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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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着坐在床沿,手指轻轻抚摩着她散开的长发,温柔而深情。

她有些委屈,有些迷惑,微微噘起了嘴。

“阿圆,他俯下身子,在她额头轻吻了一下。她不敢动,又紧张起来,手指紧紧抓住被角。慌张又羞涩,被下的她只着中衣,他又要象昨夜一样来解开么?

他的吻象细雨润无声,缓而轻柔。果然,他的手指伸到了被下,放在了她的腰间。那里,有一条丝带。一拉,就会……她紧张到极至,却再不敢说一个“不要”。

她闭了眼睛,乖巧的面容染满了醉人的红晕。

突然,身上一轻,慕容兰隐离开了她,道:“起来吃晚饭吧。”

她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他对她若即若离。白日他对她温柔体贴,晚上却宿在书房。

情敌

新婚的第三日,民间的风俗是夫婿陪同新娘回娘家的日子。享正帝空手打出天下,登基之后皇宫里也沿袭了不少民间的风俗。阿圆在镜前看着自己被诺夫人装扮的雍容美丽,心里却是一摊子苦味萦绕,偏偏一会见到父皇还要强颜欢笑。

她低声道:“奶娘,若是父皇或是皇后问起,你,就说很好。”

“公主,这个自然。”诺夫人明明对慕容兰隐一肚子气,狠不得在皇帝面前狠狠告他一状,却又心疼阿圆,自然也要维护着她。她叹着气看着阿圆,怎么也想不出品貌绝佳的公主到底那里不合驸马的心意。她私心里暗暗期盼是驸马一时拉不下面子又胆怯于公主贵重的身份才这样连着三夜退避三舍。

进了宫,享正帝一脸喜气,拉起女儿的手,沉声道:“驸马对你可好?”

阿圆看了一眼立在殿下的慕容兰隐。他一身喜服,越发显得他姿容绝世,不染凡尘。

她低声道:“很好。”说完,低了头。享正帝只当她害羞,哈哈笑着,拍拍女儿的手。

“阿圆长大了。父皇也老了。”

“父皇才不老,都没有一根白头发。”

享正帝听了甚是受用,儿子女儿共有二十多个,唯有阿圆最得他的欢心。一来是她生带喜庆,二来她实在乖巧可爱。

他看着殿下的慕容兰隐又看看爱女,心里仅有的一点遗憾也消散了。养女儿自不同与养儿子,文韬武略,治国平天下都不必管,只要她有个如意郎君,平平安安的就好。所以他也没有执意与慕容兰隐的身份,眼看一双小儿女珠联璧合,倒也欣慰的很。皇家自古亲情少,他所幸有个阿圆,让他得享天伦。

“公主府可还满意?”

“满意。”

“那就好。兰隐以后挂个翰林院的闲职就是了。”

“谢皇上。”慕容兰隐在殿下谢恩,声音清亮如琴。

“你们去吧。新婚燕尔,也不必经常进宫了。”

“父皇,果然是嫁出去的女儿拨出去的水么?才来就赶女儿走。”阿圆噘起了小小的嘴巴,撒娇的样子象个孩童。

享正帝一点她的额头:“你这丫头。愿意待着就留在宫里,养了你十七年,还怕多养几天?”

阿圆笑嘻嘻道:“父皇难道不想阿圆。”

享正帝故意道:“不想。朕还有一堆奏章要批,自己玩去。”

“那女儿告退了。”

慕容兰隐随着阿圆出了大殿。

两人不知道怎么,都有些沉默。反倒没有成亲前的那种默契。

阿圆看着金碧辉煌的内宫,竟觉得无处可去。母妃早就离世,自己又是出嫁之人。这后宫似乎再也没有容她之处。公主府,本是她和驸马的爱巢,可是,身侧的他,似乎并不象是自己的亲人,即便是温柔相对的时候,也隐隐觉得他有心事。她很想私下问父皇,是不是这桩婚事,慕容兰隐有苦衷,并不乐意。她又不敢问,生怕父皇怀疑什么迁怒与他。她并不想为难他,毕竟他是她的驸马,以后要共度一生的人。

“我们回府吧。”她想了想,留在宫里到底还是不妥。

“好。”慕容兰隐的话,比以前少了。

出了宫门,阿圆突然生出一丝轻微的惶恐。最亲的父皇好象已经为她找了依靠,有放心托付的意思。而父皇托付的这个人虽然近在身侧,却有离她越来越远的趋势。她看了一眼同乘辇车的他,竟第一次感到那么疏远和不确定。出嫁前的幸福憧憬已经在三天的光阴里慢慢的一丝丝淡化,说起来,她其实对他的了解并不深,难道这份感情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她偷偷看了他一眼,他的神色平静而淡远,眉目即有燕人的英气又有汉人的清秀。她低了头,绞着手里的丝帕。

突然,兰隐伸过手指,从她指间抽过丝帕,在手上绕了绕,然后放在袖中,笑道:“怎么,我在公主的眼中还不如一块丝帕么,公主看了它半天,也没看我一眼。”

