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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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伊稚斜起身掀开帐篷,向外看去,“十八岁就敢独闯大漠,我们人马十倍于他,也不能奈何他!若是再过个十年二十年…”他的脸惨白一片,转身问赵信,“你我都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单于何必担心这个?”说到这个赵信似乎很轻松地说,“汉军如今气势正旺,我们自然不用迎他们的锋芒,我们不是还有大漠吗?让汉军鞭长莫及,把他们拖垮了…”他笑起来,“那就是我们的天下了!”

一番解释过后。

“原来是这样啊。”秦紫阳说,弄了半天撞了自己两次的李公子竟然是李乐师的弟弟。

“秦姑娘,在下真是多有得罪了。”李季说道,刚才还在想一个姑娘家怎么在乐坊里出现呢。

“对了,李乐师可知道小秋已经回来了。”秦紫阳对李延年说。

“恩。”李延年点点头,“都说霍侍中,不,剽姚校尉立了大功还封了侯,这样大的事情我们又怎么会不知道呢。”他说着声音沉了下去,又道,“想来秦姑娘也是知道知秋姑娘要走的事了?”

秦紫阳点点头,“从没听她说过她家的事,也不知道她是要走去哪里…”

桑府。

桑弘羊从宫中归来,独自坐着不说话,手边的一杯茶由氤氲冒着气到冰凉,他也没动一口。这次霍去病一役的大捷,更是坚定了皇上用战争彻底解决匈奴隐患的决心。虽说打仗是出了这些年受的气,可是这些看似气势磅礴的战争背后又要有多大的代价!不说这次,单是以前卫大将军打的仗,单说战马就已经死了近二十万了,长此下来,不说劳民伤财了,就是国库也是负担不起的。虽说现在国库还算富足,可是战争不是做生意,有投入就会有回报,战争只是把钱往外花,而什么也收不回来。这样单向的支出,在富足的国家也是受不起的,皇上的话语里已经开始隐约透露出要盐铁官营的意思了。暂时不会有什么,怕是下一场战争以后…就要势在必行了!

上林苑。

霍去病骑在白玉骢上,虽然他今天是一身打猎的装束,可是箭袋却是满满的,没有射出一支箭。一边的小秋骑在马上慢慢地跟在他后面。

隔了一会,见周围已经没有什么人了,霍去病问她道,“你还记得是什么地方吗?”

“恩,我都做了记号的。”小秋说,好在她那时在树上刻了标记的,见似乎是自己来过的这个地方了,小秋一跃下了马,牵着马,拨开高高长长的野草向林子里走。

霍去病见她似乎是找到了方向,也下了马陪她一起走,明明是小秋最期待的能回去的时刻,可是她却每一步都走得很慢,身体里似乎有一个念头拉着自己不让她走,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小秋低着头,隐隐看见那边的那个大坑了,它还在!她激动地要冲过去,可是一想霍去病还在这里,要是自己冲过去,从他眼前消息还不把他吓个半死?!

她停下了脚步不再向前走,回头对他说,“我要去拿东西了,你就在这里等我吧。”

霍去病微微点了一下头,他似乎也觉得这里就是他第一次遇见小秋的地方了,他停下了脚步,示意她自己去,在他看来只是去拿东西还不是真正的分别。

而小秋却知道着是真正的分别了,她动了动嘴唇想说什么,但是怕他怀疑什么,还是没有说,只是把马的缰绳递给他,自己走了过去。

霍去病独自看着周围的景色,他是在这里第一次遇见她的,那时他们谁也不了解说,而现在他已经能坦诚面对一些事了,而小秋不管是来还是走,都像是一个谜一样,他什么也不知道。

小秋向前走,那个坑已经清晰的出现在她眼前了,她吸了口气,从衣袋里拿出那个一元钱,自己穿越到这里的时候拿钱的手都没有松开过,所以钱一直在她身上。

她深呼吸了一下,把钱丢进了坑里,银色的硬币在阳光下闪了一下,她甩甩膀子,回头看看站在远处远望的霍去病的背影,鼻子一酸,但还是一跃跳了进去…

“你醒了?”一个声音在小秋耳边说。

小秋迷糊地睁开眼睛,头上传来阵阵刺痛,可能是跳下来的时候撞伤的吧,她伸手要去摸,突然收回了手,她怎么看见自己睡的床这么眼熟啊…简直就是…她在霍去病家的那张!

“我!”她猛地起身,一看,坐在她床边的不是府上的奴婢小清吗!“你怎么会在这里啊?”

“小秋,你头撞坏啦,这是我们府上我不在这里我去哪里啊?”她伸手就去摸小秋的头,“嘶…”小秋痛得倒吸口凉气,“那我怎么会在这里啊?”

小清这次没再对她说什么,直接出门对外面喊,“来人啊,叫大夫,小秋头脑撞坏了!”

