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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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会该有多快乐
贝贝乐乐叫我爷爷
我会给他们讲一讲故事
孙悟空米老鼠或唐老鸭
或许那时他们只喜欢
哈里波特和魔法石
Bang bang…
我只是有一点一点担心
孩子们不能在我身旁
他们已去了遥远的国度
留下我一个人孤独
…”
那么稚气的童声，却在诉说着不知多遥远的事儿，本该是让人发笑的，但笑声过后，众人的表情在帝王敛淡的神色中也严肃起来，只剩下几个单纯唱歌的孩子嘻嘻哈哈，快乐又无忧。或许，还有弘历弘相会察颜观色，也只是应和着唱，温顺又乖巧的在帝王面前做好自己的本份儿。
这样的情景，这样的歌声，依稀在很多年以前发生过。那时，也是这样一群大小不一的孩子，在隆冬腊月的家宴中，那丫头笑得那么灿烂高兴，看他的眼睛里又有些狡黠与得意。
她说：“阿玛，仔细听好了，这是我们送您的歌。还有，他们呢，就是皇家合唱队的组合，名字虽然俗套了点，但也算通俗易懂，雅俗共赏！就请各位哥哥和娘娘仔细听好了。”
她又说：“阿玛，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阿玛，我们都是一家人嘛！难得的家宴，即是家宴，当然只有家人喽！”
那时，一曲《相亲相爱的一家人》让帝王心深有感触。而今，也是一群未被染尘的孩子在他面前献唱，就只是单纯的为他这爷爷唱起曲儿讨他欢心罢了，平实却又深省的歌，再次让帝王的心为之触动。
“哥哥，什么是米老鼠唐老鸭？偷大米的老鼠吗？是不是像滴滴那样？”
“笨蛋，滴滴是松鼠啦！”弘晞嗤笑，“哥哥，‘糖老鸭’一定是用糖腌渍过的很老很老的鸭子吧？不知这么老的鸭子好不好吃？爷爷这么老了还能嚼得动老鸭肉吗？”
“…”天赐。
“哥哥，那哈里波特和魔法石呢？”弘历也很有疑问。“是不是像金银岛一样神奇？”
“哈里波特是书里的人啦，魔法石当然是颗很神奇的石头了，那是西方的一个女人写的一部野志小说，哥哥有告诉过我哦！”弘相就得意了，下巴翘得高高的。
“女人写的东西？能看吗？”
“不公平，为什么妖孽哥哥听过，我却没得听？哥哥，弘晞也要哈里波特和魔法石…”
“哥哥，永夜也…”
“…”天赐不知该听谁的好，家里这二宝，可真会折腾人啊。
几个小豆丁七嘴八舌，说得好不热闹，一旁伺候的宫女太监们虽然听得津津有味，但也是完全在状况外，一出笑料百出的童稚对话在天赐一一应允了些割地赔款的要求后，一群孩子复将亮晶晶的眼期盼的看着康熙。
谁也不知道那一刻帝王心中有几多感受，只是那一瞬间，已没有了初时那份逗弄的心情了。陪孩子们说了会儿话，便摆驾回宫了。恭送皇帝后，四阿哥留下来送几个孩子回各自的地方。
“不要，弘晞今儿要和哥哥回家！”
将弘相送回宜妃娘娘宫里后，原本弘晞和永夜也要送回长春宫的，但那小霸王的倔脾气儿又犯了，非要跟哥哥回家不可。而永夜一向唯哥哥和双生的弟弟是从，也跟着怯怯的哭泣着要回家，四阿哥无奈，只好谴了宫人去长春宫知会德妃一声，坐上马车送三个孩子回固山贝子府，最后才和四儿子弘历乘车回雍亲王府。
