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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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她还有驸马呢!”

“在书房睡通房的驸马?没把那混账的脑袋拧下来,我就已经是客气的了。”

“他还敢有通房?反了他了!”皇帝顿时一蹦三尺高。

阿妧就呆呆地看着皇帝蹲在地上奋力诅咒自己的妹夫,完全想不到昭容长公主往自家驸马的头上狠狠地扣了一顶绿帽子了。

“不行,朕非收拾他不可!朕好好儿的妹妹,给他生儿育女,如今怎么着?不年轻水灵了,他就去睡小姑娘?!”

“可不是。皇兄你不能饶了他。”皇帝他妹就在一旁悠闲地添柴。

她并不觉得昭容长公主的想法是对的。

昭容长公主想要隐瞒,不过是担心皇帝迁怒幼子容玉。

可容玉不成器,就算不迁怒,皇帝也早就想不起这个外甥了。

那还忍个什么。

“朕饶不了他!”皇帝怒上心头,都想不到昭容长公主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被驸马给欺负了,跟霍宁香道了别,叫霍宁香安心静养往后再来看他,真情实意了一会儿就骂骂咧咧地挽着袖子走了。

显荣长公主也不嫌事儿大,笑眯眯地也跟着走了。见这两位大佛走了,阿妧这才吐出一口气来,眼睛亮晶晶地回头去看自家伯伯和姐姐。倒是霍宁香,抬手就将桌上的药碗推远了些,露出了一个美好的笑容。

“伯伯你精神好多了啊。”阿妧就急忙说道。

“本也没病,装可怜罢了。”霍宁香就靠着竹椅笑眯眯地说道。

他用一种十分慈爱的目光看着阿妧。

阿妧一脸茫然,然而就很不安地对阿萝说道,“我擅做主张,姐姐,你没有生我的气吧?可是我觉得南阳侯府不好,姐姐不要留在那里。”

她握住了阿萝的手指,垂头蹭了蹭就小声儿说道,“更何况姐姐跟伯伯站在一块儿,就跟一家人似的。我……”她摸了摸自己的脸,有些失落自己看起来就和霍宁香不大像,就抿着嘴角认真地说道,“若姐姐能过继给伯伯也是好的。伯伯也很爱姐姐。”

“阿妧。”

“我要姐姐过得好,跟南阳侯府再也没有关系。”

南阳侯既然那么对待阮姨娘的尸骨,当年叫阿萝做小伏低地侍奉阿妤,阿妧如今想来都觉得心跟被扎了似的。

疼,而且绵延不绝的疼。

还有怨恨,无法释怀的怨恨。

为什么要对她们这样坏?

因阿妧眼泪都要落下来了,且过继之事确实是阿萝所愿,因此阿萝犹豫了一下,就直接去寻了宁国公夫人商议。

不知为什么,她如今仿佛更加依赖起了宁国公夫人,想要讨她的主意。

宁国公夫妻就听了阿萝这个意思,待听说过继之事,宁国公就点了点头。

“这想法挺好的。阿妧想的啊?这孩子就是这么机灵伶俐。”

国公爷美滋滋地夸自家闺女。

“像我!”

第261章

宁国公夫人觉得这句话略耳熟。

仿佛很多年前, 国公爷就这样翘着尾巴炫耀过。

事实证明,小八卦靖王妃, 还真的跟她爹蛮像的。

见宁国公美滋滋地板着手指头自我膨胀, 宁国公夫人就不知说什么才好了。

太可爱,夫人都觉得, 是不是得学戏本子里的话, 把自家国公藏起来不给别人看啥的。

要不然被人不小心仰慕一下, 那还不气死国公夫人啊?

