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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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艾瞧向颜斐,是啊,这等模样放到大街上,难免会被女子非礼。宿风甩着手冲颜斐道:“这样凶悍强横的女子,与你倒是绝配。”

颜斐嗤一声瞧着青艾:“你的眼光也不过如此。”

宿风冷笑道:“你没死在湟中,算你命大。”

颜斐抱臂道:“哼,谁让你当年羞辱我姐姐,说她是个绣花枕头,你的名声臭遍江南,为了给你个教训,我才穿了姐姐的衣裳。”

宿风指指他:“你跟我哭得痛断肝肠,说是颜家的庶出女,自小受嫡母和姐姐欺负。”

“编出来骗你的。”颜斐得意笑道,“你就信了,一脸疼惜,说要带我私奔。”

宿风红了脸,颜斐又加一把火:“哼,若不是杨监军打听出颜府只有独子独女,你还被蒙在鼓里,你不是自负聪明天下无双吗,其实不过一个色令智昏的草包。”

宿风恼怒之下口不择言:“男扮女装,不知羞耻。”

颜斐指指他:“你呢?面冷心黑,当时掉头而去,三年后我都忘了此事,突然有一个黑大汉闯进我们家,将我关在马车中给我下命令,让我离间国王父子,成事了将我送回,失败则要杀我,进了王宫瞧见老国王那么多男宠,我都要吓死了,头一次知道,这世上,还有男人喜欢男人,我呸……”

颜斐拉了拉袖子:“大王子也看上了我,父子相争,大王子给老国王灌了毒药,我以为难逃大王子黑手,正想着自尽,保住我清白的身躯,突然杀出一个公主,将我带回了白玉宫,那个公主人小鬼大,逼着我做她的驸马,被大王子打得晕了过去,我趁乱跑了出来,若不是碰上清飏,早就身首异处了。”

宿风依然恼怒,颜斐冲他挤了挤眼睛,“我当日是耍了你,你不也险些要了我的命?算了,我们扯平了。”

青艾过来扯扯宿风衣袖:“陈年往事了,就算了。”

宿风恼怒稍有平息,颜斐指着他道:“对了,不能算完,你说话不算数,老国王死了,你没有派人救我。”

木清飏在一旁道:“他派人救你去了,都是精兵强将,我们躲在护城河涵洞中的时候,我听到了,你当时睡得正香,我没叫醒你。”

颜斐打个哈欠,冲木清飏一笑,木清飏瞧着他,目光中柔情无限:“我家夫君就有这样能耐,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人头都快落地了,也能睡着,我就是那会儿开始喜欢夫君的。”

颜斐意外道:“娘子那会儿常常进宫陪伴公主,我以为,娘子早就看上我了,要不怎么会冒险救我。”

木清飏道:“当时就算是阿猫阿狗,我也一样会施以援手,性情如此。”

颜斐噘了嘴,木清飏道:“那夫君呢,何时开始喜欢我的?”

颜斐想了想,木清飏厉声道,说实话,颜斐哆嗦一下:“娘子抛下卫国的富贵和地位,一路背着我逃出湟中,我开头只是感动,后来娘子逼着我成亲,洞房的时候,我欲/仙/欲/死,就喜欢上娘子了,越来越喜欢,喜欢得不得了,一日不见如三秋兮,不,相看两不厌对坐也相思。”

颜斐甜言蜜语,木清飏听得一脸娇羞。

青艾哭笑不得瞧向宿风,宿风瞧着木清飏在琢磨什么,似乎没听到夫妻二人之间的绵绵情话。颜斐正甜言蜜语得起劲的时候,宿风突然开口问道:“木清飏?卫国的征东大将军是你何人?”

木清飏收了娇羞朗声道:“乃是家母。”

宿风肃然起敬:“巾帼佳人,盖世英雄。”

木清飏点点头,宿风指指颜斐:“瞧着你妻子和岳母的脸面,饶了你。”

颜斐一把抱住木清飏:“娘子又一次救了我,我昨日瞧见他,魂儿都吓飞了,以为来杀我的,才特意去试探他家夫人,指望他家夫人能就我一命。”

木清飏道:“有我在,何用怕他?”

颜斐一口亲在木清飏脸上:“夫人最好了,若没有夫人,我早活不下去了。”

青艾瞧着二人卿卿我我,拉住宿风的手,离开了木府,上了马车宿风依然沉着脸,青艾轻轻揉着他掌心:“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还不能释怀?