“四伯、历哥哥，再见了！”弘晞和永夜笑靥如花的同两人挥手说再见后，在一干嬷嬷丫环拥簇中，牵着哥哥的手蹦蹦跳跳的蹦进府里，一路上说说笑笑，满脸不谙世事的欢快无忧。
车上，四阿哥微倾身，安静的听着四儿子报告今儿一天在上书房的学习情况，再耐心严谨的为他解释不懂的一些问题。
“阿玛，赐哥哥这么好，为什么皇爷爷不喜欢，却要将弘晞宠成那样呢？”
对此，弘历一直想不明白。明明皇爷爷对每个皇子皇孙的教育极为严苛认真，要求也很高，不允许爱新觉罗的子孙变成无能或只会狐假虎威的窝囊废，可皇爷爷又摆明着宠弘晞，宠成他这副无法无天、惹人憎嫌的模样儿？连他都知道这样的弘晞再不好好管教约束，迟早有一天他会惹事儿的。
他也知道赐哥哥对此也很苦恼，偏偏弘晞那小子也太会装，在亲哥哥面前安安份份的收起爪子，让天赐无从说起。
四阿哥怔了怔，抿紧薄唇。久久未得到阿玛开口，弘历心头七上八下，暗暗后悔。早知道就不该这么好奇了。在他以会得不到答案时，却听见他家阿玛开口了，清冷的声音淡淡的，听来有些压抑。
“是因为浅颜吧…”
“关妈妈什么事儿？”弘历莫明其妙。
四阿哥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唇角微微的弯起，“因为啊，皇阿玛虽然是万民仰息的帝王，但也有爱新觉罗家的倔脾气，他想要报复浅颜呢…若浅颜知道她当年拼了命也要生下来的孩子竟会变成这样，说不定真的会心疼又气愤吧！气了才好啊，免得她…”四阿哥唇角微翘，似乎也很是乐见的模样儿。
聪慧敏锐的小弘历马上明白了，拍手笑道：“皇爷爷这招高明！”虽然阴损了点，也许一个不小心，真的会毁了一个无辜的孩子，但这样做若能出现奇迹，他想他也会毫不犹豫的去做的。
不过，显然大伙儿都有这种无须言明的意思，只有那三兄妹还蒙在鼓里呢！嗯，那他还是嘴巴闭紧点，不能让干着急了很久的赐哥哥知道，不然真的会出事儿的。
写信记
阿玛亲启：
阿玛，弘晞想您了！
阿玛，西宁是不是很好玩啊？听说阿玛在西宁指挥战，统帅驻防新疆、甘肃和青海等省的八旗、绿营部队，兵力三十余万…
阿玛，弘晞只能说，好神奇哦…不知道弘晞什么时候也可以像阿玛一样调兵谴将、驰骋沙场呢？可是每次弘晞这样说时，好多人都偷偷的笑了，弘晞也对哥哥这样说，只有哥哥不会笑弘晞，但是却会很认真的说：“弘晞还小呢！不要管旁人说了什么，你是小孩子，就要像个小孩子一样快乐地长大，不然会未老先衰的哟！”
阿玛，弘晞不小了啦！可是哥哥说小孩子就该有小孩子的样子，这样才会幸福！弘晞对哥哥这样说，后来哥哥沉默了好久，告诉弘晞，这些话是妈妈曾经对哥哥说过的…
好吧，既然是妈妈说的，那弘晞就勉强听话好了！
阿玛，你什么时候才可以回家？边疆战事吃紧吗？昨儿弘晞见到九伯伯了，九伯伯似乎很高兴耶！只是弘晞不喜欢九伯伯说的话。阿玛，九伯伯好可恶，他说阿玛现在是抚远大将军，是大将军王了，弘晞却只是个小豆丁，什么都不会…哼，弘晞将来也会是个大将军的！这是皇爷爷说的，皇爷爷说了，等弘晞长大后，皇爷爷就会让弘晞当将军！
阿玛，今天永夜又哭了，一点点小事也可以哭成这样，真是个爱哭鬼，竟然还让哥哥和历哥哥一起来找弘晞讨公道…阿玛，这个世界太没公道了，是不？
阿玛，其实弘晞也不是故意惹永夜哭的啦，只是弘晞真的好担心，永夜这么弱又爱哭，一点也不像我们家的孩子——也不像妈妈，弘晞可是听好多伯伯和哥哥说了，妈妈虽然也会哭，可没有永夜这么爱哭哦！至少妈妈不会因为踩死一只虫子而尖叫大哭吧？阿玛啊，弘晞真的好担心哪天永夜在外头被欺负了还不敢告状，这样不是太丢爱新觉罗家的脸面吗？如果她敢这样没用，我一定不承认她是我们家的小孩，更不承认她是我双生的姐姐！很丢脸的耶！
