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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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豆深吸一口气，大喊：“靠！这什么男人啊！“电”脑啊！他什么专业的啊？”
“我也不清楚，总之，我们快走吧。”
我暗自窃喜，心想，难以预料当我看到那个男人的时候，应该是什么样的表情，什么样的心情，奇怪……这种难以抑制的激动是什么？他是流氓！他强暴我！虽然我有错在先，但对于他我应该是恨疯了的！应该看见他的时候先冲上去给他一巴掌，再脱下高跟鞋扔在他脸上，最后找他索赔个肉体损失费，精神损失费，按中国人民法律强奸罪是要判3年以上10年以下有期徒刑的，我……但是前提是，强奸罪要符合女方非自愿……光这一条，他告我差不多了，哎……但是他……不管了，见到他再说吧。
红豆比我还兴奋，拉着我往体育馆跑，我们俩个人在众人不解的眼神中，腾腾地跑上了顶层，推开了天台的大门。
还以为，那个英俊的男人会用最潇洒的背影对着我，然后转身给我一个猥琐的微笑，但是，空旷的天台上空无一人，只有萧条寂寞的风微微地吹拂着脸颊，不知为什么，这一刻的我是那么的失落。
“哎……沈檬，咱推理错误了啊，接下来怎么办啊？”红豆也很失落。
“……不知道，算了，我累了，回家吧。”
“哦……”红豆明显感觉到了我的失落，不再犹豫陪着我往回走。
正在这时，一阵刺耳的喇叭声从楼底下传来，我和红豆本是头也不回的往回走，但是，喇叭声突然有节奏似的一下一下地响了起来，红豆一阵好奇便掉头回去了，刚扒着栏杆向下看了过去，就兴奋地大叫道：“喂喂！沈檬，宝马王子啊！啊！比陈宝马要帅多了，你快过来看啊！”
“谁？”我缓缓走过去，漫不经心地低头向下看。
那个瞬间，我的眼中再也捕捉不到任何景色了，只有他，那个英俊的脸庞，他冲我笑，笑容是那么的神秘浪漫。
那个夜晚，他脸上的轮廓被月光雕刻得坚挺而优美，在我的正上方，淡淡柔情的眼光望着我，那么迷茫，那么忧伤。这些，我都一一记得。
他身上独特的Gucci香水味，像午夜花里的灯光一样可以瞬间让人迷失自己。原来，那个人是如此魅惑着我。
“不下来跟我打个招呼么？”神秘男人倚在一辆黑色宝马边上，悠闲地将我的黑色蕾丝内衣带绕在指尖，转啊转。
是这个声音，很熟悉的，曾经混合在古典音乐里，那样浑厚温柔。
我愣在原地5分钟，看出神了，我承认，我不是什么对于男人美色还能保持淡定的女人，俗就俗吧！
我一下掉过头去，向门外跑，红豆还在流着哈喇子，突然发现我消失了，便也跟了过来。
急急忙忙跑到楼底下，他的脸看得更清晰了。
“你的内衣带。”他还在笑，笑得那么美好，葫芦里面到底卖的什么药？要知道，男人微笑的时候远比愤怒的时候要可怕得多！
“你……”我该说什么？此时此刻！谁来告诉我！上去扇他一巴掌？过去微笑地对他说谢谢？还是大喊：还我处女之身！？天，我经历世俗风雨这么多年，头一次感到了一种叫做不知所措的心情！
“沈檬！他就是神秘的Caleche流氓公子哥啊？”
没想到，短短时间，放在他前面的形容词已经这么多了。
而他在听到红豆喊我的时候，面色一怔，愣了一秒，没想到吧，大名鼎鼎的沈檬我成为你“第一个女人了”，高兴吧，心里暗自窃喜吧你！
这时，他又换上了一抹极其猥琐的笑容，冲我摇了摇手里的内衣带，示意我去拿，正好，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干脆拿了东西走人。
