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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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青斜眼看了李琼几眼,想着对方是人妖,被他赞叹,不由一阵恶寒。再看李君轩与这人妖在一起,肯定也是好这一口的,不仅,上上下下不怀好意的打量着。

李君轩上前一步拍打到陆小青脑袋微笑道:“你这是什么眼光?”

陆小青嘿嘿一笑,不但不退,反而上前攀着李君轩的肩头,笑嘻嘻道:“没什么,没什么,大家都是姐妹,好说好说。”人又没有李君轩高,偏生要去攀着肩,少不得踮起了脚。

李君轩难得一楞道:“都是姐妹?”李琼惊奇道:“你怎么看出来我是女的?都是姐妹,难道你也是女的?”顿时上前就朝陆小青的胸部试探去。

陆小青哑然,呆楞的看着李琼走上前来卡了自己的油后欢喜的叫道:“你果然是女的,我就说嘛,那有男子长的这么俊俏的。”边说边笑嘻嘻的挽住了陆小青的手臂。

陆小青眨眨眼睛,强自咽了口口水下去,自认倒霉,转头看着被自己攀着正一脸笑意的李君轩,二话不说,抬起就是一脚,只见瞬间李君轩脸上青筋直冒,嘴角抽筋,却甚是坚定道:“我从没说过我是女的。”

陆小青愤愤然的收回踩在李君轩脚上的脚,见李君轩脸上无半分惊讶神色,多半是早已经看出了她的身份,半响道:“你们拉住我干什么?”

李琼扬起一个精怪的笑脸道:“你好玩啊,我还从来没见过你这么有趣的人。行事又胆大又狡猾,说出来的话十句有九句半都是假的,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偏生又要装无所不知,明明是一派胡言,却偏偏有的地方说的甚是有理;明明年龄不大,做事却狠辣无比。你真是一个怪人,现在知道你居然是一个女子,那更是怪人中的怪人。”

一口气听完李琼的一长串发言,陆小青挺惊讶道:“我有说假话吗?你确定你说的是我吗?你确定吗?你真的确定吗?不改了?我再问一次你真的确定吗?”

李琼被陆小青一连串的问话梗的不知道怎么回答,好半天才坚定的一点头道:“我确定,你就是一个爱说谎话的人。”说罢,连忙退后一步,躲到李君轩的身后。

陆小青上前两步,板着脸逼视着李琼,看的李琼好生不安,好半响后哈哈一笑,上前一把拉住李琼的手道:“恭喜你,答对了,正确答案就是谎话无处不在。”李琼被陆小青的快速变脸弄的呆楞在一旁。

陆小青看着呆住的李琼,耸了耸肩向李君轩道:“我没空陪人开心,BYE。”说罢,转身就走。

李君轩不慌不忙道:“一人独行不如结伴而行,这天下之大,闲暇时有人陪着你说说话难道不好?”

陆小青脚步不停道:“一人独行天地间,好山好水既知音。”

醒过神来的李琼见陆小青执意前行,顿时叫道:“你这人好不知好歹,我哥哥说了,看你表面癫狂,我行我素,有仇必报,实则都是为掩盖真正的自己,你这样活着不累啊?再说,你一个女孩在外,身边连个陪伴的人都没有,出了什么事怎么办?你的性格,手段皆玲珑,可都是小手段,上不得台面,今天也是遇到我们,要是被别人拆穿你无学无数,招摇撞骗,看不打死你。还有,你今天明知道酒楼上的人非富既贵,你还怂恿他们打架,我哥说,一定是酒楼的人得罪了你,所以你才如此。现在你恶气是出了,那你想过没有,能把生意做到全苏州数一数二的人,会全部都是傻瓜,一时想不出来,总有想到是你搞鬼的时候,那个时候你怎么办?哼,我哥都说了,你这人不瞻前顾后,做什么随心所欲,迟早要吃大亏,你……。”

“停,停,停。”一脸怒气杀回来的陆小青怒视着李琼道:“我有这么差劲吗?”李琼伸手指着李君轩小声道:“是我哥说的,不是我说的。”

第十八章运气真好

陆小青顿时转移目标,狠狠瞪着李君轩,李君轩仍旧淡淡笑道:“有,你就是这么差劲。”陆小青气不打一处来,瞪了李君轩半响,突然道:“跟着你走有什么好处?”

