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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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柔,至善至柔。”

很久以后,江楼会想起这个父亲送她善柔的下午,阳光明媚,穿过树叶的缝隙在身上洒下点点光斑,微风徐来,他们站在院子里,千手真树手把手教她怎么用剑,她那个时候总是在笑,也不知道是在笑什么,就是觉得很快乐,虽然母亲故去,可是父亲却无微不至地疼爱着她,她觉得人生虽然有遗憾,却总是幸福的。

是一种涨涨的,带着酸涩的幸福。

可后来她知道,对于忍者来说,幸福和家庭,都是十分奢侈的字眼。

木叶三十四年很快就到来了,夏天的时候,旗木朔茂抱着一个刚出生的婴儿来访,那个孩子刚出生居然就一头白毛,这让江楼十分怀疑这孩子和千手真树之间的关系,要知道旗木朔茂是一头淡金色的头发,而她和千手真树也不像,她继承了母亲黑色的发质,黑发黑瞳,她对此很亲切。

“取好名字了吗?”

“卡卡西,旗木卡卡西。”

有人说,一个人是不是天才,从襁褓里就能看出来,但是江楼那一个下午被卡卡西震耳欲聋的哭声从午睡的美梦里惊醒三次,最后恨不得以头抢地。

可偏偏千手真树看着她手忙脚乱地帮忙换尿布泡奶粉的时候,还欣慰地说:“小楼是不是想要个弟弟?”

江楼干巴巴地回答:“一点也不。”

千手真树怅然地笑了笑,江楼突然反应过来,除非她想有个后妈,否则她恐怕是不会再有同胞兄弟了,所以她只能用小孩子的语气来安慰这个可怜的鳏夫:“你有我一个就可以了。”

“是,小楼是个好孩子。”

江楼心里想,大概世界上也就只有父母会无条件觉得自己的孩子最好了。

这样看似平静悠然的岁月持续到了木叶三十五年,某一天早晨,江楼起床吃饭,千手真树毫无预兆地抛出一个炸弹:“小楼,我今天就要走了。”

她咬着一个肉包子茫然地看着他,怀疑自己还没有睡醒。

“去前线,木叶需要我。”千手真树的语气无疑是满怀歉意的,但是他的眼神却很坚定。

江楼嘴里的包子掉在了地上,她张了张嘴,还是问了出来:“不去不行吗?”

“这是忍者的责任。”

江楼说不出话来,两只眼珠好像要被她瞪出眼眶,千手真树尽量放缓语气:“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我给你报名了忍者学校。”

“哦。”她干巴巴地出声,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千手真树又说:“你一直都是一个懂事的孩子,所以,我留下来的卷轴,你都可以看,但是有一句话我要告诉你——追求力量的道路是无穷无尽的,有些东西可能很吸引人,但是不要被力量所迷惑,只有心志坚定,你才不会失去自我。”

后来的事情证明,千手真树是很深谋远虑的一个人,他如果没有说过这番话,日后江楼十分有可能就跟着大蛇丸跑了…那故事的发展,就会彻底偏向另一个地方。

幸亏没有。

千手真树走了,江楼坐在小板凳上发呆了一个上午,种在院子里的花花草草被□□得不成样子。

直到中午,她的肚子咕咕叫了起来,她打电话叫了拉面,大口朵颐,那凶悍地吃相如果被人看到,肯定会以为她和这碗拉面有什么深仇大恨。

吃饱喝足睡午觉,睡醒江楼爬起来,提着自己的善柔继续开始每天的修行,横竖刺各三千下,渐渐的,她心无旁骛,沉浸其中。

第二天江楼拿着通知书去忍者学校报道,特殊时期,上学的平均年龄只有五六岁,通常学习一两年之后这批孩子就可能要上战场。

这可是都是在读幼儿园的孩子。

可是上课第一天,忍者老师就淡淡说了一句:“在学校,你们可能还是孩子,可一旦在外面,你们就是忍者,不会有人因为你们年纪小而手下留情,记住,在战场上,只有生死。”

