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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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埃及王的到来,亚述王宫设宴为他接风洗尘,一片歌舞升平。
亚尔安王坐在王座上,手里端着一杯酒,脸色仍是苍白而倦怠,给人一种大病未愈的感觉。不过一双暴起的双目里却含着丝丝阴狠郁气,看向相携坐在不远处的那对夫妻,心里恶狠狠地扎小人诅咒他们。
“王兄!”夏路王子小声地唤了声,提醒他不要再做于自己不利的事情。
自从亚尔安王莫名生病起,夏路王子一直处理亚述的国务,经过一段时间的历练,使得他身上多了几分从容自信,不再如以往般懦弱胆怯,遇事没主见。可是夏路王子的自信在面对气势惊人有王者之风的埃及王,那点自信变得渣都不剩。
亚尔安王恼恨地瞪了他一眼,不情不愿地举起酒杯,说道:“曼菲士王,尼罗河王妃,为伟大的埃及和亚述的未来,干杯!”说着亚尔安王仰头豪迈地喝下那杯酒,酒液从嘴角滑落在衣襟里。
曼菲士也同样举起手中的酒杯,正欲喝时,却听到身旁的少女清冷的声音提醒:“亚尔安王,你的病不宜饮酒,应戒酒戒色,否则反果不堪设想。”
曼菲士愣了下,直觉望向王座上的亚述王,见他原本苍白瘦削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然后由红转青,一脸的憋屈相,不知怎么地,心里由衷感到一股舒畅。有了苦逼的亚尔安王作对比,曼菲士方知道凯罗尔果然是喜欢他的,以往种种憋屈他的行径还算是简单客气了。
感觉到亚尔安王就快要控制不住的火气,夏路王子担心他做出惹恼埃及王的事或又病情复发,赶紧说道:“王兄,尼罗河女儿说得是,应少喝点酒。还有,埃及王还在…”最后一句很小声地警告。
亚尔安王花了很大的功夫才将脾气压住,再看向状似无辜地盯着酒杯的金发少女,再一次感觉到一种无法抗拒的憋屈感。
算了,尼罗河女儿什么的,埃及帝国什么的,只要能快快将这女人送走,他暂时不想要了!
酒过三巡,曼菲士突然想起了还有某件“礼物”没送,有些不怀好意地说道:“亚尔安王,此次前来,除了接我的王妃外,还有件礼物要送还给你。”
“什么?”亚尔安王显得有些惊愕,他不认为曼菲士王在经历了自己王妃被绑架到他国后,还会这么好心地给他送什么见面礼。
曼菲士笑道:“在埃及时,就听闻亚尔安王生了重病,出发前就想着来亚述时,一定要为亚尔安王送件礼物,也好让你安心养病,说不定见到礼物时,你的病能很快就好呢。”一副为他想着的表情。
亚尔安王直觉不妙,等看到被两个埃及士兵一起送到大殿的女人时,亚尔安一眼就发现这包得像木乃伊一样的女人是乔玛莉,不由得有些无语,不就是去了埃及一趟嘛,她就上埃及的木乃伊,将自己弄成这副德行?
乔玛莉第一眼就看到殿内与曼菲士王坐在一起的金发少女,覆在面巾下的脸一阵扭曲,目光怨毒地盯着她,直到凯罗尔淡淡地望来时,不由打了个冷颤,不敢再盯着她。
“亚尔安王,我回来了…”乔玛莉用一种委屈而娇柔的声音说。
听到她的声音,殿内的亚述王臣终于认出这个包得像木乃伊一样的人是乔玛莉,顿时窃窃私语起来。他们也是知道乔玛莉去埃及的目的,想去引诱埃及王,可是现在却被埃及王当礼物一样送回来,莫不是计谋败露了?
