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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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现在为什么又请了这个道长来家里。

锦朝想了想,让采芙去找碧衣过来。

碧衣服侍顾德昭的书房和饮食,和锦朝说:“…道长是和老爷讲道的,老爷听了十分受用。晚上又和道长促膝长谈,一直说了许久。奴婢也听不明白,只隐约听到道长讲过一句什么五色五味的…”

五色五味…锦朝一听就想起来了,这是里的一段话。

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聋,五味令人口爽,驰骋畋猎令人心发狂,难得之货令人行妨。是以圣人为腹不为目,故去彼取此。

这段话大抵的意思是说,人不能耽于享乐的。

顾锦朝细细一想,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气!她怎么没想到这层!

母亲的死和宋姨娘的事,对父亲的打击实在太大了。如今他倒是哪个姨娘那儿都不去,开始在信仰上找寄托了。要是换了别的道长,锦朝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只要父亲能寻找到寄托,能够让他心里好受些,她又何必插手呢。只是一想到是这个清虚道长,锦朝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安。

这个人,毕竟当年凭一句话,就让自己在纪家呆了九年才回来。

ps:

感谢媚眼空空的小粉红~~

第九十八章:陈家

锦朝想了想,还是换了一件天青色素缎褙子,趁着商量祭祖的事情来找顾德昭。

顾德昭正在书房里和清虚道长说话,清虚道长听说顾家大小姐来了,自然要回避。锦朝远远站在庑廊下面,看到一个穿着深蓝色道袍,白净高瘦的中年男子从书房出来,留了三须美髯,仙风道骨,手臂上挽着雪白的拂尘。不疾不徐地走出了夹道。

听闻清虚道长有五十多了,看上去却不到四十的样子。燕京中的便是不喜道学的王公大臣也会和他来往,觉得他驻颜有术。只是如父亲这样隆重的并不多。

锦朝走进书房和父亲说事情,看到父亲坐在圈椅上,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微笑。

问完今年祭祖该供几次茶饭的事,锦朝才提起这个清虚道长:“…刚见一个穿道袍的人出去,我倒是没见过此人,是您新招的幕僚吗?”

大臣家里总会养几个幕僚,帮着出谋划策的。顾德昭是五品的郎中,在燕京这种地方自然不算大官,不过也是养了两个幕僚,平日里能和他说说朝中之事的。

顾德昭摇摇头,觉得也不好和长女说这件事,但她这样问起了,以后道长总要常在家里往来的。便有些忐忑地说:“是延庆道观的清虚道长,你五岁的时候,他还帮你做过道场祈福。父亲近日读道学典籍不通畅,才请了他来讲道的,会在咱们府上住几个月…”

顾锦朝听父亲这样说,笑笑之后就不再问了。

等到了祭祖的时候,锦朝忙活着指挥婆子们把祖先的排位都请出来了,又摆好茶饭。父亲却过来跟她说,“道长说家里几月都不干净,要先做个法事驱邪,免得邪灵惊扰了祖先。”

顾锦朝有些无奈,她这都忙了几个时辰了。只能把东西给撤了开始在祠堂外摆道场。过了会儿清虚道长过来做法事,她避开远远看着,清虚道长和父亲商量,又把她布置的酒馔撤了。换上一口三足鼎。

道长做法事的时候,父亲就在一旁看着,顾锦朝觉得乌烟瘴气的,先回了清桐院去。

顾锦荣还没有去余家的族学,正在清桐院里等她。

他做了几盏荷花灯,捧在手里给锦朝看:“…咱们去放在湖里,给母亲祈福!”看着锦朝的眼神小心翼翼,又有些期待。

锦朝就笑了笑,“你这灯薄薄的一层纸,一入水就不能用了。”

她带着顾锦荣到西次间。让丫头端了竹篾上来,重新做了几个精致又好看的荷花灯,用竹条扎的灯骨,既然是给母亲祈福的,也没有在灯上描红。一朵朵净如白莲。

锦朝托着灯给顾锦荣看,他挠着头笑起来:“还是长姐做的好看!我本来是不会的,这还是让清修教我做的…”又拿了剪刀,兴致勃勃地要锦朝也教教他。

锦朝看他半蹲着,摆弄剪刀的样子实在笨拙。却很有兴致地剪出花片,似乎也渐渐从母亲的逝去中恢复过来了。半月前他就满十三了,只是还在服制。府里连小酒都没办,她帮他做了一碗卧蛋长寿面,就算是过了生辰了。倒是父亲选了两个丫头送到他房里。

