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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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仲秋回到屋中,灵犀依然呆愣愣坐着,玉容端了热茶进来,肖大娘泪流满面劝慰着,肖老爹看到他,脸上有些讪讪的,说一声:“老婆子留着照应,家中还有些事,我先走了。”

方仲秋点头说声不送,将书信递到灵犀手上,灵犀接了过去,扶着桌边站起身道:“我有些困乏,先去睡会儿。”

走了几步,身子一歪,肖大娘忙扶住了,方仲秋过来咬牙道:“大娘,我来吧。”

一弯腰将灵犀抱了起来,灵犀待要挣扎,方仲秋道:“这时候还要避嫌吗?”

灵犀不说话,只紧紧咬着嘴唇,方仲秋放她靠坐在炕上,接过玉容手中的碗递到她唇边,灵犀一张嘴,哇得一声一大口鲜血喷了出来,喷在方仲秋脸上身上,方仲秋唬了一跳,指着一个箱子对肖大娘道:“大娘,打开柜子顶上那个木匣,找木香丸。”

肖大娘慌忙前去翻找,手哆嗦着稀里哗啦一阵乱响,玉容跑过去喊道:“大娘,木匣递给我吧。”

玉容捧了木匣给方仲秋:“二哥,哪个是?”

方仲秋找了出来,在碗里化开,撬开灵犀牙关,给她灌了进去,急急忙忙找郎中去了。

郎中过来扎了针灸开了方剂,灵犀昏睡了过去,肖大娘看着直叹气:“这时候,睡着也好。”

方仲秋蹙眉看灵犀在睡梦中不住挣扎,扭头问肖大娘:“上京的护军是怎么回事?”

肖大娘抹着眼泪絮叨了许多,方仲秋一声冷笑:“好个肖赞,原来也是攀附高门之辈。”

肖大娘忙说道:“赞儿不会,赞儿对灵犀的心,那是小时候就有的,这么多年从未变过,他中举后,许多提亲的,也有官宦人家,他都不愿。”

方仲秋冷声道:“桐城这个巴掌大的地方,能有三品官吗?再说了,我看伯父愿意得很,肖赞能拗得过吗?”

肖大娘低了头,方仲秋看着灵犀:“要依着我,不成就算了,不就是个两条腿的人吗?可灵犀是个死心眼的丫头。”

肖大娘羞惭不已,却也知道事难挽回,去厨房做了热气腾腾的饭菜,抹着眼泪回去了。

方仲秋不想吃,灵犀一直沉睡着,玉容自己吃饱热水洗漱了,也不敢说话,两只眼睛咕噜噜看看灵犀,看看自己二哥,看着看着趴在炕头睡了过去。

方仲秋抱起她放在灵犀身边,熄了灯烛独坐着一夜未眠。

凌晨时分,灵犀醒来,看到桌边坐着的人影,一跃而起从炕头跳下,抱住大哭道:“哥哥,我就知道你会回来,知道你不会死,我就知道我是做了个梦,肖赞呢?肖赞可回来了?”

方仲秋心下一松,她能哭出来就好。

不动也不说破,任由她抱着自己放声大哭。

作者有话要说:好寂寞~~~

书信

灵犀卧床多日,吃很少的饭,或蒙头大睡,或发傻呆坐,肖大娘每日过来,为她做些饭菜,有时候肖老爹骂得狠了,或者堵在门口,来不了,玉容就踩着板凳为灵犀煮些稀粥拌些小菜。

窗外天气一日热似一日,这日正逢六月六,有拌凉菜吃馒头的习俗,肖大娘早早送了来,玉容中午踩着板凳煮粥,煮好正端的时候,屋外嗡嗡飞进一只大黄蜂,眼看就要往脸上扑来,玉容一慌,手里的陶锅摔在地上,热粥溅到玉容身上脸上,玉容疼得哇哇大哭起来。

灵犀在炕上听到哐当稀里哗啦的声音,从炕上挪下来,就听到玉容的哭声,疾步跑到厨房,慌忙抱了玉容出来,帕子蘸了凉水敷在脸上,换了衣服鞋袜,检查身上有没有烫伤。

傍晚方仲秋过来,隔着厨房看到灵犀忙忙碌碌,进屋看玉容正靠在炕上,喜滋滋抱着一碟糖莲子,忙问道:“出什么事了?”

