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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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风瞧一眼青艾:“留着吧。”
邹仝一松手,将苏芸扔在地上,青艾冲过去一把抱在怀里,连声叫唤着苏姑姑,苏芸幽幽醒了过来,瞧见邹仝脸色一白又晕了过去。
邹仝冲青艾笑笑:“吓着了,缓两天就好。”
青艾看他一眼,身上脸上鲜血淋漓,也吓得身子一缩,顷刻间,不知他杀了多少人,头一次见识到军人的残酷,心中象堵了一团乱麻。
宿风坐回书案后对邹仝道:“门外的将士们辛苦了,传令重赏,尸首血迹都处理干净。”
邹仝领命去了,宿风唤一声安伯,安伯进来脱下邱槐外袍,裹了头拖了出去,提水进来,不大的功夫,血迹清扫得干干净净,只余空气中的血腥气,提醒着青艾刚刚惊心动魄的变故。
这时苏芸醒了,青艾扶起苏芸要走,宿风说声等等,对青艾道:“送回去就过来,还有要事找你。”
青艾点点头,扶了苏芸回去,帅帐大门外,有数位士兵拿清水洗地,其他的,已不留一丝痕迹
进了屋苏芸还在发抖,软着腿紧紧关了房门,抓住青艾的手说道:“太可怕了,他带着那些人从侍卫身后包抄过来,无声无息鬼魅一般,手起刀落,血从脖子喷出来,涌泉似的,他眼睛眨都不眨一下。我在宫中见过很多害人的,都是来阴的来暗的,从未见过这样,大太阳底下,眨眼间躺了一地的尸体,血流在地上小河一般。”
青艾拧了帕子敷在苏芸脸上,和气说道:“苏姑姑别怕,苏姑姑怎么被邱槐发现的?”
苏芸叹口气:“那邱槐来医营找你,说是谈诗词,我听见敲门,以为你回来了,一开门邱槐就认出我来了,让手下绑了我就走。”
青艾安慰苏芸几句,洗把脸换件衣衫往帅帐而来,进门就听到宿风说:“你们不用自责,今日全营集训,守卫少了些,安伯去抓蛇也是我允了的,不想邱槐凑巧前来,又带了那么多人,也好,早就想杀了他了事,省了厌烦。”
瞧见青艾,笑着冲她招手道,“过来。”又对其余人道,“都退下吧,晚饭后再过来,我这会儿有要事与青艾商量。”
作者有话要说:
一梦心惊(修文)
青艾瞧宿风郑重,惴惴瞧着他,宿风看着她:“如今情势,起兵要提前到半月之后,这两封函件,一个是尉迟勋给邱槐的密旨,一个是邱槐给尉迟勋的密奏,青艾擅于模仿笔迹,我需要让青艾模仿邱槐的笔迹,先给尉迟勋写一封密奏,告诉他大营中一切安定,然后模仿尉迟勋的笔迹写一封密旨,就说命邱槐将右虎符赐予我,命我率领大军入京清君侧。”
青艾看着书案,琢磨着字迹随口问道:“清君侧指的是谁?”
宿风笑笑:“外戚时氏一族。”
青艾手指比划着邱槐的字迹:“大将军,我先写几篇草稿试试。”
宿风瞧着她:“青艾做了此事,就是参与谋反?可想好了?”
