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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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曼娟看着那一叠照片,不同的时间,同一个小区,他跟她之间并没有什么亲昵的举动,但还是刺痛了她的眼睛。她看见照片里任之信的眼神,宠溺地不加掩饰,他什么时候用这样的眼神凝视过她?她更不会相信他跟苏紫之间只是普通的叔侄关系,谁会用这样的眼神去看一个晚辈?谁又会让一个晚辈长期跟自己住在一起?

周曼娟没有哭,但眼泪还是不可抑制地一滴一滴掉下来,滴在照片,晕开,荡成一圈模糊。她真傻,这样的事情真的就发生了?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真难得,她居然还心无旁骛地把苏紫当小辈看,她还一厢情愿地以为苏紫在跟黄学芬的儿子谈恋爱,她还真的相信任家所说的,苏紫是任老爷子的干孙女!如今,这干孙女竟跟亲儿子好上了!好,真是好,这世间还有这么荒谬的事情吗?她,她的家族,该颜面何存?

不,不,她是周曼娟,她是堂堂周书记的女儿,她不能那么窝囊。去质问任之信?不,难道她还要抱着他的大腿哭着说:“之信,你为什么不爱我?”她不允许自己做出这样的事情,虽然她无数次地设想过类似的画面;回家哭诉?不,她那高高在上的父亲又会用什么样的眼光看待她?她连自己的男人都管不住,她还有什么资格去哭诉?

想来想去,周曼娟知道,会有一个人,比她知道这个消息更吃惊更愤怒更不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想到这里,周曼娟满带泪痕的脸上突然绽放出笑容,而眼里射出的光却像一把把匕首,让人心悸。

苏紫被任老爷子叫到任家的时候,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一进门,保姆就告诉任老爷子在书房等她。这是破天荒地第一次,在此之前,她甚至还没有走上过2楼的台阶。

走进书房的时候,任老爷子正背对着她,她看不见他的脸,背光的身影竟显得有些佝偻。

“爷爷,你找我?”苏紫怯怯地开口,不知道是否打断了任老爷子的沉思。

“恩,苏丫头你来了。”任老爷子缓缓地转身,苏紫以为自己看错了,在阳光射进来的幅度,她仿佛看见任老爷子的眼角有晶莹闪烁。

任老爷子吸口了气,又打起精神,“苏丫头啊,很久没有来看爷爷了,真是一点也不想爷爷吗?”

原本只是平常的寒暄,听在苏紫耳里,总觉得哪里不对。她笑了笑,并没有搭话。

第十四章 离开是最好的结局(10)

“丫头,想听爷爷讲个故事吗?”任老爷子并没有看苏紫,仿佛陷入了一场回忆,自顾自地讲了起来。

“有一位父亲,在三十三前,他还只是一个前途未卜中年男人。那一天,他照例去农场接受改造,农场干部跟他说,他的老婆为他生了一个儿子。虽然这并不是他第一个孩子,但这个孩子的出生却有着不同寻常的意义。在他一无所有,在他人生最灰暗的那段时期,唯一的希望便是上天赐予了他这么一个孩子。他想这是老天的一个暗示,暗喻他终将会走出黑暗,迎来光明。

果然,两年以后,他终于平反了。回到家里跟家人团聚,这也是他第一次见到他的那个小儿子。小儿子已经两岁了,会叫爸爸了,虽然看着他的眼神还那么陌生,带着胆怯和恐惧。

但没有关系,这位父亲当时就暗暗下了决心,他要把所有的爱都给这个儿子,让他一帆风顺的成长,让他长成自己想象中的模样,他发誓再也不会让自己的孩子吃自己吃过的苦,遭受一点点罪。当然,他的儿子也很争气,没有让他操过一点心。大院里那些孩子惹是生非的时候,他从不掺和,身上没有一丝纨绔子弟的坏毛病。

等到他要上大学了,这位父亲很想让他走自己的路,他就凭着自己的实力考上了理想的学校。父亲很欣慰,因为他知道,在儿子的心目中,自己是他的偶像,而终有一天,他的儿子的成就绝对会在父亲之上。

日子一天一天地过去,父亲也渐渐老了。人一老,就会常常容易伤感,容易缅怀身世,容易感春伤秋,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父亲与儿子的角色已经发生了变化。儿子在不知不觉之间,成为了父亲的支柱,成为了父亲的骄傲。所以这位父亲,更是竭尽所能地帮助他的儿子攀越上更高的地方,他甘心成为儿子的垫脚石,只要他成功了,父亲也就瞑目了。

苏丫头,你觉得这位父亲有错吗?”

苏紫摇了摇头,世间的父子不就是如此吗?

