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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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不释手你的美的c399862d3b9d6b76c8436e924a68c45b

  莫等闲白了发才后悔……

叶青虹听着曲子,不由想起了这几句词,想起了扶桑顶着未婚先孕的压力,要独自生下自己的孩子,又想起男人失去孩子后那般的痛苦,几乎连命都要送了。

当一个人被另一个爱到这种程度时,还能说什么?怜悯也罢,爱情也罢,此时仿佛都混在了一起,叶青虹倒分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了。

扶桑一双眼睛只管盯着叶青虹,曾经在那些思念她的日子,在知道怀了她孩子又知道她不会承认的那些日子,他几乎天天弹着这首曲子,想着初次相遇时的情景,那份心动和幸福帮他渡过了多少无眠的夜晚……

燕飞飞一双大眼睛含着泪水,只管看着这两个人默默相对,琴声回荡中,他们体会的明明是甜蜜,还有一份已经纷杂的说不出是什么的感情,而自己此刻倒像个局外人。叶青虹与扶桑就像筑了一道无形的墙,将他远远地隔在外头。

人生就是这样,谁也不可能想像得出自己未来的生活,当以为已经成功,或是得到了想要的以后,命运却偏偏会给你一个不大不小的意外。

那燕飞飞满以为自己身为皇子下嫁给叶青虹,自然是能得到叶家的尊敬和妻主的宠爱。看她对童青那样疼惜,当时明明要了他也不算过份,可却仍忍气吞声任他走了。这样的人又怎么会对自己不好?可命运偏偏却给他开了个大玩笑,就在他的面前,叶青虹和那个沦落风尘的男人深情相望,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

在回宫的路上,司空悠然头一次见到自己这个伶牙利齿的表弟一句话也不说,只管低头垂着眼帘不语。司空是混惯了风月场的,叶青虹的心理她倒是知道的清清楚楚,自己这个表弟虽然聪明,可毕竟年轻,何况自小在宫里长大,通常是看惯了宫里的男人们勾心斗角的,可遇上这种真正疼惜男人的妻主,倒还拿那一套来应对,所以才会有今天的局面。但是现在这个局面自己倒不好插手,有些事自然要等他经历的事多了,想明白了后才可以大彻大悟。

那燕飞飞一双冰凉的小手握着笛子,心里回想着叶青虹对自己的神态,不由越想心里越难受,到最后终于忍不住呜呜地哭了起来,边哭边道:“表姐,为什么她对别人那么好,偏偏却不理我?人家为了她……为了她求了母皇多少次……呜呜呜呜……”

司空悠然见表弟从小到大头一次哭得这么可怜,心倒软了起来,于是只管笑着摸着他的头道:“傻孩子,你以为叶府是你母皇的后宫?想怎样就怎样?这嫁了人自然不比在宫里,有圣上疼你宠你,谁都让着你。做人家的正夫,除了身份证地位外,还要懂事知礼,孝敬老人,服侍妻主,就连她收了房的男人也要照顾周到,这才是皇子应有礼仪气度。”

说到这儿,司空悠然倒轻轻叹了口气道:“这些道理想必宫里的公公们都教过,只是你现在既然动了情,倒把这些礼法忘记了。所谓关心则乱,你几个皇兄都嫁给了番王大臣,虽然说没什么感情,可却也不会为了这份情忘了为人正夫的道理。倒是你,圣上随你心意让你嫁自己喜欢的人,倒不知是福是祸。那叶青虹自然不是寻常人物,做起生意来老辣狠绝,哪里是你这种养在深宫里天真不知世事的男儿家能掌握的?对她这种人,与其锋芒毕露,倒不如迂回些的好。就算叶青虹再绝情,终究也说不过一个‘理’字,何况她倒也不是完全不讲情面的人,你倒要好好琢磨琢磨了……”

燕飞飞原本伤心至极,哭得小脸通红,可这时听了表姐的一番话,倒止了哭,只管歪着头想了半晌,又撇了撇小嘴儿,这才道:“我知道,刚刚是我冒失了,本想去见见她就罢了,却不想现在闹成这样。以后我一定不会犯这种错了,她是我的妻主,自然事事都要依着她,那些男人不过……不过也就侧夫而已,若是我不能大度起来,倒显得没有主夫气度,让他们小看了去。”说完,乌溜溜的大眼睛只管看向表姐

司空悠然听了这话,不由捏了他的小鼻子笑道:“这才是呢,飞飞长大了,以后可不要这样小家子气了,小心你家妻主不要你!”

