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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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金凤心里觉得此时的袁家又不同往日,袁熙中了举人是可以做官的,儿子要投军她心急火焚,就觉得也行,不曾想正准备着一应成亲物事,王媒婆上门来说璎珞的哥哥嫂子提出要退亲,她就笑着责骂王媒婆,王媒婆被逼不过,抬出袁熙的探花身份想吓吓她,刘金凤心中一阵冷笑,既是中了探花,乐笙日后就有了依靠,要退亲想都别想,当下提了一大篮子鸡蛋拉着王媒婆就来了袁家。
袁熙站起来禀告父母说:“父亲母亲请听儿子一句话,上午和水柔打听到乐笙是因要投军才急着订亲的,如此一来岂不是害了璎珞?所以儿子主张退亲,既然他母亲也在,我们不妨当面说清楚。”
话音刚落,门外的锣鼓声由远而近停在袁家院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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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用心良苦...
袁守用听着门外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心里明白是儿子高中探花的邸报到了,各位乡绅甲长保长县府的主簿都会到场,左邻右舍听见动静也会聚拢来看热闹,刘金凤侧耳听了听笑道:“亲家别忙着出去,还是先把两个孩子的亲事说定了才是。”
袁熙看着她微微笑道:“说定就说定......”
袁守用摆手阻止儿子说下去:“亲家母,是我的儿子不懂事,老朽给你陪个不是,既是一家人,一起去院子里招待客人吧。”
刘金凤这才喜笑颜开和他们一起来到院门外,抬眼就是两个衙役举着大红的喜报,袁守用忙挨个向各式人等作揖致谢,主簿受了他的礼,过来把喜报递到袁熙手里,行揖拜见笑着说:“袁大人,下官奉命来送喜报,贺喜袁大人。”
袁熙忙回礼说:“主簿大人太客气了,袁熙不敢当。”
主簿执意作揖:“礼不可废,袁大人是正七品,下官只是正九品,这拜见礼是该当的。”
拜见毕,又招呼一名端着托盘的衙役过来,掀开上面盖着的红布,底下整整齐齐码放着白花花五两一个的银锭子,围观众人看着一盘子耀眼的白光,就是一阵艳羡的惊呼,主簿指着银子声音大得周围的人都能听见:“县令大人吩咐,定远县三十年未出一甲,如今袁大人为故里争光,特赏银二百两,定远众位书生举子要以袁大人为楷模。”
袁熙忙团团转着冲众位乡邻作揖道了声惭愧,主簿这才带着保长甲长四位乡绅随袁家父子进了堂屋,众人喝了茶水又恭维道贺一番告辞离去,四位乡绅留着没走。
水柔趁着进院子那会儿从袁熙手里接过托盘,到璎珞房里忙着什么,这会儿听见说话声,忙从屋里出来,红纸包着的银锭子塞到每人手里,几位随同的衙役一人一个,主簿四个保长甲长各两个,嘴里笑说:“各位大人辛苦了,这是些点心,带回去尝尝。”
话是说给围观的乡邻们听得,这些人掂掂手里的分量,带着真心的笑容走了,袁熙看着水柔不住得笑,袁守用笑着连连点头,这个儿媳妇真是想得周全。
水柔端了茶水回到自己屋中,刘金凤正拉着璎珞的手不住赞叹:“这儿媳妇我是越看越喜欢,模样俊俏装扮讲究,我们乐笙还真有些配不上。”
璎珞羞红着脸低着头,苗春花在一旁呆坐着,心里既为儿子高兴,又想着这乐笙要投军,万一十年八载不见人影,再或者战场上送了命,我的女儿岂不是要守寡吗?王媒婆也懒懒坐着,眼前老晃着刚才主簿大人掀开红布时那一盘银锭子。
