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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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shi?”夏承司看了看那两个小男孩,“他们一个叫Max,一个叫Lucas。”

“Sushi就是寿司呀。”裴诗弯着眼睛对他笑了笑,“昨天我和小曲去日本料理,看到寿司的时候立刻就想到你了。你不是不让我叫你夏先生吗?那就叫Sushi好了。”

夏承司的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一排圆滚滚的寿司,他俨然说道:“这名字也不行。”

谁知,裴诗直接无视他,对小女儿说道:“那你想扮演什么呢?”

“我要扮妈妈,弟弟扮爸爸。大姐姐扮宝宝。”

弟弟乖乖地靠过来坐在姐姐身边。她又指了指夏承司:“大哥哥也扮宝宝。”

“这游戏我不玩。”夏承司想都不想就站了起来,“阿诗,这里交给你了,我去陪Max打枪战。”

事实说明,夏承司确实只能靠外貌吸引小女孩。把小女儿逗哭以后,裴诗花了很长时间才把她哄回来。想到Oscar出来看见这个场景的反应,夏承司只有勉强自己坐下来,叹了一声:“开始吧。”

“宝贝女儿,这是妈妈给你煲的汤,你快趁热喝喝,看看味道怎么样?”姐姐拿着一个塑料小碗,往里面倒了许多雪碧,放在裴诗面前。

“老婆老婆,我也要喝啊。”弟弟楚楚可怜地望着姐姐。

“这里没有你的份!先把闺女伺候好了再说吧!”

扮到此处,裴诗终于明白为什么她要让弟弟当爸爸了,因为好欺负。裴诗端起小碗喝了一口雪碧,笑逐颜开地说:“妈妈,汤真好喝。”

“这里是哥哥的,这里才是爸爸的。”姐姐分别为夏承司和弟弟盛好汤,看他们享受过自己的“厨艺”,就拉起弟弟的手,一副温柔贤惠的模样,“老公,家里没有菜了,你陪我出去买点菜吧。”

“姐,我们是不是应该先买了菜再做饭啊?顺序好像错了…”

“老公,我比你小,你怎么可以叫我姐呢!”姐姐完全入戏,拽着他的小胳膊就往院子里拖,“我们快走,不然太阳就要下山了,孩子们在家会害怕的。”

弟弟无奈地抓抓脑袋,硬着头皮对夏承司说道:“那、那…儿子,你在家里要照顾好妹妹哦,不要欺负她。”

夏承司用一张扑克脸对着他们。见姐姐诶转过头看着他们,裴诗赶紧靠近夏承司,握住他的手摇了摇,配合演戏:“哥哥,听见爸爸说的了吗?你要照顾好我哦,不要欺负我。”

“知道了。”

姐弟俩手牵着手欢乐地出去了。夏承司把裴诗拽到自己怀里:“你看,人家小孩子都知道要叫自己男人‘老公’,你管我叫什么来着?”

“Sushi,你不觉得这个名字很可爱吗?”

“我是快三十岁的男人,不要可爱的名字。”

“那就叫寿司好了。”

“还不听话?”他捏住她的脸蛋,“换个名字,否则我要在这里惩罚你了。”

意识到两个人的距离过分靠近,裴诗推了推他的胸口:“快放开,一会儿Oscar过来看到就不好了。而且,我们在玩家家酒啊,你现在是我哥哥,你想让小朋友们看见哥哥亲妹妹吗?”

“哥哥亲妹妹,也不是什么错。”

“小时候是可以亲一下脸啦,但长大就不可以了。”说到这里,裴诗狐疑地看着他,“等等,你不会告诉我,现在你还在亲夏娜吧?”

“怎么可能。就是小时候我也没亲过她。”他在她的唇上轻吻了一下,“但是,如果是你,我就什么都不介意。”

“那当然了,我又不是你妹妹。”

“如果你是呢?你还会和我在一起么?”

