“我让人将他送到普济寺里了。以后,他就在普济寺里带修行,不会再回来。”

沈氏半信半疑:“你真的没杀他?”

顾莞宁冷冷道:“我从不说谎。”

沈氏被噎得哑口无言。

是啊!顾莞宁纵有再多缺点,却从来不说谎。她太过固执骄傲,根本不屑于骗人。更何况,事已至此,顾莞宁也没有撒谎的必要!

顾谨言没有死,只是暂时被送到了普济寺里。

沈氏忧虑了整整一个晚上,此时总算能稍稍松口气。

“阿言还活着就好。只要人活着,就有希望卷土重来。祖母顾及侯府颜面,绝不会将阿言的身世宣扬出去。阿言就还是顾家的嫡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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