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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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到城堡，阿利安娜歉意的朝莉莉和斯内普说了声，便和詹姆斯各自回房换衣服，稍后再下来。

客厅里，格林德沃夫人亲切地招待两名小娇客。

“伊万斯小姐、斯内普先生，阿利安娜在学校里受你们照顾了，谢谢你们！”

莉莉红着脸摆手，“格林德沃夫人，您太客气了，是阿利安娜照顾我们才对~还有，那个，您可以叫我莉莉。”活泼的红发女孩很直率地说。

格林德沃夫人为两人各自斟了杯香浓的麦茶，目光柔和的扫过他们可爱的脸蛋，“好的，莉莉，你们也可以叫我安妮阿姨。嗯，西弗勒斯，我可以这么叫你么？”格林德沃夫人看向显得沉默的黑发男孩。

斯内普点头。

格林德沃夫人笑了，看向黑发男孩的目光温柔而慈爱，充满了善意与温柔，让习惯了大多数的人们恶意而估评目光的斯内普颇为不习惯，有些拘谨的端起麦茶喝了口掩饰崩紧的脸孔。

由于恶劣的家庭环境，西弗勒斯?斯内普的性格骄傲而敏感，自卑而自傲，强烈的自尊心让他轻易地能感受到周遭各种恶意或善意的视线。当然，或许是出于一种自卑的心理，他对人们恶意的态度比善意的更能应对自若。而格林德沃夫人这种柔软而温和，带着亲切与慈爱的视线令极少能得到人们如此对待的他颇为不习惯。

像是知道他的不自在，格林德沃夫人并没有故弄玄虚，直言道：“西弗勒斯，你的母亲艾琳还好么？”

黑色的瞳仁微微紧缩，斯内普脸上的表情变得惊讶，目光直直的看向格林德沃夫人美丽的脸庞。艾琳是斯内普妈妈的名字，似乎很久没有听到有人叫这个名字了，或许是从那个男人粗暴的对着他们吼出“怪物”开始，斯内普就没有再听到谁叫他妈妈的名字“艾琳”，而是生疏客气的“斯内普夫人”。

“您…认识我妈妈么？”斯内普有些紧张的问，渴望的看着对面美丽优雅的格林德沃夫人，心里有种不知名的期盼。

格林德沃夫人温柔的笑着，用目光安抚男孩的紧张，“是的，以前读书时，我们还是很要好的朋友呢。我喜欢魔药，而艾琳是普林斯家最有天赋的魔药天才，遇到不懂的地方，我还经常请教她问题呢。那时候，艾琳是个很沉默的女孩，但她很聪明，还做过霍格沃茨的高布石队队长…”

闻言，莉莉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莉莉想起暑假开始后，她几乎每隔几天便要和阿利安娜通信，诉说一些暑假生活的小烦恼和女孩间的小秘密，后来在阿利安娜提出邀请她和斯内普来格林德沃做客时，恰巧被斯内普的母亲艾琳夫人听到。艾琳详细的询问了她的好朋友的名字后，脸上露出了怅然的神情，然后便鼓励并不怎么愿意的男孩出门，去苏格兰高地渡过一个愉快的暑假。

若不是挚爱的母亲强烈要求，想来斯内普并不愿意来格林德沃城堡做客的。不过，现在能听到这些，心里开始觉得是值得的。

斯内普安静的倾听着格林德沃夫人用怀念的语气说着母亲那一辈的事情，那是他无法了解的过去，没有任何麻瓜的参与，完全魔法界的生活。虽然只是简略的一些回忆，但斯内普听得很认真，慢慢的在脑子里将格林德沃夫人所述叙的语言转为具体的画面，近乎失神，直到莉莉将手搭在他肩头，让他意识到他们此刻正在格林德沃城堡中。

“西弗，怎么了？”

斯内普转头看到红发小女巫眼里毫不掩饰的关切担忧，心中一暖，朝她弯了弯唇角示意没事。

“我和艾琳已经有好几年没有联络过了，她现在还好么？”

斯内普迟疑了下，简单的回道：“…我妈妈还好。”

