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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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虹之醉(下)
叶青虹只觉得自己被一股大力推倒,下一刻便被压在了身下。柔顺的青丝拂在童青的脸颊上,那一抹晕酡红衬着额头的守宫砂,这一刻他仿佛像是画上走下来的人。迷蒙间,乌黑的眼睛半张着,可却因为酒醉而有些迷乱。叶青虹的心这一刻仿佛化成了绕指柔,眼着伏在胸前的人儿,只想好好地疼惜他。无关情欲,只是纯粹精神上的爱恋。
此时童青似是终于找到了安全舒服的地方,便闭上了眼伏在叶青虹的胸前睡着了。伸手拂开他柔顺黑亮的长发,叶青虹不由在心里暗叹,看来今天自己真是做圣人了。
不知过了多久,叶青虹被他压的身子有些发麻,于是便半撑着床塌换了个姿势,童青像是也感觉到了她的动作,倒是更向她胸前偎去。温热的呼吸透过薄透过了叶青虹胸前的软绸,只觉得那团温热带来无比的麻痒。
叶青虹不由咬了咬牙暗嘲道,这圣人可真不是好当的。不但要忍受着身体上的折磨,说不定这位童将军醒来后还要说自己占他的便宜。
她这里正想着,突然只听外间门声响动,紧接着便见两个小侍恭敬的走了进来。相府的小侍叶青虹刚刚也是见过的,可这两个的打扮却和以前见的不同,虽然也是绫罗绸缎,可颜色却是素雅的很,就连样貌也也寻常的下人不同。
只见穿鹅黄衫子的小侍款款地上前一步道:“奴家小蕊、小蝶拜见少当家。我家公子特派我二人给您送来醒酒汤,以解童将军的酒气。”
叶青虹衣衫不整的半抱着童青,此时见这二人进来,脸上倒有些讪讪的,虽然不知道这小蕊说的公子是哪位,但猜想也应该是这相府里的人,这么算来也是亲戚了,这么想着,于是便道:“多谢你家公子关照。”说完,便要起身。
这两个小侍见叶青虹要起来,忙上前一边一个扶住了童青,将他放到了塌上,叶青虹这才起了身。这时,小蕊已经端起了醒酒汤,小蝶扶住了童青的头,两个人慢慢服侍着童青喝了下去。
突然离了叶青虹温暖的怀抱,童青倒有些不适应,勉强喝了几口汤,便又倒了下去。叶青虹见他面色虽然仍是红红的,但显然比较刚刚要好些。于是便向两个小侍道:“不知道你家公子是哪位,青虹代童将军谢过了。”
小蕊听了她这话,不由轻笑道:“少当家的好意我们代公子心领了,只是公子的身份一时半会儿还不能告诉你,只等您慢慢猜吧。”
叶青虹听了这话有些怔忡,自己到这栖凤国没多久,根本不记得还有什么公子是自己不认识的,难道是叶青虹这个身子以前认识的?想到这儿,便不由皱起眉来。
小蕊见叶青虹面带不快,于是便道:“少当家自然是没见过我家公子,您也不用胡乱猜了,等时机到了,公子自会出来见你。现在后门已经将车备好了,一会儿童将军醒了,自会有人带他回去,您就不必操心了。”说着,便笑着告退。
叶青虹被这二人弄得糊涂,可却又不便追问,只得看着这两个男人娇笑着退下去了。
床上的童青这时似乎感觉有些热,于是便扯开了身上的衣服。叶青虹见了,忙上前去替他掩住。可童青似乎不耐烦似的推开了她的手,迷糊间便将衣服扯得更开,只见胸前一大片淡粉的肌肤都露了出来。
