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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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妈妈觉得在这种事情上不能听女儿的,于是她转头,继续看陈绍。陈绍的餐桌礼仪很好,吃相斯文,大概是感觉到谢妈妈的目光,他拿公筷给她夹了一条炸鱼,结果她还在看,于是陈绍放下筷子,看着她,表情认真,好像在等她发话,模样看起来谦逊又有礼。

真是个好孩子。谢妈妈喜滋滋地想,咱家蕾蕾的眼光不错,这个可比邹文强多了!

饭后,收拾完碗筷和餐桌,高蕾负责洗碗,谢妈妈上楼去看股市行情,刚才在餐桌上已经问了很多,足够了,不能太操之过急,于是她很善解人意地把空间都留给了女儿和陈绍。

陈绍帮着高蕾一起洗碗,高蕾发现,他洗碗的动作很标准,就跟机器似的程序化了,洗、擦、放,一气呵成,她干脆消极怠工,把碗碟都留给陈绍。

冬日的阳光透过洗碗池前的玻璃窗,照在陈绍陈绍,打上一层淡淡的金边。陈绍洗碗的时候也微微抿着唇,看起来很认真,高蕾托腮,拿张小板凳坐在旁边看着,越看越喜欢。

和这个男人相处得越久,高蕾就发现自己好像越喜欢他

只是…

我是如此地喜欢着你,但却不知道,你有没有哪怕一分地喜欢我。

交往将近一个月,却没有牵过一次手,更别提比这要亲密的其他动作。唯一像牵手的那次,还是平安夜她故意拉他的,而且两人还戴了手套。

高蕾忽然不确定起来,那一次在“在水之湄”,他面对仇阳的反应…真的是在吃醋吗?

她有一搭没一搭地想着的时候,陈绍那双漆黑好看的眸子已望过来,他擦了擦手,告诉她:“洗好了。”

“好了?”高蕾迅速站起,回神,笑着过去拉他的袖子:“我们出去走走吧,我带你到处逛逛。”

苏邑的市郊风光很好,虽然是冬天,但树绿着、池塘也不结冰,还有一些认识高蕾的人家,请她和陈绍去看温室里的花朵植物。

两人在外面走了两个小时,回到家里,谢妈妈已去睡美容觉了,好像一点都不担心女儿会跟男人胡来。高蕾又不好意思带陈绍去自己的房间,她开门进去拿充电器的时候,让陈绍看到她的房间里四处乱放的娃娃,还有一墙的粉红色(这个是谢小梅女士的杰作),虽然他没说什么,但是那种微妙的错愕神情,还是被她捕捉到了。

于是更加不好意思带他进去。

家里二楼有个挺大的露台,搭了顶棚,四面还围了双层玻璃,保暖。有仰躺的椅子,还种了花草,去那里坐坐挺合适。高蕾抱着两床拿来盖的小毛毯,带着陈绍上楼。经过楼梯的一个拐角,看见躺在角楼里的一件盖着蒙了灰的布的东西,陈绍的脚步顿住了。

——那是一架三角钢琴。

只是看样子,已经很久没有人动过它了。

顺着陈绍的目光看过去,高蕾笑了笑:“那是高中有一次得了市里的比赛金奖,我妈买来奖励我的。当时很喜欢,觉得白色的三角钢琴,很漂亮很梦幻。不过后来手伤了,看见钢琴就讨厌,于是把它从练琴房里扔了出来,摆在这儿眼不见心不烦,连练琴房现在都变成杂物间了。”

“现在倒是不讨厌它,不过也懒得动,就放在这儿吧,反正弹的机会也少,而且也弹不了什么难的曲子。不过说句真的,我觉得曲睿很有音乐天赋,他听到钢琴曲很开心,会随着节奏打拍子呢!”高蕾说完,才想到现在自己工作也丢了,关心曲睿也不能去教他了,不由得耸耸肩,干脆不说了。

