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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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伤口是别人给予的耻辱(7)

自从生日过后,苏紫已经很少去任家了,一来觉得尴尬,怕见着一些不该见着的人,二来对任老爷子有点忌惮,不知如何自处。任姨在电话里照例寒暄了几句,嘘寒问暖之后,直奔主题:“苏紫,我那天听人说有人看见你跟之信在一起。”

在一起是什么意思?看见的又是什么?苏紫听得大气也不敢出,那个瞬间她觉得自己好象一个小偷被抓了现形。

“信叔叔?他就是送过我回过几次学校,平时怎么会见着他?”回答得小心翼翼。

电话那边的任姨好象松了一口气,“我就说怎么可能。没事了啊,苏紫你好好学习,快考试了,也不用周末朝这边跑了,省得麻烦。”

挂了电话后,苏紫才觉得心一片瓦凉。那些捕风捉影的事情不一定是无中生有,空穴来风未必不是真的。

等到第二天任之信见着苏紫的时候,吓了一跳。她把头发剪了,原本齐肩的秀发现在只有几寸长,伸手一摸还有毛刺刺的感觉,穿着一身白T恤搭牛仔,看起来就像是个十七八岁的男孩,看得任之信一阵皱眉。

苏紫不以为然地一笑,“回家吧。”

“不是说好了你想去看展览的吗?”

“不想去了,回家吧。”

任之信觉得今天的苏紫很反常,但又说不出来为什么。压住心里的疑惑,他还是把车往家的方向开过去。

“我一直想问你,你住的地方他们知道吗?”

“他们是谁?”

“就是你的家人啊。”

“哦,知道个大概,但从来没人去过。”

“我以为市长大人都住豪宅的,没想到住的跟普通人也没什么两样。”

“房子大有什么好的,反正都是一个人。”任之信看了她一眼,“你要是嫌房子小,我们就换个大点的。”

苏紫抬头,连忙摆手,“你想住哪里是你自己的事,别扯上我。”

任之信还是被那句话刺到了,再也没说话。

沉默的气氛一直延续到他们回到公寓。

任之信转身进了书房,又走了出来,手里多了一把钥匙。

当他把钥匙放在苏紫手里的时候,苏紫诧异地看着他:“什么意思?”一直以来苏紫很避讳,不管是任之信说是要送她礼物,都被她一一拒绝,她的心态很鸵鸟,她总觉得只要不要他的,那么她的心理就会好受些,至少自己不会看低自己。

第十二章 伤口是别人给予的耻辱(8)

“你上次不是想听我讲小时候的故事吗?”任之信看见苏紫的眼里有一丝受伤转瞬逝过,避开了她的疑问。

“我小时候正赶上那场浩劫,老爷子去了干校学习改造,家里只有我妈,一个人带着我们兄弟姐妹几个,大姐下乡当知青,当时家里环境并不好,住在一个小阁楼里,那个时候我跟几个哥哥睡在上下两层的床上,家里很拥挤,但感觉好,我觉得那才是家的感觉。

没过几年,老爷子放了出来,也平反了,可我妈却因为积劳成疾去世了。其实我在小阁楼里也只生活到了10岁,但印象很深很深。

所以我大学毕业回来后,就买了这套房子。是,的确不大,但它会让我想起以前住在小阁楼的时光。

苏紫,你记得你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吗?

那天我回到家,看到你躺在沙发上睡着的场景,心里面就在想,要是每天都像这样,有那么一个人等着我回家,两个人一起做做饭,躺在沙发上聊聊天,这才是我理想中家的感觉。

这把钥匙,不是什么馈赠,你要是当这里是你的家,你随时都可以回来。”

