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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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行动武，还是加快了“锥”的进入。
他不该动武的，比起灭口，无声消失应该是更好的方法。
然而……
他没再往下分析，轻轻拉好衣襟，他转身离开了这片血腥地狱。
月色透出云层，当那人走出林间时，那一身杀戮之气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切合他如今身份的静淡清冷之气。
出来这么久，那人……应该醒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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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千落醒过来时，已是两日之后。
从晚秋口中知道自己已昏迷两日后，她不禁有些奇怪。照理说，正常人昏睡两日，会因为缺乏进食和水使得身体疲软虚弱。
可她却完全没这些感觉，就像是睡了个神清气爽的午觉，一觉醒来，精神百倍。
“小姐，你脸色真好，之前真是吓死晚秋了！”是她的错觉么，总觉得小姐醒来之后的脸色比以前更加白皙红润，尤其是那双眼。
她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总觉得明晰净澈，眸光流转间，星辉熠熠。
“小姐，你饿了吧，我让厨娘准备了清淡的粥和小菜，现在去端给你。”
莫千落嗯了声，视线无意一瞥，发现窗边软榻上的人，忙拉住欲走的晚秋，“怎么回事？”
她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软榻方向。自他进莫府以来，她便是用请的他也从未进过她的寝室，最多便是站在院内。
见小姐压低声量，晚秋也跟着悄声道，“我也不晓得，小姐你昏睡的这两日他一直在这里……”
两人正说着悄悄话，软榻上那人却无声无息的推开屋门离去。
片刻后，晚秋去端来了吃食热水来，服侍她洁面净手，莫千落靠在软榻上就着小几将东西吃了，“我怎么回来的，有没有惊动府里的人？”
“是他抱小姐回来的，走的侧门，没惊动任何人。昨日二夫人差人过来传话，说是老爷寿辰快到了，过两日一起去庙内祈福。”
“除了这些还有其他事吗？”
“因为老爷寿辰，两位少爷从金龙派回来了，还带回了金龙派掌门的口信。说是老爷此次寿宴，掌门会亲自上门恭贺。这两日府内大家都在讨论这事，武力门派的掌门来给经商家族的人贺寿是很少有的事。大家都说这次莫府了不得，怕是年后这奉初城的城主一位，非老爷莫属……”
“哦？父亲要当城主，如此事果真可喜可贺。”莫千落笑得有些漫不经心。以她在长秋派做的那些事，莫凯会被选成城主才真的有鬼！
晚秋撤下碗碟，走到门口时碰见正准备进屋的檀绯。
他手里端了个盛着乌黑液体的碗，飘着浓浓草药味。他一言不发的走到软榻前，将碗搁在小几上。
“这是什么？”莫千落捂住鼻子，那草药的味道很冲。
“喝了，对你有好处。”
“你煮的？”见他点头，莫千落简直有点受宠若惊，这家伙素来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竟会亲自给她熬药？
“谢谢你的药，不过这个就不用了，我身体很好，没问题。”
“你体力透支，需要进
补。这药我煮了很久。”他端起药，递到她面前。她不接，他便一直那样站着凝视她。那双美若朝雾的眸依旧安静而清冷，可她却觉察出了某些不同。
少女冲着他软软一笑，“绯绯，你可别告诉我，你现下改变心意，打算与我戏假成真了？用这么美的眼这样子看着我，我可真怕自己会忍不住吃了你……”
“随你。”他不动声色，“总之，把药喝了。”他说着，将碗朝前递，几乎快逼到她唇边了。
莫千落简直无语，“你不必这样吧。那天并非为了你我才出手的，我不可能丢下晚秋不理。”
“但你也有其他选择。”他顿了顿，“你不必犯险。”
“例如，牺牲利用你？”她笑着接口，“绯绯，我虽自问不算什么好人，可也从来没有看着自己人死的习惯。无论你如何看待，但既然我已与你合作，就没道理撇下你，更遑论牺牲你。”
他静静看着她，许久，才慢慢道，“谢谢。”
“谢什么？或许这只是我用来笼络人心的手段而已，或许那天我只是装出一副虚弱的模样而已，人心莫测，真真假假还是别这么早下论断的好。”少女朝旁侧靠了靠，甚是不以为然。
他看她一眼，俯身靠近她，“别以为岔开话头，这药就不用喝了。今天你若是不喝，以后便休想我在人前会配合你。”
“……”被点破用意的某少女眼角抽搐。这少年真的只有十六岁吗？聪明的令人好生头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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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府主人寿宴将近，近日张灯结彩，提前上门送礼的人渐渐增多。
清歌苑虽宁静，可她实在不喜二夫人如燕频频差人过来，不是喊她过去见什么客，便是说要给她选料做新衣。想要将她当成交际花使用的意图太过明显，她极是厌恶。