莉莉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眉稍微微皱了下，不明白为什么男孩要撤谎，明明连她都知道艾琳阿姨过得并不好…不过，看到黑发男孩抿着唇，并不愿多说，莉莉莫名的将到嘴的反驳咽了下来。

格林德沃夫人自然也看出来了，但只是笑了笑，并没有追问下去，接着说道：“我记得你出生的时候，艾琳写信告诉我你我名字，并随着信封附了张你的相片。当然，小西弗勒斯宝宝的相片我还保留着吧，放在书房的相册里，下次有空我拿出来给你们看看吧。”

莉莉马上附和的露出一脸好奇的表情，斯内普唇线抿直，显得有些尴尬。不过，格林德沃夫人接下来的一句话让两个小巫师差点喷了。

“西弗勒斯，我记得你是在1月9日出生的吧？你出生时，我正怀着阿利安娜，还有半个月就要生了，艾琳还说，若我生的是女儿，以后就让她的儿子娶我的小安娜呢。”格林德沃夫人笑盈盈的说。

斯内普僵硬的看着她，莉莉有些茫然的模样，明显反应不过来。

“嘭——”的一声，二楼楼梯口的某个刚巧走出来的黑发男孩脚一拐，直接从楼梯上摔了下来，骨碌碌的一路滚到一楼，模样好不凄惨。

Chapter 28

一切只是瞬间发生的事情，让人反应不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黑发男孩一路滚到一楼，最后四脚八叉的趴在铺着厚羊绒的地毯上。

莉莉目瞪口呆。

斯内普双目放空。

格林德沃夫人惊讶后，马上站起身，担忧的赶过去。

“噢，詹姆斯，亲爱的孩子，你没事吧？”

趴在地上的男孩抽搐了下，抬起一张苦逼的脸，愣愣的看着格林德沃夫人，没有回话，然后视线直直的望向沙发上两名神色各异的小巫师，褐色的双眸里的神色是说不出的古怪。

斯内普抿唇，冷冷的回视他。

“妈妈，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少女清冽冷淡的声音响起，众人抬首望去，见换上一身较为淑女的绿湖色长裙、腰间束着蝴蝶结腰带衬得身形纤细婀娜的黑发女孩站在楼梯口，微挑起眉，疑惑的看着楼下的人。不过，当见到跌在地上的詹姆斯，阿利安娜吃了一惊，赶紧走下楼去，蹲下身查看趴在地上的詹姆斯。

“詹姆斯，你怎么了？”

“…”詹姆斯收回瞪向斯内普的视线，看向虽然没什么表情，但微蹙的眉显示出关心的黑发女孩，扁扁嘴，委屈地说，“阿利安娜，我好疼…”

“嗯？”

“詹姆斯不小心从楼梯上跌下来了。”格林德沃夫人忧心地说，美丽的脸上带着心疼的神色，刚想叫家养小精灵将受伤的男孩送回房，便见自家那穿得很淑女很婉约很可爱的女儿弯腰，一把抱起地上的男孩，面色如常、轻松自如地走向楼上的客房。

詹姆斯石化了…

口

格林德沃夫人囧，瞅瞅那边的两名小客人，见他们虽然有些纠结，但大抵没有什么惊讶的表情，就知道自家女儿那种小小的怪力他们应该已经清楚了的。格林德沃夫人很满意于女儿的两名朋友的表现，没有对此流露出异样的神情，然后亲切的招乎着他们一起上楼去看望某个不幸受伤的男孩。

将詹姆斯送回他卧房中的床上，阿利安娜看了眼仍在石化中的男孩，不知道他摔伤了哪里，索性自己检查，手一扬，就要扒开男孩身上的衣服。

詹姆斯“嗷”的叫了声，终于回神了。手忙脚乱的制止了女孩的行为。

可怜的男孩，不仅听到让他晴天霹雳的消息，更是在一个讨厌的斯莱特林面前丢尽了面子里子，怎么想都不甘心啊！特别是那个油腻腻的阴沉沉的像只小蝙蝠的斯莱特林毒蛇竟然要娶阿利安娜…

