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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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我说菱菱是凶手之一。”何太哀慢慢地说,“我有些事还弄不清楚,但是大概发生了些什么已经可以猜测,我不妨猜测与你听,如果你觉得有理也不妨依此收集证据,要是找不到证据便是我自作聪明猜错了。”

  “不要废话了,说!”石犀的官架子一向很足,但是却往往显不出什么威严却是一脸的流气。

  “我猜……事情是这样的。邹紫芝是一个绸缎商人,他不是和乔秀秀相爱,他留在乔家的理由和我一样,是为了渡河。”何太哀说,“因为渡船搁浅所以在乔家借宿了几天,就在这几天之内他不幸发现了乔家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所以让乔家全家动了杀机。乔盘石假意要把女儿嫁他,邹紫芝也许心肠软容易受人煽动,也许乔老爷只是请他顶替新郎帮个忙,反正他就那么糊里糊涂地给骗了。新婚的那天晚上,邹紫芝被灌得半醉送入洞房,他做梦也没有想过身边牵着的人是要命煞星不是美娇娘——我猜那晚身着凤冠霞帔和邹紫芝入洞房的人不是秀秀而是菱菱,红盖头一盖天知道是谁。进了洞房之后,菱菱突然把新郎一把推向房中新床的床柱,然后从喜服底下拿出斧头对着龙头木雕就砍——邹紫芝惊醒,受到刺激他向新娘扑去——也许他已经醒悟新娘有鬼!所以他一把抓向新娘的头,但是新娘子头上凤冠阻拦,他没有抓到菱菱的人只抓到她头上的红盖头,这时菱菱劈断龙头木雕,原先勾在龙头上一根钢丝脱开拦住邹紫芝的腰,随着窗外一块巨大的寿山石的继续下坠,他就被那数千斤的巨力轻易地一勒两段了,随后钢丝扯断跌出窗外。然后房外的人听到惨呼、冲进来见到满地鲜血,自是吓得魂飞魄散,菱菱拿着斧头见人就劈、别人一瞥之间隔着满头珠翠胭脂怎分得出她是秀秀还是菱菱?”

  石犀极认真地听着,若有所思,“你为何说不是秀秀而是菱菱?”

  何太哀微微一笑,“因为我想……这几日,不,据我打听,似乎从邹紫芝来到乔府,乔府中人就很少见到秀秀了,即使是见到也是远远瞥见,我在乔府七日,居然没见到她丝毫影子,所以我猜——”他眨眨眼,“她或者……”

  “在成婚之前就已死了?”石犀豁然大笑,“何小子啊何小子,新娘在成婚之前已经死了,这种怪事你居然也敢猜出来。”他一拍何太哀的背,“猜得好!再猜!”

  “总之乔府必然有件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邹紫芝知道了,秀秀为此而死,乔家设计杀人灭口,然后要菱菱假扮秀秀,最后‘秀秀’此人要么疯狂而死要么被永远监禁,这件疯子杀人的血案也就这么一团迷雾地结束了。”何太哀简单地说,“这是我的猜想,证据不多,还要借你去乔府查证。”

  “证据呢?说来听听。”石犀用力打了何太哀一下,“这件案子破了功劳算我的苦劳算你的,继续说。”

  “首先让我起疑的就是我进乔府门的时候遇到菱菱。”何太哀回忆,“她那时候在花园里不知道干什么,也许在旁人眼里看来她在玩耍或者在找什么东西,可是在我耳里听来她是在藏什么东西,一个小东西吧?我猜是被她劈掉的、上面有钢丝勒痕的那个龙头。当然我那时候不知道她在藏什么东西,然后她听见有人进来十分惊喜,看见了我却很意外,这种反应不像什么哭笑难分的疯子吧?但是乔盘石却暗示她装疯,她也装得很有默契,为什么呢?因为故事里的秀秀是个疯子,所以乔盘石希望给我乔家的女儿天生都是疯子的印象,我却偏偏起疑。”

  “所以说你小子是个应当人人提防的变态,笑面虎笑面虎,说的就是你这种人。”

  “起疑之后就很清楚,乔盘石贴着我不放生怕我发现了什么,长汀捕头唐大虎让我验看了紫芝的尸体,我一摸便知他绝非斧头所杀,但仵作支支吾吾不知是否受了乔家钱财或是根本不通此道。紫芝是被非常锋利的东西一下断腰的,那时候我只想到案板上一刀下去一条鱼被一砍两半,满脑子都是菜刀和能够一下断人腰骨的力气,那绝对不是斧头。斧头所伤伤口左右必有淤伤,因斧有重头三角,但是紫芝的伤口整齐异常,什么也没有。”何太哀叹了口气,“也算乔盘石倒霉,正当我想不通的时候,长汀捕头却无意中让我知道乔府的庭院里一块大石头被移走。我很兴奋,因为我测过那石头压痕,证明那是非常重的一块石头。”