阿圆的脸色一红,飞快地看他一眼,又垂了眼帘,道:“谁说我没看。”

“现在看,晚了。”他笑起来好看的不象话。

阿圆更羞涩,接不上话。

他一伸手将她揽到怀里。

阿圆惊的一声轻叫,却又怕外面的人听见,只见他的手指已经不规矩地伸到她的腰间,却又慢慢停下,将她扶正坐好。

当夜,他依旧宿在书房。

诺夫人已经怒不可遏,眼看三更时分。她一顿脚对阿圆道:“公主,不如你放下身架,亲自去请他来如此下去,可怎么算是个夫妻。”

阿圆低头不语。诺夫人又催。

“奶娘,我不是不肯,只是他这样必定是有原因,我到底那里做的不对,他又不明说。我,我真是不知道如何才好。”

“那公主就去书房直接问他,那有这样一直冷落公主的道理。真是燕人……”剩下的话,她看了一眼阿圆,又吞进了肚子里。

“奶娘,我这样去,合适么?”

“的确是不合适,可是事到临头,又有什么办法。公主拿着这燕窝汤去,直当是送消夜给驸马,再问一问,驸马到底是怎么了。”

阿圆硬着头皮,被诺夫人催着来到书房。

明灯高烛下,慕容兰隐的身影清逸孤寂。

阿圆想问的话都消散在唇边。夫妻,原本是举案齐眉,不是咄咄相逼。他这样做,自有他的原因和隐衷,那么她就等待好了,逼着强着有什么意思。

她放下燕窝汤,对慕容兰隐笑了笑:“驸马,趁热喝了吧。”说完,一转身离开。

慕容兰隐放下手里的书,看着热气袅袅的燕窝,眉头紧皱,一丝苦涩在心头蔓延开,无计可消除。

诺夫人等的不耐烦了,问道:“他怎么说?”

“我没问。”

诺夫人急道:“这可怎生是好。我在宫里几十年,可没听说过那对夫妻是这般的。公主长的如此美貌,他竟一点都不动情?”

阿圆脸上一热,道:“奶娘,他也,也对我有亲昵。”

“那为何?”诺夫人恨不得亲自去问他,既有亲昵为何不亲昵到底?

“奶娘,算了,不要逼他。我们既然已是夫妻,来日方长。不过是三天,又能看出些什么呢。”

“公主,你这性子可真是不象皇家之女。驸马,哎,真是不知惜福。”

日子就这样打发过去。慕容兰隐,他除了晚上不来同宿,无一处可挑剔。每日回到公主府,第一件事就是来她房中,陪她说话,下棋,为她描眉,为她做画。阿圆觉得这样的日子就象潺潺的溪流,平静安宁,却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她说不上来,诺夫人却总在她的耳边提醒,甚至要她穿的少些薄些,抹胸的颜色艳一些。又附在她的耳边细细喃喃了些宫里的见闻。

阿圆羞的头都抬不起来。手里的丝帕绞来绞去,突然又想到那一天他说的话,慌的连丝帕也不敢绞了,仿佛兰隐那一双星眸正看着她。

那一天她正在花园里赏牡丹,突然诺夫人急匆匆地走过来,脸色很难看。

“你们退下。”她喝退了阿圆身侧的侍女,凑到阿圆耳边道:“公主,驸马可真是胆子不小。你道他为何一直冷落公主?原来他另有心上人,居然是洪江春色的头牌柳丝。”

阿圆手里的丝帕离了手,被风卷到一朵盛开的牡丹上。

“洪,洪江春色是那里?”

“洪江边有几十条画舫,都是风月场。柳丝是个清倌儿,我打听过了,驸马连着去了两回。还想替她赎身呢。”

阿圆心头一颤,道:“这,不可能。”

诺夫人一跺脚,急道:“我开始也觉得不可能,特意派人去打探的一清二楚,那鸨娘亲自说的。驸马看着斯文俊雅,没想到竟如此下作风流。这不是存心让公主颜面无存么?他可是不想活了。”

“他为何要这样对我。”阿圆顿时在诺夫人面前也抬不起头来。他宁愿冷落她而去喜欢一个欢场女子,让她情何以堪,如何自持。

“公主,你就是太容让了,今夜他回来,公主一定要拿出皇家的威仪。”

“奶娘,你别说了。”阿圆一转身,回到房里。这才发现手指一直在抖。端起一杯茶,茶水漾来漾去的象是心头的波澜,起伏不定,气息难平。

兰隐,兰隐。她在唇齿间默默念了两遍,眼泪在眼眶中转着,半晌却落不下来。羞辱气愤失望都一齐涌上,将心肺填的满满,似要撑开撑裂。

晚上,他居然没有回来。

阿圆在孤灯下冷坐了一个时辰,满腹的气愤无从发泄,就那么睁眼到天明。

翌日,诺夫人已经沉不住气了,对阿圆道:“公主还是立刻进宫请皇上做主。”

“奶娘。”阿圆思了一夜,终是气难平。

“我想去看看那个柳丝。”

“公主,千万不可。你身份贵重,怎可去那种地方。”