阿萝目光融融地看着美上天的宁国公, 就看着自家小姑娘傻笑着和亲爹蹲在一块儿, 若不是努力保持, 没准儿还得往她爹的身上蹭蹭, 一块儿打个滚儿啥的。

不过就算是这样, 阿萝也没忍心打断这二位,含笑看了一会儿,这才由着那两只各自傻笑, 走到了宁国公夫人的身边低声说道, “过继这件事,只怕会叫伯父伯娘为难。毕竟……您不要和我计较我的一点私心。”

她如今,不知何时多了几分想要依靠长辈的软弱。

明明从前, 她一个人就可以扛起所有的事。

就比如当年, 她一步一步地走来,在长公主的麾下,自己用血与青春拼出自己的前程。

可是此时,她却……

“做晚辈的, 就该多一点私心。阿萝,你是个懂事的孩子,可太懂事,反而令人瞧着心里难过。”

宁国公夫人见阿萝怔住了,一双美丽的眼睛里泛起了晶莹的泪光,就柔和地说道,“做长辈的,就是要在孩子们成长的路上给予庇护。你长大得太快,因此虽然从不出错,可是却难免为人清冷。其实将这件事告诉我,才是应该的。”阿萝与阿妧不同。阿妧是手上碰个小口子都要哭着扑进母亲怀里撒娇的小东西。

可是阿萝,她那么多年经历了那么多,却从未有一句话对别人抱怨过。

“好了,去和阿妧玩儿吧,这件事我和你大伯父心里有谱儿。”

“只怕会令林家动荡。”

林家的女儿要过继给霍家,这古往今来只怕都是头一份儿。

不仅丢人,而且太异想天开了好么?

不仅南阳侯,只怕宁国公太夫人也绝对不会肯的。

“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儿,去吧。”宁国公夫人就笑着说道。

阿萝顿了顿,咬着红润的嘴角立在宁国公夫人的身边。

“多谢您。”

“瞧瞧,难道我做了这些事,只是为了你的一句谢不成?”

“我知道您不是。只是除了这句话,我不知该如何表达我的心。”阿萝顿了顿,抬眼,露出一个绝美的笑容。

“大伯娘,我觉得能唤您一声大伯娘真是太好了。”还有,当年她的妹妹能过继给这位夫人,真的太好了。

“往后你就算过继给霍家,我也依旧是你的大伯娘。阿萝,我一直认为,血脉是血脉,感情是感情。你不论是谁家的孩子,可是也是阿妧的姐姐,是我的晚辈。不论日后发生什么,你都要记得。若有什么难以抉择之事,就来对我说,明白了么?”宁国公夫人见阿妧已经和宁国公兴冲冲地相约去钓鱼回头庆祝一下,就忍不住微笑起来。

她含笑看了宁国公一会儿,这才对阿萝说道,“你去陪阿妧,我去和老太太说说。”

“这么快?”

“这种事,越快越好。”

宁国公夫人就一个人往太夫人面前去了。

太夫人的脸仿佛一下子就苍老了很多。

“到底有什么事,非要把六丫头过继出去?”见宁国公夫人张嘴,她就摆手说道,“老大媳妇儿,我虽然装糊涂,可是这心里头不糊涂。老大和老二之前在房里争执,只怕不止因阮氏葬在了哪儿,我不是不知道。不过是想着糊涂些,家和万事兴。只是如今我却想听个明白。”

她就揉了揉眉心,叫屋里的人都出去,淡淡地说道,“只怕前几次,也是因六丫头的缘故?别糊弄我。过继之事哪里是那么容易轻松的?你提起过继,我就知道,这件事儿小不了。”

“老太太……”

“我不过是想知道个明白。入我之耳,我也不会与旁人去说。”

宁国公夫人就犹豫起来。

她恐阿萝这件事知道的人多了。

她尚且在犹豫,却听见门外传来了几声轻响,之后,阿萝推开了门,走到屋里反手将门合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走到太夫人的面前,伏在了地上。

“大伯娘不知该这么说,这事儿本该我来说。”宁国公夫人一个人来找太夫人商量,虽然是体恤阿萝的缘故,可是她却不能这样没心没肺。因此阿萝不过是陪着阿妧说了两句话,就借此走到了太夫人的面前。

她声音平直恭敬地说道,“过继之事,其实是我的主意。我央求大伯娘,大伯娘没有办法才为我张了这个嘴。”她抬头对微微一愣的太夫人低声说道,“若您日后厌恶我,我也无话可说。可是我还是要跟您说实话。我不是林家的女儿,怎能厚颜占据林家之位,得到您对孙女儿的宠爱呢?”

