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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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等到了天亮,那管事的才磨蹭着来了,扶桑不管自己脸上嘴角还带着血,只拖着那男人让他放自己出去,那管事的见扶桑疯疯癫癫的只怕他闯祸,便不让他出去,可扶桑哪里管得了这些,只趁管事的不备便跑了出去,一路来到兰歌的房里,只见房门紧闭,仿佛里面的人还未起来。

扶桑一把推开门,只见屋内一切干净整齐,兰歌一身淡紫的衣裳站在床前,阳光照进来,将他美丽的侧影描成金黄色,见扶桑进来了,男人将那长长的衣袖一甩,完全不像平日里的他,竟然媚笑着学着戏里的样子轻声道:“匆匆夜去代娥眉,一曲歌同寒水悲,栖凤河水血泪染,媚香楼外月痕低。兰君醒来千呼万唤心上人,却再也唤不回那个无心的人……”

扶桑看着盛装的兰歌婉若仙子般的吟唱着,可不知为什么心里却冷得很,只觉得这房里也十分的诡异,那飘动的床幔后头一丝声息也无,仿佛有个大大的黑洞似的。几步上前揭开那床幔,扶桑不由倒吸一口冷气。

只见吕琼全身赤裸着躺在床上,脸已经变得了乌紫色,明显是中了剧毒,再转头看向兰歌,只见男人清秀脱俗的脸上现出一抹略带狂态的笑容,轻婉的声音慢慢地道:“你以为她是佳人良配,岂不知她就是恶棍豺狼,当年若不是她贪图我的美貌要娶我做小,我一家五口也不会毁在那紫凝小贱人买通的杀手手里,哈哈……”说到这儿,兰歌轻轻走到床边抚上吕琼挂在一旁的紫色绣蝶衣裳轻笑道:“我们三个本是一处长大,我和紫凝是表兄弟,可都喜欢上了这个胆大的表姐,只是紫凝胆子比我大,不知用了什么法子成了她的正夫,我伤心的几乎哭瞎了眼睛。可没想到婚后不久她就来找我,说她心里还是喜欢我,只是紫凝不许她纳小,又将那方帕子留在了我房里。可怜我那时年纪小,以为私订了终身便可嫁给她。谁知一直到我有了身子她也不肯娶我。倒是紫凝知道了这事,他向来心眼就小,便找了那黑道上的人来杀我,可怜我母亲和姐姐们为了救我都被那群人杀死了,我虽逃了出来,可却还是被卖到了这里,孩子……也没了……那个男人毁我一辈子,我也要杀了他的妻主,哈哈哈……吕家就这一个男人,我刚刚已经命人找了人牙子去吕家盯着了,妻主后他不久也被卖到这青楼里……哈哈哈哈……”兰歌清婉柔媚的笑声响个不住,仿佛这就是世间最令人高兴的事。

扶桑万万想不到一向柔顺美丽的兰歌竟做出这种事来,那吕琼和紫凝虽然死有余辜,可这种手段却是阴毒以极。

兰歌见扶桑盯着自己不放,于是便伸手冰冷的手指抚了他嘴角的血渍道:“你这个孩子……就是性子太直,这勾栏院里的事你知道有多少?这世间的悲凉你又懂了多少?那些女人不过把你当做玩物罢了,对她们万不可有半点动心。一旦动情便是你的死期,哈哈……我这辈子最大的错误就是爱上她,最大的错误啊……”

两个人正是说话时,却听楼下一阵人声,兰歌这时突然不像刚刚那般疯狂,一把将扶桑拖到外面道:“不想死就快走。”

扶桑只想找兰歌一起逃,哪料男人却笑得凄美绝决,轻声道:“记得送葬的时候带上白菊花,我喜欢那个……”说着,一把将扶桑推进了隔壁的屋子锁上了门。

隔着薄薄的门板,扶桑只听一阵人声,有男人也有女人闯进了兰歌的屋子里,打骂和哭喊夹杂在一起,扶桑昨天本就受了伤,再加上一早受到了刺激,不久便晕倒了。等他醒来时已经是晚上了,爬出了房间,只见兰歌的屋子空空荡荡的,敞开的窗子上淡紫的纱帘飘飞,那些平日里男人用过的手饰衣裳全都不见了。扶桑发疯一样地跑出去,一下子撞到了住在不远处的燕卿,扶桑只问他有没有看到兰歌。燕卿的眼睛还红肿着,却只伸手指了一下后院,扶桑从打开窗户从楼上看下去,只见高高的打水用的架子上绞着一个,虽然披头散发的看不出样貌,可那一身紫衣却是再明显不过了。