“阿利安娜！”詹姆斯猛的出声，一把抓住阿利安娜的手，目光灼灼的瞪着她。

“嗯？”阿利安娜瞪向抓着她手不放的男孩，虽然小混蛋的力气没有她大，但到底是个男孩子，还是捏得她挺痛的。看在他受伤的份上，阿利安娜并没有冒然的甩开他，就任他那么使劲儿的抓着。

“阿利安娜，你将来要嫁给斯内普？”

詹姆斯出离的愤怒了，觉得他的所有物竟然被人抢走了，这怎么教他不生气？

阿利安娜用另一只手敲了下他的脑袋，轻咤道：“你胡说什么？”

詹姆斯顾不得痛，飞快的接道：“是安妮阿姨说的嘛，她说…”詹姆斯口齿清晰的将恰巧听到的格林德沃夫人对斯内普说的那一席话复述给阿利安娜听，然后不错眼的盯着阿利安娜的脸，不遗漏一点情绪。

阿利安娜有些惊讶，她不知道自家母亲原来还有这么一个朋友，恰巧是斯内普的母亲。不过，阿利安娜对此有些无语，不管怎么听，都是亲密的朋友间比较随意的开玩笑，当不得真的。如果真的是这样，她的母亲早就跟她提及了，毕竟从小到大，她在父母眼里都是个比较有主见独立的孩子，很多事他们都会告诉她，并且聆听她的意见。

“阿利安娜，你在想什么？难道是在想那个斯内普么？那种油腻腻阴沉沉的斯莱特林毒蛇有什么好？看起来就像只蝙蝠一样…嗷！阿利安娜，你干嘛又打我？我受伤了！”正酸溜溜地碎碎念的小混蛋差点要蹦蹦跳了，捂着一度受伤的脑袋上的包包，龇牙咧嘴。

“詹姆斯，你的家教呢？你就是这样随意在背后说同学坏话的么？”阿利安娜沉着脸。

詹姆斯憋闷的看她，在阿利安娜不容质疑的目光下，很不甘愿的改口，“知道啦，是斯内普同学！”詹姆斯内牛满面，心里呼唤他的好兄弟西里斯?布莱克，一起在心里批判某个油腻腻的小蝙蝠。

阿利安娜微微勾起唇，摸摸他的脑袋。然后检查他的身体，发现摔得并不严重，只是左脚裸扭伤了，肿得像红通通的馒头，稍稍按了下，疼得男孩直吸气，但到底没有叫痛。阿利安娜打了个晌指。一个戴着干净茶巾的家养小精灵嘭的一声出现。

“小主人，轻轻愿意为你效劳！”

家养小精灵深深地鞠躬，鼻尖快抵到地上。

“轻轻，将家里的药箱拿来。”

“好的，小主人！”

家养小精灵嘭的一声又消失了。不一会儿，家养小精灵又出现了，将药箱带了过来。

“亲爱的，詹姆斯没事吧？”

格林德沃夫人带着两个小巫师进来。詹姆斯看到表情阴沉，但眼神明显透着幸灾乐祸的黑发男孩，不仅心里泛酸，更是气了，一双眼睛恶狠狠的瞪着他。虽然他是答应阿利安娜要有家教，但不表示他不能敌视他吧？

敢和他抢阿利安娜的斯莱特林都是恶毒的！

莉莉见状也恶狠狠的瞪回去，一时间，三个小巫师大眼瞪小眼，看起来无比的喜感。

“妈妈，他没事，只是脚扭到了，喝些药休息一天就好。”

格林德沃夫人看了眼三个斗鸡眼一样的小巫师，掩唇笑了下，接过阿利安娜的活，打开药箱，从中挑选出一瓶魔药，让詹姆斯喝下后，再用绷带包扎那只肿得像馒头脚裸。

“好了，詹姆斯好好休息。”格林德沃夫人将药箱收好，转身对莉莉他们说道，“西弗勒斯、莉莉，你们也累了，先去休息吧。阿利安娜，要好好招待你的朋友，知道么？”