“什么?!”太夫人早就想过许多,却没有想到,真相竟然是这样。

她不敢相信,霍然看向儿媳。

宁国公夫人叹息了一声,恐太夫人恼怒阿萝不是林家女却得了林家的关照,就将此事原原本本地说了。

“说到底,虽然这话不该我一个嫂子来评说,可是母亲,这事儿难道不是二弟的错不成?横夺阮氏,令阮氏抑郁而终。薄待阿萝与阿妧。您也知道些,阿萝与阿妧当年过的是什么日子。令阿萝不知自己的身世,又不肯善待她。既然看不上阿萝,当年又何必抢了阮氏?”

见太夫人脸上微微扭曲,宁国公夫人就低声说道,“如今咱们不过是想各归各位。阿萝是霍家的女孩儿,就还给霍家吧。”

“阿妧是谁家的?”太夫人却只紧张这个问题。

哪怕阿妧不是林家血脉,她也不能还回霍家去。

阿妧是她捧着手心儿这么多年的孩子,怎么舍得还给霍家?

“阿妧是二弟的血脉。”

太夫人就松了一口气。

“既然如此,阿萝愿意回家,你去跟你二弟说。”

“老太太您?”

“没有说扣着别人家血脉不放的道理。只是对外,你只说是心疼你舅舅膝下空虚,因此过继罢了。”这不仅是为了阿萝的名声,也是为了林家的名声,不然给一个不是自家血脉的女孩儿冠上自家的姓氏一样十几年,传扬开来这很好听么?太夫人垂头看着阿萝不敢相信的目光,就疲惫地摆了摆手说道,“你也不要觉得有什么为难。糊弄我的,是老二,又不是你。且或许你才是最可怜的那一个。”

阿萝是多么可怜?

当年旧事若不是一意地被揪出来,她就要顶着林家的庶女的名义,浑浑噩噩地过这一生。

是林家庶女好,还是霍家嫡女好?

“这么说,阮氏应该是谦侯的弟媳。”太夫人只觉得这样的缘分当真令人纠结,然而最恼怒的却是南阳侯竟然隐瞒了这么多年,把大家全都给糊弄过去了。

她一想到儿子恐怕是将阮姨娘给强迫了的,就心里压着火儿,冷冷地说道,“现在我就叫你二弟过来,把这事儿给办了。你之前想得也不对。”她就对宁国公夫人说道,“你们虽然是他的大哥大嫂,然而过继他的女儿这样大的事儿,他一句拒绝,你们能如何?”

“我这个母亲亲自对他说,我倒是不信,他还敢忤逆!”

次子到底是怎么了?

怎么会变成这样。

这简直就是痛心疾首。

“那弟妹处……”宁国公夫人是不愿意叫南阳侯夫人一块儿知道这件事的。

南阳侯夫人本就对阿萝姐妹有心结,若是知道此事,不知得闹出多少风波。

果然,太夫人犹豫了一下,方才摆手叹气道,“不要叫她过来。就叫传话儿的说,我想见见你二弟,你弟妹就在府里歇着就是。”她叮嘱了许多,宁国公夫人方才恭敬地命人去给南阳侯传话儿。

巧得很,宁国公父女趁着这个时候撒下了漫天大网,摆出一副要将湖里的大鱼一网打尽的豪迈气势捞出来不少的鱼,就都送去厨房,一块儿欢欢喜喜地就回了屋子,待听说宁国公夫人与阿萝都在太夫人的房中,宁国公一愣,之后纠结地看了眉开眼笑板着手指头念叨水煮鱼的小姑娘。

“父亲?”阿妧黑白分明的眼睛露出一抹迷惑。

“那个什么……”宁国公就想去问问太夫人过继之事,只是恐阿妧知道了伤心。

“该去给老太太请安了。”靖王妃已经撇开小短腿儿往太夫人的院子滚。

宁国公就更纠结了。

只是他又想到阿妧如今已经大婚完了,心情还这样好,又有什么理由隐瞒阿妧呢?