正在我刚抓紧内衣带时，对面的他一用力，将我连人带内衣带一并拽了过去。我根本没有任何心理准备，就这么直愣愣地扑进了他怀里。
那种熟悉的感觉，暖暖的胸膛。
我一愣，立刻从他怀里挣脱出来，他冲我暧昧地一笑，又将刚刚远离他的我用左手搂了回来，右手轻轻地捏着我的下巴道，“原来你就是沈檬。”
心里顿时一阵燥热，我连忙在他怀里挣扎道：“那又怎么样！你放开我！”
“既然你是沈檬，我就不想放开你了。”他笑得妖娆，唇角的弧度异常柔美。
“香……香艳！”红豆呆呆地看着面前这个场景，吐出这两个字。
我亲爱的红豆同志，你知道香艳是什么意思么！你知道这俩字怎么写么！别再添油加醋了！
“红豆！他是变态！他是流氓！赶紧过来救我！”我从他怀里艰难地伸出一只手来呼喊救援。
这时，他将头低下来，轻轻在我耳边说：“与其说我是变态，流氓，不如说是你的未婚夫。”
晴天霹雳原来是这种感觉！瞬间，我闭上嘴，又张大嘴，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依旧慵懒猥琐的笑容，天，好看的男人我受不了，爱笑的男人更让我疯狂，但是，未婚夫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时，他突然放开了我，伸出手，正色对我说：“心理系三年级，季凉川。”
二度遭雷劈的感觉原来是这样的！又是这个好听的名字，像一股清风淡淡吹进心里最隐秘的角落，从而掀起了一圈圈短小而美丽的涟漪，久久不能平复。难怪他这么厉害，原来是学心理的。一个人你最近刚听说的时候，身边的事情就总会莫名其妙的开始和他有关，紧紧地缠绕在你的生活周边。
我是彻底跟着红豆一样开始犯痴呆病了。红豆在一边就差翻个白眼，躺地上死翘翘了，S大两大红人，像江湖对决一样，拉开架势针锋相对着。
我痴呆的时间太长了，而他也耐心地等着我跟他握手表示“幸会”，这时，旁边路过的男男女女都纷纷回过头来，看见了这一场景，什么叫震惊，他们今天是有所体会了，不知道这会把教导主任那色老头喊过来，他能是什么感觉。
“快……快看……那两个人是……”
“我……我的天，这是什么组合？”
某路人甲开始掏出手机，疯狂地颤抖着按着键盘，不一会便说着：“喂！喂！你快过来体育馆门口，有好戏看了！……沈檬和季凉川的对决！”
“啊！那个……我天！你们别走了，赶紧回来看啊，那两个人不是沈檬和季凉川么！”
“不是吧！S大两大红人怎么凑在一起了？一起讨论勾引心得么？”
“我天！手机手机！赶紧掏出来拍下这辉煌的历史性的一刻！”
“我要卖给新闻部去！这笔钱赚大发了！”
“……”
用不了5分钟的时间，周围已经围起了小范围的圈子，就像马路上看连环撞车事件的场景，一个个探头探脑地看向我和季凉川。
我想大家一个个都开始了幻想，武侠片里，某两位大侠在一片昏黄的沙漠里，低头沉吟着，彼此想着这么多年来的恩怨，一阵急促的狂风席卷而来，轩然大波便开始了，大侠A拔出一把利刃寒光的绝世神剑，大侠B不屑地冷哼一声，掏出一把旷世昂贵的绝世好刀，大喊之后，两个人在模糊的沙砾中刀光剑影，你来我往，带着血，带着汗水。大战个三百回合，拼得你死我活。
神啊，要是让我选武器，我一定选把AK47，先一个子儿崩了对手再说。
这时，季凉川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据我的推理，他应该是手酸了。好吧，跟他之间的恩恩怨怨，我暂且放到一边不去理清，先做到礼貌待人。
