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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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神的各种招数砸在乔奣身上。

乔奣微笑自若地吐了口血,黑气卷着碎星撞击,洪荒余力炸开,星河激荡!破碎的星片绽放最后的绚烂,归于沉寂。

刹那的光辉照亮他的脸。

英俊而悲哀。

只是一眨眼,又完全消失在众神仙的视野之中。

然而,知徒莫若师。

毕虚反应极快。他刚隐身,金光已经追了出去。

凤三吉、北河等神紧随其后。

刚才还打得天崩地裂的星河彼岸瞬间就人去楼空。

寒卿茫然地呆躺着。

自从皆无变毕虚,他的脑袋就处于混乱的状态,到其他人离开,依旧回不过神来。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坐起来,挣扎了一下,困龙索从身上掉了下来。

他站起来,正要走,踢到一具躯体,低头看,是陈致。

白着张脸,仰面朝天,昏得人事不知。

用脚尖踢了踢,依旧没反应。

寒卿便走了。

过了会儿,他又回过头来。不管怎么说,他也是皆无的朋友。可是,皆无是毕虚…这世上真的有皆无吗?那个追着他屁股后面跑的人,也许只是个假象。

想着想着,他踢了踢陈致,又走了。

第三回 回来,他没让自己多想,拎起陈致就走。

临近天宫,发现这地方已经不是自己认识的地方了。宫殿坍塌大半,残垣上,各路神仙正兢兢业业地收拾残局与重建。仙童看到他手上的陈致,急忙飞过来:“陈致怎么了?”

寒卿将人丢给他,正要走,被仙童拦住:“你是什么人?”

寒卿眼内寒光一闪,释放上古寒龙的神压。

“轰隆隆隆…”

刚刚才撑起来的梁柱就被神压给压塌了。

其他神仙:“…”

寒卿内心无措,眼睛依旧冷冷地看着他们,脑海里纠结着各种解释。

其他神仙过来见礼。就算认不出他的样子,看着那股寒冷的神压,也能猜出身份了。

有个神仙说:“银河似有洪荒巨力出现。吾等仙法低微,不敢靠近,还请大神解疑。”

寒卿说:“有敌入侵,正在追捕。”

几个神仙面面相觑。

仙童问:“陈致去看热闹了?”

寒卿想了想,陈致当时发挥的作用,好像除了看热闹,也没什么别的解释了,便点了下头。

仙童说:“他居然自己去…他这是怎么了?”将陈致的脑袋拨来拨去,始终没半点反应。

寒卿说:“受伤。”

仙童忙将他丢给其他神仙查探。一众神仙看下来,知道是魂魄受伤,却束手无策。

虽然神魔大战告捷,但是一半神仙留下来打扫战场,安抚凡人。回来的仙人中,他们资历较浅,并没有太多的手段,只好先将陈致安置在黄天衙。

有神仙建议仙童去找苍天衙的白须大仙。他去了一趟,整座苍天衙都是空的,想起神魔大战波及到了当地凡人,他们都留在当地处理后事。

等天宫再度热闹起来,已经是三日后的事情,追踪乔奣的神仙们终于回来。毕虚启动的毁天灭地阵法虽然没有惊动凡界,到底释放了部分洪荒之力,不得不立即回去帮助天道稳定各界。

北河神君被委以重任,留下收拾残局。凤三吉原本要回赤焰谷休养,却被北河抓了壮丁。理由很充分,作为抓捕乔奣计划的知情人,他必须要给出个交代。

由于此战波及甚广,时间横跨三世的天道之子,还引发神魔大战,天宫震毁,神仙们自然要一个说法。

凤三吉开讲那日,许多神仙都早早地赶到黄天衙抢位置。寒卿离凤三吉最近,一条龙尾将人围住,一副看守的姿态。

凤三吉无奈地说:“哎呀,我人都已经在这里了,你怕什么呢?我怎么可能在这种时候逃走?再说了,这都是毕虚师徒搞出来的幺蛾子,我也很无辜,我也很无奈…你苦大仇深地盯着我干嘛?”

寒卿喷出一口寒气。

凤三吉捂着胸口:“我觉得我快不行了,连番大战,还被天敌喷…”

北河神君落座,提醒他可以开始讲了。

凤三吉说:“连赏钱都没有,你们是不是太过分了?别喷了,不用你给我刷负面评价。好吧,从哪里开始说起呢?唔,就从毕虚哭天抢地地求我来出谷开始吧。你们知道的,赤焰谷是个好地方呀,不像你们天宫这么高,掉下去容易摔成肉饼。”

足足讲了一个时辰赤焰谷的美景,才说:“毕虚诚恳地对我说,整个天界,只有我能担此重任。没办法,能者多劳,我只好回来了。”

寒卿突然插进来:“那时候的皆无是毕虚?”