“那肯定不会啊。”

“就算是我,你也不会考虑么?”夏承司声音低低的,就像是从海底深处打捞出来的一样,“不是让你思考裴曲或者其他兄弟姐妹的可能性。如果只是我,你会考虑不顾旁人的眼光,和我在一起么?”

裴诗一头雾水地看着他。夏承司从来不是那种喜欢废话的人。他说的每一句话,都肯定有自己的目的与意义。怎么到了今天,他居然像个初恋的孩子一样,问这种毫无任何意义的的问题?但既然他都这样问了,她还是认真地思考了许久,最终摇了摇头:“不会考虑。这不是旁人眼光的问题。法律不允许,兄妹发生关系也很恶心。”

最后两个字让夏承司沉默了半晌。但他看上去还是很平静,就像是在讨论学术问题一样:“近亲不能结婚,原因就是生的孩子可能是畸形儿。那如果不要孩子呢?那和同性恋就没有什么区别了吧。只是世俗眼光的问题。”

“夏承司,你是哪里不对了?”裴诗皱眉看着他,“你自己是有妹妹的人,怎么会去想这种奇怪的问题?你的意思是,如果我和你有血缘关系,你还是会和我在一起?”

整个房间里只剩下了冰冷的沉默。窗子大大地敞开,飘舞的秋风抚摸着窗帘,不时发出海鸥抖动翅膀般的声音。夏承司虽然没有说话,眼中却没有透露出半点犹豫。他的眼眸非常迷人,却也危险,仿佛藏匿着一只忧郁而压抑的野兽。他的迟疑,也好像只是不愿去吓唬她。但是,他最后还是说了一个字:

“会。”

裴诗明显感到自己的背脊不受控制地震了一下,一如灵魂被什么东西控制了一秒。望着他的双眼,她觉得有什么东西正在沦陷…不行,本能告诉她,她不能再继续这个话题了。

“那还真龌龊。”她甩开他的手,心情变得非常糟糕,“谢天谢地,我们只是普通情侣。不然,我还真受不了这种变态的爱。”

 

第十乐章II

之后,夏承司也不说话了。面对他这么长时间的安静,裴诗知道自己说话太重,可能让他觉得很不爽。但是柯泽的阴影还在,她不愿意再和所谓的养哥哥扯上关系。而且面对夏承司,她总有一种无法为自己下台阶的尊严,不愿意主动向他道歉。后来,Oscar回家了,两个人都各自与他说话,基本没有做眼神交流。裴诗终于觉得不大好了,伸手去拉了拉夏承司,谁知却被对方躲开了。裴诗有些不自然地收回手,也在心里默默决定不再与他说话。这样微妙的气氛并不难察觉,所幸还有几个小朋友在,她只要保持和孩子们交流,也没有这么容易闹得太僵。

也因为孩子们都特别喜欢她,之前Oscar对夏承司吓到孩子的坏印象也减少了,还说下次有机会再一起出来见面。可是,他们一直还是维持着冷战直到晚饭结束,从Oscar家里出来。夏承司原本想要向她道谢,但之前的气氛太恶劣,裴诗根本不想和他说话,只是率先走到车子旁边。他为她拉开了车门,她赌气似的丢下一句“谢谢”就钻了进去。从车子发动到停在她家门口,只有最后一刻,夏承司说了一句:“今天谢谢你了。晚安。”然后就让司机把车开走了。

回到家里,裴诗觉得心情简直低落到了极点。以前不是没和森川光闹过口角,但当她生气的时候,他从来不会和她计较太多,反倒是会笑眯眯地说“小诗说的都对,那是我不好”。矛盾就此结束。但夏承司没有。他甚至连哄都没有哄过她…果然,两个骄傲的人会互相欣赏,却没办法长久在一起。打开手机看了看,他没有打过一个电话,发过一条消息。