叶青虹见了忙将身上的貂裘脱下来给他盖上,可刚刚盖好,却又被童青掀了下去,而且连带着将身上的衣服也拉了开来,眼见着粉嫩的胸和一点嫣红露了出来。叶青虹被他弄得没办法,只得又去给他盖,可刚刚靠近,却被童青一下子抓了过去,紧接着便缠着她一起倒在了床塌上。
感觉着童青灼热的呼吸,还有淡淡的酒气混着男儿家的体香,叶青虹只觉得身上一股燥热,于是便一下吻上了童青红润的双唇。一股淡淡的酒香夹着清淡的处子幽香侵入唇齿间,叶青虹几乎要忍不住呻吟出来。童青突然被吻住,只觉得那股自己喜欢的清淡味道越来越浓,于是便伸出舌头吸吮起来。
叶青虹被他这举动弄得险些失控,趁神志还清醒时一把便将童青推倒在塌上,自己一翻身便站了起来。
突然失去了拥抱的感觉,童青闭着眼呻吟了一声,可却实在是醉了,所以便模糊地说了一句什么便又睡过去了。
叶青虹站在地上喘着气,愤然地看着貌似无辜的童青,刚刚的那个吻差点儿让她马上就要了他,可理智毕竟还是占了上风。看着男人躺在塌上,乌黑的青丝缠绕着白皙的脖颈上,说不出的魅惑诱人,叶青虹转身便走了出去,来到外间的桌子上倒了一杯凉茶猛地灌了下去,又喘了几口气,才算好些了。叶青虹承认自己好色,可她却不想这么糊里糊涂的要了童青的身子。因为自己真的很喜欢她,不光是因为他的美貌,更多的是对他的尊重和怜惜。在这女尊男卑的栖凤国,能有这样一位男将军实属不易。不说别的,单说他为了习武行军所受的那些苦,哪是像自己家里那个娇弱男儿家能受得了的。而且上次听风楼那件事,还是多亏了他向楚寒雨说出自己的行踪,不然此时自己恐怕还在扶桑的手里呢。
想到这儿,叶青虹的心里倒是平静了一些,只坐在那里慢慢地喝着凉茶等着童青醒过来。
不知过了多久,只见天色已经渐渐的晚了,暮色下,相府的彩灯一排排地亮了起来,透过窗户照进了房间里,叶青虹觉得身上有些冷,于是便起身进里屋,将自己的披风重新盖到了童青身上。黑暗里看不清他的脸,只听见均匀的呼吸声。叶青虹站在黑暗里看了他半天,这才叹了口气转身向外走。
可刚刚走了两步,却突然听见床上的人发出了轻轻的呻吟声,转头看去时,见童青似乎醒了过来。叶青虹此时站在地中间,倒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了。
童青倒底是练武之人,发现屋里有人便马上翻身站了起来,貂皮的披风一下子从他身上滑了下来。
“你醒了?”黑暗里,叶青虹的声音平静地道:“刚刚你喝醉了,我让人扶你进来歇一会儿,既然你没事了,那么我就告退了。”说完,便一转身向外走去。
童青只觉得还有些头重脚轻,可酒劲儿却是醒了大半,听了叶青虹这话,倒是隐约想起自己喝醉了倒在她怀里的事,见叶青虹要走,于是便道:“等一下……”可说完了,却又不知下面说什么好,只是呆呆地站在那里咬着嘴唇,心里也不知是羞还是怒。
叶青虹听了这话便转了身,只等着童青继续说下去,可等了半天却没动静了,她心里也不由得奇怪。童青这时突然弯腰拾了地上的披风,因为知道是叶青虹的,于是便有些羞愤地低声道:“你的披风……”说着便要扔过去。
叶青虹见童青胸前的衣服还没穿好,于是忙别过脸去道:“你穿的太少,这件衣服你先披着吧。”
听了这话童青才看向自己身上,只见胸前的衣服已经全部敞开,里面的春光全露在外面,于是连忙掩了起来。可心里却知道叶青虹必是知道了自己是男儿身,于是一股羞愤加上委屈便涌了上来,只听他愤然地道:“你……你全都知道了?!”
