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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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什么反应,但直到坐进副驾,脑袋里都是一片空白。不仅如此,连后腰被他触碰过的地方也隐隐发热,就好像其它肌肤都是正常的,唯独那一部分被单独分离出来一样。上一次亲吻让裴诗更加确定自己喜欢他了,但他的心思却一直令她感到难以琢磨。如果他喜欢自己,应该会对她说“当我女朋友吧”,或者“和我在一起好吗”——Andy、宾彬、森川光…她的历任男友和喜欢她的人都会这样说,他却完全没说过;如果他不喜欢自己,那这些亲昵的举动又是怎么回事?

车开动以后,裴诗越想头越热,旁边的人又专注于开车,一如既往不多话。她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了,直接打开窗子吹风。空气像是快艇在海面突突迎来的海风,把她已经开始生锈的大脑吹清醒了一些,她听见他在旁边说:“车里热?”

见他伸手去开空调,她伸手拦住他:“不热,不热。”却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指。指尖立即像被电打了一下,她猛地收回胳膊,正襟危坐。

可不论如何掩饰,她都无法令失落的心情减少一些。想当初,宾彬在餐桌上握住她的手,她觉得对方莫名其妙,硬是用冷淡的语气和强势的眼神把对方逼得收了手。现在可好,夏承司什么话都没说,就把她吓成这个样子。裴诗啊,你也是谈过好几次恋爱的人了,怎么面对这个男人,表现就这么失常呢?拿出当初甩男人换男友的气魄来啊。

她偷偷看了一眼夏承司,发现他除了脸上带着一抹柔和的笑容,与往日并没有什么区别。他还是那么沉默寡言,冷静自若。可正好是因为那一抹笑容,才显得非常奇怪——夏承司这人真的会让这种自然的笑容停在脸上超过三秒吗?她在脑中回放曾经在盛夏工作时几次员工的对话…

场景一:

女员工A:“我升职了,接管了新项目。不过这个项目,居然是归夏先生直属管辖…”

女员工B:“是夏承杰先生吗?听说他人很好哦,虽然是董事长的大公子,却一点脾气都没有。”

女员工A:“不,是夏承司。”

女员工B:“什么?!跟夏承司先生!!天啊,你真的好幸福,夏承司简直就是集世界上所有优点于一身的男人。他好帅,工作能力强,家境好,重点是,他是单身!这么好的机会,一定要好好把握啊!”

女员工A:“哦,在和他接触前,我也是这样想的。实际上,现在我看到他腿都发软。你别用那个眼神看我,这个软不是春情软,是吓尿软。和他待在一个房间里,只要想到空气里有他呼出来的二氧化碳,我就会不敢呼吸。”

场景二:

主管:“我知道你们来应聘这个职位都是为了什么。我也不多说别的,就跟你们讲一个短小的故事吧:昨天,Anne端着咖啡去了夏先生的办公室。Anne你们应该都知道吧,一米七,36E,大长腿,长得像TaylorSwift。昨天下午吃饭的时候我还看到她,她对别人说‘我告诉夏先生他头发乱了,然后摸了摸他的头发,他发质真好。他的表情真的好可爱,冷冰冰地瞪着我,像是在闹别扭’——遗憾的是,今天我就看不到她了。”

新来的女员工们:“…”

主管:“夏先生是冷冰冰的,但他不会闹别扭,当他这样瞪着你,你不用想太多,就一个意思:你被炒了。你们懂了么?”

新来的女员工们:“…”

场景三:

男员工:“昨天天气真糟糕,下冰雹了。”

女员工:“是的,昨天彦玲姐和裴秘书都不在,我陪夏先生去了新大楼的工地,我们就被困在那里两个小时。”

男员工:“这就是我最崇拜夏先生的地方!他特别敬业,能亲力亲为的时候,他绝对不会让别人去做。而且,他是我见过最不情绪化的人,这才是男人的榜样啊。你是不是爱上他了?”

女员工沉默不语。

彦玲:“你是不是觉得和他单独相处,比被冰雹砸中还要可怕?”

