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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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纸条贴在门上,方便他第一眼就能看到,然后我拎着大包,屁股一扭,毅然决然地跑路了。

不过很快我又折回来了,急匆匆再次开门,因为我忘记跟我老爹吻别了。

啵了照片里我年轻帅气的老爹一口,我急着走,可见角落的照片里我老娘和老Alan可怜巴巴地凝望着我,控诉我偏心我那死鬼老爹,我投降,又回去啵了老头老太一口,卷包夺命狂奔。

我开车去了菲哥家,我有她家的钥匙,同样她也有我家钥匙,所以经常出现的情形是,我在外头累了一天,回到家,习以为常地看着我的床上躺着个睡死过去的高个女人,然后我自己衣服一脱,也把自己狠狠扔在床上,两个人一起睡死过去。

但是菲哥搞体育的,就连睡觉也犯职业病,经常把我的头当排球似的拍到床底下去,问题是我的头没有排球那么有弹性,所以经常第二天起床,我头上起个大肿包,菲哥还一脸关心地问,“呀?遇上什么抢匪了,整的这么大个脓包。”

我妈在美国呆久了,老外混乱的关系见得多了,有段时间打电话过来都是菲哥睡得迷迷糊糊时接的,更有一次,我妈前一晚做春梦,春梦主角是我和菲哥,我们俩在滚床单,是真的真的单纯的两人在床上滚来滚去,再没有比这更单纯的滚床单运动了。可是我妈还是一觉惊醒了,她觉得老天在暗示她什么,也不管时差,在北京时间晚上10点打电话过来,结果不幸的是,电话是菲哥接的,而当时我正把大腿搁她肚子上睡到不省人事。

谈话内容是这样的。

我妈语无伦次,“亮亮啊,菲哥在哪呢?”

菲哥被吵醒,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含糊应道,“我在床上啊阿姨…”

“那亮亮在哪呢?”

“…她也在床上啊。”

“…你们上 床了?!!!!”

“啊,早上 床了啊…”

我妈手一松,电话掉地上了。

第二天等菲哥把我妈那通莫名其妙的电话复述了一遍,我嗅着老太太的问话不对劲,忙打电话试探她,结果倒好,老太太已经订好回国的飞机票了。

我妈在电话里哭哭啼啼,说她对不起我在问问地下的老爹,早知道我是变态,还不如当初不要从手术台上逃出来,省得我现在出来祸害别人家女儿。

我听懵了,总算明白怎么回事了,可真是哭笑不得,不过看在老太太瞎操心的份上,耐心解释说菲哥的语文特好,老喜欢用缩句,其实她昨晚完整的意思是:今晚我们早就上床睡觉了,是纯睡觉,睡觉的时候不运动的那种睡觉。

我心里气我妈胡思乱想,忍不住逗她,“妈,我们睡觉不运动的,真的,不像你和我Alan叔叔,年纪大了还这么有保健意识,睡觉都运动。那什么,运动挺有质量的吧?几天一次?一天几次啊?”

我妈估计在那头脸红了,隔着太平洋,一声河东狮吼,“方亮亮!!!你皮痒了是不是?”

我适时地挂了电话,和菲哥滚到沙发下面笑得比黄鼠狼还奸诈。

后来我妈的念头很快被我打消,因为过了一段时间我喜滋滋得告诉她我和傅辰交往了,我妈这才喜笑颜开,作为奖励,支支吾吾告诉我是四天一次,一般在周末,节假日另算。

作为孝顺女儿,我体贴地关照说,“妈,注意老腰啊老腰!!”

我在菲哥家安顿下来了,心里很畅快,这以后的日子基本上跟康子弦没什么瓜葛了,我卧底用的号码早就扔了,他也联系不上我,有钱人新欢旧爱换的快,等过段时间他对我的热情也差不多退潮了,说不定在路上擦肩而过都认不出我,那时我再轻轻松松回家,一点麻烦也没有了。

再说我家就是个小型垃圾场,和正经垃圾场的唯一区别的在于,我那个是不露天的,菲哥这100平方的房子可就干净多了,她妈经常趁她比赛训练不在时过来清扫,舒适度比我那高了不止一个等级,我可是乐不思蜀。