苏紫以为自己不会哭,但非常没有出息地,她还是流泪了。

任之信没有对她讲什么动听的情话,但却给了她一个男人的承诺。

他的那席话撕下了他高高在上的伪装,露出了作为一个普通男人该有的脆弱。

他要的其实很简单,不是指点江山,不是睥睨天下,甚至不是坐拥美人。他要的只是一个家的感觉,他想象中的那个家,他记忆中的那股家的味道。

甚至有些逼仄,但没有关系,他渴望的只是每天有人在家里给他亮着灯,等着他而已。

苏紫想起第一次在这里的场景,原来动情的不只是她而已。早在当初,两个人默默相处的场景早已烙进任之信的心里。

看见苏紫收下那把钥匙,任之信的心才落了下来。这个地方连同苏紫都完完全全属于他一个人的,是任之信一个人的秘密花园,任何人也不能染指,任何人也不能干涉。出了这道门,他是说一不二的任副市长,是彬彬有礼的政权新贵,是任老爷子最疼爱的小儿子,是周曼娟门当户对的未婚夫,但只有在这里,所有的身份符号都不存在,他,任之信,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如此而已。

“为什么想到去把头发剪了?”心情一松,任之信才想起刚见面时想要问的问题。

“哦,没什么。”苏紫的喜悦又被短发的话题冲淡了点,翘起的嘴角又恢复了角度。

“谁惹你不高兴了?”

想了想,苏紫还是开口了:“任姨昨天给我打电话,说是有人看见我跟你在一起。”

任之信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本来想说那又怎么样,后来一想又吞了回去。

“把头发剪短一下,这样即使被人撞见,人家也以为我只是个男孩子,就不会怀疑你了啊。”

任之信被她弄得哭也不是笑也不是,感觉心脏猛缩了一下。

第十二章 伤口是别人给予的耻辱(9)

不管怎么转,到最后他们还是会被同样的问题绊到。任之信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以为自己做的足够好,足够多,但无论如何,她还是会受伤。因为结局已经写好。

“如果你觉得不方便,那以后我们就在家里吃饭也一样。”任之信狼狈地结束了这个话题。他没办法爽快地给她也给自己一个答案,只能草草敷衍了事。

任之信转身去了书房,砰地一声把门关上,声音大地把苏紫吓了一跳。难道这也要生气?

她手里揣着那把钥匙,暖意又涌了上来,也不管任之信到底在气什么,自己一个人哼着歌去了厨房。

回到书房的时候,任之信才觉得混身无力。当他决定把钥匙给苏紫的时候,他以为自己已经做到了能做的极限,而苏紫她能承受的也只能如此。

他还能给她什么?名分?市长夫人?不,不,不,这不是他能给的,更不是她承受得的起的。

他以为自己对她已经用尽了心,不是那种随随便便打发了事,更不是给张卡买点礼物就当付出,他觉得自己在用心,而苏紫也应该看得到,体会的到。

当他以为自己已经够诚意的时候,却发现苏紫还是没有表现出他想象中的样子。她总会在不经意间流露出惶恐,流露出受伤,流露出怯畏。

这样的感觉让任之信很不好受,当她觉得不安全的时候,她就会躲会逃会退。而这样的结果不是任之信想要见到的,更不是他允许发生的。

由此,他萌生了更强烈的欲望,这个欲望驱使他,无论如何,他要留她在身边,死心塌地,无怨无悔,一直留到他愿意放开为止。

出了书房的任之信一扫阴霾,跟苏紫有说有笑,好象刚才的插曲从未发生过一样。

苏紫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准备起身。

任之信拉着她又坐了下来。

“苏紫,我很累。”

“那我自己回去好了。”苏紫并没有在意他所说的累是什么意思,或许只是单纯地身体上乏累。

“我以为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

“厄?”

