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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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药。”手冢说，“一天三次，一次四片。”
“真严格呐……”不二说。
“当然。”
“咳咳……”不二望着眼前的餐桌，说，“咳咳咳……”他一边打开瓶盖一边说，“呵呵，其实未来……对tezuka来说，真的那么重要？ seigaku的未来……大家的未来……fuji Syusuke的未来，这些全部都是tezuka以为的责任……实际上，未来真的有那么重要吗……”他垂下目光看倒在桌上的药片，“真的那么重要……ka？”
不二看桌面。
手冢的目光掠过不二微低的头顶，微微仰高看那边的墙壁。
也许过了很久，手冢说，“当然。”
“呵呵……tezuka输过没有？”不二突然说，“裕太是很讨厌输的，我很少输，好像没有输过，呵呵，tennis当然比不过tezuka，不过……”他微微抬起头眉眼弯弯笑得很温润，“看着裕太拼命的努力，很羡慕的感觉。”
“羡慕？”手冢的声音淡淡的，没有什么表情，也没有什么感情。
“嗯，”不二微微睁开眼睛，语气沉了下去，“大家都在很认真的生活，战胜了什么，又失败了什么。什么叫做天才……是不必拼命就能做得比大家好，还是能做到大家不能做到的事？‘不二果然是青学的天才’但是，呵呵……tezuka不觉得——实际上……”
“大石给我看过，你和切原比赛的录像。”手冢打断他的话，冷静的说，“还有你和山崎的比赛，不错的比赛。”
不二的眼眸冰蓝清澈，闪烁着晨光一般的莹光，“那不是我在比赛，是附在我身上tezuka的斗魂——是你在比赛！”
手冢“咯”的一声放下他本来端着的茶杯，那一声发自杯子和托盘的声音，声音不大。“fuji……”
“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想得到什么，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战胜还是失败，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还能战胜多少，但是……”不二慢慢的说，那口气很温和，有点淡笑，像平时对晚辈那样有耐心而如沐春风，“只要能战胜的话，我会一直战胜到最后，在战胜的瞬间……也许我是认真的吧……呵呵……但是比起胜利，也许我更需要的是失败。”
“所以？”手冢冷静的语气，如果刚才没有一声杯盘撞击，也许会以为他一直都很冷静。
“呵呵……所以……”不二弯眉微笑，声音愉快得甚至有一点云淡风清去郊游的感觉，稍微改了话题，“tezuka还记不记得，有一次你问我：真正的你究竟在哪里？”他支着下巴微笑，“我也常常这样问自己，真正的我究竟在哪里，我究竟想得到什么？天才fuji Syusuke，一场又一场的胜利，为了体验战胜瞬间真正的自己吗？我不知道……所以……呵呵……如果你不了解今天的自己，怎么去期待明天的自己……”不二的目光微微的飘远了，声音再沉了一点，感觉却整个飘了起来，“何况——我不知道我究竟想得到什么，呵呵，所以现在每一天都不错，大家都不错，每天的阳光、空气、网球场的风……”
手冢凝视着他弯起的眼线，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不二弯眉微笑了一会儿，终于说出了最后一句，“呵呵，所以就算我今天死了，那又怎么样呢？其实我过的每一天都很有趣，也没有什么东西期待，所以……”他还没说完，手冢站了起来一把抓住他的肩，低沉的说，“所以没有未来也是很有趣的，所以就算你今天死了，那也没有什么是不是？”
他的手抓着不二的肩那力道让不二感觉到从手冢脸上看不见的愤怒，超乎想象的极度的愤怒，“嗯。”他弯眉微笑。
“这就是——任性吗？”手冢的手一分一分把他往后推，推到靠在椅背上，“那么，tennis呢？你不是很喜欢打网球的吗？”
“嗯，很喜欢。”不二微笑，“但是tezuka很残忍呢，可以和越前胜负，不许和tezuka认真……”
“fuji！”手冢低沉的喝了一声，“你所谓的战胜难道只有这样的程度，你要战胜的是你自己——什么是真正的强，”他振声说，那声音和气势让他本来飘张的茶色头发为之四散扬起，扑面而来的沉重的认真的愤怒让不二一震，只听手冢声音仿佛震入他心灵的说，“——什么是真正的强，我会让你看我的风格！ fuji，你要的失败，我会给你，如果现在不能认真起来——那就期待以后——那就是‘未来’了！”
不二的发丝被手冢的气势激得往后微飘，发丝飘后露出不二睁开的眼睛，他没有逃避，“为什么……”
“因为我要让世界看见，你和我的强。”手冢说，“你是fuji Syusuke，我是Tezuka Kunimitsu，我们绝对不会输。”他目光炯炯近乎凌厉看着不二，那目光凝聚散发看人的瞬间仿佛所有的魄力都从那眼镜之后而来，“我会打败你——然后期待你打败我，那就是我期待的未来！”
tezuka……不二的脸色终于失去了温润的笑意，微微的有些苍白露出了失神的眼色，“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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