因此，她宁可带着晚秋和檀绯去朝夕茶楼听曲看江，也不愿留在莫府。
当然，去朝夕茶楼最主要原由并不在此。晚秋亦是在这一日，见着了那许久不曾见过的清俊公子，才明白过来小姐的心思。
果然是自古痴情空余恨，小姐如此恋慕北唐公子，却得不到对方的青睐，才会买下檀绯，不惜自损名声也不想在对方面前示弱。
小姐，果然是个可怜人啊……
晚秋内心悲悲切切时，莫千落却笑意盈盈
的走上前去，“北唐公子，多日不见，可还安好？”
那少女眼眸清澈，巧笑嫣兮，一切都似乎自然无比。像两人只是几日不见的友人，各自忙碌，又意外巧遇。
他唇角紧抿，冷冷盯着面前人，不言不语，只嘲讽一笑。
若他再上一次当，恐怕连他自己都要瞧不起自己了！
“北唐公子这是怎么了？莫非生了什么隐疾，怎么数日不见，连话都不会说了？”
“噗——”那跟在身后的车夫忍不住笑出声，感觉到少主瞥来的冷厉余光，忙强撑着敛了笑。
莫千落站的地方正是楼梯口，正巧堵住了北唐沐离的前路，他见她仍旧笑意吟吟，丝毫没有退开的意思，心下厌恶，低喝道，“让开。”
“原来没生隐疾。还好还好，若北唐公子真为了千落气出了病，千落可就罪过了！”
莫千落纯粹只是胡扯，哪知胡扯多了，也终有撞对的一日。这话说者无意，听者却有心。自那日在此见到她目无旁人与一小倌胡闹后，他这些日子总会莫名心绪不稳。
他真的不懂，不过那样一个好色无耻狡猾的少女，凭什么影响到他的情绪。就连涉，也被他发现曾经夜闯莫府，只为探一探那少女的底细。
想起那日涉回来后的禀告，他心下怒意翻腾，连看都不想再多看那少女一眼。
“涉，去驾车！”他沉声吩咐，转身下了楼。
一旁认出这两位的店小二早就远远躲了开，此刻见北唐沐离离开，当下松了口气。
“小姐。”晚秋见自家小姐孤身站着，心下不忍，忙上前扶她，“小姐，我们还是快些进去吧，茶都已经上了。”
“不进去了，我还有事，这茶你们两个喝吧。”
“我们两个？那小姐你去哪？”
“我自然是去做重要的事。”她笑眯眯的摸了摸晚秋的发，抬头朝走来的檀绯吩咐道，“你和晚秋，替我把茶喝了，今天我定的可是雪毫，一钱要十金叶，金贵着呢，你们谁都不准给我浪费！喝完你们先回去，我处理完事情会自己回去的。”
“你要去做什么？”那少年定定看着她，眸光似雪。
“大事。”她随口敷衍了句，随即下了楼。
楼梯上方，黑发少年目送她匆忙离去的背影，眉色深
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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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这么巧，又见面了，人生——真是何处不相逢啊！”
那少女靠在软榻上，手里捏着他的书，冲他柔柔一笑。
北唐沐离掀开车帘欲上车时，便见到这一幕，一时间他有些发愣。他不明白，他离开时那少女明明还在楼上，她究竟是如何做到在他前面上车的？
“呃，顺便一提，是你的车夫掀了帘子让我上来的。”以她如今的能力，短时间内小幅的速度提升，对她体力几乎无任何影响。这大约也是她上回体力完全透支后的新进步。
“涉！”
“少主，就算我不掀帘子，她也会自己上来吧。”那车夫一脸无奈。
“你还是快些上来吧，这样站着反而更容易引人注意。”她搁下书，姿态悠然的拂了拂衣裙，找了个更舒服的动作靠着。
北唐沐离脸色难看的上了车，揪住她手臂便朝门帘那里丢，“下去。”
她身姿灵巧，顺手而上，搭住他肩膀，便借力将他压在车厢上，“为何你总是记不住我们之间的武阶差距？”
“下去！”他大怒。少女柔软的身体令他好不容易平息的怒意再度攀升。
“好了，不和你闹，今日来找你是有正事。”她松了手，在车厢另一侧坐下。
见他不理，她又道，“你应该不想一直被我这么跟着吧，找个地方，说完我就走，绝不打扰你。”
他看她一眼，“想说什么就现下说。”
“车厢里不方便，换个安静地方。”说着，她不等他回答，便自己吩咐车夫，“涉，去镜湖。”
他瞪着她，眉头蹙起。
不知怎么的，听见她直呼涉的名字，他心中竟有些不悦。
她总是这样，太过随便，太过放肆，太过……可恶。
一路无语，马车走的缓慢，她想起那日自己原本计划好了去镜湖，哪知半途遇上杀手。现在回想起那场一对二三十的战斗，仍旧心有余悸。
“他住在你院里？”冷不丁，耳旁传来男子清冷的问句。
她不解抬头，与他对视片刻，直到外面传来车夫的声音，“我家少主问的是，你身边那位小倌。”
“涉！”
“……”被迁怒的车夫很无辜。少主啊，您想问什么就不能直接问吗？明明在乎的要命，偏偏还要装着毫不在意……这是多么纠结的性子啊。
“他？”她理所当然的点头，“我买回来的人，自然是住我院里。”
答完，不见他有下句，车厢内又恢复了安静，只是周围的温度似乎无故降下不少。
莫千落无所谓也懒得去探究他的情绪，她正琢磨着等会该如何从他嘴里套出自己想知道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来了~宝贝病还没好~~温度降下来了~~~不再反反复复下降升高了~
乃们的留言是我码字的动力。。霸王快粗现。。快粗现。。。
不粗现的统统拉出去被绯绯灭口。。。。。
☆、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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