宿风瞪着她:“都怪你,非要在扬州住一夜。”

青艾看着她,她英明神武的大将军,原来年少时有过这等糗事,险些和一个男子私奔,其实她很想笑,可是又不敢,怕宿风炸毛,强忍着一般正经道:“这颜斐长得不男不女,他穿了女装去见我,我也没认出来。”

宿风依然沉着脸,青艾笑道:“人这辈子,谁没几件糗事,何况那时年少,就别介怀了。”

宿风嘟囔道:“旁人知道也就罢了,偏偏是青艾,青艾,你不许笑我。青艾,什么叫糗事?”

青艾道:“是我们家乡的话,就是说令人无比尴尬的事,就是恨不得重生一次,也要去避免发生的事,就比如……”

青艾瞧一眼宿风,再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笑着还不忘紧紧抓着宿风的手,以防他恼羞成怒跳下马车,直笑得弯下腰去,宿风咬牙不已。

作者有话要说:

颜斐夫妇的心事

回到客栈已是凌晨,二人睡得正香甜,就听有人嚷嚷道:“太阳都晒屁股了,还睡呢,我说娘子,行伍出身的人,不是该闻鸡起舞吗?”

青艾揉着眼睛坐起身,宿风一把将她拉了回去,拿被子裹住,瞧向门口,就见门大敞着,颜斐嬉皮笑脸瞧着他们,笑道:“昨夜你们偷听我们,今日我们偷看你们,扯平了。”

宿风咬牙说声来人,就见木清飏站在楼梯口,正与阿河他们对峙,宿风披了外衣,过来啪关上了门,就听颜斐哎呀一声喊道:“娘子,险些撞了我的脸。”

木清飏道:“小心些,可看够了?”

颜斐说没看够,木清飏又问:“好看吗?”

颜斐道:“他家娘子好看,身上比我还白,可惜穿了肚兜,不象我们两个,都是裸睡,我说宿风,裸睡最舒服了,回头试试。”

宿风啪一下拉开门:“你还要不要脸?”

颜斐扭一下腰媚笑道:“哎呀,宿郎啊,我又是男扮女装,又是做人男宠,还能要脸吗?”

宿风又关了门,待青艾穿好衣衫,二人简单洗漱了,出了门一看颜斐正笑倚着栏杆,把玩着木清飏的长发,瞧见他们出来,搂过木清飏对青艾笑道:“你啊,入了清飏的眼,她来扬州这么多年,难得有投脾气的人,是以特意前来,请你们前往富春楼一坐。”

风清飏一笑,竟有些腼腆,青艾笑道:“我娘家姓胡,闺名青艾,清飏叫我青艾便好。”

颜斐笑道:“好,青艾,走吧。

四人来到明月湖畔上了富春楼,掌柜亲自迎了出来,拱着手道:“颜公子木掌柜大驾光临,小店蓬荜生辉,自从上次挂了颜公子的画,小店这生意,好得都忙不过来了。”

颜斐一笑,木清飏拱拱手:“还请吴掌柜安排清净雅室。”

颜斐一边点菜一边对宿风笑道:“当年我们两个夜游明月湖,记得吗?我给你讲了许多扬州的典故,你听得都入迷了,你想要亲我,被我推下了水,你以为我是矜持,其实,我是嫌恶心。”

宿风呸了一声:“我想起来,也觉得很恶心。”

青艾和风清飏在一旁笑,青艾笑道:“敢问大将军,后来瞧见美女就躲,是不是被颜斐吓破了胆?”

宿风没理她,颜斐笑道:“吓破胆不会,估计他瞧见美女,心中就得犯嘀咕,是不是男人扮的?”

说着就呵呵呵笑,宿风经过昨夜,也不再气恼,翘唇笑道:“当年觉得他身世那样可怜,长相美貌还在其次,最主要是有见识,腹有诗书出口成章,我果真是动心了,唯一美中不足就是觉得个头太高,比我还高些。”

众人又笑起来,笑声中,往事也就成了往事,青艾见宿风释怀,于几案下握住了他手。

颜斐头也不抬道,“当着我们,不用偷偷摸摸的,我和清飏,走在街上都手拉着手,扬州人都知道。她刚来扬州的时候,人生地不熟,出门生怕她走丢了,走到那儿都紧紧攥着她的手。”说着话捉住木清飏的手,“其实那时就认定你了,你偏不信,总觉得自己貌丑,还逼我成亲。其实在我眼里,你是天底下最好看的女子。”