李君轩轻摇折扇道:“有人结伴已是好处。”

陆小青一挑眉道:“心眼?”

李君轩一合折扇,正色道:“眼前道路无经纬,皮里春秋空黑黄。我想知道能说出这样话的人为什么又是一个谈笑间刚毅决断,不择手段指点他人的人?你难道不知,你一句话,其后必是一场腥风血雨?”

陆小青淡然道:“我管他,与其不上不下,不如一锤定音。还有,你这人说话一点都不爽快,弯弯肠子太多,还是你妹妹好,个性耿直明快,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说完,一把拉过李琼,当先就朝前方走去,身后的李君轩淡淡笑道:“好个一锤定音,居然看的如此透彻,你,我起了兴趣。”

“小青姐,恩,小哥,你这一身打扮真好看,比我哥哥都潇洒。”李琼一脸羡慕的看着从试衣店内走出来的陆小青,满眼崇拜。

只见陆小青一袭天蓝色长衫,上面束着一条白色腰带,头发飘散于后,高高束起,扎一乳白色的头巾,手里一把山水折扇轻轻挥舞,唇红齿白,俊俏非凡,当得人间极品。

“我知道我长的帅,我绝对有这个自知之明。”一脸正经的陆小青正色的对李琼说道。

“什么呀,那有这样自吹自擂的,也不脸红,哥,你看她。”

李君轩但笑不语,手中折扇轻摇,与陆小青并立一处,当得这衣店的一道靓丽风景。只见李君轩风度翩翩,玉树临风,整个人散发着一股儒雅的高贵,而陆小青俊美的容貌中带着三分邪气,单薄的身子更添一丝阴媚,眉间眼角的笑潇洒又轻佻,男装打扮给人一种说不出来的邪恶美艳。

身周来来往往的才子佳人,无不侧目,陆小青嘴角扯出一丝微笑,挑眼迎向那些大姑娘,小媳妇的目光,有意无意的朝她们眨眨眼,顿时身周气温飘升,不管是大姑娘,小媳妇,半老徐娘,唰的一下全红了脸,下意识的转过头去,却又偷偷摸摸的看回来,脸上是又红又喜,神态娇羞无限。

陆小青哈哈大笑,甚是得意,折扇一摇,大步向店外迈去。身后李君轩好笑的摇摇头,跟了上去。李琼不解的边跟上边道:“小哥这是怎么了?发什么神经?”陆小青一听差点闪了脚,转身怒视着李琼。

“这不是君轩兄吗?哈哈,没想到在这里遇见老兄,你可逍遥啊。”一身材魁梧,长相敦厚的年轻男子正拔开身边的人,一脸笑容的迎了上来。

李君轩微笑道:“原来是吴贤弟。”陆小青见李君轩遇到了熟人,便停下步伐,转身望了过去。

“什么吴贤弟不贤弟的,好生见外,直接叫我之浩就好了,难不成君轩兄当我是外人?”吴之浩不满的说道。

李君轩依旧笑容不变道:“好,好,那我就直接叫你之浩。”

吴之浩欣喜道:“这就是了,君轩兄好生有闲情,来逛这苏州。君轩兄既然不当我是外人,之浩斗胆问一句,兄什么时候回扬州啊?”

陆小青邪邪一笑,周围的姑娘又看傻了眼,低头在李琼耳边道:“好一个打蛇随棒上,你哥被缠住了。”

李琼听陆小青说的有趣,低声笑道:“这人是扬州首富的儿子,跟哥也有点交情,你放心,我哥要不想被缠上,任谁也缠不上的。”

李君轩仍是百年不变的表情道:“这苏州的风景好啊,令人流连忘返。”陆小青顿时鄙夷道:“你哥好虚伪,明明说了要顾船去扬州,现在却打起太极来,好家伙,虚伪透顶。”

李琼不解道:“什么是打太极?”