青艾点点头:“谋反就谋反,成王败寇而已。”
宿风站在她身旁动手研磨,青艾被他的气息扰得心头纷乱,定了定心神道:“我先临摹几遍,大将军打腹稿,然后大将军念,我写。”
宿风嗯了一声,却不动,依然站在青艾身旁,青艾从头到脚那儿都不自在,口气中添了一丝不耐烦:“大将军站着不累吗?躺椅上坐着歇会儿,想得也快些。”
宿风又嗯一声,到躺椅上坐着去了,翘着腿瞧着青艾,也不象在想什么大事的样子。
青艾偏了偏身子,避开他的目光,手下比划着,模仿邱槐的笔迹写了一篇,不满意,撕了又写,连写十几篇,拿过去给宿风看,宿风拿邱槐原来笔迹和青艾的两相比较,指着对青艾道:“邱槐为人造作矫情,写字多有修饰,青艾仔细看,横必翘起,竖必挑勾。”
青艾连连点头,又用心揣摩,连写五六次拿给宿风,宿风瞧着笑道:“很好,十分象了。”
青艾执笔,宿风轻声念着,大意说是军营中如今太平,大军操练时有懈怠,前几日有卫国细作前往祁连山查探,被宿风察知,已将细作杀死,可惜没有留下活口,足见宿风此人急躁冒进,不过既然郎堃虎视眈眈,还是安定人心为首要。
青艾写好了,宿风这次看得仔细,一个字一个字琢磨推敲,喊一声安伯进来,吩咐道:“交给白先生,派邱槐的贴身小厮送出去,送完留着好生对待,身家底细查探清楚,还有重用。对了,若让安伯扮作邱槐,可能行?”
安伯愣了愣,宿风摆手道:“先交给白先生要紧,其他的,明日再说。”
安伯出去了,青艾小心问道:“安伯,也是太监吗?”
宿风点点头:“刚进宫时犯了错,受了重罚险些没命,先父正好碰上,救了他,那以后,他就一直跟着先父,先父去后就跟着我。”
青艾哦了一声,不知道该说什么,安伯结实而有力,不似邱槐那样阴柔,她从没有想到,他会是个不太寻常的老人家,二人相对沉默一会儿,宿风靠着躺椅,对青艾道:“起兵前有许多事要做,没空写军报了,青艾还是每日过来。”
青艾笑说声好,接着琢磨尉迟勋的笔迹,这时安伯在门外说大将军该用饭了,青艾忙告退走出,回去时苏芸已准备好晚饭,二人一边吃着,苏芸笑说道:“我太没用了,战争可不就是你死我活的,被吓成那样,想想都丢人。”
青艾想对苏芸说半月后起兵的事,又觉不妥,笑对苏芸道:“那么多死人那么多血,谁见了都害怕。”
苏芸却比青艾敏感,瞧着她道:“邱槐既死了,大将军起兵只怕迫在眉睫,青艾日后如何打算?”
青艾笑笑:“还能如何打算,自然是随军做军医,大军打到那儿,我就跟到那儿。”
苏芸摇头道:“不可,这一打起仗来,你一个弱女子,在军中多有不便,这大将军就算起兵,军营中也会留人,以防敌国进犯,青艾继续留在军营中最好,若不能,就趁机求过大将军,离了这军营,已有了学医的底子,去那儿都能混口饭吃,再过几年,也该说亲嫁人了。”
青艾心中莫名烦乱,苏姑姑又道:“青艾想想,你若跟着军队打仗,这洗漱换衣睡觉都是问题,虽说古有花木兰代父从军,可也只是故事。”
青艾放下筷子叹口气,苏芸忙道:“我又唠叨了,不说了,先吃饭。”
青艾拿起筷子,再提不起食欲,胡乱扒了几口,夜里挑灯看书很晚才睡下,躺在炕上翻来覆去,穆医官年迈,家人都在渭城,定不会随军打仗,若求过他,跟着他做个帮手,再过几年嫁人生子,也未尝不是一条出路,可那不是青艾想要的。
她想要什么?她不想随便找个人嫁了,柴米油盐酱醋茶终此一生,她想要爱情。
她想着迷迷糊糊睡了过去,一个瘦高的男子走了过来,一会儿冷峻得说,两边都不能留你了,一会儿哈哈笑着,要那儿没那儿,穿男装最好不过,一会儿又讥嘲说道,你倒是抱定了白先生大腿,一会儿循循善诱,学医就象盖房子打地基,一会儿关切问道,可吓着了,一会儿翘着唇角看着她,一会儿捋着她的长发,青艾很勇敢,他站在她身旁,身上有清冷的淡香,扰得她意乱神迷,青艾睡梦中气道,你玩儿变脸吗?好生无趣。