刘金凤看水柔进来笑得更欢:“这样的人物还真是这辈子头一次见,仙人一般,怪不得有福气做探花娘子,真是羡慕亲家母,竟有如此出挑的儿媳妇。”
水柔浅浅笑着为每个人倒了茶,她并不反感乐笙的母亲,装扮利落开口先笑,话也总拣着爱听的说,可莫名得感觉无法亲近,她也不知道公公的意思是在拖延,还是不想惹怒她,只淡淡应和几句又出去到堂屋中续茶水。
堂屋中四位乡绅看官老爷们走了,忙封上贺仪银,每人二十两,袁守用忙推拒,为首的林乡绅说:“袁老太爷就不必客气了,日后袁大人前途无量,还要多照应我们这些乡亲才是。”
四位乡绅客气谈笑一番才离去,他们前脚刚走众位街坊就来了,贺喜的人络绎不绝,天擦黑才都散去,袁守用刚想和袁熙说璎珞的事,刘金凤已拉着璎珞的手笑着进来,袁守用招呼她坐下笑呵呵说:“亲家母,刚刚已经骂过袁熙这混小子了,他从小被我惯坏了,听见乐笙投军,一时着急就说退亲,我们既已三媒六聘,这亲事就是订了,再无反悔之理,四月初四来迎娶就是。”
刘金凤笑说:“这俗话说的好,文能安邦武能治国,乐笙的舅兄呢是从文,我们乐笙呢是习武,这朝廷有难,我们乐笙立志投军,就是到皇上面前说理,也不能说投军的就不让娶媳妇是不是?”
袁守用笑容可掬得说:“亲家母说的在理,能有乐笙这样勇敢的女婿,是我们家的福气。”
袁守用说着就吩咐水柔和苗春花去准备饭菜,刘金凤忙说:“不用了,眼看天都黑了。”
袁守用对袁熙说:“呆会儿用过饭去送送亲家母,在路上再给亲家母陪个不是。”
袁熙早被父亲一席话气得差点跳脚,父亲竟如此狠心,被乐笙母亲几句话逼得应了亲事,我们要不愿意,就算她告到衙门又怎么样?气哼哼说道:“有句话问刘大娘,这乐笙不在家,成亲那日怎么拜堂,总不能抱个公鸡拜堂吧?”
刘金凤笑呵呵说:“听听他舅兄说的这话,我们家乐笙好好的,痨病鬼冲喜才抱公鸡呢,他答应我了,成亲那日无论如何回来的,如若不然我死给他看。”
袁守用看袁熙还要说话就沉了脸喝了声:“子昭今日也累了,回屋歇着去,璎珞的事我做主了,子昭休要再说什么。”
袁熙拉了璎珞的手抬脚就走,袁守用又喝道:“璎珞留下给你婆母看茶。”
璎珞忙回去了,袁熙往厨房走着,心里不住咬牙,林乐笙,看你怎么有脸来见我,见面我不打死你才怪,进了厨房气呼呼往板凳上一坐,看看水柔说:“怎么办?”
水柔摇摇头:“璎珞的事,说到底得父亲做主,如果他老人家决心已定,我们就不好再说什么。”
袁熙看看苗春花:“母亲,就眼看着璎珞嫁过去受苦吗?”
苗春花本就憋着一肚子气,又自觉不是乐笙母亲的对手,刚刚袁守用口气笃定,她这辈子由他做主惯了,一时没想到该做些什么,跳起来就要往堂屋那边去:“这个死老头子,就算那个刘金凤厉害,我跟她拼了,也不能让璎珞守寡去。”
水柔忙拉住她劝到:“母亲先不要过去闹,那样于事无补,等乐笙母亲走了,我们再好好劝劝父亲,总得我们家先一致了,才好去和林家说去。”
又回头和袁熙说:“你先压压性子,只要没成亲我们就有回旋余地。”
晚饭后,袁熙送刘金凤王媒婆回来,堂屋灯还亮着,进去时父亲一言不发,母亲正在哭泣,璎珞眼睛红红的搓着手,水柔见他进来冲他摇摇头,他知道父亲必是没听进去水柔的劝,上前去跪在袁守用面前刚叫了声父亲,袁守用突然一阵急促的呛咳,璎珞忙上前轻拍他的后背,他一弯腰就喷出一口鲜血来。
全家人唬得忙成一团,苗春花用袖子擦着老头子嘴角的鲜血眼泪直流,璎珞抚着他的后背不住喊他,水柔端了温水送到唇边,袁熙从地上爬起来就要去请郎中,袁守用缓了口气一声长叹说:“你们不要惊慌,我没事,只是气急攻心,是我害了璎珞啊,这辈子糊涂惯了,订亲这么大的事,先是不愿忽然又愿意,还换一个媒婆来,竟没有仔细想想,就这么把女儿嫁出去了。”
袁熙忙说:“父亲,此事还可以......”
