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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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玄青笑着和纪尧见了礼,目光一转却看到旁边喝茶的顾锦朝,笑容就是一滞。

他抿了抿唇,觉得自己根本就不该上来。

纪尧却请了几个人落座,安松淮就说起这几月的事情。那张学正的家可不是好找的,人家可没有住在什么胡同巷子里,而是通州漷县的一座山上。山路陡峭难行,四周又是荒无人家的,山顶倒是有个香火不旺的小寺庙,张学正的居所就靠着这个小寺庙。

他们拜了陈三爷的名帖,学正就十分热情地招待了他们,听说陈玄青是北直隶的经魁,还要拉着他讲时文。广义本就是国子监课程里最深奥的一门,张先生一边给他们开席讲课,或是带他们去群山深处游历,风餐露宿的。他和纪昀好歹是带了书童去的,陈玄青却孑然一身,连衣裳破了都要向张先生借。

这才成了现在这副穷秀才的样子。

几人说过话,陈玄青就开口道:“不如去楼下看看古兰坊市的东西,我见街上都摆出过年用的灯笼和炮仗,十分热闹的样子…”

纪粲就说:“这有什么好看的,等元宵的时候你到古兰坊市来,那个灯会才热闹呢。”

纪粲见顾锦朝一直不说话,就冲她笑:“表妹,你说是不是?”

陈玄青是想避开顾锦朝的,纪粲这么一说,他反倒不好开口了。

锦朝本来是眼观鼻鼻观心的,听到纪粲说起,想了想就说道:“我还是小时候常来,现在都不太记得了。不过灯的样式是最多的,路上摆着蟾蜍灯、芙蓉灯、绣球灯、雪花灯。再大一些的,还有师婆灯摔羽扇降邪神、刘海灯背金蟾戏吞至宝、青狮灯驮无价奇珍,都是十分精致的…”

锦朝慢慢地说着,她手指摩挲这茶杯杯沿。安松淮听得十分认真,还要和顾锦朝说话:“虽说都是好看的…不过我最喜欢青狮托灯,小时候还得过一个,挂在院子里点了一个月呢。”

纪尧看了安松淮一眼。安松淮和顾锦朝说话的神情十分认真,语气却有些小心翼翼的。

他觉得有些奇怪,这个安松淮…好像十分在意顾锦朝一样。

既然遇到了纪昀三人,他们也就没有多耽搁时间,买好东西之后就回了纪家。

纪昀等人先去给纪吴氏请安,正好碰上刚从蓟州回来的纪眉。纪眉是纪家大爷的长女,如今已是嫁做人妇,生儿育女了。

纪吴氏笑着说纪昀几人:“…瞧瞧你们几个,看着跟讨饭的叫花子一样,下去捯饬好了再过来。”

让宋妈妈给陈玄青、安松淮两人安排了西跨院的厢房长住,等吃过了喜宴才回去。

顾锦朝则在一旁打量着纪眉,她穿着件青织金妆花褙子,梳着光滑的圆髻,髻上簪着一点油金簪、珠子箍,耳上戴着一对青宝石的耳坠,长得和大舅母有几分相似。谊哥儿在一旁扯着她的手指玩,他看上去比淳哥儿还要小些,胖乎乎的。

纪吴氏和纪眉说了她姑母逝世的事,纪眉十分唏嘘,拉着锦朝的手道:“…姑母那样温和的人,竟这么早去了…表妹这是不容易的,以后有什么难的,也尽管和我说了。”

纪眉是大舅母宋氏带大的,一向是十分懂礼的人。

锦朝对纪眉的印象并不深刻,只依稀记得这个表姐常喜欢给自己东西吃,每次都是笑眯眯的,人十分不错。她那个时候不领情,还觉得大表姐抢了外祖母的疼爱,把她送的兔儿卧剪碎了扔到火盆里。纪眉刚进门就看到烧余的一点兔儿卧的毛,却从没说过她半句。

她就说道:“大表姐不用担心,锦朝倒没什么为难的…我看谊哥儿长得好,不知是多大了?”