突然见他脸色变得煞白,剧烈咳嗽起来,咳嗽着吐出一口鲜血,青艾的手探上他的额头,灼热烫人,竟是拖成了肺痨,青艾从梦中惊醒,唬得坐起身来,已是出了一身冷汗,汗涔涔间,青艾呆愣愣抱膝坐着,两眼直盯着自己的脚尖,窗外天空泛出白的时候,挪了挪僵麻的身子,自嘲笑道,胡青艾,你痴心妄想,要摘天上的月亮吗?身子向后仰倒,猛得砸到炕上,两眼大睁着望着屋顶。
听到苏芸起床下地洗漱然后准备早饭,青艾合眼假寐,脑子里乱成一锅粥。
早饭后照例去与穆医官一起,为师弟们示范如何包扎伤口,又教几副治伤的药方,午间休息时,和穆医官商量道:“老师,我看这些药方他们背得辛苦,又容易混淆用错,不如我带着他们搓药丸吧,装进纸包写上药名,需要的时候,拿出来就能用,也省得现场熬制。”
穆医官捋着胡须道:“青艾好主意,就这么做,不能做药丸的,就做成粉或者散单。”
青艾答应着忙乎开来。
午后照例要去帅帐,青艾一场梦明了自己心意,有些怕见宿风,进去后垂着手自去书案后磨墨写字,宿风正拿着地图思忖着什么,青艾很快写好,倒洗笔水时嘟囔道,头一次梦见他,怎么就这样了,实在心烦,唉呀,痴心妄想,还是尽快忘了吧。
她出来时,宿风瞧着地图:“青艾日后如何打算?”
青艾脚下一顿,半晌摇了摇头,宿风笑笑:“穆医官这些年劳苦功高,我已经为他在渭城开一间药铺,青艾喜欢宁静安稳,日后跟着穆医官,本大将军也会拜托穆医官,善待青艾。”
青艾嗯了一声,拔脚退出帅帐,宿风摇摇头,也不谢谢我?
青艾回到医营捣着药汁儿,想着宿风的笑容,心烦意乱,谁用你拜托穆医官,多管闲事。
青艾挣扎几日后打定了主意,常常斥责那些师弟们:“如此不用心,战时有人受伤生病,你们怎样医治?一定要尽快学会。”
师弟们战战兢兢,师兄一直和气,这几日变了个人似的。
更厉害的还在后头,青艾鸡鸣就叫他们起,午后去帅帐写军报才让他们歇息,除去一日两餐,一直学到天黑,才放他们走,虽说疲惫,确实学得快了很多。
半月后,青艾模仿尉迟勋笔迹写下密旨,令宿风率大军进京勤王,安伯穿了与邱槐一样的衣衫,抄着公鸭嗓在帅帐中宣读圣旨,身后站着几十名充任大内侍卫的刀剑手,白先生在一旁指点:“安伯,兰花指要翘着,眼睛要朝上看,说话要盛气凌人…….”
安伯练好几遍,汗都下来了,宿风笑道:“也差不多了,见过邱槐的人不多,能混过去就行。”
让安伯退下,宿风坐在书案后,目光挨个扫过白先生邹仝俞哙,三人与他对视着,略略有些紧张,半晌宿风说道:“邹仝和俞哙随我出征,白先生留下。”
邹仝和俞哙面现喜色,白先生站起身来,激愤看着宿风,宿风笑道:“此去是胜是败,这里都是我们的大后方,白先生也知道谁留下最合适,只不过不甘心罢了。”
白先生抿唇不语,宿风也不再说话,邹仝笑嘻嘻对俞哙道:“你高兴什么?一旦出征,可见不到你的月牙儿了。”
俞哙昂然道:“大丈夫志在四方,打完仗再来接她就是。”
邹仝笑笑:“胡军医肯定留下,白先生,有失必有得。”
青艾咬一下唇,白先生瞧她一眼坐了下去,宿风依然笑着,只铁如意重重敲在了掌心。
作者有话要说:俺家笨小孩儿终于知道自己心意了~
伤离别
入夜后兵营中人影憧憧,一切紧张而有序得进行,青艾特意问了口令,守在帅帐外,待议事的将领们散去,青艾静静立着,半晌下定决心,大声说道:“青艾求见大将军。”
少顷沉默后,宿风说一声进来,青艾咬唇走进,将自己和穆医官配制好的药丸递给宿风,跪坐于宿风对面,说什么呢?本来是想最后见他一面,向他致谢的,谢谢他一年多年以来,对自己的宽容和照拂。可是瞧着他,看着他的眼睛,却觉得说什么都是多余。
宿风也不说话,沉默瞧着她,双眸中没了向来的锐利,多了些许的柔和。
二人对坐着,不觉连枝灯灯光已暗。
昏暗中宿风开口道:“青艾该回去了。”
青艾嗯了一声,身子却不动,瞧着宿风道:“我不知道口令。”
宿风喊一声安伯,青艾绞了双手:“安伯抓蛇去了。”
宿风把玩着手中铁如意:“那夜,我骗青艾的,不知道口令也不会随意杀头,安伯也不会夜里去抓蛇。”
青艾盯着他,直愣愣问道:“大将军,为何骗我?”