被表姐这么一调笑,燕飞飞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想到自己刚刚哭得一塌胡涂的样子,此时倒不脸红起来,于是只管一扭身躲开笑道:“表姐真坏,当心以后找个厉害的夫家,天天吃醋,不许你讨小!”说完,一提裙子便跑了开去,到了月亮门前,又做了个鬼脸,这才转身出去了。

爱的春天(下)

感情真是一种奇怪的东西,在它萌芽的时候人们往往会小心地接近对方,甚至逃避,直到确信它真正存在的时候,才会坦然地拥抱它。

自从上次碧水湖之行后,叶青虹和扶桑之间便产生一种若有若无的情感,那种蒙胧的感觉淡的像烟雾一样,让两个人都看不清彼此,可偏偏却让人又忍不住想去探看。所以自那次分别之后,叶青虹倒是没有再去听风楼,她感觉自己需要一段时间整理下自己的感情,在弄清这倒底是爱情还是怜悯之前,她不想再让那个身心俱碎的男人再受一次伤害。

初夏的夜晚是美丽的,叶青虹忙完了一天的事儿,本打算去正房请安,可小童却来告诉说,因为大公子昨天生了个女儿,所以主夫公公去相府了,听说还要住两天才回来呢。听了这话,叶青虹倒不急了,见天色已晚,便在自己房里随便用了饭,又梳洗了,然后便往任倾情住的梅宛走去。

这些天为了皇子下嫁的事,叶家真是倾巢出动,叶子敏自带了几个心腹去采办聘礼,而叶青虹则留在京里,不但要管理叶家生意上的事,还要应付宫里来的礼官等人,有时候和楚寒雨会一直忙到很晚,于是便只管在自己房里歇下了。算来这总也有五六天没去看任倾情和牡丹了。

穿过几进院子,叶青虹便来到了梅宛,虽然这初夏时节没有梅花,可那房门前的两棵月季却开得正艳,一股淡淡的甜香飘来,倒是很应景。可往里看去,却只见房间里已经熄灯了,见此情形,叶青虹不由皱了皱眉,可脚下却未停留,只管推门走了进去。

只见外间里原本是绿竹值守的地方此时却没人,叶青虹猜想他大概是和小兄弟们玩去了,所以便挑帘子进了里屋。

屋里没有掌灯,可淡淡的月光却透着窗户纸照了进来,叶青虹见床帐已经放下来了,便知道任倾情睡了。于是也不惊动他,便自己脱了衣服,轻手轻脚地上了床。

被幔帐隔在一个小小的空间里,有种说不出的暧昧,叶青虹轻轻掀开被子,钻了进去,一把就将任倾情温香腻滑的身子搂在了怀里。

“唔……”刚刚睡着的男人突然感觉被人抱住,不由娇声呻吟一起来,可一闻到那股熟悉的清香味,马上便知道是妻主来了,可心里却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忙不叠地就想说话。可偏偏刚一张开小嘴,便只觉得一个湿热的吻落了下来,将他还未出口的话都堵了回去。

“嗯……嗯……”男人被叶青虹辗转的唇舌吻得只能轻声呻吟,只觉得身子里有股酥酥麻麻的感觉,让他全身都使不出力来,可偏偏心里却还惦着另一件事,只想推开叶青虹说出来。

见男人如此的不专心,叶青虹便起了小小的恶念,只管吻住他的小嘴不松口,手上却撩起那轻薄的小衣儿,摸上了细腻软滑的身子。

此时已近夏季,天气渐渐热起来,任倾情睡下的时候却只穿了一件无袖的小绸衫,倒像睡袍似的,半长不长的,并未着内衣。

叶青虹顺着小衫侧边的开叉伸进去手,男人光滑的皮肤几乎能吸住手,此时已经渐渐温热轻颤起来,只是小嘴儿被死死地吻住,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只得“嗯嗯唔唔”地娇吟着。

见男人如此动情,叶青虹被他叫得心痒,手上便抚上了男人的小腹,慢慢滑下去,直碰到了那早起涨起的玉茎。

“嗯……嗯……”任倾情感觉自己那一点敏感得不行的地方被妻主握在手里,虽然已经无数次被这样轻薄,可毕竟今天不同,所以身子里竟犯起一股说不出的快感,柔软的身子一阵痉挛,险些泄了出来。