“喂!”小秋想叫住她,可是头上的疼痛也是加剧了,她捂着头想,自己不是跳了下去吗?自己是要回去的…可是看样子是失败了?她无力地栽回到床上,真是郁闷啊…

正躺着在小清的召唤下,霍去病和崔雁冲了进来,看着躺着的小秋,崔雁焦急地说,“怎么了?还是疼?真是的好好怎么会摔成这样?”说着摸摸胡须向外走,对霍去病说,“公子你看着他,老奴去请大夫去。”

“我怎么回来了?”小秋一手轻揉着额头说。

“你是去拿东西还是寻死啊?”霍去病反问她道,“这么使劲跳下去,你以为你的头是铁打的啊!”

“哎…”小秋叹口气,“回不去了…回不去了…”

“为什么?”霍去病奇怪地问,其实他心里一听这话立刻高兴起来,可是他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很平静地说,“东西没拿到?”

小秋望这房顶说,“差不多吧…”难道这个还要讲究时间,或者是天象,还是地利?她琢磨着想。

“我看你什么没拿到,倒是带了这个回来。”霍去病笑着摸了一下她额头上的大包说。

“这时候你还开我玩笑。”小秋鼓着嘴说,“真是过分啊。”说着用被子把头蒙上睡了起来,看来这个是要好好研究一下了,不过…走不了也不是那么坏的事啊,起码自己现在也会怎么在知道一切的情况下生活了…这是他说的不是吗?

崔雁早早起了床走到马厩这边就见昨天还有些凌乱的草垛已经整理的很是整洁,再一看,马厩里的马槽里也都放上了干草,他看看还有点模糊的日光,谁这么早就起来了?他走近一看,正在喂白玉骢除了小秋还有谁?“小秋,你怎么起的这么早?”他吃惊地说。

小秋听见崔雁喊她,放下水桶,回头说,“崔爷爷,你起的真早。”

崔雁咂着嘴绕着小秋看了一圈打量着说,“小秋你是怎么了?你不是最喜欢睡觉的吗?怎么今天起这么早?”

“我今天有事啦。”小秋把水桶的水倒进水槽里说,“我呀…想把事情全做完了,今天一天就去乐坊了。”

崔雁恍然大悟点点头说,“我料你也没这么勤快,准是隔壁的秦姑娘叫你的。”

“是啊。”小秋擦汗说,“她今天正好没什么事,说一天都可以陪我。”

崔雁摸摸白玉骢说道,“这秦姑娘也是真不容易,年纪轻轻就打点秦家的生意,这姑娘啊,能干!但是…也太爱较真了,她挺固执的吧?”他说着问小秋说。

小秋想想觉得秦紫阳是这样的,她认定的事就一定要做到,“是有点,不过崔爷爷你怎么知道的?”

“老夫这把年纪不是白活的。”崔雁笑道,“看人的这点眼光我还是有的…我看她啊,有点事就要钻死胡同似的,这样的人啊,做朋友那叫仗义,要是讲点感情的事啊…哎!”

小秋想起她和桑弘羊的事,问道,“那崔爷爷你看桑侍从呢?就是对门的桑侍从。”

“他?”崔雁抹抹胡须说,“倒是个精明的人,只是,心事很重,以后是要有大作为的,说不上来,没和他见过几次。”

“公子不是和他同朝吗?”小秋说,“两人也差不多大不是吗?怎么会不熟悉呢?”

“哎…一个文官一个武将。”崔雁笑起来说,“也没什么话说不是吗?公子本来就不太喜欢和别人说话,难道这么久你还不了解他吗?”

小秋点点头,突然回神把水桶放下,往后院跑,“我要去换件衣服了,秦紫阳在等我呢!崔爷爷,麻烦你了啊!”

崔雁看着小秋精神的背影笑了起来,前些日子她说要走,公子几天都沉着脸,他知道是小秋化解了公子这些年的心病,对于公子而言小秋已经是一个特别的存在了,现在她似乎也不走了,自己也是很高兴的,后院多了她,比原来有活力多了。他弯腰拎起水桶,“年轻就是好啊…”

小秋和秦紫阳还没进乐坊的门就听见里面有争吵的声音,以往这么早乐坊根本就没有客人的,她们一听一个女子的声音很像是李泪,赶紧推门进去,就见一个穿桌很是富贵的人正拉扯着李泪的衣袖,李泪的脸色很难看,一边的舞女们急着插不上手来,李延年拉着那人的衣服叫着,“放开我妹妹!”小月也在拉着,可是那人一巴掌就打在小月的脸上,小月捂着红肿的脸没回过神来。

那人转过脸来,简直就是标准的无赖的样子,小秋她们见了赶紧上前帮着忙,虽然一时不明白是出了什么事,不过看样子也大概能到个几分了,估计这人是看上了李泪的姿色想轻薄她便是了。那人见又来两个女子帮忙,使劲推开小秋她们,嘴里骂到,“哪来的小丫头,敢坏了大爷我的兴致!”小秋见力气是比不上那人了,对着一边光是干着急就是不出手的舞女说,“你们怎么都不帮忙啊!老板呢!”