纪吴氏就让婆子抱谊哥儿过来,谊哥儿茫然地看着纪吴氏,又回过头怯生生地喊纪眉‘娘亲’,纪眉就朝他笑笑以示安慰。

纪吴氏就和锦朝说:“谊哥儿只比淳哥儿小两个月…还是他出生的时候我才抱过,如今却是抱不动了!”说着就把谊哥儿放在她和锦朝之间,跟谊哥儿说,“快让你姑母抱抱。”谊哥儿咬着手指,又回头看着纪眉叫‘娘亲’,样子仍然是怯生生的惹人疼,却迟疑着不敢动。

纪眉就说:“谊哥儿要是不听话,晚上就没有琥珀糖吃。”

谊哥儿听了这句话,才委屈地伸手道:“…姑母抱抱。”大家都被他逗得笑起来。

锦朝笑着抱过他。

不知怎么的,她却隐约想起来…谊哥儿最后,好像是没有活过五岁的。(未完待续)

ps:

第一百三十九章 认了

锦朝又看了谊哥儿一眼。孩子面色红润,不停地在她怀里扭来扭去。

这孩子如此活泼,怎么会不到五岁就死了呢…

纪眉怕她抱着孩子辛苦,伸手接了过去。纪吴氏让锦朝陪着纪眉去拜见大舅母和二舅母,她刚回来不久,还没有去拜见过长辈。“…正好你也看看你三弟的孩子淳哥儿,如今长得可好了。”

纪眉应诺,随即笑着携了锦朝的手,身后跟着捧礼盒的丫头,一群人簇拥着去了西跨院。

宋氏正在和刘氏说随礼的事,外头就有丫头来禀了,说大小姐回来了,表小姐正陪着过来。

宋氏喜不自禁:“快让大小姐进来!”

自己唯一的女孩儿,她已经有一年多没见过了。蓟州本来就远,何况纪眉在夫家还要主中馈,养育幼子,怎么能得空回来呢。她正是想得不得了的时候。

纪眉进门后和宋氏相拥而泣,好一会儿后宋氏才破涕为笑:“都是做母亲的人了,怎么还爱哭起来了!”让纪眉和刘氏见礼,丫头们又抬了绣墩过来。

顾锦朝和刘氏说了几句话,就端着茶喝起来。宋氏和纪眉说得热切,刘氏难免就被冷落了,就帮淳哥儿整理着他一个大匣子装的玩具,一边小声地和他说话。

谊哥儿正被纪眉抱在怀里,宋氏逗弄着孩子说笑,还要吩咐刘氏一句:“…老二媳妇,快叫吴嬷嬷一声,把我库房里一对婴戏莲纹的金脚镯拿过来!”

刘氏毕竟是媳妇子,应诺后放下了手中的孩子玩意儿出去。

淳哥儿没有人说话了,就忽闪着大眼睛,瞧着锦朝的手。

他三步并两步。从炕的一端爬过来。

顾锦朝被他吓了一跳,她觉得这孩子胆子一点都不小,而且十分聪明。纪安淳扯了她的袖子就道:“锦朝姑姑。淳哥儿想要你的镯子玩。”

宋氏被纪安淳的话吓了一跳,忙对锦朝说:“朝姐儿可别理会他。这孩子惯见着这么好玩的,都是想要的。”让旁边照顾他的嬷嬷把孩子抱到一边去玩。

顾锦朝今天戴了一只缠丝银镯子,三络银丝交织缠绕,十分精致。锦朝自然也不介意这一只镯子,便笑笑:“给淳哥儿玩会儿也是无妨的,舅母别怪淳哥儿,孩子还小,正是什么都喜欢的时候。”

淳哥儿拿到她的银镯子了。转身往回爬去。宋氏就和锦朝说话:“…亏你不嫌弃他!”锦朝觉得淳哥儿的性格十分独特,好像喜欢什么,眼里就瞧着这样东西一样。

等她又端起茶杯喝茶了。淳哥儿却拖着他一个装玩具的大匣子,哼哧哼哧地到锦朝面前来。锦朝正诧异呢,他就打开自己的匣子,十分大方地道:“锦朝姑姑,我有可多的宝贝了…你选吧。”

纪眉笑着道:“三哥的孩子还是个懂规矩的,知道要回礼呢!”