见男人这样敏感,叶青虹也很意外,只以为他被自己吻得动情,所以便更深吻了下去,又一翻身,便将男人媚人的身子压下了身下。唇也离开了香甜的小嘴,一直向下吻去。爱人的香吻,加上缠绵的爱抚,任倾情只觉得自己就像一湾春水,融化在心爱的人怀里。

叶青虹将唇舌停留在男人胸前那一点嫣红上,细吮轻咬,弄得任倾情发出一阵破碎的不成样的轻吟,紧接着便一抬身,将男人颤抖的玉茎坐了进去。

“啊……嗯……”任倾情已经被调弄得酥软的身子蓦得紧绷了起来,随着叶青虹的一下下起伏不由自主地向上挺动着,所有的思想都化成了烟,此时只想求得妻主更多的疼爱。

重重的呼吸和男人的娇吟纠缠在一起,红帐里早已是温香四溢,软玉横陈。

“不要……不要停……啊……”任倾情感觉下身被湿热包裹着,舒服的全身都颤抖起来,腻滑的胳膊紧紧抱着妻主,小脸埋在叶青虹的怀里,眼神已经有些迷乱了。终于,在一阵强烈的痉挛后,男人布满吻痕的身子一下子软了下去,强烈的快感几乎让他晕死过去,此时只有喘息的份儿了。

叶青虹的身子也有些发热,于是便翻身靠在男人身边,将那个香汗淋漓的身子搂进了怀里,吻了吻他的小脸儿轻声道:“好些日子没疼你了,想不想我,嗯?”

任倾情被她这样一调笑,顿时想起自己刚才不知羞耻的呻吟,可另一个念头却突然窜了上来,让他羞怯的都要死掉了,只将头埋在叶青虹怀里,动也不敢动。

见男人这副样子,叶青虹倒有些不解了,虽然这任大公子平日里就有些别扭,可毕竟嫁过来已经有些日子了,近来在床事上也渐渐热情了些,为什么这时却又变成这样。心里这样想着,便抓起了被子想盖上身。可刚刚将被子拉起来,却只听“嗯”的一声,竟然碰到了一个软软的身子,惊得叶青虹蓦地坐起了身,一把抓住那人低声喝道:“是谁!?”

这时,只听一个男人媚得出水儿的声音道:“别……别,是我,我是牡丹……”

“牡丹?”叶青虹定晴仔细看去,借着月光,只见果然是牡丹怯怯地坐在床里头,一身桃红色的无袖小衣儿,露出那雪白的胳膊,一头秀发披散了下来,那媚人的眼正娇滴滴地瞅着自己。

原来,由于这些天叶青虹总不来梅宛,而任倾情的身子不好,绿竹又年轻不知深浅,所以牡丹便自告奋勇地来服侍他,只是他睡起觉来不老实,睡在床外头时,第二天早上起来便有八成时候是在床下,所以任倾情便让他睡里面。

今天晚上,本以为叶青虹在仍外头忙着,是不会来这里的,所以牡丹照例服侍了任倾情睡下,这才睡着了。可是却没想到叶青虹半夜又摸了进来,而且还和任倾情亲热了一番。那牡丹原本是睡着了的,可任倾情的声音越叫越大,越叫越媚,就算是死人只怕也醒了。

那牡丹的身子原本就和别人不同,经过了刚才的事儿,更觉得身子发热,此时见叶青虹发现了自己,便一下子就倒在了她的怀里,渴望让妻主疼疼自己。

叶青虹只感觉牡丹水蛇一般缠上自己,香香的小嘴粘上了自己的唇,那一点丁香迫不急待地就探了进来。被男人这么一抱,她只觉得刚刚和任倾情做的感觉又涌了上来,小腹一阵阵地发热。见任倾情羞得只管用被子包住了头,也不看这里,叶青虹一见他如此,便知道这位任公子似是默许了,于是便一把将牡丹按到了身下,急切地吻顺着男人的小脸一直吻到了胸前,而下身也慢慢将那等待了许久的玉茎纳到了身体里。

牡丹性子直率,所以在床第间向来是最不加掩饰的,加上他身子特殊,所以在房事时便特别热情敏感。叶青虹刚刚和任倾情在一起时便未尽兴,只是怕他身子不好才忍住了,可这时遇到了牡丹,真是天雷勾动地火,一发不可收拾起来。