那些舞女见小秋叫着,撇撇嘴走开了,连原本看热闹的也走的远远的,小秋不解之时就听见一舞女走过小秋身边时嘴里嘟囔着说,“谁叫她装着清纯的样子和我们一样不就好了?”小秋更想叫住她让她说清楚,可是眼下是要救李泪更为关键啊,她也顾不上什么冲上去使劲拉着那无赖,嘴里叫着,“你放手啊!你这是犯法的好不好!”

那无赖一听笑着说,“哪来的丫头,难道想一起服侍大爷我?大爷来乐坊找乐子犯什么法了!这些的女人跳着不就是给男人玩的吗?”说着就伸手捏过李泪的下巴想要轻薄她,小秋手快一巴掌狠狠抽到那人脸上,那人估计也没想到会这样,愣住了,拉着李泪的手也是松开了,李泪趁机赶紧脱身,跑到李延年身后,惊恐地看着这些。

小秋看这自己还有些微微发烫的手,觉得自己似乎是惹了麻烦了,转身想向秦紫阳求助帮忙,可是她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跑的没影了!这个怕死的家伙小秋忍不住骂道,看她平时够仗义,到了这个时候跑得比兔子还快!可是很快她连骂秦紫阳的机会也没有了,那个无赖捂着自己的脸已经回神过来,两眼简直能喷出火来看着小秋,“你敢打我?”

小秋刚想说,打你怎么了,可是一看那人凶神恶煞的脸,外加周围一个帮忙的人也没有,李泪不行,他哥?小秋想想要不是自己出手他妹妹还在那无赖手上呢!指望他?她咂砸嘴的时候,那恶霸已经走了过来,步步逼近,小秋一下子慌了,“那个…大哥…不!爷爷…不,大爷…那是你脸上有个蚊子,我帮你打一下,你可别误会啊…”

“大爷我不误会…”那人松开捂着脸的手,走近说,“看你往哪跑?”

“你想干吗?”小秋退后说,突然他看见后面的李延年冲了过来,她刚想叫就见李延年拿着一个木棍就敲在那人后背上,那人后背一直,脸上露出狰狞的表情,回过身子看去,李延年估计自己也是吓到了拿着木棍的手都在发抖,一下子棍子掉了下来。

小秋一见他连武器的掉了,简直是没话说了,真是靠不住啊!那人转而走向李延年,虽说他是没什么用,不过还是能有勇气打下那一棍,小秋心里还是觉得暖洋洋的,可是眼下不是感动的时候眼见李延年就要惨了,李泪的脸色也变了。

正当这时,门外一声大喝,“谁在这里撒野!”所有人停下了动作向门外看去,之间门口站着霍去病!

“你来了!”小秋叫了起来,总算是来了个不管是力气还是权势都有点用的人了!

霍去病倒是没有回小秋的话,径直走过来对着那无赖说,“你是谁?敢到这里撒野?”

那人一见霍去病,愣住了,“是冠军侯…这…是个误会,误会…”说着弯腰赔礼道歉,灰溜溜地走出了门。霍去病见他走了,哼了一声,“真是没种!”说着走上前对着李泪和李延年道,“让你们受惊了。”李泪赶紧欠身到,“多谢霍公子出手相救,奴家和家兄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回报。”

霍去病笑道,“只是小事罢了,再说那年除夕若不李公子送我回去我岂不是要露宿街头?”

小秋见他们热络的很心里有点不舒服,嘴里嘟囔着说,“我也受惊啦…”

霍去病听见她在后面耳语,回头说道,“我看你还蛮有精神的吗?”

“你!”小秋气呼呼地说,突然手上传来麻麻的感觉是刚才打那人的,好象自己是没怎么吃亏,可是…话不是这么说的,自己刚才真是很害怕啊!

可是霍去病可没说了,只是说,“我还有事,先告辞了。”说着转身就走,还不望回头看了小秋一眼,冲她一笑,那表情分明是说,你这么强悍,有什么好怕的?可是他又不说出来,小秋又不能说什么,实在是憋屈的慌,正好秦紫阳从外面回来,小秋见了就说,“你这么胆小鬼跑哪去啦!”

秦紫阳似乎更有理地说,“难道和你一样比力气啊?要不是我回去叫霍去病,谁来管你们啊!”说着就去安慰李泪了。

“你们!”小秋简直就要发飚了!竟然这么说她,倒是李延年过来说,“还是要谢谢小秋姑娘,要不是她出手怕是等不到霍公子来了。”说着向小秋道谢,其实小秋也不是想要什么谢谢,只不过气不过霍去病的话就是了,见李延年真的要道歉也客气起来了。她想想说,“不过这乐坊里的人还真是冷血啊,简直没有一点感情嘛!”

一边的小月觉得自己虽然挨了一巴掌,可是小秋帮她出了气,对她立刻是好感倍增,“可不是!这些人哪有小秋姑娘你仗义啊!”