他是不是明天也不会理自己,是不是以后都不会再联络了?对了,夏承司虽然换女友的频率不高,但每次分手都特别冷静,好像也从来不会受伤。在他的字典里,根本就没有“失恋”这两个字。难道这一回也就这样结束了?因为她对他态度这么糟糕?不行,不能再胡思乱想了。她决定无视这个男人,只管做自己该做的事。如果他真对自己失去兴趣,那分了就分了吧,反正在一起也没多久。她伏在桌面上开始创作,打算再写半个小时曲子就去睡觉。但是,提笔写了不到两行,她就又重新拿起了手机。看见微信里还是空空的一条新消息都没有,她把手机放下再拿起来两三次,最后居然像中了邪一样,对着微信上的“司”发了一排省略号。

等她反应过来自己做错事以后,那边已经秒回了她一个“怎么”。望着夏承司那毫无感情的建筑头像和这句毫无感情的话,她竟莫名地感到火大。她在这边难受了这么久,他居然就是这种反应?她快速发给他一条消息:“你是不是打算分手?”

“没有。但你要想分,我不勉强。”

她看着这句话出神了大约有二十秒,只觉得指尖发麻,打字都比平时慢了很多:“那就分吧。”可是打完以后,她把这几个字删掉,换成了:“你真的喜欢我吗?从你这样随便放弃的态度,我一点也看不出来。”然后又删掉,换成:“你以为你很了不起?你那是什么态度?你以为我会放不下你?”再次删掉,换成:“随便你吧,反正我也不介意分不分手。”

最后一次,她删掉了逗号后面的内容,正想发出去,夏承司打电话过来了。她让它响了几秒,才用沉重的声音接通了电话:“喂。”

“生气生够了么?”

她本来想冷嘲热讽几句,但听见熟悉的声音,鼻尖竟莫名酸胀起来:“你对我一点也不好。”

“对不起,阿诗。今天的事是我的错。”

奇怪的是,之前他态度再怎么冷,她都觉得可以和他硬碰硬,一点不觉得受到了伤害。但他一下变得这样温柔,她的泪水忽然涌出眼眶,声音哽咽起来:“我说错了话,你就不能哄着我一点吗?为什么要把我晾在一边?”

“对不起。我只是看你不高兴了,想留一点空间给你,没想…”

“都是你的错啊!”

“我知道,是我的错。”

虽然叫他哄着自己的是她,但他真的开始哄自己,她却比之前还觉得委屈。吵着吵着,她把被子都哭湿了大片,然后呜咽着说:“我想见你…你明天早上过来看我好吗?”

“明天早上要开会,没时间。我现在过来。”

“可是现在很晚…”她还没来得及说完,听筒里已经只剩下了忙音。

裴诗在房间里坐立不安地等了十五分钟,夏承司就已经到了她家楼下。她先是惊讶于他司机开车的速度,然后换了鞋子跑下楼去。看见他大步爬上楼的身影,她停下脚步。然后,他也在楼道间停了下来。在声控灯昏暗的灯光下,他看上去就像是一幅从陈旧杂志上剪下来的冷漠绅士画像,但与她四目相对的刹那,他的眼神像是瞬间回到了十来岁,初次看见喜欢女孩子的少年时代。

她本来想过去抱他,谁知他却突然抢先走过来,紧紧抱住了她:“对不起。”

她踮脚抱住他的脖子,用力摇摇头,半干的泪水全部流在了他的颈项间——在那里,有他身上的味道。察觉到她又哭了,他觉得心如刀绞,只是低下头,在她发间留下长长的吻。不管他做什么,哪怕只是呼吸时的胸膛起伏这样细小的动作,都会令他的味道更加明显,将自己环绕。现在是真的不愿意离开有他气息的地方。这样的感觉从来没有过,她想,以后大概也不会对任何人有这样的感情了吧。

她轻轻在他脸颊上蹭了蹭:“我去你家睡好吗?”