袁守用摆摆手:“还可以什么?休要再提退亲的话,我并非考虑你的官声前途,自古以来官压着民,如果我们硬来,他们家自得答应,可是你们想过没有,依乐笙母亲的性格,必吵得方圆百里无人不知才肯罢休,也许会到县衙府衙告官,这男女亲事一旦对簿公堂,无论输赢都是两败俱伤,璎珞坏了名声,再不会有人肯上门提亲了。错过这几年光景,难道老死娘家吗?”
说着抚着璎珞的头老泪纵横:“都怪爹娘娇惯,出嫁前多听你嫂子教导,免得过门后被婆婆责难,好在乐笙那小子是不错的,璎珞的心也在他身上,就图一个遂了心意吧。”
袁熙还要说什么,水柔止住他说:“父亲母亲,常言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乐笙投军上战场立了军功做了将军,回来和璎珞和和美美,不也是美事一桩吗?”
袁守用点点头:“水柔这孩子父母早亡,倒比我们这些土埋了半截的人都想得通透,就往好处想吧,乐笙就算不上战场,也不一定就能长命百岁,上战场也不一定就会怎么样,乐笙母亲虽精明世故可能挑剔些,倒也不是蛮横不讲道理之人,刚刚她能搁下话头一起去迎接来送喜报的人,说明在大处还是懂道理的。”
水柔点头说,我也是这么想的,苗春花和璎珞懵懂着,苗春花只知道老头子都吐血了,再不提退亲之事,璎珞只懂得定要嫁给乐笙无疑,心里说不上是悲是喜,袁熙在心里打定主意,乐笙不是成亲时回来吗?到时候就是把他打残了也不能让他上战场。
第二日天不亮袁熙就请了最好的郎中来,仔细为袁守用把脉后说:“只是急火攻心,吃几副药调理一下,忌操心劳累急躁,好好将养就是。”
袁熙跟着郎中去抓药,六少带着媳妇都来贺喜,听了水柔的嘱咐,安静呆了一会儿留下手里的礼物就要走,水柔把珠钗给了几个小媳妇,从地窖里吊上点心给六少每人两盒每人两个银锭子笑说:“本想挨家挨户送去的,父亲病了,璎珞还有十多日就成亲,顾不上了,等忙过这阵再去。”
众人收了点了和珠钗,银子却说什么不要,七嘴八舌说你们家中正是用银子的时候,不用跟我们客气,你们自忙你们的,四月初一开始我们就过来帮忙。
袁熙连续三日都在院门外等着,有人来就请到书房,生怕扰了父亲清静,苗春花和璎珞陪着袁守用,水柔除帮着袁熙招待客人就在厨房忙碌三餐茶饭,公公是病人每次都要单做,旧时有来往的没来往的近的远的认识的不认识的亲戚故旧来了一拨又一拨,书房里的鸡蛋呀点心呀堆了一地,午饭时碗筷都不够用,只得暂时从邻居家借了一些。
三日后来人少了,全家人都松口气,袁守用身子也好了些,水柔又忙着为璎珞准备陪嫁的衣物被褥,袁熙回到屋中看着她忙碌的身影,从背后抱住她的腰埋头在她发中说:“柔儿这些日子辛苦了,话都和你说的少了。”
水柔靠在他怀中笑说:“袁老爷有了功名,我们忙也是开心的,这些亲戚来了也有好处,那些点心自己拿回去了,省得去送,街坊们也都逮空送去了,初四前一心准备璎珞的嫁妆就是,父亲的病你多操心,过几日再请郎中过来看看,还有......”