“身份贵重又怎样?”身份再贵重她终究是个女子,有颗寻常女儿心。她悠悠叹了口气,心意已决。她一定要看一眼那个女子,是怎样的女子让他这样冷落自己,羞辱自己。

诺夫人见劝解无用,只得听从。

“去找几件衣服过来,再带上两个人,随我一起去。”诺夫人答应一声,正要去准备,阿圆又道:“别让人知道。”

“是,这个自然。”

阿圆坐在轿子里,挑起侧帘,露出一道缝隙看往皇城大街。

她以前很少有机会出宫,更没想过有一天是这种情形的出来。身上是诺夫人寻来的一身平常的衣衫,淡绿的颜色,象初春的一抹新绿刚刚从树梢田间乍现。可是她心头却如深秋般萧瑟。大抵从没有一位公主做到她这么窝囊。卑微到亲自来见情敌。她放下侧帘,对诺夫人道:“不要露出咱们的身份,我只是看一眼就走。我实在想知道他喜欢的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女子。”

诺夫人咬牙道:“公主何必去看,交代一声,不就了结了此事。”

阿圆叹口气:“我终究是好奇,不甘心。一定要看一眼。若是他真的喜欢,我也喜欢,我就成全了他们。”

“你说什么?”若不是在轿子里,诺夫人只怕要跳将起来。

“也许兰隐是威慑于我父皇的权势,不得已而娶我。其实,我应该让九哥问问他的意思。终是我卤莽,父皇问我喜欢什么样的人,我就说是他。我以为他喜欢我,竟连问都没问一声。是我,太卤莽了。”

诺夫人诧异地看着她,更重地叹了口气。她这样,那里象位公主。便是寻常人家的正妻,知道这样的事只怕也要火冒三丈,杀将过去。她倒好。诺夫人有些怒其不争,却又不敢直言。

京城的烟花之地积聚在洪江,洪江春色其实只是洪江边的一艘画舫。

白日的洪江岸边并没有夜晚灯红酒绿的奢靡。清朗的江风中画舫随波轻漾,与波澜互生相依,反倒让人觉得甚是清雅。

第一次踏入这种地方,阿圆又窘迫又好奇。她虽然蒙着一块面纱,仍旧挡不住晕红双靥,心下有些慌张。

诺夫人让两人留在岸边,陪着阿圆上了画舫。

为了不被人看出来意。阿圆特意先叫了两位歌妓,耐着性子听了几支曲子。然后装做无意无心,问那鸨娘道:““听说你这里有位姑娘琴弹的很好,我想听只曲子。“

“哎呀,两位可来对了,整个洪江画舫,可数我家柳丝琴弹的最好,朝中多少达官贵人都慕名而来听曲呢。

一会工夫,一个婀娜女子娉娉婷婷走了过来。阿圆有点紧张,紧紧盯着她细瞧。

她的眉目清秀温婉,姿容楚楚,惹人怜爱。阿圆看着她的尖尖的小下巴,再想想自己珠圆玉润的面庞,再看看她弱不禁风的娇柔灵秀,再想想自己迷瞪糊涂的性情,立即就明白了。当下心里酸溜溜的,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

本来到画舫听曲的女人就少之又少,自己虽蒙个面纱也不想让人觉得太过蹊跷。她更不想日后让兰隐知道,自己来看过柳丝。所以,即便这曲子无论如何也听不下了,也必须硬着头皮听完再走。

就这样折磨着自己,酸楚着。这一趟来,果然有收获,想明白了。自己和柳丝的确是两个类型。她是柳丝,自己就是牡丹。慕容兰隐想做葳蕤的大树,而不是陪衬的芍药。

罢、罢、罢!

曲终,阿圆根本没听出是什么调子,酸溜溜的打赏了银子,正要走。突然,画舫开动起来,居然离了岸。

老鸨一惊,立刻扯起嗓子对着窗外骂道:“那个兔崽子睡迷瞪了,这时辰开个什么船哪?”画舫白天都是靠岸,只到晚上才离岸到江中,伴着江水明月挣酸文人的酒钱诗文钱。

老鸨的骂骂咧咧还没停,突然船舱里闯进十几个大汉。

“骂什么呢,让她住嘴。”话音刚落,一把匕首就架在了老鸨的脖子上。

老鸨傻了一般,看着这不速之客,开始发抖。

“谁是柳丝?”

老鸨不敢说话,伸手指了指柳丝。

为首的一个汉子不怀好意地走过来,上下打量着柳丝嘿嘿笑了笑,点头道:“不错不错,怪不得老大见了一次就惦记上了。”

边上几个人就势起哄:“可有了压寨夫人了,哈哈 。”

柳丝惊吓过度,身子一软,倒在阿圆的脚边,诺夫人啊的一声。

那汉子过来一只手就提拎起柳丝,眼光顺便扫了一眼阿圆。一抬手,阿圆脸上的面纱被扯掉。

阿圆惊呆了,怔怔地看着那汉子。

那汉子也惊呆了,喃喃道了一声:“呦,这有一个更水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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