青艾瞧着二人甜蜜,索性靠在宿风怀中,宿风躲了一下也就由她了,青艾偷偷一笑,调整个舒服的姿势,懒懒说道:“在我们家乡,五官柔和长相甜美,不过是小家碧玉,清飏这样的,才算是真正的大美女,出门要前呼后拥,受人追捧的。”

木清飏低头一笑:“青艾跟他一样,也来哄我。”

青艾瞧着她笑道:“颜斐是你家相公,自然要哄你,我是实话实说。”

颜斐也往木清飏怀中一靠,青艾问颜斐:“敢问颜公子,二位何以为生?”

颜斐笑道:“大画家木非,听说过吗?”

青艾摇摇头,宿风在旁道:“难道是你?”

颜斐身子出溜着躺在地毯上,枕着木清飏大腿笑道:“没错,我的画,千金难求,一年只画一幅,由清飏来决定卖给谁,是以大家都叫清飏木掌柜。”

青艾笑问:“一年一幅画作,其余时候呢?”

颜斐脸在木清飏腿上蹭了蹭:“其余时候,我们全家游山玩水,游到那儿算那儿,因去岁答应这富春楼掌柜一幅画,过年才回来的,是以你们运气好,能见到我们。”

青艾靠着宿风艳羡叹气:“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让人羡慕。”

宿风拍一下她脸:“羡慕他们做什么?我们不也游山玩水来了?”

颜斐吃吃笑道:“青艾,他这人,高高在上,动辄家国天下,又极没情趣,做他的娘子,那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青艾笑道:“颜斐很了解你呢。”

宿风没听到一般,这时掌柜带着伙计进来上菜,瞧见四人情状,有躺着的有靠着的,老脸一红轻咳一声,青艾忙坐直了身子,颜斐翘着脚笑道:“吴掌柜,别少见多怪。”

菜上齐了,精致的淮扬菜,不若鲁菜之咸粤菜之甜川菜之辣,口味清淡平和咸甜浓淡适中,青艾胃口大开,连呼过瘾,颜斐瞧着她的吃相,笑对宿风道:“她果真有些独特之处。”

宿风笑道,“那是自然。”一边提醒青艾,“慢些,别噎着。”

木清飏也瞧着青艾笑,三人都是浅尝辄止,等青艾吃得满足,方起身出了富春楼,颜斐笑问青艾:“想要坐船呢?还是逛一逛?”

青艾笑说坐船,四人来到码头登上一座画舫,颜斐笑道:“我家的,愿意坐多久就坐多久,困倦了,船舱里有卧榻。”

青艾惊呼真会享受,笑对颜斐道:“扬州勾栏闻名天下,我也想去看看。”

颜斐笑道:“这有何难,去就去,清飏也去过。”

宿风沉了脸,颜斐就悄悄对青艾道,“夜里施展些手段,将他累得爬不起来,我再带你去。”又看着青艾道,“会使手段吗?我教教你?”

饶是青艾大胆,也有些窘迫起来,宿风一把搂了过去:“夜里带你去瞧瞧,别跟他学坏了。”

坐在画舫边瞧一会儿湖光山色,青艾有些困倦,就进了船舱,刚在榻上躺下,木清飏掀开珠帘走了进来,坐在她对面绣墩上,也不客套寒暄:“我有事相求青艾。”

青艾忙坐起身:“清飏请讲。”

木清飏道:“这些年我母亲一直在找我,早晚会寻到扬州来,如今我有了牵绊,她若以颜斐和两个孩子相要挟,我只能跟她回去,继承那征东大将军的爵位,在战场上与雍朝刀兵相向,到时候各为其主,我不会手软,我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颜斐和孩子,若我离去,颜斐会做出什么事来,我不敢去想。”

木清飏说着话,双眸浮上水光,青艾叹口气:“等等,清飏,我理一理头绪。”

船舱中一时静谧,过一会儿青艾斟酌问道:“清飏若带颜斐和儿女去卫国居住呢?我估计颜斐也是愿意的。”

木清飏摇摇头:“我父亲为雍人所杀,我母亲恨死了雍人,孩子身上有雍人的血,母亲不会接受,更不会接受颜斐,还有,大王郎堃对颜斐念念不忘,若他知道颜斐还活着,断然不会放过。”

青艾问道:“颜斐知道吗?”