因此国公爷就默许了阿妧往太夫人的房中去。

果然阿妧这一路没有受到什么阻拦,然而才滚到门口,就听见里头传来了太夫人倦怠的声音,隐隐透出什么阿萝与南阳侯什么的,八卦王妃顿时就将耳朵压在了门板上,然而听了一会儿,雪白的小脸儿上的笑容慢慢地消失。

她的脸惨白一片,双手冰凉,心里突突直跳,叫她软得几乎不能撑住自己的身体。许久之后,她才艰难地喘了一口气,努力想要从门板上爬起来,却听一声细微的声音,之后门竟然叫自己推开了。

露出里头三张震惊的脸。

阿妧想要笑一笑,可是努力了许久,却笑不出来。

她一下子就趴在了门槛儿上,动了动手,往房里爬去。

“这是怎么了?”靖王见阿妧软软地趴在地上,大步上前就将阿妧给抱起来进了屋子。

“阿妧你听见什么了?”阿萝急忙走到阿妧的身边,见她仿佛反应过来,用力抓住了自己的衣襟,不由反手握住妹妹小小的手连声问道,“哪里不舒坦,告诉姐姐?”

宁国公太夫人婆媳也紧张地围过来。

阿妧闭着眼睛,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她从来都不知道,原来姐姐的心里有这样的苦楚,竟然还有这样的秘密。

她总是没心没肺,从来都是乐呵呵的,却不知那后头,还有这么多的血泪。

“我,我只是讨厌我自己。”阿妧好不容易才缓过劲儿来,声音哽咽,见阿萝还在紧紧地握着自己的手,就小声儿说道,“我这么没用,姐姐心里头这样难过,可是我却不能为姐姐做什么。早知道,早知道是这样,我都不会再对那府里那样好。”

她一头就滚进阿萝的怀里去大哭起来。不大一会儿就哭得个满脸开花。她享受了这么多年的幸福,可是幸福的内里,是她姐姐与生母这么多年的悲惨。

“那我呢?我又是谁的孩子?”

“你是林家的女孩儿。”阿萝急忙说道。

“姐姐,你怎么还能对我这样好?”

阿妧只觉得自己的血液都是罪恶的。

她是南阳侯或许强迫阮姨娘而生下的孩子,虽然是阮姨娘的女儿,可是却也是南阳侯的女儿。

可是无论是阮姨娘还是阿萝,这么多年,却只有一心为她好。

“因为你是我的妹妹。阿妧,你不应该钻这样的牛角尖儿。”见阿妧泪眼朦胧地看着自己,阿萝就垂头亲了亲她全是泪水的脸柔声说道,“大伯娘方才跟我说了一句话,我觉得如今也该对你说。血脉是血脉,姐妹是姐妹。你是我的妹妹,我也只有你。那是别人的恶,与你有什么关系?这么多年,支撑我走过来的,只有一个你。”她听着妹妹在自己的怀里哭,就低声说道,“若可以,我想一辈子瞒着你。”

“我不要被隐瞒。不论是好的还是坏的,我都想知道真相。”阿妧就哽咽地说道,“我已经长大了,不要因为担心我,就一个人背着这一切了。”

她不要永远都懵懵懂懂,心安理得地享受这份庇护。

“你知道了也可以。只是你得记得,不要总是想着对不起我。难道就因为知道了这一件事,姐妹之间就要变了感情不成?”

阿妧红彤彤的眼睛看着自己的姐姐。

她抽噎了一声。

“你既然心疼我,心疼母亲,那往后,就去怨恨该怨恨的人吧。”阿萝知道阿妧心里憋着伤心,就和声说道。

该怨恨谁呢?

为了一点私心,不过是因为想要占有一个女人却最后厌倦不肯善待她的南阳侯啊。

“我知道了。”阿妧方才恐惧的,不过是阿萝再也不会喜欢自己。

可是阿萝对她的感情并未因此改变,阿妧就觉得自己的心慌都开始平静了下来。

只要她的姐姐还在她的身边,她就什么都不在意了。

至于南阳侯……

她这辈子都不想原谅他了。

因此,阿妧反而更急迫地想要阿萝回到霍家,不要再忍耐着仇恨与屈辱去管南阳侯唤一声爹,当南阳侯大步走进太夫人的上房的时候,就看见了房中众人,都转头看过来。

他突然皱了皱眉。

然后,当听见太夫人提起阿萝身世的时候,他的脸色顿时就变了。

第262章

“儿子不知母亲在说些什么。”