  “然后?”石犀眨眨眼睛,“为了证实本官不笨,本官也知道如果要把石头的重量变成杀人的力气,至少要把它吊起来——难道乔家敢明目张胆把几千斤的大石头挂在新房外边?那不是直接告诉人我正在谋杀?”

  “乔家确实把它挂在了新房外面。”何太哀铿然一字一字说,“乔盘石把它挂在了一个妙不可言的地方、一个没有人会发现石头被吊起来的地方!”

  “哪里?”

  “新房外的池塘之中!”何太哀慢慢地说,“他把它沉在池塘里做假山,却用极坚韧的钢丝绕过它的底部使它稍稍悬空,然后那条钢丝穿过新房的南窗、龙头、西窗又系回石头上。乔盘石之所以选择那间房间本就是为了这杀人机关。床柱正对龙头,左右是东西窗户,新房在二楼——你可以想象,当菱菱劈断龙头的时候钢丝松动脱开,寿山石下沉——它委实太重所以水浮力不算什么——邹紫芝扑过来被钢丝勒在腰上,石头再拉——刹那之间他就被勒在床柱上,左右窗钢丝一拉直他就变成了两截,也许他自己连想也未想清楚,就已经成了两截!这有新房窗口上钢丝的深刻拉痕为证,也有床柱上的钢丝断痕为证。这个机关当是不会错的,或者下池塘还可找到那条杀人钢丝。”

  “真是骇人听闻的想象力。”石犀啧啧称奇,“你不当捕头真可惜了,不如到我衙门里来好了。”想了想,他哈哈一笑,“虽然证据不全,但是好好查找必有蛛丝马迹,除了秀秀是生是死、新娘到底是菱菱还是秀秀这些问题之外还有一个问题没有解决。”

  “画扇之谜。”何太哀淡淡一笑,“我猜这就是乔家不可告人的秘密,必然和这画扇有关!”

  石犀兴致盎然地拿起那支画扇,“双燕复双燕,双飞令人羡。玉楼珠阁不独栖,金窗绣户长相见。柏梁失火去,因入吴王宫。吴宫以焚荡,雏尽巢亦空。憔悴一身在,孀雌忆故雄。双飞难再得,伤我寸心中。这中间必然是有段什么痴情孽爱,明天必要好好查查。”

  第二章蝴蝶忽然满芳草

  按道理来说,乔盘石知道了何太哀对邹紫芝的死起疑,就该当夜尽快清除他和菱菱谋害邹紫芝的证据。但是何太哀却知道乔盘石不敢——官府既然起疑,仓促收拾些什么东西只能越发引起怀疑,更何况他在乔家这许多日,早已什么都已经摸过了。

  所以第二天早晨再去取证何太哀一点也不着急,甚至他起了一个大早在长汀知县给石犀暂住的院内慢慢踱步。

  过了几天细雨,这天居然是一个大晴天。

  他看不见阳光,却可感觉那温暖的感觉干燥地烫帖着皮肤,这让他一整个人都舒畅起来,仿佛今天一定会有着什么好事。

  “何太衰——”过了一夜石犀突然给他起了个外号,“太衰啊,你在这里乱走,不怕一脚踩空摔死在知县大人面前?”

  何太哀优哉游哉地回身,含笑行礼,“知县大人好。”

  长汀知县也听过何太哀的大名,“何公子早,不知何公子驾临长汀,本知县招待不周、多多见谅、多多见谅。”

  石犀暗骂这知县是只只会对人点头哈腰的狗,一边说:“太衰啊,要查案就跟着走了,你吃了早饭没有?”

  “我吃了乌梅红豆粥。”何太哀指指墙角仍在散发腾腾热气的炉子,“厨房里的红豆、树上新出的乌梅,很好吃呢。”

  “你这小子小心谨慎得有毛病,难道知县大人还会害你?”石犀大步走过来一把抓住他就走,一边暗声说,“你怀疑乔家还会杀人灭口?”

  何太哀眨眨眼睛,“我没说,我只是喜欢吃乌梅红豆粥。”

  石犀翻了个白眼,骂道:“眼睛看不见还煮粥,不怕烧死你?”