任之信把苏紫拉过来拥在怀里,“每次送你回去,总是担心第二天就看不见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把你弄丢了,苏紫,你说我怎么办?”任之信的声音,带着点低沉的沙哑从苏紫的耳脖处传来,听得她一身泛起酥麻。

“怎么会?我不是在这吗?”苏紫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会让任之信产生飘忽感,让他觉得不可控制。

第十二章 伤口是别人给予的耻辱(10)

“那我在你哪里?”这是任之信第一次问苏紫这样的问题。她在这里,但她把他放在哪里?在自己、尊严,甚至其他人之间,她把任之信排在哪里?只有知道了答案,他才能确定苏紫会不会突然离开,会不会逃走,甚至会不会投向别的怀抱。他知道她的心,他知道她爱他,但这世界,光有爱是远远不够的,他必须知道他在她心目中的分量足不足以让他自信地认为,她不会在他放手之前离开。

苏紫掂起脚尖,吻住了他。这不是蜻蜓点水的吻,虽然还很青涩,但她却学会用舌头翘开他的齿贝,搅动一池春水,挑起惊涛骇浪,她的双手刚好抵在他的胸膛,笨拙地摩挲,寻找她想象中的敏感点。

任之信原本只想放任,带着点好奇的趣味配合她生涩的挑逗,全无技巧可言,可却成功地撩拨了他的情绪。

他从来没说过自己是正人君子,虽然以往的点到即止有他刻意的成分,但假若以往还有点点的不忍心,那么到了今天,他对她的不确定和如今她主动的挑逗,已经成功瓦解他所有的心理防线。

任之信低了低头,更加搂紧了苏紫,转瞬之间,主动权易手。

他的吻不似刚才的苏紫试探般的轻佻,而是犹如一阵狂风席卷而来,激烈而且持久,甚至还能听见牙齿碰撞着牙齿的声音。

苏紫觉得自己快要不能呼吸了,一波波的情欲在身体深处爆炸开来,引起一阵颤栗,突然间她才觉得危险。等她回过神的时候,她才发现任之信衬衣上的纽扣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解开了两颗,而她的手正抚在他的胸膛,来回摩挲。

她吓了一跳,连忙推开他,顺了顺呼吸,慌忙说:“我自己回去了。”然后慌不择路地就去开门。

砰地一声,刚打开的门又关上了。

任之信把她一把拉回了怀里,“来不及了。”

苏紫看见任之信的眼眸里被点燃的情欲,还没开口,他的吻又铺天盖地地落了下来。

苏紫的自持在任之信星星点点的吻下,一点点消失,一点点瓦解。她紧紧抓住任之信的肩膀,发白的指间透露出她的紧张,体内点燃的是一股她从未体验过的情愫,像一座火山爆发出的岩浆,融入血液,渗透四肢百骸。

她没有办法呼吸,任由他带领着自己去往陌生的疆域。

“苏紫,看着我。”任之信感觉到她的紧张,把她的手从自己肩膀上拉下来,十指交缠,掌心传来灼热,熨妥不安。

“关…灯…你忘了关灯!”她回过神来的时候,衣服早已不翼而飞,羞赫难当。

第十二章 伤口是别人给予的耻辱(11)

任之信的嘴角扯出一缕笑,俯身下去,吻住她的右耳垂,轻弄慢捻,“让我看看你。”起合的唇齿犹如一朵朵热浪,吹得苏紫浑身颤栗,本能地把头一偏,想躲避他的袭击。

“没用的,”任之信扣住她的双手,却一点也没放松节奏,“你是先挑起来的。”他一边说一边辗转来到她的蓓蕾之间,轻轻衔住,时而齿间含咬,时而舌尖反复拨弄,未经人事的苏紫哪经得起这般?她努力控制自己不要出声,可一声声娇吟还是溢出紧闭的嘴角,在任之信听来,无疑是火山上泼了一桶石油。

苏紫之前也曾幻想过,自己的第一次究竟会是怎样的?会不会真的犹如小说里描写的那样,在茫然失措里伴随着尖锐的刺痛,然而现实中的痛远不如幻想中的那么强烈,她突然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满涨感,由一点蔓延全身,她的身体连同她的心全然开放,诚心容纳,接受一个与她截然不同的生命个体的侵入,然后融合。

任之信停止不动,感觉到她的身体在渐次苏醒并慢慢接受后,他才缓缓动作。在以往的经验中,他没有哪一次像今天这么小心翼翼,像现在这般全神贯注,并且还有一股说不出的紧张。