锦朝特地找这两个丫头来看过,生得都比一般的丫头好,白净丰腴,眉眼清秀的。年龄也就十五六岁。看起来倒是老实听话。

顾锦荣身边贴身伺候的不是婆子就是小厮,原先的丫头都不伺候他起居,在男子不满十五岁之前,大家族的人是不会让他们先接触那些的,恐怕失了精气。又分了心神对读书无益。但也不能全然不懂男女之事,不然以后被有心的丫头骗了都不知道。锦朝估计父亲就是打的这个主意。

她问他房里这两个丫头如何。

顾锦荣只是笑笑:“父亲是送她们来伺候我的,却不准她们进我的内室和书房。我平时见她们也不多,总该还是听话的…”

他可能是觉得不好意思,又不说这两个丫头的事,跟她说顾澜,“…二姐前日来找过我,说向我借两本名帖,她想练练字。我就说她字迹还很幼稚,要她先去找适合闺阁女子的描红练练,把她气了一顿。”

锦朝觉得好笑:“你看出她生气了?”

顾锦荣想了想道:“她虽然一直笑着,但是她生不生气我看得出来。她不高兴的时候,就会低头看着自己的裙裾…不过我不借她名帖,她就去找了父亲,那时候父亲正叫我去问功课。我看到父亲不仅给了她名帖和描红,还教她运笔。跟她说多读书多写字,能端正品行。”

锦朝却不以为然,读书读得多,品行还坏的人多得是。叶限不就是个例子吗。父亲还是两榜进士出身呢,前世不也做出母亲死后不到一年,就抬了继室的事。

清虚道长做完法事,大家又一起去祭祖。顾澜与身旁的丫头笑语晏晏,看到锦朝和顾锦荣一起过来,又问顾锦荣说:“…刚才看荣哥儿在做荷花灯,也不知道做好没有。”

顾锦荣哼了一声,不说话。

顾澜神色一黯,歉疚地笑笑:“是二姐不好,不该提荷花灯。”

父亲摆放了祭品走过来,正好听到顾澜这句话,又看到顾锦荣理也不理顾澜,叹了口气:“荣哥儿,澜姐儿毕竟是你姐姐。”就算心里不喜欢,表面总要做出和睦的样子吧!姐弟不和这种事,说出去也不好听。

纪氏死了,顾锦荣如今只和朝姐儿一起,顾漪和顾汐又向来不和澜姐儿说话。如今宋姨娘疯了,顾澜更是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他总是看见澜姐儿孤零零的。

顾德昭想起昨个顾澜来找他,说要几本描红练练字,又让他教她运笔,在他那儿呆了很久。顾德昭问起的时候,她才犹豫地说:“女儿如今只能和丫头说说话,姨娘又那样了,实在是觉得心里困苦…”

她犯了再多的错,那也是自己的女儿,这样对她确实有些心狠了。顾澜如今的样子,他也有几分关系,当初就不该让她在宋姨娘身边长大,不然也不会教养成这样。

顾锦朝在旁什么也没说。

过完中元节,香河那边的田庄递了信过来,十多亩的果树全烂根了。那田庄的管事姓刘,说了一通也没拿出个章程,说种桃子不错,但病害太多,得看天势吃饭。种枣树倒也行,又怕卖不出价钱。反倒是什么主意都拿不定,锦朝更是不懂这侍农的事,想去问问外祖母,她又正在守制不好出门。

徐妈妈跟她说:“…服丧出门,不如带了菩萨前的灰钵出门,每日上香,您七日之内回来便是。”

锦朝想想也只能如此了,如今母亲的七七已经过了,却也不用太严格。毕竟她还有许多事要请教祖母,一两封信也说不清楚。

给外祖母送了信,丫头就帮着收拾了箱奁,锦朝去和顾德昭说了,第三日就去了通州。

外祖母得了信,亲自在垂花门等她,挽了她的手带她去了东跨院。

“…正想着和你去封信,就听宋妈妈说你要来了,我就整日盼着你来。”纪吴氏淡笑着跟她说,“你四表哥纪粲和宛平陈家的二小姐定亲了,明日摆酒谢媒人。可惜你正在服丧,不能去看看,那媒人是通政使徐大人的夫人,为人十分不错…”

宛平陈家!锦朝听了十分惊讶。她怎么忘了,纪粲娶的是陈二爷的庶女!