“亚尔安王,听说乔玛莉是你的最宠的妃子,希望有她在,能让你心中开怀,身体早日康复!”曼菲士打着官腔,眼里却透着一种幸灾乐祸。
亚尔安王听出他言下之意,脸色又开始从白转红再从红转青最后变成黑,脸色之精彩,让曼菲士忍不住纵声大笑起来,端起酒杯,与亚尔安王干杯。
终于挨到宴会结束后,虚弱的亚尔安王被宫人扶回了寝宫休息喝药去了,乔玛莉自然也跟了过去,夏路王子代表亚述为远道而来的埃及王与王妃安排住处。
一路上,夏路王子皆有些胆怯地回应着强势的埃及王的问话,虽然只是些平常不过的话,可每每让他心弦悸动,胆颤心寒,觉得这年轻俊美的埃及王比王兄还来得可怕,光是那气势就教人无法承受了。
将他们送到一处宫殿,夏路王子马上告辞了,将空间留给了夫妻俩。
周遭一下子安静下来,只剩下久别重逢的夫妻。
曼菲士偏首看了她一眼,然后伸手将她紧紧地揽到怀里,那股力道仿佛要将她揉进身体里一样。
“凯罗尔…”他轻轻地唤着她的名字,将唇烙在她脸上,带着一种恼怒又有些心疼地说:“以后再也不让你离开我身边了。”
凯罗尔难得温顺地任他发泄心中的情绪,听到他的话,极为煞风景地说:“这是人为的事情,不是我本人的愿意。当然,突发事件是谁也不能阻止的…”
“闭嘴!闭嘴!”曼菲士原本感性的心情又被她的不识趣弄得暴躁了,“你这家伙,总是如此反抗我!”
说着,一把将她抱起,大步走向殿中央的那张大床上,将她放下后,欺身压上去。
炙热的吻将两人的气息紧紧交融,那种仿佛吞噬一样的吻让她有些疼痛,凯罗尔略略偏头,似乎有些抗拒那种狂猛的热情。曼菲士虽然易暴易怒,霸道无理,但对待恋人上,是个正常不过的十七岁少年,直接而热情,那种热情足以焚烧一切冰冷的东西,有时候连她都有些抗不住。
“凯罗尔…”
随着他充满感情的叫唤,她的脑袋被板回来,不容拒绝地又被吻住唇瓣,舌头探入其中,不容她有丝毫的逃脱,强壮的身体将她压入柔软的床上,四肢亲密交缠。
在床上,他就是主宰。
两人的衣服不知何时褪去,袒诚相见。凯罗尔脸蛋染上嫣红的色泽,碧绿的眼眸有些迷离,清楚地感觉到身上的少年强烈的欲-望。
“唔…”感觉到身下最私-密柔软的地方被一根火热的巨物抵住,凯罗尔脑袋空白了几秒,正欲退缩时,身体却被压得紧紧的,一只粗糙有力的手抚着她的大腿根部缓慢往上移动。
力量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若没有巧劲,她素来挣不开他的蛮力。
若是她现在将他踹下床…
曼菲士没有让她有思考的时间,将她的一条腿抬起,直接沉下腰沉沉顶进她柔软的体内。
“啊…轻点…”她惊叫,为他的粗鲁的行为有些承受不住。
若是平时曼菲士可能还会顾及一下她的感受,可是经历了这一场离别,长时间为她担忧及对她的思念,让他恨不得将她揉进身体里永远不分离,哪里还能听她的话,反而撞-击的力道越发的不知节制。他需要用这种占有的方式让他确认她好好地呆在他怀里,证明她是他的,谁也不能抢走!
凯罗尔无力地随着他起伏,他的汗水和黑发落在她赤-裸白晰的胸脯上,少年美丽的面容呈现淡淡的红晕,美丽不可方物,让凯罗尔不由想起方才宴会上亚尔安王看向曼菲士时惊艳痴迷的眼神,又仿佛正透过他注视着另一个人,无论是哪种都让她极度的恼怒。
突然,胸部的红樱被人咬了一口,然后是沙哑的男声带着咬牙切齿的味道:“你敢在我怀里想别的男人?”
“我只是觉得亚尔安王…”
话还没完,就被醋劲大发的某位埃及王发狠地堵住嘴,然后将她两腿抬高,往她深处撞去,让她再也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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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黑发的少年餍足地靠在床头,将手随意地搭在曲起的膝盖上,如丝绸般光滑凌乱的黑发披散在赤-裸结实的胸膛上,眉稍眼角仍溢着春-情,神色中皆是欲-望发泄过后的满足。
凯罗尔全身无力地趴在他身边,已经长到肩膀上的金发被一只大手慢慢地梳理着。
真是禽兽!