木清飏摇摇头:“我喜欢看他每日高兴快乐,孩子一般。”

青艾诚恳说道:“清飏需要我做什么,告诉我。”

木清飏起身下拜,青艾忙去搀扶,木清飏固执不肯起来,低头说道:“若真有那样一日,他定会到京城求助宿风,青艾帮我将他关起来,护着我的孩子,只要他们能平安活着,我就算战死沙场,也死而无憾。”

青艾扶着她:“清飏,如今卫国公主与安王联姻,宿风说过,两国数年内不会有征战。”

木清飏点头:“我别无他求,只求着我们一家能在一起,将每一日都当做最后一日。”

她面上并无伤感,而是一种豁出去的豪迈,青艾心中叹息。

船舱外宿风问颜斐:“你就不怕你那岳母追来?她可是恨极了雍人。”

颜斐笑道:“我不想让清飏忧心,就假装不知道,这些年四处游玩,一是喜好,二是为了躲避,早晚有一日……”

宿风端起一盏茶:“若真有那样一日,我必尽全力助你。”

颜斐笑笑:“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在扬州留恋几日,青艾与宿风启程,二人在码头等着颜斐与木清飏前来,不一会儿,木清飏牵着一双儿女来了,却不见颜斐,青艾正要问,有一个人冲了过来,抱住宿风脖子道:“宿郎宿郎,你又要抛下奴远去了吗?宿郎?”

正是着了女装的颜斐,宿风慌忙躲避,怎奈颜斐纠缠得紧,身后一干随从傻站着,不知该如何是好,颜斐的一双儿女指着他叫道:“爹爹,爹爹真好看。”

颜斐松开宿风怏怏说道:“露馅了,扫兴。”

宿风暗暗松一口气,青艾瞧着他额头上的汗,捂嘴一笑,木清飏也笑,笑声中上了船扬帆起航,到了杭州已快五月,青艾仰头瞧着城墙上钱塘两个大字,原来杭州古称钱塘,自己口口声声与白先生说杭州,他是不是颇费了一番周折?

作者有话要说:晚了,过节过乱了~

遇袭

雍朝的太/祖皇帝打下江山后,已经年过四旬,因感念发妻辛苦,只立一后,后在发妻竭力劝说下,将居功至伟的郭将军之女纳进宫中,封为贵妃,贵妃只得一子,年长后封为成王,次日贵妃突然自杀,并留遗书云,她与皇后亲如姐妹,太子和几位皇子也是兄友弟恭,但是天家无兄弟,一旦皇上故去太子登基,难保他不会对兄弟不利,就算太子仁爱,难保后辈子孙会永远如此,是以她以命请求皇上,保她的儿子世世代代远离皇权中心。

皇上感念之余,在钱塘修建成王府,并将以钱塘中心的方圆五百里作为成王封地,赋税不用上缴,可以有自己的王府守卫,后来经过几代经营,势力不断壮大,王府守卫也变为实质的军队,历代皇上因有太/祖遗旨,任其发展,方有今日成王之势。

宿风与青艾进了钱塘,因有浮屠寺住持引荐,住入灵隐寺,长须白眉的方丈亲自出山门迎接,言说师弟早就来信,说是来了一位有慧根的施主,青艾双手合十,低了头偷笑,宿风倒是一本正经,二人在书斋院安顿下来,信步出了寺庙,就见西湖边绵延数十里一片宅院,青艾问宿风是何所在,宿风对她讲了成王府的来历。

青艾笑道:“这位贵妃用心良苦,用性命庇护儿孙,是以成国中之国。”

宿风点头:“不错,皇后的子孙尚有自相残杀,但都没有动过成王。”

青艾蹙眉问道:“那,这成王,可会威胁到你?”

宿风搂住她腰笑道:“这一代成王虽有野心,却贪图享乐,下一代更是不值一提。”

青艾笑说:“那就与我们无关了,我们上山顶看看。”

宿风说好,二人登山,青艾今日走得慢,似乎贪看沿途风景,宿风前行一会儿,就站住脚步,回头笑看着她等她。

二人一前一后登山,到了半山腰,渐渐起了薄雾,淡淡的,白烟一般在身边缭绕……

成王尉迟庆此时正在府内端坐,两手紧紧握着椅子扶手,下达击杀宿风的命令后,他十分紧张,一直在等待消息。正僵坐着,有人打起竹帘走了进来,是他最喜爱的王妃,青春温顺,手中托盘上两盏茶香气袅袅,来到他面前笑说道:“王爷在书房好几个时辰了,仔细看书伤了眼睛,来,喝盏茶,我陪王爷说说话。”