前世她和几个表哥的来往都不多,定亲后三月,陈家二小姐陈暄嫁到纪家,正是陈玄青和俞晚雪正式定亲的时候。她又正在服丧,连喜酒都没去喝。

无论怎么说,她总是要和陈家扯上关系,锦朝无奈地笑笑。

她不再想这件事,而是和外祖母说宋姨娘。

纪吴氏听完也想了许久:“…宋妙华是个性格坚毅的,要说这样就疯了,我是不会信的。不过她要是能一直装下去,那也是她的本事好,你自然不用管她。”她拉着锦朝的手,叹了口气,“我们朝姐儿,原先看去是面冷心热,如今也能狠下心了。”

锦朝和纪吴氏玩笑说:“那如今外祖母嫌弃我了?”

纪吴氏摸了摸她的头发,笑着说:“你是最像我的。我嫌弃你,岂不是连自己都嫌弃了!”

和纪吴氏说了会儿话,三表嫂刘氏听闻她来了,抱着孩子来向纪吴氏请安。

淳哥儿如今快两岁了,十分好动。一到了纪吴氏的屋子里就挣脱了母亲的手,蹒跚地往纪吴氏的怀里扑过来,脆声地叫着“曾祖母”。刘氏吓得脸都白了,喝他:“淳哥儿,慢点,小心伤着你曾祖母!”

纪吴氏说:“不碍事,他也是好几天没来我这里了。”

抱起纪安淳,指着顾锦朝笑着问他,“快看看,还记不记得你锦朝姑姑?”

纪安淳歪过头看她,锦朝看了看淳哥儿,长得玉雕一样的小人儿,便对他笑了笑。淳哥儿乌黑的大眼瞳看了她许久,转头抱着纪吴氏的脖子不说话。刘氏心里更是焦急,怕会惹得纪吴氏不痛快。

幸好淳哥儿又开口道:“母亲说过,给我银簪子的锦朝姑姑,淳哥儿记得!”

刘氏听了终于松口气,不枉费她常在淳哥儿面前念叨。

ps:这几章卡得我好辛苦,现在才写出来

第九十九章:纪尧

抱着淳哥儿逗弄了一番,外祖母显得高兴了不少。

锦朝在旁看着,心里却微有感慨。纪尧已经快十八了,身边连个通房都没有,更别说孩子了。一般像他这样的年纪,福气好的都有好几个孩子了。外祖母本来能抱到娣曾孙的…

她觉得也该好好思考一下这件事。纪尧不喜欢她,她更不愿意让别人勉强地娶她。而她的婚事,也究竟是个问题,毕竟等过了中秋,她就要十六了。

要是想留在顾家不嫁,她手里得有资本,母亲那些嫁妆却是不算的,只要她不嫁出去,那些嫁妆也就不能真的属于她。还要有个依靠得住的人,父亲不可能一辈子不娶继室,等继室过门又有了孩子,她恐怕也不会如今日的逍遥自在。要是靠顾锦荣,她又觉得他实在是靠不住的…

而且她的名声,在燕京也实在不太好。

锦朝一想到这些问题就觉得头疼,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至少先把母亲的嫁妆打理好,收益自己入私库,手里攒了银钱,也不用怕这么多。

和外祖母说了会儿话,两人一起去了西跨院。外祖母想带她见见徐夫人。

锦朝对这个徐夫人是有印象的,却不是因为她是通政使徐大人的夫人,而是因为她女儿。

她嫁到陈家之后,与陈家隔了一条胡同的有个罗贤胡同罗家,罗家太爷早年是皇商,司贩运丝绸的,每年都要向宫里进蜀锦杭绸的。等罗家传到他儿子手上,就开始逐渐败落,皇商也做不成了,成了普通的大商贾。太爷的孙子更是个不成器的,喜欢流连烟花柳巷,最后死都死死在女人肚皮上的,让人从春意楼抬回来。难看极了。

而徐夫人的女儿,就嫁给了这个罗家孙子。

徐夫人是个精明能干的,她女儿自然也不差。只是样貌平平,又偏偏心高气傲。挑了许多年都不满意不肯嫁,等到了十九岁才知道着急,却也没人上来提亲了。徐家没办法,只能让她嫁了罗家的孙子,毕竟罗家早年还做过皇商,子孙也有做官的,应该不差,谁知道那罗家孙子是个这样的人。