“你不懂,反正你哥,哼哼,看来也不是个好东西。”

“谁说我哥不是好东西了,不许你乱说,我哥可是好人。”李琼顿时不满道。

陆小青瞥瞥嘴道:“好好,你哥是好东西得了吧。”李琼方点头笑起来,俩人在这边小声议论,那厢吴之浩忙道:“君轩兄这苏州一直在这里跑不掉的,我妹妹过两日就要公开选婿了,君轩兄,怎么着你也去捧捧场啊,不管如何,你到了就是给我们吴家面子了。君轩兄,这苏州过两日还是如此,我们先回去扬州好不好?我本生意耽搁了不少时间,今天出了铺子就是要往回赶的,没想到在自家铺子前遇到了兄,这可就是缘分了,君轩兄,你可要给我们吴家一个面子,快跟我回扬州吧。”

陆小青一旁听的真切,忙小声道:“公开选婿啊,妹子,这吴家那女子长的怎么样?是怎么个公开选法?”

李琼道:“这吴家女子我见过,长的挺漂亮,其它方面我就不知道了。至于这公开选婿吗,就是抛绣球了,咦,你怎么好像不知道这些?”

陆小青打马虎眼道:“我是从很远很远的乡下来的,不知道这大城市的规矩。”李琼一听到也有理,道:“我哥这次出来就是因为不想去参加什么选婿,那吴家小姐虽然漂亮,但我哥哥却不喜欢,如果,我们呆在扬州,少不得被他们家请去捧场,那绣球又不长眼睛,谁知道它往什么地方来,要是打中身上,又不娶人家,那不坏了别人名声吗?所以我哥就溜了,嘿嘿,我知道我哥打的什么算盘,把他堵住,于是我哥没办法就把我也带来了。没想到今天到让他给撞上了,呵呵,我哥哥的运气真好。”

陆小青心道:“你到老实,我还没问,你就一股脑的倒出来了,还真是个可爱的女孩。”

李君轩沉吟了一下道:“这次出来目的到也不是为了游山玩水,另外呢就是代我父亲出来查一点事,这目前还只有一个头绪,要是现在回去,我父亲面前可不好交代啊。”

吴之浩顿时急道:“这怎生是好?这怎生是好?”

陆小青眼珠一转,邪气的一笑插口道:“李兄,这查访之事虽重,人家姑娘家一生的幸福却更是重要,你怎能顾此失彼呢?我说啊,先去,去了后在来查,反正时间有的是,也不急在这一会,别放弃了自己的幸福啊。”说罢,一脸诚恳的望着李君轩,肚子里却笑翻了天,叫你耍我,现在我也要你好看。

吴之浩此时才看见身旁的陆小青和李琼,定定的看了李琼几眼,脸露惊讶道:“你是李家……。”倒也是生意人,脑袋转的快,见李琼穿着男装,几个字一出口,便马上顿了下来。

眼见李琼和陆小青亲密的立在一处,陆小青刚才又发话帮自己,马上几步跨到陆小青和李琼面前道:“见过李家兄弟。”转头又向着陆小青一脸笑容道:“这位公子怎么称呼?”

陆小青抱拳道:“不敢,在下路小。”

第十九章有钱一切好说

吴之浩满脸笑容道:“原来是陆兄,陆兄说的对极了,还请陆兄帮小弟的这个忙啊。”

陆小青一脸笑意道:“好说,好说。”手中却双指捏拢,不停的摩擦着。嘿嘿,既然你是扬州首富,帮你可以,先拿点辛苦费。吴之浩见陆小青的动作后一楞,随即脸上笑开了花,从袖中快速拿了几张纸,看也没看就塞到了陆小青手里,陆小青一脸灿烂笑容的收入怀中。旁边李琼看了个真切,哭笑不得道:“你们这是?”

陆小青一拉李琼,附耳道:“别说话,看我把你哥弄回去。”李琼眼睛一亮,同样小声道:“你要是有本事把我哥劝回扬州,我就当什么都没看到。”

“一言为定。”陆小青抬脚就向李君轩走去,李君轩一直微笑的看着陆小青和李琼咬耳朵,见陆小青一脸邪恶笑容的走了过来,笑容更深了。

陆小青走上前去,什么话也没说,手一伸抱住李君轩的手臂小声道:“回扬州。”李君轩没想到陆小青到挺直接,脸上笑意浓浓同样小声回道:“不回。”陆小青一挑眉道:“真的不回?”