“不过也不能这样啊!”小秋抱怨着说。

李泪整理了一下衣服,打开了门,请小秋个秦紫阳进了屋坐下来才说道,“这也怪不的得她们,要怨就怨我们命苦。”她端了茶水一一放在桌子上继续说,“我们本是中山人氏,出身就是倡家。原本想来京城投靠亲戚做些正经的事,可是亲戚已经逝世,迫于生计,二哥只好又开始弹琴,唱曲,我呢就在这里跳舞,大哥在乐坊里干些粗重的活,季儿就帮着买写乐坊里要用的丝绸等用品,一家人也算能过下去。可是这乐坊明着是乐坊,其实里面的姑娘大多是和客人…”说到这里,李泪有点羞于开口,“你们知道的,这乐坊里的姑娘早晚就是要这样的,可是我一直都不愿意,老板也早就不满了,别的姑娘觉得我是自命清高也开始排挤我们,刚才那个客人就是想要…”她低头说道,“我不愿意就跑下了楼,结果就纠缠起来了,那人好像挺有权势的,老板不想惹,或许她就等着我被…这样以后就必须要这么做了。其他的人也是这么想的吧。”

“那你以后怎么办啊?”秦紫阳说,“今天是我们遇上了才能出手,要是以后我们碰巧不在那该怎么办?”

“我们能怎么办呢?”李泪道,“我们也只能是在乐坊你唱曲罢了,全京城的乐坊哪间不是一样的?终究是过不上安稳的生活。”

“我们如今也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李延年说,“看来只能是换一家乐坊,待了几个月,过的安稳一些,可能也只能这样换着待了。”

秦紫阳回了家,整理着桌子上的一摞帐本,突然里面掉落一个竹制的书签,落在了地上,她弯腰拾起来,已经微微暗黄的书签上赫然刻着她的名字,她拿在手上把玩着,最近这样的旧东西老是会出现,真是没办法,她拿过书签走到窗前,打开窗户想扔出去,突然瞧见窗外对院子,里面管家的两个孩子正在那里玩耍,一个男孩把手里的东西举得老高的,女孩跳着够却怎么也够不到,脸涨得通红的…

六年前,洛阳。

“我要啦,你快给我啊。”秦紫阳在院子里追着桑弘羊,他手里拿着这个书签在院子里跑,“你要是能拿到我就给你!”他说着跑得更快了还不时回头看着跑过来的秦紫阳。

秦紫阳穿着长裙跑不快,干脆把裙子撩起来跑,桑弘羊见了笑着说,“羞不羞啊,姑娘家把裙子都掀起来了,看谁以后娶你!”秦紫阳追着他说,“没人要我就不嫁了!”

“哟!你想一辈子当老姑娘啊!”桑弘羊笑着说,跑到亭子里的凳子上坐下来,秦紫阳追了过来抢,桑弘羊起身站着把手举得老高笑着说,“你要是能够到我就给你!”

秦紫阳费力一跳着却怎么也拿不到,脸涨得通红,这边桑夫人正巧过来,瞧见两个小家伙在玩得开心忍不住过来说,“玩什么呢?”

“我要那个啦!”秦紫阳向桑夫人求助着说。

“弘羊!”桑夫人装着板起脸说,“给紫阳就是了。”

桑弘羊只好把书签给可秦紫阳,她接过来一看,上面刻着自己的名字,她吃惊地说,“上面有我的名字啊!”

桑弘羊脸一红向一边走去,桑夫人笑着对秦紫阳说,“这个啊,弘羊刻了一晚上就是给你的。”

秦紫阳红着脸看着桑夫人的笑脸…

突然那张笑脸却变成了一张冷冰冰的脸,那脸上挂着厌恶和不屑,嘴里狠狠丢不几个字,“你以为我们弘羊会娶你这个什么都不是的小丫头吗?”

秦紫阳回过神来,院子里玩耍的孩子也不知道哪里去了,她一握手,竹书签的冰凉传在手上,她咬了咬嘴唇把它狠狠丢出了窗外…

小秋回了家,坐在霍去病的书房里,谁叫她是奴婢还有收拾东西呢,要不然她才不想进来看他的脸,想想早上的事她就生气。她看着这房子里的东西也冒着火,擦桌子恨不得把桌子擦出一个窟窿来,一边擦着一边看着在那边看地图的霍去病。

霍去病也发现小秋的异常,索性搁下地图坐到桌子前面来,看着她擦,“这桌子够干净的了。”他伸手在上面摸了一下说,“你还擦?”

“哪里干净了!”小秋使劲擦着说,“反正我有精神!擦桌子就要擦到一尘不染!”

“哦…”霍去病笑起来说,“你在想这个啊。他凑近她笑着说,难道是吃醋了?”

“我?”小秋把抹布往桌上一扔,“我看是你想演英雄救美是吧!瞧见泪儿姑娘对你一笑,你就兴上天了吧!”

霍去病不说话,只是笑着看着涨红脸的小秋,小秋见了又拿起抹布擦起桌子来,“再说没见李二公子那么护着我吗?拿着木棍的姿势那个有气魄啊!比起你就拿着自己的名声吓人好多了!”她越擦越气,干脆转身走人,“这桌子够干净了!我走了!”