我舒舒服服躺在菲哥家那纯白沙发上,好像只慵懒的猫,眯着眼睛遐想康子弦见着字条后的阴森森想掐死我的表情,乐得仰头哈哈大笑,直拍大腿。

第二天上午我在睡梦中接到了老谭的电话,一听他那刻板冷硬的普通话,我浑身一个激灵,瞌睡虫全跑了,胡乱擦了擦嘴边流了一半的口水,坐起来专心致志听他讲话。

老谭交代任务起来依旧还是那么言简意赅,惜字如金。

“亮亮,后天八点准时到北殿路上的一中教务处报道,具体任务小孟会告诉你,我要开会,就这样。”

自始自终,我眼睛还没眨超过三下,他大爷就啪的一声掐了电话,使我总有种有了上气下气接不上来的郁卒感。

不过老谭常这样折腾人,说个半句让手下那帮小喽啰自己领悟,他下手小孟说,那叫做领导派头,小孟经常接触局里最高层,据说局长大人更绝,平时大多“嗯”、“下去吧”、“怎样了”、“知道了”,一天之中寥寥数语,大家私下里纷纷议论局长大人究竟怎么了,人怎么能惜字如金到如此令人发指的地步,后来还是李放的猜测比较有说服力,他说:可能是局长大人新续弦的老婆太美了,局长大人太激动,夜夜叫 床,把嗓子叫哑了。大家这才恍然大悟,解开了心中谜团。

我心里窃喜,一中我还不知道吗?A市最好的高中,从没出过杀人犯,倒是出过一堆数也数不清的精英,书呆子的摇篮,挤破脑袋也进不去的顶级学校。

傅辰唯一就是那所高中毕业的,当时我跟唯一同级,我舅妈经常拿唯一的A中校服在我面前显摆,说A中的校服就是和亮亮你那三流高中不一样,透着股雍容贵气,不像某些三流高中的学生,穿得一副流氓样,我老人家都看不惯。

我舅妈影射的“某些学生”就是我,而很不巧,那会我方亮亮正好是某三流高中的流氓头子,手下尽是男女小流氓,生生气疯了一帮老人家。

而今时来运转了,老谭居然让我去赫赫有名的A中教务室报到?我眯眼拍了拍大腿,这不明摆着吗?让我混进去当高中老师啊。

我搓了搓手一阵兴奋,老谭的能力可真是通天,我方亮亮一个三流高中毕业的文盲居然可以不用应聘直接就能当上A中神神气气神神气气方老师,名正言顺的奴役当年让我深恶痛绝的A中优等生,此等美差,妙哉妙哉。

老谭不愧为我的衣食父母,有什么福利,从不会忘记我,改天好好拍他马屁去。

我爬下床,眉眼带笑地打电话给小孟听安排,心里已经在盘算着老谭把我安插进去教什么课程了,数学语文英语物理化学生物我连字都认不全,估计让我教体育呢,这我在行,等我方老师上任,我让那群书呆子天天跑五千米,摧残儿童的事刻不容缓啊。

我已经跃跃欲试,而小孟接电话,“喂,亮亮啊。哈哈…”

小孟的哈哈声听起来怪怪的,似乎洪亮中带点…不怀好意,不过我也没在意。

“孟孟啊,”小孟是个大胖子,我平时都这么叫他,“老谭让我打电话给你呢,这回派我去A中干什么啊?”

我明知故问,其实就想知道上头到底安排我做什么课的老师,具体接近哪个目标人物,我也好方便…备课。

“亮亮啊,不不,应该说是方亮亮同学…我们几个正羡慕你和东子呢,你俩这次有得玩了,都这大把年纪了还能回到高中时代,背书包穿校服,遇到老师喊声老师好,真是羡慕死我们了哈哈哈哈哈…”

孟子呱呱一通,他那边有点吵,似乎很多人笑作一团,孟子更是带头哈哈大笑。

我呆若木鸡,听懵了,我不是笨蛋,我听出怎么一回事了,我真的真的听出怎么一回事了。

吗吗吗

老谭那老东西居然让24高龄的我混充花季女高中生,我就好奇了,他脑子被驴踢了多少万次才能想出这么个馊主意啊?我一介成熟并且沧桑的奔三大妈,居然要穿着傻透的高中校服,整天和那群奔二的男书呆女书呆混在一起,这太荒谬了,我可不敢保证他们的人身安全。

我受刺激太大,张嘴口水乱飙,“什么背书包穿校服,孟雨你他妈欠揍是不是?居然敢开老娘玩笑,你嫌活腻了直说!!!”