李君轩同样学陆小青一挑眉道:“真的不回。”见陆小青低下头去,李君轩又道:“你个女孩家,怎么抱男子的手臂,快些松手,别坏了自己的名誉。”话音一落,陆小青缓缓抬起头来,眼中凄然欲泣,眼眶中晶莹的泪珠滚来滚去,一脸的哀怨,神伤。

李君轩陡然见到陆小青这副模样,先吓了一跳后一转念轻笑道:“小鬼头,你又想干什么?”

陆小青面上越来越凄然,眼中的泪珠随时都可能流下来,口中却道:“你要不回,我就长街当哭,说你欺侮我,我一介书生弱质,被你始乱终弃,现在你遇上了熟悉的人,就要抛弃与我。”

李君轩一楞后弯起唇角道:“你当真想如此做?你真要如此做,我不拦你,你如此有趣的人,我并不介意娶你为妻。”

这下到换陆小青一怔,一怔后突然裂嘴一笑,这眼中含泪,嘴角带笑,说不出的别扭,也说不出的好看,樱唇轻启,吐气如兰道:“别忘了现在我是男子,你要想娶我,那可就是断袖之僻。我想既然这什么扬州首富都要请你给面子,你家体面肯定不小,我无名小辈无所谓,怕这吴之浩回去一传,嘿嘿,这就不是你回不回扬州的事了。”

李君轩闻言,笑的更欢了道:“好一副玲珑心思。”

陆小青轻笑道:“回是不回?”

李君轩看着眼中有泪,嘴角在笑的陆小青道:“你既然想我回去,那就回去吧。”

陆小青眼泪那收的叫一个快,裂开嘴道:“算你识相。”转身朝李琼和吴之浩一挥手,神气的道:“走,回扬州。”吴之浩大喜,忙抢上前来,当先带路。李琼则一脸好奇和惊讶的跑到陆小青身旁道:“你用的什么办法?居然说动了我哥。”陆小青,折扇连连晃动,神态嚣张道:“佛曰不可说。”

李琼一顿脚气道:“哥,你看她。”李君轩轻笑着道:“你别跟她斗,你斗不过她的。”

几人一路说说笑笑,不多时便到了苏州码头,码头上停着一艘金碧辉煌的楼船,“好大一条船。”陆小青不由惊叹道。李君轩扬眉微笑的看着陆小青道:“吴家乃扬州首富,这江南的丝绸怕是大半都归了他们家,如此一艘船乃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已。”

吴之浩呵呵直笑道:“君轩兄见笑了,我吴家在富有,也瞧不到你眼里,放眼江南君轩兄家可乃贵不可言啊。”陆小青不耐听俩人互相吹捧,一拉李琼快速的上了船去。

船分两层,底层具是水手,掌舵,小厮,丫鬟等所居住的地方,上层才是主子们住的地方,陆小青没弄清楚,拉着李琼尽在底层转悠,李琼见陆小青不识规矩,又好气又好笑的把陆小青给拉了回来,向上层走去,这一来倒让李君轩和吴之浩走到了前面。

吴之浩两步走上前,揭开一扇门帘道:“张兄,白兄,看看是谁来了。”门内响起一豪爽的声音道:“吴兄,你又遇上那位兄弟了,我看看,喔,李大公子,是你,哎哟,失敬,失敬,快,快,请里面坐。”另一含笑的声音道:“原来是李兄,这可吹的什么好风,来,快坐。”

走在俩人身后,还没有进厅中的陆小青听李君轩道:“客气了,客气了,俩位兄弟快坐,我等之间无须如此客气。”

一步踏入厅内,见一白面书生笑容可掬的道:“李兄说的是,如此我们可就落了下乘了。”另一身材稍微矮小一点的粗壮男子哈哈一笑道:“既然都是兄弟,当然无须客气了。”

吴之浩也道:“难得好运气,在杭州遇到张兄和李兄,在苏州又遇到君轩兄,自然是有缘,既然是如此有缘,那大家还客气什么劲。”

好个家伙,给你三分颜色,你到开起染坊来,脸也忒厚了点,陆小青看着厅中的俩人,撇撇嘴。见那俩人只顾与李君轩说话,陆小青便拉着李琼自顾自的坐到一旁的两个椅子之中。李琼见陆小青大摇大摆的坐在椅子上,不由偷笑一眼,也在她身旁坐下。

那白面书生斜眼间看见陆小青居然坐在主位上,不由脸色稍微一变后恢复如常,向吴之浩道:“吴兄,这俩位是?”