越说越能体现自己人生的失败,有木有。

陈绍只微微点点头,没有说什么,随着高蕾上去,他坐在椅子上,没有要毯子,全给了高蕾。高蕾卧在躺椅上,旁边是在躺椅上平躺着做“挺尸状”的陈绍,她凑近一点,小心翼翼地把头往他肩膀上靠上一点点,因为椅子之间有距离,所以她真的只挨到了他的肩膀一点点。

陈绍却很敏感,身子立即僵硬,于是“挺尸”的姿势更加逼真了。

高蕾偷笑,故意不去点破,就这样靠着,她已觉得满足。两人间一时无话,过了一会,才由高蕾轻轻开口,她的声音柔和,在寂静的露台上,好像还有轻微的回音,听起来又多了一分神秘感。

“阿绍,我跟你说说我爸吧。今天让你见着了我大伯一家,我觉得有必要跟你说说,他们为什么老缠着我家。”

陈绍默了片刻,才颌首:“好。”

高蕾叹气,缓缓道来:“说起来,这事全要归于一个坑爹的算命先生…”

作者有话要说:有姑娘说好慢热,唔,我也觉得是,所以这文这么冷,大家都嫌弃它~~~~(>_<)~~~~

不过这个故事我自己很喜欢,所以就算收藏不够V不了,我也会把它完结的啦,毕竟邪魅狂狷酷霸拽的男二还木有出场呢哦哈哈!

第 17 章

“我父亲是个很奇怪的人,”回忆起逝世已快有十二年的父亲,高蕾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笑意,怀念而悲伤,“我妈说,她当年喜欢上我爸,就是因为他特别有文青气质,写文章写得也是真的特别好,在刊物上发表文字好多篇呢,还给领导写演讲稿。”

“文青气质吧,在那个年代是个褒义词,不过现在…”高蕾顿了顿,失笑:“我爸的文青气质,绝对是贯穿他的一生的。典型的表现…大概是他的悲观和忧郁吧。他很奇怪,炙手可热的大学生,也明明是不信神的唯物论者,却对他出生时一个算命先生的批语记得牢牢的,深信不疑。”

“那个算命先生的批语,我不知道是什么,我妈告诉我,批语的大意就是讲,我爸是文曲星下凡,到了时间就要回去的,不能在人间多待。”

高蕾摇头笑笑:“陈绍,你说,这算命的怎么就那么几句,遇着谁都说文曲星下凡,这文曲星怎么老下凡啊?”

“反正,不管其他人怎么说,我爸是信的。所以,从我记事以来,他虽然一直对我和妈妈很好,也很享受家庭的温暖,但他每次笑,都让我觉得有点忧伤的样子,好像笑也笑得不畅快。”

“按照算命先生的批语,他活不过四十。”

高蕾轻轻叹了口气,继续道:“所以他和妈妈有了我之后,他就一直在为我们母女的日后生活做准备,他担心他走了之后,我和妈妈会过得很苦,我没有了爸爸,会很难过。所以他写了很多信给我,从我十四岁起,一直到三十。一年准备好几封,每年我过生日的时候、过年的时候、过中秋节的时候、过…他希望,即便他的人不在了,他的信,也能伴着我一起成长。”

“而且,从他三十七岁那年开始,每年,他都把工资中的很大一部分钱拿来买保险,受益人写的是我妈妈,”高蕾顿了顿,才补充道,“他买的高额保险。”

“以不包括自杀在内的非自然死亡为唯一的赔付条件,责任限额五百万。”

“十二年前的五百万,你说有多值钱?”

她说到这里,停顿片刻,听了许久的陈绍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后来呢?”

“后来…当然是应验了啊。”

“我记得很清楚,那天是他四十岁生日过完的第二天,我妈特别开心,为了庆祝他逃过一劫,特地去菜市场买了好多菜,结果太多了提不动,只好拿着小灵通给我爸打电话,让他去接她。”

“那是我妈和我爸最后一次说话。”

高蕾静静道。

“我爸在去的路上,路过一个在建大楼的施工场地,一根钢筋突然从楼顶掉下来,正好砸中他。”

高蕾指了指胸口的位置:“贯穿这儿。”

“真惨哪…我那个时候还在跟同学在外头玩儿,接到我爷爷的电话,匆匆赶去医院,正好看见医护人员准备抢救我爸,就那一眼,我看见那钢筋插在我爸的胸部这儿,那景象,我一辈子都忘不了。”

“那也是我最后一次看见我爸。后来,我一直在想,那个算命先生的话,是诅咒吧?要不这么怎么灵验呢?”

