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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囫囵吃了一点东西,丁冬才离开餐桌走向那间书房,也许肚子不再空虚,她没有刚才那么忐忑,又敲开了书房的门。

窗边的男人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她出声打扰,“秦先生,我吃好了。”

“坐吧。”秦渊指了指边上的沙发,自己却站了起来。

丁冬心惊胆跳,乖乖走到沙发边坐了下来,眉眼间全是无法掩饰的焦灼和忐忑。

秦渊此刻面目平和,他的举止优雅从容,丁冬小心观察他,发现自己完全看不透他,他被新娘在大庭广众之下羞辱,甚至被甩了一个耳光,一夜之间,他从人人羡慕的钻石王王老五,沦为被人耻笑同情的对象,他不是应该急着惩罚她吗?可是为什么他看上去心情还不坏的样子,昨晚的戾气完全消失无踪了。

“你说艾明媚找你,是怎么回事?”秦渊从书架上抽出了一本书翻阅,状似漫不经心地问着。

丁冬眼皮一跳,怯怯地瞥了秦渊一眼,不想,却遇到了他抬起头来的漆黑眼眸,带着几分天生的王者威严,让她不敢撒谎。

艾明媚抛下这一堆烂摊子潇洒开始新生活,她自身难保,又何必替这样一个自私自利的女人保守秘密。

“婚礼前艾小姐找到我,说她要悔婚,让我混进内场拍下照片,我急着用钱,鬼迷心窍就…”

“秦先生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没想到会这样,求你放过我朋友和我未婚夫的孩子吧,他要是怎么样了,我未婚夫饶不了我的,求你了秦先生,要我做什么都可以,但别牵连无辜的人…”

她口干舌燥地看向秦渊,希望得到他的宽恕,不想这个男人却不知何时已经背对着她,英挺的背影,沉默如山。

她直觉,他刚才还不坏的心情,似乎一下子乌云压境了。

满室的寂静,丁冬开始坐立不安。

“你只有两个选择。”秦渊开腔打破沉默。

她不自觉地握紧了双拳。

“一,明天我的律师会寄律师信给你,正式起诉你偷窃我公司机密导致股价大跌,”说到这里,秦渊转过身,目光咄咄逼人,“关于这点,到时会有证人出来指控你的一切罪行,法庭将完全站在我这边,而你将面临的除了巨额赔偿以外,还有七到十年左右的刑期。”

饶是丁冬再愚笨,也听出了秦渊口里满满的嫁祸,她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散发危险气息的男人,不知不觉他已走到自己的面前,她就像被逼至绝路的困兽,只能仓皇地摇着头,“不,你不能那么做,我什么都没做…”

“你确实没做,但我说你做了,你就做了。”秦渊的嘴边噙着一抹残酷的笑,在这个即将入夏的闷热季节,凉意沁入骨血,丁冬终于发现他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魔。

是的,只要他想,他绝对有能力整死她这样的平凡小人物,像捏死一只毫无还击能力的蚂蚁一样,用她想不到的方式,让她生不如死。

这就是丁冬热爱的世界吗?一个由少数人操纵的金钱世界,当穷人触犯他们的利益,等待他们的只能是被血淋淋宰割的命运?

丁冬心中荒凉一片,她想起等待自己的十年牢狱之灾,终于知道自己的人生即将毁在这个男人手上。

她固执的眼泪盘旋在眼眶里不肯滑下脸庞,她要做最后的抵抗,“我不信,法律会还我公道,我可以请律师,他会还我清白的!”

她昂着脖子瞪着秦渊与他对峙,佯装坚强的脸楚楚可怜,秦渊的黑眸幽深如潭,他看着她沉默好一会,在她以为自己的反抗奏效时,他沉沉开口,“如果是我起诉你,那么,没有律师会接你的案子,就算是法庭给你指派了律师,我也会让他在律师界混不下去。”

“我就是法律,公道,如果你不信,可以试试。”

他残忍到极致的话终于让丁冬奔溃,眼泪夺眶而出,她怎么敢试?以卵击石的下场不用想都能知道,他就是要毁了她,他都能六亲不认地将自己的兄弟驱逐出境,将偌大的家族企业收归囊中,冷血的他还有什么做不出?!

脆弱的眼泪在脸庞上滑出优美的弧度,秦渊竟伸手在她脸上点了点,眼泪的轨迹也被这轻轻一点,最终改变了原定轨迹,他看了一眼食指上湿润的液体,说,“先别急着哭,我说过,你有两个选择。”

丁冬还未来得及揣摩秦渊刚才那略显亲昵的动作,就被他这句话夺去了全部心神,湿漉漉的眼带着雾气望着他,看这神情,已经是认命。

第一个选择根本谈不上是选择,她只能束手就擒而已,她哑着嗓子问,“第二个呢?”