哼，不过若有人敢欺负永夜，弘晞非咂了他全家不可——好啦，阿玛，看在永夜是我们家孩子的份上，如果她被欺负了，弘晞一定会帮她讨回公道的！
阿玛，今天早上奶奶给弘晞和永夜讲了好多您和妈妈的故事，还有哥哥的哦！后来人家只不过说了一句话，永夜这丫头又开始哭了，净会给别人添乱！弘晞只不过骂了她两句，结果她哭到差点背气了，让人家又挨奶奶说了…后来，在宫后院，弘晞碰到了妖孽哥哥，哥哥和历哥哥抱着永夜过来让弘晞道歉，还有皇爷爷和冷面四伯。阿玛，我们今天唱曲儿给皇爷爷听了哦，不过后来皇爷爷的表情好怪哩！
阿玛，现在快亥时了，弘晞现在正在家里给您写信哦。外面除了几盏灯，全部是黑漆漆的，虫儿叫声很大，永夜刚才还边给你写信边腻着哥哥，一脸害怕呢！切，女孩子就是没用！弘晞可是一点也不怕呢！就算鬼怪敢来，弘晞也照样让它们吃不完兜着走！
阿玛，今天弘晞陪哥哥回家了，当然永夜也跟回来了，真像个跟屁虫！亏晖哥哥和哥哥他们还这么疼她，真是白疼她了！不过，永夜唯一好的就是听话啦，当然弘晞也很乖呢！回家后，我们都去看妈妈了哦，还说了好多话儿呢！虽然妈妈睡了很久，都没有见她醒来过，但哥哥说，只要我们对妈妈说的话，妈妈都是可以听见的呢！
真奇怪，我们睡着了，第二天就会醒来了，为什么妈妈可以睡这么久都不醒呢？如果弘晞也这么睡，骨头都会僵硬了的…
阿玛，偷偷告诉你哦，哥哥说妈妈很快就会醒了呢，然后弘晞就可以和妈妈一起玩儿了。弘晞虽然长大了，不稀罕和女人一起玩了，但妈妈是不同的，哥哥说，就算弘晞以后长到很大很大，或到很老很老以后，弘晞都可以和妈妈一起玩呢，因为妈妈不是别的女人！
哥哥说的，弘晞不太懂呢，不过没有关系，就算妈妈睡了好久好久，弘晞还是很喜欢妈妈的，因为阿玛和哥哥那么喜欢妈妈，所以弘晞也喜欢好了。
阿玛，弘晞很想您了，您什么时候打完仗回家呀？弘晞曾这样问哥哥，哥哥却说很快很快的…唉，很快是什么时候啊？
阿玛，妈妈就要醒了，您那么喜欢妈妈，一定要快点回来哦！如果走不开，让弘晞去帮您好了，昨儿弘晞又跟宫内的侍卫学了好几招哦，一定可以帮阿玛您的。
阿玛，让弘晞去帮您，好不好？
儿/弘晞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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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玛亲启：
阿玛，永夜想您了！好想好想呢，想到都哭了，呜呜呜呜…
阿玛，永夜是不是很没有用？弘晞总是骂永夜除了哭就是哭，整一个泪包子，一点也不像您和哥哥，更是和弘晞一点也不像，明明弘晞和永夜是双生的，为什么永夜也不像弘晞呢？阿玛，那这样说，永夜像谁呀？
可是…
阿玛，虽然弘晞总是说永夜没用，除了哭就是哭，弱里弱气的。可是奶奶却告诉永夜，说女孩子就应该这样，这才有女儿家的温婉与品德…总觉得奶奶和弘晞都说得很有道理，那，阿玛，永夜该听谁的好呢？好烦恼哦！