“这次意外事故,保险公司赔了钱,那个施工单位也赔了好几十万,我妈万念俱灰,一直觉得是她害了我爸,要不是为了抚养我,那笔保险费,一定全被大伯拿走了。我爸想得很好,想让我和妈妈在他死之后衣食无忧,不过他没想到,自己的亲哥哥看着那笔高额赔付,眼红得不行,差点在灵堂上就跟我妈翻脸。”

“爷爷奶奶和大伯一家都从保险费里分到了钱,可是大伯不满意,非要吵,那时候我还小,什么也不懂,帮不上忙,是爷爷制止了他和大伯母。可是他不死心,总是来,总是来。最近这五六年,爷爷奶奶的身子也渐渐不好了,想管他们一家,也是力不从心。所以他们才…”

“如果就是当年那点钱,其实我和妈妈应该已经是坐吃山空了。可是,大概是我爸在天上保佑我们吧,我妈听信了别人的话,买了近郊的一栋农家小楼,她想带着我搬过去,不想再住这个地方,怕触景生情。我嫌那里太偏僻,不肯去,和她闹,她还没来得及说服我,突然听说那里要拆迁了,当时她整个人一懵,傻了。等她拿到好几倍的拆迁款,她就更懵了。”

“这算因祸得福吧,我总觉得当初怂恿我妈那人没安好心,肯定也不知道有这么多拆迁款,那里现在早开放得很繁荣了。总之后来,我妈尝到甜头了,开始到处看房子买房子。我都不知道她是天生有投资眼光,还是我爸在天上保佑,我妈那么不着调,一连买了好几处的房子,不是遇上拆迁有补偿,就是正巧位于如今的商业繁华地带,地价大涨。而且,后来她还买了好几处地段很好的门面,现在还在收着年租金呢。”

“而且她闲极无聊,又开始炒股,别的不说,就北京奥运前一年,股市大热,她就不知道赚了多少。不说别人,我自己都觉得这钱来得莫名其妙,简直怀疑我妈被财神爷附体了。”

“你说,看见我们家这样不停地钱生钱,大伯他们家能不眼红么?”高蕾淡淡一笑:“换了我,我也眼红,凭什么我家用光了弟弟的保险费,她却能拿那点钱投资,而且一投就中,越赚越多。你说,既然眼红,干嘛不去她家拿点补贴家用呢,反正也是弟媳妇,跟弟弟相关,这钱不拿白不拿嘛…”

“别笑了。”

——陈绍忽然扳过她的肩膀,打断了她的话。

他静静地看着她,又一次重复:“别笑了,不好看。”

高蕾愣了愣,伸手拍拍自己的脸,抬眸看他:“我笑起来不好看?陈绍,你敢说自己的女朋友笑起来不好看?”

“不是…”陈绍笨嘴拙舌地解释:“我、我是说,你刚刚那样笑,一点都不开心。不想笑的时候,不要笑。”

他的眼珠很黑,静静地凝视着一个人的时候,认真而专注,会有种全世界都在关心你的错觉,很温暖,很美好。

不过——

这种温馨的小清新的治愈式言情桥段,真的不适合她好不好,也不适合陈绍!

