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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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月端起紫砂壶,想给她倒上一杯茶,可是她的手在颤抖。

姜晓第一次见她失态,那个拿惯各种表演大奖的人,终于卸下了伪装。她是在紧张还是害怕?“我来吧。”

梁月端起茶杯,茶水入口微苦。喝惯了咖啡的她,一时有些不适应。“我收到你的转账了,姜晓,你何必呢。”

姜晓指尖摸索着茶杯沿,语气清淡,“损坏东西总要赔的。”

梁月的手慢慢收回来,搁在桌下,十指紧紧地握着。“你已经知道我是谁了,是不是?”

隔着一张桌子的距离,明明这么的近,却又好像隔了太平洋那么远。

姜晓浅浅一笑,她曾无数次的想过,他们重逢的场面。

她冲上去,大声告诉她,我是你的女儿!

她要质问她,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她要告诉她,没有妈妈,她也过得很好。

她要她后悔!后悔当初抛弃了她。

她要她看到,她现在很好,很优秀。没有妈妈,她依旧可以很好。

可是如今她的妈妈只是在问她,是不是知道她是谁了?

沉默了好一会儿,姜晓才涩涩开口,“梁老师,您说笑了,我怎么会不知道您是谁。您是著名的影后啊。”她低头抿了一口热茶,茶水冲淡了她胸口那抹凉意。

原来,这几年,让她改变这么大。

她早已不再是当初的心怀怨愤的少女了。

梁月的心情五味杂志,“我不知道你……”

姜晓心中腹诽,你不知道是当然,因为你早已把我忘记了。你的心都在你的另一个女儿,你的丈夫,你的家庭身上。如果你对过往有一丝怀念,我那多么多次见到你,你一点都没有疑心过?

梁月想过很多,姜晓为什么进娱乐圈,肯定和自己有关。她是来找自己的吗?“晓晓——我很抱歉。”

姜晓不是没有情绪的人可怕,梁月的一句抱歉也并不能改变什么,她依旧平静。

“我从懂事开始,就知道我和别的孩子不一样。我没有妈妈。我问过爸爸,妈妈去哪里了?他告诉我,妈妈去世了。那是我还小,我以为我妈妈只是去了很远的地方。我一直想着,我妈妈会回来的。我不想学习,可是我要考好啊。我要拿奖状,这样妈妈回来看到会高兴的。因为我的同学拿到奖状,她的妈妈每一次都会给她奖励。再后来,我才明白去世的意思。我也不再念想,再也不想拿奖状了。”姜晓深吸一口气,“其实,我一直是相信的爸爸给我的这个说法。”

梁月眼圈通红,她是个美人,连伤心都楚楚动人。岁月真是优待她,她根本看不出真实年龄。

姜晓想到了她的父亲,年轻不大,却比实际年龄还要老上十来岁。

梁月一时间怔在那儿,好久,她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晓晓,我知道我现在所有的解释都是枉然。我只能说,我也是身不由己。”

身不由己……

这四个字真是好,可以成为任何事的理由。

不过是为了那一份虚荣,为了名利、金钱而已。

苦衷谁都有。

姜晓明白。她的父亲有,她也有,可是梁月的苦衷,她不能谅解。

姜晓抿了抿嘴角,一字一顿,“梁老师——”声音喑哑,带着不可觉察的颤抖。她不想让她看到她软弱的一面,“既然这二十六年,我们都没有去打扰您,今后我们也不会去打扰您。您只是晋姝言的一个人的母亲,而我的母亲她叫冯婉。而我呢只是一个经纪人,我发誓我也不会再和你有什么交集。”说完这一切,她真的有些佩服自己,心里竟然这般的宁静。

“晓晓——”梁月暗叫,“我始终是你的妈妈,既然我们相遇了,我也不能不管你。”

姜晓摇摇头,“不。我不是小孩子了,我现在的生活很好。”

梁月咽了咽喉咙,“你爸爸他现在还好吗?”