锦朝看着他满满一箱子,苦笑道:“淳哥儿的东西,姑姑就不要了。你都收着吧。”

纪安淳想了会儿。撅着屁股在他的箱子里翻来翻去。他喜欢的一匹小木马、一只布老虎,一块巴掌长的小剑。他犹豫了好久,最后选了一颗画着关公像的木珠送给锦朝。

“…是我从过年的灯笼上挖下来的。”他把木珠塞到锦朝手里。很郑重地道,“送你了。”

宋氏和纪眉都笑起来。谊哥儿从纪眉的怀里探出头,不明白大家在笑什么,却也跟着笑起来。

顾锦朝就不再推辞,把淳哥儿回礼的东西收进衣袖里。也很郑重地说:“姑姑觉得很好看…那姑姑那只镯子就送给淳哥儿了。”纪安淳听了就笑起来,又哼哧哼哧地把他的玩具匣子推回去了。

等晚上纪尧来给宋氏请安的时候,就看到纪安淳在玩一只银镯子。

他想起早上的时候,顾锦朝手上也有这样一只镯子,便问宋氏纪安淳手上的镯子哪儿来的。

宋氏就把纪安淳要镯子的事说了一遍。“…你们哥几个,都不如淳哥儿胆子大呢。小小年纪。一副小大人的样子。”

纪尧却笑了笑。顾锦朝竟然会把镯子拨下来给孩子玩,她的性子倒真是柔和多了。

宋氏叹了口气。说起纪眉的孩子:“倒是你长姐的谊哥儿,虽说长得好,却十分怕人…”

纪尧也看过了谊哥儿,是不如淳哥儿聪明。他就说起纪眉今天下午来找他的事。

纪眉说想在蓟州开一家香露铺子,想问问他开香露铺子有没有什么注意的。

“我看长姐一点都不懂香露,却着急着开铺子。说不定是手头紧了,才想开铺子赚钱。她毕竟是我长姐,我也不好说什么…但您却要劝她几句,香露铺子如今大多都开,能开好的有几个?她以为制得好了买的人便多,却不知最要紧的还是多结识世家贵族,扩展人脉才行…”

香露毕竟不是一般人家用得起的,纪眉的初衷是好的,但想得太简单了。

宋氏难免觉得心中发冷:“眉姐儿嫁的时候,可是一百五十担实实的嫁妆!…怎么会手头吃紧呢。”纪眉嫁的是蓟州于家的嫡子,于家原先做过蓟州的都转运盐使同知,十分富庶。当初来求取纪眉时也十分有诚意。又想到刚才纪眉说话时,隐隐透着对婆婆的敬畏,更让她难受了。

宋氏点点头,让纪尧先回去:“我会和你长姐说清楚的。”

女儿是嫁出去的,过什么样的日子是夫家说了算,只要不是太过分,哪有她插手的余地。

纪尧也是知道这个道理的,他想了想说:“如果长姐非要开铺子,倒不如开个货行,替纪家转货就是。不用投入太多银钱,只需招得人手就够了。”这样下来,就是纪家在接济她。

宋氏点头应了。

纪尧最后看了一眼纪安淳手上的镯子,离开了宋氏的院子。

纪尧走在青石甬道上,看着不远处的东跨院。栖东泮有一株落叶的槐树,是顾锦朝小的时候种的。

他却不知怎么想起了纪吴氏说的话。如果他不愿意娶顾锦朝,那她总还是可以嫁给寒门秀才,或是世家庶子的。但是谁就能料到,她嫁得是个什么样的人呢?这个于家的嫡子,还是纪家精挑细选的呢,最后还不是没有善待纪眉。纪眉好面子,在娘家人面前都不好说出口…

那顾锦朝呢?她从小就是那样倔强的性子,受了委屈更不会吭声了。

顾锦朝被婆婆压制了,丈夫给她脸色看了,在背地里忍不住纳小妾养外室了…他只要想到这些事,就觉得十分不能忍受…顾锦朝这样骄傲倔强的人,谁会这样欺负她?

