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书农小说网友上传整理明开夜合作品我爱的人全文在线阅读,希望您喜欢,记住本站加入收藏下次阅读。

这人眉目俊朗,笑的时候吊儿郎当一身痞气,不笑的时候沉眉肃目气势迫人,虽总刻意捉弄她,却没有哪一次真正违背她的意愿,让她陷入险境。

她希望他是一个好人,但即便他不是一个好人…

许棠脚步再也定不住,忽转身飞快朝外奔去,许杨喊她:“妈打电话回来我怎么说啊!”

“随你发挥!”

许棠换了鞋飞奔而出,周险已从窗户后面绕了过来,站在前方的拐角处等着她。许棠毫不犹豫冲过去将他一把抱住,周险被她撞得退后一步,立即站稳环住她,他大掌按着许棠的后脑勺,笑说:“许海棠,我想起来你还得为我做一件事。”

许棠不说话,抬头看他一眼,将他嘴里叼的烟夺下来,踮脚去吻。

周险愣了一下,两手放在她腰后,倏地用力,将她抱得更紧,攫住她的唇重重碾压。怀中之人身体娇小,仿佛一用力就要生生给抱没了。

两人站着亲了一会儿,周险将她的手掌一把攥住,“我过去收东西,你陪我一会儿。”

重回到一片狼藉的卧室,周险将倒在地上的家具一件一件扶起来。许棠跟在他后面跟着帮忙,她时不时拿眼去看周险,看他如峰的鼻梁,看他眉骨上的瘀伤,看他仍然未愈的伤腿。

周险拉开抽屉,一阵灰尘扬起,他往里看了看,里面仅仅只有一面镜子。绿色的塑料心型边框,镜子背后是一张已经褪色的明星画报。他拿手指在镜面上抹了一道,忽开口问:“许海棠,你知不知道我是什么人?”

许棠朝着那镜子看了一眼,“陈守河的儿子。”

“听过那些传闻?”

许棠点了点头。

周险又掏了只烟点燃,缓缓抽了一口,“你信吗?”

“我…不怎么信。”

周险笑了一声,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真蠢。”

“我妈确实是在当招待所的服务员时跟陈守河认识的。”周险将烟夹在指间,在缭绕升起的薄烟中缓声开口。

衣锦还乡的陈守河唯一的遗憾就是自己的婚姻,当时为了往上爬,不得不娶一个显贵却不爱的女人。在渡河镇的招待所里,他对那个迎春花一样娇嫩的姑娘一见钟情,罔顾自己已有家室,百般诱哄。姑娘不答应,他便使了一些手段,让姑娘重病的父亲无处投医。

姑娘迫于无奈,不得不从。陈守河很喜欢她柔和乖顺的性子,有意金屋藏娇,却最终被家里的正室发现。陈守河便编排说是姑娘主动勾引她,成功将自己摘了出去。后来姑娘诞下一子,陈守河背着家里正室让人给姑娘送了一笔钱,但这笔钱被送钱之人私吞大半,到了姑娘母子手里之时,只剩少得可怜的一个零头。

陈守河自认为做了妥善安置,便从一时的愧疚中走了出去。而姑娘却带着自己的非婚生子,过得艰苦潦倒。

她的样貌在闭塞的渡河镇里数一数二,却因被人坏了名声,再无人敢娶。有些人觊觎美色,屡次上门调戏,她横眉冷目拒之门外,这些人吃了闭门羹,自然不好意思灰溜溜回去,便编排了一些下流言辞,恶意诋毁。

众口铄金,积毁销骨。久而久之,受害者却渐渐被流言塑造成了娼。妇浪。货,成为幸灾乐祸的众人调笑的谈资。

第20章 渡河(20)

周险说完,将手里的烟掐了,见许棠神色默默,伸手在她头上轻轻一拍,“走,跟我上楼去看看。”

上面是间阁楼,脚一踩上去便扬起一阵灰尘,许棠呛得咳嗽一声,忽觉有丝状的东西黏上脸颊,她伸手抹了一把,果真是蜘蛛网。

阁楼只有一扇极小的气窗,也已经变形打不开了。周险用力拉开抽屉,从里面找出两只蜡烛点燃。他将头顶上的蛛网拂掉,脱下身上的外套垫在床板上,“坐。”