阿玛，永夜今天又哭了，当弘晞告诉永夜，永夜也许是真夜姨他们抱回家给您养的，永夜真的好伤心。呜呜…阿玛，永夜难道真的不是您和妈妈的孩子吗？所以才会这么爱哭吗？呜呜呜…阿玛，永夜不想做别人家的小孩啦！呜呜…
不过，后来哥哥说永夜是阿玛的孩子哦，哥哥可是亲眼看着永夜出生呢！嘻嘻，哥哥从来不骗人呢，而且后来弘晞也道歉了，那永夜就不难过了。
阿玛，您在西宁是不是很忙？若您忙的话，就不要太担心永夜啦，永夜会做个乖孩子呢，不会让您操心的…呵呵，哥哥也说永夜很乖呢，若妈妈睡醒了，看到永夜也一定会喜欢永夜的！嘻，这可是哥哥说的哦，哥哥不骗人的呢！
阿玛，永夜今天心里其实是很难过的。
在奶奶给我们讲您和妈妈的事儿时，永夜心里好高兴呢！永夜记得哥哥说过，弘晞的名儿是您取的，“晞”谐音“希”，寓意“希望”的意思，哥哥说，是希望妈妈快快醒来的意思。可是，为什么我的名儿是“永夜”呢？今天永夜这样问奶奶，可是奶奶却说不知道，结果弘晞却说：“永夜说是永远的黑夜，一听这名儿就不吉利了，难怪会这么没用…”
阿玛，我的名儿真的是不吉利的吗？呜呜，虽然弘晞被奶奶说了两句就气呼呼的跑了，但永夜还是好难过呢！
阿玛，您一去又快半年了，永夜好想您，每半个月我都有给您写信哦，您一定都收到了吧？因为永夜也收到阿玛的回信了呢！嘻嘻…阿玛，您在西宁有没有好好照顾自己呢？奶奶说战场上刀剑无眼，每次一说起您，就一脸好担心的表情，连饭都不吃了呢，然后会叨叨念念好久好久的。所以这一年来，四伯和晖哥哥、昼哥哥、历哥哥他们都经常进宫来陪奶奶呢。不过奶奶还是很担心的样子呢！
阿玛，最近八伯伯、八伯母、九伯伯、十伯伯、十六叔、十七叔都有常来家里头看妈妈呢，只有十八叔叔不见踪影，永夜去问皇爷爷，皇爷爷却说十八叔出远门工作了，要过一阵子才会回来。
为什么别的伯伯叔叔都不出远门工作，就只有十八叔叔经常要出远门工作呢？人家很不喜欢看不到十八叔叔啦。十八叔叔最疼永夜了，虽然都不说话，但从来不会骂永夜，也不会像别人那样说永夜爱哭呢！
阿玛，十八叔叔好可怜呢！他去外头工作竟然连正门都不能走，只能跳墙出宫呢！有一天晚上，永夜睡不着，起身走走，然后看见了十八叔叔竟然嗖的一下子，像鸟一样飞上宫墙，然后就消失了呢。后来永夜将这事儿告诉皇爷爷，皇爷爷说十八叔叔这是到外头辛苦工作了，赚到钱以后会给永夜买好多好东西的。不过，皇爷爷后来还说什么——看来胤衸还是太松懈了，对什么都不在意，真是令人纠心啊…
阿玛，永夜听不懂皇爷爷这是啥意思，但也答应皇爷爷不对别人说十八叔在外头工作的事儿，不然十八叔就回不来了。永夜不想十八叔叔不回来，所以不会告诉别人的，但阿玛不是别人，所以我告诉阿玛，希望阿玛能帮帮十八叔，让他别太辛苦，一定要回家哦！
阿玛，永夜很想您了，愿您早日归来！
儿/永夜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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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边疆的‘疆’字怎么写？”
“哥哥，那‘驰骋’这两个字呢？又怎么写？”
“哥哥，还有‘叨’字！”
“哥哥，还有…”
明亮的灯下，兄妹三人围在书房的大桌上，很认真的为远在西北奉皇命出征的父亲写信报告情况，只是某两只小孩子要边写边问“这个字、那个字”怎么写，硬是将只用一刻钟就能写好的信拖到了差不多两个时辰。