任老爷子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讲了下去:“后来儿子订婚了。对方家世相貌都不可挑剔,父亲觉得自己已经无所求了,只等着含饴弄孙了。他等这一天已经太久太久了。”任老爷子叹息了一声,话锋突然一转,“可就在他结婚的当口,儿子突然对这位父亲说,他不结婚了。因为他喜欢上了别的女孩子。苏紫,要是你是这位父亲,你会怎么做?”

苏紫知道任老爷子不会平白无故讲旁人的故事给他听,而又没有任何寓意。她听得用心,自然知道故事里的父亲和儿子到底是谁,但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任之信真的会这么说,更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任老爷子居然用这样的方式,她该怎么回答?她还能怎么回答?

“换做任何人,站在父亲的角度,恐怕也是失望透顶了吧?但我相信,他的儿子只是暂时的迷失了。他的一生被他的父亲屏蔽了很多诱惑和陷阱,所以他无法区分哪条路才是他真正该走的路。”任老爷子用深沉的眼光打量着苏紫,顷刻,他才开口:“苏紫,你会帮这位父亲把他迷路的儿子带回家的,对吧?”

第十四章 离开是最好的结局(11)

苏紫受不了任老爷子的语气和眼光,她的眼眶里早就凝满了泪,只是倔强地不肯掉下来。她吸了一口气,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说:“爷爷,我知道该怎么做。”

她说完就站起身,准备离开。任老爷子的声音又在她的身后响起:“苏丫头,你已经让我失望过一次,千万不要再有第二次,千万不要。”冰冷的语言犹如刀锋,一刀刀刺痛苏紫的心脏,她习惯性地挺起脊梁,她所剩的力气只能支撑她走出这个门之前不至于倒下而已。

走出任家的时候,苏紫跟虚脱了一样,她无力地坐在路边的台阶上。

她把头埋在膝盖里,许久许久,才爆发出痛哭。这世上可畏的不是尖酸恶毒的痛骂,不是歇斯底里的指责,而是一句句不带温度的暗讽,一刀刀不见血的凌迟。她看不见血肉横飞,却觉得自己已经尸骨无存了。谁受得到一个父亲的指责,谁背得起误人前途的责任?

苏紫被任老爷子这一刀刀软刀子割得伤痕累累,她想,假若是色责厉荏的痛骂,假若是极尽挖苦的刻薄,她还能挺起脊梁,无动于终,甚至还可以硬气地说,我压根就没想过要怎样。

任老爷子没骂她不识好歹,没骂她不分尊卑,没骂她不知廉耻,甚至还没有说她忘恩负义,他对苏紫的恨,对苏紫的失望,对苏紫的厌恶,那么明显,却不露声色,他只说,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她甚至连反驳,连申辩的机会都没有。不过,她又从何申辩呢?她早知道的,早就知道的,只是不知道竟是这样的方式。

哭了很久很久,久到她以为自己已经把身体里的泪都流完以后,她才想起,苏紫,你要去哪里?你能去哪里?

终于,她还是回到了那里。

临上电梯的时候,她竟有些留恋地看着小区里的那个花园。她看见曾经的自己坐在那里,发呆,大笑,牵着皮皮疯跑,原来,她还是快乐过的。

苏紫也不知道自己是以什么样的心情打开了那道门,没有了,这或许是最后一次。打开,然后关上。

“你去哪里了?”房间里笼罩着一层烟雾,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回的家,烟灰缸里堆满了烟头。

“出去随便转了转。”苏紫径直去了卧室。她打开抽屉,看了看自己放在里面的东西,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我上次送你的戒指,你放在哪了?”

任之信走了进来,不知道她突然找那枚戒指干什么。“在我这边的抽屉里。”

苏紫翻出那枚戒指,非常俗套的样式。这样的戒指应该不会有人会戴吧?更何况任之信。这是苏紫唯一送给任之信的礼物。

第十四章 离开是最好的结局(12)

她并非心血来潮。很长一段时间,她很迫切地想得到一枚戒指,一枚任之信送给她的戒指,不管是铁的,银的或是别的什么,只要是戒指,刚好套住她的指间的戒指。

她对戒指的渴望超乎寻常。人总是这样,越是把握不住的东西越想牢牢的拴住,比如说风筝,比如说爱情,比如说人心。戒指之于苏紫不过是心理暗示的结果。她买给自己,她没有想过。一个人送自己戒指,然后自己给自己戴在无名指上,那该是多么苍凉的姿势!她不,她不允许自己的寂寞那么明显。

于是,她只是那么偶然地,在地摊上看见了那枚戒指。她买了下来,并没有想过用这样的礼物去讨他欢心。她想,这是一枚男式的,由她来买下。犹如那个古老的契约,结婚的男女,由对方为彼此买来戒指送给对方。苏紫想,她完成了自己的契约,在她的心目中,属于她那部分的仪式已经完成。

只是后来,任之信发现了她手里把玩的戒指,“送给我的?”他的眼里掩饰不住的欣喜,她从来没有主动要求过什么,更没有主动表示过什么,任之信看见了,欣喜淹没一切,他才不管这到底值多少钱,只要是苏紫送的,他都喜欢,他都当宝贝收藏。

苏紫把戒指收回了自己的包里,不动声色地走了出去。

她看着他,轻松地笑了笑,“你有没有吃过伤心凉粉?”

