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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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有道理！”
少年们边嘻嘻哈哈的笑着边走在充满历史痕迹的京都中。
*
南禅寺里，菊丸英二拉着七月钻进路边一间小吃店里，清扬的声音响亮的响起。
“老板，我们要一份烫豆腐，两个人！”
“好咧，请稍等！”
小店里旅人不少，大多是慕名而来的。菊丸英二轻车熟路的带着七月在一个角落里坐下，对七月说：“MA~以前和哥哥姐姐一起来过京都，京都里有很多美味的小吃，我想带七月一起去吃遍京都的美食~”
七月拉回打量周遭的目光，轻轻笑起来：“谢谢英二。”
菊丸英二侧侧身，笑得有些腼腆。无论多少次，只要七月露出笑容，总会让他心跳加速，想必脸蛋一定很红吧。看到貌似有些害臊的少年，七月眼中的笑意更盛了，隔着小桌，捧住少年的脸蛋，在少年疑惑的看过来时，身体前倾凑过去在少年粉润的唇上亲了一下。
霎时，少年帅气可爱的脸红通通的，有些害臊又有些无措，双眸晶亮的看着主动的少女，红通通的脸蛋与脑袋上乱翘的红发相得益彰。
吃了美味的烫豆腐，两人手挽手出来时，刚巧遇见从祗园游玩到这儿的少年们。
“哟，英二，吃饱喝足了？”
众人促狭的看着两人出来的方向。
菊丸英二笑得没心没肺：“Nya，是你们来迟了哟，我和七月都吃完了。呐，这是我家大姐诚意推荐的京都烫豆腐，绝对美味！”
少年们哗啦啦的吆喝着进军小店，菊丸英二吐吐舌，趁机拉着七月跑了。
*
人来人往的街道上，清冷的少女安静的站在那儿，微垂着头，神色幽深如晦，清清冷冷的气息使她纤细的身影看起来越加飘然冷淡，仿佛下一刻便会消失在这苍凉的冬日城市里。
少年回首，看着安静幽然站在人群中望着远处的少女，莫名心中一紧，一种“她会消失”的恐慌铺天盖地的漫延上心头。
“七月！”
扑来的身体紧紧搂住自己，千草七月回神，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在大庭广众之下抱住自己不放的少年。酷爱网球运动的少年臂力很大，令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七月，你刚才怎么了？”为什么他只不过是看了下路边的景点，稍不注意，七月的神色就变了？菊丸英二虽然是个很单纯直率的少年，但也有他天性中的敏感，有时候他敏锐得不可思议。
七月只是笑笑，回搂住少年日渐宽厚的肩膀：“没什么，只不过想到了些往事。”一些令人不怎么愉愉的往事，不过因为身边有这名少年，所以她的心情没有在一个人时的阴郁。
少年很快重拾笑颜，这回是紧紧握住少女的手，“呐，七月我们去鸭神社吧。”
走在干净宽敞的道路上，两边植满了林立的树木，即便是在这样的冬季，因为岛国四面环水，又是亚热带海洋季风气候，很多地方是四季常青。所以在这里看到一片青翠的参天大树，并不怎么稀奇，反而有种反春的情怀。
菊丸英二这个土生土长的日本人边走边为七月介绍：“MA~鸭神社是京都最古老的神社之一，听说古时候很多贵族举办的射骑和踢球都是在这里进行，是个大有来历的神社喵~”
“哦，我昨天翻过旅游指南，上面也有介绍鸭神社，据说这里有棵很出名的喜结良缘的‘连理贤木’，很有看头。”
七月只是就事论事的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可是听在某只大猫耳里，就有一种特别的味道了。菊丸英二双眼亮晶晶的看着七月，然后拉着七月大步流星走向那棵“连理贤木”。大抵年轻的情侣都有这种心结，特别的迷信那些拥有古老传说的姻缘的东西，只是要个心安罢了。
看了连理贤木，他们又在一旁的小摊贩上淘了一对情侣手链，当然手链中也有一段凄美的爱情故事，于是在看到某只大猫露出能戳瞎人眼睛的光芒时，七月很果断的将它买下来，一人一条，送给自家亲亲猫男友。
菊丸英二心满意足，即便知道只是一些骗人的东西，私心里还是希望其实它们真的灵验，让他能和七月一直在一起。
走过冬日的夜晚
“捉小偷啊——”
一名女性游客尖叫起来,人群开始骚动起来。