这时灵犀进来,指着玉容脸上的红印,带着哭腔道:“玉容煮粥烫伤了,都是我不好……”

方仲秋头也不回,大声说道:“你也知道自己不好?你掰着手指头数数,你在床上躺了多少日,肖大娘虽每日过来,也无法照顾你一日三餐,每日都是玉容给你热好饭,端到床前,我也跟玉容说过,让她回家去,她不肯,她看你整日一动不动呆着,人也越来越消瘦,她悄悄跟我哭,说怕你死了,她想照顾你,让你活过来……”

灵犀眼泪滴了下来:“仲秋,我错了,都是我……”

方仲秋哼了一声:“照看好玉容,糖莲子,一日吃五颗,吃完记得用靑盐漱口。”

扔下这句话头也不回疾步而走,来到院门外靠着门壁,长吁一口气。

夜里狠下心没过来,第二日一早打好水进去时,灵犀正在打扫院子,瞧见他拎着水桶进来,笑说道:“玉容脸上的红褪了,不会留下疤痕,这样我就放心了。”

方仲秋点点头:“该让玉容回去住些日子了,小家伙也想娘亲。”

灵犀笑眯眯说道:“那就让卓芸过来吧,我也有个伴,我迷迷糊糊记得,她来看过我几次,仲秋,卓芸是多好的姑娘。”

方仲秋将水倒在缸中道:“管好你自己的事,休要瞎操心。”

放下水桶去瞧玉容,正睡得香甜,小嘴咂摸着,脸上带着满足的笑,方仲秋轻轻摸一下她脸,回头要走时,灵犀堵在门口,低头道:“仲秋,这些日子……”

方仲秋笑了:“不提了,灵犀能想开就好。”

灵犀绞着手道:“哥哥他,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方仲秋放柔声音道:“我知道,我在那边有认识的人,也一直托人在找。”

灵犀吸吸鼻子:“还有,我想,我想去上京找肖赞。”

方仲秋并不意外:“我知道,找到以后呢?打他骂他,杀了他,或者求他……”

灵犀摇摇头:“我不信,我不信他是那样攀附权贵之人。”

方仲秋道:“既如此,我收拾好手头的事,陪你前往,这几日你也再想想。”

灵犀抬头看着他:“仲秋,你为我做了很多,我知道,你也许因为爹的事愧疚,其实,你大可不必,我自己前往就是。”

方仲秋捏捏拳头:“自己前往?如何前往?走路还是骑马抑或是坐车坐船?去上京从桐城往东南西北哪边走?需要多少时日?带多少盘缠?说来听听。”

灵犀大声道:“我就是要去,上京在北边,我就男扮女装一路往北,边走边打听,盘缠不够,我就乞讨要饭。”

方仲秋点头:“好,那就准备行囊,三日后动身。”

灵犀咬了嘴唇:“我不用你陪着。”

方仲秋笑笑:“可以。你自己一路小心。”

灵犀愣怔中,他已越过她径直走了。玉容犹在酣睡,灵犀拿出漆盒,打开魏管家送来的书信,看几行已是泪流满面。

书信中字字剜心,言道他和肖赞在桐城小小年纪中了秀才,一直受人尊敬,又加去秋中举,受尽追捧,此一去上京,因无有根基钱财,遭尽他人冷眼,尝尽世态炎凉。

二人更加发奋,每日在会馆中苦读,科考完毕等待放榜,也未敢稍事歇息,而是继续读书以备落榜后再考。

放榜那日,肖赞榜上有名,他则名落孙山。肖赞正宽解他的时候,来了几个衣衫鲜亮的人,架起肖赞就跑。

他追赶未果,要去报官,旁边有人笑道:“看小郎君也是来赶考之人,怎么竟不知道‘榜下捉婿’吗?刚刚那是魏护军家的,祖上可是救过太祖的,几代荫封的官,一品大员都卖他几分面子,你的那位伙伴啊,就要飞黄腾达了,你呀,说不定也能跟着沾光。”