凯罗尔将脸埋进枕头里,不过是提了一句亚尔安王的名字罢了,某个不知节制的法老醋劲大发,将她折腾得够呛。
见她的可怜相,曼菲士心中极为满足,端起旁边的清水抿了口,然后将凯罗尔抱起,俯首将清水哺喂进她的嘴里。
一杯清水喝完后,凯罗尔方觉得嗓子没有那般嘶哑疼痛,掀眼看向低首注视着自己的黑发少年,发现他的眸光有些黝黯,悄悄地将覆到胸前的被子拉高。
接下来,埃及的王和王妃开始就着亚述的事情讨论起来。凯罗尔将她在亚述收集到的情报信息告诉了曼菲士,也顺便将亚尔安王的身体状况告知。
“…亚尔安王需要调养三年,三年后身体才会好转,当然,女王来信说,希望这时间拖得长一点。这三年,就看夏路王子有没有那魄力将亚述的权利集中在自己手里。”凯罗尔低声说道。
曼菲士听到她提起爱西丝,有些不高兴地捏了下她的脸蛋,果然王姐私下给她密信让她行动,不然以凯罗尔的本事,早就跑了。曼菲士知道凯罗尔与爱西丝之间有着他不知道的秘密,因为一个是王姐一个是心的人,所以他素来睁只眼闭只眼当作不知道。可是某些时候,发现凯罗尔对王姐的话言听计从时,总会让他心里不舒服。
“好了,我知道了,接下来就交给我吧。”曼菲士躺到床上,将她揽入怀里,用脸蛋蹭着她粉红的脸说:“只此一次,以后不准再瞒着我涉险!我也会去和王姐提的!”
“这不是涉险,是顺势而为,机会难得!”凯罗尔一脸严肃,并不觉得自己在亚述掀风鼓浪有啥不对,她这也是帮女王的忙嘛。
“臭丫头,你还有理了!”
曼菲士又被她顶得恼怒了,一条腿挤入她的双腿间,将自己已然勃-起的欲望顶入她的秘地,扶住她的臀部狠狠地将她贯-穿。
“喂…”
凯罗尔有些黑线,难道男人吃醋时就喜欢用这招?
房里再次响起了暧昧的呻-吟与撞-击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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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亚尔安王回到寝室后,坐在床上看着跟进来的乔玛莉。
这个女人是他以前颇为宠的,可是自从见了美艳的爱西丝女王后,发现他后宫的那些女人简直是不堪入眼。现在这女人已经毫无诱惑力了,又如此被埃及王当礼物送回来,简直是打了他的脸。
“乔玛莉,你计划不成功,竟然还暴露了自己,你…”
恼怒的话还未说出来,就被猛地扑上来的乔玛莉打断了,只听得她嘤嘤地哭着说:“亚尔安王,请你为我报仇啊!尼罗河女儿实在是太可恨了…”然后开始巴拉巴拉地将凯罗尔的恶行恶状细数出来,强调声明她会失败完全是尼罗河女儿所致。
亚尔安王暗暗点头,尼罗河女儿确实可恨致极,这等恶毒的女人,根本不是神的女儿。可是奈何世人皆是愚蠢的,看不清她的真面目,一个两个将她当成神来崇拜尊敬,让他满心憋屈却无人可诉。
觉得乔玛莉也与自己一般受到凯罗尔的残忍摧残荼毒,亚尔安王一下子原谅了她。不过等发现乔玛莉哭得面巾都湿了,面巾下面的脸若隐若现时,亚尔安王有些惊异地问:“你的脸怎么了?对了,你怎么包得像埃及的木乃伊一样?”
乔玛莉恨恨道:“大王,我这脸就是拜可恨的尼罗河女儿所赐,是她害我变成这样子的!”说着,为了让亚尔安王知道尼罗河女儿有多可恨,将她害得多惨,乔玛莉干脆地将脸上的面巾解了下来,一张布满了红肿的脓包的脸露出来,除了那双美眸依旧美丽,整张脸已经看不出曾经的美丽迷人。
亚尔安王的视觉受到了极大的刺激,看到乔玛莉那张脸的一瞬间,被吓得惊天动地地叫了出来:
“魔鬼啊——”
谈判
第二天,亚述王宫里流传起了亚尔安王昨晚被“魔鬼”吓得病情复发当场晕厥过去的事情。
曼菲士听到乌纳斯禀报时,颇感兴趣地问:“怎么回事?”
