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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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哈哈笑道:“就算是吧,既然归月有此怀疑,那后宫和朝堂也会议论,谁敢要一个不会传宗接代的皇上,况且太后太过寂寞,找几个人来戏耍着玩,万一碰上有心计的,棋逢对手,也算是尽了朕的孝心。”

我不由毛骨悚然,选妃竟然也有这许多的考虑,眼前这个少年真是做皇帝的不二人选,他弯腰逗着摘星,我觑着他:“日日如此算计,你不累吗?”

他但笑不语,阳光斜斜透过窗棂照着他细白的侧脸,耳垂变得粉红透明,上面小小的耳眼异常清晰,我凑过去看着:“一个男子怎么会有耳眼?”

他僵立片刻,摘星手中握着的手指都不动一下,然后轻笑道:“最起码此刻朕不用有丝毫算计,朕小时候身子弱,为了求得保佑,所以带了开光的耳环一直到七岁。”

“噢?”,我应道:“不是只扎一个的吗?”

他摸了摸摘星粉嘟嘟的脸蛋:“民间习俗是如此吗?朕倒头一次听说。”

次日皇帝下了圣旨,命我主持宫中选妃事宜,宣旨的太监刚走,太后就派人前来相邀,想必选妃乃宫中盛事,太后又无聊,所以找我去相商此事,正好请教她宫中的一些规矩,我嘱咐奶娘照看好摘星,忙忙赶去慈宁宫。

我进去后太后拿着一本佛经笑道:“归月既要主持纳妃之事,少不得净手焚香抄写一本经文,以求上苍保佑皇上后宫充盈,为皇家开枝散叶。”

我应着净手焚香,在书案上低头抄写经文,佛经很厚,上面的字小而密,不觉日已西沉。有小宫女捧来香茶笑说:“郡主,太后有命,喝茶歇息后用了晚膳再继续抄写不迟。”

还真是累了,我揉着手腕站起身走了几步,接过茶水一饮而尽,听见外面有崔师兄的声音传来:“你把小月怎么样了?”

太后糯软的声音道:“我哪能把她怎么样呢?是她不安分,我虽不知她在打什么主意,却知道她没安好心。我不过试试,没想到光弟你对她如此上心,也不避嫌疑,就匆匆而来。”

我心下着急,我的多事竟害了崔师兄,但四肢发软瘫坐在地上口不能言,我明白是茶水中有名堂,隔着纱帘看见崔师兄恳切得看着太后:“婉儿,小月是无辜的,你有怨气可以冲我来,千万不要伤害她。”

太后吃吃娇笑,依偎到他身前举手为他拭汗:“瞧你急得满头大汗,人家看了都心疼。”

崔师兄往后躲了躲,太后扶额娇呼:“光弟,我大概犯了头风,头痛难忍,你扶我到锦榻上躺一会儿。”

崔师兄犹豫着没动,太后却趁势倒在他怀中,崔师兄将她扶到锦榻上要站起身时,太后紧搂住他的脖子声声喊着光弟,轻泣道:“婉儿这些年身不由己,却一直将你放在心里,不想你如此狠心,你看看我身上的衣服,与当年你离开前的那晚一样的颜色。”

太后说着脱下外袍,里面只穿着薄如蝉翼的纱衣,纱衣内鹅黄色的抹胸束着白皙高挺的胸,崔师兄僵着不动,太后修长的双腿蛇一般缠在他的腰间,香唇吻向他的脸颊,崔师兄呼吸粗重起来,双手向太后的双乳袭去。

崔师兄如果把持不住,日后只能为太后所用,我焦急中听见太后一声大喊,喊声痛苦不堪,她哆嗦着护住双乳,恨声道:“好个崔光,竟如此无情,枉我为你终身不能做母亲。”

崔师兄身形一滞俯身温和说道:“婉儿,当年是我有负于你,可今非昔比,你是堂堂一国太后,岂能任性胡来。”

太后哭道:“一国太后又怎样?不过是个失了丈夫的寡妇而已,你若念半分旧情,怎么下如此重手,你是大相国,我是太后,如果你情我愿,谁又敢说半个不字。崔光,你是个伪君子。”

崔师兄站直身子:“小月在哪儿?”

太后恨声说:“我把她杀了,你能如何?”