秦渊并没有马上回答她,反而离开她的面前,慢慢走到了落地窗前,窗外,不知何时开始起风,花花草草都在狂风中摇摇欲坠,远处的大海在风声鹤唳中咆哮,浪花翻滚出白色的泡沫,这春夏交织的天气,真是说变就变。

而秦渊,就这样背对着她,从这个角度看过去,能看到他手上缠绕着的白色纱布,丁冬有一种错觉,总觉得面前站着的是个破碎的男人,他面对着的,是一个满目疮痍的世界,他站在世界的边缘,为自己竖起了一道铜墙铁壁,谁也走不进他的内心,而他,似乎也不想出来。

墙上的时钟,滴答,滴答。

一层玻璃,将世界之外的狂乱阻挡在外面,安静的书房里只听得到呼啸的风声,丁冬看着那个背影,心奇迹般地静止下来,她的眼里带着浓浓的好奇心,那个前一秒还咄咄逼人的男人,为什么突然又收起了他锋利的爪子,他看上去,是那么那么富有故事。

艾明媚说他另有所爱,说他活在地狱里,说他是魔,爱而不得。

守着孤城的魔鬼。

第10章 这个世界上最远的距离(2)

脑海中的这句话冷不丁地跳了出来,吓了丁冬一大跳,不知道为什么会对这个男人有这样的定义,她根本不了解他,而就在这时,窗边秦渊略显寂寥的声音就这样携着风声,漫天席地地卷入丁冬的耳中。

“这样的天气,她是最喜欢的,一遇到刮大风她就不愿意呆在屋子里,自己不做作业,也不让我做事,拉着我就往外跑。”

“那时候她十八岁,跟我说要去追风,我背着她在风里跑,她要我这辈子都这样背着她,直到有一天,我喊她‘老太婆’,她喊我‘老头子’,直到我再也背不动她。”

秦渊低沉的嗓音带着几分温柔,几分寂然,听在丁冬的耳里,只剩唏嘘。他寥寥几语,一个天真浪漫的少女跃然在她心头,蔚蓝色的海边,俊朗少年背着一个甜美少女奔跑在沙滩上,在风里,迎风跑向他们蔚蓝色的未来。

曾经的美好,现在品来,是不是只剩苦涩不堪?

丁冬盯着窗边那个再度沉默的高大背影,意外于有一天竟会听到这样一段凄美的故事,故事的主角是秦渊,而那个少女,一定不是艾明媚。

她痴爱他十年,而他,一颗心原来早就给了别人。

丁冬纳闷,那个女孩子去哪了?

连媒体挖都挖不到的秦渊的过去,他又为什么主动告诉她?这与她的第二个选择又有什么关系?

“为什么?为什么告诉我?”

她这样狐疑地问着,就遇到了秦渊转身那一霎那的目光。

那目光让丁冬震惊了好几秒,那悲伤的困兽的眼,如魔咒一般让她全身不能动弹。

他看着她,“我跟她的故事,我希望有一个人能帮我写下来,等我老的时候,不至于忘记。”

“那个人,就是你。”

“我?”轮到丁冬目瞪口呆,“为什么是我?”

她想不明白,先是艾明媚,后是秦渊,这些在她生活中风马牛不相及的人物为什么一前一后都选择了她?让她背负他们的秘密,对她是幸还是不幸?

“让我来写这个故事,这就是我的第二个选择吗?”她木然地重复着,眸子里的迷茫挥之不去,“可我只是个摄影记者而已,我不擅长写东西,学历也不高…”

很难想象这样美丽凄婉的故事会被她写成什么鬼样子,当初她就是觉得不能胜任文字工作,因为身体原因,读书也不能专注,学历不高才选择了门槛很低的娱记工作。

秦渊给她的选择实在是大大出乎她意料,丁冬除了莫名其妙以外,更多的是认为自己难以胜任,随后就听到秦渊恶魔般的嗓音在耳边响起,“既然你拒绝了我给的第二条路,那么就等着我的律师把你送进监狱吧。”

“不!”