他从小就不敢欺负她,却要一个外人来欺负了去。

纪尧心里十分混乱。

等他回到自己的院子之后,又看到纪昀在自己书房前的榆树下面转来转去。

看到他回来,纪昀忙走上前来,十分慎重地道:“二哥,我要和你说一件事…”

纪昀心里确实很着急,这事有关安松淮。

安松淮第一次看到顾锦朝的时候,纪昀就觉得这人心里有鬼,因为他看顾锦朝的眼神都不正常,自己出言提醒了,原以为安松淮不会再如此了。谁知道今天故态重发。等几个人私下相处,他就把安松淮狠狠骂了一顿。说他都是定亲的人了,怎么还能这么不收敛。

谁知道那安松淮听完后委委屈屈,却又不以为然地道:“不过是定亲而已,只要没娶进门,那能算得上数吗?”

就这一句话,把纪昀吓得魂飞魄散。去他个安松淮,好歹还是举人呢!做起事来怎么比市井上的泼皮还泼皮!他要是敢撺掇家里人去退了亲,又去给顾锦朝提亲,他非打死他不可!

但是他仔细一想,觉得这事虽然荒谬,但是安松淮做得出来。他们家不像纪家教养严格,安松淮他祖母,太祖母就他一个乖孙,他是独苗啊。他就是闹腾着想要相公主,他们家的人也肯定跑前跑后为他求取公主去!安家在燕京也是说得上话的,要真想为他家独苗娶顾锦朝,完全是可以的。

纪昀觉得自己应该和纪尧说一声。不是早就定下的亲事吗?怎么纪尧到现在都没去提亲。虽说顾锦朝在守制,但他好歹先把亲事定下来啊,这样安家的人还有什么话说!

纪尧听后也面色也不好看。

那个安松淮,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公子。整日的走马斗鹰,正事不做。他瞧上了顾锦朝,心里竟然还有了退亲的主意,这是个不负责任任性妄为的人。能让他去求取顾锦朝吗?

纪尧站起身来,他想了很久。

这事不能再拖了,他决定要向顾锦朝提亲了。娶她就娶她,他认了。总比让安松淮之流打主意好!

而锦朝自然不知道这些,她正在栖东泮进晚膳呢。

她和纪吴氏讲淳哥儿的趣事,纪吴氏听后也是哈哈大笑:“…这孩子精着呢。知道用木头玩意儿换你的银镯子,以后也是个会赚钱的。”

纪吴氏又跟她说喜宴的事。

“明天喜帖就发出去了,到时候参加喜宴的人就陆续来了。…纪粲的新房也差不多了,明儿咱们去看看。要是有什么不好的,你帮着添置添置。”

第一百四十章:筵席

要说着给纪粲添置东西,锦朝自然没什么可添的。只是能凑个热闹而已。

等到了明天,烫金的喜帖陆续送出去了。纪家又开始最后的准备。正是下着小雪的时候,府里张灯结彩,槅扇、漏窗上贴着剪纸,处处挂着红纱灯笼,下人也都换了绛红色比甲或是棉袍。

锦朝帮着纪吴氏封红,红纸包了银裸子或是十两一张的银票,用来赏给有头脸的丫头婆子,或是来请安的小孩子。这些天从保定过来了不少纪家的旧亲戚,还有燕京里头和纪家交好的商栗大户,纪家大爷、纪家二爷的同僚。宾客盈门,热闹非凡。得多准备些封红才行。

等到了亲迎的前一天,纪粲一行人换了衣服,下人们用大红金漆催妆盒子抬着整猪整羊,去宛平陈家催妆。纪粲别扭得很,却被纪昀、安松淮几个联手弄上了马。

而纪家开始搭棚、试灶,宴请前来道贺的亲朋好友了。

顾德昭就是这个时候过来,带了五百两银子的礼金,另有一座红珊瑚盆景,一对羊脂玉如玉。在回事处随了礼,他又和纪家大爷说过话,就来拜见纪吴氏。

纪吴氏看到他就想到纪氏的死,自然没有什么好脸色。

顾德昭的神情就讪讪的,他因在守制,最多就穿了件褐色的直裰表示。看到锦朝也在旁和刘氏说话,并不怎么搭理他,难免觉得寂寥。

最后还是小厮过来叫他,说大爷请他过去吃酒。他才起身道别,又和顾锦朝说:“吃过了酒,你也不必着急回来…但也得赶在腊月之前。”他又顿了顿,“好好孝敬你外祖母!”