姜晓眯了眯眼睛,十指握得紧紧的,“谢谢关心,他很好。”

梁月能感觉到,姜晓有她一身傲骨,这一点真的很像姜屹。她又问道:“那个孩子是你什么人?”

姜晓不动声色,“是我一个好朋友的孩子。”

“小家伙很可爱。”

姜晓说不清楚自己听到她赞美小豆芽的话是什么心情,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到华夏工作也好几年了,周修林是个有作为的人。晓晓,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可以来找我。”她从包里拿出了一张私人名片。

姜晓忽然一笑,“上一次你也给了我一张名片,不过和这张不一样。”曾经她为了要梁月的私人联系方式,不知道废了多大的劲,十八岁的那年甚至去晋仲北那里应聘生活助理。

梁月苦笑,“第一次见到你,我就觉得你有些特别。”只是她从来不敢去想。

姜晓感觉到包里的手机一直在震动,她没有心思去拿手机。她眯起了眼睛,望着梁月。曾经他们有一样的眼睛,不过梁月开了眼角,容貌已经有些微的变化。

姜晓其实更像父亲多些,当然她的眉眼很像梁月。

“那不是我们第一见面。”她不知道为什么要说出口,可能心底还是委屈的吧。

梁月小心措辞,“你第一次见我什么时候?”

姜晓恍惚地勾了一抹笑,“忘了,很久以前吧。”包里的手机还在响,她拿出一看,是周修林打来的。

“梁老师,我还有点事要回去处理。我先走了。”她起身,姿态从容。

“晓晓——”梁月又叫了一声。

姜晓没有丝毫的迟疑,走到门口,她突然又止住步伐。“梁老师,出了这个门。我们就当做没有今天的见面。你还是你,我还是我。”

说完,她大步离开了。

现在的她已经不觉得委屈,甚是连眼泪都流不出来。

原来,在不经意间她的心变得如此强大。时间抚平了一切,亦或者是周修林和小豆芽填补了她的生命。曾经或缺的东西,上天已经用另一种方式弥补她了。

姜晓离开茶吧,还能记住去买了单。哎,她真是心大啊。

室外,阳光灿烂。真好!

她要和周修林提议周末带小豆芽去动物园。

她抬手挡住眼前那一片刺目的阳光,往事历历在目。

她第一次见到梁月,是在大一的寒假。她发着高烧,赵欣然送她去医院时,经过梁月的保姆车。

欣然一脸羡慕,“那是梁月的车啊,哇,房车呢!”她豪言壮志说道,“姜晓,以后我也要有这样的保姆车!”

她的嘴角已经干涩的起了一层皮,“你会有的。加油!”

她回头望了一眼,梁月当时正在帮一个小姑娘整理衣服,一脸的慈爱。后来想想,小姑娘就是晋姝言吧。

谁能想到,几年后,赵欣然真的得到了她当初想要的一切,而姜晓亦是。

努力的人,总会有属于他/他的那一份好运。

姜晓边走边给周修林回了电话,电话很快接通。“周总,找我什么事啊?”她语调轻松。

周修林静坐在椅子上,一直维持着刚刚的动作。“我刚打了你办公室的号码,你的助理说你出去了?”

“是啊。梁老师约我,和我谈了一点事。应该结束了,我现在就回去。”

周修林一直望着面前的那几份材料,目光深沉。

“你有什么事啊?”