正在逛旅游景点的七月和菊丸英二也被远处的骚动吸引，看见一名穿着前卫的男人踏着滑板在人群中穿行,手上抓着一只颜色鲜艳的女性包包。
小偷从七月他们身边滑过,菊丸英二发挥了他强悍的运动神经，伸手直取小偷手上的包包。那小偷灵巧的矮过身,包包抛向上空。七月见状,单手扶住菊丸英二的肩膀,跃起身一脚踹向男人的肚子。
砰的一声，男人的身体在飞在半空中跌落在地上。菊丸英二接住落下的包包，露出灿烂的笑容,恍若夏日明媚的晴空，干净，不染纤尘。
“这里是二条城。”乾贞治一手拎着他的笔记本，一本正经的对身边的同学朋友介绍：“德川家康建造了二条城，在这里有一项历史上最著名的事件发生——大政奉还。”
除去偷跑的菊丸英二和千草七月，余下的人可是规规矩矩的听从手冢国光计划行程来逛京都，现在这群人正逛到二条城，时不时的乾贞治饶有兴趣的说一些与古迹有关的历史人物事迹，对于知识、消息、资料齐全的数据狂人来说，这根本难不到他。
“我要亲自去横穿京都御所一次！”在场唯二的女性切原弥纱和北岛源贺对京都御所有一种独特的执念。
男生们笑笑，很绅士的满足了两名女性的愿望，一起逛向京都御所。
走到充满历史书香气息的罗城门，少年们又兴致勃勃的逛起来。
“罗城门的两端竖立着东寺和西寺，场面绝对壮观，是从那边经过长达85米的朱雀大路直通的呢。虽然罗城门和西寺现在都已经荒废了，但它们在历史中曾有过后人难以想像的辉煌。”
不二周助笑容可掬的看着众人，“啊喏，可惜现在都已成为公园了呢。”
看着加入了很多现代元素的所谓古迹，众人一致笑起来。连手冢国光都推推鼻梁上的眼镜，掩饰住上扬的唇角。
“哎，不知道七月和菊丸君他们现在在哪儿了？”切原弥纱喃喃自语。
“你在找他们么？”
猛的一张放大的脸映入眼帘，向来性子胆怯的切原弥纱几乎尖叫出声。就见罪魁祸首某位刺猬头的数据狂人指向正在接电话的手冢国光，说道：“英二打电话过来了。”
手冢国光神色仍是一如往常的无表情，只是道一声“知道了”便关上手机。大石秀一郎早已按奈不住的问道：“手冢，怎么了，是不是英二他们出什么事了？”
“七月桑落
水了，因为吹了些风，有些发烧。”
“啊，怎么回事？”众人七嘴八舌的问起来。
“英二说他们先前捉小偷，那个小偷逃跑时撞开英二，七月桑为了拉住英二自己跌进喷泉。”手冢国光将菊丸英二焦急中乱七八糟的语言简短组织出来，“他说他们先回旅社了，让我们不必担心。”
虽是这么说，但接下来的旅程众人或多或少都有些心不在蔫，等集合的时间到时，匆匆忙忙的回他们下榻的旅社了。
*
七月知道自己正在做梦，这一生唯一遗留在她心里无法磨灭的一个恶梦。
梦中的女人有一张美丽的脸，却满是忧伤与沧桑无力。
七月，对不起，是妈妈对不起你…
如果一开始就决定要放弃她，说对不起又有什么用呢？我不需要你的对不起，我只想要你陪我长大，做尽一个母亲的职责，而不是让我在年幼不懂事就体会到什么叫绝望…
“七月，七月，你醒醒，你做恶梦了…”
少年向来干净快活的声音满是焦急，一种不知该怎么办好的情绪占满心坎。菊丸英二有些无措的看着在睡梦中满脸痛苦之色的少女，不知该怎么办后只能搂住她挣扎的身体，在她耳边持续不断的唤醒她。
过了会儿，七月慢慢睁开眼睛，一时浑混的脑袋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
“七月，你醒了？”
少年惊喜的声音响起，熟悉的男性气息扑入鼻息，这是与她纠缠了三年，让她无比熟悉眷恋的气息。能让她本能的接受，将身体靠向搂着自己的少年。
“唰”的一声，纸门被接开。门边端着盛放食物的托盘的少女有些手足无措的看着屋内榻榻米上搂在一起的少年少女。
“对、对不起，我给七月送一些吃的过来了…”切原弥纱脸红得快要滴血了，低下脑袋小声的说着。
被人看到，菊丸英二也有些脸红，但还是没有放开怀里的少女，只是结结巴巴的解释着：“啊喏，七月做恶梦了，所以…”
闻言，切原弥纱顾不得害羞，关心的问道：“七月还没醒么？烧退了么？”
“啊，还有点热。”菊丸英二摸向七月的额头，这才发现怀里的女孩已经睁开眼睛了，那双深黑如幽的黑眸直直的看着自己，不禁让他原来退下的红晕再次爬满脸孔。
看到好友醒来，切原弥纱很高兴，将托盘放下说道：“七月，晚饭已经准备好了，你要先吃些东西么？”
七月从少年怀里爬起
身坐回床上，皱起眉头：“谢谢。喉咙好干，我想喝些水。”