叶青虹见他如此激动,于是便道:“童将军莫要生气,只要将军不愿意,叶某有生之年便不会向别人透露半个字。”
虽然听叶青虹这么说,可童青心里还是愤怒不已,他自小被逼习武,又不顾自己是男儿身,参加了武状元的比试,经过了千辛万苦才做到将军一职,不过就是为了替母亲报仇,可如今大仇未报,却被人识破了身份,如果泄露出去,以前的努力都将功亏一篑。想到这儿,于是便咬牙道:“少当家说的话童青自然是不敢不信,可如今这件事关系到我的身家性命,只希望您能当着我的面立一个誓言,童青才敢放心。”
叶青虹听他语气间甚是激愤,便知他这身份定然是有大用处的,虽然自己平生最讨厌被人逼迫,可面对眼前这个看似坚强,可实则脆弱的人儿心里却不由一动,于是便指天立誓道:“叶青虹发誓,今天所见所闻关乎童将军之事,定然保守秘密,如违此誓,必遭天谴!”
童青眼里所见到的叶青虹不过是个纨绔膏梁,见她眠花宿柳,与扶桑纠缠不清,他只当她是邵琳琅一样的人,虽然心里微微对她有些好感,可一想她那副风流的样子,便忍不住鄙视。可此时却见她并没有趁自己醉酒时占便宜,而且自从自己醒来,也并无一句淫言浪语,现在又被自己逼着发誓。她一个叶家的少当家,在这正月里发此毒誓倒也是难为了。想到这儿,心里原来对叶青虹的那些蔑视倒淡了些。而且现在头脑清醒些后,却模糊想起了自己的刚刚一部分的所作所为,那时抱着的那个浮着淡淡清香身体,应该就是这个人的吧?
想到这儿,童青的面一下子便热了起来,原来自己曾经和她那样亲近,那她……她为什么没有把自己……
叶青虹立了誓,却见童青站在那里不说话,于是便道:“叶某已经按将军的要求起了誓,以后定然会遵守誓言,不负将军的信任。天色已晚了,将军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童青的脸色在黑暗里变了几变,似是想要说什么,可终究却忍住了。叶青虹见他欲言又止的样子,便在心里叹了口气,见童青的发带落到了地上,于是便弯腰捡起来送到他手里。童青见了发带才发现自己的头发已经散开了,心里也知道叶青虹必是将那守宫砂也看去了。心里虽然生气,可见那人一副肃然的样子,倒不便发火了,于是只得接了。
正在这时,突然只听外面一个小丫头的声音道:“楚将军先在外面等一下,我这就去叫童将军出来。”
屋内的二人听了这话,都有些惊讶。叶青虹马上迈步往外间走去,童青也忙整理衣服,束了发带。
楚晴空进来的时候恰恰看到叶青虹从里间出来,于是不由一楞,可此时却听小丫头的声音道:“少当家的您还在啊?童将军醒了没有?刚刚外面有事吩咐,小的倒是忘记准备醒酒汤了,还望您恕罪。”
叶青虹听了这话便知道那醒酒汤并不是她准备的,可那两个小侍是怎么知道童青醉了的呢?难道这相府中有人监视自己不成?想到这儿,叶青虹的身上不觉寒意顿起。
楚晴空听了小丫头这话便知童青也在这里,虽然自己才知道他是男儿身,可这些年来两个人经常在一起,也算是至交了,没想到童青醉了之后竟是眼前这人服侍的,于是心里不知怎么的便有些不快。听小丫头叫叶青虹少当家的,她便猜到几分叶青虹的身份,想燕飞霜办的这种宴会寻常人等是不能参加的,能进到这相府来不是燕家的至亲便是有官职的人了,在官场上倒是没见过这等人物,那便定然是宰相的亲戚了。想到这儿,楚晴空便拱手道:“末将楚晴空见过叶少当家。”
叶青虹见她竟然认得自己,由时不免有些惊讶,于是便忙着还礼。两个人正在寒喧,却见灯光下童青走了出来,虽然衣裳整齐,可那一头长发却有些散乱。楚晴空打量了童青两眼,不由又想起叶青虹刚刚也是从这里间走出来的,于是心里便有些说不出的不高兴,于是便皱了眉头。
童青见了楚晴空忙上前请罪,可手里却还抱着叶青虹的貂裘。楚晴空见童青手里拿东西显然不是他的,不由得更加不快,于是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便转身走出去了。