我胸口起伏,心头有不好的预感,只希望小孟刚才只是纯粹开我玩笑。

小孟也笑够了,听我已经发飙,也知道我一向是说到做到的个性,赶紧收住笑声,咳了两声严肃道,“亮亮,亮亮,别生气,刚才没忍住,来来咱说正经的。这事是这样的…”

小孟拉拉杂杂事无巨细说了一通,我是越听越心凉,跟泡在冰窖里似的,大春天的从头冷到脚趾。

老谭的脑子从来是不会被驴踢的,他空手道黑带,一般来说,他会在驴踢他之前先用他那无影脚把驴踢脑震荡了,他做事从来都是有他的道理的,毋庸置疑。

身为绝对领导老谭的得力下属,我方亮亮从头至尾要做的,只有服从二字而已,这也是毋庸置疑的。

整件事情是这样的。

我在魅色吃尽苦头的那些个日子,国际刑警潜伏在“海神会”的卧底却比我高效了不知几个等级,千辛万苦挖掘到一条重要信息,关键人物——龙哥很有可能供职于A市的教育系统,隐藏在这个神圣的系统中,却进行着龌龊不齿的勾当。

这简直是条救命的线索,一下子缩小了嫌疑人的可能范围,而通过排查筛选,一个目标人物浮出水面。

江远隆,A大化学专业教授,拥有自己的实验室,虽是学者,却志不在学问,在校外拥有一家自己的大型印刷公司,只是最近公司内资金吃紧,疑似参股成了某家房地产公司的第二股东,倒是个少见的不安于呆在象牙塔里的学者。

不仅如此,江远隆的背景实在有些了得。原因无他,只因为江教授有个女强人妻子,并且从种种迹象看来,江夫人黄琪姗才是隐在幕后的推手人。

她是市长夫人的妹妹,姐妹情深,这些年善加利用姐夫手中的权利,本身又精明能干,一直游刃有余地帮助丈夫经营公司,所以表面上江远隆是法人,其实决策人是他妻子,而黄夫人为了市长姐夫的政途着想,极力避免树大招风,在关键时候还是把丈夫推在前方,省得有人非议,就比如这次低调入股房地产公司,只有少数人知道,而这里面市长夫人能否能分一杯羹,这帐恐怕也只有这家人才清楚。

我听着小孟絮絮叨叨讲了一通江家的家事,心说这种和市长攀亲带故的阔绰家庭怎么可能勾结海外黑帮造假币,吃饱了撑的吗,小孟也这么认为,不过江远隆目前符合所有犯罪嫌疑人的要素,疑点最大,而且黄琪姗最近做了个冒进的商业决策,导致资金回笼不了,另一边房地产公司资金回收周期太长,又是烧钱行业,现阶段只有巨额投入,也有可能成为他们的犯罪动机。

为了以防万一,老谭还是决定探个究竟,毕竟现在比较扎眼的嫌疑人就这个江远隆,但最近江远隆出了个大车祸,差点小命也搭进去了,出院以后就在家闭门不出了,他的妻子为了照顾丈夫,把办公室搬到了家里,遥控指挥手下办事。

事情就麻烦在这里,现在这家人顶多是圈定的嫌疑犯,甚至没有什么可靠的证据,所以自然不可能抓来审问,最麻烦的是,这家人的背后靠山实在是老谭碰不得的,局长嘱咐他不能轻举妄动,否则就不只是乌纱帽不保的事了。

不能明着来,那就只有暗着来了。

暗招自然是在江家安放窃听器,追踪他家与外界的电话往来。

但是事情说起来容易,一旦做起来却比登天还难,有哪户人家会让陌生人踏足自己的私人空间超过一分钟,所以老谭煞费心机设计让两个手下进去安装窃听器的计划都宣告失败。

于是顶着一张还算稚嫩的少女脸的我,再次被委以重任,需要背着书包扎着朝天辫接近江远隆的儿子——江离。

我终于明白刚才老谭为什么罕有的掐断了电话,而是让小孟交代任务,我记得他再少言寡语,交代我任务的时候一点都不含糊,必定说到让我心领神会为止。

这老家伙难以启齿的原因其实很简单,让我这奔三大妈学林志玲大说讲一口娃娃音,并以“美少女”的姿态倒贴真正的美少年江离,从而踏入他家的门,是何等荒谬刁难人的事。

老家伙终于感到对不起我了,却一点商量的余地也不留。

沮丧地扔了手机,我仰躺在床上,只觉得暗无天日的日子即将凶猛袭来,刚脱离群魔乱舞的淫窝,又要跳进群魔乱舞的小儿国当小丑,想到小孟说的“亮亮那什么,硬着头皮上吧,只要你扎两个辫子,学小女孩时不时嘟嘟小嘴睁睁大眼装无辜,一点都看不出你其实已经奔三了…”