他是她人生旅途中的一位导师,带领着她经历人生的另外一种全新体验,他想要她快乐,想要她全心全意地接纳,并且享受这一段旅途,而他自己的快感却是建立在她的基础之上,只有看见她发出愉悦的呻吟,情不自禁的呐喊,他才觉得油然而生的满足。

他看见她皱眉,紧张地一动不动,抚平她的额头,苏紫睁开眼,眼神里情欲密布,她轻轻摇了摇头,他才敢继续,更加用尽心思,百般讨好。

在最初的不适之后,渐渐地,苏紫的体内仿佛有一团火在冉冉升起,仿佛源自丹田,先是一阵麻痒,而后又有一股说不出的躁热,她本能地迎合,身体的反应胜过任何语言,她怕自己叫得太大声,把手指咬在嘴里,然而这样的举动在任何男人看来都无疑是一种火上浇油的诱惑。

任之信再也不打算克制自己,全力驰骋,带着苏紫一步一步攀上颠峰。

在虚脱之前的最后一刻,苏紫觉得脑海里有瞬间的空白,仿佛身体再不存在。

“快乐吗?”任之信亲吻着苏紫脸颊上的汗水,甚至还亲自帮她擦拭着刚才激情过后留下的痕迹。

苏紫只来得及发出一声叹息,眼睛都不敢睁开。她还不习惯两个人的坦露相见,等她感觉到他的动作时,立刻羞愧地夹紧双腿,连忙起身,“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她刚站起来,才发觉浑身酸胀,差点站立不稳。

第十二章 伤口是别人给予的耻辱(12)

任之信连忙扶住她:“我帮你吧。”

苏紫瞪了他一眼,自己扶着墙朝卫生间走去,她需要一个人静一静。

任之信看到床单上星点的落红,心里百感杂陈。苏紫是他的了。之前把握不定的心如今算是尘埃落定了,即使人类进化了几千年,他们依旧跟祖先一样,总会用某种方式宣告对某物的所有权。在这点上,任之信跟其他男人的心态没有任何差异,他不想否认。

然而,还有更强烈的愉悦感占据着他此刻的心神。跟自己喜欢的人做爱与为了做爱而做爱分明是两码事。他的脑海里闪过之前的片断,又很厌恶地迅速抛之脑后,苏紫跟她们总归是不同的。他清楚,所以格外用心。

这样的用心看起来更像是一场征服,他要她完完全全地属于他,他更要她完完全全地臣服于他。反过来一想,他又有点庆幸自己并不是那些乳臭未脱的男孩子,他有足够的经验带领她完成人生的第一次冒险和爱的初体验,而不是跌跌撞撞,满面通红,狼狈不堪,不得其法。

任之信回想刚刚苏紫的每一个反应,她的青涩和情不自禁都让他觉得腹部一热,为之疯狂,说起来,他早已过了脑门发热的年纪,可对着苏紫,却让他有焕然一新的感觉,仿佛他也跟她一般的年纪,可以放肆,可以百无禁忌,因为未来还很长,因为未来还有无限可能。

“啊!”浴室传来苏紫一声尖叫,打断了任之信的胡思乱想,等他冲进浴室一看,苏紫对着镜子,指着脖子和胸口上斑斑点点的草莓,一脸的愤怒。

“你叫我怎么见人啊?”

任之信还以为她在浴室里摔倒了,进来一看才发现这么一回事,笑了起来,言语轻佻:“你嫌形状不好吗?那我再种几个。”说着就佯装俯身作势欲吻。

苏紫连忙躲开,“走开,走开!”说着就把任之信往外推,“你怎么这么讨厌啊!”

任之信挡在门口,双手一摊,“这么冷的天,难道你还穿吊带去上课?”

苏紫被他气得话也说不出来,想起任之信平时只穿衬衣西装,突然恶作剧地一笑:“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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