一旁的叶青虹见楚晴空这副表情,心里便有些愤然,想那童青是为了你的伤口才被迫喝酒,如果不是自己扶他来这里休息,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乱子。可现在你这个做上司的却如此冷淡,竟不知心疼他。
童青见楚晴空淡淡的,便也不好说什么,于是便将手里的貂裘递给了小丫头道:“帮我还给它的主人吧,只说童青谢谢她了。”说完,便一转身也跟了出去。
小丫头接过了披风不禁有些怔怔的,她认得这披风是叶青虹的,可却不知为什么这位童将军却递给了自己。望了望走出去的童青,又看了看屋内站着不动的叶青虹,她只觉得这两个人之间有种说不出的情绪在流动,暧昧而危险,又透着说不出的愤怒……
叶青虹站在黑暗里看着童青离去的背影,突然感觉无比的后悔,自己刚刚为什么没有强要了他!?要不是现在他也不能和那人一起走的那样绝情,竟然头也不回……
元宵佳节(上)
正月十五是俗称的灯节,栖凤国的京城里处到都是五颜六色的彩灯,只等着晚上的灯会一起点亮,足足能照亮整条街。
叶府的上上下下也都在准备着过节的东西,柳氏老早就将亲戚朋友家的孩子都接了过来,美其名曰是过节,其实就是想让叶青虹挑一个合意的收到房里,早点给他生个孙女。好在这元宵节也是团圆节,所以各家各户的都愿意热闹,那些叶家的远亲们有些家里财力不行的,也想借借叶家的光,所以十五的一大早后府里就聚满了各府上的男眷们。年纪大些的就在一起说说话,那些年轻的都三五成群的四处看那府里挂着的彩灯,一时间花花绿绿的倒也热闹。
叶青虹昨天晚上早早地就和楚寒雨离了相府,靠在自己书房的躺椅上,这位叶家的少当家只感觉胸口闷了一团软软的东西,直让她想喊两嗓子才好受。
想着童青面无表情地就那么走了,叶青虹的心里马上就浮起一万个不甘心,后悔自己倒底还是心太软,没有将这个美人吃干抹净。可不知为什么,她一想起童青那副清秀美丽的样子,心里倒还是隐隐的有些不忍。但事情毕竟过去了,再计较倒没什么意思,最后她只能总结出两条经验:第一,自己的心太软;第二,好人难做。
正月十五的一大早,叶青虹简单梳洗了就准备去给父母请安。好在叶子敏现在正宠着一个叫梅若的小侍,住在另外一个院子里,所以这请早安的事儿就免了,于是叶青虹便只往柳氏的正房去。
来到正房,只见流月正站在门前吩咐几个小侍们做这做那,见叶青虹来了,于是便娇笑道:“大小姐来了,快请进去吧,大伙都等的着急了。”说完,便一甩帕子扭着柔软的身子走了。
叶青虹自己挑帘子进来,只见柳氏正和几个亲戚家的男眷用早饭呢,见她进来,那几个年轻些的男人都羞红了脸儿低下头去。可柳氏看见女儿却很高兴,一改前几天冷漠的态度,忙让人加了碗筷,要她一块吃。
叶青虹见屋里好几个男人都扭着身子偷偷看自己,倒感觉好笑,看来父亲倒底还是不甘心,总是要送给自己几个才罢了。可正当她一转眼的时候,却突然看见一个熟悉的面孔。只见那穿着一身桃红衣裳的男人正看着自己,见叶青虹看他,男人的眼晴里露出一丝惊慌,可却似又忍不住诱惑似的又看了过来,却正是田氏的侄子玉奴。
见玉奴在柳氏的正房里,叶青虹不禁有些奇怪,这个男人上次被自己那样对待,为什么现在还敢来?他难道不要命了不成?还是真的是天生的不要脸?
柳氏见叶青虹的目光看向玉奴,只当她心里中意他,于是便道:“这是你田叔的侄子玉奴,今儿个来咱们家过节,只因他娘前些日子欠了人家一大笔赌债,房子都让人收了,大正月里的竟没地方去,所以我便叫到家里来,虹儿要喜欢以后就让他去服侍你罢。”说完,便要那玉奴上前行礼。
叶青虹看着男人又惊又怕地走过来,心里只觉得翻江倒海的乱成一团,一双凤目只盯着玉奴看,把玉奴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你们家房子被人收了,没地方去?”叶青虹不禁咬牙道:“那么,为什么只见你来叶府,那怜月呢?怜月去哪里了!?”