丁冬摇头嘶喊着,她的脸上血色褪尽,此刻对于暗无天日的牢狱生活的恐惧终于战胜了一切犹豫不决,她抖着唇回答,“我可以试试。”

她斩钉截铁道,“我选择第二条路。”

舌头突然被什么绊住,她闪动的眼眸里满是一探究竟的固执,“但,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是我?我是说,您本来有更合适的人选…”

她的手绞着衣角,手心上全是汗,她知道这样的刨根问底是冒着很大的风险的,秦渊很可能会反悔,甚至会一怒之下懒得费唇舌直接把她送进监狱,但她太好奇了,她只想把人生握在自己手上,不想自己不明不白被人牵着鼻子走。

“选择你自有我的理由。”秦渊果然不悦,“把你在杂志社刨根问底的那套收起来,记住你现在的处境,我没有满足你好奇心的义务,照着我说的去做就是。”

“不要以为我已经放过你,我要你做的事也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如果你不尽心尽力去做,我依然会把你送进监狱。我的话你明白了吗?”

“明白了。”

“出去吧。”秦渊面露不耐,丁冬也早已如坐针毡,他这一声令她有如大赦,赶忙也站了起来,刚走到门口,却被他叫住。

“还有…”

她回过身,隔着不远的距离望着他,目光纯净。

这样的角度,这样的对视似曾相识,丁冬有一瞬的恍惚,而窗边的秦渊皱了皱眉,只是目光深幽地看着她。

又是这样备受煎熬的注视,丁冬的心提了起来,而秦渊终于说话,“这所房子你可以自由走动,只有三楼的那个小房间,你不可以进去。”

丁冬几乎是用逃命的速度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当关上门的那刻,她背抵在门上睁大眼睛大口喘气。

真好,她活过来了。

每一个有他在的地方,没有氧气,她不能呼吸。

这天除了吃饭时间,丁冬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秦渊好像出去了,午饭时间没有看到他出现,丁冬终于吃了顿饱饭。

下午江海蓝来看过她一次,送了些她烤的饼干,丁冬对她说了好几个“谢谢”。

“让我好好看看你,啧啧,白天看就更漂亮了,可真是一条狡猾的美人鱼啊,让我们的王子在大海里找得好辛苦。”

神神叨叨的正是江海蓝,她今天穿了一身富有民族风情的长裙,耳朵上挂着硕大的圆形耳环,整个人透着一股浓郁狂野的吉卜赛风情,就连说话的语气,也带着几分不经意的轻佻。

但这并不影响丁冬对她的好感,这个姐姐的笑容就像六月地中海吹来的热风,带着足够融化人心的温度,让她忍不住想靠近。

“蓝姐,拜托你不要再开我玩笑了,秦先生要是听到了我就完了。”丁冬嘴边腼腆的笑容就如窗外鲜艳欲滴的花,江海蓝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打开了她房里紧闭的窗。

咸湿温润的风带着海的气息扑鼻而来,整个房间的空气也流动起来,丁冬全身的毛孔都快乐地舒展开了,就连迟钝的脑子也活络起来。

她觉得,自己得不到解答的疑问,也许从江海蓝身上找到突破口。

但她不想开门见山,她做过的事江海蓝一定非常清楚,对她也一定怀揣防备心,她下午过来,说不定是代替秦渊过来监视她,这位姐姐虽然气质富有亲和力,但到底是秦渊的人,她可不能乱说话惹他们不快。

反正时间还长,还是循序渐进比较好。

她眨巴眨巴大眼睛,惴惴地问江海蓝,“蓝姐,秦先生让我先适应,我这几天可以来找你玩吗?”

“这里有点闷。”她双手捧着下巴,面带苦恼。

“来啊,我刚研究了些新药,正缺人肉试药机呢。”

丁冬苦着脸,总算看清江海蓝毒舌女王的本质了,与她相处,心脏一定要强大才行。

这天下午江海蓝真的邀请丁冬去她家玩,她家果真就在秦渊的隔壁,他们的别墅显然比秦渊那幢要豪华一些,还带着游泳池,看得出两口子很会享受,江海蓝在花园里做了吊床,花园里郁郁葱葱花香四溢,就连她亲手做的花茶,都比外面要香醇一些。

丁冬就和她坐在花园一隅喝茶享受时光,树影打在她的肩上,日光金子般一点点洒下来,她幸福地眯起眼睛,很难想象一天之前的自己还如丧家之犬流浪在这个城市,无处可去,又无处可逃。一度她以为命运给了她最坏的人生,但此时此刻,命运的魔手又再度翻云覆雨,竟让她体会到什么叫安逸人生。

秦渊那个男人,是她命运的转折点吗?

想到要与他住在同一屋檐下,丁冬犹豫了下,还是鼓起勇气问身旁的江海蓝,“蓝姐,南哥说,这边上的别墅都是秦先生的是吗?”