许棠依言坐下,打量四周。气窗底下放着一张书桌,左边有个柜子挨墙放着。说是柜子,其实也不过就几片木板钉了一下。

周险将书桌的抽屉挨个打开,找出当年搬家时没有带走的东西。桌上烛光摇曳,映得他侧脸轮廓比平日柔和。

“我一闯祸我妈就把我赶上来,她在底下看着不让我出去。”抽屉里都是些零零碎碎的东西,塑料打火机,生锈的小刀,起子钳子…林林总总不一而足,周险都拿了出来,扔在桌面上。

许棠没说话,心想要是按照周险闯祸的次数,恐怕他一年泰半时间都得呆在这逼仄的阁楼上。她看着桌上乱七八糟的旧物,忽注意到一个怀表样的东西,伸出手指勾了过来,打开表盖,往里看了一眼,却是一愣。里面是周险妈妈年轻时候的照片,她穿一件鹅黄色的毛衣,披着头发,微微侧着头,笑得温柔明媚。许棠默默看了一会,伸手拉了拉周险的手臂。

周险扭头疑惑看她,许棠不说话,将怀表放进他手里。

周险朝怀表看了一眼,立时沉默下去。过了片刻,他敛了目光,将怀表揣进裤子口袋里。

很快抽屉里的东西全部拿了出来,周险筛了一遍,见没再漏下什么重要的东西,又一股脑儿重新放了回去。

烛光轻轻摇曳,许棠坐在床板上静静看着周险,心里是前所未有的安定,“周险,你为什么叫这个名字?”

周险将书桌下的凳子抽出来抖了抖上面的灰尘,翘腿坐下,“难产大出血,险些没生出来的意思。你又为什么叫许海棠?”

“…我不叫许海棠。”

周险笑了一声。

“我外公我给起的,他年轻时候读书多,喜欢苏轼的诗词。苏轼有首诗叫做《海棠》,‘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烧高烛照红妆’。 ”她说完,抬头朝着桌上的蜡烛看了一眼,又看向周险,心脏处好似陡然高涨的潮水淹了上来。她不由放缓了呼吸。

周险也在看她。她素净的小脸让微弱的烛光映出一抹浅红,眼睛里含着流转的微光。周险呼吸一滞,探过身体轻轻托住她的下巴,凑近吻了上去。

初时极轻极缓,吻了片刻周险撬开齿关探舌进去,一把将她腰掐住,往自己怀里带,两人呼吸顿时乱了。周险越吻越凶,到最后甚有几分要将她吃下去的架势。许棠双臂环着他脖子,双腿发软,呼吸全滞在喉间,舌头被周险吮得疼痛发麻。

周险手沿着许棠的腰一路往上,在她胸前狠狠揉了几把。灼热呼吸蒸汽似的喷在颈间,刀子似的硬物紧抵着她的大腿,她往旁挪了挪,却叫周险箍得更紧。

正在此时,窗外忽然响起一声闷雷,许棠惊得身体一震,大梦方醒般伸手去推周险胸膛。周险将她手臂箍住,紧盯着她汪了泓清水似的眼睛,“你还得为我做一件事。”

许棠声音细弱一线,想问他什么事,却死死发不出声音,只觉心如擂鼓,仿佛要从嗓子口里蹦出来。

周险一口轻咬住她的嘴唇,大掌掀了上衣一把覆上去,“许海棠,我要你等我!”

窗外骤雨急落,噼里啪啦打在气窗玻璃上,烛光一阵摇晃,将熄未熄,许棠被压在周险的外套上,上面是他山岳似的身躯,他的气息紧紧缠绕密不透风,仿佛结了张牢不可破的网。

许棠在断了线的呼吸中睁大眼睛,看着眼前这人俊朗深邃的眉眼。数年循规蹈矩,刻意将这股冲动牢牢束在日复一日的平淡生活中。如今一日困缚打破天坼地裂,她窥见自己从未停息的灵魂,即便那火光是危险的末路,也要不管不顾迎头上前!