女员工悲痛地点头。

彦玲:“这就对了,说明你没有撒谎。”

裴诗终于知道了,现在所有的紧张,不是因为自己缺乏经验,而是因为她和夏承司一起工作过留下了后遗症。既然遇到了困难,就一定要在第一时间找人解救。她掏出手机,发了一条消息给Tina:“跟你咨询一件事。最近我一朋友喜欢上一个男生,这男生和她接过吻,上过床…”打到这里,她觉得脸又开始发烫了,默默把“上过床”三个字删掉,继续打道,“但是,接吻后第二天他就交了女朋友。过了一段时间,他和他的女朋友分手了,又突然对我朋友好起来,约她出去以后还亲了她,你说这个男生到底怎么想的?”

Tina秒回了她:“这个‘三不男’,是典型的花花公子啊。你朋友是怎么回事,他都这么混账了,怎么还要让他亲啊?她是哪里想不通了?”

她傻眼了,有些倔强地皱起眉,快速回道:“为什么说他是花花公子?”

“这男生一开始和你朋友接过吻,迅速交了女友,只有一种可能性——他喜欢的就是那个女生,根本就没把你朋友当回事。现在他分手了又来找你朋友,明显是因为周围没有人。”

“可是,他是很优秀的人,周围不会缺女生的。”

“那可能是没有像你朋友那么好的吧。你朋友漂亮么,身材好么?”

“这…跟我差不多吧。”

“那是很漂亮了啊。这不答案出来了么,他周围的女生没有既漂亮又available的。”

裴诗有点失落,打字的速度也变慢了很多:“可是,我觉得他还是有点喜欢我朋友…”

“为什么?他跟你朋友说过喜欢她了吗?”

“没有。”

“说让她当他女朋友了吗?”

“没有。”

“那证据在哪里呢?”

“不知道,感觉吧。”

“诗诗,我一直觉得你是挺有品味的,你这样的美人,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怎么就会对这种男人感兴趣啊?你被玩了知道吗?他下一步目标就是你的身体,等他得到满足就会拍屁股走人,赶紧远离他,懂?”

“…”

“我看这个男人虽然没品,但还算是比较有原则的,不会轻易对狩猎目标说‘喜欢’,所以,应该不会被花言巧语骗到。不要被他过于亲昵的动作迷惑了,在他做出承诺之前,你不可以和他有任何亲密接触,最多牵牵手,知道吗!”

裴诗根本不知道她是怎么识破的,但现在也没有力气去解释。本来飞到天上的心情,也一下从高空中掉下来,摔了个粉身碎骨。眼看夏承司已经把车停在车库里了,她敷衍了Tina几句就准备下车。这时,夏承司已经下车来为她把门打开了,她踏出去,在他面前站定,然后抬起头。她张了张嘴,想要说一点什么。可是,直接问出“你有没有对我认真”实在很丢脸。她从来没问过这种话。

当然,夏承司完全读不懂她的情绪。他只看见她这一晚把头发烫成了卷的,穿了优雅的连衣裙,玫瑰色的嘴唇微微泛光,饱满得仿佛能掐出水来。而且,她还对着他张了张嘴。他什么也没想,拨开她脸颊上的卷发,在这空旷的车库里用只有他们俩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阿诗,今晚你好漂亮。”

心脏又开始乱跳了。几乎快要被他的炽热眼神灼伤。她用仅剩的理智对自己洗脑:“花花公子不说‘我喜欢你’就是在玩弄你,不要让他靠近。不要让他靠近。不要让他靠近…”但是,身体不能动。

再回过神的时候,自己已经在和他接吻了。

与此同时,某家酒店的行政房间里坐着两桌人,他们都穿着正装,但左边一桌坐姿端正,像是下一秒就会挨砍一样缩着脖子;右边一桌全部戴着墨镜,看上去懒散而凶悍,每个人嘴角都微微下垂。左边一桌带头的人看上去油头粉面,眼神飘忽不定,用蹩脚的日语说道:“森川先生,拜托你们,这事别闹大了,不然,小命不保的可不光是我,连副市长也会被革职的啊…”

