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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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渊中一片漆黑,她抽泣着喊道:“狄野,我疼……”

那一声喊仿佛是打开暗黑之门的钥匙,有一丝光透了进来,他带着她朝着阳光处升腾,他猛得睁开了眼。

她躺在他身下安静看着他,晶亮的眼眸里凝着兴奋的光:“嗨,我们没事了。”

他看着她,低头吻上她的眼:“我想抱你。”

绑缚着双手的绳索应声而开,他紧紧抱住了她,埋头在她怀中:“嗨,你是我的女人了。”

“你也是我的了。”她环着他,“我又撒酒疯了,是不是?”

“撒酒疯的你,很可爱。”他抬头看着她,亲亲她唇,“我喜欢得不得了。”

她笑了,两手抚着他的耳垂,看着他的耳朵一点点变红,那红色一点点扩散到脸上:“刚刚,你的眼睛里有红光,然后,我的手环里发出白光,把红光收走了。”

她的手环从浅粉色变成了粉紫,冰花芙蓉玉一样好看。

难怪小鬼王说我得感谢他,看来是他帮了我,不过这时候,还是先不提他。

他温柔看着她,“刚刚,我听到你喊疼,是不是我……”

“只是有一点疼,很热,热得快要着火了,很难受。”晓夏微笑着,“脑子里有些糊涂,一片空白,那种感觉,说不太清楚……”

“要不,我们再试试?”他看着她笑,“再感觉一次?”

她扯过毯子挡住了眼:“别那样对我笑,笑得我都糊涂了……”

他拥吻着她:“这两天谁也不理,不开店也不出门,我们就这样在一起,随心所欲……”

她低声呻/吟着,被他摁回了床上。

随着他坠入深渊又升腾而起,全身的血沸腾着,似乎要炸裂血管飞溅而出,从头到脚被烈火炙烤着,灼热得想要死去。

她挣扎着嘶喊着,紧闭的眼在迷乱中突然睁开,一道红光从眼眸中划过,隐没在瞳孔深处,褐色的眼眸渐渐变深,狄野看着她乌黑的眼眸,出奇得清亮出奇得美丽,吸引着他靠近再靠近。

他低头吻上她的眼:“还难受吗?”

她摇摇头:“突然就好了,很舒服,很舒服……”

她梦呓一样低语着:“你呢?”

“我快要疯了。”他的唇舌纠缠着她的,“为你而疯狂。”

“你同情褚兰吗?有一点点喜欢她吗?如果不是我回来,你会抱着她安慰她吗?会亲她吗?”晓夏按捺不住醋意与好奇。

“这时候非要提起别人吗?”他不满看着她:“我同情她,因为同病相怜,我没有喜欢她,我把全部的喜欢都给了你,我不会抱着她安慰她,更不会亲她,是她攥着我的手不放,我只是给她递了一张纸巾,我的回答,你满意吗?”

“不满意。”她噘着嘴不依不饶。

他张口咬一下她嘟起的唇,低喘着说道:“看来是我不够强,让你这时候还在想着别人,那我呢?我要不要问一问房珏……”

“不要,不要,这时候不要提起别人。”晓夏低喊着求饶,“我错了,是我煞风景,饶了我,饶了我吧,我喜欢你,我爱你,爱你才吃醋的,你也喜欢我,也爱我,也是因为爱我才吃醋的,我知道了,我以后再吃醋,你就这样罚我,你再吃醋,我就罚你这样罚我……”

她两手紧紧攀着他肩,睁着一双迷离的眼,不住口的胡言乱语,他看着她,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字一句话,深深浅浅的呼吸,都让他疯狂,他放纵着自己,带着她沉沦坠落……

他紧紧抱着她,埋头亲吻着她,动情低喊:“丫头,傻丫头,我爱你。”

“我也爱你。”晓夏揉着他耳垂轻声得叫,“我也爱你,狄野。”

她叫喊着呻/吟着,身体突然僵了一下,两手使劲掐住了他的耳朵。

有一个念头一闪而逝,只有他,以前的狄野才会叫她丫头,现在的他从未叫过,难道是他回来了?那么现在的他呢?还在吗?