周险紧握住她一用力便似要折断的细腰,重重撞了进去。

许棠霎时疼得低叫出声,手指死死扣住周险背上的肌肉,瞪大眼睛看着上方。周险脸上的汗滴落在她额上,他俯下。身亲吻她发白的嘴唇,手掌在她紧绷的背上轻轻抚摸,随即缓缓运动,将千钧之力推入深处。

窗外雨声轰隆,呼吸交缠不休不止。

周险退出来,许棠忽觉大腿一热,随即一切缓缓停了下来,周险双臂撑在她身体两侧,低头看着她微微喘息。许棠神情几许惝恍,周险吻她眉心,“许海棠,等我。”

许棠不说话,伸手将他汗津津的背环住。

“我要你当我的女人,”周险顿了一下,“一辈子当我的女人。”

雨声渐歇,周险仍舍不得放开她,将她抱在怀里,手掌腻在她光滑的背上,一边轻抚一边和她说话:“你什么时候开始打算从我这儿打听郑叔的消息?”

“方举让我陪他吃烧烤的时候。”

周险低笑,“你藏着水果刀做什么?”

“留着自保。”许棠看他一眼。

“水果刀上有他指纹有什么用?渡河镇这么一个破地方,谁给你检测指纹,读成书呆子了吧?”

许棠不服气,“大不了我朝自己身上捅一刀。”

周险将她脑袋一拍,“蠢。”

许棠不说话,沉默一会儿,抬头看着周险,“周险,你是不是好人?”

周险见她这么执着于这个问题,不由失笑,“你觉得我是不是好人?”

“我觉得你不是坏人。”

周险静了数秒,神色微敛,“穿警服的人是方举的哥哥方擎,出任务的时候牺牲了。”

许棠脑子转得飞快,“所以方举确实是卧底?”

周险眉峰微蹙,没有直接回答,“好不容易捏住了郑叔把柄,车翻了,功亏一篑。”

许棠眼皮一跳,“郑叔到底在运什么东西?”

“这个你不需要知道,”周险看着她,眉目间一股狠厉之色“欠你的人,欠我的人,总有一天…”

许棠几分心惊肉跳,抬眼静静看着他,万千担忧尽付于一句话:“周险,我等你,但你不能让我等不到你。”

——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许棠便出发去市里,因走得急,镯子和衣服最终没机会还给周险。

皮卡沿着盘山公路朝县里驶去,驶出去十多分钟,拐过一个弯,忽从前面小路中冲出十余辆摩托车,头灯乱闪,聚光灯似的照过来。

司机吓得猛踩刹车,却见摩托车在路上整齐排成一排。

坐在副驾驶上的许棠也吓了一跳,紧抚着胸口,抬眼望去,一眼便看到了车队正中的周险。她放缓了呼吸,眼眶温热,隔着车窗玻璃,与周险遥遥相望。

熹光初露,天高地远,群山岑寂。

这样持续了三分钟,方举吹了声口哨,车队拧了油门,往两侧一闪,在中间让了一条道路。

司机松了口气,发动车子继续往前开。许棠打开车窗,紧紧盯着窗外那人,一个瞬间,两人错身而过。

许棠朝后望,车灯越来越远,渐渐成了一个点,消失在视野之中。

第21章 枝川(01)

四年中,许棠并非一次都未见过周险。有一年大雪封山,许棠过完年返校,往鹿山县去的路上出了一起车祸,她坐的大巴堵在车流之中,几小时望不到头。

后来车流渐渐疏通,往返车道错车之时,许棠在反方向的车队之中忽然注意到了一头夺目的红色头发。方举穿着一件军绿色的大衣,正在指挥一辆轿车倒车。许棠往驾驶座上看去,一眼便看见了正打着方向盘的周险。

他穿一件黑色大衣,眉目较之以往更显硬朗。许棠隔着脏兮兮的玻璃看了他五分钟,直到大巴顺利驶了出去,周险始终没有转过头来。

当年盟誓言犹在耳,四年之后,这人终于越过重重阻隔,到了她面前。

周险滚烫的呼吸一阵一阵喷在她脸上,他大掌粗粝,一边亲吻一边掀了她上衣伸进去狠捏一把,许棠吃痛,当年往事走马灯似的飞闪,惊喜感慨重重交织,到最后反化作一股心酸的恨意,她想也不想,张开牙齿朝着周险的嘴唇咬下去。

周险动作立时停了下来,退开寸许拿灼热的眸子直视她,“怎么,亲都亲不得了?”

许棠脚底发软,紧攥着他的衣服领口,“你怎么不去亲孙小姐?”

“哪个孙小姐?”

“当年的小痞子就要成了鹿山地产大亨的东床快婿,你说哪个孙小姐?”

周险低笑一声,忍不住逗她,“你做大,她做小,行不行?”