他们上的课也的确不像是一般的忍者课,除了基础的忍、体、幻三术之外,还有情报获取,暗号破译,传递信息等内容,而且老师讲得很快很急,好像是想在短时间内就把知识塞进他们的脑袋里一样。

饶是江楼,也不得不认真做好笔记,晚上回家再复习一遍,才能保证将知识都牢牢记住。

令她惊讶的是,几乎所有的孩子都一样刻苦认真,课上没有嬉闹,课间也只有小声的聊天,气氛沉闷压抑。

好像就连他们也感受到了战争的残酷与无情。

可真正残酷的一击要等到千手真树的死讯传来,江楼当场呆若木鸡,不可置信地反问:“什么?”

纲手把她搂进怀里,无言以对。

江楼要过很久才意识到自己早已泪流满面,她沙哑着嗓子,问:“我爸爸呢?”

千手真树连遗体都不曾找全,一个戴着斗笠的中年男人看着她,说:“他们这一个小队遭遇伏击,他为了让其余人安全撤退,主动留下断后,消灭了多名敌人,使得情报能够顺利到达本部,我们才可以及时做出反应…他是一个英雄,死得其所。”

可是战争时期,英雄太多,千手真树火化后匆匆下葬。

那一年江楼六岁,她再失去了母亲之后,又失去了自己的父亲。

纲手提出让她搬过来与绳树一起住,千手绳树是她的弟弟,今年才十岁,和江楼的年纪差不了多少。

但是她拒绝了:“我可以照顾好自己。”

她用行动向忧心忡忡的长辈表达了自己的决心,每天按时上课、吃饭、修行,每天练剑也练琴,当她噼里啪啦拨动琴弦或者提剑劈开空气的时候,总会有一种发泄的感觉。

当然,练剑也就罢了,弹琴的技术…不怎么好就对了,简直是魔音灌耳,连麻雀都忍受不了,每天到了点就飞走不惹这个煞星。

和她糟糕的琴技相比,她的剑术一日千里,上课的时候老师都夸她有天分,可江楼知道那是因为自己更刻苦的原因。

蛇腹剑因为其特殊的性质,兼具了鞭法与剑法双重变化,这也就意味着,江楼的练习力度至少是旁人的三倍。

一直到月上中天,她才会睡觉,次日清晨继续早起,勤修不怠。

时间久了也有弊端,比如没有人给她喂招,她只能按照剑谱自行练习,对敌经验基本为零。

所以某一日,她在家门口看到怀抱着牙牙学语的卡卡西过来串门的旗木朔茂时,她的表情有那么一点点的微妙。

作者有话要说:年龄的话是这样,女主出生于木叶三十年,比波风水门小了三岁,比卡卡西大了四岁,从二战到三战,是一个诞生传奇的时间,不想让她错过这样一个精彩的年代

以及,大家七夕快乐

球收藏和评论哟 例行的,大家都懂~

二战

这一日,天高云淡,江楼背着书包刚刚下课,旗木朔茂背着一把刀,怀里抱着已经长成白团子的卡卡西对她打招呼:“好久不见。”

“很久不见,请进。”江楼推开自家的大门,把客人迎进屋内。

旗木朔茂不禁环顾四周,偌大的宅院看起来萧条而荒凉,不过却很干净,连掉落在地上的树叶都被细心打扫干净了,身高只到他腰部的小女孩端了一杯茶出来,彬彬有礼:“寒舍简陋,没有什么可以招待客人的。”

“没关系。”旗木朔茂连忙回过神来,掩饰般喝了口茶,他把卡卡西放在地板上,他才刚刚两岁,但是已经十分聪明,终于不再哭闹,而是玩着一把手里剑,一个人也津津有味。

旗木朔茂说出这一次的来意:“真树曾经拜托过我,让我有空的话,过来指点你剑法,”他暖暖一笑,“虽然我是用刀的,不过剑术也略懂一二。”