我颤颤悠悠伸出手，礼貌微笑地说道：“没想到你就是季凉川，久仰大名。”
“彼此彼此。”
一片哗然！
“哇噻！俩人终于要开打了么！”
“谁比较厉害啊？”
“我赌沈檬吧！”
“那我赌季凉川，5块钱！”
“我压沈檬10块！”
“我压季凉川15块！”
“我压沈檬！100块！”
这是哪个大款这么挺我？我刚想回过头表示对此人的感激，季凉川又开始笑了。
“美女，可否赏个脸陪我吃顿晚饭？”奸人奸笑就是这样吧！
“我凭什么跟你吃饭！”我扬扬眉一副不甘示弱。
季凉川的笑容变得更加柔和，轻轻道：“不同意好，我喜欢有挑战的事情，那我们来赌一把。”
我一愣，问道：“赌什么？”
“先说你应不应战吧。”季凉川将手放进口袋里，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看着我。
我犹犹豫豫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这人心机太重了，我说过了表面爱笑的男人绝对是危险的！和他的赌博也许根本就是没有胜算的，更何况他是学心理系的，这种男人是危险中的危险！可以靠一个眼神，一个动作轻易地掌控你的内心世界。这个赌绝对不能轻易接受，老江湖的我也要慎重考虑。
“诶？沈檬怎么不说话了？”旁边的人又开始议论起来。
“哼！我看是害怕了！我们凉川可是心理系的奇才，谁敢跟他玩！”
“喂喂！刚才押100块大洋那哥们儿赶紧还钱！”
“哎……没意思，还以为有场世纪末的对决呢，还是回宿舍打牌去吧，慌慌张张出来手里还拿着扑克呢，回去啦，回去啦！”
谁说只有男人需要面子，女人就不需要了？荒谬！
我眨眨眼，恢复以往的镇定：“好！我同意！我赢了我滚回家去，你赢了我跟你滚到饭馆去！”
季凉川的眉眼晕开一抹浅淡的笑容：“好。”
又笑！到底有什么好笑的！
这时，季凉川绕过我，缓缓向后走去，轻轻叫住了刚才那个拿着扑克牌要走的女孩。
“小姐，扑克牌能不能借我用用？”
季凉川啊，你抛媚眼的样子都被我看见了。
那女孩明显站不稳了，立刻红着一张苹果脸，猛猛地点头。
“好……好……”
季凉川轻轻一笑，接过女孩手里的扑克牌，又向我走来。
“我说季先生，你别无聊到要给我变个魔术吧。”我冷笑。
“不，这是赌博。”他淡淡看着我，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
这时，他挑出了5张牌，牌背面对着他，正面对着我：“这5张牌里，你任意选一张出来，当然我不会偷看，在场的观众们监督我，然后等你选好了，我来猜你选的是哪张，当然，机会只有一次，我猜对了，你今天就跟我走，猜错了，你自便。”
这疯子！这赌博对于他来说明显不利！概率学我可是知道一点的，我获胜的几率是五分之四，而季凉川只有五分之一而已。80%对20%的赌博，明显我占优势。
我刚暗笑了一秒钟想要抽牌，突然就看见了季凉川邪恶的笑容。
等会！牌是他挑出来的！只有5张牌而已，摆放的位置他肯定早就背下来了，原来是故意给了我个百分率的计算陷阱，好让我跳入下一个圈套，变态的男人！
“你少跟我玩花样，牌我要重新洗一遍！”我毫不犹豫地抢过他手里的牌开始重洗。
完了吧！陷阱被我揭穿了吧！看你还怎么得瑟！
“请自便。”
季凉川的声音是优雅透着淡淡清凉的，我一愣，怎么回事？陷阱还不在这？于是，我将牌拿过来，仔细洗了一遍，尽量打破刚才的顺序。再一看，那5张牌分别是一张红桃3，一张鬼牌，一张梅花3，一张黑桃10，还有一张方片3。为什么要选择这五张？有什么特殊意思？或者陷阱？