“啊~畜生啊…杀了我吧…”我走火入魔,抓乱头发,处于崩溃的边缘。

也只是烦躁纠结了一个下午,郁闷到不行时找了把剪刀把菲哥阳台上所有长叶子的盆景都剪成了秃鸡,蹲在地上看着一地的狼藉,绿叶铺了一地,缺了叶子的盆景冷得在风中打喷嚏,我终于变态地笑了。

晚上拍拍屁股,我认命地出门购置所有十八岁高中小姑娘喜欢的东西:卡哇伊的书包、卡哇伊的头绳、卡哇伊的短裙…

卡哇伊,卡哇伊,卡你妈!

FUCK!

挤在一群粉嫩女高中生中挑东西,我愤恨了多看了两眼右边长着一脸青春豆身材干瘪的小姑娘,又瞄了眼左边婴儿肥的矮个女孩子,总算自我欺骗说:我方阿姨套上校服,至少比你俩有看头些,胸是胸,屁 股是屁 股的,至少不会胸像屁 股,屁 股像胸。

我拿着画着巨大米奇脸的粉红色书包去付账的时候,我猜我的脸臭得能媲美臭鼬了,结果走到柜台,服务员小姐笑盈盈地热情问道,“这款书包很受小朋友欢迎,小姐的baby一定会喜欢的。”

我脸狠狠抽搐了一下,好半天才哽咽说道,“是我自己用。”

今晚我的神经不太正常,这会心血来潮,为了刺激那位笑容开始僵硬的服务小姐,我缓缓的,慢慢的背起我的粉红色小书包,朝她羞涩一笑,飘出店门。

我承认,当我不好过时,我总是那么的不想让别人好过。

第二天,该上学的清晨,老天为了奖励我老年人重返青涩高中校园,下起了倾盆大雨,我头上扎着两个傻大姐一样的辫子,背着粉红色米奇书包,撑着粉红色花雨伞,一身花不溜湫,跟个花柱子似的站在赫赫有名的一中大门口。

我的出现,花了路人和孩子们的眼。

我扯着辫子,开始懊恼自己是不是穿得太花了,但是昨天在少女专卖店见到的小姑娘都穿成这副花蝴蝶样,已经脱离少女时代许久的我于是如法炮制…

但是好像炮制过头了。

所以在教导处主任嫌弃的眼光中,我屏息踏入高三四班教室的时候,我知道我引起了轰动。

讲台下三四十张年轻好奇的脸被我身上的花色弄得眼花缭乱,议论纷纷,身经百战的我突然被眼前一窝的青春孩儿们折了一下老腰,心脏突突跳了起来,猛然意识到自己老了,全身粉红色再多,也掩饰不了我那颗沧桑的日渐猥琐的老蛤蟆灵魂。

在一双双年轻纯净的眼睛中,老娘我…胆怯了。

嘛嘛嘛

我咽了咽口水,开始自我介绍,本来准备滔滔不绝,给底下的江离有个深入的印象,结果刚开机就死机了。

“大家好,我,我叫,我叫…”糟了,突然想不起来自己的假名了,叫什么名字来着,我尴尬眨了眨眼,对着几十双眼睛傻了一会,只能挠头问站在门口的英语老师,支支吾吾问,“老师我叫啥来着?”

台下哄然大笑,老师也笑了,坐前排的两个女生交头接耳的音量足以让全班人听到。

“哎,她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

“衣服真幼稚,现在哪有人穿这样啊,不过脸挺成熟的…”

“像傻大姐…”

“说不定是芙蓉姐姐的妹妹,哈哈…”

我杵在讲台前脸开始发热,这年头的小孩怎么都聪明得跟猴似的,火眼金睛,我冲叶老师呵呵一笑,讪讪说道,“老师我紧张,一紧张我就容易失忆,那什么我叫什么来着?”