江楼的神情严肃起来:“如果您愿意指点我的话,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她见识到了木叶白牙旗木朔茂的刀法,很难让人形容那是怎么样的一种感觉,刀很快,也许有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人头就落地了。

结果当然是显而易见的,江楼虽然已经练熟了,可是真正面对敌人的时候,却总是反应慢一拍。

照本宣科地练习和对敌终究是两码事,她对此不禁些微沮丧,旗木朔茂指出了她的缺点:“大脑跟上了,身体却跟不上,你要让你的剑成为你的另一只手,成为你的本能。”

“是。”

江楼更勤奋了,她太过忙碌,以至于这一年过得实在太快,在她还来不及恐慌的时候,她就已经在忍者学校毕业了。

那一年,千手江楼成为了下忍,年仅七岁。

她要上战场了,虽然不是去最前线做炮灰,不过对于七八岁的孩子来说,也足够危险。

她得到的第一个任务是运送物资去风之国与火之国的交战点,早晨起来,她把护额绑在额上,善柔剑缠在腰间,去慰灵碑拜祭父亲:“爸爸,我已经是下忍了,今天是我第一次离开木叶去出任务,请您在天之灵保佑我,我不想死,我会活着回来的。”

俗话说得好,要想长命,就别理flag,江楼在遇见敌袭的时候才恨不得给自己一嘴巴。

对方是五人小队,他们是四人,一个带队的上忍年纪也不过十五六岁,其余的都是和她年纪一样的小萝卜头。

死伤惨重。

带队的上忍临死前对她张张嘴,看口型大概是让他们把情报传递回去,话还没有说完他就咽气了。

另外两个小伙伴也不能幸免于难,一把苦无钉入心脏,连说遗言的时间都没有。

江楼是怎么活下来的呢?因为那天遇袭的地点旁边,有一个大型的湖泊,而江楼最擅长的忍术,就是水遁。

天时地利人和,至少地利还是站在她这一边的,站在湖面上,她可以用最少的查克拉发动比较大型的忍术,比如说水遁·水流鞭之术。

江楼觉得上天对她不乏厚爱,水能导电,她又是水雷双属性,用水流暂时牵制住敌人,再辅以雷遁,然后用水替身和水□□争取了几秒钟的时间。

她成功逃脱了,能活着就已经是胜利,她一点都不想逞强为队友报仇,她只想着自己流了那么多血,还能不能顺利活下去。

上苍又一次眷顾了她,她失去意识昏迷后,栽入河流,逐波随流到了木叶一个小据点,里面有留守的一个小队。

她活了下来,这是个好消息,而她因为伤势过重,至少半个月不能动弹,这是一个坏消息,尤其是这一支队伍正接到命令打算转移。

无疑,带着一个伤员对于他们行动的隐蔽性是大大不利的。

江楼咳嗽了一声,吐出堵在喉咙里的血块或者是肉块或者是不知道什么部位的内脏:“给我留一点伤药就可以了。”

是同伴重要还是任务重要?江楼当时没有想过那么复杂的问题,那个时候她满脑子都想着自己要怎么顺利活过这受伤的半个月。

天无绝人之路,她肯定有办法可以撑过这道难关的。

她找了棵树,然后把树心掏空,自己住了进去,食物不必操心,有兵粮丸在身,一时半会儿饿不死,水打了满满一壶,医疗包一个,她检查了一下环境,满意地把树洞封闭起来了。

黑暗中,她觉得自己的五感超过了从前,有那么好几次,她闭上眼的时候,却可以“看到”树洞外的场景,虽然转瞬即逝,但是她无比确定那并非是错觉。

她尝试着抓住那一闪而逝的感觉,一次两次都失败了,不过不要紧,她现在最多的就是时间。

黑暗里,她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清醒着的时候就在尝试捕捉,慢慢的,她好像抓到了窍门,哪怕闭着眼睛,却好像可以感觉到什么东西。