任倾情虽然躲在被子里,可两个人的声音却一丝不差地传进了耳朵,虽然自己的身子疼,可一想到妻主和牡丹交欢的场面,他心里倒泛起一股说不出的快感,倒不似以前的那种妒忌了。

自打前些日子在碧水湖上见了那十七皇子后,男人心里便越来越不安,那燕飞飞论人才品貌,自然是万里挑一的,何况又是皇室出身,光是身份就比自己高出不知多少。再看他那聪明伶俐的样子,想必定然是个不容人的。一想到这儿,任倾情便一阵绝望。想自己是最先嫁进叶家的,虽然说先前做了错事,可这半年来,妻主对自己可是疼爱有加,就连知道了自己暂时不能生育,也没亏待自己半分。可自己偏偏不争气,以前不懂事不说,还最能惹事,不论是母亲还是张氏,都给叶家添了无数的麻烦。上次张氏又将扶桑的孩子弄没了,而且那男人看起来和妻主的感情也绝非一般。

一时间,男人只觉得越想越怕,只觉得那十七皇子一嫁过来后,自己被冷落的日子就要开始了。想自己并无一个可靠的亲戚,也没识大体地给叶青虹纳小,就连她疼疼牡丹,自己还要吃半天的醋,这些事儿此刻都成了男人的心病。

听着外头牡丹娇媚的呻吟声,任倾情只感觉脸上一阵地发热,可心里却不像以前般吃醋了。刚刚叶青虹宠自己的时候,没一会儿自己便泄了,想必妻主是不痛快的。虽然说别人家两个夫侍伺候一个妻主的事儿普通得很,可自己以前却任性得很,就算妻主不痛快也不许她找别人。现在想起来,真是惭愧得无处容身。

那牡丹虽然身子妖媚些,可人却是极好的,性子又直,对自己也是真心实意,而且也会伺候女人,如果他能栓住妻主的心,将来自己也不至于被冷落吧?想到这里,任倾情的心便更坦然了,只管闭了眼,当做什么也不知道。

过了许久,床上的两个人终于平静了下来,牡丹软软地倒在床上,一条白滑细腻的大腿缠在叶青虹的身上,小脸儿心满意足地窝在妻主的怀里。

叶青虹仰身躺着,手里搂着牡丹,心里却放不下任倾情,只怕他见了刚刚的情形心里过不去。

可还没当她去哄男人的时候,这位任大公子却自己钻进了叶青虹的怀里,温软香腻的身子紧紧地贴着妻主,一句话也不说。

叶青虹只当男人生气了,于是便想劝劝他,可还未等她开口,却只听牡丹媚人的声音带着哭音儿道:“叶主儿,您以后娶了正夫,可千万……千万别不要我们啊……呜呜呜呜……”

听了这话,叶青虹倒是一头雾水,不由看了看怀里的男人道:“谁说我不要你们的?你听谁说的?嗯?”

牡丹见妻主问出来,于是便抽了抽气儿断断续续地道:“那天船上,十七皇子……样样比我们强……会吹笛子……又聪明……呜呜呜……”说到后来,便只管将小脸埋起来大哭。

叶青虹听了这话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儿,她看了看哭得不成样子的牡丹,再看看窝在一边一句话也不说,只管小声抽泣的任倾情,顿时便知道了事情的原委。赶情这两个男人是见了燕飞飞后,感觉自己不如他,又加上他们两个暂时偏偏都生不了孩子,所以才怕自己将来不要他们。

想到这儿,叶青虹的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感觉,便将抱住他们的手臂紧了紧,假装生气地道:“嗯,在你们眼里,我叶青虹就是这么一个始乱终弃,不负责任的女人?!真是白费我疼你们这么久!”

那那两个男人听了这话,顿时便止了哭,牡丹抬起了满是泪痕的小脸看着叶青虹,怯怯地道:“叶主儿……您……您别生气,牡丹错了……以后……不说这些话了……”

叶青虹见男人真被自己吓到了,于是便叹了口气又将他揽到怀里道:“小傻瓜……”

任倾情见叶青虹这个反应,心里便知自己和牡丹会错了意,于是便轻轻抬起了身,一双杏眼幽幽地看向妻主道:“我们哪会不知你是什么人,可是那十七皇子果然是样样出色的,相貌且不说,单是出身,我和牡丹便是一万个比不上,而且又是主夫,将来进了叶家,若是您一心只想着他,我们……我们可怎么办好……”说完,便又嘤嘤咛咛地哭了起来。