坐在他对面的男人戴着金边墨镜,瘦得就像是只穿着发亮西装的火烈鸟。他躺坐在椅子上,双手垂搭在沙发扶手上,一双眼睛又细又长,皮肤白得有些病态,一双眼睛却一直没从那咯着他肉的多余指甲上移开过:“明天我们会做得像是意外事故,你只要告诉副市长,让他装作没看到就好。”

“可是,夏氏的影响力是很大的,一下在婚礼上死掉这么多人,不可能不引起上面的注意。市长新官上任,肯定会介入这件事,一旦他开始调查,副市长根本无法包庇,我们也…”

“蠢货!”姓森川的男人大吼了一声,对方立刻像乌龟一样缩起脖子。他咬着牙关,用嘴唇缝隙说话,镜片下的眼睛闪着凶光:“你不过是一个小秘书,什么时候轮到你发话了?你回去问问副市长,局里头那几个人,帮你打钱出国的手下,逃出海外想揭发他的那几个家伙,这些人的死,都是我们捐赠给他的么?你以为我们在国外,就没法让上面的政府知道这件事?”

“可、可是,我们真的不能…”

“砰!”

——副市长秘书话还没说完,一声枪响打断了他。森川身后的高壮男人掏出手枪,朝着他身后开了一枪。他听见身后跟班倒地的声音,脸色苍白得就像死人一样。然后,那个高壮男人沉默着把枪对着他。这时,另一个男人递给森川电话,森川稍微坐起来了一些,变得格外恭敬严肃:“喂,爷爷,我是迷藏。是,光已经被我们关起来了。是,保证一个不留。是…”

一通电话讲完,副市长秘书坐着的板凳上已经流满了液体,他哑口无言,发着抖连额上的冷汗都不敢擦。森川迷藏把手机递回给身后的人,又将注意力转移到了自己那很不舒服的手上:“我们老爷子说了。明天婚礼上,只要是姓夏的,一个都不留。”

当然,夏家对这件事一无所知。尤其是夏娜,她一个晚上已经躺下又起来很多次了。最后,她放弃早睡,站在镜子前把婚纱放在身上比来比去。虽然已经试过婚纱无数次,但她还是觉得这一切有些不真实。其实,婚礼并不是她所想的那样令人期待,马上要离开家里,和一个熟悉又陌生的男人永远住在一起,她忽然间觉得压力大得有些喘不过气来。她努力把情绪从明天的婚礼转移到婚纱上,但再一抬头,却在镜子里看见了站在卧房门的父亲。

“爸…”她惊讶地转过身去,有些羞赧地把裙子藏在背后,“你怎么来了?”

“我的掌上明珠明天就要出嫁,怎么就不能来看看了?”

夏明诚一向严厉惯了,这个晚上变得如此温柔和蔼,夏娜反倒觉得不习惯。她走过去搀着他的胳膊,带他到床边坐下,撒娇说:“我没那个意思啦,就是觉得你好久没有专程过来看过我了…”

“那是爸爸的疏忽。娜娜,你和阿泽会幸福的。”他摸摸她的头发。穿着睡衣的他看上去不再像是一个董事长,而是一个最普通的父亲。

“其实…”她垂下头,犹豫了很久,还是气馁地说道,“我对我们的婚姻不是很有信心。”

“为什么?”

她不愿意抬头面对他,只是摇了摇垂着的脑袋。他却很快明白了,叹了一声:“娜娜,爸爸以前做了很多错事,这让你也蒙受了心理阴影。唉,是爸爸对不起你们。”

“没事,爸,你不用说…”临别在即,她觉得鼻尖酸酸的,“我只是不理解,为什么妈妈对你这么好,你却要背叛她…”

“我和你妈的事,说来话长了。我们的婚姻很失败,但这一定不会发生在你身上。”他慈爱地笑着,眼角的皱纹深深地凹陷下去,“因为你是我最优秀的女儿,没有人会不爱你。”

“你爱过妈妈吗?”