固山贝子府里，书房可不是随便的人都能进来的，所以伺候的也只有苏秦和一名打理书房的老太监。
“弘晞，僵硬的‘硬’字写错了！”
天赐眼皮撩也不撩一下出声提醒，弘晞赶紧涂改过来，偷偷瞄了眼哥哥正认真写东西的模样儿，心里暗暗咕哝：明明哥哥都没有看一眼，为什么每次他写错字时总能适时纠正呢？难道哥哥有未卜先知的能力？真是怪事儿！
（呵呵，他当然不用看，只要放开耳朵，自有很多东西忙着向他汇报情况啦…）
“还有，永夜，你怎么又将墨汁沾上脸儿了？”
永夜抬起小脸，果然小巧的鼻尖上一点墨渍，一旁的苏秦公公见状，马上递来拧干的湿毛巾，轻柔的为小女孩擦干净绣美的小脸蛋。
“谢谢苏秦公公！”乖巧有礼的道谢一声，小女孩依旧好认真的将要对父亲说的话写在信中。
苏秦乐呵呵的看了看，笑道：“永格格真是努力呢，写的真多啊，字儿也越来越秀丽美观了！”
“嗯，因为永夜要给阿玛写信，有好多话儿要对阿玛说，让阿玛看到的字一点要漂漂亮亮的呢。”认真的应了声，永夜依旧端端正正的坐在案前继续写。
弘晞噘噘嘴，哼了声，小心翼翼吹干墨汁，然后看向也收笔的哥哥，“哥哥，阿玛什么时候才能收到弘晞写的信儿呀？”
“很快的，大概十天左右吧！”天赐耐心的回答弟弟的问题。
“哥哥，我也写好了！”永夜递上一叠纸，见弟弟不知为何又瞪眼过来，低下头难过的说：“弘晞，人家下次会少写点的啦…”弘晞很讨厌她总是写很多东西给阿玛看，说她抢了阿玛对他的疼爱。
弘晞一撇脑袋，趾高气扬的哼了声，甩头不理。
“小主子，晞阿哥、永格格，夜深了，你们应该也饿了吧，奴婢做了些莲子羹，先吃一些解解暑意吧！”
真夜端着托盘推门进来，将三碗冰镇过后的莲子羹放到案上。
“真夜姨，又麻烦您了，夜深了你也该先去休息方是，别太累着自己了。”
“哎呀，小主子，您怎么又跟奴婢说这种话了？格格真是将你教得越来越不像样了！奴婢是下人，这种事儿本就是奴婢的份内之事，哪有主子说谢的道理？”真夜拧起眉，满脸不赞同，趁机说起教来。
她看着小世子长大，有时心里不免有些遗憾的。小世子太像他额娘了，虽然大伙儿心里也是喜欢这种特性，但她实在不知道好不好。这种性格，若在富裕殷实的普通人家，自是极好的，但若在皇室，真的不是件什么幸事呢。只希望世子的将来能平顺些，不会因为他的性格又像十四爷和格格那样命途多舛才好。她看着小世子长大，心里极是疼他的，但她们是只奴才，能做的事儿毕竟有限，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让世子未来的路走得平顺些。
真夜思忖着，心中不免忧虑忡忡，只有两个正在满脸高兴的喝着冰冰爽爽的糖水的孩子无忧无虑的嬉闹着，偶尔拿汤匙逗弄一下趴在天赐膝盖上懒洋洋的睡觉的老松鼠。
甜点过后，天赐将信放入信封中封好蜡，然后压在砚台下后，方带着双胞胎去歇息。
“哥哥，人家今晚要和你一起睡啦！”
弘晞像只猴子一样攀住天赐的脚不放，一脸“你不答应我就不放手”的无赖相。永夜见状，也有样学样，一副“哥哥若不答应，我就哭给你看”的架势。
宠兄妹一族的呆哥哥除了答应还有别的法儿吗？
所以，夜深了，大家都去睡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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