高蕾突然捂住肚子“噗”地笑出声,陈绍面对她忽然的转变,不知道怎么回事,顿时一脸茫然地看着她,不知道说什么好。

高蕾笑得肚子疼:“阿绍,你真的不适合扮演这种安慰人的角色,你还是乖乖在一旁听我说完就好了,我没有那么脆弱,你也…哈哈…你也没有那么治愈。”面前这位,走的不是治愈路线嘛,明明是闷骚(or呆萌?)。

“…算了。”陈绍自觉无法接上她的思维,干脆不答话了,坐在那儿,默默地看她笑,恢复面无表情模式。

高蕾忽然伸手将他抱住。

她探过身子,隔着椅子,轻轻拥住他,二人的脸挨得很近,足以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须后水味。

“不管怎样,还是谢谢你,”她侧头,拿鼻尖蹭了蹭男人的脖颈,“好多年了,我第一次跟别人这么详细地说我家的事情。说出来的感觉很好,谢谢你。”

高蕾也玩了一把治愈的小清新。有一个人,能在温暖的冬日陪在你身边,安静地听你说那些带着灰色的过去,只有经历过的人,才知道那种将闷在心底的东西倾诉出来的感觉是多么好。

更何况这个听者,还是你爱的人。

小清新就小清新,美好就行。高蕾的唇边带着淡淡的笑意,正想调笑几句,让这个被她抱得浑身僵硬的男人放松一些,结果却看到刚刚被她蹭过的脖子上,居然泛起了一小粒一小粒的鸡皮疙瘩,眼看着蔓延成一大片。

这什么情况?

高蕾瞪大眼睛,指着陈绍的脖子叫起来:“我碰碰你而已,你这反应也太剧烈了吧!”

“你、你先放开我…”陈绍小心翼翼地捏着她的手腕,把自己从她那儿解救出来,摸摸自己的脖子,被她碰过的地方,总觉得怪怪的,于是很不自在地解释:“我、我只是不太习惯女孩碰我…”

此话一出,高蕾的眼睛瞪得更大。她直愣愣地盯着陈绍定了半晌,然后缓缓将目光从陈绍的脸,转移到男人下半身的某个此刻服服帖帖躺着的部位。高蕾摸了摸下巴,用一种居然随便就捡到稀世珍宝的表情,和仿佛在感叹“天上也会掉馅饼一样”的语气,问他:“陈绍,你不仅是处,而且从没交过女朋友。而我,是第一个?”

而且她记得,眼前这位先生,今年要满三十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兵长会唱小星星吗的地雷!

在这里继续胡诌,希望这里没有保险学的孩纸揭穿我→→

第 18 章

高蕾很快就知道有些话是不能乱说的。

比如刚刚那句,赤果果地质疑了陈绍的男性魅力,就算说的是事实,也是非常、非常有损男性尊严的。

就算迟钝如陈绍,也被这句话激起了脾气,黑沉着一张脸,面无表情地瞪着高蕾,不说话,沉默以示抗议。

好吧,这念头,三十岁还是处而且毫无任何恋爱经验的男人,其实不少,不少——高蕾默默地对自己这么说,然后脑子里就浮现出各种窝在家里打游戏or撸管的二次元画面的宅男们,

可是陈绍…看起来完全不像这类人嘛。

高蕾承认,当初对陈绍动心,是因为陈绍虽然不爱说话,但是在与他的相处中,她觉得这个男人体贴又温柔,有种闷骚的可爱。

如今看来,他不是闷骚,只是天生寡言,外加没追过女孩子,不会说甜言蜜语罢了。至于体贴又温柔,其实只是他待人接物有礼貌、进退有度,因此被她误读了吧。

“我错了…”高蕾哀叹一声,突然扑过去抱住陈绍的腰,可怜兮兮地抬头:“我错了,我不该这么说你,我明明是捡到了宝,欢喜还来不及,哪里会嫌弃!”