叶老师是个美丽淑女,看起来年纪跟我差不多,温文尔雅,忍不住露齿笑笑说,“简美达,你确定你不是来搞笑的吗?”

哟西,简美达,就是这个杀千刀的傻大姐名字!

我忽的九十度鞠躬,对着台下笑得嚣张的兔崽子们慷慨激昂地介绍道,“大家好,我叫简美达,大家可以叫我阿达,但是不要叫我达达,我脑子没有问题,也不是芙蓉姐姐的妹妹,更不是她的远房亲戚,就是这样,希望以后我们成为好朋友,初来乍到,请大家以后多多关照。”

“为什么不能叫你达达?”第一排戴眼镜小姑娘抹了抹我喷在她脸上的口水,怯怯插嘴问我。

“呃,”我再度懊恼地挠挠头,在三四十双求知的眼睛的无形压迫下,幽幽解惑道,“在古代达达就是达令的意思,坦白说,我真不想有太多达令…”

底下的小崽子们颇有默契地愣了愣,随即爆发一阵海啸般的大笑,让我再度深刻认识到,我方亮亮不是来做卧底的,我是来搞笑的。

因为个子还算高挑,我被叶老师安排坐在靠窗倒数第二排一个扎马尾辫女孩的身边,兔崽子们显然对我来了兴趣,争相恐后看我走下来,而我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倒数第二排那张年轻却不可一世的帅气俊脸上。

江离!

我打量他,而他也同样在用那双漂亮上挑的眼睛看着我,嘴角微翘,满是淡淡的不屑嘲弄,他没笑,我却感觉到比其他人更浓的嘲意。

之前小孟就发来过江离的照片,十八岁的男孩子,却已经窜到了一米八,清瘦帅气,还白得不像话,按小孟的话来说,就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小正太。

不过亲眼见到,我对这正太的印象中只有一个字:拽!

至于帅气嘛,我倒没有太多感想,见过了康子弦这成熟上等帅哥,审美一下子就犀利了,这江离也就是康子弦的未成年山寨版吧。

我收回视线,朝同桌小姑娘笑了笑,坐了下来,心碎了无痕地拿出笔袋,英语书,痛楚地瞥了眼英语书上那些弯弯扭扭的蛤蟆文,愤而扭头跟同桌小姑娘搭讪。

“你好,我叫简美达,你叫什么?”我热情如火。

“宋畅然。”小姑娘怯生生地朝我一笑,那笑容纯美如百合花,就连鼻子上几颗淡淡的雀斑也向我炫耀着她那无敌的青春。

“宋畅然你真漂亮,我最喜欢和漂亮女孩子做同桌了。”我赶紧拍马屁,可自己听自己那口气,怎么听怎么像是调戏少女的流氓痞子。

小姑娘微微脸红,小声说,“上课了,快听课吧。”

整节英语课我不知所以然,高中的时候我最烂的就是英语课,对于什么时间状语分词结构压根就没怎么搞明白过,本来我这辈子的英语就这样无药可救了,可是谁知道我老娘嫁了个美国人,为了不伤我老娘的玻璃心,我硬着头皮跟老Alan鸡同鸭讲了整整一年,这才让我那令人心碎的英语口语水平上了个大台阶。

现在我的口语还算流利,特别是用英语骂脏话,我最拿手。

只不过现在我听着叶老师一口标准的伦敦腔,轻柔的嗓音分析句型结构,我就直打哈欠,我捂着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视线随意地往周围飘了过去,结果哈欠打到一半,就见我旁边的旁边的位置上,江离小正太也在打哈欠。

我们视线相遇,我赶紧把大嘴合上,使劲眨大眼装可爱状朝他热情一笑,结果这毛头小子冷冷瞟了我一眼,眼皮也没眨一下,酷酷地扭头继续听课,让我热情洋溢的笑容瞬间僵硬在空气中。

我正尴尬着,江离的大熊同桌见我似乎在朝他笑,熊脸一红,朝我羞涩一笑,红着耳根低头猛记笔记。

出师不利,我这个大龄白骨精迷失在酷小孩的包围圈中,差点哭了出来。

下了课,我百无聊赖地坐着,宋畅然看起来腼腆害羞,我主动搭讪,很想从她身上套出点江离的喜好,以便自己早日完成倒贴大业,可是跟这小书呆扯了没几句,她就低下头闷头做卷子,气得我在边上直翻白眼,却又无计可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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