并不是非常清晰地场景,只是白茫茫一团,但是可以发现某些方向有一团团的光斑,后来她发现那是别人的查克拉。

通过这个,她数着从自己身边离开的路人,她无法分辨是敌是友,因此每当感觉到的时候,她都尽量减少自己存在的痕迹,连查克拉都不再运行。

除非碰见像日向那样的白眼,否则她应该不会被轻易发现。

人的生命真的很奇妙,在最初最弱小的阶段没有死亡,那么就会越来越强大,夭折的可能性也越来越低,江楼无疑是其中之一。

最开始的时候,她没有实力,却凭借着好运活了下来,在离她并不遥远的地方,有的是比她更强大的人瞬息便死去了,运气,真的是实力的一部分,而且是很关键的一部分。

大约半个月后,江楼的伤势基本愈合,她再也待不住,从树洞里爬了出去,当夜晚的雨水打在她脸上的时候,她差点喜极而泣。

还活着,真好,她抹了把脸,尽情享受着雨水带来的亲近与抚慰。半晌,她跳下高树,在湖里痛痛快快洗了个澡,把满身的血腥与腐臭都洗掉,好像获得了新生。

可当她独自一人静坐在河边的时候,一个念头突然冒出了脑海——她要不要回到木叶去呢?

她并不是土生土长的木叶人,对于这个国家,对于这个村子,并没有原住民那样强烈的归属感,也从来不曾想过要为它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成为忍者,上战场,更像是一种随波逐流。

她只是没有别的选择而已。

可是现在她有了,她只要抛下护额,远走他乡,过些年,没有人还会记得她,毕竟在战争里死去的人太多太多了。

她完全可以隐姓埋名过普通的日子,不再参与战争。

但是这样的日子,真的是她想要的吗?想想织子,再想想千手真树,他们给了她第二次生命,而木叶,给了她第二个家,她能无忧无虑长到今天,木叶给了她庇护。

真的能一走了之吗?她每天早上习惯去吃的那家早点,经常叫外卖的一乐,来教她剑术的旗木朔茂,暴力豪爽的纲手,还有忍者学校里的老师同学…仔细想想,不知不觉间,她竟然也拥有了那么多的羁绊。

唉,怎么走得了?何况一走了之,日子也未必如她所愿,她已经认识到了,在这个世界,强者为王。

做普通人,也许也没有自由,只有真正强大起来,她才可以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那么…就留下来了吧。既然上苍让她生在千手家,既然她已经是木叶的忍者,那就沿着这条路走下去吧。

江楼长吁了口气,刚要站起来,结果一看到她在水中的倒影,差点没吓得一头栽回水里。

她原本漆黑的头发,竟然已经变成了银色,和她的父亲一模一样,大晚上在月色下,看起来和白发魔女一样恐怖惊悚。

不过是死里逃生一回,怎么会一夜白头呢?江楼心里暗自嘀咕着,却没有人能给她解释。

她在找回小伙伴的路上遇到了麻烦,那是和他们当初差不多的一队小队,唯一不同的是,对方的领队好像重伤将死了。

江楼原本并不想不自量力地与他们正面冲突,可惜她隐匿的身法不到家,竟然被那个领队发现了,他一支苦无射来,逼她现身。

哪怕是快死的忍者,那也是忍者,江楼不敢大意,双手结印,以一个水牢之术困住了那四个人,这并不是一个很复杂的术,却很有用,因为那个领队快要死了。

江楼只是想要耗死他而已。

那三个下忍自然不会善罢甘休,想要突破牢笼,但是江楼咬牙应承,单手按在水牢里,另一只手配合结印施展雷遁,一下子就把里面的人电了个外焦里嫩。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那名领队原本就受了重伤,好不容易捡回半条命,却没有想到中途会碰上一个棘手的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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