“没事。我刚刚看思慕在幼儿园的视频,他好像和一个小女孩关系很好。”

“那是他好朋友,叫朵朵,很漂亮的小姑娘。”

周修林勾起一抹笑,“是很漂亮。”

“小豆芽很喜欢她,你儿子眼光很好啊。”

周修林应了一声,“随我。”

姜晓在电话那端笑了,笑声清脆。“我不和你说了,开车回去。”

“好。”

周修林敛了敛神色,放下手机,又拿了那几张纸。有些事做得太隐蔽,只要有人有心去查,还是会查到蛛丝马迹的。

现在这一切都说通了。

姜晓当初种种反应,都是有原因的。

她要做经纪人,是为了她妈妈。

她不想要孩子,是怕耽误她的事业。

周修林拿着那几张纸起身走到来到碎纸机旁,将纸放进去,最后化作碎片,好像从来都不曾存在过。

他的女孩,这么多年原来承受了这么多委屈啊。

第43章

晚上, 周修林推了活动,早早地回到家。

姜晓回来的也早,去蛋糕店买了几块蛋糕。她心情不太好时,就喜欢吃甜食。心里太苦了, 吃点甜食,心情也会跟的多几分甜蜜。

周修林回到家时, 她正在厨房忙碌, 案台上的摆满了食材。她换上了舒适的居家服,米色的拖鞋, 长发绾起来,露出白皙的脖子。她低着头,专注地弄着手中的食材。额角的碎发落下来, 挡住了半张脸,叫人看不出她此刻的表情。

周修林松了一口气, 她的心情并没有受太大的影响。“要做什么?”他解着袖口,打算帮忙。

姜晓回头微微一笑,“你去看看慕慕,我这边还有半个小时就好。”她推推他。

周修林站着没动, 只是看着她的侧脸。其实他心中有个疑问,姜晓到底是什么时候认出梁月的身份。

姜晓回头,“怎么了?”

周修林抿抿嘴角, 他从她的身后抱住她,她贴在他的胸前,他的下巴抵在她的脑袋上。

“周先生, 你到底怎么了?又被人传绯闻了?”她蹙起了眉间,恶狠狠道,“是不是邹雨彤又来缠着你了?哎!你说她们怎么老是觊觎我老公!”

他俯首亲了亲她的唇角,低声叹了一口气,“周太太,那你就该发挥你的实力让她们不敢靠近我!”

姜晓呢喃,“我做菜呢,你不要干扰我!”

周思慕一个人在房间,他趴在地毯上,拼着乐高,嘴里来来回回哼唱着地就是那几句歌词。

啊哈哈黑猫警长

啊哈哈黑猫警长

……

“爸爸!”喊完之后,他又继续搭着乐高。

周修林摸摸他的脑袋,“这么喜欢黑猫警长啊!”

“嗯。爸爸我是黑猫警长,你是雷锋。”他眨巴着眼睛,“你戴上雷锋帽就是了。”

周修林眼角抽了抽。想到他那天他为了不打击儿子的孝心,被迫戴上雷锋帽。姜晓还帮他们拍了照片。

他太太还威胁他,以后若是他再和女明星上报,她就爆了这张照片。

他想说,你爆吧。他倒是挺期待,大家知道他的妻子是谁。

那天晚上,姜晓一切如常。以周修林对她的了解,她暂时肯定不会告诉自己,那么他也不问。

可是,周修林知道,姜晓还是难受了。

他们交缠时,她像在寻求一种释放,肆意的放纵自己。

她和他在一起,从来没有过的表现。

最后的时刻,她缩在他的怀里,喃喃低语,“周修林,你永远不要离开我,永远不要。”

他扣着她的手,十指角握着。“晓晓,《诗经》里我最喜欢的一句,就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他吻了吻她的眼角,尝到了咸咸的泪水。

他在她耳边一遍一遍地重复,“我会一直在的。”

我会一直在的。

一夜过后,姜晓又恢复了,精神满满的去了公司。

周修林深深觉得,自己这个小妻子其实真的有做演员的潜力。说不定,还可以拿个影后回来。

和许佳人通了半个小时的电话,许佳人坚持要推掉综艺节目。她是认准了《长汀》能让她大红大紫。

姜晓深吸了几口气,“佳人,我尊重我手下艺人的选择,但是我不看好《长汀》。”

许佳人咬牙:“现在梁月她愿意给我这个机会,我为什么要推掉?姜姐,昨天梁月的经纪人给我打来电话,说看了我的资料,他们觉得我很合适,我们约好见面的时间了。”