“好的，妈妈！”阿利安娜转头看向两个小巫师，“莉莉，斯内普，我带你们去你们的房间休息吧，请跟我来。”

霎时间，房里的人依次出去了。

詹姆斯躺在床上看着众人离开掩上门，张了张嘴，然后颓然的将脑袋埋在枕头中，使劲儿的捶打着裹着羽绒的枕头，心里有些泄气。

他都没有问清楚阿利安娜的想法呢！

晚餐时间，扭伤了脚的波特先生自然是没有出现在餐桌上的。

格林德沃家的男主人看到家里来的客人，并且是女儿的朋友时，挺高兴的，优雅而亲切地与他们寒暄，并不因为他们是十二岁的小巫师而敷衍随意，严谨完美的礼仪、幽默风趣的言谈轻易赢得了两名小巫师的好感。不过尼古拉斯的高兴在知道斯内普的名字时，笑脸僵硬了，然后用一双阴沉的眼冷酷的扫视身形薄弱的黑发男孩，眼里闪过轻蔑的估量。当尼古拉斯沉下脸时，那张英俊的脸庞不再是平日优雅高贵的格林德沃家的男主人，也不是众人熟悉的幽默风趣的尼古拉斯，而是一个带着浓郁煞气的德国男人，严肃、冷硬、尖锐。

莉莉茫然的看着如七月的天气说变脸就变的男人，刚才所有的好印象全变了样，感觉有些害怕的缩缩肩膀。

“斯内普家的小子，你要娶我的安娜？你有那个能力么？你已经有心理准备将来要对上德国的整个圣徒了么？”

德国的圣徒？那是什么？

莉莉继续茫然。

斯内普僵硬的看着他。

阿利安娜面无表情的叫了声，“爸爸！”

格林德沃夫人将手搭在尼古拉斯手臂上，笑容温柔美丽，“亲爱的尼尔，艾琳当初只是说笑罢了，我们都没有当真，不是么？好了，别吓着孩子！”

气氛由冬雪凛冽瞬间变成春回大地，尼古拉斯笑呵呵的看着两个被吓到的小家伙，附和道：“那是，当初我们也没有告诉过艾琳阿利安娜的性别，想来是当不得真。”只是想到有些不知死活的小鬼头敢觊觎他家可爱美丽的宝贝女儿，心里不高兴罢了。

阿利安娜低头吃晚餐，懒得理会丢脸的爸爸。

斯内普心里松了口气，侧首隐晦地看了眼身畔的红发小女巫。

格林德沃夫人和尼古拉斯自然发现了男孩自以为做得隐晦的动作，看着坐在一起的男孩女孩，微微一笑。

稍晚，当阿利安娜捧着做好的晚餐进入詹姆斯的卧室时，便见百无聊赖的男孩坐在地上，背靠着床沿，手里拿着一根二手魔杖，在虚空中比划着，一连串的银光色的英文字母在半空中快活的跳动着。见到她进来，男孩马上快速地挥舞着魔杖将弄出来的字抹掉，不过以阿利安娜的视线，还是看清楚了某段“黑蝙蝠是讨厌的鼻涕精…”的字样。

阿利安娜对这只的孩子气有些无语，但到底习惯了，只要他不是直接人身攻击，也没什么。有时怨气太大的话，总得给人找另一种途径发泄一下的。

“阿利安娜，你怎么来了？给我送吃的么？是什么？”詹姆斯朝她笑得很灿烂，有掩饰的嫌疑。

阿利安娜将托盘放到一张床上小桌子上，将小桌子搬到地上，也坐下来，掀开托盘上的盖子，一阵肉香味传来。

“啊，是皮蛋瘦肉粥！”詹姆斯欢呼一声，顿时什么斯内普，什么大人间的媒妁之约统统不在这只的脑袋里了。

吃饭皇帝大嘛！

29Chapter 29

吃饱喝足,打了个满足的饱嗝，黑发男孩背靠着床沿，伸直双腿，一手搭在床沿边，一手舒懒地摸着饱足的肚子,看起来像只收起了利爪的温驯可爱的小兽。

“还是阿利安娜做的皮蛋瘦肉粥好吃,这次受伤也很值得…”