任之信不明所以。

“在我的家乡那里,有一种叫伤心凉粉的小吃,可好吃了。要不,我做给你吃吧!”

“为什么叫伤心凉粉?”

“其实每一个名字的后面都会有一个典故,或许这凉粉背后也有一个伤心的典故。但事实上,因为凉粉很辣很辣,边吃边流眼泪,但由于太好吃了,所以流着泪还要继续吃。所以才叫伤心凉粉吧!”

明知道会受伤,会流泪,还是要继续,还是要让自己五脏俱焚,挫骨扬灰也甘之如饴,原来爱情的滋味跟伤心凉粉竟是一样的。

第十四章 离开是最好的结局(13)

那一天晚上,任之信被那一碗淋满了小米辣和秘制辣酱的伤心凉粉,辣得说不出话来。苏紫笑着说:“好吃吗?”脸颊上是两道泪痕。

“你比我还不能吃辣啊?”任之信见她辣得两眼通红,眼泪簌簌地掉,还不停地吃。

“听说男人忍耐力要强一些,我忍不了,所以才流泪的。”苏紫又笑了,辣椒吃进胃里,翻江倒海地疼,全身上下起了火似的,但这团火还是扑不灭她心底的绝望。没有了,再也没有了,她的爱情,没有天明。

任之信并不知道苏紫的心思。他想起今天下午跟周曼娟的那次谈话。结束了,终于结束了。

离开的时候,他吐出一口长气。或许马上就会乌云密布,甚至还会有暴风骤雨,还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苏紫在这里,跟他在一起,就连乌云也会镶上金边。任之信觉得自己做了这辈子最正确的一个决定,他不后悔,绝不。

第二天,任之信很早就出去了。苏紫听见他起床,倒水,洗漱,穿鞋,关门的声音。她知道临走之前,他的吻落在了她的脸上。她没有睁开眼,她甚至没有勇气再看他最后一眼,虽然看见的也只是背影而已。

等到任之信回到家的时候,苏紫已经坐在了去A城的火车上。他,连同跟他在一起的所有回忆,她都一个不留地抛弃在了轰鸣的列车之后,越行越远。只是,她还是忘了,离开的时候,忘了把自己的心也装进行李箱。她走得那么踉跄,连当面说再见的勇气都没有,她想,原来,到了最后,结局依旧没有改写,甚至比设想的更糟。她曾经想过的,她微笑地说:再见。再也不见。可没有了,她再也不可能为自己的爱情改写结局,她留下的是一团乱麻,她甚至不敢想,任之信会是什么表情?没有了,他会觉得受伤,因为她的不告而别,但那只是短暂的。就像任老爷子说的那样,他只是迷失了,等她离开,他自然会找到属于自己的那条路。再也没有比这更好的结局了,不是吗?

第三部份

第十五章 多年以后,与汝相逢(1)

“苏紫,你真的觉得不需要解释吗?”任之信坐在苏紫对面,凝视着这张五年不见的脸。

她变了,又或许没变。

五年前的她不会对着他沉默,或者施以冷静的嘲讽,她永远都是那么低眉顺目的,他说什么便是什么;五年前的她,对旁人可以漠视,可以不屑,可以忽略,但对他不会;五年前的她在他面前收起了倒刺和利爪,温驯犹如小猫,可以活泼,可以洒脱,可以肆无忌惮,但绝不会像现在这样,以沉默,以冷漠,甚至以一种看陌生人的眼光注视着他。

他没有认错,她还是以前的那个苏紫,眉目,五官甚至连身形都没有变。但他却有一种不安的预感,他可能找不回5年前的那个苏紫了。

任之信又一次发问,终于把苏紫从冗长的记忆里拉回了现实。她看着他,竟觉得有一种前所未有的陌生。五年前的自己,真的爱过吗?真的那样不管不顾,歇斯底里地爱过吗?