崔师兄淡淡道:“那我只能取你性命为她报仇。”

太后弱了声气:“难怪你不念旧情,原来一心为着你的师妹,今夜你留在这里,我就不会动她。”

崔师兄耐心与她周旋:“婉儿,我知道你要的是什么,我本来最喜欢到处游历,但如今五大诸侯王蠢蠢欲动,四海升平前我会一直留在京都,保你在宫中平安无虞。”

两个人僵持着,太后或低泣或大哭或柔声细语或娇声挑逗,崔师兄只冷静劝慰着不为所动,我不由叹服崔师兄的坐怀不乱,你倒是四处找找呀,我明明就在竹帘后面,太后终于被激怒,猛的站起身来扯掉抹胸,纱衣下曼妙的身体清晰可见,崔师兄淡淡说道:“婉儿是不是又如我离开前那夜一样焚了催情的迷香,以为此刻我应该不能把持?那夜我犯下大错,一直在寻找破解迷香的方法,方法只有一个,那就是清心寡欲,视女人为无物。”

太后却已情动,轻吟着紧搂住崔师兄,我心中震动,真相竟是如此,难怪崔师兄会违抗师命私定终身,原来是被人利用,太后究竟是另有意图,还是爱恋崔师兄才耍的手段,我不得而知,崔师兄因为与她有了一夜之欢,明知她富于心机,还一直在维护她,说是自己当年爱上了她。他只是出于感激吧,对她危难时伸出援手的感激。可眼下这种状况又该如何?

这时门外响起宫女惊慌的声音,皇上驾到。皇帝冲进来前,崔师兄迅速脱下外袍裹住太后将她击昏放在锦榻上,我心下叹服,崔师兄真正是谦谦君子,此刻尚在维护着太后在儿子面前的尊严。他看到皇帝神情一松委顿下来:“鸿儿赶快去找小月。”

我看着他嘴角的血丝才知他一直竭力咬着舌头保持清醒,所以也不能乱动四处找我,皇帝挑开竹帘进来将我抱到崔师兄面前,崔师兄苍白的脸色微微一笑:“小月没事就好。”

我看着他怔怔流下泪来,你这是何苦,何苦那么为难自己?何苦为了我这个惹是事生非的人跑来太后寝宫?

我回到房中时,摘星正睡得香甜,我在她身侧躺下,我这个愚笨的人还是不要再给崔师兄添乱,他心中亮如明镜,自会处理好这纷乱的一切。

可皇帝选妃还得继续进行,自那夜后,太后安分不少,偶尔看见崔师兄也很冷淡。一个月后,各地遴选的女子入宫供皇帝钦点,十几位花团锦簇的丽人站在面前,我挨个看过去,心中惊叹连连,这些女子各有千秋各有颜色,其中一位不在太后之下,加上年纪尚轻正当妙龄,太后看着她竟也有些黯然。

我看到最后时,那个有些羞怯的女子正死死盯着我看,我差点惊呼出声,那是如绯,三年不见,她长高了,也漂亮了。

皇帝却没有来,说是今日太忙,暂且散了等改日再议。我装作去她们居住的院子里四处看看,趁机到了如绯的房中,如绯看着我流泪叫着嫂子,我点点头问道:“如绯,家里人可都好吗?你怎么会进宫的?”

她凄然道:“家人现隐居在矜鹏边境的一处乡村,都还安好,本来我想做一农妇,可父亲硬是打通关节让我进宫,我也不敢违抗父命。”

卫道忠又是在为如愿复国铺路吧?我心中冷笑,搭上全家人的性命也不知所为何来。如绯怯怯得说:“嫂子,哥哥如今做了矜鹏国的驸马,公主为他生了个儿子,都快半岁了。”

我淡然说道:“听说了,他安好就行,何苦当日假死骗我。”

如绯急道:“嫂子错怪哥哥了,那些都是父亲和魏妈妈背着他做的,他被魏妈妈下了药,从房中密道拖到一个山洞里呆了月余,日日给他服药,他一直神志昏聩,他在密道口曾经醒来拼命挣扎,却没有能挣开魏妈妈的钳制,这些都是哥哥一日酒后对我说的,他后来四处找你没有找到,心灰意冷之下答应了父亲和魏妈妈的安排,去接近矜鹏国的公主。”

我呆呆看着如绯的嘴唇一开一合,我的如愿,我竟错怪了你,我想过各种可能,却从未想过你会不知情,我不甘过怨恨过,我一直认为自己是受害者,却从未替你想过,从未选择全身心的去信任你。那日在矜鹏王宫外,他说他没有,我却没有给他机会,因为我怕於夫罗看见我和他纠缠,会误会伤心,我又因自己的执念离开於夫罗,这一切是谁的错?

我手脚麻木全身冰凉,这冰凉让我想起如愿,他的脸色那么苍白身体那么沁凉,他心中纵有千斤重担,却总是温和得对我笑着,从未有过一丝一毫的抱怨,他连续五年在我生辰时不眠不休赶去看我,他毅然停止修习阴寒的功夫,他决定放弃复国做真正的卫如愿,他在房前石阶上从午后呆坐到天黑,他以为我爱着崔师兄决定让我走,他汹涌的泪水浸湿我的肩头,他把心捧给我爱着我,我却不肯给他一丁点的信任,执意认为一切都是他的安排。

如愿……我心里一遍遍默念他的名字,想着他的容颜,想着他柔若春水的双眸,心中绞痛着沥沥滴血。

作者有话要说:无言望天。。。

收藏和点击都很悲催,怎么坚持写下去?