夏承司当然不会拒绝这个要求。他让等她回家拿了点过夜的东西,就让司机送他们回家。这时候已经很晚了,两个人分别在一二楼的洗手间洗漱完毕,然后裴诗换上他的睡衣,钻到他的房间里去睡觉了。一切都和上一次没什么区别。为了防止误会发生,夏承司特意还穿着白天的休闲西装,就进入她的房间,在她额上吻了一下:“晚安。”可刚一转身,衣角就被她拽住了。

“Sushi。”她把半张脸藏在被子底下,与他对视后眨了眨眼睛,就看向了别处,“…我想和你一起睡。”

夏承司怔忪地看了她片刻,却答非所问地说道:“我已经告诉过你了,不要叫那个名字。”

裴诗像是什么都没听见,往里面睡了一点,掀开被子,拍拍自己身侧。夏承司却依然站在原地,抱着胳膊,饶有兴致地挑了挑眉:“阿诗,这么主动合适么?”

“不懂你的意思。”裴诗还是不敢直视他,“我只是叫你和我睡在一起,又没要你做别的事。”

“你也不是小孩子了,就别说小孩子才会相信的话。”

“做别的事,也没什么关系吧。”她用被子把自己裹得更紧了,“我们不是男女朋友吗,也、也不是没有发生过…”

如果他们确实没有第一次的经验,这番话她不会说得如此吃力。就像当初在日本,自己可以脸不红心不跳地接受和森川光发生关系。可是,正因为和夏承司有过那一次经验,知道了这种事有多羞耻,于是说得越多,涌到脑海中的记忆就越多,就越觉得面红耳赤。当时明明已经醉得差不多断片了,但还是能记得很多细节,例如他花了很长很长的时间,把她从头到尾都吃了一遍;例如他进入以后,因为害怕她疼,所以刻意停了很久才开始动…

但是,她到底是低估了酒精的力量,高估了自己的经验。反正已经有过一次了,之后也会很得心应手——这种想法,从夏承司关了灯开始脱彼此衣服的时候,就开始动摇了。然后,他的吻顺着她的脖子快速落下来,就像毛毛雨一样轻,但所过之处,肌肤的温度都会瞬间升高。

当他的手再度流连到她的双腿间,裴诗发现在清醒状态下自己根本无法接受这种事。尤其是刚才经过一系列的前戏,她已经知道那里已经…她推开他的手:“不要,不要了。”谁知,他直接用一只手抓住她的两只手腕,高高举过她的头顶压在床头,另一只手继续刚才的动作。

不过几秒钟时间,他听见她喉咙里发出沙哑的哭声。然后,他放轻了动作,在她耳边小声说道:“这也太快了。”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她双颊已经变成了粉色,眼睛在黑暗中泛着水光,刻意让自己不要发出喘息声。可是,当把自己腿拉得更开了一些,压在自己身上的刹那,她还是明显感受到了身下炽热的威胁力。她推了一下他的胸口,慌乱地说道:“等等,你、你都没有给我告白过,我都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爱我,我们还是…”

“用你的身体去感受。”他打断了她,直接进行了下一步。

后面的事情,就不像开始那样浪漫温软了。他这一回的表现和第一次完全不同,从两个人融为一体后,她就觉得像是被一台庞大凶猛的机器控制了。它进入了自己最柔软脆弱的地方,保持着高频率高强度的运转,而自己除了被马不停蹄地研磨,除了不受控制地喘息低鸣,完全没法掰回一点局面。

“阿诗。”他轻轻地咬着她的耳朵,“把腿抬起来。”

怎么会有反差这么大的人…他说话的声音温柔得好像一个疼爱自己的哥哥,身体却在做着这么禽兽不如的事。可是她还是妥协了,乖乖地抬起了腿。然后不过两秒,她就后悔得开始推他:“不要,不行了,真的不行了。太,太深了…”

“刚才想知道的问题,现在感受到了?”他的声音和她一样,也饱含着喘息,但却有着一种几近疯狂的冷静。听见她的叫声再次拔高,整个人像是被电击一样倒在他身上,他又狠狠地罚了她几下,质问道:“感受到了么。”听见她几近哭喊的声音,他的内心并不像表面那样无动于衷。但是,现在他更想做的事只有一件,就是完完全全占有她,把自己刻入她的身体里,生命里,让她也爱得没有回头路,就像自己沦陷的这般。