  日头稍稍一出,石犀和长汀知县,甚至唐大虎都已着装整齐来到乔府门口,这等阵势让附近议论纷纷的百姓探头探脑,都在猜测是不是乔家又死人了。

  “咿呀”一声开门声,乔盘石也早已起身,“石大人请。”

  石犀装模作样地拱手,“乔老爷早。”何太哀在石犀身边,也跟着微微一笑,对乔盘石微微点头。

  这表情对乔盘石来说自然不是什么舒服的事,但他并没有表露紧张,依然很好风度地拱手,“何公子好。”

  这一句说出来石犀突然盯了乔盘石一眼,随即他抬起头趾高气扬地往乔府内走去。

  进门便是天井。

  天井两侧有两片很大的花圃,何太哀初遇菱菱的时候她便是在那花圃中。石犀留意多看了那花圃两眼,并没有什么异状,此时春寒料峭,并没有什么盛花,只有几朵白杜鹃花零零星星地开着,被雨打得凄迷。

  何太哀低声说:“横三竖七,左边。”

  石犀随即往左边花圃第三横排和第七竖排交汇的那盆花看去,那依旧是一盆杜鹃花,依旧是半开,平平无奇。

  过了天井是乔家的主屋,是一处两层楼房,左右侧房,二楼最靠池塘的房间便是发生命案的房间。石犀抬头看了二楼那房间一眼,对乔盘石端着官腔,“本官要上楼看看。”

  “只要能为小女申冤,大人尽管察看。”乔盘石毕恭毕敬地说。

  何太哀随着石犀再次登上曾经作为新房的房间,乔盘石作陪。石犀一上楼就仔细看了窗口、床柱、龙雕断口等痕迹,确如何太哀所说,这些痕迹作为斧头所劈稍微嫌细了一些,只是可惜窗户雕满花纹,让那假定是钢丝的拉痕不连续也不清晰,若要说是被斧头轻微劈中也说得过去。而那九龙木雕上那一记斧头倒是侧劈得又狠又准。他沉吟着往窗外望了一眼,东西窗所成的直角对出去就是池塘,池塘中一块假山只稍微露出一角,看不出究竟多深,若要引钢丝拉到这里果然并不困难,若是深夜就更加不易为人发觉,床柱上的断痕隔着邹紫芝的身体和衣服更加不清晰,看乔盘石如此镇定,莫非何太哀全都猜错了?这件事的确只是疯子发疯而已?“乔老爷,本官想见见乔大小姐。”

  “秀秀在她房里,大人这边请。”乔盘石在前引路,居然一点没有迟疑请石犀往秀秀房里走去。

  秀秀果真未死?何太哀又猜错了吗?石犀低声吩咐了身边的衙役一句什么,与何太哀随后跟去。

  “嘻嘻……哈哈哈……好多血……杀人了……嘻嘻……哈哈哈……”还未走到秀秀房门口,大家就已经听见了里头癫狂的笑声。

  何太哀猛然抬头,失声说:“硫磺味道!她在玩火!”

  石犀反应比任何衙役都快,刹那之间已经冲到房门口,一脚踢开房门,房内已经熊熊大火,床榻被褥都烧了起来,只有秀秀的笑声在里面,“哈哈哈,好多火,好多火。”

  “石大人!”两边衙役急忙把石犀拉了回来,“这火太猛,她在床上浇了灯油!”

  石犀厉声喝道:“放开!”他大叫,“快拿水来灭火!”

  “秀秀!”乔盘石惨声叫,拼命往房内大火中冲去,几个衙役不得不拼命拦住他自杀的行为。这房里浇满了灯油,等大家好不容易从天井抬了水上来,整个房间已经为大火吞没。

  何太哀一言不发,石犀气得脸色苍白,秀秀未死、却在他眼前遭受火焚,难道乔家真的被鬼魂诅咒,个个要死得莫名其妙不成?这时刚才的衙役回来悄声说:“乔二小姐和知县大人在一起,一直没有离开过。”

  也就是说这个秀秀不是菱菱假扮的?她当真没死并且疯了?石犀苍白的脸色渐渐恢复黝黑。过了一顿饭时间房内大火才被衙役仆人扑灭,床上露出一具焦尸——秀秀已经活活被烟呛死,被火烧的部分不多,只见她一片黑黑白白的脸上依稀可见俏丽的容颜,正是乔府的大小姐、这里人人都认得的乔秀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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