望天。。。

金风玉露一相逢

我扔下如绯痴呆呆得回到房中,未进房门就听见摘星咯咯的笑声,她的笑声更增加我的烦躁,她的父亲并不是如愿,而是於夫罗,我为何要回应於夫罗的感情,为何不听如愿解释,可是如愿,你也没有等待,轻易就放弃了我娶了麦宁。

我没有理会摘星伸过来的小手,摘星开始委屈得哇哇大哭,奶娘连忙哄着她,她却哭得更大声,我恼怒得喊道:“将她抱走,不要来烦我。”

奶娘奇怪得看我一眼抱着摘星出门,我怔怔坐着,这一切难道是一场梦吗?这如戏剧般的一切为何会发生在我身上?如愿,知道了真相又怎样,我们再也回不去了。

床榻上的小老虎抱枕仿佛在冲我笑着,我想起摘星,我怎么能烦她,怎么能和她发脾气,我喊着奶娘抱摘星过来,却没有人应声,我绕到房后花园,摘星并不在那里,奶娘从来不会抱她走远,今日到哪里去了?我到奶娘居住的后房也没有人。

我急得团团转,跑到御书房皇帝并不在,太后,难道是太后藏起了摘星吗?我赶到慈宁宫,太后侧卧在锦榻上摩挲着怀里那只雪白的小猫,听见我的问话懒懒说道:“哀家对你的女儿没兴趣,你能入我的眼也不过是因为大相国的关系。”

我瞪着她,她不象在说谎,我疯了一般见人就问,却都是摇头,我在慌乱中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我停止漫无目的的寻找,回到房中静静等待。

天全黑下来时,皇帝尚没有回来,只等他回来就恳求他下令在皇宫内搜寻,这时门环响动,我扑过去把摘星搂在怀中贴着她的小脸:“吓死妈妈了,你跑到哪里去了?”

耳边有一个人轻笑道:“吓着月亮了?我看着她实在忍不住,就将她带到大裕皇宫的最高处,抱她坐在屋脊上玩耍……”

我不置信得抬头看着,於夫罗站在那儿笑看着我,依然是玄色的衣袍乌亮的长发湛蓝的双眸,是我的幻觉吗?他怎么会来?他又如何能轻易进宫?

他过来将我和摘星拥在怀中叹息道:“月亮为我生了这么漂亮的女儿,我却没有陪在月亮身边,我会好好补偿。”

鼻翼传来诱人的青草香,他吻了吻摘星,一点点含住了我的唇,我挣开他:“你怎么来了?你为何要来?”

他轻轻抱过摘星:“我听说自己有了女儿,心痒难耐,等不了三年。我的女儿象我,本来正哭着,一看见我就冲我笑,月亮,女儿取名了吗?”

“她叫摘星。”我闷闷说道。

於夫罗小心翼翼把摘星放在床榻最里面,转身把我纳入怀中,手指一点点滑过我的脸颊,蓝眸中漾满柔情:“怎么?月亮不高兴见到我吗?我可是日日思念,思念到快要疯狂。我一直悔恨为何要纵着你,让你任性,我应该强留下你。”

他的怀抱熟悉舒适,他的掌心干燥温暖,我再也忍不住一日里的愧疚悔恨惊慌担忧,泪水决堤一般流下,我怕隔墙有耳不敢大声哭泣,咬着嘴唇不停流泪,一边没命得捶打着他的胸膛,他一动不动由着我,心疼得看着我,柔声哄着我。

我的力气耗尽靠在他怀中,吸吸鼻子喃喃道:“飞鹏,你怎么进来的?为什么你们进出皇宫如此容易,难道你们真的能飞檐走壁吗?“

他擦去我脸上的泪水:“如今又是春季,我本想等夏季来临就来看你,几天前我收到一封信函,说你在大裕皇宫生下女儿,还附有一张皇宫密道的地图,密道就通向你屋后的花园。”

难道是慕容非离,他这么做是何意?难道是为了帮我?他怎会有如此好心?我把他抛在脑后尽量漫不经心问道:“飞鹏,阿提拉他们好吗?麦宁好吗?”

於夫罗点点头:“他们很好,只是总问起你,你走后托吉和桑奴竟难得的冲我发了一通脾气,麦宁做妈妈了,她的儿子也和摘星一般粉嫩可爱,只是七王子十有八九不在王宫,不知忙些什么,我也懒得管他。”

我心下一跳,如愿定在忙着他的复国大计,於夫罗已经对他生疑,随着叩门声传来皇帝的声音:“归月,朕想看看摘星。”

我慌张得看向於夫罗,他朝我点点头示意我去开门,我忙应声,皇帝进来时房中已没了於夫罗的身影,皇帝看看大敞着的窗户笑道:“归月今日奇怪,房门紧闭却开着窗户,是在看月亮吗?”

我敷衍道:“是,刚刚抱摘星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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