周围的人一迭声附和,叶青山打听了魏护军家府邸所在,寻过去想要见肖赞一面,被门人挡住了,门人嗤笑道:“姑爷忙着筹备婚事,哪有功夫见你这样的穷亲戚。”

叶青山身上银子只留二两,其余全部塞给门人,门人这才帮他通报了门官,门官出来看他几眼道:“这些日子是见不着的,回乡下去吧,早晚得见。”

叶青山放下读书人的颜面央求道:“肖赞本是要和我家妹子订亲的,我们都说好了,回去就成亲。”

门官看他两眼叹息道:“读书人就是爱认死理,如今有我家大姑娘许配于他,谁还会惦记着一个乡下丫头,再说了,成了亲的经榜下择婿后,都有休妻的,何况你们这口头约定。”

叶青山气性上来:“我和肖赞同窗多年,我信他不是言而无信之人,让我见他一面,若他见利忘义,我即刻就走。”

门官嗤笑道:“他如今的身份,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叶青山也笑:“莫不是你们家将人关起来,强行逼亲吗?果真如此的话,我写了状纸去开封府,开封府不敢惹你们,我去金殿告御状,我就不信,天底下没有说理的地方。”

他这样一说,本是吓吓门官,好为他通禀,岂料惹祸上身。

门官冷冷笑道:“我敬你是个读书人,一再好言相劝,你却油盐不进,你也不打听打听,这是怎样的人家,再由着你在门外口出狂言,只怕我等的饭碗也保不住……来呀……”

有几个大汉过来架起叶青山就走,扔在僻静处回头走了。

叶青山不服气,追了上去。

那几个人回头看着他,相互对视几眼,点了点头,围住他棍棒起落,打得皮开肉绽不说,躲闪之中竟伤着了右臂,那些人只打得他晕了过去方才作罢。

夜半时,他被凉风吹醒,拖着脚步回到会馆,会馆的守门人将他行囊拿出来放在他脚边,客气说道:“如今已经放榜,小郎君还是回去吧,三年后再来。”

叶青山央求他暂住养伤,守门人摇摇头:“都是同乡,不是我不帮你,实在是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快些走吧,离开这儿。”

守门人说着话掏出两贯钱来塞给他,悄悄说道:“拐过这条街,有一个保和堂,那里的郎中可治跌打损伤,快去。”

叶青山忍着气疼到了保和堂,郎中给他仔细诊治,叹着气道:“是谁人下这样的狠手,小郎君这右手,怕是要废了。”

叶青山顿时心灰意冷。

将养了两日,他动身南归,一路省吃俭用,半月后身上银两用光,已是身无分文。

忍饥挨饿行至山西吉县壶口镇时,实在走不动了,趁着夜里,爬到了壶口瀑布边上,看着奔腾汹涌的浪涛,想起赴京后的种种,下定了决心。

他从行囊中拿出纸笔,左手写了书信,书信最后提到灵犀的亲事。

他怕影响肖赞考前读书,并未将肖家老爹退还银子之事告诉肖赞,如今想来,肖家是靠不住的,他将灵犀许配给方仲秋,并说这是父母之命,她若不从,他在九泉之下必不瞑目。

刚将书信写好,就有人来打听如何前往桐城,想来一切皆是天意。

灵犀看到这里泪如雨下,书信中字字血泪,她的哥哥,就这样,葬身滚滚黄河了。

她知道哥哥是个书呆子,认死理的书呆子,知道他除了读书,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知道他一心为官,知道他虽清贫,却清高骄傲。

本以为,他已经是举人了,至少能受人尊崇,谁知到了上京却是这样的遭遇。

这样的遭遇也不会挫了哥哥的傲骨,他是因为断了右手,读书人没了右手,命,也就没了。

哭着哭着她又骂起来:“右手没了,还有左手,你何至于此,你曾在爹病榻前发誓,说一辈子护着我,就这样抛下我走了吗?将我许配给方仲秋,方仲秋……”

灵犀又疯笑起来:“你可曾想过,我愿不愿意,肖赞呢?我就不管他了吗?”