乌纳斯笑道,“听亚尔安王身边的宫女说,昨天夜里亚尔安王瞧见了乔玛莉解下面纱的脸,然后叫了一声‘魔鬼啊’,就昏倒了。”
曼菲士摸着下巴,幸灾乐祸地笑起来,一边鄙视道:“听闻亚尔安王素来残暴好色,倒没想到胆子这般小,看来亚述不足为虑。”
一边正在洗脸的凯罗尔听到他的话忍不住瞥了他一眼。其实并不是亚尔安王胆子小,而是他近来被凯罗尔折腾得够呛,身体十分虚弱。而他又是个喜好美色的国王,身边的妃子环肥燕瘦各有千秋,乍然看到乔玛莉那副尊容自然备受刺激,加之虚弱的身体无法负荷他剧烈起伏的情绪,所以刺激之下便昏过去了。
“王,女王说得不错,乔玛莉果然是亚尔安王的宠妃,将她送回来比杀了她好多了。”至少能看亚尔安王的好戏,真是千载难逢啊。相信这事若传出去,亚尔安王在各国的名声再次掉到谷底。
乌纳斯一脸兴奋,自小便知道女王的厉害,现在对女王更加的佩服。
等他们吃完了早餐后,夏路王子又带着几名大臣过来了。
夏路王子忍住面对强势的埃及王的胆怯,一脸忧心地说:“尼罗河女儿,我王兄他…他昨晚又昏过去了,而且睡得极不安稳,到现在还未醒来,你能不能去看一下?”
凯罗尔看了曼菲士一眼,点了点头。
夏路王子和那几位大臣皆一脸欣喜,不过见到随凯罗尔一同前去的埃及王,面色僵硬了几分,看在凯罗尔的面子上,终究没有说什么。虽然极度不愿意让埃及王瞧见他们王虚弱的模样,可是这事情一开始就是他们绑架尼罗河女儿处于理亏地位,现在又有求于尼罗河女儿,还要平息埃及王的怒气,使得他们再怎么不愿也不能说什么。
凯罗尔到的时候,亚尔安王还未醒,只是一张脸更苍白憔悴了,即便梦里也睡得不安稳,仿佛梦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时不时地挣扎着,神色狰狞。
见此情况,曼菲士又不厚道地笑起来。
凯罗尔检查了下,然后让人拿来她的药箱。当看到凯罗尔拿出那排寒光湛湛的银针准施针时,在场的亚述人脸上肌肉抽搐了下,目光露出几分畏惧。
未知的东西总会让人产生害怕,而且那样一根银针,直接扎进人体里,还不知道有多疼呢。可是每回见她施针,亚尔安王不仅没有露出疼痛的表情,反而脸色舒缓,就让他们好奇了。
施了针后,亚尔安王很快平静下来,不一会儿就醒来了。
醒来的亚尔安王直接蹦了起来,惊惧地望着大殿,没有瞧见那张恐怖的脸时,终于松了口气。可是目光扫到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埃及王,脸色马上黑了,心中再次腾升起一种憋屈感。
“亚尔安王,你忘记我说的话了么?你的病不宜大喜大怒,应该保持平和心态,不然如此下去,以后就是我也救不了你!”凯罗尔手里拿着一枚银针消毒,冷冰冰地说道。
亚尔安王看着那张冷冰冰的脸与那枚寒光湛湛的银针相辉映,一股寒气从心口往上冒,一时间鸡皮疙瘩都颤颤而起。不过他是个喜欢以暴力统治的国王,自然不会因此而害怕一个女人,所以情绪很快恢复过来。可是一想到他会变这样的原因还不是这女人和她男人一起搞出来的,顿时心里咒骂不休。
若不是埃及王将毁了容的乔玛莉送回来,让他无防备之下乍然见到,会这么丢脸地因为太激动而昏迷过去么?