顾锦朝和他道别,“…您去和大舅吃酒吧。刚好能帮衬一下。”宾朋许多非富即贵,纪家也不得不慎重,偏偏纪家的男丁不多。纪粲和纪昀还去催妆了。如今就纪家大爷和纪尧在外院招待着。

顾德昭刚出了东跨院,徐夫人就带着徐静宜过来了。

纪吴氏让丫头端杌子过来。十分热情地拉过徐夫人的手说话。“正想着你什么时候来!一会儿子咱们就在这儿开个席面,也免得去西跨院挤着。”徐夫人也随着笑了笑,但却难掩愁容。纪吴氏又看了一眼徐静宜,却瞧着她眼眶红红,似乎是哭过的样子。

纪吴氏声音低了些:“…宜姐儿这是?”

徐夫人叹了口气,觉得实在不好说出口:“还不是为了宜姐儿的婚事…听说那罗家嫡子是个不检点的,那房里的丫头全是开了脸的…这也算了,昨天他家马车走清风坊路上。前头有个人挡了他的车没来得及让。那罗家嫡子冲出马车就是一顿鞭子,把人打得半条命都没了…”

顾锦朝闻言抬起头…原来徐家是知道罗家这些事的。

知道了还把女儿嫁过去,那分明就是走投无路了…

徐静宜在旁坐着,眼泪忍不住往下掉,却半点声音都没有。她自己也觉得失态,转身拿帕子抹眼泪。

纪吴氏早知道这罗家嫡子是个什么样的人,也觉得有些无奈:“他们家那样的,那根本来就是歪的,长出来的苗子正不了…老姐儿要是听我一句,嫁了谁都不能嫁罗家的人!”

徐夫人也是止不住的哭:“没办法的事。宜姐儿再不嫁,只能在家里当老姑了。她又没有个嫡亲的弟弟,以后我老了谁给她撑腰…老姐儿你不知道。如今这到处都传我们宜姐儿是性子恶劣,这才一直找不到婆家,我去和罗夫人说话,她那样子好像还是她们家吃亏了似的…”

坏就坏在徐夫人没生个儿子,徐静宜想终身不嫁都不成。

徐夫人说到这里就抹了眼泪,又笑着说:“这是老姐儿家的喜庆日子,我怎么说起这些来了!”

纪吴氏有些无奈,又和锦朝说:“不如你陪宜姐儿去外面走走,我和徐夫人说几句话。”

锦朝也正想出去走走。西跨院正是热闹的时候,等到了亲迎的当天。她是不能过去的。就挽了徐静宜的手,笑着说:“宜姐儿不如随我去西跨院看看。那边搭了棚子。咱们去得好了,还能捞上些吃食。”

徐静宜对着锦朝点头一笑,低声道谢。

她长得一张白净脸皮,虽说五官不够好看,但笑起来还是很温和的。

锦朝前世没怎么见她笑过。

两人带着丫头去西跨院,正是开席的时候。二舅母来请她们去花厅小坐,端了核桃粘、花生粘上来。徐静宜望着外头人来人往的场景,不觉有些出神。

二舅母就笑着和她们说:“今天做的是燕窝席,有两种口味。咸的是搀以火腿丝、笋丝,加鸡汁炖出来的。甜的就用冰糖炖,或者蒸了鸽蛋在其中。你们要是想吃,我便叫人端了过来…”

有的宾朋提前几天过来,每天吃到的席面都可能不同。但是像纪家这样大手笔,直接做了这么多席面的燕窝席,却是相当少见的。

二舅母去叫人端了两碗甜燕窝上来。

徐静宜夸这碗燕窝做得极好,入口嫩滑,甜而不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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