自从那日霍去病在乐坊救了李泪没几日,李泪便和李延年来到了霍去病府上登门道谢。秦紫阳在隔壁知道了便也跑了凑了个热闹。整个后院热闹了不说,连下人也是觉得新奇的很。这公子向来不是怎么和人相处的,平日里着后院从没人来过,今日一来竟然还是烟花之地的乐师和舞女,怎么能不招人注意!尤其是李泪出众的外貌,更是惹得下人们争相去端茶倒水,想一睹芳容。

小秋虽是下人,可在这家里还是说的上话的,更何况来者又是她认识的,她自然是不必端茶倒水了,和他们坐在一起说话。可是才说没几句,这边的话题倒成了李泪向霍去病表达她滔滔感激之情的演讲,小秋撇着嘴看着,听不下去了,正瞧见屋外涌着不少人,大牛更是挤在最前面恨不得把脸挤进窗户眼里!小秋着实是看不下去也听不下了,干脆端着茶壶走了出来,到门口撵人,“都围这干吗啊!该干吗就干吗去!”

“小秋…”大牛贴着窗户不肯走,“我还是第一次瞧见长这么好看的姑娘…”小秋听不下去他那谄媚的腔调,推开他说,“再好看也不是给你看的!”小秋撇嘴在心里想,那是给皇上看的好不好?

“我也是…”一边的奴婢们也议论起来,小清拉着小秋说,“小秋你怎么认识他们的?他们和公子什么什么关系?”

“我…”小秋还没说上话,另一个又把她拉了过去,“那李二公子长得可真是俊俏,他娶亲了没有?”

“要我说这李姑娘长这么好看,从不见什么人的公子竟然见了她!我看啊…”小清得意地说,“怕是这后院是要有喜事了!”

一听她这么说,小秋往屋里瞥了一眼,更是觉得李泪对着霍去病笑的风情万种…可是,她是李夫人啊,和霍去病有什么关系,小秋轻拍自己的脑瓜说,她虽然具体的事和人不知道,可是出名的点的她还是知道的,起码这李泪和霍去病绝对不是路人!她担心这个干吗!可是…自己明明知道不可能可是瞧见了心里也觉得不舒坦,索性拂袖离开去了马厩。可是到了马厩什么事也没有,她推开后门,干脆出门逛逛吧。才走出门便瞧见秦家门口站着一人,小秋上前一看,竟然是桑弘羊,他感觉后来了人,有回头一看,“是你?”

小秋和桑弘羊走在大街上说着话。

“你经常和紫阳在一起?”桑弘羊问小秋,这些年他倒是没怎么见紫阳和别人深交,不知道这个霍去病府上的侍婢和她关系如何。

小秋没有立刻回答,她想了一会,要说自己和秦紫阳的关系在别人看来那真是算是不错了,可是…她想起自己偷听的事,可是这些事秦紫阳又是没有和自己多说的。但是话又说回来自己很多事也没有告诉秦紫阳,要说是朋友那是能算得上的,要说是知己,她自己有觉得底气不足,只好轻摇了一下自己的头对桑弘羊说,“经常在一起倒是真的,若说有什么很深的交情那也是说不上的。”

桑弘羊点点头,自己心里盘算着要是让这个小侍婢帮忙能帮到自己几分呢?不过眼下似乎也没有什么人能帮上忙了,就算是死马当活马医吧。“或许你知道我和秦紫阳以前的事?”他试探着说,倘若她连这个也知道那就真的是可靠的人选了。

小秋点点头,自己是知道这些没有错,只是途径不太好罢了,“恩,我知道以前的事。”

桑弘羊心里一喜又是一酸,喜的是小秋也许真的能帮忙,酸的是自己和她一起那么些年,出了这么大的事,连一个她才认识没有多久的侍婢她都可以相告,若不是兰阳姐告诉自己他还什么也不知道。他想想说,“我希望你明白对于紫阳完全没有任何想害她的想法,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好。”

“这点我明白。”小秋说,就像他劝秦紫阳关了铸铁坊的事自己就知道了,只是这些事在别人眼里是这么荒唐而且有明显的目的性。

这边李季匆匆赶往霍去病府上,说是乐坊里有些事让李延年速回去,自己的二哥已经回去了,李泪一个姑娘家自然是不便多留,也告辞离开。客人都走了,秦紫阳这个凑热闹的人也匆匆告退,本想找小秋,可是问了府上的下人却说是瞧见她出了门。

“真是没义气,自己出去玩。”秦紫阳嘟囔着说,她今个没有什么事,难得能放松一下,倒是落了单。李延年和李泪是急着赶回去了,李季瞧见又遇上了秦紫阳,而她又落了个单,自然是没急着走,而是说想陪她一起去散步。秦紫阳正愁找不到人,见个熟人陪自己自然是愿意,出去说不定还有遇上小秋呢!