吴之浩此时也见到陆小青坐在主位之上,顿时看了一眼李君轩后笑道:“这俩位是君轩兄的朋友。”具体的他也搞不清楚,只能做如此说。陆小青见厅中四人都转过头来看着她,不由楞向李君轩道:“怎么了?”李君轩忍住笑意道:“没什么。”边走到陆小青旁边的位置坐下。

这厅中主位本该吴之浩坐,但李君轩身份尊贵,厅中桌椅摆放有序,这主位下便没其他同等量的位置,所以此位自当李君轩坐,可这陆小青那里知道什么主次之位,只看着离自己近,便坐了上去。那其他三人见李君轩也只是坐在了陆小青的一旁,只当陆小青比李君轩身份还贵,对视一眼,那敢多言,自去坐了周边位置。

坐定后那粗壮男子复又站起身向陆小青拱手为礼道:“不才白勿,家父乃扬州司马,不敢请教尊下怎么称呼?”这白勿见陆小青大模大样的坐了主位,而李君轩淡笑相让,于是对陆小青言辞中很是尊敬。

陆小青听白勿说的是文绉绉,那个司马是多大的官也搞不清楚,倒是听懂了称呼二字,起身答道:“我姓陆,陆小。”那白勿身旁的应该是那张姓男子微微皱眉不语,这白勿报了家门,名称,相对来说陆小青也该自报家门,可这陆小青却完全忽略了。

李君轩见白勿僵在那里,方微笑道:“我这小兄弟不是官宦人家出身,不懂这规矩,你们就多担待一点。”

第二十章哑谜

白勿顿觉尴尬,嘿嘿两笑道:“那里,那里,不知者不怪罪。”边神色不愉的看了陆小青一眼,要不是看到她身后有李君轩罩着,怕早不把陆小青从主位上赶了下来。

坐下后与张姓男子对望一眼,俩人眼中都闪过一丝怒气,白白官宦子弟却给一界草民行礼,让位,还恭敬无比,简直就是耻辱,还见那陆小青一副白痴样的望着己等微笑,心中更是不快。

陆小青见对面俩人怒气冲冲,狠狠瞪着自己,顿时一楞:“干什么瞪我?我什么地方惹你们了,莫名其妙。”也不是个吃亏的主,见俩人瞪着自己,也鼓起个眼睛瞪过去。

一旁李琼暗自好笑,本陆小青坐下的时候她就知道坐的是主位,却不提醒陆小青,一是想看自己哥哥怎么应付;二是想看陆小青的笑话,这陆小青胆大妄为,想什么是什么,又什么规矩都不懂,要是哥哥让她让,十有八九要被这陆小青顶回去,那时才热闹。至于这其他人,她根本就不在意,这厅中就她兄妹身份尊贵。见哥哥笑着让了位置,本以为没什么戏看,却见对面俩人和陆小青大眼瞪起小眼来,顿觉好生有趣,扑哧一声就给笑了出来。

这一笑,与陆小青对视的俩人,恼怒的转头怒视着李琼,李琼见俩人转而瞪着自己,鼻子里一声冷哼,双目顿时冷了下来。那俩人见李琼沉下脸,正自不悦,旁边吴之浩怕这俩人得罪了这大小姐,忙清咳了两声,那俩人想来也是心思极玲珑之辈,闻声一犹豫便按下了火气。

多看了李琼几眼后,那张姓男子喃喃道:“这位小兄弟好生面熟,不知是……哎呀,原来是郡……。”

“张兄。”李君轩突然出声打断那人的话道:“出门在外,小姐称呼就好。”那张姓男子忙道:“是,是,是小弟鲁莽了。”继而转过身向李琼行了一礼道:“不才张一之,家父扬州长史,这厢见过大小姐。”