菊丸马上去倒了杯温开水过来喂七月喝下。切原弥纱见少年忙里忙外的照顾病人，知道他一直担心着，也不再打扰，只是笑笑，告诉他们她在隔壁房间，有什么事叫一声。
原本是两人一间房的，因为七月生病需要休息，所以特地向旅店老板再要一间房出来给七月住。
待七月吃完饭，再喝了药后，七月瞅瞅坐在一旁的少年。见少年睁着一双明亮的猫瞳看着自己，沉默半晌，终于说道：“英二，我全身湿透了，想换件衣服。”
菊丸英二又红了脸，跳起身，从橱柜里拿出七月的换洗衣服，然后丢下一句，“我呆会再来！”便出去了。七月倒在被子里闷笑不已，真可爱，偶尔逗逗猫也很有趣呢，怨不得不二周助那么喜欢逗弄他。
菊丸英二回到集体宿舍，脸色仍是红扑扑的，正在打牌的众人看到，马上起哄着笑闹，惹得向来迟钝无比、脸皮也巨厚的大猫破列大荒恼羞成怒起来。
夜晚，七月感觉已经好多了，不过脑袋还是昏昏沉沉的，需要休息。
七月睁着眼睛看向半开的窗外的冬季夜色，没有丝毫睡意。
也许是难得生病，身体的虚弱容易让精神脆弱。只要一闭上眼睛，仿佛便会梦到曾经以为早已遗忘了的事情，让向来独立惯了的她感觉到一种脆弱的东西。
纸门悄无声息的拉开，然后被人锁上。七月侧首，自窗外走廊射入房内的昏暗灯光中看到醒目的一头翘翘的酒红色发丝，心情突然好起来。
“七月，你好些了喵？”菊丸穿着睡袍跪坐在榻榻米前，摸摸七月的额头，很满意烧已经退了。
“嗯，好多了。你怎么来了？”
“Nya，我是偷偷过来的，趁老师不在时不二他们为我掩护偷溜过来。”少年不好意思的挠挠脑袋。
想必青学那帮问题儿童都做了帮凶，而向来遵守纪律的手冢国光和大石秀一郎一定也是在大猫可怜兮兮的睁着无辜的猫眼瞅着他们时，只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作没有看到。
冬日的夜晚不是一般的冷，七月见他只是穿着单薄的睡袍，拧起眉头，掀开被子，将他拉进被窝里。
“英二留下来吧…好不好？”
七月的声音闷闷的，菊丸英二想起七月落水那一刻的心痛，不禁点头“嗯”了声。
生病的七月没有了平时的那种独立清冷，反而有种需要人怜惜的柔弱。菊丸英二很高兴七月对他的依赖——这能
满足他本性中的为数不多的大男人主义，但也因为只有生病中的七月才会这样又让他有些纠结。
啊，好难选择啊。
黑暗中，一具散发着热气的身体贴到怀里，菊丸英二张开手臂搂住少女柔软的身体，将脸埋到她泛着冷香的颈项中，溢满胸怀的满足感在胸腔中泛开。只要她现在乖乖的躺在他怀里，似乎什么都不重要了。
“今天…我真的吓到了…”少年的声音闷闷的，炙热的呼吸喷在她光滑的颈项皮肤上，他说：“七月不要再吓我了，好不好？”
看到七月落水的那一刻，他真的被吓到了，心脏都要停止。冬天的水那么冷，如果没来得及救治，感冒发烧会也酿成大病。他真的很担心，七月是他一直小心捧在手里呵护的女孩，他想要牵着她的手走一辈子的人。也许当初他不明白这种感情，只是以为自己很喜欢很喜欢七月，喜欢到不想放手，那么随着年纪渐长，他明白了七月对他的重要性。
七月是任何人都替代不了的存在。
他想要牵着她的手走过所有的人生路，所有的岁月。
“对不起…”
“不，七月没有做错，只是我没用…”如果七月不是为了拉住他，七月也不会落水了…
落在唇上的柔软制止了少年更多的自责，只是稍微愣了一下，菊丸英二便反客为主，男性的本能让他一手扶住少女的脑袋加深了这个吻，唇齿相依，舌头相戏，缠绵难分。用尽所有的力气用力吮吸着对方的舌，不愿分开。
黑暗中难耐的□声细细的响起，直到少年的手摸进七月的睡衣里搁在胸前隆起的柔软上时，菊丸英二终于挫败的将脸搁在七月颈项中大口大口的喘息。
七月还在生病中，他到底在做什么啊？
纠结中的青春期的少年很难堪的发现身下的肿胀痛苦，却无法更进一步。而七月应该已经发现抵在她双腿间的东西是什么了吧？
黑暗中，两人皆默默无语，直到彼此急促的呼吸平息下来后，菊丸英二方从七月身上翻身下来，伸手将七月搂进怀里，亲亲她有些汗湿的额际，沙哑的声音轻道：“…七月，睡吧。”
七月将红透的脸理在少年怀里，轻轻“嗯”了声，闭上眼睛。
这一次，不再有恶梦，只因为梦里一直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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