燕卿见了不由又哭起来,小声道:“今天一早吕家就来了人,说兰歌害死了他们家小姐,没说二话,就先把兰歌绞死在这里,官府知道了正拿了他们的人问话呢。哎……这男人的命就这么不值钱,出了事问也不问倒是先绞死男人……兰歌……呜呜呜呜……”

扶桑看着兰歌紫色的衣裳在夕阳里轻动,只觉得这是他一辈子看过的恐怖的画面,直冷得人心都要死了,不知不觉间便“咕咚”一声晕倒在地……

兰歌的后事办得很简单,因为是因罪而死,所以除了勾栏院里的几个好友外,便没有别人了。几个和兰歌相处的不错的男人拿钱买了一副薄棺,装敛了,扶桑偷偷拿了攒下的一点点私房钱买了大篮的白菊花。

秋风瑟瑟下兰歌被埋在了荒凉的后山,因为入了勾栏院的男人若不是被赎身嫁人,是不能葬在好地方的。扶桑和燕卿几个男人看着兰歌下葬,再想想自己的将来,一个个都是寒到了骨头里。

兰歌死后扶桑性子倒沉静起来,不像先前那般泼辣,可那双大大的眼睛里却有股比原来更深的怨气。

管事的齐公公见兰歌死了,扶桑也一天天的大起来了,便令他专心和调教的公公学几个月,开春的时候就正式破身接客。

如果按扶桑以前的脾气,只怕是死也不会从的,可自从亲眼见到兰歌死了以后,扶桑的想法倒有些变了。男人深知自己这辈子是逃不出这里了,可与其这样在勾栏院里天天接客到死,还不如想法子多挣些钱,勾上一个有点权力的女人,只要能离了这里,他什么都肯做。

接下来的几个月里,扶桑变成了勾栏院里最听话的,不但白天跟着调教的公公学得认真,晚上竟然出来陪客人喝酒。

这听风楼里的头牌是一个名叫月晴的男人,算来也是个天香国色的,只是脾气不好,虚荣得很,又挑客人,管事的齐公公虽然明里不敢得罪,可暗地里却只想调教个更强的压过个月晴,免得天天受他的气。所以便对扶桑格外上心,平日给他做的衣裳都是上好的,给他介绍的客人也是有些身份地位的。

那月晴生性高傲,虽然已经十九了,可身段样貌都是上等的,伺候起女人来也有一套,那些官场和生意场上有些地位的女人,都是他的客人。见的世面多了,男人的心自然就高些,只想着攀上个身家地位都好的做小,给自己找个归宿。可那些俗人月晴也是一百个看不上,挑来挑去,倒是看中了一个在朝中做官的女人。

那女人名叫孙若非,本是世家出身,虽然母亲没做什么大官,可祖上都是诗书世家,到她这一辈子只有这一个女儿,从小就当成宝贝一样养大。偏偏她还是最争气的,竟考上了状元,做了户部侍郎。人年轻不说,关键是温柔知礼,虽然不常来这种烟花之地,可来一次出手便是个绰阔的。

月晴就看上了这个女人身上的书卷气,那种读书人才有的优雅从容的气质,和那些粗俗的女人一比,孙若非简直就是男儿家心目里标准的妻主。所以每次凡是孙若非来这里,男人便早早地拒绝了别的客人,又将身上洗得香喷喷的,穿上最好的衣裳等着。

有时候这孙若非并不在这里过夜,只是和男人说说话,下下棋,听听曲儿就回去了,可银子却不少给。有时候虽然也留下来,可对男人却是温柔得很,让月晴几乎溺死在那温柔里不能自拔。

冬天里的夜格外长,勾栏院却是最热闹的,天一落黑客人便络绎不绝。扶桑穿着齐公公新准备的绯红衫子,衬着那妩媚风骚的身子,端着酒杯妖妖娆娆地劝着客人喝酒,那模样简直让人离不开眼。