“那日在店前遇见秦姑娘真是缘分啊。”李季说道,“到是没想到秦姑娘就是京城有名的秦三姑娘。”

“李公子谬赞了。”秦紫阳说道,也许这些真的就是缘分吧,把这些原本毫不相干的人都牵扯到了一起。

“其实说实话…”李季似乎有点吞吞吐吐地说,“自从第一次见了姑娘我就一直想能再见姑娘一面。”说着眼睛看着秦紫阳,爱慕之情很是明显。

秦紫阳心里一惊,她着实没想到李季会说这样的话,而且这么直接的袒露爱慕的意思,她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也许她不是很习惯这样直接的表达,她总是期待着那种在淡淡的平静的交往中细细感受出的那种感情,“这…李公子,你这话是…”

李季也觉得自己的话直接了一些,“不…我只是很想见姑娘罢了,秦姑娘不要误会了。”他一直是个直接奔放的人,二哥就常常说他说话太直接,什么都按着自己的想法做而忽视了别人的想法,自己只是真的很想见秦紫阳,没想到说出来倒是让她为难了。

正说着,秦紫阳突然看见前面人群里一个很高的身影,在长安很少见到这么高的身影,而且看他衣冠,是桑弘羊!她心里立刻觉得不舒坦,而心里冰封已久的地方那一丝期待,连她自己也没有感觉到,她转身想往别处走,可是眼睛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却看见桑弘羊身边的小秋!她收回了已经向一边迈出的脚步,继续向前跟着他们走。他们怎么会在一起啊?她安慰着自己,她只是担心小秋罢了,这样她才能有理由说服自己跟着他们。

李季瞧见秦紫阳的样子有点不太对劲便问道,“秦姑娘出了什么事?”

秦紫阳怕他坏了自己的事,便顺手拉着他让他别出身,示意自己要跟着前面的人,她这一随手的动作却让李季心里一乱,莫不是秦姑娘对自己也是有好感的?他经不住笑了起来跟着她跟着前面的人。

“我看这里说话不是很方便,你觉得呢?”桑弘羊问小秋,“小秋若是没有什么事,可否长谈?”

“我是没什么事啦。”小秋说,难道她要回家看李泪对着霍去病放电啊!她可没这么大的忍耐力!

“那是最好。”桑弘羊说“不如去东市那边的长亭好了,那里出了出城的人会经过很少有人。”小秋对这里根本不熟悉,自己也没有什么路线的概念,便点点头,跟着他往前走。

“到这里要做什么啊?”秦紫阳远远躲在一边的树后面看着长亭里说话的两个人,跑这么远,害她跑得一头汗,她伸手就想擦汗,突然发现手上有什么东西,她往那边一看,自己的手上竟然拉着李季,她吃惊地松开手说,“你怎么会在这里啊?”

“是你拉着我的啊?”李季笑着说,原来觉得秦紫阳是一个很精明能干的人对她很是敬佩,没想到现在看来她傻傻的样子觉得实在是很好笑。

“啊…”秦紫阳回过神来,自己只顾着跑了倒忘了把他也拉来了,可是眼下又不能赶他走啊,她只好说,“那你别出声啊。”

李季想问问她到底为什么要跟着别人,他自己伸头一看,那个很高的男人他不认识,但是一边的小秋她是认识的,也许是她担心小秋吧,李季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和她一起躲在一边看。

“你要我帮你劝秦紫阳尽快把洛阳的盐业关了做别的生意?”小秋吃惊地问桑弘羊。

桑弘羊远望着说,“是的,没错。可是我说的话可能她是听不进去的。或许你的话…”

小秋想了想,自己的话真的有用吗?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秦紫阳心中是个什么位置,也许只是认识的朋友吧,她想想秦紫阳和桑弘羊的事,她是很愿意帮忙,可是就像奶奶原来说的,自己的事谁也帮不了,“我觉得这事吧…”

“你是觉得这事不好说?”桑弘羊以为小秋是觉得贸然让别人把做的好好的生意丢掉是很无理的事才这么说的,赶紧解释说,“这事是有原因的,这…我怎么说呢?”

小秋知道他是误会了赶紧解释说,“不…我明白,你是…”她才开口,头上的疼痛就袭来,她当场就要栽到地上,桑弘羊见了,赶紧伸手揽住她的腰,“小秋姑娘,你怎么了?”小秋的脸色惨白,嘴唇紧抿着,样子很痛苦。

小秋虽然疼,但是还是有意识的,知道自己又说不了不能说的话,赶紧平静下来,想了些别的东西,渐渐疼痛消失了,她赶紧推开桑弘羊,“不好意思…我头疼了。”

“你没事吧?”桑弘羊也是给吓住了,怎么好好的就会这样呢?

“没事…”小秋说着,坐了下来,“我看,还是这样吧…我只能做这些了…”

远处的秦紫阳只能看见他们在说话却听不见说的是什么,突然看见桑弘羊竟然揽起小秋的腰!她的脸一下就变色了,这算什么!不过转而又想自己干吗这么激动啊,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啊,可是为什么心里却是一种她自己也不明白的酸味呢?她不想再看下去了,转身走了,李季跟在她后面却是糊涂了,若是担心朋友有必要这样吗?

小秋回了家里,崔雁正在把白玉骢往马厩里牵,小秋走上前说,“崔爷爷,怎么牵马了?公子出门的吗?”