许棠顿时一阵胡乱挣扎,周险将她箍得紧紧,“许海棠,我让你等我,就决不负你!”说罢一手掌着她的腰,再次低头含住她的唇。烟味与血腥气相互纠缠,许棠便觉自己整个人都仿佛正在燃烧。周险摘了手套,一手揉搓她胸前起伏的曲线,一手朝下探去,将她紧紧攫住。

许棠身体一缩,扭身去躲,却让他扣得更紧。钢铁似的硬物紧紧抵在她腿间,她双颊烧得几欲泣血。 他仿佛崇峻陡峭的山峰,而她被紧紧困缚于坚硬粗粝的岩石之间。

周险扯了遮蔽,将她往上一托,挺身极速压迫而入。她一直压抑于唇舌间的呼吸立时乱了,低叫一声,霎时打破了黑夜的暗流涌动。

仿佛激流自崇山峻岭间飞流而下,挟了千军万马的力量,冲过贫瘠狂野,一路奔腾入海,冲击陡峭巨岩,荡起遮天蔽日般的浪涛。

许棠似要生生被这不遗余力的进攻撞击得躯体尽散,在神思浩荡中用断了线似的声音低声哀求告饶,周险却仍节节进击毫不心软,愈发加快了力道,最终稍稍退出,用全身之力,朝内最后重重一击!

一时天地静了,许棠目光涣散,过了半晌方从胸膛里推出一声绵长的呼吸。

周险在她光洁的肩上印下一吻,抱她去沙发上坐好,点了一支烟,慢慢抽着。

许棠整个蜷在他怀里,过了许久,渐渐平息下来。她欲起身去将蜡烛点燃,周险却收紧了双臂,“我再抱一会儿。”

四下寂静黑暗,她与他体温相贴肌体相触,再没有其他,可以成为两人的阻隔。

前所未有的安定宁静,直到许棠肚子不合时宜地叫了一声。

许棠尴尬,“我,我没吃晚饭。”她伸手推了推周险的胸膛,从沙发上站起来,将衣服穿好,“我去煮面,你吃不吃?”

周险“嗯”了一声。

许棠端着点燃的蜡烛走进厨房,将蜡烛放在一个背风的位置,随即打开燃气灶,一边烧水,一边开了水龙头开始清洗番茄和小白菜。

正丢了一把挂面进去,周险走过来,抱臂倚着门框望着她:“你现在这工作不好。”

许棠惊讶,“你怎么知道我做什么工作。”

“我知道的多了。”周险悠悠闲闲接着说,“市场部追你的那人,也不好。”

许棠登时明白过来,“…你调查我?”

“我总得对我的女人了如指掌。”

许棠无语,锅里面已经熟了,她关了火,找了两只大碗捞起来,周险过来帮忙端,许棠往他左手上扫了一眼,顿时一惊:“你的手…”

他左手手背上一道扭曲虬结红肿的疤痕,从无名指和中指之间的缝隙,一直蜿蜒至手掌边缘,隐约可见线缝过的痕迹,仿佛一条蜈蚣攀沿其上。

方才两人缠绵之时四下黑暗,许棠未曾注意,如今见到,顿觉心惊肉跳,“你什么时候受的伤?”

周险瞥了一眼,淡淡说:“我跟方举要脱离组织,骁哥不高兴,砍了一刀。”

许棠手指颤悠悠地捧住他的左手,将他手翻了过来,这才发现这伤口贯穿了整个手掌——可见当时小指与无名指以及小部分手掌被完全斩了下来,又重新接了回去。

“那现在…痊愈了吗?”许棠看着这狰狞的疤痕,只觉脊背发凉。

“还行,变天的时候会痒,”周险将手抽回来,“看了怕,你别看了。”

许棠不说话,忽上前一步将他抱住。周险抚了抚她的背,过了一会儿,“许海棠。”

“嗯?”

“面要烂了。”

许棠:“…”

  如果觉得我爱的人小说不错,请推荐给朋友欣赏。更多阅读推荐:明开夜合小说全集于尘埃处我爱的人婚久必合肥你莫属蚕食爱不逢时一树海棠压梨花我见青山启程南城有雨落雪满南山流途春天的十个瞬间湿柴烈火/念念不忘, 点击左边的书名直接进入全文阅读。

上一章 回目录 下一章 (方向键翻页,回车键返回目录)加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