玉奴被叶青虹恶狠狠的语气吓得一怔,小嘴干张着却说不出话来,见他这副样子,叶青虹心里不由更急,于是一把抓住男人瘦瘦的肩膀大声道:“我问你怜月哪去了!?快说!”
玉奴被她吓得更是半天说不出话来,吓得脸儿都白了,眼睛直楞楞地瞪着叶青虹,小嘴一瘪便大声哭了起来。
叶青虹见男人抽抽搭搭地站在那哭,真想一脚把他踢出去,于是只狠狠地抓着男人的肩膀继续问他。可这玉奴也不知是怕还是疼,却只是哭着不说话。
一旁的柳氏不知叶青虹这是怎么了,忙上前拉开玉奴道:“这是怎么了?你有话慢慢说,这么问只怕问到晚上也问不出什么来。”说着便将叶青虹推到一边去,自去劝慰玉奴。
叶青虹站在一边,只觉得心都要从胸口跳出来了。她知道在这栖凤国专门有一种讨债的行当,这些人都是些黑社会性质的流氓,无恶不做。如今怜月的母亲连房子都输了,想必是欠了人家不少钱,这玉奴是田氏的弟弟所生,所以才会凭着这层关系被送进叶府来。可那怜月本就是庶出,家里遭此变故,还不知流落到何处去了。一想到那个娇柔可爱的玉娃娃,可能现在正在被人欺辱,叶青虹的怒火就忍不住向上涌,压都压不住。
见玉奴被柳氏劝得好些了,叶青虹不由又沉声道:“你快说,怜月现在倒底在哪儿?!”
男人被叶青虹有些充血的凤目瞪的害怕,于是便忍不住打了个嗝,这才断断续续地道:“开……开始他们来讨债,娘没钱还,他们就……就把值钱的都拿走了,呃……后来,那些人说……说不够,呃……就把怜月抓走了,说是卖了还债……唔唔唔……呃……”
叶青虹听了这话顿时只觉得嗡的一声,血都涌到了头上,只见她一个箭步上前揪住玉奴的衣服喝问道:“怜月被卖到哪里了?!你快说!!?他被卖到什么地方去了!!?”
玉奴刚刚有些止了哭,被叶青虹这么一逼问,不禁又瘪嘴哭了起来,竟是什么也不肯说了。
叶青虹听了这番话,真是又气又急,看着男人的哭相,真想狠狠抽他两下才解气,可心里毕竟还记挂着怜月,于是只咬牙切齿地道:“好好,你们居然这么对他!!等我找回了怜月,看怎么收拾你们这群混蛋!!”说完,一转身便大步走冲出门去。
柳氏还是头一次见女儿发这么大的脾气,不免有些摸不着头脑,看了看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玉奴,想着刚刚两个人的对话,他倒有些明白了,原来虹儿心里早就有人了,看来自己这番举动看来是白费了。心里这么想着,于是便又重新坐回到饭桌前。
那玉奴被叶青虹一番逼问,再加上最后这一句威胁,倒吓得止了哭,可是很快却两眼一翻,一声不响地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坐在一边吃早饭的柳氏见男人软软地倒在那里,竟是一眼也不多看,只管吩咐一旁侍候的人道:“赶紧给我抬出去,本以为虹儿能看上眼儿,却不想也是个没用的东西。”说完,便自顾自的吃起饭来。
屋里其他那些年轻男人们见了这个场面,早吓得一个个小脸发白,大气也不敢吭一声。
叶青虹出了柳氏的正房便来到了前院,只往自己书房来,可刚到前院儿,却见叶子敏衣裳整齐地站在那里,见叶青虹脸色铁青地快步走来,她不禁有些奇怪,于是便叫住道:“什么事急成这样,气色都变了?”
