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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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允文拉着朱小北的手,因为靠在窗户的角落里,两个人挨得很近。他环着她,“害怕吗?”

朱小北直觉地摇了摇头,可是紧紧抓住舒允文的双手还是出卖了她的紧张。没有人在被真枪实弹的一支特警队包围着的时候还能情绪平静的。

“怎么办?”她问他。

舒允文看着朱小北焦急害怕的样子,突然笑了,“笨蛋,他们是来救你的。”

朱小北愣了愣,“那你怎么出去啊?”

“小北,你说他搞这么大的阵仗,最后发现我们两个人只是来这里度假,你想他该怎么交代?”

“什么意思?”

“没什么。”舒允文没再继续解释,眼睛注视着外面,他们的人下了车,迅速包围了这栋别墅。

“里面的人听好了…”外面的人开始喊话。朱小北突然趴在地上,往沙发的位置爬去,舒允文低声吼她:“你干什么?”

朱小北指了指沙发扶手上白色的罩单,比了比手势。

舒允文摇头,“回来。”

外面的人铁了心要坐实他的罪名,他何必多此一举,举了白旗,又怎样?难道他们会轻易相信他的说辞?他没有绑架朱小北?

朱小北看了看他,摇了摇头,继续往沙发那爬过去,她不知道外面有多少支枪瞄准了这里,只能用这种最笨拙的方式移动着,她知道这样很傻,可是她也害怕,害怕里面任何一个动静,外面就是一阵枪林弹雨。

“我再数十下…”外面的人用扩音器在继续喊话,像是一道一道催命符。

朱小北听着外面的声音,脑海里乱得像打仗一样,突然看见茶几果盘上还放着一把水果刀,脑海里一闪念,就把水果刀和沙发上白色的罩单都拿在了手里。

她蹒跚着爬回了舒允文的身边,然后把刀递给他,“你拿着刀架着我出去,这样他们为了我的人身安全就不会开枪,然后我们再好好跟他们解释清楚,好不好?”

舒允文看着她递过来的那把刀,表情有些异样,他突然把她抱在怀里,“怕吗?”

“八…七…六…”

朱小北没有挣扎,手里还死死地拽着那片白色的罩单,她心里有了主意,只要能跟他们面对面交谈把情况说清楚就没事了。

她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三…二…”

舒允文松开了她,反手把刀架在她脖子上,走了出去。

大门外的阵仗着实吓了朱小北一跳。

这不是拍警匪片,也不是拍枪战片,但却总让朱小北想起以前看的电影电视。绑匪、肉票,还有真枪实弹的军人,她迅速地扫过眼前的人、车,还有黑洞洞的枪,试图搜索到熟悉的身影,但还没有让她找到那个人,舒允文迅速地把嘴巴给她捂上了。

她反射性想挣脱他的手,侧过头看他,眼神里充满了不解。为什么不让她说话?

他的眼睛根本没有看她,也是在人群中搜索着。然后他突然低下身,在她耳边说了一句:“我好想吃你做的面,真可惜…”

紧接着,朱小北只听到一声枪响,闷闷的一声,像是开罐头的那种声音,一点也不尖锐和刺耳。然后,时间像是突然静止了,她只感觉右侧的脸颊有液体溅过,然后渐渐地,缓缓地,原本死死捂住她嘴巴的那只手松开了,她只来得及把头转向他,然后更加密集的枪声响起了,背后突然有股巨大的力道拖着她离开,她看见舒允文倒在那里,那一瞬,她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了,只看见地上的那个人。

原来,只需要一瞬。

一瞬,或许还不到一秒,上一秒,他还在她耳边说:“我好想吃你做的面,真可惜…”话只说了一半,下一秒,他就倒在血泊里,身体像是被洞穿的马蜂窝。

“啊!!!”她的尖叫声吓到了拖她离开的那个人。然后迅速地她感觉到有人在抱着她,好像在叫她的名字,但是她什么都听不见了。

颠覆不过一线,沉沦只需一念。

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已经没有人可以回答她了。

爱在死的那一天——舒允文番外

我用死亡作序,只为了一个人能够记住另一个人。

——舒允文

教我画画的老师说:“允文,你是个天才。”那一年,我才8岁,画的那幅国画就在日本得了奖。

后来我喜欢上浓墨重彩的西方美术,那位老师黯然得恨不得咏一首《伤仲永》。

倘若日后他知道我连画画都放弃了,不知道他又会作何感想?