夏娜是这种人,从来意识不到什么时候话该说,什么时候话不该说。这种过于直接的个性经常让夏明诚感到头疼。以前,他都会找其它接口躲开,但这个晚上想到以后女儿也是别人的了,长叹一声:“以前爱过。但是,我们都是固执的人——不,她比我更固执。我和她拗了这么多年,后来终于放弃了,于是开始了现在的形式婚姻。后来有一年,我遇到了一个教会我很多东西的女人,但也没机会在一起了。”

夏娜抬头看着他,结巴地说:“难道是、是…是那个…”

“不是。这个女人在国外,你没见过。算算也过了二十多年,她应该已经嫁人了。”

“爸,你不准爱别的女人啊!你和妈到底是为了什么才会闹得这么僵?我看她对你挺好的啊,你不会又是在找借口吧?”

“是啊是啊,是爸爸的借口。好了女儿,咱们不谈以前的事了,明天可是你大喜的日子,还撅着个嘴巴。”夏明诚拍拍她的背,糊里糊涂地笑了,“别多想了。早点睡觉吧。”

时钟指向了十一点五十九分。裴诗坐在夏承司的床上,耳边回荡着门外震耳欲聋的音乐,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空虚。以前不是没来过这里,但从来没有一个人待在这里这么久。可是,他们一起上来以后,明明时间还早,他却让她早点洗漱到房间里睡觉了。而且,在她进房的前一刻,他还说:“晚点我要在客厅放音乐健身,会脱掉上衣。你要觉得不舒服,可以等我锻炼好了再出来。”

她重新编辑了一下发给裴曲的生日祝福,抬头看着墙上时钟的秒针。当它终于快要12点整,她正打算按下发送键,门外的音乐却突然停了。她疑惑地看了看门的方向,夏承司不耐烦的声音隔着门传了进来:“裴诗,出来一下。”

这时,她刚好收到裴曲的生日祝福:“谢谢你一直对我这么好,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姐姐!生日快乐!”她笑得合不拢嘴了,赶紧把消息发出去,就跑过去拉开了门。

刚才听见夏承司如此急躁,原本以为开了门,会看见他汗流浃背地对自己抱怨,但开门以后她看见的却是全然没料到的画面:门外是一片漆黑,但整个房间都点满了蜡烛。落地窗的帘子全部都打开了,从房内可以看见外面的夜景。高高耸立的楼房是黑色的,上面镶嵌的无数窗口却都是金色的,与室内的黑暗与蜡烛相互辉映,就像是走进了一个魔幻的世界。而她的面前放了一个铺着白布的餐车,上面放了一块很大的生日蛋糕。蛋糕的颜色很漂亮,可惜边上有些烤焦了。夏承司穿着围裙站在她的身边,脸上脏兮兮的,还有一块奶油。

这是世界上最不可能发生的画面了。

但是,后面还有更不可能发生的事——见她走出来,他开始唱歌:“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裴诗震惊得目瞪口呆。夏承司竟然是个音痴…

 

第九乐章I

勉强逼问只会得到谎言。

裴诗永远不会忘记这一年的十月三十日。

一直以来,如果要用什么东西来比喻夏承司,那他要么是冬季高远深邃的夜空,要么是一座冰冷宏伟的大理石建筑,让人只能对他敬畏又仰慕。但经过这一个晚上,这座建筑在她面前轰然倒塌。形象就暂且不说了。说到音痴,裴诗绝不是用小提琴家对音准异常敏锐的判断标准来定义的。他就是任何人听了都会说“快闭嘴别唱了”那种音痴。一首生日快乐歌,前前后后总共二十四个音,他居然可以做到没一个音唱在调上,错的地方还不带重复。最厉害的是,在这种毁灭形象的时刻,他竟然还保持着成功企业家超出常人的心理素质,硬是冷静地把一整首歌中英文都轮着唱了一遍,然后露出了像是生意谈成一般意气风发的微笑:“许愿吧。”

裴诗还是没能反应过来,只是点了点头,双手合十,许了三个与事业、爱情、家庭有关的愿望,再看了一眼夏承司。他走到她身边,和她一起弯腰吹灭了蜡烛。少去生日蜡烛的照亮,房间里几乎变成全黑的。夏承司还是以他惊人的心理素质,一个人鼓起掌来。裴诗终于忍不住在黑暗中笑得合不拢嘴。他大步走到书房里去,又快速走出来开了灯,把一个长方形的盒子放在她的手上:“这是生日礼物。”

“还有礼物?”