对于某人小声的喃喃自语，阿利安娜瞥去一眼，没说什么地收拾好碗,将空碗放到托盘上，再将小桌子搬回原位。

“阿利安娜,安妮阿姨说的是真的么？”

过了会儿,詹姆斯终于忍不住问了。

阿利安娜回头看他,“什么？”

詹姆斯维持原来的姿势，眼睛望着天花板，故作不在意地说：“就是下午时安妮阿姨对斯内普说他将来会娶你的话…是真的么？”

阿利安娜抵头看到某人攥得死紧泛白的拳头，眉蹙了下，没答腔。

良久没听到回答，故作姿态的某人终于忍不住了，马上挺直背脊，急唬唬的瞪向阿利安娜。谁知却见黑发女孩没什么表情地准备收拾东西走人了，詹姆斯可不干了，马上扑过去，直接将要起身的女孩扑到地上，甚至很流氓地将整个身子压在她身上，双手按压在她的双肩上，褐色双眸恶狠狠地瞪着她。此情此景，若是不知情的人看见，还以为是某个小混蛋要对人家女孩霸王硬上躬呢。

“阿利安娜！你还没问答呢！”

阿利安娜想起这只还在受伤，硬生生按捺下暴力的想法，一只手头那凑近的小脸推开，较为清凛的声音很平静，“詹姆斯，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詹姆斯差点没给她平静过头的神情气死，“阿利安娜，我是很认真的！安妮阿姨说…”又啰嗦地复述了一遍，詹姆斯双眼不眨地看着身下的黑发少女，想看出个五四三来。只可惜，阿利安娜长相偏冷，情绪极少显现，说白了就是个面瘫，很难在她脸上看出什么。这让詹姆斯有些恼。

阿利安娜在心里微微叹气，说道：“那只是个玩笑，当不得真的！”她知道詹姆斯虽然大大咧咧的，但占有欲极重，加上被波特夫妇娇惯出来的小霸王性子，对身旁的人及东西看得极重，不允许有人沾染分享。而她与他从小一起长大，算得上是他最要好的青梅竹马的伙伴了，他会觉得斯内普抢走了他的伙伴也不足为奇，是以才如此着恼焦急罢。

只是，这种独占欲或许不应该存在，毕竟，他们总要长大，拥有各自的人生，是不可能一直这样下去的。总有一天，他会长大，会找到一名美丽温柔的女孩，与她组成一个家庭。而她作为一个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伙伴，是不可能一直陪着他的。

对于这个答案，詹姆斯并不满意，仍是不依不饶地问，“那你呢？你以后会嫁给斯内普么？”

虽然大人的约定很重要，但更重要的是阿利安娜的意见。他知道阿利安娜并没有喜欢斯内普，但他会担心斯内普会很有眼光的看上阿利安娜，这让他不得不防啊！这一刻，詹姆斯突然发现，他对阿利安娜有了一种理所当然的感情，不同于小时候认为的一起长大的、难以割舍的伙伴，而是一种似乎只想一直自己一个人独占她，只让她属于自己的感情。

詹姆斯怔了下，心里有些困惑。

打从他有记忆起，阿利安娜就在他的生活中了，除了他的父母，阿利安娜是出现在他生活中最多最重要的人，重要到甚至比他的爸爸妈妈让他还熟悉，让他觉得理所当然。他知道阿利安娜是这个世界上是他最亲近最信任的人了，无论他做了什么混账事，无论他怎么调皮捣蛋，无论他或哭或笑，整个生命的喜怒哀乐，这其中都缺少不了阿利安娜。

阿利安娜于他而言，早已成为空气一样重要的存在，深入骨血般不能割舍的。

所以，这样的阿利安娜真的会离开他，然后嫁给别的男人么？

怎么可能嘛！詹姆斯恶狠狠地想，哪个敢和他抢阿利安娜的混蛋，他绝对绝对会让对方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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