姜晓大脑懵了,她一手撑在桌上,一字一顿,“佳人,我不同意。”

许佳人也执拗起来,“那你现在能给我比《长汀》更好的资源吗?我们这行竞争力有多强,你也知道。我只有这一次机会,我不会周一妍,她的亲哥是华夏老总。她就是扑了一部又一部剧,她还会有剧本。”

姜晓无话可说,“明天我和导演联系推了《我们的旅行》。”

许佳人沉默,“姜姐,谢谢你。”

姜晓心里堵了一口气。

这样做就能弥补我吗?她的妈妈啊!您真的一点都不了解我。

中午时分,姜晓和赵欣然约好的一起用餐。

两人在一家日料店见面。

姜晓先到了,点了几样菜。不一会儿赵欣然来了,只见她素面朝天,人好像瘦了一圈。

赵欣然勾了勾嘴角,笑容寡淡。“你好像瘦了。”

姜晓摸摸自己的脸,“有吗?”昨晚上周先生还说她胖了,捏了好几下她的脸。“最近休假了?”

赵欣然无奈勾了勾嘴角,“前两天刚拍完广告,休息一阵子。”

姜晓:“怎么样了?”

赵欣然一脸落寞,“咬牙往前走呗。我当初该听你的,莫以恒花心惯了,我怎么能死心塌地指望他。一年前,我那次意外怀孕,我就应该早点清醒的。”她丝毫没有隐藏自己的情绪,她难受,压抑,可是不能在外人面前表现。

姜晓默默喝了一口水,“欣然,你不会的。”

赵欣然嗤笑了一声,端起了面前的水杯,一口喝光。姜晓真的太了解她了。“是啊,我不会。我太贪心了,我不就是靠着莫以恒给我的资源才有了今天的成绩吗?离开他我什么都不是。所有人都在看我的笑话,姜晓,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怜?”

姜晓伸手握住她的手,“欣然,你为什么要进娱乐圈?你忘了吗?”

赵欣然眨眨眼,一时困惑。“哈哈哈……”她笑了几声,“早给狗吃了。”

姜晓扯了扯嘴角,“我总听到别人说,自己身不由己。其实是自己抵制不了内心的私欲而,不过,在名利面前,有多少人能守得住呢。”她自己也不是为周修林男色所折腰。

“欣然,人生的路还很长,你还有很大的空间。”

赵欣然咬了咬唇角,“我还有路可以走吗?我现在去了片场,别人都在看我,私下也是背着我议论我。”

“时间会冲淡一切,相信我。”

“那要多久?”

“很快。娱乐圈最不缺乏的就是新闻。你休息好,就可以复工了,好好挑剧本,综艺节目也好。”

赵欣然不以为然,“韩蕊漂亮吗?”

姜晓:“漂亮。”

赵欣然:“比我漂亮?”

姜晓心里微微叹气,赵欣然这是爱上了莫以恒啊。爱上了,得不了,斤斤计较。

赵欣然:“算了,你别说了。我是放不了,我也不像微博写的那样祝福他们。姜晓,我是不是很坏?”

姜晓没说话。

这顿饭,两人几乎没吃什么。

赵欣然心里难受,憋了许久的话,终于有人倾诉了。说完自己的事她又关心起姜晓。“你男朋友什么时候回国?”

“他在读博,要两三年时间。”

“你就不担心吗?万一他身边有了别的女生,朝夕相处,总会有感情的。你平时整天忙,根本发现不了。你总要为自己打算的。”

姜晓表情僵硬,一时语塞。

赵欣然感叹,“也就是你,能坚持这么久。对了,我听说,你去影视城带了个小朋友去,开罪了梁老师?”