这个晚上实在太不真实了。她打开撕开包装纸,暴露出的橘黄色盒子上印着超一线奢侈品商标。她有些惊讶,又难免有一点小小的失望。这么沉,可能里面是包或首饰吧。对别的女生来说,这些可能是令她们非常开心的礼物,裴诗却不然。因为她知道夏承司以前经常送这些东西给女朋友。而且,对他来说,昂贵的东西根本就不昂贵。不过算了,有这一份心意就够了…

可是,打开盒子,里面躺着的却是一条围巾。夏承司清了清嗓子,像是在开会时做产品解说一样:“我发现冬天你都不大爱用围巾,而且经常冷得缩脖子,这个应该很有用吧。”

裴诗再次陷入哑然状态。她确实是很怕冷的体质。而且奇怪的是,光是送给裴曲的围巾都有五六条了,她却从来没为自己买过。这一点连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夏承司却这么敏锐地发现了,这观察力未免也太可怕了一点。

夏承司指了指那个盒子:“围巾拿出来试试看吧。”

“好。”

裴诗把围巾从盒子里抽出来,本来想试,却发现底下还躺了一个薄纸包着的大家伙。难怪这么一条小围巾,他要用这么大的盒子来装。她好奇地把它撕开一看——那居然是一个长长的胡桃夹子!胡桃夹子身披红军装,头上绒毛黑高帽,衣服是米字旗图样,手里还拿着一把剑。他的身后有一个小小的木扳手,上下推拉那个扳手,胡桃夹子的嘴就会一张一合。

“这,这是…”她推着扳手,睁大眼睛笑了起来,“是给我的礼物吗?”

他愣了一下,看向别的地方:“哦,不是,就是在街上看到挺好看,顺便放进去凑数的。你可以把它送给小朋友。”他低下头,从餐车里拿出刀:“准备切蛋糕吧。”

裴诗却觉得有些不对。夏承司做事一向不拖泥带水,是会拿这种东西来凑数的人吗?胡桃夹子…她知道这个东西最早出自德国,在西方很多大人会把它当圣诞礼物送给小女孩,所以这是她们最喜欢用来装点室内的木偶工艺品。可是,为什么小女孩们会喜欢它呢?是因为那些胡桃夹子的传说吧?它是女孩子的守护神,会在她睡着的时候变成王子,带她打败鼠王,参加糖果仙子的宴会…

回想起之前和夏承司去骑旋转木马的情景,再看看这个胡桃夹子身上的英国米字旗。这会不会是指他们在英国相遇?然后这个胡桃夹子,会不会就是代表了…

“等一下。”她从他手里抽出刀子,放到一边,然后把围巾挂在他的身上,把胡桃夹子放在他的怀里,再拿出手机来,“让我拍一张照。”

“拍照?”他挑了挑眉。

“对。”见他没反抗,她把他、蛋糕、胡桃夹子、围巾全部框在镜头里,数了一二三,拍下了一张他脸上挂着奶油有些尴尬的照片。

他有些迷惑:“你过生日,为什么要拍我?”

她笑着摇摇头,把相机调成自拍模式,走到他面前,拽着围巾把他拉得低了低头,再对着镜头把他们俩都拍进去了。很显然,夏承司在生活里不经常拍照,连续拍了几张照片,他永远都是微微皱着眉,酷酷的样子。看他这么别扭,她也不再勉强了:“来,最后一张。对着镜头笑一笑。一、二、三…”

按下快门的一瞬间,她侧头吃掉了他脸上的奶油。随着“咔嚓”一声响起,手机上又有了一张她微笑亲吻着他、他略显错愕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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