——阿诗,现在你已经属于我了。

——有那么一瞬间,我有了一种几近疯狂的想法。如果就这样让你死在我的怀里。是否所有的爱,欲,羁绊,都会永远长存在这个欢愉痛苦之夜。

这个晚上的一切,是如此头晕目眩,又过于真实。

裴诗已经完全分不清楚,心脏里那种强烈的痛感,究竟是源自于精神,还是肉体。因为,与他结合的部分不仅仅拉痛了心脏,连同浑身每一根神经,都像是密密麻麻的细小线路一样,被他紧紧牵制、冲击。可是,不管自己经历过多少次巅峰,他都好像不会再停下来。她只知道自己正在经历着不曾经历过的刺激,却不知道,每当她露出不同表情的时候,夏承司的目光都不曾从她脸上挪开。

之后,他抱她坐在自己腿上,从下方进入。她双肩颤抖着,精疲力尽地抱住他的脖子,已经连支撑身体的力量都没有了:“夏承司,今天就这样吧,我…真的不行了…”

“我还不够。”他抬起她的下巴,像是在哄她听话一样深深地吻着她,身体却毫不留情地重复着,突破着。

——不论做多久,做多少次。都不够。

这个晚上,在安全措施方面,夏承司比上一次谨慎小心了不止十倍。绝对不可以让她怀孕,所以只能射在体外。只要想到这一点,他就不愿意结束。他把混了他们体液的手指放入她的口中,然后再和她接吻,品尝着自己玷污她的痕迹,这好像是唯一可以解决饥渴的方式。随着夜变得深沉,黑夜拥抱了绝望,又悄然解开了它的发辫。在这茫茫无边的黑暗中,他们如吸血鬼一般交换着彼此的体液与气息。

一直这样做做停停,到半夜才稍微停下来了一会儿。她奄奄一息地伏在他怀里,脸上除了满满的疲倦,还有浓浓的满足。他手指把玩着她的发丝,望着她的眼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我觉得很奇怪,你和森川在一起这么久,怎么什么都没发生?”

她半闭的眼睁开了一些:“你怎么会知道?”

“你的反应还是很生涩,跟第一次没什么区别。”

“真对不起啊,我太生涩,太无趣了。”她有些赌气地瞪了他一眼。

“没事,以后我会教你更多。”

他说得理所应当,她听起来却面红耳赤。她把头埋下去,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的脸:“其实,森川组一直让我很不解。虽然我一直没理解为什么他们要收购盛夏,但筹备了这么久,除了收购,他们也没对你们太过分的事。这可真不像老爷子的作风。”

“因为森川光是我弟弟吧。”

“什么?!”裴诗睡意全消了,猛地抬起头来,“他是你弟弟?”

“对。他和我的父亲是同一个人。”

“你是说…夏明诚先生?难道,你之前跟我提到的出生证明,就是证森川光和你爸爸父子关系的鉴定书?”

“对。”

然后,他把父亲和森川美咲的故事、彦玲的死、森川氏来复仇等等来龙去脉都告诉了她。她听得目瞪口呆,望着夏承司的脸:“为什么以前我没发现,你和森川少爷其实还挺像的。尤其是这里。”她摸了摸他腮骨到下巴的位置:“盖住眼睛和鼻子,就像一个人。”

“嘴唇也像?”

“也像。”她察觉不到夏承司慢慢紧缩的瞳孔,发现他把自己翻过身去,也没有太去留心他的动作,“这样看来,森川少爷还是很重情义的,他后来也没有为难我,只是消失…”后面的话,被淹没在一声闷哼中。那一瞬间,她觉得有些缺氧,大口呼吸了几次:“你在做什么,为什么突然…禽兽,夏承司你就是个禽兽…”

最后,他还没有从她身体里离开,她就已经沉沉地睡了过去。自此,这一夜才总算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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