隔壁桌上的一个身材魁梧的女人已经喝得有些醉了,怀里抱着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倌,男人小小的身子已经半裸了,那女人只管将头凑上去乱亲,惹得那小倌儿一阵阵娇嗔。旁边女人的几个朋友都笑她心急,怎么就等不得上楼。

那女人本是镖局的一个头头,走了趟镖回来,几个月没碰男人了,只觉得欲火直往上涌,只想当场在众人面前要了那小倌的身子。

可这听风楼里陪酒的清倌儿居多,偏偏陪她的这个小倌便是个清白身子,再加上年纪又小,哪经得住她这样揉搓,只娇喊着求她放过自己。可那女人正在兴头上,哪能放手,几下便将男人小小的身子扒了个精光,就欲行不轨。

此时那管事的齐公公恰巧不在,那小倌儿只哭得泪水涟涟,喊了半天也没有一个男人敢上去拦。

那女人见此情形,心里便更加大胆,只将小倌压在了身下便要快乐。可正当她的解衣裳的时候,突然只觉得眼前黑影一晃,紧接着是一个硬物直接砸了过来,还未等她起身躲开,那硬物已经砸到了她的头上。

众人只听一声惨叫,紧接着便是一片瓷器碎裂的声音,循声看去,只见扶桑咬着嘴唇愤然地站在地上,手里拿着碎掉的茶壶把手,而那个女儿已经满脸是血倒在地上了。

见此情形,大厅里一下子便开了锅,那女人的几个朋友忙上前去,顿时叫骂声一片。

这几个人见朋友吃了亏,其中一个便抬手就打了扶桑两个耳光,骂道:“小贱人!你活够了不成!也不睁开你的狗眼看看你打的是什么人?!”

扶桑被打得一下子倒在地上,几乎晕了过去,可心里却明白得很。他就是见不惯这些女人的恶行,刚刚那个小倌儿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起父亲,虽然不知道他是生是死,可却也想像得出决不会好过到哪去。一想到父亲有可能像自己一样流落在青楼,有可能像这个小倌儿一样被人欺凌,男人的心里就像燃着了一把火,连死都不怕了。

那个被打的女人此时已经站了起来,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见扶桑扶在地上,她抬一起脚便踢在了男人身上,骂道:“不要命的骚货!看老娘不宰了你!”说着,便要动手再打。

可正当这时,却只听一个女人淡淡的声音道:“这位世姐请高抬贵手!”

众人循声看去,只见一个身着淡色衣裳的女人翩然的站在眼前,虽然年纪轻轻,可那平和的目光自有一种压人的气势,竟让得那行凶的女人怔住了。

扶桑刚刚被踢了一脚,只觉得胸口一阵气闷,只能为自己要死了,可却不想那打人的突然收了手,挣扎着抬起头来,只见灯光通明下一个温润清秀的女人俯下身来,轻声道:“公子,你怎么样了?”

扶桑花开(三)

扶桑的头晕沉沉的,胸口一闷,还没等说出话来,便晕倒在地了。

那几个女人见有人出来碍事,便想冲上去说理,可还没等她们动作,却只听楼上一声娇啼,一个身穿艳衣裳衣裳的男人小鸟一样扑了下来,一把拉住救了扶桑那女人的手道:“孙大人……月晴想死你了……”说着,就甜腻腻地将身子整个都伏在了孙若非的身上。

那几个闹事的女人一听“孙大人”三个字,便都怔了怔。这听风楼里来的客人虽然也有些身份不凡的,可真正能比得上这个孙若非的却没有几个。饶是她们在大胆也不敢拿朝廷命官怎么样。那个被打的女人还想再踢扶桑两脚,可却被同伴拉到了一边。