宿风垂了双眸:“那夜,我想有一个人陪着……”
青艾点头,咬一下唇道:“我明白了。”
宿风张了张口,想说什么,终是抿了唇,不发一言。
连枝灯灯光已熄,四目相对,瞧着对方在昏暗中的身影,近在咫尺却又似远隔千里。
青艾心中拧着,想要起身告辞,两腿发软,怎么也站不起来,脸上强自镇静,心里已抖作一团。
这时安伯在外说道:“大将军,时辰差不多了,该更衣了。”
宿风说声等等。
青艾咬牙直起身子,膝行着后退几步,身子趴伏下去,强自镇静说道:“青艾多谢大将军照拂,今日别过,大将军千万保重身子…….”
哽着声音再说不下去,挣扎着想要站起,一个踉跄又跌了回去,宿风起身过来伸手扶她,青艾身子向后一仰避开,爬起来疾步跑出帅帐,来到帅帐外已是泪流满面。
宿风瞧着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外,收回伸着的手,抿一下唇沉声唤道:“安伯,更衣。”
铁甲在身戴了头盔,头也不回出了帅帐,校场内众位将士整装待发,宿风缓步登上点将台,声音洪亮响彻校场:“君王遭辱,奸佞在侧,将士们被困于此,厉兵秣马七年,今日终能出击,扬我军威。”
点将台下齐声应是,宿风慨然道:“本大将军允诺,一载后,愿意回来的,屯兵种田成家生儿育女,愿意回原籍的,重金遣还。”
点将台下欢声雷动,宿风举起右臂,手指东方,大声道:“众位勇士,随我出征。”
天授二年八月十五,仲秋月明之夜,宿风率领大军越过荒原穿过渭城,向东直取安西。
青艾躲在医营中,听着铁骑声如滚滚惊雷经久不息,砰砰砰心跳如鼓,铁蹄声渐渐远去,一切静谧下来,青艾心跳停了下来,结了冰一般缩在一起。
苏芸煮了柏子汤端了进来,瞧着她喝了下去,摁她躺在炕上,轻抚着她的发,柔声道:“睡吧,睡一觉就都好了。”
睡梦中传来他剧烈的咳嗽声,好不容易咳嗽声停了,他煞白着脸看着她,突然吐出一口鲜血,手抚上他的额头,灼热滚烫,青艾啊一声从睡梦中惊醒,呆看着窗外天色渐亮。
苏芸醒来的时候,青艾正在做早饭,炕上放着一个包袱。
用过早饭,青艾笑对苏芸道:“苏姑姑,我想明白了,我是一无所有的人,我没什么好怕的。”
苏芸瞧着她:“青艾跟以前不一样了。”
青艾一笑:“过会儿我去跟白先生辞行,苏姑姑可愿意跟我走?”
苏芸点头:“自然,在这军营中,总不自在。”
青艾来到白先生营帐,白先生瞧见她笑说进来,青艾跪了下去,磕头道:“先生,青艾不能再留在军营中,青艾想走。”
白先生顿了一下,温和笑道:“可是去渭城找穆医官?”