罗家孙子死的时候,邻里之间总要去上一炷香,锦朝才看到这个徐夫人的女儿。她只记得她一双眼红彤彤的,表情却无比的镇静,罗家的丧事操持得十分稳妥。她才感叹可惜了这么个人。

东跨院听说纪吴氏带着锦朝过来了,大舅母、二舅、二舅母等人都过来迎接。大家先去正堂坐了,纪粲刚定了亲。纪吴氏一问起他就羞得满面通红。锦朝记得他和陈暄也是十分和睦的,向他笑笑。

纪尧却是过了好一会儿,才跨进正堂来。他穿着一件石青色杭绸直裰,腰间挂着一对白玉坠,俊秀的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纪吴氏叫他过来,问他做什么去了。

纪尧答道:“刚才和祥贵楼的掌柜说了一会儿话。”又向锦朝拱手笑笑,“表妹也来了。”

纪吴氏皱了皱眉。看纪尧的样子,似乎还是对锦朝不咸不淡的。

她携了锦朝的手跟她说:“你二表哥如今和我学管事,你不是有生意上的事不明白吗,就问他好了。他前两月才去通义的田庄里呆了一个月,我让他学学侍农,你看是不是人都黑了许多?”

锦朝只能笑笑。她又不记得纪尧原来是黑是白,看上去也没什么差别。

听到纪吴氏的话,纪尧嘴唇一抿。大舅母宋氏在旁看到了,她更是心疼儿子,便笑着说了句:“估计咱们表小姐也记不清了…徐夫人还在厢房。不如咱们先去看看。”

锦朝听了心里也明白,大舅母也不想她儿子受委屈娶自己。

何不成人之愿。锦朝想了想就和外祖母说:“您可不能摆脱了我,明日您去涉仙楼,我也是要去的。纪尧表哥管事是和您学的,您就不肯教教您的朝姐儿吗?朝姐儿也没比纪尧表哥笨多少…”说完又十分可怜地看着纪吴氏,倒是把纪吴氏惹得哈哈大笑。

纪尧听了倒是松了口气。

徐夫人在大舅母那边的厢房里喝茶,由大舅母、二舅母陪着她们去。

大舅母在路上和锦朝说:“你三表哥纪昀去了宛平,得几日后才能回来,不然也能在见见你。”

锦朝就问:“…三表哥去宛平做什么?”不是该在国子监读书吗。

大舅母笑笑:“他如今是举监了,不用时时呆在国子监。他授课的先生说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让他去游历一番回来。他在国子监有个同窗,这次乡试考了北直隶的第三名,他跟着人家做学问呢!”

外祖母笑着同锦朝说:“…是陈家的七公子。你外祖父还在的时候,和陈太爷是莫逆之交。他们家和外祖父一样,是从保定府起家的,保定如今修路、修庙宇的,都是我们和陈家捐钱。因此关系也格外好些,你四表哥和陈家二小姐的婚事,更是早早就说过了的。不然以陈家如今的显赫,你四表哥怎么取得到陈家二小姐。”

锦朝听到这里不由得静默了一下。陈家和纪家的渊源,她自然是清楚的。

只是她有些感慨而已,陈玄青这一世的春闱还是考的第三名,等他第二年参加秋闱、殿试的时候,会被皇上钦点探花,赐进士及第,授翰林院修撰。虽然肯定有陈家的影响在里面,但陈玄青本身也是极为聪慧的。他是探花出身,又有陈三爷做后盾,后来仕途顺畅,锦朝死的那年,陈玄青已是东阁大学士兼正三品的户部侍郎。

锦朝叹了口气,反正今世她不想和陈玄青扯上任何关系了,何必管他以后如何。

小丫头传话了,徐夫人亲自出来迎接她们,身后还站了一个穿着银红色妆花褙子,八幅墨绿色月华裙的女子,长得只能算是清秀,梳着圆髻,簪了一对嵌黄碧玺的鎏金簪子。人微微笑着向纪吴氏屈身行礼。

纪吴氏笑着拉过顾锦朝,向徐夫人介绍:“…是我外孙女,适安顾家的长女。”

徐夫人笑着夸锦朝:“…人长得真是如花似玉,我见着就觉得喜欢。”