又被她抱住,陈绍的身子再次一僵,黑沉沉的眸子盯着她:“放开。”

“阿绍,我说错话了,原谅我嘛…”高蕾才不会放过这个与他亲密接触的好机会,朝他施放撒娇技能,并且抱着他的腰不肯撒手。啧啧,陈绍的腰可真是劲瘦有力,隔着几层衣服她都能感觉到,这货完全没有赘肉吧,真是捡到宝了,她要多抱抱。

相比高蕾越发花痴的状态,陈绍却是有点头上冒汗了。自少时母亲去世,他再没有和任何女人有这样零距离的亲密接触,所以他无法想象女人的身子怎么可以这么软,高蕾半个身子都贴在他身上,触感温软,鼻尖还萦绕着淡淡清香。陈绍一低头,就可见她白皙纤细的脖颈,那么细,好像轻轻一捏就能断似的。事实上,陈绍从来没有想过,那个气势汹汹拦住她大伯一家的剽悍高蕾,居然会这么软,这么纤细,柔弱得让陈绍一动也不敢动,生怕自己轻轻碰一下她,她就会断了或者碎了。

这种脆弱柔软的感觉,和他幼时对那些紧紧被箍住挣脱不得的可怕记忆完全不同,陈绍仿佛是自这一刻起,才真正认识到,女人这种生物,和他幼时所感觉到的,已经完全不同。

“高蕾,你、你先放开…”不管怎么说,被高蕾抱着,陈绍浑身不得劲,又不敢碰她,咬着牙把这话说了一遍又一遍,无奈高蕾就是不听。

“哎哟!”

——忽然一声不属于他们两个任何一人的声音响起,先前死活不肯撒手的高蕾“嗖”地一下跳起来,两三步就退到离陈绍两米远的地方,一副要与他划清界限的样子。

“别呀,继续呀,我错了,我现在就走,现在就走。”

“妈!”高蕾黑着一张脸,看着还站在楼梯上不肯上来的谢妈妈:“你上来能不能先说一声,突然叫什么啊,吓死我了!”

“我这不是到处找不到你们俩个,所以上露台来看看嘛,”谢妈妈一脸无辜 ,“谁让你听不见我的脚步声,这可不能怪我。”顿了顿,她又笑眯眯补充:“幸好听不到,不然我就错过一场好戏了。”

高蕾捂脸,羞愤欲死,完全不敢去看刚还被她调、戏过的陈绍。

有了这次意外事件,之后的整个下午,高蕾都老老实实的。直到下午五点,天已经有点擦黑,想着晚上开车不安全,而且这里毕竟是市郊,谢妈妈也没有挽留陈绍吃饭,便带了些自家做的点心给他,然后由高蕾送他出门,让他早些回去了。

总体来说,这次的会面还是很成功的,不过对于高蕾下午类似调、戏的话以及过分亲密的举动,陈绍虽然禁止自己再想下去,可是总是忍不住去想,越想就越觉得心里哪个地方有疙瘩,不太舒服,但是又说不上是哪里不对劲。

才回到苏邑的家没有多久,柳飞白的电话又来了。

这家伙好像特别喜欢在过节的晚上打电话,是因为太无聊了吗?

“喂,绍哥吗,现在有空没有?”意外的,柳飞白的声音少了平日的吊儿郎当,显得很正经。

陈绍正在把谢妈妈带来的点心扔微波炉里加热,听见柳飞白说话的口气,他的动作一顿,立即意识到柳飞白恐怕是有重要的事要说。

“你说,我听着,现在很方便。”

“那就好,绍哥,你也知道,我当年离开部队离开得早,后来部队里发生的事我都不清楚,也从来没问过你,以前跟廖成柯那么好,怎么现在就像仇人似的,互不见面,就算战友聚会,有他的地方,你从来不到。”

“这次打电话,也不是要特意问你这件事。平安夜那天,我本来是想告诉你,廖成柯在广东那边,好像牵扯进了一桩贩毒案,不过那天你要陪女朋友,我想着这事我去联系他,看能不能帮把手,就不用麻烦你了。不过今天,我想说的不是这件事。”

“廖成柯一直在找你,并且今天,找到了我头上。”

“哦?”陈绍的语气依然平静,淡淡道:“你把我的电话给他了?”

“当然没有,你这个号码我知道,重要的人才有,既然你没有给廖成柯,当然有你的原因。你的事,我一点也没透露,我跟他讲,我也有大半年没联系到你了,他压根不信,说前几天还看见我跟老赵等几个战友聊天,说你新找了女朋友,怎么可能没跟你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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