江海蓝懒懒地“嗯”了一声,她正在津津有味地读一本叫做《essential

clinical

anatomy》的书,丁冬刚才翻了一下差点吐了,这是本解剖学书籍。

丁冬赤着脚逗弄江海蓝的贵宾犬,嘴里轻轻嘟囔着,“那为什么不让我住其他幢呢?明明有那么多房子…”

边上的江海蓝并没有接腔,只听到书籍翻页的声音,丁冬小心地问她:“蓝姐,你们家有没有空房间呀?借一间给我住吧,你帮我和秦先生说说,我不敢…”

江海蓝一脸慈祥地看着她,嘴角泛着温柔的笑意,在丁冬几乎开始窃喜时兜头泼了她一盆凉水。

“秦先生肯,我这个主人也不肯呀,我和你南哥晚上运动起来一般都能把房顶掀起来,动静太大,只怕你睡不好。”

“再说,”她风情撩人地拨了拨头发,朝丁冬抛了个媚眼,“你在,很打扰我们性致啊。”

她一番话下来,丁冬的脸早就红成了番茄。

她含糊地“嗯”了一声,低着头闷声玩那只叫做“娃娃”的小狗,江海蓝在一旁托着下巴若有所思地看着她,拉长了声调,“听说…”

“嗯?”丁冬转头。

“听说你有未婚夫了?”

听她这么说,丁冬脑袋轰一声响,她的未婚夫?糟糕,她怎么把这茬给忘了,盛匡还在那些人手上呢,这两天她自顾不暇,早就把他的事给忘到了九霄云外了。

“啊?是啊。”她顿时就有些心不在焉了,刚才还平静的心情也一下子起了风。

然后,她就听到一旁江海蓝懒懒地问,“那…你还是处女吗?”

“啊?”

丁冬错愕地瞪着江海蓝,毕竟她不像江海蓝那样从小在西方长大,把“性”当成家常便饭随便挂在嘴边。

她可是很传统的女人啊。

江海蓝见她这般娇羞,冲她调皮地眨了眨右眼,“怎么样?和你未婚夫和谐吗?姐姐可不仅仅是医学博士哦,那方面也很学识渊博哦。”

“蓝姐你快别说了,”丁冬的脸简直成了熟透的虾,“没有那回事。”

这下江海蓝更加好奇,甚至放下了膝上的书,倾近了丁冬一点,她的身体语言已经表明,丁冬短短几个字的回答已经彻底激活她全身的八卦细胞。

“没有那么回事?什么意思?快说说,姐姐的中文不是特别好,理解不了。”

丁冬面露无奈,看江海蓝那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架势,自己今天不老实交代的话,她是不会放过她的。

可是这么私密的事情,怎么能告诉才认识第二天的陌生人呢?更何况,她的嘴好像不太牢靠的样子…

“快说呀,姐姐可是医学和心理学双专业博士哦,一看你就需要帮助,说吧,姐姐今天心情好,给你出具免费的治疗意见哦。”

江海蓝眼里放光循循善诱,而听到“心理学”三个字的丁冬,封闭许久的心房终于有了一丝裂缝。

在这件事上,她确实需要来自专业人士的帮助。

她的眼睛眨了又眨,睫毛也在微微扇动着,江海蓝悄然观察对面女孩的身体语言,所有一切都在说明,她正在与自己搏斗。

想了又想丁冬才艰难地开口,“我…我们没有,他没问题,是…我的问题。”

记忆又回到了那个黑暗无光的夜晚,完全被情欲驾驭的盛匡像是疯了一样朝她扑来,不管她的捶打反抗,竟让她觉得恶心反胃,在月光下她看到了他扭曲的脸,像是被魔鬼附身,她吓坏了,只觉得他陌生的可怕,心底里仿佛有个声音在不停地对她说话,好像在说,“丁冬,你不能这样,不能这样”,然后她再次头痛欲裂,就像之前的好几次一样,她在床上失控打滚,觉得自己要死了,没有人会是她的救赎,她会在黎明还没到来时赤裸死去,盛匡也吓坏了,冷漠地看着她在床边抱头翻滚,他咆哮了一声,摔门离去。

那之后,他失踪了,然后她等到了被扣的电话,直到现在。

不远处传来了隐约的汽车声,将丁冬从痛苦的回忆里拉回,她突然犹豫起来,这样私密的床第间的事她不能告诉江海蓝,她甚至都没有和之荷提起过,他们没法理解她的,对于别人来说是鱼水之欢的男女之情,对她来说却是堪比地狱酷刑,她会被别人取笑的,她不能说。

她匆忙地跳了起来,指了指那个方向结结巴巴道,“蓝姐,可能秦先生回来了,我,我先走了。谢谢你的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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