孙若非不动声色地挣脱了月晴的身子,上前两步道:“孙某多谢几位高抬贵手,这位世姐的治伤的银子孙某代付了,算是略表歉意吧……”说完,便拿出一张银票放在了桌上。

那几个女人虽然看不清银票的数量,可是看那颜色便知不是少数。她们虽然在扶桑身上吃了亏,可见此时有人付银子,便不再计较了,只干笑着接了。

孙若非见她们见钱眼开,便知道今天这事儿是了了。又见扶桑一身绯红的衫子倒在地上,甚是可怜,于是便俯下身,将男人扶了起来,手上一用力,便将扶桑抱在了怀里。

月晴在一边见孙若非替扶桑解围,心里便是一百个不高兴,此时又见她照顾扶桑,便瞪了扶桑两眼,瘪着小嘴不说话。心里却已经将男人十八辈祖宗都骂了个遍,只盼着孙若非只是管管闲事就完了。

那孙若非抱着扶桑直上了二楼,因为不知道男人住在哪,便只管将他放在了自己一惯去的月晴的房里。

被这样一搬弄,扶桑也慢慢转醒过来。睁开眼的时候便见一个清秀的女人温柔地看着自己,轻声问:“感觉好些了?要不要请个大夫看看?”

扶桑听她这么问,神志才清醒了过来,只管挣扎着摇头道:“小姐不用忙了……我这样一条贱命,哪配请大夫……”说着,又咳了半天。

孙若非以前并未见过扶桑,可此时见男人一双妩媚的大眼明明不甘心,却又流露出淡淡的自嘲神气,不知怎么的心里一动,便伸手握了男人的手道:“身子是自己的,痛也是自己的,莫要赌气……”

扶桑原本心里就痛苦悲愤,听了孙若非这话,只觉得一阵伤心,大大的眼睛便流下泪来,低声压抑着抽泣。

那月晴此时站在一边却是真忍不住了,见扶桑这会儿哭了,男人便用尖细的声音道:“我说扶桑,你这会儿可哭什么,刚刚不是胆子挺大的吗?敢用茶壶打客人的头!这听风楼里也就你一个!这会儿孙大人替你解了围,还有什么好哭的?赶紧回自己房里正经。”

扶桑原本没注意到月晴,此时听他这么一说,才意识到自己进了他的屋子。还带着泪光的大眼睛看了看床前站着的月晴,又看了看温柔望着自己的孙若非,扶桑心里突然涌出了一个念头。一双纤纤玉手不由轻轻勾上孙若非的脖子,在她耳边轻声道:“孙大人,扶桑头晕得很……”

月晴见扶桑突然狐媚子一样勾引孙若非,顿时气得就要发疯,一伸手便“啪”的一声打在扶桑的脸上,叫骂道:“小贱人!敢勾引我的客人!看我不打死你!”说着,便举手又要打。

可就在他刚刚抬起手里,却被另一只手抓住了手腕。月晴抬头时,却见孙若非微皱着眉低声喝道:“月晴……”

男人被她这样一挡,心里突然一震,只觉得什么都完了,心里一着急便顾不得调教公公的话了,只管扑在孙若非的身上哭道:“孙大人,月晴心里只有你一个啊,您不能不要月晴……唔唔唔……”

孙若非见男人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伏在自己胸前,好看的眉头不由皱了起来,不动声色地将月晴的身子扶起来淡淡地道:“月晴公子稍安勿躁,等我安顿好了扶桑公子,有空再来看你。”

说完,便将床上的扶桑抱了起来,径直走了出去。

月晴细心描画的小脸已经哭花了,见孙若非弃了自己抱着扶桑走了出去,男人只觉得心里的愤怒都涌了上来,眼睛狠狠地盯着窝在孙若非怀里的扶桑,恨不能将他的身子烧出个洞来。

扶桑伏在孙若非肩上见月晴恨恨地看着自己,便也挑了挑大大的媚眼,露出一个得意的笑,身子更软地靠上了孙若非。

月晴气得身子都颤了,向前走了两步,却又硬生生地顿住,手里长长的指甲“咔”地一声断成了两截。心里不由暗道:好个小蹄子,敢抢我月晴看中的女人,这辈子我不把你生吞活剥了,我就不是人!

此时听风楼的管事公公早得了消息,见孙若非抱着扶桑出来,那齐公公马上心里便明白了,只管陪笑着伺候,又让人准备好上好的房间将两人安顿下去。

孙若非将扶桑抱进那上房里,又伸手诊了诊他的脉,这才低声道:“我的医术虽然不精,可也能看出个一二来,公子只怕是不止一次气血上涌,有吐血之症了吧?”