凤三吉说:“那时候是哪个时候啊?你送盒子前还是送盒子后?瞪我干什么,盒子又不是我让你送的。”

北河神君见他越说越乱,不得不帮他整理了思路,一个个地问问题:“皆无究竟是谁?”

一会儿是南山神君的执念,一会儿是毕虚的执念“毁天灭地”,一会儿又成了毕虚…身份一个比一个精彩,简直叫人吃不消。

凤三吉说:“简单地说,是毕虚不容于天道的部分。”

这听起来哪里简单了?

有些神仙郁闷地想。

却也有神仙明白了。

天臣,乃天道意志的执行者。天道为公不为私,故而无情。皆无不容于天道,便说明他是毕虚私心的一面。

凤三吉说:“很久之前,他就被毕虚舍弃了,一直游离于虚无之境。直到有一天,一条笨龙吃了情草,误入虚无之境,撒了龙精,使它幻化出实体,变成了皆无。”

目光齐刷刷地击中在寒卿身上。

凤三吉说:“现在你知道皆无为什么一直追着你跑了吧?因为你占了便宜翻脸不认人,渣!”

寒卿:“!”

第86章 未践之约(六)

丝毫不觉得自己揭露了一个惊天大秘密, 凤三吉一板一眼地说下去:“虽然有南山神君当冤大头, 认下了皆无, 可是,亲生还是领养,看脸就知道了。”

一直没有发现皆无、南山与毕虚存在复杂三角关系的众仙们:“…”

寒卿问:“皆无在哪里?”

凤三吉说:“你说你, 着什么急?他追了你这么久,百年仙桃都长了好几轮了,现在倒计较起我几句话的工夫了。我的故事才起了个头, 大段精彩的内容在后面。”

寒卿的龙尾拍地有声, 威胁之意甚为明朗。

凤三吉说:“大家同为神兽,打起来, 我也不是没有胜算的。你别忘记,你尾骨是怎么骨折的…皆无回虚无之境了。”

寒卿龙尾顿住, 巨大的身躯慢慢地直起,龙头慢慢地低下来, 一双拳头大的龙眼灼灼地盯住他。

“‘毁天灭地’之念,不只是一场空话。你得到的那个匣子,里面装着足以入魔的恶念。皆无若是不能摆脱, 也许下次见到的, 就是真正的‘毁天灭地’。”凤三吉见他“呆若木龙”,摇头叹息,“真的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一个两个都被乔奣耍得团团转,可怜毕虚还要给你们收拾残局。”

寒卿说:“打开匣子之后就去了虚无之境?”

“不然呢?开一场欢送宴再走吗?你的朋友们会来砸场子的吧?”凤三吉啧啧有声, “还有问题吗?不问我继续讲故事了,讲完故事我回家睡觉。咦,今天陈致怎么这么安静?”居然不鼓掌捧场,枉费自己私底下输送了那么多八卦故事给他。

仙童捧着陈致出来。

凤三吉抓住陈致的手,将仙气渡入体内查探。

北河神君说:“他受乔奣魔气幻化的利剑从背后所伤,好在是大功德圆满金身,万邪不侵,否则顷刻灰飞烟灭。我喂了一颗万灵丹,修补个几百年,便能好了。”

凤三吉放下陈致的手,问北河神君:“那人间出的纰漏谁来补?这是天道之子第三世,最后一次机会。”

北河神君想了想说:“黄天衙不是还有很多仙家在闭关吗?”

话说那日容韵在绸缎庄,终于见到了其母昔日隐藏在西南王府的暗桩——西南王的乳娘。她出逃的时候,带走了西南大军的布防图。

此时,广州城群龙无首,项阔肆意妄为,已使民怨沸腾,只要派人去前线稍加挑拨,必使军心大乱,加上容韵手中的布防图,拿下西南不过时间迟早。

可惜,容韵心不在此。如今,能够令他动容的事,不过陈致。

然而,日子一天天地过去,广州城的局势越来越紧张。项阔几次率军出战,都被王为喜打退。如今黑甲兵已经越过南岭,离开广州不到五里。项阔犹不死心,这几日,一直在强征壮丁。

绸缎庄被里里外外地翻过好几次,几个伙计都被拉去充军了。容韵被藏在暗道里,躲了过去。但掌柜夫人与乳娘都劝他离开。

容韵心知陈致这么多天没有出现,在等下去也未必有结果。可是,不在这里等,又能去哪里等?