南阳侯决定嘴犟到底。

“无论老三跟您说了什么, 那都不是真的。”南阳侯脸色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他冷淡的目光落在阿萝与阿妧的身上, 见阿萝平静, 可是阿妧却在用一种怨恨的目光看着自己,他沉默了片刻, 弹了弹衣摆坐在太夫人的面前缓缓地说道, “阮氏当年的确生过一个霍家的孩子, 只是那孩子落地就死了。她孑然一身, 无依无靠, 我将她接到府中来照顾有什么不对?霍家子已经死了, 总不会让阮氏一辈子为他守着?凭什么?她愿意嫁给我, 给我生了两个女儿, 因此从前一些与霍家子之事,我就不愿追究。”

见太夫人沉默地看着自己,南阳侯就勾了勾嘴角。

他英俊的脸上露出几分讥讽。

“儿子不知三弟为何这样说。只是母亲也该想想阿萝出生的时候。她出生的时候, 霍家子都已经死了两年。”

“我只说要将阿萝过继, 可没有跟你说阿萝是谁的骨肉。你急着撇清做什么,心虚了?”太夫人就眯着眼问道。

“并不是心虚,而是若不是老三胡说八道, 平白的过继阿萝给霍家做什么?儿子还不傻。”

“你说阿萝是你的女儿。那时阮氏是你的外室, 谁知道阿萝是什么时候出世的?只凭你一张嘴罢了。”宁国公也急忙说道。

“大哥这么说,我无法反驳。难道要我去南边儿再将当年接生阿萝的产婆都给找回来?”南阳侯就反问。

宁国公瞠目结舌。

他都不知道这弟弟这么难搞。

“阿萝是谁家的孩子,你心里有数,只是我也不在乎这个。”南阳侯是太夫人曾经最得意的一个儿子, 他什么德行,太夫人门儿清,懒得和儿子犟嘴,太夫人就沉着脸看着儿子冷冷地说道,“我只问你。你三弟说……”

林三老爷真是叫亲娘给卖个底儿掉,也不知往后跟南阳侯之间会不会因此打起来啥的。然而太夫人如今也顾不上小儿子了,就盯着次子那张毫无异动的脸慢慢地问道,“你三弟说阮氏曾经与你有恩,是怎么回事?”

“当年两国交战,我重伤流落南朝,阮氏救了我一命。”忠靖侯就满不在意地说道,“因此,我见她失夫失子,因此才将她接到府中。母亲也不必妄加揣测,若阮氏对我无意,她怎么会嫁给我,给我生下两个女儿?难道她心里曾经喜欢过霍家子,就不能之后再喜欢儿子了不成?”

他顿了顿,就揉了揉眉心露出一抹倦怠来不悦地说道,“她心里有我,因此嫁给我,这没有什么不对。母亲何必再问这些。”

“可是……”

“不然她为什么要给我做妾?”南阳侯犀利地问道。

宁国公哪里是如此犀利的弟弟的对手,一时竟不知该说点儿什么。

“这么说,阮氏喜欢你?”太夫人就挑眉问道。

“无需质疑这个。”南阳侯斩钉截铁地说道,“难道儿子会叫一个对儿子有二心的女人安安稳稳住在侯府里?”

“行了,你觉得喜欢,那就是喜欢。”太夫人也不是为了跟儿子纠结当年到底谁爱慕谁了,反正阮氏也都死了,只是不在意地说道,“阮氏已经亡故,如今说这些也没用。阿萝是不是你的女儿,对我而言也无所谓。她养在林家,无论如何都是我的孙女儿。不过谦侯膝下荒凉,阮氏是他唯一活着的表妹,你有那么多的女儿,早年不是还嫌弃阿妧?想必阿萝对你而言也不算什么。就将阿萝送给谦侯,也给你少些负担。”她后面就开了嘲讽了。

南阳侯冷厉的薄唇慢慢地抿起。

“不行。我的女儿,为何要给谦侯?”

“就凭谦侯更珍惜她。阿萝给你的阿妤鞍前马后,可是谦侯却愿意为阿萝鞍前马后。”

“你也别跟我说别的。”太夫人真是烦了,见南阳侯一双大手紧紧攥起压在自己的腿上,就冷冷地说道,“你的拒绝,没有用。我是你的母亲,你的命都是我的。更遑论是阿萝的。我这话放在这儿,阿萝,往后就给了霍家。你若是不肯,还想歪缠,或是在外头闹出什么来,别怪我心里恼了,哪天往陛下面前去告你一个忤逆,断了你的大好前程!”