他却不容她分神,用力攫住她的肩,晓夏脑子里很快又变成一片空白,身体轻颤着发软,也许,他只是回忆起了什么?她咬一下唇,短暂回来的理智很快又被他粗野得淹没。

怎样的他,不都是他吗?晓夏抱紧了他。

一起沉沦至黑暗的深渊,不要光,什么都不去想,一切都消失,整个世界只剩下彼此,只剩下你我。

咖啡店所在的三层小楼上,所有的灯瞬间全灭,没有一丝光,彻底陷入黑暗,黑暗中有温柔的风轻轻吹拂,空气中飘来一阵清香,是深秋时节叶落草黄万物成熟时,才会独有的香气,熏然而醉人。

黑暗中,楼下的门悄无声息得开了,一个人影轻手轻脚走了进来。

作者有话要说:第四个故事“复生”结束,明天开始第五个故事“勇者”。

第42章 勇者①

罗虎推开门, 轻手轻脚走进店里。

刚看过时间,凌晨一点多,大家应该睡得正香。

他进了储藏室,只是习惯叫储藏室而已, 因为他经常过来住, 屋子里收拾得干干净净, 只留着靠墙的两个铁架子,上面放着些不常用的物品,小窗上挂着灰白相间的条纹窗帘,窗台上摆着一盆绿萝一盆芦荟, 窗边单人床上铺着的床单,是草坪一样的绿色, 长条的床头柜上摆着一只台灯,一只小闹钟,一个笔记本托架,方便他工作。

晓夏细心, 这些都是她布置的,她和小茸大毛,谁有空谁进来给他收拾,整洁温馨,比他自己的家还像是家。

他没有开灯, 把手里拿着的外套挂在门后的挂衣钩上,举起双臂脱里面套头的羊绒背心时,闷哼一声, 额头上冷汗冒了出来。

靠墙站了一会儿,等疼劲过去,走到床边和衣侧躺下去。

这次去内蒙押解一名嫌犯,右肩受了伤。

二十年前,门头沟发生一桩惨案,那家的外婆,妈妈,和八岁的女儿,被残忍杀害,嫌犯连夜逃进深山。警方追捕搜寻未果,发布了通缉令,十年过去,二十年过去,嫌犯一直没有出现,门头沟深山里发现过几次身份不明的死尸,每次都怀疑是他,经过DNA验证,都不是。

一周前,突然有了消息。

此人当年逃进深山后,顺着陡峭险峻的燕山山脉边躲边逃,在大山深处的小煤窑做矿工,一有风吹草动就换地方,每个地方不超过三个月,逃亡二十年后,他放松警惕,年纪也大了,精力不济,在内蒙一个大矿呆了小半年,有一次门房老头拉着他喝酒,他喝多了,拍着桌子讲了一个故事。

他说他们老家的镇上有一个老光棍,没什么本事,在亲戚家的粮油店看门兼打杂,父母双亡家里没什么钱,三十多岁也没娶上媳妇,粮油店隔壁是一家饭店,一家四口,店老板夫妇和一对龙凤胎,夫妻恩爱家庭和睦生活小康,他羡慕不已。

那个小媳妇儿挺好看的,他常常过去倒水喝,慢慢就相熟了。

有时候饭店里忙不过来,他就帮着端个盘子放个碗什么的,小媳妇儿和善,男人简单直爽,小夫妻两个对他很好,逢年过节看他一个人孤单,就打发孩子过来请他去家里吃饭。

后来那男人骑摩托车出了车祸,小媳妇儿守了寡,他每天都跑过去帮她干活,照顾两个孩子,过了几个月,他请了媒人上门,小媳妇儿没有答应,媒人走后,他跟小媳妇儿赌咒发誓,会一辈子对她好,把两个孩子当做亲生的孩子,他还把自己的存折拿出来硬塞给她,那是他所有的积蓄。

小媳妇儿还是没有答应,也不收他的存折。可一个女人家带着两个孩子,老光棍又天天往他家跑,左邻右舍风言风语,都说老光棍把家底都给了她,又有的说男人活着的时候,她就和老光棍睡过,四乡八邻的人都知道,她和他是一家人。

寡妇门前是非多,小媳妇儿带着两个孩子生活艰难,又因为流言蜚语,几门亲事都黄了,可是,小媳妇儿还是不肯点头。

小媳妇儿的娘家在山里一个小村庄,七月十五女人回娘家给父亲扫墓,回来后容光焕发,好像有了喜事。他跟人打听,说是她娘家村子里的教书先生向她求亲,那人是个瘸子,可是他家境不错,人又有文化,和小媳妇儿从小就认识,她动心了。

他跑去找小媳妇儿,他赌咒发誓痛哭流涕,甚至给她下跪磕头,求她把存折拿走,求她跟他结婚,嫁给他,她要是不答应,他就去死。

他的纠缠让小媳妇害怕,她带着一双儿女回了娘家。

八月十五中秋节那天夜里,他一个人坐在石头上看着圆月,想起去年和一家四口围着桌子吃团圆饭的光景,他当那个男人不存在,他觉得那是自己的媳妇和儿女,他很幸福,后来那个男人如他所愿,死了,一切都是天意。