成王嗯一声,不去接茶,握住她的手腕摩挲着,白皙柔嫩,看着她柔和美丽的笑脸,唤一声羽环,揽她坐在腿上,就着她手喝口茶,接过她手中茶盏放在桌上,嗅着她身上的香气笑道:“这会儿不想喝茶,想吃点心了,环儿就是那甜心,香甜软糯……”

方羽环咬牙忍着,无助瞧着大敞的房门,房门处竹帘低垂,帘外似乎起了雾,一片白气,她打小受到的教养,使得她在光天化日之下更感羞愧,想起太后的叮嘱,她的眼泪都吞到了肚子里,只咬牙忍耐,门外的雾气越来越大,似乎要涌进屋子里来,心头一片空茫,这样的日子,何时才能到头?

成王尽情释放着紧张,越来越兴奋,他的父王无限制扩充军营,耗资巨大,为了筹募金银,喜爱结交富商,他从小就要扬州首富之女订亲,十六岁成亲,他的王妃如大多数扬州女子一般,窈窕柔美,性情却极为悍妒,曾当着成王的面,活活打死他宠爱的丫鬟,那丫鬟其时已身怀有孕,成王眼睁睁瞧着那位女子咽气,冲过去质问,他的王妃甜笑道:“没有收房就与她苟且,是你害死了她,午夜梦回的时候,她们母子定来向你索命。”

他想着,那好,以后有瞧上眼的,先收房再说,不想夜里果真有鬼魂从他床前飘过,呜咽哭泣着,夹杂着婴孩的啼哭,他吓得失魂落魄,还是他的王妃过来,将他搂在怀中柔声安慰,他恨她又离不开她,直到又一位美姬上吊自尽,有人告密说是被王妃所逼,他决定将她休离,她哀哭着跪在他身前:“我挚爱王爷,不能容忍旁的女子,尤其是不能让她们生下王爷的孩子。”

她一向强悍,如此凄惨柔弱得求他,他不由心软,她的身子极争气,为他生下四男两女,再以后,世子已经懂事,总是护着母亲,他有一次试穿龙袍被她发现,有把柄在她手中,他只能眼睁睁瞧着她虐杀姬妾为所欲为。

她病逝后,成王哀伤之余,也暗自松一口气,故意在她灵堂前与姬妾厮混,醉生梦死几个月后,迎娶了新的王妃,新王妃美丽温和,在他面前恭谨柔顺,他十分合意,一心爱宠着,若刚入情网的毛头小伙一般,初尝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滋味。

她去扬州为妹妹订亲,他不放心,暗自派人保护,谁知卫兵回来禀报,他的王妃与英国公宿风有旧情,在扬州街头偶遇,哭泣不已,英国公似乎也有些唏嘘。

成王咬牙不已,他本就因宿风奉旨前来查探而不满,几代皇上都不来钱塘,你一个英国公偏生多事,图谋江南富庶之地,还觊觎本王的王妃。

成王恼怒不已的时候,方羽环从扬州回来,小别胜新婚,成王夜里将她折腾得恨不得死去,身上疼痛难忍,又加想起自己姐妹受宿槿连累,难遇良人,小时候的美好期许全都成了泡影,她咬了被角偷偷哭泣,被成王听到,以为她思念宿风,怒气更炽。

连夜召来幕僚相商,其中一位道:“他既来到钱塘,就是我们砧板上的鱼肉,不如……”

手在脖子上划拉一下,另外有人出声反对:“他的随从都是特卫营的人,个个身手不凡,一旦刺杀失败,后果不堪设想。”

又有人道:“听说他对自家夫人极为宠爱,不如对他夫人下手,也好打击他这些年在朝堂上的嚣张气焰。”

有人嗤笑道:“既然宠爱,自然更加护得紧,无从下手。”

幕僚中有一位通天道长,一捋胡须捏个诀道:“无量寿佛,贫道夜观天象,近来杭州有大雾,听说那英国公住在灵隐寺,山中雾气更浓,若是伸手不见五指……”

众人哄笑起来,哄笑声中有人说道:“通天,这个月天天有雾,不用夜观天象。”

哄笑声更大,又有人道:“只闻庐山大雾伸手不见五指,从未听说灵隐山有过如此大雾,地方志上也从无记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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