见南阳侯霍然看着自己,太夫人就冷哼了一声。

“记住了。还有,若京中若有阿萝的闲话,说她不认你这个父亲什么的,我也都算在你的头上!”

“母亲一定要横夺我的女儿?”

“你的女儿?”太夫人就讥讽地说道,“我还以为你心里只有一个阿妤才是好女儿。”

阿妤过的是什么生活,阿萝过得是什么生活?

儿子竟然还好意思说把阿萝当成女儿?

快别笑掉太夫人的牙。

早年若说太夫人还不喜南朝妾室,可是如今想想,她其实最不喜欢的本是乐阳郡主母女才对。

余者在南阳侯府里过的日子,其实也不怎么样。

“你也别废话了。不然回头我不仅告你忤逆生母,我还要告你宠妾灭妻,回头引起公愤,拉了你的那个狐狸精乐阳郡主去扒皮,收拾你的那个小庶女阿妤,你可别怪我心狠。”

见南阳侯目光闪烁,太夫人就摆手冷淡地说道,“你可以走了。日后我不叫你,你也不必再来我的面前孝顺。也能叫我多活两年。”她冷哼了一声,就叫南阳侯出去。南阳侯脸色扭曲地静坐了一会儿,就抬头冷冷地看着阿萝。

“这也是你的意思?”

“是。”阿萝冷冷地说道。

“我养你十几年,你就是这样回报我?”

“然后看我母亲痛哭十几年?侯爷,你口口声声母亲喜欢你,可是为什么母亲却会因你而伤心?”

“她喜欢我,我却冷落她,她自然伤心。“南阳侯冷冷地说道。

“可是我看见的却并不是这样。你不来,母亲就安静度日。可是你来了,母亲必然流泪。侯爷,若您能将这些都当成是爱,那我也无话可说。”

见南阳侯霍然起身冷冷地看着自己,阿萝就笑了笑,却听见南阳侯冰冷的声音说道,“我告诉你是为了什么。她喜欢我,留在我的身边,可是却又觉得对不住霍家子,因此才会纠结难过。阮氏心性柔软良善,就因她移情别恋,爱上我,因此才会这样痛苦。”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露出一个讽刺的表情。

“你又知道什么。”

“无耻。”阿妧忍耐了许久,忍得浑身乱抖,突然抬头大声叫道,“无耻!”

“你说什么?”

“我说你无耻!她一定没有爱过你,一定没有!”阿妧见南阳侯一双拳头捏得紧紧的,就从靖王的身边跳下来,双目赤红地看着他。

她从来都没有像如今这样痛恨过一个人,只想叫她拿最凶狠的话来骂他,颤抖着叫道,“她怎么会喜欢你?她有了曾经那么好的男人,凭什么就会去爱上你?就因为你富贵?我的生母我知道,这一生,若是有过那样好的心上人,哪怕他死了,也绝对不会再去喜欢另一个!”

“到死,到她死,她也只会爱那一个!”

“阿妧。”这番表白,仿佛是阮姨娘,又仿佛是阿妧自己。靖王伸手就将阿妧拉在自己的怀里,起身,与脸色狰狞的南阳侯对视。

“谁敢碰本王王妃一下,本王就要他满门性命!”

“原来是有殿下给她撑腰。”

“本王不为自己王妃撑腰,难道还要为了你?”靖王的薄唇勾起,看着南阳侯冷冷地说道,“不过既然侯爷愿意自欺欺人,那也无妨。不过本王告诉你,别叫本王恼了。不然……”

南阳侯急促地呼吸。

许久,他哼笑了一声。

“无论你们说什么,我自己知道她的心就足够。虽然她不及乐阳得我的喜欢,可是这么多年锦衣玉食,我也给她足够多。这样的宠爱,换了别人家中妾室,也早该满足。只有心中不足的,才会在这里与我依依不饶。”

他的目光飞快地掠过阿妧那张怨恨的脸,又去看阿萝平静的模样,淡淡地说道,“不满足做我的庶女,那大可以直说无妨。只是牵扯你们的生母,不觉得太过下作?”

“够了!死者为大,都不要说了。”太夫人就拍案,对南阳侯说道,“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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