叶青虹见母亲在此,忙上前行礼问安,倒感觉自己太不稳重,于是稳了稳心神这才道:“突然想起来有点事吩咐下人们,没什么大事,母亲不必担心。”
叶子敏见女儿不想说,于是也不再问,只道:“没什么事最好,只是今天你约了任家岳母谈生意,倒别忘记了,接管几十间铺子也不是小事,任家赔了生意必然心有不舒服,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你担待些罢,钱的事儿上也大方些,那边毕竟是亲家。”
叶青虹听了忙躬身答应着,心中不觉汗颜,经母亲这么一提她才想起这件事来,不然心里光惦记着怜月,只怕倒忘记了这签约的事。
原来叶青虹自从年前提出和任连春合作以来,任家的那几间经营绸缎生意的铺子赢利暴涨,这原说应是件喜事,可不知为什么,任家经营的其它生意倒赔了不少,以至于周转都有些困难,所以过了年,任连春便着手想将手里的十几间最挣钱的绸缎铺子过手给叶家。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叶青虹和楚寒雨在办,而且约了正月十五这天谈契约,所以叶子敏才如此吩咐女儿。
见叶青虹恭敬的答应了,叶子敏这才放了心,便道:“你有便去办吧,不必管我。”说完,便自带着几个服侍的人走了。
叶青虹见母亲离开了,这才往书房来,进了屋却见楚寒雨正等在那里,于是不等她开口,便将怜月被卖一事告诉她。听了这话,楚寒雨也有些担忧,略想了一下道:“这些讨债的抓了人定然是想卖个好价钱,所以怜月公子在她们手里不会受什么苦。倒是不知道他们再转手时卖给了哪些人,要是卖给了人牙子倒还好,花多少钱买回来便罢了,可若是直接卖给了别人……”下面的话虽然她没敢说,可叶青虹却也猜到了。若是直接卖给哪个大户人家破了身做了小侍,只怕自己不顾一切想买出来也难。
见楚寒雨还在等自己的示下,叶青虹不禁咬牙道:“寒雨,这怜月对我来说不比寻常人,你马上派些人手给我打听他的下落,找到了不管多少钱或什么条件,只要见到人就都先答应下来,其它的事我来办。”
楚寒雨听了忙躬身道:“知道了,主子尽管放心,寒雨别的不敢保,这京城地界上定然不用您费心。”说完,便转身出去了。
叶青虹站在屋子中间看外面的下人们喜笑颜开地准备过节,这正月十五本是团圆之日,可怜月此时却不知在何地受苦。一想到这儿,她的心里只觉得说不出的憋闷。不由想起玉奴刚刚说的话,他只说那些讨债的将值钱的拿光了才抢了怜月,后来又扣了房子。可为什么连房子都被占了那个玉奴却能逃出来?那些人既然抢了怜月就应该将家里的年轻男孩都抢去才对,可偏偏玉奴却留下来了,这里头保不准还有什么龌龊事儿。想到这儿,叶青虹不由气往上涌,真后悔刚刚没有掐死那个蠢货,于是便一抬脚踢向桌边,只听“咣当”一声,那红木椅子便被她踢翻在地。屋里外头伺候的下人们从来没见主子发这么大的火,顿时吓得一个个都跪倒在地,大气儿也不敢出。
寂静中,突然听得外面传来了一阵脚步声,不一会儿,只见一个小童儿打房门进来,见跪了一地的下人,他不由一怔,已经迈进来的小脚又缩了回去。
叶青虹听见声音抬头,见他一脸怯怯的样子像是有话说,于是便皱眉道:“什么事?”
那小童听大小姐问自己,这才小声地道:“回……回主子,任公子让小的过来传话,说他已经收拾好了,问主子,什……什么时候一起出门去见任掌柜的?”
元宵佳节(下)
叶青虹听了这话,才想起来原本答应了带任倾情去见他母亲,虽然心里又急又怒,可还是稳住了心神吩咐道:“让你主子先去车上等着,我一会儿就来。”说完,便命人给她换衣服。等她出门上车的时候,任倾情早就坐在华丽的车厢里等着她了。一身透粉的衫子映着男人娇嫩的脸儿,淡施脂粉,又戴了几件精美的首饰,真是个粉雕玉琢的美人。
可叶青虹此时哪顾得上看这些,只闷头上车便命人往总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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