他为了得到小媳妇儿,告诉人们他早就睡了她,把存折给了她,他还拿糖哄着那两个孩子叫他爸爸,能做的他都做了,可她还是不愿意,他很绝望。

他在明亮的月光下把一把西瓜刀磨得锃亮锋利,提着刀去了小媳妇儿的娘家,那时候正好是夜半,圆月挂在中天,他一脚踹开门,先是老太太后是小姑娘,然后拎起那个早已抖成一团的女人。

故事讲完,那个人拍着桌子遗憾说道:“没找到她的儿子,看戏的时候总说斩草除根,可惜了,留下一条祸根。”

“后来呢?这个人被枪毙了?”门房老头笑着问道。

“那就不知道了。”他摇晃着站了起来,“谁知道呢,门头沟那儿大山连着大山,要死容易,要跑嘛,也容易。”

“伙计,你喝多了,回去歇着吧。”门房老头冲着他笑。

他一出门房,老头立马叫来了保安,保安迅速布控并报警。

警方闻讯而至,他袭击了两名保安,还是跑了。

罗虎赶过去的时候,当地警方正在山林搜寻。

他凭借着特种兵的敏锐,协助当地警方围追堵截三天三夜,终于将逃亡二十年的嫌犯捉拿归案。

当地交通不便,又遇大雪封路,只有一列小火车通往县城。

嫌犯凶残狡猾,必须将他尽快带回北京关进监狱,罗虎当机立断,与两名同事带着嫌犯登上了绿皮火车。

火车上人很多,有很多人站在过道里,火车上的乘警帮他们找了一节车厢角落里的位置,罗虎与嫌犯一起,另两名警察坐对面。

火车走得很慢,途径的每个村镇都要短暂停留,到达县城需要一天一夜。

嫌犯一直闭着眼睛,但罗虎知道他醒着,他随时都在伺机逃跑。

罗虎让那两名同事轮流睡觉吃饭上厕所,自己则闭目养神,时时刻刻盯着嫌犯。

凌晨三点半,列车广播响了起来,说是再有半个小时就到终点。

罗虎看一眼嫌犯,他歪着头发出轻微的鼾声,好像是睡着了,他拍拍一名同事:“我去趟洗手间,你盯着,千万不可放松。”

同事笑道:“罗哥放心吧,你这一天一夜坐着没有动弹,也走动走动。”

他站了起来,车厢里的人们睡得正香,一个个东倒西歪的,没座的人们也都坐在过道里睡着了,他小心避开他们,慢慢走到洗手间门口,推开门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他们的角落里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异动。

他闪身进去,快速解手后出来,小心避开睡着的人们,回到他们所在的一角。

跟他们背靠背的座位上,一个三四岁的小姑娘突然站了起来,从椅背上探过身:“爷爷,我的球掉在你那边了,爷爷帮我捡……”

昏暗的灯光下,嫌犯扭脸看着小姑娘,笑着刚要说话,旁边的警察喝一声闭嘴,嫌犯又看一眼小姑娘,往里挪了挪身子,小姑娘从靠背上爬了过去,罗虎喊了一声,嫌犯已经跳了起来,一脚把小姑娘踢倒在地,另一只脚踏上她的胸口,大声喊道:“打开窗户,打开窗户,要不我一脚踩死她。”

车厢里的人们被喊声惊醒,都朝嫌犯看了过去,有的人围拢过来看热闹,小姑娘的父母从睡梦中惊醒,父亲朝嫌犯扑过去,母亲尖叫着哭了起来。

变化骤起不意,嫌犯身边的警察伸手拦住小姑娘的父亲,低声说道:“冷静,别乱来。”

另一个大声冲跑过来的乘警喊:“维持秩序,维持秩序。”

罗虎给面对他的同事做了个手势,转身飞快跑到两截车厢的连接处,打开车窗,从飞驰的列车上跳了下去,落在地上就势一个翻滚,腾身站起。

警察打开了车窗,嫌犯放开小姑娘,跃上小桌,从车窗跳出。

他滚落在雪地里,爬起来看着远去的列车一声冷笑。

有人从身后跃过来,将他扑倒在地,手叉住他的后脑勺,把他的脸摁在雪里,膝盖顶住他的后心,他拼命挣扎,顶在后背上的膝盖使劲下压,似乎要挤干净他肺里残留的空气,摁在头上的手也越来越紧,让他不能呼吸。