头晕！这个可怕的心理系男人！冷静，仔细想想，鬼牌是一定不能选的，太特殊了，平常的人看见几张简单的花色和一张复杂的花色同时摆放在一起的时候，大多数眼睛会不自然地看向那张花色复杂的，这种视觉性的心理障碍，季凉川不可能不知道，所以我第一个排除了鬼牌。剩下的四张该怎么分析？冷静！
“我估计季凉川在牌上涂毒了。”
“没错，有这种可能，不过也许是趁沈檬抽牌的时候袖口里藏着真正的暗器，牌只是个幌子。”
“也有道理啊！”
底下的人还在热烈地讨论着，劲头一个比一个大，还真当看武侠小说了你们，熟不知，我现在有多紧张，其实跟他吃顿饭倒无所谓，重要的是我宝贵的面子！
“美女，想好要抽哪张了么？”
季凉川在鬼牌的对面阴森森地笑，不自觉地就把他的脸跟鬼牌重叠了。
天，要揣摩他的心比登天还难！干脆，听天由命吧！我把那张黑桃10抽了出来小心翼翼地放在手里，以免他使诈偷看。
“好了，猜吧。”
底下的人开始更加沸腾了
“喂，你看清了么！”
“不知道啊，她抽的哪个？”
这时，季凉川盯着我的脸，淡淡一笑，不假思索地说了一句，“黑桃10。”
绝对是老千！使诈了！袖口里藏牌了！袜子里装针孔摄像机了！我愤愤地盯着他，他却心不在焉地看着我。
“输了赢了？”
“不知道啊，刚才没看见沈檬抽的哪张。”
“沈檬，他猜对了么？”红豆三蹦两窜地跑过来，一把抢过手里的牌，大声嚷嚷
“哇噻！大神！真的是黑桃10啊！”底下又是哗然一片！
“100块大洋拿来！”
“不是吧，沈檬怎么会输啊！”
无语问苍天，这个赌本来就是毫无胜算的，谁知道他使什么诈了。
季凉川笑笑说：“美女，上车吧。”
我狠狠瞪着他说道：“等会，告诉我你怎么猜到的。”
季凉川一边优哉游哉地洗着手里的牌，一边心不在焉地说：“很简单的心理游戏，我先排除了鬼牌，因为你一定觉得我会认为你抽鬼牌，谁让它另类。”
无语的感觉。
“……那剩下的呢？”
“剩下的红桃3，梅花3，方片3其实玄机不在花色上，而是三张同样的牌，一般人一定会绕过一样的选择比较难猜的牌，当然要是比较老实的姑娘会选择一张看起来较简单的牌也不一定，但是，我想你一定不是什么老实姑娘吧。”他向我靠近，认真地打量着我。
此时，我的脑海里只剩下了一片空白和对面的那个得意的笑容：“……所以，用排除法你猜的是黑桃10？”
“正确。”淡淡两个字，我就傻了。
我撇撇嘴，硬生生地说：“愿赌服输，我跟你走。”
“承让。”
老江湖的口气！
于是，我告别了一脸痴呆的红豆坐上了季凉川那辆豪华的，昂贵的，神圣的黑色宝马。我已经管不了S大那帮无聊人士的私下赌注和桃色议论了。
只能伴着紧张的心情缩在副驾驶的角落里听候发落。
第四章 爱这么近这么远
宝马就是不一样，坐上去感觉潇洒又自由，季凉川车技不错，把车开得又快又稳。想着，突然发现，周身的气氛不一样了，刚才还处在热闹的人群里，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现在周围的空气安静地令人心慌，我发现了，原来只剩下我们两个人单独相处了！
“跟我呆在一起紧张？”季凉川轻柔带着点坏意的声音在耳边突然一响起，我就愣了，这男人是会读心术么？
我尽量保持镇定，闭上眼睛佯装不在意：“谁紧张了？”
他呵呵一笑道：“女人紧张的时候，一般会咬唇，拽衣服，眼珠不停地乱晃，刚才这些事你可都做了。”
“……”
见我沉默，他又说：“女人承认一件事的时候，一般不是反唇相讥就是沉默。”
晕！
“那个……你车开得不错。”我急忙转移了话题。
他扭过头来，淡淡一笑道：“当然，不然那场飙车赛也不会赢了你。”
……宝马，车里的女人喊着的阿川……原来那天我是栽在了他手里。