纪吴氏又介绍徐夫人,锦朝屈身行礼问安。纪吴氏又介绍了徐夫人身后的女子,“…是徐家二小姐。”徐家在她之前有一个庶女。

锦朝向她笑笑,喊一声“姐姐”。徐家二小姐徐静宜她自然是认识的,前世也打过交道。

徐静宜也叫了她一声妹妹,几人进了屋里说话。

锦朝心里却暗自想着,看来徐夫人还真是走投无路了。如今参加酒席也带着自己的女儿,想必是想抓紧机会给自己女儿说一门婚事。也是,徐静宜今年已经十九岁了。

徐夫人和外祖母说话,就不停地问到纪尧的事情,有没有打小的定亲,或者如今在做些什么。饶是徐静宜沉稳,也羞得满脸通红扯自己母亲的衣袖。徐夫人却视之不见。

…这也问得太明显了些,锦朝在旁听着也替徐静宜觉得不自在。

纪吴氏微微笑着,却滴水不漏地回答徐夫人的问题:“…虽尚未定亲,我看他是有意向的,只是孩子不好意思说。恐怕到时候要是方便,还要请你做媒的。”她已经想好了让纪尧娶锦朝,肯定不会让别的女子有可乘之机的。而且就算不娶锦朝,那也轮不到徐静宜…她比纪尧还大两岁,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隐疾,才一直没嫁出去。纪吴氏自然也不想自己的嫡孙捡剩。

徐夫人有些失望,以她的身份来帮纪粲说媒,图的不就是想和纪家搞好关系吗,她早就看准纪尧了。世家弟子中难得有如此沉稳的,而且到如今都没有一个通房…

她笑了笑,不再提纪尧的事,见顾锦朝胸口缝着麻布,难免问了一番。听说是纪氏去死,又十分惋惜。

顾锦朝和外祖母在西跨院吃了饭才回来。外祖母就和锦朝说徐静宜的事:“…姑娘家,太心高气傲是不好的,拖到岁数想嫁都不好嫁了。”

锦朝想想,徐静宜倒也不是心高气傲,恐怕是倔强罢了,她也是个手段强势的人。前世她丈夫去世,罗家还不是在她掌控之中,虽说遗孀带着幼子抛头露面,名声不好。但是人家罗家太爷都没说什么,别人也顶多在背后嘀咕,从来不敢当着徐静宜的面说。

第二日锦朝一早起床,就去了涉仙楼。外祖母早已经在处理事宜了。现在内院的事是大舅母管,外祖母接见的都是有头有脸的田庄管事、商行店铺的掌柜。纪家毕竟是个庞大的商贾之家,管事掌柜流水般进来,曾先生拿着算盘在旁备着,旁边还有几个账房在记册子。

锦朝很喜欢看外祖母忙这些,丫头给她端了锦杌坐在幔帐后面,她听着外祖母如何交代掌柜的。

“那个在香河的潞绸庄,地方本虽然好,但旁还开了成衣、估衣、杭绸铺子,实在是不够兴盛,白白浪费了这么好的庄子。”外祖母跟大掌柜说,她想想又道,“不如把潞绸庄换到隔街的铺子,那里改建座酒楼。香河那地界如今要修整河堤了,等连通了运河,生意肯定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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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田庄

那掌柜听了纪吴氏的话,就有些迟疑地问道:“…迁铺面、修酒楼也讲究章程,却不知太夫人想派谁去香河看着,奴才也好派人帮衬。”

纪吴氏一细想,心里就有了主意,笑着跟他说:“就让纪尧去看着。”

掌柜听了难免一喜,竟然要派二少爷去看,那此事自然是没有问题的。二少爷待人接物都十分温和,手段却如太夫人般滴水不漏,他们心里都是很拜服的。

接见完管事、掌柜就已经要中午了,纪吴氏找了纪尧前来说话,吩咐他香河这间潞绸庄的事。

顾锦朝在幔帐后喝茶,过了一会儿也被纪吴氏叫出来。纪吴氏跟顾锦朝说:“…这田庄的事,也不能空口说白话,听那管事说什么便是什么。种什么、怎么种还是要亲自去看过,才好定章程。香河离通州却也不是太远,不如让你二表哥陪你去看看,我再派宋妈妈跟着你们。”

锦朝暗叫糟糕,外祖母这是存心想撮合他们了!还不等纪尧说话,锦朝就道:“二表哥日理万机的,怎么好耽误他,不过是看农事而已,我一人去也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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