青艾摇摇头:“我要追大军去,他们走到那儿,我就跟到那儿。”
白先生脸上笑容凝结,问道:“青艾为何?”
青艾脸上染了粉红:“我不放心大将军的身子,我要跟在他身旁照应,否则,我寝食难安。”
白先生看着她,唤声青艾。青艾磕下头去:“青艾心意已决,先生请勿再劝。”
白先生低下头,好半天没有说话,半晌抬起头,脸上依然是温和的笑容:“青艾既决意如此,就走吧,只是此去路途多艰……”
青艾仰头瞧着他, “青艾不怕,只是……”青艾眼中滴下泪来,“先生对青艾恩重如山,青艾辜负了先生,今日一别,望先生珍重。”
她又磕下头去,眼泪滚滚落下,她那日一梦惊心,不只明白了自己对宿风的心意,也明白了白先生对她的心意,白先生位高权重,又机智过人,却从未对她有一丝一毫的逼迫,只是温和待她,让她尽情去做任何想做的事,就连这次也不例外。
白先生摆摆手:“青艾,去吧。”
青艾站起身出了营帐,牵了小白回到医营,拿了包袱带着苏芸,出了军营大门,上马前回头一瞧,营门外静静伫立着一个修长的身影,一袭白衫温润静雅,若美玉若明月,与世无争遗世独立。
青艾鼻子一酸,再不敢回头,扶苏芸上马,自己也上马,打马快速而走,脸上的泪珠被风吹落,终是消散于尘土。
行至半路,有人骑马而来,马后跟着一人,正飞速奔跑。
来人扬声喊着青艾姐姐,原来是月牙儿,跑得近了,笑说道:“我要随大军东去,特来跟青艾姐姐道别。”
青艾问为何,月牙儿笑道:“跟着他们回京城啊,我早就想回京城了。”
青艾指指马后瘫软在地口吐白沫的人:“月牙儿又捉弄人了。”
月牙儿笑道:“青艾姐姐仔细瞧瞧,可认识吗?”
青艾仔细瞧着:“难不成是马老七?”
月牙儿哈哈笑道:“可不就是我爹吗?他既来了渭城,被我看见了,就别想再走。”
马老七喘吁吁说道:“帮主饶了我吧,我之前不过为混口饭吃,如今知道错了。这些日子遭受的折磨,堪比下了十八层地狱。”
月牙儿两眼一瞪:“怎么?想死?”
马老七忙摇头,月牙儿笑道:“还想活着,说明折磨不够,回去就拔了你的舌头。”
马老七一眼瞧见苏芸,爬过来道:“苏姑姑救命,在下乃奉了安王之命,亲自护送苏姑姑前来,安王还等着在下回去复命。”
苏芸叹口气瞧着青艾,青艾忙对月牙儿道:“快放他走,免得误了大事。”
月牙儿跳下马,割开绑在他手上的绳索,冷哼了一声:“青艾姐姐既开了口,你滚吧。日后再碰见你作恶,姑奶奶让你生不如死。”
马老七狼狈逃窜,月牙儿甩过来两锭银子喊道:“买匹马回去,最好日夜不停赶路,耽误了这么些日子,看王爷不砍了你的头。”
青艾喊声等等,纵马过去拦住马老七去路,沉吟着说道:“大军已经开拔,消息很快会传到京城,就不用你去传信了。”
月牙儿一听疾奔过来,绑了马老七双手,眼眸一转笑道:“我总带着你也是个累赘,不如这样,就将你扔到妓营里去,那里面许多女子都是被你骗来的,以后是死是活全看你的造化。”
马老七嗷一声哭了出来,月牙儿拖了他,对青艾道:“我回头去穆医官家中找姐姐去。”
说着话纵马走了,马老七被绑在马后,拼命奔跑。
青艾摇了摇头,与苏芸接着上路。
渭城如今被宿风的人接管,一干官吏悉数押在牢中,城中百姓未受惊扰,一切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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