灵犀一上午哭哭笑笑,嘴里自言自语,玉容吓坏了,慌忙去叫二哥回来。

瞧见方仲秋进屋,灵犀抹了抹眼泪,直勾勾盯着他。方仲秋笑笑:“怎么?我脸上有锅底灰?”

灵犀低了头,声音有些嘶哑:“我想求着仲秋,陪我到上京找肖赞,看到他说明白了,我方能死心。”

作者有话要说:

赴京

方仲秋说到做到,三日内将诸事安排妥当。

玉容送回方家村,灵犀家的院子托付给肖大娘看管。

跟一品斋掌柜请辞,并借银百亮。掌柜这些日子仔细察看,觉得他是个可造之才,竟痛快点了头,只是借据上写明,方仲秋回来后依然为他所用,所欠银两用酬劳抵上。

方仲秋千恩万谢。

六月初九,方仲秋依然一身短打,蓝布巾束发,只是戴了斗笠,看灵犀上了马车,端坐车前甩一下马鞭,车轮辘辘,出了城门往北而去。

走了二三里官道,前方拐弯处忽然来一辆马车,横在了官道中央。

方仲秋忙喝马止步,跳下马车刚说个请字,马车帘刷得掀开,露出一大一小两颗脑袋。

大脑袋一看方仲秋虎着脸,嗖一下缩了回去。小脑袋憨笑一声叫道:“二哥。”

方仲秋冷冰冰道:“二哥怎么跟你说的?你怎么答应二哥的?谁把你带来的,就让谁送你回去。”

方仲秋说着话夺过车夫手里的缰绳,就要调转马头,玉容哀哀叫起来:“灵犀姐姐,灵犀姐姐,二哥欺负我。”

灵犀在马车里一听是玉容的声音,慌忙掀帘跳下车来奔了过去,一把将玉容搂在怀中。

玉容扁着嘴哭诉道:“我愿意呆在灵犀姐姐家,我在家总受欺负,大娘和大嫂让我踩着板凳洗菜切菜淘米煮饭,她们吃饭的时候,我站着伺候,吃完了我还得刷碗,灵犀姐姐看看我的手,都泡肿了。”

灵犀瞪一眼方仲秋,方仲秋没有理她,只冷眼看着。

玉容又说道:“这次二哥说是让我回家小住几日,昨日芸姐姐来了,我才知道你们要去上京,这一去山高路远的,等你们回来怕是见不着我了,我早被虐待死了,你们就回来给我收尸吧。”

说着话,眼泪哗啦啦淌了下来,看得灵犀好不心疼,掏出帕子为她擦着眼泪柔声哄劝。

卓芸又适时冒出头来:“我昨日去了一看,小家伙被摆布成那样,我实在是气不过,就带她出来了。”

方仲秋横她一眼,她慌忙又缩回头去,灵犀抚着玉容的脸道:“仲秋,我们就带上玉容吧。

方仲秋叹口气:“你听她悲悲切切的,就信她了?这个小捣蛋,我早已嘱咐过我娘,谁要敢欺负玉容,我回来再跟她们算账。”

灵犀嗔道:“你是嘱咐了,开头她们自然提防着,时日久了,万一将你的嘱咐抛在脑后呢?还有啊,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万一她们来阴的,如果有什么事,后悔也来不及,我躺在炕上那些日子,曾说过让玉容回去,这孩子说,宁愿伺候着我,也不愿意回去看那一大家子人脸色,才六岁的孩子说出这样的话,我当时一听,眼泪都下来了,这会儿正在马车上后悔将她送走,又怕你说我,可巧她就来了,仲秋,我们带上她吧?”