“可不是,你走了一会,李公子他们也告辞了,过了一会公子就给招进宫了,也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崔雁系好马说,“不过小秋姑娘,这李姑娘是什么人啊?”

小秋正抱着草喂白玉骢,“问这个做什么?”

“没什么。”崔雁说,“老奴是觉得这李姑娘似乎对公子有点意思…只是不知道公子的想法就是了。”

“那你觉得公子是什么意思啊?”小秋丢下草就凑过来问,她不得不承认崔雁看人的眼光还是很准的。

“我觉得…”崔雁正要说,突然看见小秋凑得这么近,他故意不说了,“你关心这个干吗?”

小秋也觉得自己问的好象不是很适合,改口说,“这个李姑娘也是我的朋友啊,我怕公子打她主意,我是担心她啦!”

“是吗?”崔雁笑着说,“那你可以安心了,公子啊,绝对不是那种会玩感情的人啦。”他说着出了马厩向后院走。

“喂!崔爷爷!你说请楚啊…到底是怎么样啊。”小秋撇着嘴说。

桑府。

桑弘羊回忆着今天小秋说的话。“我不能说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你们之间的事只有你们自己才能做,我唯一能帮你的就是让秦紫阳和你见面,该说什么,该做什么,那就是你的事了。”正想着突然房间的门给推开了,桑夫人进来了。

“娘?”桑弘羊把手上拿着的那个香囊塞到衣袖里起身问候母亲。

“弘羊啊…”桑夫人唤了一声,坐在桌子前面,其实这些年她心里一直很矛盾。自从那年在洛阳发生的事,虽说自己没有直接害了秦家的人,可是事情也是自己引起的,直到现在自己也没有弘羊说起这些事,她怕,对!她很害怕,特别是当秦家也搬来长安的时候,虽然秦家人没有再提这些,就像他们说的那样和桑家恩断义绝,永不来往!可是自己心里却一直过着心惊胆战的日子生怕有一天,弘羊会知道这一切。而如今,似乎弘羊还是放不开秦紫阳,当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她倒也真的不再有以前的那些想法的,但是秦家的人的恨却没有减少。就算她不再反对了,可是秦家人还会同意吗?与其让弘羊一直为这个纠缠,更是怕他知道真相,她实在是没什么办法了。“娘,给你定了一门亲事,女的是…”

“娘!”还没等桑夫人说完,桑弘羊就打断她的话,“孩儿没有这个想法。”他知道母亲还不知道自己已经知道了,更是怕父母在自己面前很尴尬,所以他一直都没有说。倘若真的是秦紫阳变心,也许自己会放弃,可是知道真相的他又怎么能放手呢?

“弘羊…你听娘说…”桑夫人想了想说,“我知道你一直和紫阳青梅竹马,可是现在的情况你也看见了。”她想反正儿子不知道,知道了只会更加的无奈,不如让他死心好了,干脆说,“秦家的人已经不和我们家来往了…”她说着看着桑弘羊的反应“紫阳也不像以前那样了,或许,娘是猜测她按理说也是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了,而她对你又这么冷淡,或许她是有了别人了?”

桑弘羊本来就对父母瞒着他的是耿耿于怀了,如今她明明知道事情不是这样的还这样说紫阳,如果说一开始不说真相是因为觉得没法对自己开口,那如今这番话又是什么用意呢!“不可能!”他还是顾着母亲的面子,只是坚决的回答说。

不知情况的桑夫人还在继续说,“娘知道你不愿意相信,可是紫阳却是变了不是吗?还有秦家的人…简直就是不和我们家来往了,我怕你有这个心,人家没有这么意思啊!”滔滔不绝说着的桑夫人没有注意到桑弘羊脸色的变化,还在自己说,“若是他们家不愿意呢?要是愿意怎么秦老爷这些年一直不来看我们呢?”

沉着脸的桑弘羊终于是忍不住了,“是他们不愿意还是你们不愿意啊!”

他这么一说,桑夫人愣住了,整个人的脸色一变,声音也有点颤抖,“你…说什么?”

“我原本是不想说的,可是你还在这里抱怨人家秦家!”桑弘羊实在是忍不住了,干脆说了个过瘾,“人家做错了什么!我们害秦家害得好不够吗?被你拒绝婚事还不够?你还要把紫阳说成是什么样的人!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了,你们还要瞒我到什么时候?”

桑夫人的脸已经是一片惨白,“你知道什么了?是紫阳说的?”

“不是!”桑弘羊说,“你觉得这个问题的关键难道是谁说的吗?”