他至今都不知道,昔日的崔嫣若是没有喝下那碗药,与“陈应恪”又会是怎么样的结局?或许,最后依旧是难觅“陈应恪”的仙踪?

乳娘看他颓丧得下巴都生出胡渣,终于忍不住说:“少爷,你有今时今日的成就,老爷、夫人在天之灵必感欣慰。他们定然期盼您及早踢出这临门一脚。”

江南、湖广与燕朝尽归容韵,西南已是囊中物,余下势力皆不足为据。江山唾手可得,差的就是唾手之举。乳娘实在想不通,还有什么重过这片锦绣山河,这座万里江山!

容韵精神一振:“你说得不错。差的就是临门一脚。”

项阔虽然想垂死挣扎,但广州上下,包括他自己在内,都知道败局已定,再挣扎,也不过是苟延残喘。半日后,黑甲兵兵临城下,王为喜亲自劝降,被项阔以箭拒之。

为了鼓舞士气,项阔想将西南王之失栽到黑甲兵头上,却棋差一招,被容韵抢先侧翻了下阶军士。军中哗变,趁项阔带人镇压,容韵偷袭北城门,将黑甲兵放了进来。

至此,江山已定。

与容韵会合后,王为喜建议立即联合江南,两面夹击,趁势拿下江西、福建与广西,一鼓作气,完成一统大业。

容韵说:“还不是时候。”

王为喜问道:“那要到什么时候?”

容韵说:“到了时候,我自会告诉你。”

王为喜原本以为他要清理江南势力,毕竟,昔日的江南世家,有不少投靠了西南王,就住在广州城里。谁知道,几天清理下来,该还的人情债还了,该讨的债务也讨了,容韵依旧不肯松口。他找了部下,一同进言,却被避而不见。

如此几次,他便想起了陈致。

容韵一向对陈致言听计从,有他出马,不然马到功成。可惜,他一打听,陈致已经失踪半个多月了。

他找到容韵,开门见山地问:“你在等陈仙人回来?”

容韵说:“他不在,我不放心。”

王为喜好不容易被女儿说服,要将手中的权力完全移交出去,做个纯臣,本来心里就有些膈应,眼见自己视如珍宝的东西被对方弃如敝屣,心中压抑的愤怒便止不住了。他说:“我本打算等殿下登基之后,就告老还乡,如今看来,殿下并无亲政之意啊。”

容韵淡然地看了他一眼。他与王为喜相识于微,多青涩稚嫩、愣头愣脑的样子都见过了,自然不会被后天培养的太尉威严所慑服。

王为喜突然说:“陈仙人或许是自己离开的。”

容韵面色微沉。

王为喜说:“他心心念念的,就是殿下登基为皇,结束乱世纷争,可是,殿下所表现的,却像个还未断奶的傀儡。”

容韵说:“即便是激将法,你也说得过了。”

王为喜说:“我不管你到底是谁。黑甲兵走到今时今日,已经不是一人之功。任何人想要任性,都要对得住那些将头颅、热血抛洒在异乡征途的战士们!”

容韵负手站在窗边,出了会儿神,到王为喜几乎耐心告罄时,才松口道:“将掌柜夫人叫进来。”

王为喜早知掌柜夫人是江南容家的人,知道他听进了自己的话,暗暗舒了口气。

容韵又说:“还有,告诉你女儿,我要见梅若雪。”

从容韵摇身一变,成为燕朝皇子的那一刻起,整个江南都做好了从龙的准备。容韵的书信一到,两边就正式开展合作。福建、江西、还有曾为西南王辖制的广西,都先后归附。

黑甲兵气势如虹,四分五裂的陈朝版图终于一块快地重新拼装起来。

燕朝上下正欢欣鼓舞地准备迎接第二位君主,这位“君主”却想撂担子不干了。

容韵冷冷地看着笑得十分欠揍的梅若雪:“不交出陈致,休想我统一天下。”

梅若雪一脸无所谓:“你爱统不统,与我何干。”

“你只管带话。”

“我又不是你养的信鸽。”

容韵对站在一边的王初照说:“送一袋谷子给你师父,让他好好飞。”说罢,扭头就走,压根不理后面的人怎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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