叶青虹听了这话,便知是任倾情想不开,牡丹只怕是受了他的传染,于是便起了身,正经地拉住了任倾情的手道:“你是最早进叶家的一个,看见的也最多。且不说别的,就是年前父亲送来的那些男人,你见过我迷了哪个?而且牡丹来了以后,你们两个我还不是都放在心里?什么时候无故冷落了谁,疏远了谁?我是叶家的独女,虽说三夫四侍的难免,可事事毕竟越不过‘道理’二字,你和牡丹都是我的男人,那皇子进了府,也不过是我的男人而已。我叶青虹做事向来讲道理,就算是宠着他让着他些,也断不会将你们扔到一边不闻不问。你身子原本就不好,这会儿要是为了这些虚无飘渺的事儿再伤心,闹出了病根儿这才真让我怎么办好呢?”

“你……你……”任倾情被叶青虹这番话说得心里一阵翻滚,只觉得一股热乎乎的暖流涌进了胸膛,那句“断不会将你们扔到一边”的话,倒像是颗定心丸一样,一下子便将男人心里的怀疑猜测都赶走了。见妻主这样认真地看着自己,句句话都说到了自己心上,任倾情再也忍不住了,便扑到叶青虹怀里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哽咽地道:“我知道了,知道了……”

叶青虹见男人醒悟了过来,不由伸手摸着他的一秀头发,又将牡丹也拉到怀里,轻声叹道:“你们两个啊,真是小傻瓜……”

两个男人听了这话,心里只觉得暖暖的,叶青虹言语里所流露出的疼爱真让人心都颤了,于是只管攀紧了她的身子,一刻也不放手。

见他们如此,叶青虹不由苦笑了起来,自己真是遇到了两个长不大的大孩子啊。心里这样想着,便又拉着他们躺了下去,盖好了被子,这才抚着他们的背,三个人一起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清早,绿竹便端了洗漱用的东西走了进来,放下东西,刚刚撩起床帐,却一眼看见叶青虹、任倾情和牡丹三个人扭股糖似的粘在一起,此时夏初天热,两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的身子都是半裸着的,这情景真是香艳无比。

光线一下子亮了起来,任倾情便醒了过来,一睁眼却见绿竹傻楞楞地站在床边盯着自己看。见了这情形,男人脸上顿时羞得通红,忙拉了被子道:“快出去,没看见主子还没起吗?”

绿竹听了这话,倒似一下子醒了过来,却又羞得连脖子都红了,忙一转身跑了出去。

任倾情见他走了,这才起了身,忍着身子的酸痛穿上了衣裳,这才叫了叶青虹起身。

牡丹这时也醒了过来,见叶青虹起了,也忙着爬起来伺候着,两个男人直忙了半晌儿,这才给叶青虹收拾妥当了,又命摆饭。

好在柳氏不在家,所以也用不着请安了。于是叶青虹和两个男人亲亲热热地用了饭,又嘱咐了他们不许伤心,这才往前院来。

这时候天已经大亮了,暖暖的阳光照着叶府,仍是一片繁忙。

叶青虹进了自己的书房,便见楚寒雨已经等在这里了,见了叶青虹便笑道:“主子好睡啊,这么晚才想,昨天晚上想必是忙得很了。”

叶青虹知道她开玩笑呢,于是只道:“什么事儿这么一大早的就来了?”

楚寒雨听了这话脸上倒没了笑容,只道:“主子还记得那批被朝廷罚没的私盐吗?我才得了消息,听说那批盐被转给了楚晴空管辖的京郊大营里。”

“你说什么?”叶青虹脸上不由一冷,道:“那批盐是个热山芋,为什么要转去那里?难道有人想害那姓楚的不成?”

楚寒雨也皱起了眉头道:“就是这个话儿,这批盐虽说是朝廷派过去的,可毕竟有那么多人盯着呢,要是一不小心出了差错儿,真是万死也难辞其疚。想那楚晴空倒也在其次,只是那童青和我却是至交,若是连累到了她,可怎么是好?”

叶青虹听了这话便不语,半晌才道:“想个什么办法把这批盐弄出去才是真的……”

“是啊……”楚寒雨点了点头道:“只是这个办法可是难想的很啊……”

正在两个人犹豫之时,突然只听一个小丫头进来回道:“禀大小姐,外头来了个叫祈文凤的女人,指名要见大小姐您,管家让请您的示下呢。”

花好月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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