当时,那个人挣扎得越来越无力,四肢都已瘫软,前方列车缓缓停下,有人呼喊着跑了过来,他们手中的手电筒发出雪亮的光。

他放开那个人,慢慢站了起来。

跳车的时候,右肩磕在了铁轨上,刚刚又用力摁着嫌犯,看着两位同事把嫌犯押解上车的时候,肩膀完全麻木,整条右手臂都没了知觉。

到了县城直接把嫌犯押上警车,车行三十多个小时回到北京,这一路上,依然不敢有丝毫松懈,直到把他押进重刑犯监狱,他松一口气,才感觉到右肩和右手臂火辣辣得疼。

敲开局里医务室的门,医生看着他的伤口嘶了一声:“这伤口都肿得发黑发亮了,怎么才来处理?胳膊不想要了?”

罗虎嘿嘿得笑:“自己简单处理了一下,都没感觉到疼。”

“感觉不到疼更严重。我说罗虎啊,你怎么总是不要命呢?没了命还怎么抓坏人?”医生跟他很熟,又是长辈,一边处理伤口一边唠叨他,“你呀,去医院拍个片子,说不定得住院。”

“明天一早去,困死了,先回家睡一觉。”罗虎笑着跟医生说再见。

从局里出来,径直来了咖啡店。

他想他的女孩儿了,他想抱着她,好好睡一觉。

左手掏出手机打开微信,刚要给小茸发信息,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人影走了进来。

她关上门来到床边,罗虎想要翻身,疼得低哼了一声,只能保持着原来的姿势,面冲着墙拧着眉头声音嘶哑问道:“听见我回来了?”

那个人没有说话,躺到床上手搭上他腰,从身后抱住了他。

一股浓郁的花香席卷而来,让他感到窒息。

他想要动,却惊觉四肢瘫软身体僵硬,动弹不得。

她一手紧摁着他的身体,一手抚上他的头顶,唇贴上他的颈侧,重重吸吮着用力咬了下去。

罗虎脑子里嗡鸣着,一个声音嗬嗬嗬笑着:“我的勇士,我的英雄,要不是你受伤,我还不敢动你……”

“放开老子。”罗虎大喝。

那个声音变得幽深,蛊惑一般:“你愿意给我吗?愿意为我去死吗?”

愿意险些脱口而出,罗虎咬紧牙关,额头青筋暴出,大声喊道,“不愿意,老子不愿意。”

那个人影愣了愣,咯咯咯笑了起来:“英雄就是英雄,可是我不再是过去的我了,你不愿意,也一样得给我。”

说着话张口咬在罗虎右肩的伤口上,尖利的牙齿插进皮肉,好像开了风口,身体里的气血迅速涌出抽离。

第43章 勇者②

两个人开车到了罗虎家所在的胡同口, 找地方停好车走了进去。胡同很窄,只有一辆车那么宽,两个人贴墙壁走着,借着昏黄的路灯看着门牌号, 在胡同最里面一个小院子前停住了脚步。

小茸拿出钥匙开了院门, 和大毛一前一后进去, 是一个不大的院子,正面三间房,侧面两间,正面台阶下左手是一棵石榴树, 右手搭一个花架,上面绕着干枯的葡萄藤。

小茸看着笑道:“收拾得还挺干净, 我想象中罗虎家里应该跟狗窝差不多。”

“军人出身的人,生活习惯都很好。”大毛摇着头咦了一声,“不对啊,屋里有人。”

小茸顺着他手指的方向, 正面靠东的窗户里透着灯光,难道罗虎回来了?

小茸喊了一声罗虎,屋里有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答话:“谁啊?”

随着笃笃笃的拐杖声,一个戴着眼镜头发花白的男人从屋里出来,站在台阶上和气得看着他们:“你们找罗虎?他出差去了, 不在家。”

“那我们……”小茸少见得不自在,扭身子指着院门外。

“进来吧,进来坐会儿喝口茶, 他不在家也能进来啊。”男人举动间透着儒雅,微笑着朝他们招手,“进来进来,我腿不方便,别让我去追你们。”

大毛和小茸恭敬不如从命,进去在靠窗的沙发上拘谨坐了,男人给他们倒了茶,坐在他们对面笑看着小茸:“你是罗虎的女朋友?”

“是。”小茸痛快承认。

“好,很好。”男人端详着她点头,“有女朋友好,他这一个人住,屋里屋外都跟狗窝一样,我收拾了一天。这家伙太懒了,不像个军人。”

小茸忙说道:“他不是懒,他是太忙了,经常累得话也不想多说。”

男人就笑,大毛也笑道:“她总护着罗哥,只有她能骂,别人不能骂。”

“伯父您,是他的亲戚?”小茸客气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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