憋屈的亚尔安王喘息了许久,方将情绪压下来。
将亚尔安王弄醒后,凯罗尔便去药库同几名御医一起为他准备药了,曼菲士貌似十分关切地留了下来与病重的亚述王寒暄。等凯罗尔配好药回来的时候,便见到笑容满面的曼菲士和脸色铁青的亚尔安王,看起来两人的交谈没有那般愉快。
凯罗尔也不理会,将药交给了亚尔安王的侍女后,便和曼菲士一起出去了。
曼菲士到亚述,名义上是与亚述恰谈联盟合作事宜,实际上却是因为亚述一连续的作为惹怒了埃及,又因亚尔安王的病有求于埃及王妃使得亚述处于弱势一面,不得不伏小作低,只能与埃及谈判割地赔款都不在话下。这谈判也需要几天时间,所以他们要在亚述住几天才会返回埃及。
凯罗尔听罢只是挑了下眉头,没有什么异意,但亚述那边所有的人都急了。
亚尔安王现在还病重,病情反复不定,若是凯罗尔走了,到时又发病了怎么办?
夏路王子和亚述的王臣们都心急如焚,于是在曼菲士与亚尔安王在大殿内谈判痛宰亚述时,夏路王子也开始去劝说凯罗尔,务必让凯罗尔滞留久一点,至少等亚尔安王病情稳定再走。
“尼罗河女儿,你真的决定三日后和埃及王一起回国么?”夏路王子忧愁地问。
凯罗尔此时正窝在亚述国的药库里,记录着埃及所没有的草药,准备回去的时候例出一张单子在亚述购买,或者是与亚述的一些药材商人长期合作也行。听到夏路王子的话,凯罗尔漠然点头。
见状,夏路王子神色更忧郁了。
亚述是个勇猛而血腥的民族,因为地理位置及风俗民情,造成他们全民军事化,也是个好战的民族。然而这样一个民族的王家,却出了夏路王子这么一个和平爱好者,在那些好战血腥的亚述人眼中,这王子便显得懦弱无能了。但除了这一面,在政治上,夏路王子颇有远见,从这些天来他面对埃及王时所做的一些措施中可见一二,只可惜亚尔安王是个掌控欲极强的王,并不乐于见到夏路掌权。所以在与埃及王的谈判上,亚尔安王硬是将夏路踢到一旁,自个拖着虚弱的身体上谈判桌。
凯罗尔对夏路王子的印象比亚尔安王好,而且她在亚述的这段时间,夏路王子也算帮了她很多忙,若是亚尔安王的“病”一直反复不好,说不定将来的亚述能说得上话的还是夏路王子,与他交好十分必要。
想了想,凯罗尔便道:“你不用担心,我离开前会为亚尔安王施针控制住他的病情,留下足够份量的药给你们。等我回埃及后,你们也可以随时派人过来跟我拿药,只要亚尔安王听从我的吩咐调理身体,不乱吃东西乱搞什么,过几年身体一定会恢复的。”
凯罗尔给亚尔安王配的药中品种极多,制作过程也颇为复杂,稍有点误差就会产生另一种不同效果的药。亚述的御医们即便见过几次她制药过程,但也无法拍着胸脯保证他们所制的药与凯罗尔一模一样。因为有了顾忌,所以御医们也总是无法准确地制出药,最后这活只能交给凯罗尔。这也是亚尔安王十分郁闷的一件事情,每每想到自己的命就捏在凯罗尔手上,总让他想发脾气。
夏路王子听凯罗尔这么一说,便知道她是绝对不可能在亚述多滞留几天了,心里说不失望是假的,可他也清楚凯罗尔是埃及的王妃,不可能留在他国太久。再加上那个可怕的埃及王,夏路王子不大的胆子又缩小了一些。
如此又过了几天,曼菲士与亚尔安王在谈判桌上你来我往地交锋,两国终于拟定了合约。曼菲士十分满意合约上的内容,不仅痛宰了亚述一顿给了他们一个教训,得到的一些矿脉及地区更对埃及有利,能不需要战争就得到这个结果,曼菲士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从此为他血腥暴力的统治打开了一个新的局面。
谈判结束,代表要离开了。
离开前的一天,凯罗尔让路卡联络了还在亚述国的哈山,吩咐了几件事后,便让哈山带商队离开。虽然凯罗尔将哈山忽悠到她这里,但她发现哈山更适合做一名旅行商人,旅行商人的足迹遍布各国,可以当作她的眼睛,代替她收集各国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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