“不…弘羊,你听娘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桑夫人怎么也没想到桑弘羊已经知道了,看见儿子眼中的绝望,她也慌了,“事情是…”

“事到如今你还要说什么呢?”桑弘羊也没有想到自己真的说了出来,一时间竟不知道要怎么面对自己的母亲,他干脆走出了房门,出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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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周就这样吧

又要上课了

桑弘羊出了家门,走在熙熙攘攘的长安街上也不知道究竟是要去哪里,他终究是说出了口,其实他也不知道这究竟是好还是不好?可是不管是怎么样他到底是说了。对!他是一直忘不了秦紫阳!而且他想娶她,这个念头从一开始就没有改变过,只是就像母亲说的…还有兰阳姐说的,他们还能回到过去吗?他突然觉得好笑,有些事真的是说不清楚,当他们是商人的时候总是觉得自己的地位是卑微的,就算是有丰厚的家产,可是在外人眼里总是一身庸俗的铜臭味,他听见小时候的紫阳望着那些大官坐的轿子说,她也想以后能那样,被大家都看得起,而那时他们都是商人。

当他能进宫的时候,他似乎看见了紫阳高兴的样子,他们会有一个不一样的未来,可是命运却总是爱开玩笑,他的身份却是他们之间最大的鸿沟,他走着走着竟然又绕了回来停在了秦府的门口,而他却迈不出一步,只能静静站在门口。

突然一边的一扇门开了,小秋正好出来,正好看见站在门口的桑弘羊,她先是一愣,然后明白了过来,“桑侍从。”

桑弘羊回过神来,“小秋姑娘,你…”他没想到会有人看见自己这般摸样,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你是在…”小秋没有明说,只是有眼神示意秦家的院落。

桑弘羊知道她了解情况,只好点点头,小秋望望那边秦府紧闭大门,她知道秦紫阳就在家里,可是他却不能去,“你要不要进来?”小秋打开自家的门问,看样子他是没地方去了。

“你和桑夫人说了?”小秋和桑弘羊坐在草垛上说,“那秦紫阳知道和你没关系吗?”她不知道秦紫阳的情况,准确的说是秦紫阳根本就不知道她已经知道了,她正在想要怎么样对她说呢,总不能说她是偷听的吧。

桑弘羊点点头,“我说了,但是紫阳,她似乎不知道…其实这已经不重要了,而且我又怎么能算是没关系呢?”

小秋没有立刻说话,拨了拨手边的杂草说,这事还真不是一般的麻烦,她想想说,“对了,我帮你约秦紫阳出来,你和她慢慢解释好不好?”

一听这话,桑弘羊脸上露出欣喜的神色,可是眼神又黯淡下去,“她会见我吗?”

“她又不知道是你,我帮你啦!”小秋说着伸手拍了一下他的后背,突然觉得自己做的不妥了,赶紧拿开手,“不好意思。”现代的习惯就是不好!

桑弘羊也确实也是一愣,但是他倒是没怎么在意这个动作,而是更在意她的话,“你真的帮我?”

“谁叫我和秦紫阳是好姐妹呢?”她跳小草垛说,“我知道她还是喜欢你的,而且你也不会辜负她我才愿意帮你的!你要是敢对她不好…我就!”小秋伸手做了个威胁的手势。

桑弘羊见她这副模样笑了起来,难怪紫阳和她关系好了,这个认为人确实能让人心情变好,“姑娘你就放心吧,那我…”他看看空无一人的马厩,“我贸然造访,也没有和霍侍中下拜帖,实在是有失礼数,我还是不久留了,他日定当登门到访。”说着他就和小秋告辞了。

次日,乐坊。

“师傅,这就是你们新换的一家吗?”小秋坐在自己完全陌生的地方说。

“恩。”李延年端过琴说,“虽然没有原来那家客人那么多,待遇也不如原来,可是在一个新环境也许能过一段时间的安静日子。”他把琴端在小秋面前的琴桌上,“我们开始吧。”

小秋刚要把手放上去,突然想起了什么,她对着李延年说,“师傅,你每次都教我弹,你还没有弹过一曲给我听呢?”她可是很想听听啊,每次都是一点点教她的,她都没有听过很完整的曲子,作为一个听众。

“这…”李延年好象很吃惊,“你想听?”他的眼神直直地看着小秋。

小秋笑着说,“是啊。”她说着退到靠远一点的地方,“我就在这里听好吗?”

李延年似乎有点紧张,他的脸泛了微红说,“那你想听什么?”

小秋想想,她实在是不知道有什么曲子,“那就唱你最好的曲子吧,或者你想唱什么给我听呢?”

李延年一听这话,脸又是一红说,“我最近写了一首新曲,那就在知秋姑娘面前显丑了。”说着他轻手一抚,清泠的琴声已经在空气中漾开了,他望了小秋一眼,清秀的脸上浮起羞涩笑,他轻启嘴唇伴着曲子唱了起来,“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他空灵的声音加上婉转的琴声,一首仙乐就在小秋儿边想起,其实这首名曲小秋早就知道了,可是她没想到亲耳听见却是另一种震撼,小秋闭上眼睛,似乎在脑海里出现了一幅美景,北国苍莽,一位杏目柳腰、清艳妩媚、雪肤冰姿、妆淡情深的美人,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让人神往,忍不住为了美人倾城倾国,然而纵然是倾城、倾国,也别失去获得佳人的良机-美好的佳人,毕竟是世所难逢、不可再得,难怪汉武帝一听此曲就对李夫人神往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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