我喜欢在美国的那段日子,自由自在,无拘无束。逃离了那种环境,彻底释放着自己的本性。我喜欢我的朋友们叫我疯子,我认为这是一项赞美。

天才,疯子,偏执,还有什么?

对了,纨绔。

人是一种很复杂的动物。人们总是希望用几个简约的词汇就可以囊括一个人,但是,这又怎么可能?

虽然,我一点也不想否认,他们说的这些,都是我。

嗯,让我想想,对了,除了朱小北。

朱小北从来不会这样形容我。

她会说我任性。

允文,不要这么任性。

允文,不要再任性下去了。

朱小北,任性不是这样用的。那是一个人对爱着的那个人,才可以用的词。

如果你不爱我,你怎么可以认为我是在任性呢?

小时候,我不是一个爱说话的孩子。记忆里我常常一个人躲在房间里,这样我就可以假装听不见父母的争吵。

那时候,我有很多怪僻,说话的时候喜欢捂着嘴巴,当时与我同桌的那个女生说:“舒允文,这是不自信的表现。”然后每次看见我的手捂着嘴巴,她都会狠狠地给我拍下来。

我喜欢她。我喜欢跟她说话,当然更多的时候,是我一个人的自言自语。其实,我已经不太清楚她的样子,但是她双手覆在课桌上,背挺得直直的,目光专注地看着黑板的样子却牢牢地映在我脑子里。很多年以后,我才明白,她吸引我的不是她的模样,而是那股认真而又倔强的神情,她们这样的人,总是把老师说的话奉为圣旨,原则和规矩是刻在她们灵魂上的烙印。这么循规蹈矩地活着,活得那么天真,那么无邪。

可是,我不是。

再后来,我去了北京。

在那所私立高中,我学到了最残酷的生存法则。

其实我已经记不太清楚那个男生的长相,只是记得那种可以刻进灵魂里的钝痛,一下,一下,一下,像是一种缓慢而又不容反抗的凌迟。

“哭什么呢?瞧你长得那副祸水的模样,不是招我惹你吗?”

其实我分明记得自己没有哭,可是那潮湿的舌尖在脸颊上滑过的感觉每一次想起,都觉得像是泛着腥臭的软体动物在身上爬过一样,留下一滩湿咸的液体。

后来,我看白先勇的小说,生生被孽子两个字刺痛。

孽子。

生而被诅咒,不得救赎。

我喜欢恨这个字眼,远比爱来得容易。

我恨很多人,父亲、母亲,包括我自己。

对这个世界,我没有爱,顶多只有喜欢,顶多。

喜欢170码的眩晕,喜欢酒精带来的微醺,喜欢大麻浓烈的香气,喜欢可以带来幻觉的药品,感官上的刺激可以随时提醒我,其实我还活着。

那三年,日子就是这么过过来了。毕业那一天,我带着那个男生去了一家俱乐部。那是一场混乱的Party,男男女女,夹杂在一起。我安排的那个Money boy,携带有ADIS病毒。

第二天,我就去了美国。

很长一段时间,我以为自己真的是个GAY。可是,我有多么厌恶这个单词,就有多么厌恶自己。

在美国,没有人知道我的过去。我努力让自己活得很阳光,即使心早已潮湿。在美国,我的心理医生不停地告诉我,要RELAX,要放开自己,不要用敌对的目光去看待所有人。

我渐渐感觉到自己在好转,至少,我不会因为同性之间正常的身体接触而感受到强烈的排斥和反感。我学会笑,即使它目前还只是一张苍白的面具,我学会频繁地更换女友,至少这让我看起来很正常。

就在我自己觉得自己快要好了的时候,舒弭偏偏要叫我回国。

而且用一种我完全无法接受的方式。

“Kevin,听说你被学校开除了?”我的室友这样告诉我。

是的,不是休学,而是勒令退学。

我的父亲总是能用最简单的方式羞辱我。

可惜,他成功了。

他除了钱,还能有什么呢?

如果钱能解决一切,那过去的三年,还可以重写吗?