我扭过头一脸严肃地盯着他英俊的侧脸道：“季凉川先生，我现在有许许多多的问题想要问你。”
他轻轻侧目看了我一眼，唇角的线条明朗起来，“美女，咱俩什么关系，你不用跟我客气，问。”
季凉川说“关系”的时候明显提高了嗓音，我当初怎么这么想不开！要不是拽着他衣服不撒手，今天的一切都不会出现的！
“你刚刚说的未婚夫是什么意思？”我正色问他。
这时，季凉川收住了笑容，表情严肃地看向了远方：“你爸没跟你提起过么？天域集团，也就是我爸的公司和你爸的星海集团为了保持各自的利益，需要一场政治联婚。”
我猛然想起了这件事，明明是最近才发生的事情，怎么忘得一干二净了。是啊，当初爸爸告诉我未婚夫的名字不正是季凉川么，缘，这个东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他看我不说话，又自顾自地问了一句欠抽的话：“跟未婚夫提前洞房的感觉如何？”
我沈檬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见过无数的男人，见过无数无耻的男人，但是这么无耻的还是头一回看见。
我轻轻摇下车窗，让外面的风灌进来，一只手托腮道：“我知道我在学校口碑不好，那天，也是我有错在先，在你心里我是个什么样的女人，我也差不多能了解，但是如果你这么厌恶我的话，我希望你能说服你爸爸不要搞什么无聊的政治联婚，但是，老实说，你爸的资助，星海很需要。”
“做生意哪有只获利不投资的道理，沈檬小姐，你如意算盘打得也太自私了。”
我沉默，听到他冷冷的回话，一种莫名的羞耻感涌上心头。说出内心真实的话也有错么？明明人人都开始披着虚伪的笑脸做事了，现在返璞归真了，倒是跟不上时代，被鄙视了，可笑，这个社会，不知真理到底该如何生存。
季凉川把我带到了一家西餐厅，优雅的大提琴声像一条河流淡淡流入心底，环境淡雅恬静很符合他的气质，在我看来季凉川浅笑的时候，像个优雅的绅士，有种西方男子拘谨礼貌的感觉。
他笑着和餐厅里的每个女服务员打招呼，没多会儿，女人们便开始飘飘乎而忘己之了。我还是那句话，什么时候女人不贱了，男人就没有张狂的资本和土壤了。
季凉川把我的座位拉了出来，我刚脱下外套的时候，又帮我接下来小心翼翼地搭在椅子背上，完全替代了服务员的工作，旁边的服务员傻了，我也傻了，再看他，还在浅笑着。初步评定这个人——季凉川，装模作样的流氓一只！
“美女想吃点什么？”他将菜单递到我的面前问道。
我推开菜单，淡淡道：“八分熟的莎朗牛排。”
“一份八分熟的牛排加意大利面，谢谢。”看着他递菜单那优雅的姿势我不禁心中一怔。
“好的，请您稍等。”服务员毕恭毕敬地说了一声便离开了。
这时，季凉川一手托腮，一手随意搭在桌边上，有意无意地敲着节奏，微笑地看着我，他到底想干嘛？这笑容太让人发冷了！
“你干吗总看我？”我局促不安地转着眼珠问道。
“女人的脸本来就是长给男人看的。”季凉川得意的一笑，我顿了顿又说：“你不用得意，你以为你在学校的口碑就好了？在我心里你也一样风流。”
“我就是因为风流才得意的。”
“……”
他又露出了一个猥琐的笑容，天，这是他对付女人惯用的武器么？
“行了，行了，这招总用就腻了。”我摆摆手，将一只手拖住腮帮淡淡道。
他深深看了我一眼，言语暧昧：“没事，我花样多，早晚有一个是你喜欢的。”
“……你没什么了不起的，赌博游戏虽然是你赢了，但是今天的推理游戏可是我赢了。”想到这件事，我突然自豪起来，看见了吧，传说中心理系的鬼才，面对你沈檬奶奶也有败的时候！
他微微摇摇指尖道：“不，推理游戏你也输了。”