扶桑见她这么问,只得点了点头。

孙若非听了不由皱了皱眉,又诊了诊脉,这才要了纸笔写了个方子,便命小童拿银子按方子抓药。又吩咐齐公公以后天天命人煎了给扶桑吃。

齐公公见孙若非对扶桑如此上心,只拼命地点头,心里高兴得不得了,只趁着别人不在身边,便向孙若非耳语了几句。

孙若非听了齐公公的话没有做声,半天只说了句:“我自然不会亏待你。”、

齐公公见事情成了,便笑逐颜开地告辞走了,临走时又将房门关了起来。

扶桑躺在床上,虽然没听到他们说些什么,可见此情形便也知道了个大概。虽然知道在这勾栏院里早晚会走这一步,可真到了让他伺候女人的时候,扶桑却不似平日里那样胆大了。只觉得胸口砰砰地跳个不停,手指都在颤抖。

他不是没经过人事儿的男人,在这听风楼里遇到男女交欢的场面多得是,那些女人个个只图自己高兴,不顾男人死活。还有一些女人,专门喜欢整治男人,什么法子都有。这栖凤国里男子的命一百个也抵不上一个女人,就算是被弄死了,顶多一卷破席卷了埋了。

所以此时见孙若非走到床前来,扶桑不由颤抖着就要往床里靠,一张妩媚的脸儿吓得惨白。

孙若非知道扶桑是清倌儿,手指轻轻抚上了男人眉心的守砂宫,半晌才轻声道:“别怕……我会轻一点……”

扶桑闭着眼睛,只感觉到孙若非微凉的手指抚着自己的额头,渐渐向下,直到了领口,伸进了自己的衣裳里,直贴上了自己惊慌的胸口。

孙若非的身体仿佛比其他人要冷一些,扶桑颤抖着被她搂在怀里,任她微凉的皮肤贴着自己的,一阵冷一阵热的感觉传来,直到额头那嫣红的守宫砂褪去……

扶桑蜷着身子躺在床上,感觉孙若非的手指在自己的后背轻轻抚摸,那凉腻的感觉让男人柔嫩的皮肤有些颤栗。

激情过后,孙若非的气息仍然平稳,见扶桑背对着自己,她不由轻声道:“你怕我……”

扶桑被她一语道破心事,颤抖的身子反而平静了下来,他的确有些怕身边的这个女人。虽然她刚刚对自己够温柔,可不知为什么,扶桑只觉得这个女人的心从里到外都是冷的。你接触不到她的心,看不到她想什么。虽然那张清秀的脸上温情脉脉,可却只不过是个面具而已。

扶桑少年飘泊,被人辗转卖了几次,小小年纪就知人情事故,虽然性子倔强,可却是极聪明的男人。月晴是被金钱和利益蒙住了心,才看不透这个女人的想法,可扶桑却并不将下半生指望在孙若非身上,也对这个女人并无感情,所以他此刻看得清清楚楚。

见孙若非对自己说话,扶桑的心思倒平静下来,忍着身子的酸痛转了过来,大大的眼睛在黑暗里依然明亮,盯着孙若非的脸看了半天,这才道:“能服侍大人是扶桑的荣幸,只是从明天开始扶桑就要正式接客了,以后孙大人再来听风楼只怕是想见也不一定能见得到了……”

孙若非平静无波的眼晴在听到扶桑这番话后,目光突然锐利起来,仿佛要看进扶桑的心里,可是不一会儿,那刀锋般的眼神便又隐去了。只见她轻轻拈起扶桑散落的一缕秀发送到鼻端嗅了两下,就像情人般轻笑道:“你果然没让我失望,比月晴聪明多了……放心,我既然做了你第一个客人,以后在这听风楼里便没人敢欺负你……”