袁熙转到她身前额头抵着她的额头轻笑着说:“还有就是先抛开所有的事,让我好好亲亲柔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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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胭脂花笺...
袁熙和水柔在房中厮缠时,院子里有人叫道:“水柔在家吗?”
水柔听着是李大娘的声音,忙挣开袁熙整理一下衣裙往外迎,袁熙笑着拉她回来,为她捋捋头发揉了揉脸看看她说:“去吧,就是嘴唇还有些红肿,不多说话应该看不出来。”
水柔啐他一口羞红着脸来到院子里让李大娘进屋,李大娘站着笑说:“不进去了,你父亲身体也不大好,你母亲也好几日没出门了,过几日你父亲大好了再过来帮衬着准备璎珞的亲事。袁熙昨日在院门外待客时碰见我家二小子,一箱子的书都让他搬回去了,那傻小子高兴得什么似的,说不只是有仔细的批注,上面沾了探花郎的仙气,三年后说不定就能登科。”
水柔自与李大娘讨了只公鸡,还回去六只强壮的小鸡仔,李大娘就一直对她很好,袁熙乡试那些日子,苗春花找她麻烦,都是李大娘悄悄告诉袁熙的,水柔心里一直跟她亲近,特意抽空送了两盒点心,这几日人们送来的鸡蛋也给了李大娘不少,这会儿听见她说袁熙已经把那一箱子书给了,心下就有些烦乱,这些日子忙乱得早忘了这件事,如今又被提起,就呆站在那儿半晌没说话。
李大娘拍拍她手:“这孩子是不是给累着了,怎么竟发起呆来了?也怪我啰嗦,我长话短说,刚刚在家闲了,我想着既是探花郎用过的书,就都替他重包了结实的书封,将来要传给孙子的,这张纸是换书封掉出来的,我虽不识字,一看是胭脂写的,这纸也漂亮,寻思是不是你们小夫妻写来闹着玩的,也就没给别人看,给你送过来了。”
水柔接过那张纸,可不就是扎在她心上多日的描花诗笺吗?她几乎是下意识得塞在袖子里,拉住李大娘手强笑着说:“确实是我们写来闹着玩的,没想到夹在书封里,多亏大娘想得周全,这要被别人看见,还不成笑柄了吗?”
李大娘说:“哪就那么严重了?谁都有年少的时候,怎么就能成笑柄了,你看你忙得都上火了,嘴唇都肿了,记得用大黄煮点水喝,别怕苦,喝三五次准能好。”
水柔的手指抚上嘴唇脸立马就通红通红,李大娘以为她是为那诗笺,笑着说:“快回屋歇着去吧,这孩子还挺害臊。”
转身走到院门口又折回来大声说:“袁熙啊,别只顾自个儿在屋里歇着,把水柔照顾好了,瞧把她给累得。”
袁熙从屋门后闪出来笑说:“李大娘,我会照顾好的,你放心好了。”
李大娘这才笑着放心离去,袁熙在门前等水柔回屋,可水柔背对着他呆立着不动,过去握住她手笑说:“柔儿真累了?怎么大白日呆在院子里发癔症了?快回屋去。”
水柔就任由他拉着手回屋呆坐在床上,袁熙和她说笑也不理,这才察觉她有些异常,摸摸额头说:“刚刚还好好的,和李大娘说什么了,怎么突然就呆怔了?真是累着了不成?”
水柔还是不说话也不看他,袁熙收起玩闹的心,脱掉她鞋让她靠坐在床上说:“柔儿好好歇着,我去请郎中来。”
水柔紧紧抓住他手拼命摇头,袁熙坐到床上看着她说:“好,你别急,我不出门陪着你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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