“任之信,我现在过得很好。真的。我不觉得解释能改变些什么,更何况,我不需要改变。”她终于开口,说出的话像一个饱经风雨的妇人,平静地不起一丝波澜。

却再一次划破任之信长久以来修弥的平静。

“好,很好,苏紫,苏大小姐,哦,不,现在该怎么称呼你呢?顾太太?你可真让我大开眼界啊!古人说最毒妇人心,天底下最无情最狠心的女人,你要只当第二,谁还敢称第一呢?”任之信的眼神里聚集了太多的情绪,不甘,愤怒甚至暴虐,让他的眼神由深转沉,他走过去,拉起苏紫,抬起她的下巴,说话的时候他的脸离她只有几厘米,“苏紫,你真狠得下心啊?还是我根本就看错了你?”

苏紫从来没见过任之信如此暴戾的一面。他发火发得猝不及防,她完全没有预想到他会是这样的反应。她说错了吗?还是做错了?或许是中间有什么误会?

苏紫突然觉得可笑,要真论谁是谁非,谁对谁错,谁吃亏谁有益,他任之信有什么资格用这样的态度对她?

“任之信,你的自制力去哪儿?”苏紫原本想说,任市长,你的自制力大不如前了啊。临出口前才减缓了力道,她还是不习惯两个人这样刀锋对麦芒的对话。她的刻薄源于他的愤怒,她不知道以什么样的方式去应对他骤起的风暴,她只能这样,不甘示弱。

任之信的耳朵里传来苏紫的冷嘲热讽,他突然放开了她,任她重心不稳跌坐倒沙发上,他颓然地意识到一个现实--她的苏紫,真的变了。

任之信这才觉出自己的可笑。他生气些什么呢?他那些没来由的怒气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他想起苏紫刚离开的时候,他都没有这么愤怒过,那个时候他只是担心,前所未有的恐惧,然后风一样地冲进任老爷子的书房,问他要人,任老爷子气定神闲地看着他,不置可否,他第一次冲着自己的父亲发脾气:“不是你,还有谁?”

第十五章 多年以后,与汝相逢(2)

叫他怎么能相信是苏紫主动离开呢?

再后来,他对自己说,总有一天,她会回来。等他安排好一切,她自然就会回来。

最后,当他知道苏紫已经结婚的事实时,已经是一年前的事了。当时,他也只是闷闷地一个人回到家里,睁着眼睛坐在沙发上,坐了一个通宵。第二天,他又跟平常一样,出门,上车,当车开进市政府大楼的时候,他除了眼眶有些红以外,跟人们眼里的任市长已经没有什么两样了。

他觉得自己是想通了,看开了。其实内心还是有奢望的,他太自信了,自信以为苏紫只是用婚姻来逃避自己,逃避内心。即使那一刻,他都没有放弃过做这样的设想,所以当他看见苏紫走出小区的时候,他并不意外。他知道总会有一天,她还是会回来。

只要回来就好了,那么她还是他的。他可以接受苏紫离开,结婚,过另外一种没有他的人生,但,但是,他绝对不能接受苏紫的心里没有他!

这才是任之信的底线。

他听着她云淡风轻地一句,彻底击溃了他的底线。他说着那些语无伦次的话,向来风度翩翩的任之信什么时候也口无遮拦了?什么时候也对人恶语相向了?更何况对着的还是苏紫。

任之信想起当年周曼娟离婚的时候跟他说的那句话:“任之信,你到底还是修炼成精了。”

是啊,对着旁人,他是道高一丈,可如今遇到苏紫,平白费了自己几百年的修为。

“苏紫,就当我们只是多年不见的朋友,难道我们就不能平心静气地聊聊天?”任之信终究还是任之信,气恼只是暂时,失控只是一刻,片刻,他又回到了平静。像一个在谈判桌上斡旋有余的老手,如今他选择了以退为进的方式。

苏紫也觉得有些尴尬,原本她也没想过两个人会是这样。听任之信这么一说,语气也就缓和了下来。

“你工作怎么样?”

“还好。”

“A城的生活还习惯吗?”

“还行。”

“你丈夫是做什么的?”

“经营影楼的。”

“他…对你还好吧?”

“恩,很好。”

“苏紫,你幸福吗?”

苏紫顿了顿,幸福实在是一个庞大的命题,她不知道怎么定义幸福,更不知道如何判断自己幸不幸福,只能马虎地答一句:“我过得很好。”

“苏紫,当年你为什么离开我?”

第十五章 多年以后,与汝相逢(3)

之前都是花枪,所以任之信一点也不在意答案的真假,即使过得不好,苏紫也不会告诉他,他想知道的依旧是困扰了他五年的问题。他解不开,就放不下。他放不下,自然不许另外一个人放下。他追问到底,求的无非是一个解释,问的无非是让自己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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