“对,我想起来了,这位是……这位是……,不才白勿见过大小姐。”那白勿好像也认出了李琼,忙跳起身来,向李琼行了一礼。

陆小青见这张,白二人前后态度相差这么大,不由轻斜着头,满脸好笑的看着李琼。李琼见陆小青又是好奇又是询问的看着她,顿时一扬头,朝陆小青轻轻的眨眨眼,得意的摇摇头。陆小青见李琼不与自己说,反而还翘起尾巴来,朝李琼比了比拳头,李琼更是得意,边笑边摇头。

陆小青见问不出来,眼神恶狠狠的瞪了李琼一眼,手指指着身旁一直看戏的李君轩,朝李琼一眨眼。李琼见陆小青在自己这得不到答案要去问李君轩,当下笑的露出了牙齿,连连摇头,示意不怕。

陆小青气愤的转过头去找李君轩,却见那李君轩一脸微笑的望着窗外,根本不看向自己,“算你狠,以后我在跟你算账。”心中愤怒半天,又转过去,瞪着李琼。李琼见陆小青吃了闭门羹,更是脸上都笑开了花。

那白勿和张一之见俩人向李琼行了礼后,李琼只顾跟那草民眉来眼去,混不把自己等放在眼里。李琼身份高贵,不敢有怨,只那小子与自己等俩人身份何止天差地远,李琼却为了他,不理睬自己,不免憎恨起陆小青来。又见陆小青在听到其是女子时并不惊讶,显然是早就知道,俩人还神态如此亲密,不由更是怨毒了几分。

半响李琼方道:“你们怎么会认识我?”

张一之抢先道:“去年贵府老太君生日,我等前来祝贺,有幸见过大小姐一面,大小姐芳容难忘,所以今日就算小姐身着男装,我等也能一眼辨出。”一旁白勿也连连道是。

李琼点点头,不在言语,却又偏过头嬉笑的望着陆小青。陆小青早知这俩兄妹家非富既贵,看这俩人如此尊敬,到也不意外,此时见李琼一眼得意的看着她,不由觉得好笑,得了别人称赞,便来向自己示意,真是小孩子心情。当下也配合的瞪了李琼两眼,充分表示自己的不甘,李琼顿时笑的眼睛都弯成一个月牙儿了。

见这白勿,张一之拼命巴结俩人,自己好生不喜欢这样的场面,感觉又束缚,又讨厌。趁着李琼以为为难了自己,便顺势恶狠狠的朝李君轩看去。此时,李君轩已转过头来,见陆小青狠瞪着自己,当下笑容加深,手中折扇一扬遮住脸部,无声的向陆小青道:“你猜。”

陆小青顿时无语,借故发怒,啪的站起来,两步走到李君轩身前,一脚踢过去后恶声道:“不猜,有什么好猜的。”话音一落,转身就朝厅外走去。

身后,白勿,张一之大呼:“干什么?”“如此无理。”接着就传来李君轩哈哈大笑的声音和李琼娇笑的声音。

快步走到甲板上,船已开动,迎面徐徐的和风甚是清爽,陆小青不觉深吸几口,半响从怀里掏出吴之浩给的银票,道:“我还没看呢,待我看看是多少,哟,不愧是首富,一出手就是五百两银子,呵呵,大款啊,我这笔生意做的可划算,要是在多来几笔更好。”欣喜的翻着银票,双眼都笑开了花,那里有刚才怒火冲天的样子。

“怎么,把我卖出去,才赚了五百两银子?”陆小青一转身,李君轩一脸笑意的正看着自己,不由怒道:“你干什么听我说话,不要脸。”心里却甚赞,这人好生聪明。

“我可不是故意要听的,是有人兴奋的声音太大了,它要传到我耳里,我也没有办法。”李君轩背着双手,上前一步与陆小青并排。陆小青听了也不脸红,嘿嘿一笑道:“早知道你这么贵,我就该多卖点,下次,下次我一定提高价格,不会把你贱卖出去的。”

李君轩无语的摇头苦笑,半响后道:“不喜欢那场面,想出来走走,也不需要踢我一脚吧。”

“被你看穿拉,哎呀,我可是一介草民,要是在你们这些人说话的时候出去,那我不是无视与你们的存在吗?为了表示我的存在,我肯定要轰轰烈烈的夺门而出,所以,你就是我的盾牌。”陆小青一本正经的看着李君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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