卓芸又探出头来:“就是,就说那潘金莲吧,武松离家的时候怎么嘱咐的,她一见着西门庆,就什么都忘了,合谋把武大郎杀了,武松回来追悔莫及,就算他是打虎英雄,一身的本领,碰上奸恶之徒,不也没能护住亲人吗?”

方仲秋不理她,她正要缩回去,灵犀道:“我觉得卓芸说得有理。”

卓芸笑起来:“灵犀也觉得我说得对,二哥,你说是吧?”

方仲秋摇摇头,过去拎起玉容,扔到灵犀的马车上,说声走吧。玉容指指卓芸的马车:“二哥,我们坐芸姐姐的马车吧,芸姐姐正好也去上京访友,芸姐姐的马车可舒服了,象是能走路的大房子。”

卓芸刷一下掀开帘子:“灵犀上来看看。”

灵犀看进去时,倒吸一口气,里面整整齐齐两排箱笼,中间放了小方桌,小方桌上固定了架子,放着茶壶茶杯瓷碗瓷碟,方桌旁铺着厚厚的锦垫,能趟能卧能坐。

灵犀惊道:“卓芸,估计公主的马车也不过如此吧?”

卓芸捂嘴得意笑道:“那是自然,我爹说了,皇上的马车也就这样,不过是比这个大点,拉车的马匹多点,赶车的人多点,颜色不一样,外面缀着流苏,我这个呢?不想招人耳目,外面都是鼠青,看上去跟你那个差不多。不扎眼。怎样?灵犀坐我的马车吧?”

灵犀摇摇头:“我还是坐自己的吧,你这个过奢了,我消受不起。”

方仲秋一笑,看灵犀上了马车,坐到车前一甩鞭梢。

卓芸忙喊道:“二哥,我们一起吧,好有个照应,我们家在上京有几门亲戚,你去了人生地不熟的,我也好替你引荐一下。”

方仲秋说声不用,用马鞭示意车夫让路。

灵犀笑道:“仲秋,她一个姑娘家,就一起同行吧。”

方仲秋硬声说不行,灵犀揶揄道:“仲秋那么重义气,怎么单单对卓芸那么冷淡?哦,我知道了,莫不是仲秋喜欢人家,又不好现在脸上,怕臊得慌?路上不敢同行,莫不是要避男女之嫌?”

方仲秋半晌没说话,卓芸正探头时,就看到他铁青着脸,猛然一甩马鞭赶车快行,慌忙让车夫让开,并低声嘱咐道:“不要跟得太近,若即若离就是。他去上京,我也去上京,他总不能不许我去吧?”

冷不防方仲秋回头大喝道:“卓芸,同行就同行,还不快跟上。”

灵犀听到他的喊声,在车中冲玉容做个鬼脸,低声说道:“你二哥软硬不吃,却吃激将法,这样就好了,他和卓芸一路同行,准会喜欢上她,多好的姑娘。”

玉容也做个鬼脸:“芸姐姐这次帮了我,我就不说令她丧气的话了,自然了,我说了,她也听不到。”

灵犀捏捏她脸,搂了她在怀中:“小苹果,你在我身边,我就踏实了。”

玉容靠着她:“灵犀姐姐,到了上京,找到那个姓肖的哥哥,你是不是就不回来了?”

灵犀愣了一下,玉容又道:“那个哥哥要做官了,灵犀姐姐跟他成亲后,是不是会封了孺人啊县君啊,好不威风。到时候可还认得玉容吗?”

灵犀低头不语,这条路通往上京,去了上京就可以找到他,是以她今日终于笑了出来,甚至几乎忘了失去哥哥的哀伤。小人儿这几句话,让她心里又泛起疼来,她不知为何要如此做,她只知道,她想要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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