他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男人,简单、粗暴,甚至张扬到跋扈。对亲人如此,对外人想来更加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常常教训我,说我不知所谓,没有自知之明,倘若财富也分三六九等,那么在这样一片土地,我的父亲以及他所缔造的那些财富,真的只能算末等。而他,却妄图以卵击石。

贪心是他最大的弱点。

在DH实习的那段时间,我常常听到基层的员工流传着他的那些段子。“我要我们DH的员工,只要是穿着DH的工作服,到了外面都能横着走!”“外语有什么好学的,只要我们的产品好,人家带着翻译都要来求着买我们的产品,给员工培训外语完全没有意义!”…这些话都是他在员工大会上说的。不知道言若海听了会作何感想,我只是为这样的人居然是我父亲感到有些…可悲。

一开始,我同情我的母亲,尤其是在知道我父亲的那些风流韵事之后。可是,或许真的是我还是太天真了吧,没有想到,我居然会在一家高级会所碰到我的母亲。那些太太们的生活,其实并不寂寞。她和她那些所谓的名媛会的太太们自有找乐子和发泄的地方,那些年轻的男孩,比她们的丈夫要出色太多,当然,有了钱,什么样的乐子买不来呢?

这就是我父母的婚姻,貌合神离,可是又奇异般的和谐。她对他的底线只在于不要在外面玩的时候弄出人命,而他对她的底线是你玩可以,但不要让我知道。甚至于两个人还可以是很好的合作伙伴,他们都有个共同的目标,那就是言若海。

婚姻这个合法的外衣巧妙地诠释了什么是内部矛盾,什么是外部矛盾,还有什么叫攘外必先安内。所以,他们就会成为媒体和舆论口中的贤伉俪,甚至还有不明真相的媒体将他们评为年度最杰出的企业家夫妇,真是快要笑掉大牙。

朱小北是与我截然不同的人。

我阴暗,她阳光;我偏执,她温和;我恶,她善;我玩世不恭,她踏实上进;我不相信任何人,她胸无城府;我不快乐,她?她的笑容纯真得会滴出水来。

朱小北从来不知道在我眼里,她其实是这样的。

她总是会说,我是你姐姐。

她总是说我还小,还是个涉世未深的男孩。

谁不是带着一箱面具走天涯?唯独她,从头到尾演的都是她自己。

我从不反对她加诸在我身上的标签,只有这样,她才会觉得我毫无威胁,不需要防备,甚至连有些过密的举动引来的疑虑她都会用自己还是太多心了吧而一笔带过。

她从来就没有想过,那一张无害的面具下的我到底是什么样的?

那天晚上,我和她睡在一个帐篷。她絮絮叨叨了好久,讲那个男人,一点一滴,细枝末节。你说多奇怪,在我看来,言若海哪里有她形容得那么完美,她爱上的分明是神,哪里是人?

那一次拓展训练之后,公司开始流传着我与朱小北的绯闻。在这样一个拥有上万名员工的公司,谣言是可以众口铄金的。我以为她早晚都会找到我,去澄清,去解释,或者用另外一种方式摆脱自己的嫌疑。毕竟跟我这样劣迹斑斑的太子爷混在一起,没有谁会对绯闻女主角报以善意的祝福。

可是她却置若罔闻,我又一次低估她超乎想象的大度。或许,真的有这样一种人,不在乎任何事,不在乎任何人,除了自己关心的人或事,其他一切,于她而言,都是零。

我不愿意做这样一个零,我对她说:“不如我追你吧?”

她居然笑着点了点头:“好啊!”

朱小北,你来告诉我,其实这并非是我一相情愿,对吧?

那一次,我问你肯不肯跟我走,真的是下了决心,可是呢,你却不肯给我飞蛾扑火的机会。我甚至都没有要求你非要真的爱上我,我只是带你离开,仅此而已。

又一次到美国,发现心境早已物是人非。

上一次是迫不及待地想要逃离,可是这一次却是恋恋不舍。

我也铁过心,发过誓再也不要跟你联系。

你那样纯洁如一张白纸的人,不跌几个跟斗,怎么会知道人心险恶,世事无常?

可是,戒掉你,比戒掉任何一种让我成瘾的东西还要困难。

如果,听不到你的声音,看不到你的样子,读不到你发给我的邮件,收不到你寄给我的明信片,我不知道还有什么东西可以让我维系心跳和呼吸。

堕落吗?继续堕落吗?可是我已经在地狱的底端了。

我也曾怀疑过,我对朱小北这种超乎理智的迷恋背后到底意味着什么?是爱吗?还是只是一种病态的映射?因为,我们往往渴望的东西恰恰就是自己缺失的。

我也喜欢过一个长着babyface的女孩儿,亚裔美籍,19岁,笑着的时候会让我想起有些模糊的那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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