我一拍桌子，所有应该维持的形象一并抛弃：“喂！你是不是男人，我明明都找到你了，你还想赖账！”
他露出优雅的笑容不紧不慢道：“要不是我知道你找不到我，我也不会去主动找你，第二个暗号，你解错了。”
“不可能，体育馆的顶层就是触及不到的忧伤。”
“安娜莉的忧伤你和我都无法触及到，像你这种不怎么单纯的女孩子有了K5038事件以后，一定会往深度去想的。”他亮出好看的眸子，看了看痴呆中的我。
过一会儿，又一边悠闲地用纸巾将餐具擦拭干净一边说着：“所以呢，这个暗号按照表面的意思去解就对了，下个月安娜莉的新专辑《安娜莉的忧伤》在学校边的音像店有预售，但是还没发行。”
脑海中定格三拍：“……这是答案的谜底？”
季凉川无赖地一笑道：“正确。”
去死吧你！
“你不说你在学校里面么！学校外边你违反规定了！”我愤愤道。
“我什么时候说这个算一条规定了？再说了，明明在学校里只针对的是第一个暗号。”
季凉川，我觉得你除了当心理医生以外，完全可以兼职季大律师！口才我佩服！
对面的他，瞳孔变得幽深明亮，唇角的笑容更加柔和：“逆向思维是我最喜欢的一种，你喜欢么？沈檬小姐？”
用杜晓航的话来讲就叫：喜欢你个奶奶！
“那你怎么知道我在体育馆顶层的？”
“因为你的推理我早推理出来了。”
……还能说什么？闭上嘴等着吃八分熟的牛排吧！人家毕竟是专业的，跟人家斗没好果子吃。
想着想着，美味的牛排飘着香味被服务员送到了桌子上。
我愤愤地开始抓起刀叉来切牛肉，这时，季凉川不怀好意地抬头开始盯着我，我立刻从他的眼神读出了内容，想看我出糗？但是不好意思，西餐礼仪我是懂得的。
从外侧往内侧取刀叉，左手握叉，右手握刀，使用时，刀刃不向外，一一做的完美，看你怎么找茬。
“没想到你是个完美主义者。”季凉川的声音饱含着点点的柔情悠悠传来。
我当场愣住，我干什么了又？他怎么又猜中了？我是很喜欢什么事情都是最好，最完美的。可是他看见什么了？我不就左手拿了把叉子，右手拿了把刀，顺便切了一小块牛肉么？
季凉川优雅地抿了一口开胃酒说道：“你左边的睫毛刷得比右边的狠，不是左撇子的女人刷睫毛的时候一般喜欢从右边的眼睛开始，而你在刷到左边的眼睛时害怕不够长刻意多刷了几下，完美主义者很喜欢在最后一部的时候仔细雕琢。”
“……你到底是谁？”侦探片不都这么演么，反派被正义的一方说到无语了，会不自觉地问那个牛人到底是谁。
“心理系三年级，季凉川。”
拜托！你用得着这么郑重其事地配合我么！正想回嘴的时候，口袋里的手机一阵强烈地震动。翻出来一看，原来是亲爱的小肚子，不知为何我突然觉得小肚子那样单纯的大男孩简直太好了！和对面的某个变态的概念一点不同！
“男朋友？”季凉川皮笑肉不笑地问道。
“你管呢？”说着，我佯装开心地接起了电话。
“啊，亲爱的小肚子啊，你怎么才给人家打电话嘛！人家想死你了！”恶心死你，小肚子我不是说你，是说我对面的那位福尔摩斯先生。
“少跟我来这套！我听人说你今天跟季凉川在体育馆门口勾勾搭搭！到底怎么回事！你越玩越大胆了是吧你！”
杜晓航的声音明显让季凉川听见了，因为他又开始诡异地笑。
我连忙把手机挪到一边，小声道：“小肚子你说话小点声，耳朵都聋了。”
“那你告诉我你跟季凉川是怎么回事？”
我看了眼微笑中的季凉川，只好撒谎：“我们俩……就是不小心碰到的，打个招呼而已。”
“真的？”他在那边不相信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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