果然这个圈子没有什么秘密。

姜晓无奈地笑了笑,“你也知道了。”

赵欣然摇摇头,“你也太不小心了。听说梁老师挺生气的。”

姜晓耸耸肩,“事已至此,我也没办法。”

“梁月背后是晋家,人脉极广,除非你不想在这行混了,所以千万别得罪。”

“放心。我知道。”

反正,她也没有想在这行干多久。

“你可以让晋仲北帮你去当中间人。他挺喜欢你的。”

姜晓喉咙瞬间被卡住了,一脸愕然。

开什么玩笑!晋仲北怎么可能喜欢她。

若是这样,剧本早就改写了。

周末,姜晓和周修林原本是计划去动物园的,结果,那天正好下雨。一家人只好在家。

去不了动物园,姜晓拿了一本画册,让周思慕照着自己画着玩。

周思慕一本正经地坐在书桌上,拿着蜡笔胡乱涂鸦。周修林坐在一旁,偶尔走过去看上一眼。

周思慕抬首,期待地问道:“爸爸,我画得怎么样?”他那小表情就是等着你去表扬他的。

周修林摸摸他的脑袋,“每个人的优点都不一样。”

周思慕听不懂,他画的很带劲。“爸爸,这是我画的猫猫。”

他细看,只看到三个黑团,根本辨别不出这是一只猫。外公的艺术细胞他是一点没有遗传到。他儿子大概是个抽象派画家。

“爸爸,你养的猫猫什么样子的啊?”

周修林唔了一声,“她很漂亮。”

周思慕乐了,“我最近乖不乖啊?”

周修林:“……不错。”

周思慕弯起了眉眼,“爸爸,我想去看看你养的猫猫?”

这时候,姜晓切了一盘水果,端到桌上。“什么猫?”

周思慕迫不及待地说道:“爸爸在公司养了一只猫。”

姜晓望着周修林,“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周修林扯了一抹笑,“慕慕,去洗手。”

周思慕喔了一声,滑下椅子,咚咚的跑进洗手间。

姜晓继续问道:“你真给小豆芽买猫啊?他这几天一直嘀咕着猫,看《黑猫警长》入迷了。”

周修林挑眉,“家里都养了两只,我怎么可能再养。一只性感的波斯猫,一只呆萌小奶猫。”

姜晓一噎,有点恼意,捡了一个草莓塞他嘴里。

周思慕洗完手出来,“爸爸你都是大人了,怎么能让妈妈喂你。”说着,还刮了一下鼻子。

姜晓扬起笑意,“就是。”

周修林嘴角抽了抽,忍不住笑了。

午后,周思慕在睡午觉。姜晓和周修林各自忙着手里的工作。时间一片静好。

姜晓刷着微博,突然看到了,周一妍的最新微博。

“可爱的小侄子送的,姑姑表示,我去菜场买菜可以用。PS:小家伙说,长大赚钱了,给我买更好看的。”配图是周思慕买的包。

周一妍自从恋爱之后,微博画风就变了,亲民活泼,言语之间,都透着甜蜜。

粉丝纷纷说道:你赶紧和文哥生个呀。

周一妍还特意回了这个粉丝:太早了。

粉丝估计也懵了,没想到周一妍会亲自回复她。不一会儿,这条评论就有了六千赞。

姜晓翻了几页评论,多数都是友好的。她放下手机,“一妍怎么会接青春喜剧?”

周修林抬首,“周韵推荐的,《恋爱大厦》初步计划拍两季。一妍要饰演的那个角色很讨喜,四月底开拍,元旦两大卫视首播。如果收视率和话题率高的话,第三季和第四季都有可能。”

姜晓点点头,“剧本我没有看,但是国内几部情景剧都很成功,国外的《老友记》也是,我想《恋爱大厦》不会太差,这种剧很受大众的喜欢。”现在人的生活压力大,更喜欢这种简单欢脱的电视剧,断了中间哪集都不影响下一集的剧情。

默了姜晓感慨,“周韵的眼光真的很厉害。没有她影姐也不会有今天的成就。”提到程影,姜晓又想到了晋仲北。

“对了,这周我和晋仲北约了吃顿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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