扶桑见孙若非这样说,心里不禁又打了个寒颤,这个女人将自己的心思看得一清二楚,可却并不点破,又只允了她想给自己的,而她不想的,却让你说也说不出来。

说实话,扶桑心里是有些小算盘的,虽然自己已经破了身,可他不想像兰歌和燕卿那样天天和不同的女人交欢。男人的身子本来就柔弱,再被那些变态恶心的女人一揉搓,只怕自己也没多久的活头。这个孙若非即有身份又有钱,虽然知道她不会和这勾栏院里的男人有什么瓜葛,像月晴那样想嫁进孙家更是奢望,可如果能在听风楼里做个她包养的小倌儿,就不必再被管事的逼着接客。这样一来,自己的日子便会好过不少。

可哪知这孙若非完全不受自己的影响,只说她会为自己撑腰,其它的话竟是一个字也没说。见她如此,扶桑便不再抱什么奢望了。此时她只觉得月晴真是天下第一傻瓜,这样的一个女人别说不能为他赎身,只怕是转身便将他送给其他女人。这卖笑的男人与恩客间本就是交易,只可惜有的男人偏偏不明白,陪了身子又陪了心,到头来还是被人像扔条狗一样扔掉……

孙若非见扶桑听了自己的话也不出声,大大的眼睛闪着迷离的目光,妩媚的身子在月光下泛着象牙一样的光泽,虽然刚刚的欢爱在男人身上留下了点点红印,可却让人看了更加心动。

“扶桑……”孙若非的手又抚上了男人的身子,轻捻挑逗,直将那具柔美滑腻的身子都摸了个遍。

自从扶桑进了勾栏院后,便被管事的喂了那慢性的春药,此时被孙若非这样一抚弄,虽然他心里没有半点情欲,可身体却再也忍不住了。孙若非趁男人身子酥软时,便将他的身子半拉半抱在弄到了自己的身上,纤长的手指抬起扶桑媚人的小脸道:“我们换个姿势,嗯?”

说着便将扶桑的身子扶了起来,而她却躺在了床上,抓了男人的手教他怎么做。

扶桑虽然这些日子天天和调教的公公学这些床第之间的技巧,可此时见孙若非要自己在上面,男人还是吃惊不小。听那公公说,交欢时女子都喜欢在上,只有那为数不多的有特别需要的女人喜欢在下面,而且如果这种事传出去,这女人还会被人看不起……

这个孙若非是如玉般温润俊秀的人,可却不想有这种癖好,她现在拉着自己做这种事,天亮之后会不会将自己……”想到这儿,扶桑的身子不由一阵发颤,刚刚进入状况的身体便又退了回来。

那孙若非本在期待着消魂的一刻,可却见男人又退回了身子。于是她不由一把抓住扶桑的手,那力量直让男人挣扎不动,还没等怎么样,便和她紧紧地结合在一起了。

身体的本能让扶桑拒绝不了,只能随着身下女人的需要挺动着,欲望控制了人的身体和精神,直到冲破那个顶点……

喘息声和情欲的味道充满床帐间,扶桑虚脱地倒在孙若非的身上,可眼泪却再也止不住地流了下来,他心里害怕极了……

因为激情的关系,孙若非冰冷的手指终于有了点温度,她轻轻拂了拂扶桑披散的长发,满足地叹息了一声,这才轻声道:“你做的很好……我很久没有这么快乐过了……”

扶桑听了这话,身子不由轻轻开始发抖,不知下一刻,那半凉的手指会不会就锁在脖子上掐死自己。就在这时,只听孙若非又道:“没有人像你这么好,月晴也没有。你想要不接客就随你吧,只是我会常来看你,如何?”说着,便用那几乎没有热度的嘴唇吻着扶桑香汗淋漓的身子。

扶桑闭着眼睛,只感觉新的泪水涌了出来,说不出心里是害怕还是高兴,半晌才伏在孙若非的身上颤声道:“扶桑谢孙大人……”

孙若非似乎满意地点了点头,紧接着那手指便又抚上扶桑的下身,唇舌轻舔着扶桑的脖颈,有些嘶嘶地道:“想不想从我的后面来?嗯?”

扶桑的身子一震,汗水从他媚人的小脸上滴了下来,他知道自己不能拒绝,可是为什么却有一种恶心的感觉。这个外表玉树临风,温雅秀美的女人居然有这种爱好,真是让人说不出的别扭……

可就在他犹豫间,孙若非已经再一次拉着他伏在了床上,又一次没有感情的游戏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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